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被鬼碰瓷我选择死亡 作者:折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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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空白。
　　　　如果说只是小事，他大可以出言安慰。可是在这件神奇的事情上，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如果一觉醒来，他不再是赤司征十郎，想必他也会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这样的事情却发生在了七夜身上，一时间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宇智波七夜么？”他喃喃道。
　　　　他很快开始思考下一步的方案，他想他应该帮她做点什么。
　　　　在手帕附上眼睛的那一秒，七夜感受到对方轻柔而又小心翼翼的动作，终是从绝望的深渊里暂时逃离了出来。她默默地接过手帕，将脸上的泪痕擦干。
　　　　不行，现在还不能放弃。只要她还能够思考，只要“她”一直没有醒来，那么一切都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抱歉，我失态了。”七夜深呼吸一口，努力保持镇静地说。可惜由于刚才哭得太厉害，话语的末尾带着颤抖。
　　　　“没关系。”赤司体贴地说。
　　　　七夜在赤司的护送下回到了病房，临别前，她听到赤司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凑到她耳边说：“改天我再来看你，七夜。”
　　　　七夜点了点头，泪眼朦胧中看着少年渐行渐远。
　　　　此时的她仿佛沉溺在茫茫大海中，而少年就是那块仅有的浮木。
　　　　在这个人事已非的世界中，至少有一个人能够看到她。这大概便是这些天来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一周过得意外平静。
　　　　七夜倚在房门前发着呆，看着卡卡西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出院手续已经办理好了，”他眯起了双眼，“嘛，我们回家吧。”
　　　　回家？！她原本的家已经回不去了。听到他的话，七夜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努力压制下难过。
　　　　

　　☆、第66章　赤司卷·八

在出院之前，赤司果然说到做到，带着几页重点资料再次前来探望七夜。
　　　　“我想这些对你比较有用。”赤司将资料交给七夜，脸上虽然是一贯的淡然模样，七夜却瞧出了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七夜点了点头，只是扫了一眼第一行，便打起精神认真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有关于原主人宇智波七夜的资料。
　　　　身世有很多空白之处，这是很罕见的。要知道如果赤司想要调查一个人，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七夜的重点并没有放在这上面，因为另一件事情更让人惊讶。
　　　　“帝光中学？”七夜惊呼。
　　　　这个女孩竟然与他们同校？！可是她完完全全没有见过。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年级人数这么多，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
　　　　赤司点了点头，当初拿到资料时这一项同样让他惊讶。身为学生会会长，对全年级的人大多数都是面熟的，可这个女生的模样在他脑中印象似乎并不深刻，不过听名字却让他觉得耳熟。绝对不是因为她和藤原七夜同名才让他有所印象，但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至于关于身世不少空白之处，他在看到另一份资料的时候便了然了。
　　　　“这是关于你的监护人的，还是知己知彼比较好。”瞧见七夜翻了篇，赤司适时提醒道。
　　　　七夜点了点头，认真查看了起来。
　　　　旗木卡卡西，XX第一警察署刑事科队长，曾经是“水门组”的一员，小组解散后休假一年，后来一人成为地方警署破案率最高的刑警。
　　　　七夜不免想起了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样貌，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眼带着几分思量，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慵懒，可骨子里却透着冷漠干练。
