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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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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吗?”楚渊问。
    段白月道:“值。”
    楚渊看着他,一时片刻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大小也是个边疆王,却连光明正大在街上走都是奢望,当真值?
    “又在胡思乱想。”段白月叹气,伸手捏捏他的下巴,“都说了,不许后悔当年的事情。”
    楚渊声音很低:“如今这天下提起你,可都是骂名。”
    “谁说的,前阵子不还有公主想嫁给我。”段白月不以为意,“况且能骂什么,来来回回也无非就是狼子野心,图谋不轨。我若在乎这个,那可就真是虫吃多了。”
    楚渊却没有说话,依旧在出神。这十几年来,两人有过相互利用,亦有过生死相依,说过的话太多,做过的事也太多,早已不知道什么才是他心中所想。甚至即便是现在,偶尔也还是会神思恍惚,觉得看不清眼前的人,也看不清将来的路。
    “隔壁怎么如此安静?”段瑶心里没底。
    南摩邪冲他“嘘”了一下,轻轻打开屋门,蹑手蹑脚走到两人的屋门前,继续听。
    段白月也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怎么了?”
    楚渊单手抚上他的脸颊,闭着眼睛吻了过去。
    门外,段瑶满脸兴奋,也学着师父一样蹑脚溜过来,准备听墙角,却被南摩邪从脖子上一把兜走,强行扯回了房间。
    小娃娃看不得啊,亲嘴看了要学坏。
    唇上的触感太过真实,脑海里像是有什么轰然而断,段白月愣了片刻,而后便握住他的腰肢,将人重重压到了墙壁上。
    楚渊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段白月眼底有些血丝,心里不知该想些什么。却没想过有一天会是他主动,越过那条这么多年来,两人都小心翼翼掩饰的脆弱界线。
    哪怕只是这一刻,不去想什么江山社稷也好,明知一次冲动之后或许便是万劫不复,也不愿再去管它。段白月低头重新深深吻住怀中人,楚渊睫毛颤抖,舌尖柔软滚烫,像闪躲更像是迎合。
    说不清过了多久,段白月才稍微松开手臂,却也不舍将人放走,又凑近亲了一下。
    楚渊伸手推开他,耳根有些红。
    房内很安静。
    片刻后,楚渊道:“我要回宫了。”
    段白月道:“这就不要我了?”
    楚渊:“……”
    段白月低笑,上前将人拉到自己怀中:“再坐一阵子,我送你回去。”
    “今晚去见见顾云川吧。”楚渊道,“他或许当真有要事找你。”
    “好。”段白月答应。
    窗外传来百姓的笑闹声,河面漂着少说也有上百盏莲花灯,晃晃悠悠,蜿蜒连成一串。
    楚渊站在床边,看着那片灯火出神。
    “许个愿?”段白月从身后抱住他,“说不定当真会实现。”
    楚渊道:“许你此生安康喜乐。”
    段白月摇头:“不是我,是我们。”
    楚渊握住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十指相扣,向后靠在他怀里。
    河畔,刘大炯正在与陶仁德一道吃桂花汤圆,自然一样是太傅大人付钱。
    “下回再找皇上批折子,你拿自己的孙子献宝。”刘大炯埋怨,“莫要牵连无辜。”
    “你这头不是新鲜吗,刚呱呱落地,皇上还没见过 ,惦记着呢。”陶仁德道,“我那孙子天天在宫里头闹,去一回皇上头疼一回。”
    “你罪过可大了。”刘大炯道,“咱皇上原本就不愿意纳妃选秀,若是看到讨喜的娃娃,说不定还能改改心思,这下越发没戏了。”
    “好意思说我。”陶仁德丢下汤圆勺子,“你天天给人说媒,也不见给皇上说一个。”
    “那可是咱皇上,一般人如何能配得起。”刘大炯振振有词,“头回纳妃,少说也要相貌出众出身高贵,还要知冷知热知进退,你倒是说说,这王城里有几家能配得上?”
    陶仁德连连摇头:“王城里没有,那就去外头找。正好过段日子要去北行宫,你沿途仔细看看,我最近这眼皮子老是跳,说不定真有姻缘。”
    “听本官一句劝,你的眼皮子跳,是亏心事做多了,哪有本事跳出姻缘。”刘大炯满脸嫌弃,“再说,你看你脑门上这斑,千万莫给咱皇上跳来一个满脸麻子的。”
    陶仁德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媒婆给气死。
    段白月也恰好在问:“北行宫?”
