相见欢（女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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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岁那年，由于澹台宛然思子心切，霍焰被霍雅送回了朱蓁，他不想走，他要萱姐姐，他不要那个他从没见过的爹爹（不是没见过，是焰焰不记得了，⊙﹏⊙汗，毕竟除了像韩萱这样婴穿的，谁能记得自己三岁以前的事情呢……）。于是霍焰偷偷去了逍遥侯府，那时韩萱正在和从宫里回家的韩葭聊天，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萱儿，焰焰要走了呢，你不去送送么？”韩葭一边低头绣荷包，一边问，回到京城的这些年，韩萱和霍焰很亲呢，他知道，在他和霍清之后，爹爹和姑姑是有意亲上再加亲的，不过焰焰年纪还小，这话暂时还没说开而已。
　　“谁要去送他啊，那小鬼，烦死人了，他走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就内心的真实想法而言，韩萱绝对不像她嘴里说得那么讨厌霍焰，虽然他确实很粘人，很能给人制造麻烦，但她还是蛮喜欢他的，就像她喜欢葙儿那样。
　　“坏姐姐，真讨厌，我不要喜欢你了！”要是这样的事情搁在多年以后，霍焰说不定就会转身偷偷离去了，可是当时不行，他才八岁啊，是最直截了当、不懂得掩饰的年龄，他的推门一吼让韩葭和韩萱同时吓了一跳。
　　“焰焰啊，姐姐刚才是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的啊……”韩萱手忙脚乱，生怕会有金豆豆掉下来。
　　“萱姐姐嫌我烦是不是，哼！以后我会让你更烦的……”霍焰是谁，那是女皇最宠爱的皇子，别的不会，打击报复是很擅长的，他用鼻子哼了哼，威胁道：“萱姐姐，我走了以后你每天要给我写信，少一天都不行……”
　　“每天！？”韩萱差点晕了，这不是有网络和电子邮件的时代啊，每天一封信，那得累死多少马啊，而且朱蓁和云苍两了的了都相隔数千里，一封信在路上都要走两个月，要是每天一封的话，是不是太浪费了。
　　“就是每天！”霍焰暂钉截铁地点头，“要是当天没有信使的话你可以把信存着，然后打包送来。”
　　“……我知道了。”不想再和霍焰争辩，韩萱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决定就此增加写日记的习惯。
　　此后四年，韩萱和霍焰之间书信不断，不过韩萱的信通常比较简短，长的时候有百来字，短的时候几个字也是有的，内容便是“今日无事”。霍焰则不然，他要么就是洋洋洒洒写上十几页，要么就是乱七八糟地画上几幅画，偶尔还有空白的时候，然后在第二天的信里补上一句，“你看懂没有”。
　　在韩萱看来，分开的那几年她和霍焰对彼此的了解反而是更深的，她甚至没有瞒他她要成婚一事，不过考虑到两人间的信件通常用的是普通信使传递，正常情况下要两个月后才能收到，所以霍韩萱打的主意便是，霍焰收到信的时候，她都能和她家想衣哥哥拜堂成亲了，他绝对没有机会前来搞破坏。
　　至于霍焰为什么会来搞破坏，韩萱没有深入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只是本能地想起了小时候，无论她做什么事霍焰都能凭空插上一脚，成亲这样的人生大事，她还是躲开他比较安全。
　　但是韩萱没有想到，由于霍清暗中透露消息，霍焰还是在她拜堂之前得知了这件事，他从朱蓁了都追到了京城，再从京城追到了青州，他没做别的，他就是问她，为什么要娶云想衣，他哪点比她好了。
　　韩萱有点头疼，她该怎么说呢，真要方方面面都论就起来，云想衣肯定是赶不上霍焰的，他没有他那样显赫的身世，也没有他那样健康的身体，就是单就相貌而言，云想衣的清丽脱俗在霍焰的明艳动人之下也是没有什么优势可言的，但是感情不是去菜市场买菜，它不能论斤论两啊，完美和喜欢是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的。
　　“萱姐姐，你为什么不说话？”霍焰催促道，是不是她和那些人都是一样的，觉得他一无是处，除了舞刀弄枪就什么都不会，她喜欢的，终究还是像她的夫郎那样温柔、可人的男子。
　　“焰焰，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韩萱想了很久，搬出了这句影视剧里最常见的台词。她是真的说不出来啊，每个人都在逼他成亲，而她不过是在她认识的人里面选了个最适合的，这能叫做喜欢吗，她不知道。
