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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列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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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惜何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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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列车》作者:尼可拉斯

文案:
     “痛若骊歌,乐如儿歌。像你没来过,没去过。”是不是我们只能在不受人祝福的情况下在一起,还是我掌心因你而生的痣,只是流年里一颗流星、过去就只能过去?它离我的生命线太远,是否注定我们今生不过匆匆一瞥,也等不到默然相对、一起看细水长流的一天?

大学时代里渐变成长、或者说逐步溃烂到适应成人世界的易铭,和对人生已经基本放弃抵抗、觉得完全满足、每天只在乎外表美丽的许萱,相爱,相弃,相别离。

四年大学时代过后,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呢?也许你并不知道。青春的芬芳,要过个十年才懂鉴赏。也许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完全理解,我爱你这件一直没结束、也不会再继续的事情。

过了第一章会开始分为易铭的部分和许萱的部分,有人要是看过陈雪的《附魔者》,大概就是那种写作方法,所以这篇就是一件事从很多人的角度颠来颠去的说


  ☆、夜会

  美国东部时间,2013年11月13号,11:45,a。m。
  易铭坐在开往密歇根的火车上。奇妙的很,向来都很容易订到票的美国各大航空公司却突然在这一次没有给她面子,也难怪,这是一次太突然的隐秘旅行了。没办法,必须在火车上度过漫长时光。谁让你非要从南部往北部走,还走这么远。草草吃个三明治,悠然端着咖啡看着窗外,易铭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到芝加哥的时候,应该是半夜了。冬天了,一定特别冷。就像曾几何时,大学时候待的那个北方城市一样的寒冷吧。拿出手机查看有没有钟颖的短信或者电邮,没。当然,也没有许萱的。回上海的钟颖应该已经入睡,也就只有这样的时期,易铭才敢一个人偷偷跑去看意外到访的许萱。
  那天发现许萱年内第二次抵美之后,易铭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许萱会故意选择寒冷的东北部的培养计划,而非她所习惯的迈阿密—不符合她习惯,但—就是为了躲避自己吧。于是还是落人口实的打越洋电话回去找人脉拐弯抹角的问,那边回复道,好像又是和丈夫闹不愉快了吧。
  易铭血液里那些不安的细胞沉寂两年,又开始躁动。
  她叹口气,也许我们从来都不能在一个受人祝福的条件下相处,曾经如此,现在亦如此。区别只是,我也已在这一次踏上出轨之路。
  修长的手指轻轻握拳,敲击着Hermès大衣边缘下的膝盖,表皮上还贴着钟颖从国内捣腾的最好的药膏,买的怪不容易的。二十岁时,易铭觉得自己的人生成功在于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压岁钱投身股市获利,再复投资多次,终于算养得活自己了。虽然自己一个月的辛苦钱只赶得上父亲一周挣的钱,但好歹是个有本事的富二代。只是略有失败在感情上,哪怕父母并不知道她爱的是许萱,是她的大学老师,是一场混乱不堪,纠缠迷乱的师生恋。外带同性加婚外恋。
  21岁的时候,到了迈阿密,遇见钟颖。虽然略显难以接受却门当户对的富豪千金同性恋竟顺利得到双方父母的首肯。易母和钟母每天都关心易铭和钟颖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捣鼓一个孩子出来。
  易铭可以对天发誓,她是真心爱着钟颖的。那样一个温婉贤淑、相貌倾城、聪明体贴、全方位和自己合拍的女子,有什么理由不爱。至少,那种近乎狂热的肉体恋慕就是一种表现。至少,她要是没有那么爱钟颖,又怎么会在无名指上戴好了和钟颖的结婚戒指去见许萱,在今年夏天阔别一年的时候。
  火车轰轰向前,易铭眉头一皱,也许就是那天许萱的眼神,那种转瞬之间决堤又隐藏的情绪—失落,破碎,痛心,愧疚,悔恨,不一而足。那修长的手指太好看,戴上这戒指更动人,只是不再属于我。易铭始终不打算因为钟颖而对许萱有任何伤害,所以从来都不打算带着爱妻去出席诸如校友会等会让二人撞见的场合。钟颖体谅,也因为易铭这一点温柔而倍加钟爱这个人。
  即使这次的事最后被钟颖知道了也不要紧,钟颖对她不疑,就算要惩罚,最多有大半个月,没有易铭压钟颖的时候,只有易铭被压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其实,易铭自己过意不去的,只是自己的心,也正如她对钟颖坦白的时候说的那样,
  她和许萱那段,绕来绕去,她最后恨的是自己。
  曾经她以为得到许萱的爱,即使不是全部,即使只是婚外情,就足够了。被人不齿又如何,她那时年轻气盛啊,不计代价不在乎一切的和许萱一起,即使后来被众人发现也无所顾忌。爱火最后烧伤了谁,已经来不及去细想。
  直到她抵达美国之后,还是会不时的想,那结局看上去多美好,全部的同学都在祝福她们,毕业典礼上大家说着,早生贵子啊。其实只有她们自己知道,那结局何其,糟糕,一地鸡毛。