    “嗯。”楚渊点点头,“每年此时,都会去那里住一阵子。去看看沿途百姓,也换个地界开阔一下眼界,是父皇定下的规矩。”说完顿了顿,又笑,“不过我总觉得,是他嫌这王城内太热,所以找个由头避暑。”
    段白月道:“云德城地处深山,的确要比这里凉快许多。”
    “你呢?”楚渊问,“要回西南吗?”
    段白月道:“不回。”
    “出来这么久,不怕边境乱?”楚渊扭头看他。
    段白月道:“等你亲眼看过就会知道,西南的边境,怕是大楚最安稳的一个边境,靠得可不单单是武力镇压。先前苗疆七十二寨各自为营,天天都在勾心斗角相互下毒,只为争夺那一点点房屋口粮。现在统一之后,大家有房住有田耕,西南府还会时不时赐赏,日子好着呢。他们可不比漠北那些悍匪狼子野心手腕高超,就算是联合一致,也翻不出大风浪,连西南都出不了,更别提是王城,又何必自讨没趣。”
    “你也有说别人狼子野心的一天。”楚渊用后脑碰碰他的胸膛。
    “什么时候我拉着他们起个大旗,你说消息传到王城,会不会将那位陶太傅给吓晕?”段白月问。
    楚渊哭笑不得:“这也能扯上太傅大人?”
    “他天天骂我,你又不让我去打。”段白月下巴抵在他肩头,“只能说说闲话。”很是委屈。
    晚些时候,看莲花灯的百姓逐渐开始散去,段白月也送楚渊回了王宫。
    南摩邪与段瑶趴在窗台上,殷殷目送两人背影远去,几乎要探出大半身子。
    今晚可千万要留在宫里头啊!
    四喜公公正在寝宫门前打盹,听到响声睁开眼,见两人都已经回来,方才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里,可有人来找朕?”楚渊问。
    “没有,安静得很。”四喜公公笑呵呵,皇上以后尽管安心出去逛。
    “那便好好休息吧。”段白月道,“我去看看顾兄那头有什么事,而后——”
    “而后就回客栈歇着。”楚渊拍拍他的侧脸,“这几天你都没好好睡,今晚说完事情想来又是半夜三更,不准再乱跑了。”
    “也好。”段白月笑笑,“那我明晚再来看你。”
    楚渊点头,看他跳过院墙离开,觉得有些想笑。
    动作倒是越来越熟练。
    “皇上。”见他心情好,四喜也高兴,在一旁道,“可要传热水沐浴?”
    “过会吧,时间还早。”楚渊道,“朕再去看看折子。”
    四喜:“……”
    楚渊笑着看他:“朕知道,会早些回来睡。”
    四喜连连称是,扶着他去了御书房。
    折子依旧是先前那些,事情也依旧不算少,楚渊的心情比起昨日来却好了许多,甚至脸上一直还挂着笑。
    四喜公公在旁边啧啧,看来还是得有西南王。
    一晃眼半个时辰过去,楚渊放下手中狼毫,四喜公公赶忙道:“皇上可要回寝宫?”
    楚渊按了按肚子,道:“传些膳来。”
    四喜公公乍一听到有些没反应过来,后头回神又赶忙道:“皇上想要用些什么?”
    “什么都好,越快越好。”楚渊下巴抵在龙案上,“饿死了。”在客栈里虽说买了不少油糕卤牛肉,却也压根就没吃多少,刚回宫时还不觉得,看了几本折子却是肚子咕咕叫,简直要前胸贴后背。
    四喜公公小跑下去吩咐,不多时便有内侍送来一个食盒,打开是楚渊先前经常吃的清粥小菜,以及一道甜汤一道茶香点心。
    “皇上慢用。”四喜替他布好碗筷。
    楚渊问:“有肉吗?”
    四喜:“……”
    啊?
    御膳房的厨子赶紧起火,排骨剁得震天响,肉汤咕嘟嘟一冒香气,周围一圈小太监都在咽口水。热腾腾的菜肴被加紧送往御书房,御厨诚惶诚恐,说是时间赶,来不及做大菜,还请皇上恕罪。
    楚渊吃了一口荷包鱼肚,道:“挺好,赏。”
    御厨瞬间喜笑颜开,谢恩后跟随内侍出了御书房。
    四喜在旁边伺候着,看楚渊吃完鱼又吃肉,啃了七八根排骨还不见停筷子,又说要吃红焖鹿蹄。于是心里纳闷,这西南王将人带出去,怎的也不给饭吃,看给皇上饿的。
    ……
    这个晚上,楚渊一个人,吃了胃口最好的一顿饭。
    染月楼里,顾云川正在凭栏抚琴,段白月靠在柱子上道:“看顾兄手法这般行云流水,想来再过一阵子,便能挂牌接客了。”
    顾云川手下一顿,琴弦断了一根。
    段白月坐在他对面。
    顾云川眼底疑惑,往他腰间看:“王爷的裂云刀呢?”