　　“那我喜欢你怎么办？”霍焰很委屈，他还是不懂韩萱为什么要娶那个云想衣，她很喜欢他吗，就像他的娘亲喜欢他的爹爹那样，可是他看不出来啊，而且他也喜欢她，他不想要他娶别人。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而我喜欢想衣哥哥，想要娶他，这是我的事情。焰焰，你明白吗？”韩萱不是不知道这样说话会很残忍，可她不想给霍焰任何不存在的希望，他们是表姐弟，她像喜欢亲弟弟那样喜欢他，他们之间是不会有比姐弟更亲密的关系的，她要把这种萌芽扼杀在摇篮里面。
　　“我不明白……”霍焰摇头，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就都能要到，他不想把他的萱姐姐让给别人，难道不可以吗。
　　“焰焰，你是我的弟弟，永远。”韩萱的话打破了他最后的希望，他不想做弟弟，他不想。
　　就在霍焰胡思乱想的时候，韩萱又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碗，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霍焰身上本来就难受，肚子越来越疼，疼得他都想哭了，她还进来做什么，看他笑话吗。
　　他皱了皱眉，大声道：“萱姐姐，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你都端出去吧。”
　　“我知道，这是姜糖水，你现在喝点会好点的。”由于上辈子被痛经纠缠了整整十年，所以现在的霍焰最需要什么，韩萱再清楚不过了，对他的不怎么友好的语气也就没有在意。
　　“你、你怎么知道？”霍焰的脸刷地红了，她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啊，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奶爹也会给他煮姜糖水的，可是萱姐姐，她一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经验之所谈啊……”韩萱一时嘴快，说了才觉得自己这话很不对，她正想要把话圆回来，就听见霍焰冷冷开口了，“原来萱姐姐真的很疼姐夫啊……”她连这些都知道，一定是以前也为那个男人做过。

　　第53章　忙里偷闲

　　“焰焰，快别说了，先把姜糖水喝了，凉了就不好了……”明知道霍焰误解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但韩萱却没有解释的打算，将错就错也挺好的，说不定还能就此打消霍焰对她的想法呢，前提是他有的话。
　　“……嗯。”霍焰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她果然对她的夫郎那么好，他好不甘心，但是他也不敢对云想衣怎么样，若是他真敢仗着自己长帝卿的身份做出什么不利于她夫郎的事情来，萱姐姐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焰焰，你先躺会儿，我让人重新给你熬点粥，那些凉的你吃了不好……”见霍焰乖乖地喝完了一大碗姜糖水，韩萱满意地笑笑，她接过空碗就准备转身离去，却被霍焰抓住了手，“萱姐姐，你别走……”
　　“焰焰，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韩萱故作不解，好奇地眨着眼问道。
　　“我没事，你去吧……”霍焰有些不甘地放开了韩萱的手，他想让她留下陪他一会儿的，但是说不出口，他也不想让她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还得为他忙活，可又忍不住待会儿还能见到她的诱惑，最终只是微笑颔首。
　　果然还是小孩子，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撅着嘴巴发脾气，得到了便开心地跟什么似的，韩萱无奈地笑了笑，这才朝着伙头军早些时候临时搭建起的灶头走去，准备给霍焰熬些清粥来喝。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韩萱和厨房都是没有多大缘分的，她会做的菜式也不多，住面条，熬稀饭，炒蛋炒饭是她仅有的三样拿得出手的手艺。
　　煮粥不难，但是要把粥熬得又香又糯还要费上一点时间的，等到韩萱端着一碗香香甜甜的小米红枣粥回到霍焰独住的营帐时，他已经熟睡了。这下子轮到韩萱为难了，要不要把他叫醒呢，叫吧，显得好不人道哦，就是她自己也是属于那种睡觉大于吃饭的人，不叫呢，她的手艺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哎……
　　就在韩萱唉声叹气的时候，霍焰竟然醒了，半梦半醒的脑袋还不是很清醒，他揉揉眼睛，看见韩萱还在，就迷糊道：“萱姐姐，你还没走啊？”他明明记得她已经出去了啊，难道是他记错了，霍焰陷入纠结。
