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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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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渊闭上眼睛,竭力让自己冷静:“没事,去救人。”
    “带皇上回船舱。”妙心沉声道,“别再看这些。”
    段白月握住他冰冷的手,稍微犹豫后,便带着人回了住处。
    叶瑾急匆匆吩咐沈千枫去调遣军医上岸,自己则是掉头跟去船舱,心里万分不解。这一幕固然惨不忍睹,但楚渊也是东征西战沾了无数鲜血才登上皇位,方才何至于会连站都站不稳。
    沈千枫抽出两千精兵,带着军医一道登岸,检查过四处无异后,方才就地替幸存之人治伤。纳瓦重重跌坐在甲板上,远远看着,木讷如同木雕,像是还没从方才的惨剧中回神。
    段瑶蹲在旁边,伸手拍了拍他,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恨那幕后之人凶残,自知无法与大楚抗衡,竟然会拿无辜百姓的性命泄愤。
    “没事了。”船舱内,段白月将人抱紧,轻声道,“都交给我,你不准再想。”
    “我没事。”楚渊握着他的衣袖,后背湿冷。
    叶瑾与段白月对视一眼,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先取了两丸安神的药让他服下,先冷静下来再说。
    妙心急急过来,道:“皇上如何了?”
    “留步。”叶瑾果断拦住他,问,“大师方才为何要让西南王将皇上带回船舱?”
    妙心答:“皇上宅心仁厚,自然见不得这些。”
    叶瑾道:“大师若不肯说,那便不用进去了。”
    妙心却坚持:“九殿下再问,小僧也只会答这一句。皇上如今被恶影相缠,还请九殿下莫要再拦着小僧,以免误事。”
    叶瑾不解:“什么恶影?”
    妙心摇摇头,绕过他大步进到船舱。
    楚渊爱吃过药后,已经沉沉睡了过去,段白月将他放在床上,轻轻盖好被子,又在那潮湿的眼角落下一个亲吻:“好好睡。”
    声音很低,也很熟悉。楚渊手指颤抖了一下,呼吸慢慢平稳起来,却依旧与他交握着手指。
    妙心站在床边,手指探上楚渊的脉搏。段白月抬眼,与他对视。
    须臾之后,妙心垂目道:“皇上龙体暂时无恙。只是有些事,西南王不必问小僧,也不必再问皇上,徒增麻烦罢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梦魇 等哥哥好了那个谁还是要阉掉
    
    叶瑾在外头往里看,就见段白月正坐在床边,与楚渊十指相扣守着他。心上人病了,此等画面倒也正常,但旁边偏偏还站着个和尚,不动也不说话,不知要做些什么,又不像是在做法驱魔,于是撸撸袖子,进门将人硬拉了出来。
    妙心:“……”
    叶瑾道:“方才的话,大师可还没说完。”
    妙心只道:“是心魔作祟。”
    “你的意思,是说方才楚项滥杀无辜,是为了唤醒皇上的心魔?”叶瑾闻言倒是松了口气,他先前以为是什么妖法,若只是这样,那事情还要好办一些。
    外头闹哄哄的,段白月关上窗户,又靠回床边,双手轻轻捂住他的耳朵。楚渊将脸埋在他胸口,鼻尖是熟悉的熏香味,梦境也更安稳了些。
    “国主。”叶瑾扶住纳瓦,“先回去歇着吧。”
    “我去岸边看看。”纳瓦脸色惨白,想要挣开他自己站起来。
    “有千枫在,会妥善处置受伤的百姓。”叶瑾道,“现在百姓情绪激动,又不明真相,国主若是上岸,怕是会被误伤。”
    纳瓦道:“出了如此惨案,我又岂能躲在后头。”
    “这不是躲,而是权宜之策。”叶瑾道,“这当口,能上岸的楚军数量有限,一兵一卒都要用来护着百姓,若是再抽调出一支队伍保护国主,只会延误救治百姓的时机。”
    纳瓦喉咙滚动,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被他搀着进了船舱。
    为了迎接纳瓦,几乎城中所有的百姓都被聂远山集中到了港口码头,一轮爆炸之后,城里也空了大半,只剩下些老弱妇孺,与少数未被殃及的年轻男子。卓云鹤派出一支军队前往附近的岛国收购药草,又在城里集中收拾了一片空宅,将伤员全部抬了进去,一直忙到深夜,方才安置了不到一半人。
    船舱里亮着一小盏烛火,楚渊睁开眼睛,后背有些濡湿。
    “醒了?”段白月依旧靠在他身边,低头在唇上贴了一下,“饿不饿?”