    “给瑶儿了。”段白月自己倒了一盏酒。
    给瑶儿便给瑶儿吧,但为何要在腰里挂这么一块破铁?顾云川实在忍不住,问:“可否将此……宝剑,借在下一观?”
    段白月干脆利落道:“不能。”
    顾云川:“……”
    “找我有何事?”段白月问。
    “与天刹教有关。”顾云川答。
    段白月一顿,抬头看他。
    “我这回去梦澜洲寻访旧友,回来时路过西南。”顾云川道,“在蓝姬毙命后,天刹教如同一盘散沙,其余小弟子自不必说,早就卷起包袱各寻门路。教内的四大护法也无心再留,各自拿了财产后,便一把火烧了天刹教宫。原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没想到在前段日子,那四名护法却都被人杀了。”
    “被谁?”段白月问。
    顾云川道:“蓝姬。”
    段白月眉头猛然一皱。
    “或者说是蓝姬的冤魂。”顾云川道,“其余三人都是被一招毙命,胸口发黑皮肉外翻,看着像是蓝姬平日里所练的白骨爪。消息传出后,江湖中人心知不妙,于是便想先将第四名护法救下来,谁知却也晚了一步,只来得及听她说最后一句话,说索命之人正是蓝姬。
    段白月道:“当日她身受重伤又坠下悬崖,还有命活?”
    “所以才说了,或许是鬼魂。”顾云川挑眉,“西南各江湖门派都在查,听说连日月山庄也要派人去,我也便没有凑热闹,先回来将这件事告诉你。”
    段白月点头:“多谢。”
    “若是她没招惹西南府,这事王爷也就别插手了。”顾云川道,“这回我也问了,梦澜洲虽说地处南海,却也没几个人听过天辰砂,能不能找到还说不定。金蚕线有多毒,千万莫要大意才是。”
    段白月笑笑:“现在我倒是像个病秧子了,人人到了一个新地方,都要惦记着替我问一句药。”
    “王爷这般有趣的朋友不多见,能多活几年,还是多活几年为好。”顾云川给他斟满酒,“今晚若是没事,便留在这染月楼中喝酒吧,比不上王爷亲手所酿,不过也窖藏了十几年。”
    段白月点头:“好。”
    顾云川与他碰了一下杯:“早些成亲。”
    段白月:“……”
    “咳咳。”顾云川道,“实不相瞒,这回路过西南府的时候,金婶婶拉着我说了大半天,说日日盼着王爷娶媳妇延香火,眼睛都哭瞎了一只。”
    段白月:“……”
    客栈里头,段瑶困得晕天晕地,还是坚持不肯去睡,要听师父讲那哥哥当情圣的故事。
    更夫在街上敲锣走过,南摩邪狠狠拍了下手。
    这阵都没回来,可见是留下了。
    总算是没有辱没师门。
    第二日清早,段白月回到住处,就见南摩邪与段瑶都趴在桌上,正睡得香甜。
    ……
    “哥。”听到响声,段瑶迷迷糊糊爬起来。
    “为何要在这里睡?”段白月皱眉。
    “聊得太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段瑶使劲打呵欠。
    “又在聊什么。”段白月坐在桌边。
    段瑶与南摩邪异口同声道:“聊你将来成亲的时候,会有多大的排场。”毕竟那可是皇上。
    段白月往弟弟嘴里塞了个勺子。
    段瑶呸呸:“这是昨晚掉到地上的!”
    “胡言乱语。”段白月站起来,“都回去睡。”
    南摩邪充满期待地问:“可要煮个红鸡蛋?”
    段瑶小脸蛋通红,随时准备兴奋地去通知小二。
    段白月坐在床边:“我昨晚在染月楼。”
    “染月楼好啊,物件齐全。”南摩邪拍了下大腿。
    段瑶自觉捂住耳朵,并不知道什么是物件,根本就没有偷看过小话本,可纯洁。
    段白月道:“与顾兄在一起。”
    段瑶失望道:“啊?”