  其实如果有办法可以继续下去,不用怀着一颗被世俗压力倒逼而破裂的心,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太多的事情超乎想象,嫉妒狂的造谣反而成为这些那些全部如她所言发生的诱因,每个人都想入非非最后全部做错,施加的压力最后造孽的反而变成压垮施暴者的稻草,混乱的无以附加的一场出轨。
  好比本来想救火,偏巧不是很专业,居然将心一狠,换出焦土政策,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火势太大,众人逃离,一地荒芜,都来不及去统计和发现到底烧伤了谁,毁灭了什么。
  所以,许萱,易铭在心底默默的问,你还好吗?
  她听不到许萱的回答,即使身在芝加哥酒店里的许萱也在想她。落地窗前纤瘦文弱的许萱端着咖啡呆立着,还在倒时差,刚睡醒,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的时候她会想起易铭,曾经在北京参加某比赛期间,两人不避讳的住一间房。其实那次什么都没有发生,标准间,两张床,没有谁越过后来迟早要被越过的界限。易铭给她吹头发,手法都那般温柔,让她觉得头皮上不时掠过的不是别的,是爱抚。
  充满柔情,喜爱,同时也克制。看着镜子里易铭的眼神,她那般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发丝,犹如看绝世珍宝,犹如看自己亲手雕琢出来的最美丽工艺品。那目光太灼热,5000℃的岩浆,要将彼此一起吞没合成一体永不分离。
  许萱不是没有觉得危险过,在周围人发现以前,她就已经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出于和易铭的危险之中。直到后来有人开始传闲话,开始把滚床单的段子都编出来之后,那种危险感加上易铭的忧伤歉意,全部变成一种催化剂,
  骨子里的叛逆和对易铭的怜惜,最后搬动道岔,许萱大胆出轨。
  对不起谁?最开始的时候当然对不起赵航宇。说起来这个人完全没有做错什么,作为丈夫他没有问题,感情的变淡不是任何人单方面的问题。后来,对不起的人,也许是易铭。自己的一时出轨点燃易铭的所有热血,却在后来后悔,后退,伸出双手拒绝她。那么伤心的眼神,隐忍的做出那么多退让,最后身心俱疲满身伤痕的离开了自己。
  她选择离开。其实许萱可以体会易铭心底情绪,那些所有的在意伪装成了不在意,那些所有的承诺宁愿亲手去违背,哪怕有多想实现它们。是自己,是赵航宇,是其他围观的可恶的路人,全部全部,一切一切,逼迫她选择她最不想选择的道路去违心。
  为了现实去违心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易铭自己也说,成人世界里多常有的事情。许萱也明白,此刻也更明白易铭心里漫长的难过。
  她曾以为遇上自己是遇上世上最美的奇景,没想到都是彼此生命里的烟花而已。
  易铭,你在迈阿密是不是还好?有人告诉我,你和钟颖很幸福,那颗戒指很漂亮,你们要准备□□,你们准备。。。
  总之你的新生活里,不会再有我了。
  易铭,你曾经说,人生的兜兜转转太奇妙,也许我们也会在未来某个地方再相见,再相见。也许真的没多久就会再相见吧,易铭。原来离开你之后,隔三差五的,我总是想你,想见见你,看看你好不好。是我愧疚是我自责想找个机会弥补或者自我原谅都好,我想见你。可是那次见到了你,却发现你和钟颖结婚了。这么快啊,我说;你笑了,微笑着,点点头。我问你钟颖有多好,你说那么好,就好像你喜欢的她都有,比我多得多。或者最重要的就是她珍惜你,你那么高兴地跟我说起,你们俩竟然计划在同一天跟对方求婚。你喜欢那感觉,你就因为这件事更加喜欢她,就因为我没能珍惜你抓住你,就因为我赶你走,你就这么喜欢她。。。
  许萱捂住自己的嘴,原来还是哭了出来。好几十次了吧,自打发现易铭最终还是结婚之后:你喜欢她,你爱她,因为她做的都对,我做的,即使是对的,也是错的。
  你们结婚了,你们会幸福,会长相厮守,你们会在以后的漫长人生里面慢慢的向我表演你们的幸福。
  其实许萱很难得的找过以前的旧学生打听钟颖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她见过照片,听过轶事,虽然任何人转述的都比不上易铭亲口告诉她的那样生动、直接、宠溺、偏爱、以及让人觉得伤痛。
  你说她叫钟颖。你说她很漂亮,像内田有纪。你说她家里是上海的富豪,家里都很支持你们。你说其实没有一个谁追谁的关系,你们是在迈阿密经同学介绍遇见的,后来慢慢熟悉起来。直到那天她在夜晚到了你家门口,把你叫出去,深深拥抱,说害怕再不表白,你就跟别的女孩走了。正好正好,你也正想跟她表白。你觉得你们根本就是一样的灵魂,你们俩爱着对方就是爱着自己。你们俩都那么粘人,正好可以一起每天都尽己所能的粘在一起。你们几乎到了不在乎时间地点的亲密,你们在热恋,就像要热恋一辈子。。。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我和你的那段日子里,我们不是在热恋,是偷情,出轨,是不堪混乱的同性师生恋。
  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我觉得这篇会是我写的最费心血的一篇。同时是最絮叨的一篇。没办法,最近真的越来越絮叨了,一写现代文我就絮叨。。。
然后试试自己会不会日更?但愿做得到。好吧至少不可以周更什么的。因为基本,都是在自己的回忆里面挖,所以应该更起来比两篇古文快,但是,啊啊,真是心血啊。
过了第一章会开始分为易铭的部分和许萱的部分,有人要是看过陈雪的《附魔者》,大概就是那种写作方法,所以这篇就是一件事从很多人的角度颠来颠去的说【所以很絮叨是吧。。。
嗯,我会加油努力,争取每章都维持自己的高水平,然后好好更新!