　　　　她竟然摊上了这种棘手的人物！？那么她不是以前的宇智波七夜，想必他已经一眼看穿了。可是为什么至今为止却没有任何动作呢？
　　　　“你的疑问在看到下一张资料就会明白。”赤司看着陷入沉思的七夜，淡淡地提醒，“在身世空白之后的时间，直到今天，宇智波七夜都与一个人物密切来往。”
　　　　七夜听后立马往后翻，上面是一家心理咨询室的介绍，以及她的主治医师森田。
　　　　她想她明白赤司的意思了。身世的空白是因为有一个内部系统的监护人，以前很可能发生过什么事情而让他刻意抹去。而旗木卡卡西始终不曾揭穿或者询问她，大概便是因为这个身体原主人本身就有很大的心理问题，也许这对他来说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她突然就明白了当初医生对他所说的“这次也许比以前严重”的意思。
　　　　由于病历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具体是什么病，从明面上没有查出来。
　　　　“谢谢你，征十郎。”七夜低头，慢慢捏紧了资料。
　　　　她很庆幸能在如此困难的时候，有一个人站出来向她伸出手。至少她可以顺着这一束亮光，一点一点向前走。
　　　　赤司温和地看着她：“下次见面就是在学校了。”
　　　　七夜呼了口气，然后抬头看向少年，终是说不出什么话语，只能点头，然后将资料还给他。
　　　　这份资料自然是不能留在身边的，但她已经默默寄存于脑中，接下来一团迷雾中也算是有了探查方向。
　　　　跟着旗木卡卡西出院后，七夜来到了一栋陌生的公寓。
　　　　看资料显示卡卡西也有二十六岁了，而七夜本身再怎么说也应该有十五岁，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相差十多岁的男人和女学生竟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
　　　　卡卡西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淡淡地说：“嘛，过段时间再回你自己的房子吧。”
　　　　原来并不是长期同居！七夜默默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继续深思，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外卖到了，终于可以吃饭了，七夜。”卡卡西眯起眼，接着去取外卖了。
　　　　外卖是什么鬼玩意！？她可以拒绝么！在这一刻七夜宁愿暴露身份自己去做饭，只是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厨房，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不会做饭，也经常在外面吃。看来外界经常说“单身男人不会照顾自己”是大实话。
　　　　可惜卡卡西并不知道七夜的想法，不然他只想翻白眼。他完全没有做饭的时间，忙起来说不定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这段时间也是因为请假，所以空闲时间才那么多。
　　　　“蛋包饭？！”打开食盒，七夜有些发愣。
　　　　“是啊，你不是说这家味道还不错么？”卡卡西抬眼，将筷子递给她。
　　　　“哦，”她瞥了眼还带着面罩的男人，“你不吃？”
　　　　“等会吃，”卡卡西刚说完就看到七夜用凉凉的目光盯着他，不免有些无语，“好吧，那就一起吃吧。”
　　　　七夜默默咀嚼着蛋包饭。老实说味道比想象中好，饭粒柔软，配上各种食材非常可口，看来原主人的欣赏水平还不差。不过比起味道，她更在意另一件事情。虽然低头不动声色地吃着饭，但她还是时不时瞥向身旁的男人。
　　　　吃饭就该摘下那个碍眼的口罩了吧！？
　　　　卡卡西早就发现看似低头吃饭的七夜，实际上却在偷偷关注着他，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嘛，她能有这样久违的想法，他应该庆幸才是。
　　　　直到他拿下面罩后，七夜在心中默默嘀咕。
　　　　原来不是长得丑才带面罩啊。不过长这么帅还带面罩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了保持神秘感？
　　　　一瞬间想了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这大概算是苦中作乐吧。她心里苦笑。
　　　　出院后的第一天下午，卡卡西带着她来到了赤司资料中给的那家心理咨询室。
　　　　“又见面了，七夜桑，”穿着轻松服饰的男子朝七夜笑得温暖，“卡卡西前辈能一如既往地回避一下么？”
　　　　卡卡西点了点头，转过头对七夜说：“那我在外面等你。”