    南摩邪笑容僵在脸上。
    段白月懒得多言,抽出腰间破铁,将两人赶了出去。
    段瑶蹲在走廊,双手托着腮帮子,与师父一道叹气。
    “唉!”
    又过了几天,楚渊果然便摆驾出宫,一路向东去了云德城北行宫。
    既是为了体察沿途民情,自然不会赶时间,沿途走走停停,三天才到下一座城。马车停在驿馆,楚渊推开自己的房门,就见桌上摆着一大捧花,也不知是从哪揪来的。
    段白月靠在屋梁上,看着他笑。
    “下来。”楚渊伸手。
    段白月翻身跳到地上:“怎么这么晚,我都在城里晃荡了一日。”
    “路上热,便让大家多歇了一阵子。”楚渊用袖子帮他擦擦汗,“这屋子里也热,冰块要等会才能送来,你怎么也不知道在外头等。”
    段白月失笑:“先前还真在树上,结果一群小娃娃猴子一样来爬树,险些被发现。”
    “堂堂西南王,躲着一群小娃娃。”楚渊拍他的胸口,“丢人。”
    段白月握住他的手,刚要凑近亲过去,屋子外头却有人道:“皇上。”
    楚渊登时将他推开。
    段白月问:“我能出去揍他吗?”
    楚渊道:“不能。”
    不能也是要揍的。西南王蹲在房梁上,看着陶仁德进屋。
    自己上辈子,应当欠了这个老头不少东西。
    “这一路劳顿,太傅大人怎么也不歇着。”楚渊道,“找朕有事?”
    “回皇上,有。”陶仁德道,“这驿馆附近有处月老庙——”
    “太傅大人。”楚渊不悦打断他。
    “皇上听老臣说完。”陶仁德加快语速道,“这月老庙灵验得很,后天又恰好是乞巧节,因此那姻缘树前挂了不少锦帕,都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一针一线——”
    “四喜!”楚渊大声道。
    “皇上。”四喜公公小跑进来。
    “送太傅大人回去。”楚渊吩咐。
    陶仁德还想说什么,楚渊却已经进了内室。
    “太傅大人,走吧。”四喜公公在他耳边小声道,“别惹皇上不高兴,有事等会再说。”
    陶仁德心里叹气,谢恩后便退了出去。
    刘大炯揣着手,正在树下头看好戏。
    就知道,定然会被赶出来。
    还生说自己眼皮子跳,有好事。
    好个屁。
    “你看,你又不让我去揍他。”段白月蹲在他身前。
    楚渊坐在床边,看着他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段白月问:“月老庙,去不去?我带你去。”
    “不去。”楚渊抽回手。
    段白月起来挨着他坐下:“都说了挺灵验,我们偷偷去,看一眼就回来。”
    “这么爱看热闹啊?”楚渊揪住他的耳朵。
    “说不定当真能求个姻缘。”段白月将人抱到自己怀中,“至少也一道结个红线,嗯?”
    楚渊下巴抵在他肩头,懒洋洋道:“嗯。”
    
    第四十六章 高人 你去替我做件事
    
    去月老庙,自然要在晚上,这阵离晚饭尚且有一段时间,外头天还大亮着。段白月问:“先睡一阵子?想来一直赶路也累了。”
    楚渊摇头:“累倒是不累,就是马车里着实闷得慌,这阵出来吹吹风,好多了。”
    “那想不想吃东西?”段白月又问。
    楚渊好笑:“怎么不是睡就是吃。”
    段白月道:“自然是因为心疼你。”
    “不饿,渴。”楚渊道,“等会便会有酸梅汤送来,你还想吃什么,我让四喜一道买了来,这城里的肉馅酥饼极为有名,还有冬粉煎包,你要不要?”
    段白月看着他笑。
    楚渊不解:“笑什么?”
    “没什么。”段白月道,“就喜欢看你方才说话时的样子。”不像是皇上,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有些唠叨,却分外轻松自在,让人心里也跟着一道舒坦起来。
    酸梅汤很快便放凉冰好,一道呈上来的还有酥饼煎包与其他几道特色小点。楚渊没什么胃口,只是坐在桌边看着他吃,后头实在忍不住道:“你一整天都没吃饭?”
