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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列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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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而是在刚才她旁边的女儿拿过来的本子上写了些什么,又传回去。二人对视一眼,无奈笑笑。
  许萱不想去细究这两个人在笑什么,她是完全笑不出来。
  自问一直以来都有遇到各种各样的追求者,没有哪一个让她觉得如此危险,危险。
  

  ☆、嗜血者—易铭

  易铭的新学期过的不是很快乐。她觉得自己要得躁郁症了,或者抑郁症,每天都在焦虑。而焦虑的原因非常简单,就是自己自作孽把乐评送给许萱之后,第二天还跑去蹭她没抢上的那节课。
  E学院第一大新闻啊,作为从来都可以视线目光放空的许萱都会直直看着自己看一节课、和自己对视居然会语无伦次。若非任林栩写给自己看,自己完全察觉不到,依旧在许萱的视线范围内不自知的耍帅。
  她会永远记得许萱避开自己眼神时候的紧张不适和自己在余光里接收到的许萱的冷漠的审视的目光。她几乎觉得那种目光带有对待投诚敌人一般的严肃和审视畜生的冰冷,以及不屑,以及蔑视,以及恼羞成怒。那一张脸给你的感觉就是,你犯了错,因为你的错我不想笑,一点儿都不想,我再也不要把我的笑容送给你。
  于是下课的时候,易铭没有陪许萱走回去,感受到气氛尴尬,两人都借故离开。许萱说马上开车去加油,易铭说我回去拿书准备上Douglas的课。很好,很自然的避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接触。
  易铭从那个早上就开始焦虑,好几天来征求了好多好多人的意见,从一贯的第一顾问任林栩和曾经喜欢过的蒋荷肤,当然这个“曾经喜欢”,等于当事人从来不知道那个时期易铭动过这个心。自诩情场老手的蒋荷肤听完易铭的陈述,两个人在楼道里沉默了一会儿,易铭兀自吞云吐雾。时间似乎在万宝路的烟雾里变慢了。
  “她应该是。。。猜到一点了吧。”“你也这么觉得?”蒋荷肤说的不太确信,易铭倒是确定无比。“应该是。但是我对她了解也不深,不能下断言。”“嗯。反正我是觉得,她那种表现,就是猜到了。好吧,我的目的达到了。”“什么目的?”蒋荷肤的身子前倾,凑近了易铭靠在栏杆上的身体,两眼意味深长,“嗯。。。测试的目的。借这件事去检测我们是不是一路的人。她知道了又会有什么反应。啊,好烦呐。”“那。。。那你往下准备怎么办?”
  易铭摇摇头,“不知道,看她的反应吧。”
  那一周的时间里面,因为尚可自由换课,易铭就一直刷选课系统,期望能换到。除此之外,她只是表面如常生活,烟却是越抽越多。有的因为压力抽烟,有的人因为伤感抽烟,有的人因为好奇抽烟,有的人什么都不为,单纯是一种行为。
  易铭的原因比较发杂,一开始为情所困—虽然后来也没说就不困了—但往后就自然发展成心理成瘾。当做慰藉,当做打发,当做不良情绪的出口。除此之外,尽量不表现那些黑暗的情绪。
  每天一旦大脑空闲下来,她就开始自我斗争。其实在最后审稿的时候她就发现那些文字何止是一篇漫长的对于8张CD的絮絮叨叨的乐评,若是许萱的领悟力稍微低一些联想力稍微差一点,不像她自己那么多愁善感,就有可能把那些话全部看成示爱—把乐评看成情书。
  私密的,含蓄的但是又在某种程度上直白露骨的,示爱。别扭的,不断的向对方表示自己多爱对方却不请求对方的接受。换做自己,易铭也许会觉得这是一种让自己非常不好做人的行为。当然,基于自己不喜欢对方的假设。若是喜欢。。。应该,
  就会接受吧。
  这种时候她就开始有进退维谷的感觉了。因为等答案等得焦虑,因为每天去见许萱也不是不见又想—别的不怕,只怕尴尬—她有那么一点后悔这样的行为。一种干了一件成败概率五五开的事情,赌注还下的很大,所以紧张非常。她甚至觉得,若是什么都不说,也不那么写,也许她就可以和许萱维护一个舒服的距离和状态,不冒风险,没有失去。
