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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是我的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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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股酸水冒出,我咽了又咽,抑制不住内心奇怪的感受,不想再看他一眼,不想再看他的手一眼,心中烦躁异常,皱眉道:“我搬去右厢,你包了手好好休息吧。”
三季九月,我和狐狸分房而居。
整整九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不再给他做饭,不再给他按摩,亦从不问他的去向。身心自由的男人像出笼的小鸟,应该扑腾着飞往宽阔的天空和森林,那里有麻雀,有乌鸦,有猫头鹰,还有数不清的莺莺燕燕,快活吧,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想跟谁一起翱翔就跟谁一起翱翔,这是多么舒爽的生活,是每个已婚男人追求的梦想啊!
可惜,他不能理解我放他自由的好心,自那日起,就再没出过远门,自动自觉的为自己套上金箍,假扮起居家好男人来。
即使我不言不语眼皮也不动一下,他仍然每日跑到我房前报道,早中晚各一次,风吹雨打从不间断。赚了多少银子,开了多少花销,云风相了哪家的亲,华兰又生了个男宝宝,甚至细致到一日伙食是怎么搭配的都没有一点遗漏的向我汇报。
我如一尊带发修行的女佛,静静坐在房中听他在门口叙说,听得差不多了,打个呵欠,他便有眼色的礼貌告退,绝不会妨碍我睡觉。偶尔到院中转悠几圈,眼光一扫,便能发现他偷偷别在某个角落观察着我的动向,我心中嗤鼻,身为一个高手,如果连隐蔽身形都做不到的话,那着实可笑,唯一的解释是,他想让我看见他,盼望着我能与他说上一句话,九个月了,我的眼睛已熟练的掌握自动忽略他存在的技巧。
小沐华兰抱着小二子来看过我,见到我与狐狸的状况却并未表示异议,只说了许多废话,华兰临走的时候,兴高采烈的去给他老华家祖宗上了几柱香。杰森和花叶受狐狸邀请,也来看我,惊喜万分的送了我两只金镯子,便继续南下度假去了,这二人长相、个头、语言、文化南辕北辙,但光从彼此的眼神交流看起来竟也相当合拍,我因为头痛,便没空问起他们的故事,但依然觉得这段缘分很诡异。
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如果我能胸不闷,气不短,手脚不浮肿,胃口再好一点的话。
“华夫人,你不要忍着啊,叫出声来会好受一点。”
“我……没事。”
“哎哟,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忍的女人家,吸气吸气~好,用力!”
“呃~!”
“再用力!”
“呃~婶子……我……我没劲了……你帮我……剪开!”
“哎哟哟,不需剪,再提一口气就好,见头了,用力!”
“呃~呃~啊!”
“哇!”
“好了好了,出来了,恭喜华夫人,男娃!”
门开了又关,屋外一阵欢呼。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筋骨,我满身是汗的瘫在床上,下身已没了知觉,连手指也不想再动一下,折磨了我两天的疼痛,在那“哇”声响起的时候,飘得无影无踪。
一只手覆上我的手,激动欲泣的声音响在耳边:“三毛……辛苦你了,是个男孩,我有儿子了。”
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感觉那只手摸上额头,轻捋着我的头发,激动还在继续:“你真厉害,三毛,你给我生了个儿子……这下我有人说话了,你不理我,我有儿子了……”
我很想冷笑一声,无奈没力,语无伦次的家伙!下腹一阵坠涨,熟悉的疼痛又再袭来,我猛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屋顶,那人一见我睁眼,忙将笑脸挪到我眼前:“三毛,你醒了?要不要喝汤?我熬的,从早上熬到现在了……”
“闭嘴!”又一阵剧烈疼痛薅住了我的神经,刚刚还虚弱无力的我不知哪来的邪劲,张嘴大吼一声,“婶子!快进来!你,给我滚出去!”
笑脸一僵,倏地消失了,屋外婴儿啼哭声,盆碗相撞声,华兰尖叫声,脚步纷乱声一时全数入耳,焦躁又起,下身一凉,听得接生的婶子叫道:“我的娘哟,还有一个!”
脑中再无多想,我熟练的抓住床框,主动迎上第二轮生死之痛!