    段白月道:“是。”
    楚渊:“……”
    “一直等着你来。”段白月道,“好吃白食。”
    楚渊哭笑不得,又递了个包子给他。
    两人吃完东西,又在房里说了一阵话,眼看着外头天色渐暗,便从后门出了驿馆,慢慢走着去月老庙——也不用问路,跟着街上的人走便是,今儿晚上月老庙可是最热闹的地方,人人都想着要早些去占个好位置,求个好姻缘。
    “喏,就是前头了。”段白月道,“不过看架势,能不能挤进去都难说。”
    “罢了,就在这看看吧。”楚渊停下脚步,“也一样。”否则两个大男人去拜姻缘树,就算没人认出身份,也难免会惹人注意。
    段白月点头,勾住他的手指道:“没事,就算离得远了些,该听到的话,月老还是一样能听到。”
    楚渊笑笑,也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前头。
    姻缘树前挤满了百姓,红绳几乎要将树枝挂满,陶仁德拼死拼活挤到最前头,将一根红绳缠在了树上,累得气喘吁吁,心里念叨月老保佑,让皇上赶紧立后选妃,可别再这么胡闹下去了。否则将来自己两眼一闭,都无颜面去泉下见先皇。
    周围人不明就里,纷纷都在心里嘀咕。这不知从哪来的老头也是脸皮厚,一大把年纪看着该做爷爷了,还跑来求姻缘,也不怕别人笑话。
    刘大炯站在最外头,一边喝大碗茶一边啧啧啧啧,还说自己爱做媒,哪能比得过这位,这都要来掺和一脚。若是再过两年皇上还不肯成婚,陶大人怕是得疯。
    “等我片刻。”段白月道。
    楚渊点头:“嗯。”
    段白月转身离去,片刻之后回来,手中却是拿了一根红绳。
    楚渊问:“从哪偷来的?”
    “嘘,神明面前不可乱说话。”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腕,将那红绳轻轻绕上去,“是找了个小娃娃,去月老祠前买来的。长得虎头虎脑挺招人,月老看了应当也喜欢,便能多保佑我们一阵。”
    “只是一阵啊?”楚渊问。
    “每过一段日子,我们便来求一次月老,让他老人家想忘了都不成。”段白月与他十指相扣,“你说这样好不好?”
    楚渊笑:“好。”
    周围百姓还在往前头跑,说皇上这几日恰好在城中,赶紧多求求月老,说不定能让自己闺女侄女外甥女进宫当娘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
    段白月道:“咳。”
    “走吧。”楚渊拍拍他的胸口,“月老也拜了,糖粥也吃了,该做的事都做了,回去歇着。”
    段白月道:“今晚我留在驿馆?”
    楚渊看他一眼:“否则还想去哪里?”
    段白月几乎要将笑意写满脸。
    两人嫌人多,也未走大路,就在小胡同里慢慢溜达,七拐八拐险些迷了路,好不容易回到驿馆,已经到了子时。沐浴之时,西南王依旧奉旨蹲在屏风外,双手撑着腮帮子叹气。
    楚渊下巴抵在浴桶边沿,看着外头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笑。
    床很大,两个枕头一床被子,段白月将人抱在怀里:“好好睡。”
    楚渊揪住他的一根衣带:“嗯?”
    段白月道:“怕你将我赶下床。”
    “装可怜。”楚渊裹住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
    段白月翻身虚压住他。
    “欺君犯上。”楚渊双手扯住他的脸颊,“拖出去杖责二十。”
    “还有更欺君的,要不要试试?”段白月咬住他的下唇问。
    楚渊眼底都是笑。
    亲吻耐心而又温柔,段白月与他十指相扣,舌尖一寸一寸舔过那温软的唇瓣,感受到对方的迎合,动作便越发放肆起来。
    过了许久,楚渊才将人推开,从耳根一路红到后背。
    段白月道:“这就完了?”
    楚渊顿了顿,道:“嗯。”
    “嗯?”段白月在他耳边磨蹭。
    楚渊躲又躲不掉,想叫四喜却又觉得自己也没怎么穿衣裳。后头实在架不住,便被他握着手,去做了些……先前从未做过的事情。
    段白月呼吸粗重。
    楚渊死死闭着眼睛,着实不愿去想周遭情形。
    这回的时间也挺长,甚至比上回在西南时,中了合欢蛊还要长。
    不晓得过了多久,段白月方才满足地出了口气。
    楚渊面红耳赤,扯了帕子两把擦干净手,然后便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只留一个后脑勺在外头,几乎要挤进床与墙壁的夹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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