  但是做了就做了吧!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伸出拳头嘭的敲了一下厕所隔间的板子,后悔事别做,做了别后悔!说完又叹一口气,长长的吐出烟雾,“许萱。。。”
  你就接受我,好么?你告诉我,好么?我等不及了。
  大学以来,也遇见了新的人,现在若是没有你,倒回去追不是不可以,而且似乎也会有更好的结局,比如蒋荷肤。原来我放弃她是因为她有男友,现在业已分手,我再去补空缺完全可以。但是我已经迷上了你,我什么都可以背叛就是不愿意背叛心爱的人和我的心。心爱的人就是我的心。我自觉可以在所有事情上将就迁就,妥协让步,但是爱情不能。我宁愿孤独不愿意辜负,我宁愿被辜负也不愿意不投入。我又不是没有飞蛾扑火过,又不是没有舔舐过禁忌带来的伤口和血,我的血。我以为之前这么做我碍于能力,自然是得不到;但是现在我已经不一样了,我不再是一无所有也看不到前途的中学生,我有大好前途,我甚至已经能够自立,我比原来好看,我。。。。。。
  我以为,我应该是值得你来欣赏的。至少,至少值得你欣赏欣赏。所以我想再努力一点,再努力很多,去争取你的爱,只要你给我一张入门的彩券。
  我不蠢,我只有在对着你的时候会变得非常蠢笨,所以我不用欺骗我自己—我的心意昭然若揭。我能想得到,若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有的人会把我们当做童话来传扬,有的人会把我们当做谈资互相嚼舌根并且在心里褒扬或贬低,有的人会千方百计的阻止,有的人会袖手旁观冷笑怀疑。我愿意为了你去面对,我要牵着你的手去战胜所有爱情悲观者同性恋歧视者,我要所有不相信我的人都为我折服。
  从小到大身边总有人压我一头,如今的我已经凭借自己努力在各个方面一点一点战胜了他们,除了这一件。我就是想在全世界的阻力中创造壮举,站在高峰睥睨天下,不动声色的鄙视所有曾经鄙视我的人。
  是的,这是我浅薄的自尊心。需要铜墙铁壁千军万马来包围的自尊。没有人可以践踏它,凡践踏者必受生不如死之报复。这是刻在上面的铭文。然而,只有我爱的人,可以。人人都明白的,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给了对方伤害的你权力。
  我猛然惊觉,我此刻的心已经向你门户大开,毫无防备。若是你看不见道路,执着我给你的匕首入内,我将血流遍地,我将身受重伤。我居然情愿如此,我居然情愿被你伤害,因为我觉得被你伤害好过被你无视,被你忽略,被你当做不存在。
  我已然将我的所有喜怒哀乐和生死大权交给了你,附于你身,由你处置。你也许现在还不自知,也许永远都不自知。我却也后知后觉,像个奴隶,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脖子上拴了绳子,一头在我脖子上紧紧勒住,一头在你无意识的手中。
  想起之前的事情,夏天里刚刚彻底放下的七年情,易铭不由得想抱头痛哭,却又欲哭无泪。原来自己是如此爱负伤流血,如此自我牺牲高喊快乐,如此躺在祭台上一边对自己行刑一边如野兽般舔自己的血。林夕给王菲写《扑火》,“可是为情奉献/让我觉得/自己是骄傲的/伟大的”。可惜易铭已经过了嚎啕的问“为什么”的阶段,她已经开始慢慢学着承认,她不爱我,不为什么。
  周五下午大家没课。于是任林栩便拉着易铭陪她去买电脑。鞍山西道,冬日下午,刮着嗖嗖的寒风。易铭裹紧了大衣,“讨厌,这么冷的天气,居然让我出来陪你买电脑,我说,待会儿请客吃饭!”“好好好!我想买华硕的,或者宏碁的,哪里有啊?”易铭左右看看,“街对面有,咱们过去吧。”说着两个人便过马路,左右看看,倒是相当空旷。一边过还一边说,“我觉得你还是别买华硕了吧。宏碁质量蛮好的,你原来那个古董不就是宏碁吗?”“嗯,嗯。诶!!”
  任林栩本来正一味呜呜应着,猛然间看见易铭的身体左侧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辆银灰色轿车,不对啊这按理该是红灯啊!