万籁俱寂之时,我斜靠在床头,左右怀中各拱着一张小脸,红红的,皱皱的,像两只小猴子一样。小嘴裹啊裹啊裹着空气,不停发出寻食未果的不满哭声。我心急如焚,一次次将乳头塞进小猴子们的嘴里,腋下已涨得疼痛,可他们就是吸不出奶汁来,裹了两口便伸舌将乳头顶出,继续哭闹。从昨日到今日,只喂了些米卜子,吃不到初乳的孩子太可怜了。
床边趴着一个呈白痴状的男人,他看不到我因为涨痛而架起的胳膊,看不到小猴子吃不了奶的苦恼,只顾呵呵傻乐,不时抬头摸摸这个,撩撩那个,一会儿延续着昨天的语无伦次:“一个儿子,一个闺女,我双全呀!有福气!”一会儿烦恼的托腮思索:“我到底喜欢哪个呢?”一会儿又深情款款看向我:“当然最喜欢孩子娘,他们全排在你后面。”
我气得鼻孔喘粗气,放下小猴子,摸摸胸侧,已涨出了硬块,疼痛难忍,想起昨天奶汁下不来时婶子说过的话,心一横,冲那人道:“你过来。”
他眼睛一亮,忙趴上床头:“娘子,你肯跟我说话了?”
我闭上眼睛,欠起背对着他一拉衣服,俩又涨又饱的大白桃子就顶上了他的鼻尖,把他骇得往后一缩:“娘……娘子……”
我恶狠狠道:“给我吸!”
“啊?”他惊诧,指指还在哭闹的小猴子们,“这……孩子都在呢!”
我恨翻了他一眼:“想让你儿子有奶吃就给我吸!”
他移下目光对准大白桃子呆愣半晌,突然举起食指对着蕊尖挑了一下,我身子一颤,怒叫:“你做什么?快吸啊!”
他眨巴眨巴眼睛,将嘴凑了上来,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嗯”了一声,手便摸上我的腰,喘息道:“快忍不住了。”
我怒火中烧,“啪”的一巴掌扇上他脑袋,吼道:“吸出奶来你就可以滚出去找女人了。”
他赶紧无辜摇头:“绝对不找!憋死也不找,看也不看一眼。”说着伸出左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教训我记住了。”
看着他那少了一截的手指,我胸口一痛,咬牙顿了顿,又凶道:“别废话了,快些吸奶,孩子饿极了。”
他表情立刻换做大义凛然,皱着眉头坚定道:“好,你别怕疼,我来了!”
我紧紧闭上眼睛,熟悉的温热口舌吮住乳尖,用力一吸,“啊!”麻酥伴着剧痛冲上脑中,我大叫一声,将那人猛地推开,大口喘气,痛并畅快着!
那人瞪大眼睛,坐在地上,看着我胸前如泉似的一股乳汁喷出,咽了咽嘴里的,笑道:“居然是喷出来的!这下他们有饭吃了。”
我捧着这边,让他如法炮制了那边,终于两边都通了,赶忙抱起孩子,乳头塞入,哭闹立止,听着他们咕嘟咕嘟吸咽出了声音,只觉满身满心的充实和舒服,再看地上那人,目不转睛看着孩子吃奶的模样,带着一脸的惊奇。
“三毛。”
“嗯。”
“你还气我么?”
“气。”
“刚生完孩子不能生气。”
“……”
“不如我们和好吧?”
“和好?”
“哦,不不,是你原谅我吧。”
“以后再说。”
“我不再向你做保证了,我只能说,你给我机会让我赎罪好么?”
“……”
“孩子都有了……你就别动离家的念头了。”
“孩子有了又如何?你认为我生了孩子就死心踏地给你当奴婢了?”
“不不不,你饶了我吧,当着孩子,就给我这个当爹的一点面子,我……真的怕你!”
“我是老虎么你怕我?你勾搭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怕我?”
“……别再提了。”
“敢做不敢让人提?这是你的耻辱,也是我的耻辱,我永远都不会忘!”
“三毛……我能上床睡觉么?”
“你看这床上还有地儿么?”
“我只占一点点,绝对不抢你和孩子的地方。”
“……随你吧。”
“真的?我上来了!……唔……三毛……我给孩子起了名字……”
“嗯,说。”
“华三,华毛。”
“噗~~”
看着床尾极力蜷成一团的那只妖媚东西,从心底长长叹出一口气。人家说,生一个孩子会带走母亲一半的智慧,那我生了两个,岂不是变成了白痴?
我,一个传统的保守的中国女性,嫁给了一只狡猾的狐狸,生出了两只小狐狸,一起生活在狐狸窝里,惊心动魄的激情恋爱,无法免俗的围城生活,现在又有了血亲骨肉的联系,斩不断理还乱,对这苦嫉酸辣甜涩百味杂陈的日子,对这带着缺憾的真实的人生,失去了智慧的我只能,长长叹出一口气。
番外:很苦很委屈
“毛毛,这个叶笛是我特地做了送给你的。”
“谢谢哥哥。”
“哎,别走,四叔上次给你带的木头马呢?”