　　“焰焰，你——”韩萱气极，自己心心念念地想着给他弄好吃的，可那小子倒好，竟盼着自己走人，这什么世道啊，真是没天理。不过抱怨归抱怨，看着霍焰痛得小脸煞白的模样韩萱又忍不住心疼，便把粥碗递了过去，好脾气地道：“尝尝看，我才熬的，味道应该还不错。”
　　“有没有加糖啊？”霍焰双手接过粥碗，捧着手里，仰头问道：“没加糖的我可不要！”
　　“你还要不要你的牙了啊？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韩萱被霍焰搞得郁闷之极，他以为他只有五岁吗，吃饭也要放糖，不过刚才那粥里她确实也放了不少的红糖进去就是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没菜了。
　　“要你管我？”霍焰瞪了韩萱一眼，捧起粥碗尝了一口，甜甜的，正好他肚子也饿了，便咕噜咕噜地全都喝了下去，然后把碗还给韩萱，不客气地道：“萱姐姐，我还要！”
　　“还想吃啊，自己去盛！”看他精神也好得差不多了，韩萱恨恨地把碗扔给霍焰，转身走了。
　　虽然两人折腾了一晚上，但是第二天一早的集合却是谁也没有迟到，隔着那具银色的面具，韩萱看不清霍焰的脸色，不过这样的急行军就是正常人都会觉得很辛苦，霍焰是男儿，现在又处在特殊时期，跟着赶路肯定会吃不消的，但是为了这样的原因，他也不可能去向霍静告假吧，况且霍静也不会为了霍焰一个人影响整个大军的前进速度。
　　“萱儿，军情紧急，大军达到青州的时间不能延误。不过你可以陪着焰焰在附近的临水镇住上两天，休息一下……”
　　“皇姨，不用！”霍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焰急急地打断了，他一脸紧张地道：“你们不用管我，我可以跟上的。”他不要她们特殊照顾他，他是来打仗的，他不是跟来凑热闹的，他不想被人小看。
　　“焰焰，听我把话说完！”霍静面色一厉，霍焰就吓得不敢做声了，她方接着对韩萱道：“临水镇有个‘销金窟’，是北方六省最有名的青楼，楼里的花魁名唤‘殇泪’，是个很特别的人，萱儿若是有空，可以过去玩玩。”
　　销金窟！青楼！！花魁！！！还让她没事去玩玩？韩萱目瞪口呆，觉得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霍静抽风了。
　　“皇姨，你这是……”在韩萱找回自己的声音以前，霍焰代他发问了，他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至极。
　　“军令如山，不得有违！”霍静根本不理他们，只冷冷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韩萱和霍焰异口同声，同时埋下了脑袋，心中却道，这算什么军令啊，她不会是借机想把他们调开吧。
　　虽然有满腔疑问不得化解，而且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韩萱和霍焰还是在北伐大军继续往北而行的时候朝着东北方向拐了个弯，去了霍静口中那个有着很特别的美人花魁的临水镇。
　　“焰焰，你真的要跟我去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到了临水镇，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以后，韩萱就开始考虑如何去销金窟一事，霍焰哪里肯放她一个人去青楼，非要跟着她去，还连女装都翻了出来。
　　“那当然。”霍焰想也不想就点头道，他继续整理自己的衣服，得意地问道：“萱姐姐，我这身打扮不会穿帮吧。”
　　“不会，不会……”不会才怪，韩萱连说几个“不会”，却没敢把后面那两个字给说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的古装影视剧看得太多了，韩萱一直都觉得女主只要换件男装，或者蒙个五官都能看见的面纱，别人就认不出她来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有那么糟糕的眼神么，她不信。
　　远的不说，就看她眼前这位，要说霍焰男扮女装，那先天条件还是有的，最起码他的身高够高，都够得上这世间女子的平均身高了，但是他那精致的过分的眉眼和五官还是让韩萱觉得，她面前的这个人肯定是男人。
　　“那就好，咱们走吧。”见韩萱肯定了自己的装扮，霍焰很得意，当下就有些跃跃欲试。