    过了好一阵子,楚渊才稍微清醒了些,问:“外头怎么样了?”
    “沈盟主与卓云鹤带着人,在救治百姓。温大人与赵大当家陪着纳瓦。”段白月道,“城里药草不够,已经去别的岛上找了,顶多三日,便能将伤员处理完,其余事情与纳瓦商议之后再定夺,也不迟。”
    楚渊点点头:“嗯。”
    “你呢?”段白月将人抱进怀里,“外头的事情说完了,你怎么样?”
    “没事。”楚渊搂着他的腰。
    段白月道:“没事?”
    “许多年前了。”楚渊道,“那阵我还是太子。”
    “嗯。”段白月在他背上轻拍。
    “青州边境有部族作乱,父皇便派我与楚项去率军剿灭。”楚渊道,“后来他设下圈套,煽动当地百姓,将我与三十影卫围在了格木湖边。”
    “百姓?”段白月皱眉。
    楚渊又往他怀中缩了缩:“边境部落的牧民,不通汉话,加起来约莫有五六百人,也不懂我在说些什么。当时我知道他们无辜,也能轻而易举便杀出去。可若留下活口,他们惊慌失措下便有可能会逃出大楚,前往漠西一带求援。那时西北边境本就不安稳,再让古力一族得知大楚兵马与百姓起争执,有了此借口起兵,那时便不是匪祸,而是战乱了。”
    段白月抱紧他。
    “自那之后,我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做梦。”楚渊声音低哑,“梦里都是血,整片湖水被染成红色,无数双无辜枉死的眼睛都看着我。”
    “别说了。”段白月手掌拖住他的后脑,将人按在自己怀中,“即便是错,也是楚项的错。”
    “楚项趁机上书父皇,说我带兵作乱滥杀无辜,想让父皇废了太子之位。”楚渊道,“只可惜最终也没能如他所愿,父皇只是罚我跪了三日,又领了二十军棍,此事便过去了。”
    段白月问:“为何不写信告诉我?”
    “我想忘了这件事,可是却偏偏忘不掉。”楚渊道,“那阵所有太医都围着我转,可不管吃多少药,该睡不着也依旧睡不着,一来便是许多年。直到后来妙心进宫,听他讲经论道,才能勉强睡一阵子。”
    段白月与他十指相扣:“我叫些热水,来给你擦擦身子,然后吃点东西好不好?”
    “小瑾呢?”楚渊道,“今日怕又让他担心了。”
    “我去告诉他这件事?”段白月道,“叶谷主是大夫,或许能开些药方安神。”
    楚渊点头:“嗯。”
    段白月起身去了船舱外,段瑶与四喜在外头说话,看着后赶忙过来:“嫂子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段白月低声吩咐,“在这守着,谁都不准放进去,若有人要硬闯,宰了他。”
    “好。”段瑶一口答应,一句理由都不多问。
    段白月大步去了后厨,正好叶瑾也在熬药。
    “皇上醒了?”叶瑾站起来。
    “嗯。”段白月点头,将方才的事情大致与他说了一遍。
    “那就和妙心说的一样了。”叶瑾道,“下午的时候我追问,他也说是心魔作祟。楚项可当真不是个东西,只是为了刺激皇上,居然能如此毫无人性,那可是数百条无辜人命啊。”
    “有药能治吗?”段白月问。
    “心魔要怎么治,顶多只能安神罢了。”叶瑾道,“不过也不必担心,皇上不是一般人,是从血里一路踩上去的,你多陪着他些,心结打开也就没事了。”
    段白月笑笑:“多谢。”
    “谢什么。”叶瑾撇嘴,往炉灶里捅了一根烧火棍,现在情势特殊,勉强认了这个什么,那个,你。但等哥哥恢复之后,该阉掉的,那还是一样要阉掉,毕竟秃头治不好。
    厨房很快便送来热水,段白月替楚渊擦洗了一遍,又换上干净里衣。四喜送来了粥饭与小菜,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见皇上神情如常,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便放了心,又躬身退了下去。
    “明日叫纳瓦过来吧。”楚渊道,“若是国中重建人手不够,便留下一支军队帮他,再让暹远国也抽派一些人。其余大军顶多只能在此处停留三天,否则便会延误战机。”
    段白月点头,喂他吃了一勺粥:“好。”
    “还有,不知楚项还会不会在白象城中有下一步举措,但务必不能有谣言传开,将此惨案推给纳瓦。最差便是赖到楚军头上,那也成。”楚渊道,“这当口,只有让纳瓦威望尚存,才能让百姓不生二心,有他在王位上,一切都好说,否则只怕后续麻烦会更多。”
    段白月道:“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先吃完饭行不行?”