  ☆、北上—易铭

  易铭刚刚抵达迈阿密的时候,经常在很多孤独的或者艰难的时分想起五年前自己前往大学报到的时候,父亲在自己背后拍的那一下。在左边肩胛骨那个位置,这样想起来的时候,她右手握拳轻轻敲了敲,父女之间不需明说却互相理解的感觉,隔着宽阔无比的太平洋也能互相感应一样。那一下拍击,有“交给你了”的含义,有“放心不下也只能放下”的含义,以及许许多多不能简单诉诸语言的含义。
  其实想起来蛮丢人的,但是后来都很自然的承认了:易铭刚进校的时候立刻背会了一个单词一个词组,absent parent和nostalgia。此处应该配上易铭的一个苦笑,那会儿啊,真是想家想得要死。易铭刚到大学的时候,倒不是没住过校,也不是没有离开过家,只是从来没有离开这么久这么远。这种分别给了她一种似乎世界要崩坏的危机感。这和她后来的变化反差很明显,明显到和她关系非常好的室友任林栩在听到关于易铭非常man的议论时,不由得大笑不已:
  “她?现在是很man,神一样的;你们是没看见她大一的时候哭哭啼啼的样子。”
  易铭高中的时候看了村上春树的青春三部曲,当时对那种所谓的无可挽回的改变感到非常好奇。等到她大二回家的时候,她也就失去了这种好奇—因为已经完全理解和沉浸在这种东西里面。若是要等她自己来总结,在如今已经身在美国、彻彻底底变成一个有家室的成年人之后,去回想大学时代的变化到底是什么,也许她会写,
  “一是,对一些原先非常在乎事情不在有所谓。二是,对原先有些不屑一顾的事情燃起热情。”也许别人都没有她的变化大,至少她周围没看见。从前她是想遁世的人,高中时代就是。后来知道遁世要做事。再后来决心用又黑又脏的手段去做事,不再抗拒在泥水里和对手打架。不正经考虑谋生的易铭在大三之前,严肃认真考虑的事情只有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思想家和文艺青年。对,这就是那个时候的易铭一定可以写出来的句子。大二下那个学期过了二十岁之后,时间也好思维模式也好,好似跨过某个坎,易铭开始想尽办法挣钱。好在不蠢,拿着压岁钱生生能在股市花一学期挣出她爹小半个月挣的钱—也不一定,年景好些的话,她爹挣几万块钱是一周之内的小事。
  父母倒是很高兴,觉得女儿似乎终于走在一种他们能理解的成长道路上了。当然相对的也有不高兴的地方,比如易铭开始成瘾的吸烟。这个时候他们就对易铭可以自己挣钱感到很烦躁了,没有办法掐断她的财路来迫使她戒烟。硬要断了所有的财路似乎也不现实,当初女儿拿着高出一本线20几分的成绩却非要进的这一所二本学院可是一点都不便宜。
  去你大爷的美式教育。虽然这个选择就是易铭和她老妈在一夜之间的决定,但是不马虎不仓促也没有任何逼迫—家里负担学费没有问题,她的能力没有问题,分数没有问题,重点是她的意愿,她的目的她的企图,这让她的朋友们很奇怪。
  按理,她要是有钱,干嘛不直接出国去读本科?又或者干嘛不选别的看上去比这个要求学生通过特定语言考试的学院轻松的去处?这个奉行美式教育的合办学院可谓费力不讨好、高价找罪受的地方。没人理解。后来她自然不曾后悔,从痛苦艰难的学习经过到接触的朋友,从改变的思维到人格养成,发生的一切她都不后悔,甚至非常感恩。
  当然还要包括遇见许萱这件事。
  以后她会跟别人回忆道,我那时候最开心最不后悔的两件事,一是去了U大的E学院,二就是遇见了许萱。
  回忆大学时代的时候,她会想到离开潮湿的南方去北方的列车上看到的风景。出发是在早上,火车是八点零五分的。一路开出自己的家乡,生活了十八年的、同时也无法预知在未来会变得日益陌生的家乡,路上南方的崇山峻岭,青山绿水,易铭几乎是带着某种悲伤想一帧一帧把它们全部死死刻在脑海里。后来她往返学校与家乡之间,总是飞来飞去,再也没有坐过火车。曾经嫌弃麻烦后来觉得分外浪漫的火车。有的城市只听过没抵达过,这次抵达也只是抵达了站台,闷热的空气里不熟悉的过站城市。一夜之后逐渐映入眼帘的广阔的北方平原,华北农村原来长这个样子,只在地理书上学过的平原原来是这个样子。。。