  易铭听见大喊,顺势看去,好在即使她停住的瞬间,车也停住了。前面的大灯微微碰在易铭的衣角。灰色的衣角稍稍动了动。易铭站在原地一秒,然后和略显发呆的任林栩继续走了。
  知道走到街对面的华硕店门前,易铭才停下,缓缓对任林栩说,“刚才,差一点,咱俩就没命了吧。”任林栩点点头,“是啊。”“一切,刚刚好啊。”
  忙完之后,两个酒足饭饱的家伙回到寝室。易铭刚去洗了个头回来,满脑袋湿淋淋的毛正滴着水。“易铭!!你个大懒猫!快进系统!”“干嘛?”易铭一脸疲惫,“许萱的课多出一个位子啊!”
  咦,刚才满脑袋水还在不屑一顾的家伙箭一样的冲到电脑面前,几乎是欣喜若狂的完成了抢课。
  做完这一切,其实不到三分钟,易铭整个的心情就有阴转晴,几日阴雨终于见了太阳。她把手抱着脑后,在椅子上摇来摇去。不管怎么样,你是厌恶我也好,喜欢我也好,我现在总算有机会去靠近和求证了。
  于是,一直在作践自己的家伙又给许萱发去了短信。
  

  ☆、枉淡然—许萱

  许萱觉得她即将选择的处理方式是最好的:淡然以对。既不点破,也不拒绝,更不接受。把所有行为的主动权全部交还给易铭。说是她不愿意承担责任也好,不愿意面对难题也好,聪明也好狡黠也好,这是她选择的道路。
  是她想走的,一开始坚持的,后来失控出轨的道路。
  选择这么做,也有考虑到易铭的自尊的因素。她也不想狠狠伤害这个孩子的心,说来只是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爱情这样的事又如何控制得了。她是为了自己好的,不会危害自己什么。那么自己又何必去伤害她。那就这么着吧,任由她去选择。我自有我的分寸,我会阻止你过界,我们最后一起获得美好的回忆。回忆,回忆,只能是回忆。
  许萱发着呆,眼神放空在周五晚上静悄悄的客厅某处。航宇已经出差去了,年前才能赶回来。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这样的时候很寂寞,但是即使航宇回来,也不过多出一份体温,心里似乎有些部位的冰冷是无法弥补的。好在习惯了,习惯了。寂寞的感觉尚未散去,忽然间易铭的身影窜上脑海眼前,是那次两人在外吃饭时耀眼的白衬衣。看上去干净的少年,眼睛里却不时能捕捉到细微的复杂情绪。
  许萱这才觉得自己不太了解易铭,却对这个孩子的心意下了定论。她看的书应该很多很多,否则如何下笔写出那样的,情书;涉猎也很广泛,至少广泛到了自己无法触及不曾知晓的地方。而且对生活充满了热情,似乎随时可以振臂一呼跃身入海,go further and beyond。同时又像是忧郁惆怅,总是伤春悲秋,多愁善感。
  嗯,就是这样的人。是许萱知道的一种生物,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生物。并非无法理解这情绪从何而来,而是觉得,
  有什么必要?
  人生本来就很短暂很痛苦,有好多好多不如意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许萱觉得这样的情绪应该只属于两种人:一是艺术家,二就是这些没有生活压力的年轻人。二者之间转化率过低,很多人最后放弃了这样的生存方式。人是不能靠诗情画意生活的,否则那个叫海子的怎么会最后死了呢?好像还有一个什么,顾城?