    楚渊道:“还有件事。”
    段白月无奈:“媳妇不服管。”
    楚渊道:“妙心是小叶寺的住持,让他去做场法事,超度那些无辜亡魂吧。”
    段白月摸摸鼻子:“那位大师方才想进来看你,被瑶儿硬挡了,不如这事交给温大人去说?”
    楚渊:“……”
    “这可不怪我。”段白月道,“你昏倒的时候,我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说话说一半,我自然放心不下。”
    “又不是什么好事,他不说就对了,难不成还要逢人就讲?”楚渊敲他脑袋,“下回不准。”
    “我又不是外人。”段白月索性坐到他身边,“难道不该将你的所有事都告诉我?喏,你想知道我的事,我能都三岁记事起说到现在。”
    “油嘴滑舌。”楚渊撇嘴。
    “那你还要见他吗?”段白月酸溜溜道,“我去请。”
    楚渊好笑,吃完最后一勺粥饭,将空碗塞给他:“明日再说。”
    “那接着睡?”段白月道,“还是想出去吹吹风。”
    “走吧。”楚渊站起来,“船舱里头闷,透个气也好。”
    段白月扯了厚厚一件披风将人裹住,方才带着出去。原本只想着看看海,楚渊却自己绕到了前头。
    段白月将人拉住。
    “无妨的。”楚渊道,“看看百姓,我心里也踏实。”
    “先说好,看可以,可不准再内疚。”段白月皱眉,“这罪孽是楚项的,将来我们把公道替百姓讨回来便是。”
    楚渊点头:“嗯。”
    段白月牵着他的手,陪着一起站在围栏边。远处沙滩上火把绵延,篝火堆也燃得旺盛,不少人穿梭往来,抬着百姓往城里走。黑色的天幕遮盖住了沙滩上的暗红,空气中的血腥味也已经被风吹散去。
    楚渊将头靠在他肩上,眼睛映着远处的火光。
    叶瑾抬着药筐,远远往过看了一眼,然后便绕了好大一个圈,没有打扰两人,从另一头将药材递给了下头等着的小船。
    “现如今白象国遭遇重创,是否能重建,将来可就靠小王爷了。”船舱内,温柳年正双手扶着纳西刺的肩膀,目光殷殷。
    赵越:“……”
    纳西刺受宠若惊,又惊慌失措:“我我我我?”
    “是。”温柳年点头,“你。”
    纳西刺双腿打颤:“可我什么都不会。”
    赵越在心里摇头,这阵倒是有自知之明。
    温柳年笑眯眯道:“不会不打紧,本官教你,该做什么说什么,有样学样便是。”
    
    第一百三十七章 善后 不举的那个谁在厨房
    
    由于对方基本是个草包,又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所以温柳年足足教了大半夜,确定不会再有问题后,方才叫赵越将他暗中送回白象国。
    “早些回去睡。”临走前,赵越叮嘱。
    “好好好。”温柳年点头,笑如春风。
    赵越又道:“不准再去吃夜食。”
    温大人:“……”
    赵越叫来两个侍卫,送他回船舱。
    温柳年一边走,一边摆出官威来,沉声道:“本相去厨房看看。”
    侍卫只当没听到,一人一边架着他,强行带回了住处。
    温柳年趴在门上,愁思如潮,很想写一篇凄楚文章。为何当了丞相也不能在半夜喝黄酒吃肘子,那人生还有何意趣。
    出了惨案,白象国内人心惶惶,皇宫的守卫自然也就松懈了许多,部分城门已经由楚军暂时监管,赵越轻松便带着他去了后院佛堂,挥起一拳将人打得鼻青脸肿,又扯烂了衣裳抹上土,从窗户里踢了进去。
    屋子里头传来惊呼声,而后便是一阵骚动,与纳西刺声泪俱下的哭诉,倒真是与温柳年教得一字不差,赵越听得好笑,抱着刀翻身上了屋顶,坐着等天亮。
    天光一点一点泛出白,海滩上的伤民已经差不多都转移到了城中,正在登记名册。其余遇难者则是找了艘大船,在海中火化送别。哭声连绵一片,听得旁人心里也要落泪。妙心长叹一声,替亡者诵经超度,只求来生能平静安稳,免受乱世之苦。
    船只带着残余火光沉入海中,连最后一缕烟也被吹散。段白月单手环着楚渊的肩膀,道:“好了,回去吧。”
    “叫纳瓦过来。”楚渊道,“还有千枫与薛将军,温爱卿也一道吧。”
    段白月点头:“好。”
    沈千枫与薛怀岳皆是忙了一夜没合眼,不过也不知叶瑾熬了什么汤,喝下去倒也不见困乏。楚渊道:“城中情况如何了?”