  她是南蛮来的蛮夷,就算饱读诗书也会觉得自己是蛮夷,而且在日后的岁月里更加想强化自己蛮夷的身份,遥远的家乡,因为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曾经有一天,易铭端着咖啡站在寝室的窗前,看着天津的灯火回想自己即将结束的大学四年,轻轻叹一口气,闪现的画面太多,似乎全部是未来人生的某种隐喻。那段日子非常喜欢听久石让写的《太阳照常升起》。
  繁华啊灿烂啊,众人眼里光耀的人生,谁会以为背后没有悲伤和失落,但是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能体会。她记得有一次,非常想家不适应大学生活的大一生活里,她有一次在寝室楼下给老妈打电话,打着打着就哭了,哭得很厉害。母亲为了强迫她适应,就是不允许她回家。那个时候她心里感觉好痛好痛,眼泪也混着滚滚而下。那夜天津的月色特别好,是满月,几乎把易铭彻底笼罩在月光里。
  嘶。。。她想,那天是什么日子来着?
  是中秋。
  曾经易铭一心一意好好学习的目的就是回家去。回家去找个好工作好好侍奉父母。可是到后来,她的心变了。变化的越来越快,被朋友们戏称是火箭速度。她想飞,远走高飞,最后真的做到了。飞到大洋彼岸去,就好像那里才能容得下她后来与日俱增的野心和对新生活的设计。上帝眷顾她,如高中时曾被人预告的一样:一生无甚波折,只要克服得过且过的毛病就可以走很远。初到美国按着她自己的计划奋斗时,她以为自己遇到了命中的艰难。直到钟颖闯入她的生活,她才发现不是这样。她的人生又一次开始了顺利的阶段。直到现在,坐在火车上飞奔向北的易铭已经可以在可预见的时间里成为这个领域一定程度上的王者。她的努力招来她的幸运之神,她得到她命定的眷顾。
  与此同时,她也完成自己预言的事:离开家很多年,没回去过。抛弃了很多在自己前二十几年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东西,犹如抛弃重物方才能高飞。她在大学岁月的尾巴里、特别是和许萱的感情纠葛里充分体验到那种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的痛感,由此变得冷感,由此变成了可以端着酒杯数伤痕的王。曾经她狠狠抛弃的东西,她都很爱惜。但是为了拿到她想要的新的东西,她必须将它们尽数抛弃。人原来要活得成功,都得作掰玉米的狗熊。她成了自己想做的悲情的王,那是她预计好的剧本。一点差池没有。
  她接受有得必先有失的生命逻辑,并且主动抛弃了很多。一边抛弃一边紧握,若非如此绝难走到如今境地。
  她很爱钟颖。除了两个人极大地相似性,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钟颖的出现填补了她将要因寂寞而崩溃的异国生活,甚至是整个奋力挣扎的生命。她信佛,同时也坚信钟颖就是她的天使。给她力量,给她希望。
  这是某种程度上幸运的人生。
  幸运的人都付出了他们觉得痛苦的代价。
  也不是没想过也许有的分离的那一天,纵使现下一切看来都是好的:事业蒸蒸日上,双方父母家族都很接受她们的相爱相守,连孩子这件事都可以提上日程,随时可以回国,随时可以留美,看上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易铭和钟颖携手达成她们的美好人生,但是她就是害怕。她是悲观主义者,看什么东西,即使表面上乐观的去相信,究其原因,是她对人生无常的拜服。她相信无常,把无常当做宗教,于是底线化作—即使最糟糕的结果,我也可以接受。心里有最坏的打算和准备,向着最高最远去进发。同时相信空,所以努力握住当下。
  想起来自己写什么,毕业时候的个人总结的一句话,“愿我们回首再相见的时候,纵使是百年身,也可以报以微笑。不悔,不怨,不枉少年。”可以说给钟颖听,更像是说给许萱听。
  