　　“走什么走啊，你见过哪家青楼是中午就开门营业的，只怕都还没起床呢。”韩萱没好气地白了霍焰一眼，这小子，有没有常识啊，她却没有想过，霍焰身为皇子，怎会有人告诉他这些，他能知道青楼是做什么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又不知道。”果然，霍焰听完韩萱的话嘟囔了句，表情显得不是很乐意，他很快又道：“萱姐姐怎么会知道呢，你以前去过么？”他知道，这世间的女子，只有手头有两个闲钱，大多是去过那种地方的，但是韩萱呢，他很好奇。
　　“我去过几次。”虽然都是被人强行拽去的，而且去了以后也没做什么，就是听了两首小曲就匆匆告辞了，但是韩萱也没否认，而是坦然地点了点头，换来霍焰一个鄙视的眼神。
　　“天下乌鸦一般黑！”霍焰断言道，竟连他的萱姐姐也不例外，真是太过分了。
　　“焰焰，你收拾好没有？好了我们就下去吃饭，吃完再去镇上逛逛……”尽管韩萱觉得霍静让她和霍焰来这个临水镇的主要目的是甩开他们，免得他们不懂装懂，在旁边指手画脚，但是她也不敢排除那个叫什么“殇泪”的花魁真是啥重要人物的可能，所以还是决定吃过午饭带着霍焰去踩踩点，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马上就好，你等我一下……”霍焰边说边和自己的头发较劲，按说女子的发型比男子简单，他应该很快就能弄好，但是事实恰恰相反，他根本搞不定，反而越弄越乱，最后还是韩萱出手才解决问题。
　　带着霍焰在街上逛了半圈，韩萱选了一家客人最多的酒楼准备进去，却被霍焰拉着了，“为什么选这家？”那家店面瞧着不大，招牌也不显眼，看上去灰扑扑的，她看上它哪点了，他搞不懂。
　　“因为人多啊。”韩萱回答地理直气壮，“你没看见这家酒楼几乎没有空座位吗，既然这么多人都来吃饭，说明味道一定不错，至少不会难吃……”韩萱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而是经验之所谈。
　　霍焰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跟着她进了门，明明对面那家看起来更大更气派的，虽然里面的人是有少了那么一点点。
　　由于这家酒楼的客人实在太多了，所以拼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韩萱他们显然赶上用餐的高峰期了，竟连拼桌也找不到地方。韩萱左看右看，终于在二楼靠边的地方看见两个空位，忙拉着霍焰走了过去。
　　“这位大姐，咱们拼一个吧。在家靠母父，出门靠朋友，这点小事我想你肯定不会介意的。”也不管人家是否同意，韩萱拉着霍焰坐下才自来熟地说道，同时认真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两位客人。
　　这一桌就坐了他们两个，一女一男，女子服饰华丽，气度非凡，男子蒙着面纱，看不清脸，两个人坚持着“食不语”的好习惯，从韩萱走过来，到她坐下，再到她开口说话，都没说一个字。
　　那女子以喝酒为主，要喝上好几口才会夹上一点菜，那男子倒是在专心吃菜，不过他蒙着面纱，就是用餐也不取下，每夹一点才都要先用左手把面纱撩起一点，看得韩萱都觉得累。
　　因为他们都没说不可以，所以韩萱坐得也就很坦然，她抓过桌上的菜谱，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再从下到上又看一遍，扬手招呼道：“小二姐，点菜！我要葱爆鸡肉，豆腐鲫鱼……”
　　韩萱刚把菜名报完，那女子就突然放下了酒杯，冷冷地道：“你们不能坐在这里，请离开！”
　　“凭什么？”霍焰怒了，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和人拼桌他已经很怄了，居然还要被人赶，想打架是不是，他奉陪。
　　“因为你们是霍家的人。”说话的是那个韩萱一直看着别扭的男人，他的话令他们愣在当场。

　　第54章　疑似故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韩萱骇得合不拢嘴，随便出来吃个饭都能被人识破身份，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早就已经踏入别人预先设好的陷阱，但是这个“别人”是谁呢，是霍静，还是其他什么人。
　　“看来你们真的是太久没有见面了，小表妹都不记得你是谁了。”那女子放下酒杯，幽幽叹了一句，只不过她后面的那句话却是对那名男子讲的，那男子没有应声，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眸底一片冰冷。
　　“我说两位大姐、大哥，我们以前见过吗，什么叫做我不记得了？”由于是穿越者的关系，韩萱即使是对自己幼年时的记忆也是很有信心的，她敢肯定，她没有见过这两个人，那他们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的确没有见过我们，但是——”又是那名男子在开口，他的声音非常好听，让韩萱听了有种近乎莫名的亲切感，“我们是见过你的，真的不记得了吗，小表妹。”纵然隔着一层厚厚的面纱，可韩萱仍然能够感觉到他柔和的笑意。