    “卓统领已经带兵搜过一遍,并未发现楚项等人的踪迹。”薛怀岳道,“朝中臣子被炸死了大半,只剩下不到五人,都说是聂远山逼迫他们带领百姓,前往海滩迎接纳瓦。否则按照惯例,这种国主被俘丢人现眼的事情,定是不会大张旗鼓的。”
    “司空兄已经带人出海去寻药,他对南洋极为熟悉,说两三日便能折返。”沈千枫叹气,“伤员倒是不多,军医足够照料他们。那炸药极烈,多数百姓都是当场殒命。”
    纳瓦坐在一旁,脸色白了又白,整个人都神思恍惚。
    楚渊走下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国主可还能上岸?”
    纳瓦点头:“自然。”
    “上岸不是为了触景伤恸,而是为了重建家园。”楚渊摇头,“若国主这副样子,莫说是朕,就算是贵国百姓,只怕也不会信服,还不如一直待在船上,将这国家让给旁人。”
    “楚皇。”纳瓦赶忙站起来。
    “所有人都在等你。”楚渊道,“既是一国之君,为了子民与疆土,无论前头是刀山还是火海,都只有赤着脚踩上去,没人能替你。”
    “小王明白。”纳瓦微微低头。
    “温爱卿。”楚渊又转身回到龙椅,“纳西刺如何了?”
    “回皇上,该教的都教了,看起来学得似乎还不错。”温柳年道,“只要还没蠢得无药可救,那便不会有问题。”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都在想,那人似乎还真就是无药可救。
    ……
    温柳年又赶忙道:“若当真没救了,说错了,阿越会一直在他身边,一刀打晕了拖走便是。”
    薛怀岳觉得,自己对“文人”的印象,已经因为这位大楚丞相,改了远不止一回——审案像流氓,缺德起来一个顶十个,还说打人就打人,一点都不斯文。
    楚渊点头:“甚好。”
    温柳年喝了口茶,又细细将计划给纳瓦说了一遍。
    城中处处扎起白布,妙心赤脚一路走过小巷,喃喃诵经超度亡魂,由北到南,户户都是屋门紧闭,并无人出来给他一盏茶饭。突然遭此惨祸,百姓心里都是忐忑,虽不知究竟幕后之人是谁,但凭着本能一猜,也觉得十有八九是与大楚有关——若非他们绑走了国主,大家又怎会一道去海滩上,这种乱世,躲在家中尚且还怕不安稳。
    心里生了疑惑与怨恨,却又不敢说出来,毕竟现在城中处处都是楚军在巡逻,受伤的亲人也要靠着大楚的大夫才能治,便只有锁好了屋门,只求莫要再生事端。
    茫茫南海,正停着另一艘大船,楚项靠在软榻上,怀中抱着一个女子,却是当初从天鹰阁逃出来的厉鹊。她自从那日看清楚渊的长相后,又听哥哥与沈盟主说过楚项之事,便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在家中也是被软禁,索性便逃了出来,只想知道当初扰乱自己心神的人究竟是谁。一路乘船出海下南洋,在传闻中的翡缅国外徘徊,最后竟是硬被她找到了楚项。
    “女人一旦傻起来,可当真是傻。”楚项看着她啧啧,“怎么,要来寻仇?”