　　　　实际上跟心理医生面对面，七夜完全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她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能够给她解决任何问题，但她却想通过他了解到原主人的事情。
　　　　只是想要跟着一个心理咨询师玩套路，恐怕她还不够格。说不定她才开口说了几句，就被对方一眼看穿了。
　　　　如果害怕谎言被戳穿，那么就不要说谎。因为一个谎言需要用多个谎言来掩盖，到最后真真假假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在思索半响后，七夜决定实话实说，只不过很多重要的部分省略掉就好。
　　　　这个名叫森田的医生的确是一个良好的心里咨询师，温柔的语气，好听的声线，还有友善的表情，很容易就让人敞开心扉。
　　　　当他听说七夜记忆模糊的时候，不免惊讶地望了过来，然后温柔地笑道：“七夜桑，记忆有时候只是诅咒，而不是祝福。”
　　　　他说遗忘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再想起过去，要尽量看向未来。
　　　　七夜有些迷茫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惊讶。
　　　　为什么要选择遗忘，是因为之前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么？虽然她非常想询问，但出口大概就与森田医生的想法背道而驰。对方既然劝她忘掉从前重新开始，势必不会对她透露半分过去。
　　　　一个下午并不是毫无收获，但却让七夜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她从咨询室走出来，天真地觉得自己再也不会踏入这个地方了。
　　　　“对了，这个你可以看看。”回到住宿之后，卡卡西递给了七夜一个厚厚的本子。
　　　　这是日记本？！
　　　　七夜疑惑地抬眼，却见对方偏了偏头：“你总会在上面写什么，说下一次忘记的时候，看到上面的东西说不定就有思路了。另外，我并没有偷看别人**的习惯。”
　　　　她点了点头，在僵持几秒后，还是抱着本子默默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深深呼了口气，她轻轻地翻开了第一页，只看了一行，连忙坐直了。
　　　　「致亲爱的你：当你看到这个笔记本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
　　　　第一句就让七夜一愣，难道这是原主人的遗书？
　　　　「我一般很少在卡卡西面前说话，他对此也习以为常。」
　　　　所以说这就是她这么多天没有理睬卡卡西，而对方完全没在意的缘故么？还真是误打误撞，如果按照她从前的性格，必然对陌生人毕恭毕敬，那卡卡西肯定就会有所怀疑了。
　　　　七夜暗暗记下了文中所说的两人相处模式。只是她觉得有些疑惑，就算两人不怎么交流，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她并不相信刑侦科的他没有发现。突然想到卡卡西所说的话，似乎原主人出现记忆遗忘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
　　　　「他一定会在你出院之后带你去一个地方。我经常去，可是却并不喜欢那个男人，一副“我什么都懂是你错了”的样子。可惜他什么都不懂。希望你不要被他洗脑。」
　　　　还真是料事如神。本身便是一个心理有些问题的女生，想必她近期的反常也被归结于了症状越来越严重？
　　　　从卡卡西的反应、医院以及心理咨询室医生的言语，还有赤司给的资料总结来看，宇智波七夜很有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或者还伴有间歇性失忆症状，但她目前还不敢确定。
　　　　「我知道你很迷茫，就如同曾经的我一样。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去找一个人。我想她会给你解答部分的疑惑。」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七夜却被最后一句话惊住了。
　　　　「希望你能够代替我，正常地活下去。」
　　　　值得思考的是“代替”一词，看来原主人早就知道她会鸠占鹊巢的这个结果，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件事并不是偶然，而是有所预谋？
　　　　还有一个非常值得怀疑的词——“正常”，这是否意味着原主人宇智波七夜以前都没有正常生活？
　　　　这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可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
　　　　当她按照日记本所给的地址，费了很久力气才找到了那个隐匿于郊外的神社，她见到了日记里所说的那个人。