  所以在她许萱的思维里,不必要的就主动放弃。没用的就扔掉。人生只能选择一条道路。纵使中途可以修正,但是随着年龄渐长选择余地和修正的可能也就越来越少,人必须变得慎重而直白。就好比,这人已经热气球,因为燃料只怕渐渐不足,为了高飞,躲过悬崖峭壁,万仞耸立,只好把一些东西扔掉。
  扔掉,扔掉,扔掉。许萱眼里的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抛弃才能获得的过程。这之中存在的转化,她有能力明白,只是不愿意去明白。明白不能使她未来少长一条细纹,那就没有必要。
  “放弃纯情,面向现实。物质成为人生安慰和自欺的借口。”
  所以在她眼里,易铭的某些生活方式,甚至于人生方式,有着年少轻狂或者艺术家的风格,不是她的菜。也许除此之外,易铭的一切都是顺眼的。
  不明确的给她答案,也许就等同于纵容了她继续追求自己,也就纵容她越矩的师生恋行为。而且,还是同性恋。长这么大,三十好几的人,许萱第一次得到同性的青睐和爱慕,觉得略有奇怪。她对LGBT都无反感,但也没有好感。在她眼里,那也是一种存在但是自己不太理解的生物。如无必要,就当做遥远的不知名的雪山罢了。易铭看上去很粘自己,很喜欢陪着自己。这样想想也不赖,有个人陪着自己,有的时候,就应该不寂寞了吧。
  不寂寞。
  谁说孤单和果断有关系。孤单是事实状态,甚至是很多时候无法避免的状态。太多的爱侣变作怨侣都是因为靠的太近,没有空间,没有距离,没有独立感。义务尽到了就好了,各有各精彩有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易铭也有一点点烦。毕竟有的时候,这孩子的判断也许不太准,许萱在心里已经觉得她这次超时了,她还是在身边呆着。不过,易铭最多也就呆着,陪着,两个人也就走来走去,聊天说话,不时偶遇罢了,也不会有什么闲话传出来,不会有问题的。
  许萱完全不觉得她的计划有什么不妥之处。看似把行动主动权交给易铭,自己却紧紧握有裁判权,她有权力随时喊停。于是一切都是可控的,一切都是可以防范的。就好像易铭自己写的那样,这孩子应该会对自己百依百顺。
  她把这一切都放在了自己的心会依旧、绝对不会对易铭发生感情的基础上。
  站在将凉台和客厅隔离的双层玻璃门前,许萱手里是一杯安神的牛奶。天津夜色尚灿烂,晚上八点不知道是多少人刚刚开始出去夜生活的时间。杂事最近都办完了,许萱现在有时间开始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想易铭。五光十色的夜生活,酒吧夜店,应该都不属于易铭那样看上去乖乖牌的孩子吧?想起她说的,片段里只是感觉她对咖啡很感兴趣,却无那种酒徒的颓废气息。自己在她身边看短信,说道奔富的时候她也只是随口问道,“哦?天津的奔富好搞吗?”
  她就是那种适合晚上静静躺在床上或者沙发上看一晚上书,看累了就睡的好孩子。否则哪来那个知识量和内涵修养。抛开家教不说,她的礼仪、举止、小细节,都是很好的。至少至少,每一次离开办公室,许萱只能听到一点点锁芯碰撞的声音。忽然好奇易铭的父母是不是在英国呆过,那么想培养这样一位绅士,
  绅士。
  是啊,绅士。许萱呷一口牛奶。易铭是绅士,不是淑女。她只有表现得像个绅士才好看。现在不用猜了,她都给自己推荐了那个什么何韵诗的唱女同的歌曲,自然也是一个lesbian。她以前喜欢过什么样的女孩?还是。。。还是像自己一样的女子?成熟优雅的女子?
  这样想时,似乎有些许恶心浮上心头。看来自己还是不太适应知悉这样的事实。只好转而想,什么人喜欢过易铭?换言之,什么样的人配得上她?是不是要很聪明,是不是要很漂亮,是不是要很知性?知性是必要的吧,漂亮应该也不会差,二者兼具的不会不聪明。
  别的不知道,但是许萱在这一点上很明白:易铭真的需要一个能和她贴合的人。否则,她只会不快乐。
  而这个人,不会是自己。
  

  ☆、迷魂记—易铭

  易铭在去年做的最对的决定,也许就是决定跟随李云飞带领的学校邀请的游学项目、在今年五月去旅行。目的地是迈阿密、奥兰多和巴哈马的一趟游轮。是的,非常赞的旅行。易铭已经向往无比。当然为此,她们一行人必须去干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申请美帝的签证。
  学校开车送她们十二个女人去北京美使馆。起个大早,天气勉强,似乎能看来肮脏的灰尘漂浮在空中,那时候它们还不叫雾霾。前一天没睡好,易铭在发呆。李云飞和另外的带队老师正在聊天。“老么远了啊。。。就是因为这么远我才不乐意上早上八点的课。”戴着帽子躲着太阳喃喃自语却又唠唠叨叨的李姓某人说道,“都谁有早上八点的课啊?”“许萱。”易铭插嘴道,“我就是那节。”“对,许萱。”李姓某人扭了扭身体,也许在默默觉得自己长胖了,“许萱和那个,那个,孙家正。”“那许萱过来可是好远啊。”戴着眼镜的另外一个老师说道,李姓某人点点头,懒洋洋的说:“是啊,孙家正住的离咱们那儿近啊,许萱多远啊。开车,开车也得,三四十分钟吧。”
  “三四十分钟”几个字落在易铭本就因为许萱而高高竖起的耳朵时,心一下就收紧了。“是啊,那天我听她说,早上开车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一路上还能看到星星。”众人各自嗯嗯啊啊一阵,这个话题就淡淡的结束了,大抵是谈累了。也许只有易铭的心里开始涟漪不断,轻轻轻轻的触及到岸边。
  一瞬间她非常地怜惜许萱,她想着每天自己在温暖被窝里挣扎的时候,许萱正在疲倦的路灯下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起太早一点都不舒服,即使每天都那么早会习惯,也不舒服。想到这里,似乎易铭能够触及到自己心里最最柔软的那些角落,那些角落里是许萱的身影在游走。
  掏出手机,戳戳戳戳。她就是这样的人,想和许萱分享所有的所有的因为许萱而起的情绪。
  “在去北京办签证的路上。听到飞姐说一些话,想到了你。觉得你每天来好辛苦。”
  大概一两分钟之后,回复来了。“哦,是吗?飞姐说什么了就让你这么想了?”