  ☆、茉莉……许萱

  许萱的生活,在她从美国回来、正是在E学院教书之后,基本进入了非常非常平静的时代。是非常非常平静。连从家里开车去上班的路线都快要没要变化了。每周的生活也基本固定。作为律师,也绝少再接案子,专心于高薪的相对清闲无压力更无挑战的职业生活。这样也好啊,她想。每天最多五天上班,周五还一般都不去。周末一天在家里闲着一天去父母家里吃饭,一切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就算公公婆婆和父母问了这么多年依旧不知疲倦:你和航宇还不要孩子啊?
  拜托,连同事们都没有好奇心了,几乎每周都会见到自己的四位老人依旧不依不饶。说来,赵航宇也不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既然不指望传香火什么什么的,丁克怎么了?反正公婆的立场她不明白,不过他们干涉也不多,撑死逢年过节问一嘴。倒是自己的父母,许是担心自己到老膝下孤寒,一直在问,随着自己年岁渐长催的是越来越勤。想想也是,三十几岁了,就快成为高龄产妇了。
  但是比起这些,许萱更在乎的,是脸颊的肉有没有松弛、皮肤的某处有没有多出细纹,以及纤体啊美甲啊Parada当季的新衣啊,之类之类的事情。她在乎的是自己的美貌,自己的青春永驻、延缓衰老。丁克这件事,既然航宇没有异议,那就继续。
  她觉得婚姻是互相的承诺和责任,责任尽到,那就一切都好。不需要再加上什么去束缚对方,孩子不是,自己的美貌也不是。她认为这样就是为自己活着,这样够独立够完整。她有学历,有美好的满意的工作,车子房子什么都不少,以及太多同龄女性羡慕的衣服香水护肤品,她除了名,她什么都有。名,她不想要。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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