    厉鹊与他对视,两行眼泪悄然落下。她也不知,自己此生唯一一次心动,为何便给了这人。
    自那之后,她便留在了楚项身边,即便知道他做的事一旦失败,便是死路一条,却又觉得即便是死了,好歹也厮守恩爱过,总好过独自一人被关在绣楼中,只能望着头顶一片天。
    “主子。”有人在外头道,“刘将军回来了。”
    “进来吧。”楚项放开手,示意厉鹊暂时退下。
    刘锦德推门进来,将带了水雾的斗笠放到一边:“为何你不守在翡缅国?竟亲自来了。”
    “翡缅国有黑鸦守着,不缺我。”楚项道,“我怕你一旦见到心上人,会情难自禁,便过来看看,或许能帮上忙。”
    刘锦德自己倒了杯热茶:“有话直说,少阴阳怪气。”
    “我还真没话说。”楚项啧啧,“杀了几百人,就只为了罚他背着你与旁人在一起,却将那白象国白白交出去,旁人想不服都不行。”
    “白象国原本就吃不下,炸了岂不是更干净?”刘锦德阴冷道,“否则纳瓦若是答应出兵,又多出份事端。”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现在白象国也毁了,人也杀了,总该回去了吧?”楚项站起来,“过了白象国,下一处可就是翡缅与星洲,前头这些小打小闹,顶多算是蚊子叮,过了便过了,也没什么用,顶多能你心里畅快些。”
    刘锦德扫了他一眼。
    “怎么,我说错了?”楚项道,“那梦魇缠了他十几年,现在又有数百人因他而死,血流成河的,怕是又要夜夜做噩梦,若是命短——”
    “住嘴!”刘锦德狠狠打断他。
    “我又没说他会死。”楚项摇头,“等着吧,将来替你弄到床上便是。”
    “聂远山我也一道带回来了。”刘锦德道,“将人带去给黑鸦吧,吩咐船工加快速度,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回翡缅国。”
    暮色已然沉沉,城里的百姓都煮好饭菜,拎着食盒去善堂送给伤员,依旧低头不敢看大楚来的人。饭吃了还没几口,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铁桶满街乱滚,纳西刺顶着一张淤青的脸,气势汹汹拿着把大刀,疯了般连喊着要集结军队,去攻打翡缅国。
    闻讯赶来的朝臣与侍卫都吓得不轻,赶忙将人拉住——先前都当他被纳瓦禁足在思过,时间久了也就忘了,横竖也是个草包。在爆炸过后,大家忙着善后,就更没人记起他,没想到这阵竟自己跑了出来。
    “王爷。”一个侍卫劝慰,“还请三思啊。”
    “三什么思,那楚项派人将我关在房中,又想强迫我签下榜文,让百姓全部前往海滩上等着,我不肯,便被打成这样,还要忍?”纳西刺嗓门奇大无比,坦胸露乳罗刹一般,周遭百姓只是听着,压根就不敢从门里进来。
    “皇兄也被他们下了药,你们这些蠢材,居然就他娘的没看出异常?”纳西刺又骂。
    薛怀岳在暗处,发自肺腑小声问:“这句‘他娘的’,也是温大人教的吧?”
    赵越:“……”
    那些几个臣子都低着头,道:“当时以为国主是受伤失忆,连王爷自己也——”
    “我?我怎么了?”纳西刺瞪大眼睛,惊得那人连连摆手,口中一叠声认罪。
    如此在街上闹了整整半个时辰,将温柳年教的都说完,纳西刺才不甘不愿,被楚军请回了皇宫歇着。晚些时候,太后与众位妃子们也被放出来,召见一些女眷议事,说是近些日子名为诵经,实为被软禁,提及惨祸,又是一番唏嘘。
    第二日清晨,薛怀岳回到战船,将城中的事报给楚渊,又说百姓态度已经有所缓和,甚至还给楚军将士送了饭菜,问纳瓦何时才能回去。
    “多谢楚皇。”纳瓦躬身。
    “不必客气。”楚渊道,“大军明日便会撤离海境线,前往翡缅国。朕会留下些人手帮你重建家园,往后这白象国是好是坏,就全看国主了。”
    “是。”纳瓦又道,“此番亏得有大楚相帮,有份薄礼,还请楚皇手下才是。”
    “哦?”楚渊道,“是何物?”
    纳瓦请薛怀岳派人,去皇宫中的暗格内取来一个匣子,打开后是一朵干花。
    “此物名换汨昙。”纳瓦道,“有起死回生之效。”
    叶瑾:“……”
    叶瑾:“……”
    叶瑾:“……”
    “多谢国主。”楚渊接过来,“那朕便不客气了。”
    纳瓦又道了谢,方才转身离开。
    叶瑾冷静伸手。
    楚渊将盒子递过去,笑道:“就知道你想要。”
    叶瑾揣进袖子里,转身往门外溜达。
    “今日不炖汤给朕了?”楚渊叫住他。
    “有个秃子在厨房。”叶瑾望天,“不举的那个。”不是念经的那个。
    楚渊心里生疑,自己过去看究竟。
    段白月蹲在炉灶前,正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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