“在娘房里。”
“给我玩玩好不?”
“不行,娘说你是破坏大王,你把自己的玩坏了,还想弄坏我的么?”
“你!那你把叶笛还给我!”
“你不是送我了吗?”
“现在不送了,少罗嗦!快拿来!”
“哎哟!呜呜~你推我…我…我要告诉娘~”
“告去吧,我才不怕呢!”
看着毛毛抹着眼泪跑掉了,我气得半死,什么破木马呀,还当宝贝似的藏着,给我玩我都不要!除了哭哭啼啼就会向娘告状,胆子比芝麻粒儿还小,毛虫都不敢拿!连沐笙那娘娘腔都不愿意跟她玩,说她是我华晨阳的妹妹简直就是丢我的脸!
“晨阳!发什么呆呢?”是爹的声音,心里一喜,我的靠山来了!忙撅嘴回头,看他正一摇三晃的走进院子。
“爹~”我委屈的喊了一声,撇撇嘴做出欲哭的模样。
他对着我脑袋拍了一下,斥道:“又怎么了?大男人嘟着个嘴跟娘们儿似的。”
我抽抽鼻子:“爹,我想玩毛毛的木头马。”
“你不是自己有吗,玩她的做甚?”
“我的坏了。”
“啪!”脑袋上又挨一记,“你这小子就是欠揍,什么好东西到你手里两天保准散架!”
我抓住他衣襟来回拉扯,撒娇道:“爹,求你了,你去帮我要来玩玩吧。”
他眯起眼,奸笑道:“你自己为何不去要?”突然又恍(书)然(网)大悟道,“c=%87%F2%C4〃》…我知道了,定你要了没要来!哈哈,笨小子。”
我忍下他对我的蔑视,继续委屈:“她将木马放在娘房里了,我不敢去。”
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你不敢去我也不敢,她一哭你娘就要发火,最好躲远点。”
我忍不住了,鄙视道:“爹你怎么怕娘啊,你不说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女人不打就上房揭瓦吗?”
他大惊失色,一把捂住我的嘴,左右看看急道:“胡说!你什么时候听我这样说过?”
我挣开他,撇嘴道:“上次你和四叔在东厢喝酒的时候说的,我听到了!”
他的表情有些讪讪的,半晌嘿嘿笑道:“那个…我说的也没错,女人是得教训,我怎么会怕她呢。”
我拉住他的手,往厢房拽去:“你不怕娘,就快带我去拿,我要玩木马!”
他被我拽得没法,只得拖着步子前行,边走边唉声叹气:“你小子就会给我找事儿!”
说着磨蹭到了娘的屋,探头一看,屋里只毛毛一个人,正坐在木马上摇得欢呢。娘不在,太好了!
我跳进屋,叉腰道:“华晚月,你给我起来!”
毛毛呆呼呼的看着我和爹,没动。爹笑嘻嘻的上前把她抱起来,道:“爹带你去店里玩好不好?”说着对我一使眼色,我迅速冲上将木马捞起。
毛毛一见我拿木马,大叫起来:“不行!木头马不给哥哥玩,他会弄坏的!”
爹打起岔来:“店里有新糕点,我带你去吃。”
小丫头片子咋呼的更响:“我不吃我不吃,我要我的木头马!”说着挣扎往下跳。我理也不理她,捞着木马向门外走。
毛毛哇地又哭起来:“爹!我要我的木头马!华晨阳你还给我!呜呜,我要告诉娘!”
爹一板脸:“不要学你娘,动不动就哭,她是爱哭鬼,你也是爱哭鬼!木马给哥哥玩玩,一阵再还你就是!”
“我不干!我不干!”毛毛脸憋得通红,手脚并用乱挣一通,哭得更起劲了。我得意的笑,一步窜出门外,刚准备往花园奔去,后领就被人拽住了。
“拿的什么?”
我一哆嗦,回头扯起讨好的笑脸:“娘~”
只听屋里脚步急速走出,黑影一闪,我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臭小子跑这么③üww。сōm快!惹哭了妹妹就想跑!”