　　只不过是短短的两、三句话，韩萱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小表妹”这个称呼了，这一回，她可以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可问题是，除了眼下坐在凤椅上的那位，她哪里还有什么表哥、表姐呢。
　　按照这个世界的习俗，表亲通常是指父亲一系的亲属，然而当年霍敏篡位时，由于名不正、言不顺，对诸多兄弟姐妹进行了屠杀，除了霍雅、霍谦和霍静三人，霍氏王族再无他人。而前任女皇霍雅膝下儿女虽然不少，但是除了霍清，其他的年纪都比韩萱要小，至于霍静，她家的包子们年纪则是更小，这表哥、表姐还能是谁家的呢。
　　“什么小表妹，我表妹、表弟有好些个，但是表姐、表哥嘛，还真的没有……”韩萱有些纳闷，她正在摸不着头脑，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闪过一个奇异的想法，她想起来了，她的确是有过表哥、表姐的。
　　十二年前，霍静在舒青的里应外合下，顺利拿下了京城，前前任女皇霍敏和她的凤后牧清音双双引鸠自尽，但是霍敏的嫡长女霍春欣以及早逝多年的樱贵君为她生下的皇长子霍秋然却在那场战乱中失去了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果霍春欣、霍秋然姐弟俩尚在人间，那么韩萱的确是有表哥、表姐的，可无论是霍春欣还是霍秋然，韩萱都敢肯定自己是没有见过的，她甚至是在跟着爹爹回了京城以后才听说这两个名字的，莫非——
　　“难道……你们真的是？”韩萱恍然若悟，她伸手捂住张开的嘴，把只说到一半的话硬给捂了回去，改口道：“既然大家认识，那还不能拼张桌子坐啊？”韩萱承认，她现在是在没话找话，如果她面前这两个人真是霍春欣和霍秋然，那么不管他们现在是什么身份，对她和霍焰都应该是恨之入骨才对，不让拼桌，那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
　　“两位请便，我们要先告辞了。”就在韩萱＇炫＇＇书＇＇网＇努力回忆往事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站起了身，准备离去，留下大半桌子还没用过的菜，经过韩萱身边时，那女子又小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晚些时候销金窟见。”
　　“真是莫名其妙！”韩萱吐槽完毕，然后大声吩咐道：“小二姐，快把这些菜撤下去，然后把我点的菜端上来。”
　　“好呢……客官你稍等，马上就好……”手脚麻利的小二姐很快就过来把桌上的剩菜给端了下去，看着那一盘盘几乎没有动过的菜，她的心情很愉快，今天晚上又可以加餐了，还尽是好菜，真不错。
　　“你真不知道他们是谁？”等待上菜的工夫，霍焰小声地问了一句，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好奇。
　　“难道你知道？”韩萱不答反问，她懒得去管霍焰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反正那两个人有古怪，这是毫无疑问的，至于销金窟，就是他们不说她本来也是要去的，可现在他们这么说了，她反而还有些为难，到底还要不要去呢。
　　“我不知道。”霍焰摇头，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看韩萱和那个男人说话时温柔的样子，即使他明白她仅仅是出于礼貌才会这么做的，真的是，对谁都可以这么好，唯独只有他，从来得不到她的好脸色，真过分。
　　大约是被长期以来的大客流量给训练出来了，韩萱不过是和霍焰闲话两句，她点的那几道菜就都上来了，尝尝味道，也都挺不错的，难怪生意这么好，老板请来的厨娘不简单，韩萱边吃边感叹。
　　不多时，桌上的四菜一汤就被他们俩给消灭干净了，霍焰惬意地摸摸吃得有些撑的肚子，然后不好意思地低头斜睨着韩萱，不知道她是不是被自己的饭量给吓到了，有哪家的男子会像他这样啊，又在她面前丢人了，呜呜……
　　“焰焰，你吃饱没有，不够再点！”韩萱有些汗颜，和她家想衣哥哥待的时间长了，还以为这世间的男儿都是他那般斯文呢，点菜的时候也就比较秀气，要是把焰焰给饿着了，那可就不太好了。堂堂一位宗姬殿下，请自家身为长帝卿的表弟吃饭，还没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