  易铭几乎可以想象得出许萱回复这句话的时候那种好奇的微笑,以及玩味的好奇。那双眼睛该多美。这段时间来,似乎存在于她和许萱之间的奇怪的尴尬的气氛结束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从那天许萱在下课的时候,和许萱说了什么啊,她对自己笑得那么温柔灿烂,就像一开始一样。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许萱的一个笑容就能结束她一周多以来的不快,阴霾,进退维谷和自怨自艾。周幽王做的,从情人的角度说无可厚非啊,要她的话,为了让许萱快乐什么做不出来啊。
  “她说你每天每天来上班有多远。天还不亮就要过来。”
  “嗯,我是每天早上六点半起,梳洗,然后带一杯咖啡上车,大概七点出门。”
  咖啡?她这是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啊。自己的胃从初中开始就是这么搞坏自己的胃啊。“咖啡。。。我想说空腹喝很伤胃但是我也很喜欢。”
  “是吗?改天我送你星巴克的咖啡吧,ebay上买的美国才有的那种。”
  易铭看着短信笑了,两个人居然就着咖啡的问题哔哩哔哩的扯了半天,直到许萱问她到哪儿了,她说快到了,已经过了亮马桥。“好好,祝你们一路顺利,做好排长长长长长队的准备。”易铭看到这句话眼睛有些直了,嚯,从来没有发现许萱这么萌。易铭知道上次许萱和孙家正来的时候俩人排了四个小时的队,深呼吸一口吸,走吧,排断腿也没有退路啊。
  美使馆的签证手续繁复无比,让人简直觉得人生是不会有什么希望了—卡在申请各色签证来往人群的洪流中,人太多,蛇形队伍里空气差的要死。老人臭,狐臭,个别还有混蛋放屁。赶上前边摁指纹的不太听得懂那些所谓中国通鬼佬的中文,这个队就要没法排了。其实易铭很不理解,为什么非要采集两次指纹—你丫分明就是一伙人,采集两次你收那一千多块钱就说得过去了?
  最后好不容易到了面签的时候,里面肥出了三层下巴络腮胡子一点都不好看的面签官唯一就问了一下队友里去过美国的一位上次去是干什么。然后,就动手拿起来象征顺利过签证的黄条子。“今天不好意思,虽然你们有六个人但是我只能给你们五个签证。”这是大家面面相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肥佬看到大家个个要哭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道,“我骗你们的!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你大爷啊。
  大家走出使馆,旅游公司的代表去邮局了。各自看表,通共才耗去俩小时。“这肯定是咱们这个团里有贵人!”李姓某人一边上车一边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里面的谁!保佑咱们这么顺利!你们现在去周围转转吧,半个小时后回来,咱们再带上旅游公司的小李回天津!”
  易铭最喜欢的事,就是在陌生的城市寻找便利店,最好是7…11。不错不粗,目力所及就是一家。饭团的来一个,食堂越来越难吃所以微博意面来一个,非买不可的杂志来一个,喝的来一个。咦,收银员背后的田纳西威士忌来一个。
  领着乒乓作响的袋子,易铭一出门就遇上了此行同去天堂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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