我抬起头愤怒且不可置信的看着爹,他变脸变得真快!他没看我,正望着娘,瞬间换了一副温柔笑脸:“去哪儿了?找你半晌了。”
毛毛从屋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一把抱住娘的腿嚎哭:“娘!爹骂我是爱哭鬼~”
爹慌张了,忙道:“没有没有,我几时骂你了,我是要带你去店里吃糕点嘛,你不爱吃就直说啊,为何要哭呢?”
娘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睛里闪烁着了然的光,抱起毛毛哄道:“不哭了,你爹逗你玩呢。”爹连连点头,我有点郁闷。
毛毛指向我:“华晨阳抢我的木马。”
我生气,死丫头就忘不了这茬,忙道:“我就玩一会儿,一会儿就还给你。”
娘还未说话,爹上前劈手将木马抢过,怒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抢女孩儿家的东西,不像话!”
我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爹,看着重回毛毛身边的木马,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放声大哭起来:“哇!爹是大坏蛋,娘~他说他要打你,他说你要上房揭瓦!”
娘摇头叹气,对爹道:“一阵功夫能把俩孩子都惹哭了,你的能耐真不小。”
爹怄着个脸,不说话了。
我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就差没坐到地上蹬腿了。半晌没人理我,还是毛毛蹭啊蹭到我身边,用她的小袖子擦擦我的脸:“哥哥不哭了,木马给你玩吧。”
我哼唧:“真的?”
毛毛拉起我的手:“真的,我们一起玩。”
“嘿嘿!好。”我破涕为笑,毛毛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爹得意道:“我闺女就是懂事!”
我们三个同时瞪了他一眼!
靠在娘的怀里听故事是我和毛毛睡觉前一定要做的事儿。爹也会说,但他说的打仗杀敌什么的,只有我捧场,毛毛不喜欢。而娘说的故事则是我们俩都爱听的,我们今年七岁,就听了七年。在娘温暖的怀抱里,毛毛喜欢上了那个没有脑子的白雪公主,我幻想能拥有那只叫做小叮当的神奇猫。娘最喜欢的,也是最常说给我们听的,则是三毛流浪记的故事,故事里那个苦命小男孩的名字和娘的名字一模一样,我和毛毛常常会笑得在床上打滚,边滚边喊:“三毛,三毛!”每每此时,娘总是叹息一声:我和他的命一样苦啊。
我觉得娘是在逗我们笑,她的命怎么会苦呢?如果说我们家只有一个人命苦的话,我想那一定是爹。
他每日早起,带着我一起练功,练完功带着娘一道去店里,中午再一道转回家来吃饭午休。而午休时娘的房间,是不许我和毛毛进去的。
爹和娘总是把门关得紧紧的,躲在屋里悄悄说话。我经常偷听,听到的对话却基本是相同的,总是爹在问娘:三毛,好不好?娘总说:不好。爹便不说话了,过了一阵又问好不好。娘的回答还是不好,只是她的声音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很不耐。我疑惑,爹到底在求娘什么?求了那么多次,娘还是没答应过他,爹的命,很苦啊。
在我的记忆中,爹和娘似乎从来没有分开过。四叔经常到外面去喝酒,连我都跟他去过一次酒楼了,可爹却很少出去,偶有个一次两次,还是带着全家一起去的。爹说,外面的饭菜没有你娘做的好吃。我不以为然。
四叔要到外地去做生意,四婶就一个人呆在家里,有一次我听见四叔对爹说:下趟到京城采货你去吧,我媳妇要生了。而爹却说:我不去,货不采了就是,我可不想让三毛怀疑我。四叔很郁闷的走了。我又开始疑惑,爹他总是对我说,大丈夫志在四方,学好武,读好书,就要到处去开阔眼界认识朋友,成就一番大事业。可他自己,却一步也不愿离开家。最关键的是,娘似乎并不喜欢爹黏她,我也听过她不只一次说:该去哪就去哪,不要老在我身边转悠。爹还坚持在她身边转悠,即使娘的脸色并不好看。爹的命,很苦啊。
去年夏天,我们和大姑一家一道去了迷月山游玩,所有人都很开心,只有娘不太高兴。到了那处,我和沐卿沐笙兄弟俩一头扎进了凤鸣湖,玩得不亦乐乎,爹将毛毛托付给大姑和姑父,硬拉着娘进了迷月山,待我们吃完了晚饭才见到爹娘回来,娘的不高兴已变成了愤怒,爹不停的陪笑脸说好话,娘还是不搭理他。毛毛很害怕,一个劲问我他们是不是吵架了,我鼓起勇气去问爹,爹说没有,只是带娘去了一个特别美特别好玩的地方,可惜娘不懂得欣赏。我马上就生气了,大声质问他们为什么有好玩的地方不带我去!娘搂住我,忿忿踢了爹一脚说:好孩子,你爹说的那个破地方不能去,有蛇!爹的表情,很委屈。
杰森叔和花叶姨每年都会到我家来住几天,那也是我最高兴的几天,因为他们一来,意味着我和毛毛就能得到好多新奇的玩意儿。
例如今年,他们送了我一个沙壶,可以倒来倒去的看细沙子流动,很有趣。花姨说那是杰森叔自己做的。杰森叔会做很多东西,去年的小弓箭,前年的四轮小马车都是他做来送给我的,我很喜欢他的高鼻子蓝眼睛,最爱他把我高高抛起,爹也抛我,不过没有杰森叔抛的那么高,那么刺激。
娘也很喜欢他,每次都能与杰森叔说上很久的话。只有爹不喜欢他,他总是很没礼貌的把杰森叔称做黄毛,愤恨的对花姨说黄毛不可信,要花姨看紧一点。每当娘和杰森叔坐在屋里说话时,爹最爱鬼鬼祟祟的别在门边偷听,有时候还会故意进去打岔。今年杰森叔和花姨走后,爹被娘揪到屋里狠狠训了一顿,我和毛毛趴在窗户上听了半晌,只听懂了一句话: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话夫子才教过我们,我懂它的意思。这么说来,爹是小人喽?爹从娘房里出来的时候,表情一贯的很委屈。
爹就这样很苦很委屈的活着,有时候我会为他感到悲哀,因为他好象意识不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有多么可怜,还整天乐呵呵的耍着嘴皮子跟在娘屁股后头。看着他被娘欺负,同为男人的我也很想帮他,但无奈人小力薄,自己犯了错时也得挨板子受训,暂时还没有能力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在我的心里已经深埋下了一个长远的计划,要有带着我爹翻身的一天就得先抱住强者的大腿,通过几年的观察,我已看清,在这个家里,娘才是最厉害的人,她的眼睛一瞪,就没人敢大声说话了,虽然她从来没打过我,但是我好几次都看到爹捂着脸或捂着肚子满面痛苦的从娘房里走出来,我想,娘的武功一定很高。
毛毛这个小丫头比我奸诈,她早在三岁的时候就站进了娘的队伍里,而那时的我,还沉浸在爹一套花拳秀腿带来的震撼之中,之后的日子里,又遭受到四叔的毒害,他向我描述的关于爹过去的“英勇事迹”让我赞叹不已,四叔对爹的盲目崇拜导致我走了许多弯路,还以为跟着他就能过上欺男霸女、任意妄为的日子,时间证明了我的错误,爹的强悍在娘眼波扫过之时,就全数灰飞烟灭,只余一声肉麻的轻唤:三毛~~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爹的现状使我突然觉悟了,要有美好的将来,现在就要开始忍辱负重了,我会用心读书,认真习武,与毛毛假意友好,努力讨娘的欢心,暂时与爹划清界限。为了今后不重蹈爹很苦很委屈的覆辙,我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娘那样的人。
番外:爱无需理由;
若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不能以条件换得,那一定是爱情。
这句话,是她说的,我虽然领悟了很久,但终于领悟到了真谛,所以现在,她是我的女人。
如果没有遇见她,那么“三毛”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就不会有任何意义。“三”和“毛”,庸俗又奇怪的拼凑成一个名字,被风吹过耳边,转瞬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当我从遇见她的那一秒开始,这个名字就成了我的宿命。
我无数次回忆,在我与她相遇之前的那一个夜晚,我做了些什么。睡了一个好觉?听姐姐再一次的血泪倾诉?还是又去杀了一个人?记不清了,从第二日起直到今天,我所有的回忆和憧憬,都已被她占据。
这或许是一场莫名的爱情,我以强者的姿态硬生闯入了她的生活,霸道的将她据为己有。看着她从抗拒到无奈到接受的过程,我一边感受着巨大的幸福,一边忍耐着灭顶的痛苦。
她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奇怪的如她的名字一样,懦弱又倔强,胆怯又勇敢。一度让我头疼不已,不,是一直让我头疼不已。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女人都像她般难以驾御,我只知道在这场宿命的爱情里,我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挣扎和灰心。在此之前,我一直自认为是个洒脱的男人,用我引以为傲的智慧和计谋把一切都牢牢掌控,在刀尖上谋生也能游刃有余。就是这样的我,却一次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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