　　　　身着巫女服的女人，似乎对她的到来早有所料，正倚在门前朝她笑颜如花。
　　　　

　　☆、第67章　赤司卷·九

“我想要一个新的开始。”从神社回来之后，七夜对卡卡西说。
　　　　沉默许久之后，卡卡西终是叹了口气，对她点了点头。看着对方转身进屋，那副疲惫的面容，七夜心中也不免叹了口气。看来他是接受森田医生所说的话了。
　　　　精神分裂症急性期之后容易出现性格的改变，这便是外人做出的解释。
　　　　不管原主人如何，七夜觉得自己也快被弄得精神分裂了。然而那些眼前时不时出现的奇怪的东西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真正正存在于世间的物种。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存在于不存在的问题，有的只是希望看到和不希望看到的事物。此时的七夜已经无法去证明什么“存在即合理”，她只希望那些在她眼前晃悠的生物能够彻底消失。
　　　　当你正在喝水之时，突然有一个透明物体从你眼前飘过，到底是被呛死或者喷出来，七夜觉得不如选择死亡。
　　　　当然她并不会轻易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在之后目睹了更加可怕的事物后，七夜顿时觉得那种只能算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滓。至于是什么可怕物体，她不想再回想第二次。
　　　　于是在不断与奇妙物种打交道的过程中，七夜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比起从前提高了好几个层次。倘若这个时候有人让她往首相家里扔炸药包，她大概也能面不改色出色完成任务，如果能够进得去。
　　　　在上学之前她搬回了以前的住宿，同时对卡卡西提出了一个看似奇怪的要求——改名。
　　　　手续办得很快，在她恢复上学的前一天便全部办好了，据说办事的人是卡卡西曾经的同僚。七夜不得不感叹在这个世道上，有关系是一件多么方便的事情。
　　　　恢复上学的第一天，只是走在熟悉的校园大道上，七夜的心境却大不相同。
　　　　曾经她总是昂首挺胸地走过这条路，一路跟不少任何的人友好地打招呼。然而今天，她只敢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生怕被人认出，或者遇到以前熟悉的人，从而发生尴尬的事情。
　　　　在笔记本上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新名字。不是藤原七夜，亦不是宇智波七夜，而是朝日七夜。
　　　　据说这是原主人的曾用名，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你想叫旗木七夜也可以。”卡卡西抬眼打趣道。
　　　　“还是朝日吧。”七夜别过头。
　　　　七夜明白，此时的她已不再是自以为的藤原七夜，她没有名门的光环，亦失去了那颗青春活力的心。而她亦不是那个被人认为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宇智波七夜，两人本质差得太远。
　　　　她不想按照原主人的生活轨迹走下去，而这个新的名字代表着新的开始。
　　　　七夜如今进入了原主人所在的班级，当她坐到座位上，发现身边是认识的人后，心里不免有些欣喜。她的同桌正是音乐社的高桥柰子，那个总是一脸崇敬看着她的可爱女孩，两人关系从入社开始就不错。
　　　　只是如今的高桥柰子就像是陌生人般，对她的到来熟视无睹。她见过对方热情的目光，友善的目光，却从未见过这样冷漠的目光。
　　　　她很快发现，不仅是高桥柰子，周围人乃至班上其他人，似乎大部分都采取无视的做法，而少数人则抱有厌恶的目光瞥过来。
　　　　一想到原主人曾经的风格，七夜表示能够理解大家的想法。人都是向往光明的，一个阴沉少言的女生，恐怕很难讨人喜欢。换做她自己，估计也会尽量回避这种阴郁少女。
　　　　只是一向总是众星拱月的她，真的很不习惯。
　　　　从小到大，她虽然没有获得所有人的喜欢，但凭借自己的姣好外貌，良好礼仪，以及强大实力，在人群中成为佼佼者，很难有人不注意到她。大部分人面对她都是友善的，就算是心里对她有意见，表面上也不会有所表示。
　　　　如今的状况实在是一落千丈。几乎所有人对她一致采取熟视无睹，仿佛她是一个透明人般。严重点甚至还有直晃晃的厌恶目光飘来，就如同针刺般扎在她的身上，让她心里不舒服极了。
　　　　强忍下心中的不满，七夜呼了口气。既然是新的开始，她势必不能像原主人那样阴沉，她要有所改变。只是在下定决心之后，她便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放学之后，她走出楼道便被几个女生硬生生地拉到了教学楼的背后。
　　　　校园欺凌的典型对象便是弱势群体。想想看宇智波七夜本人算是占了个全：性格内向，寡言少语，没有朋友，一直孑然独行，性格或行为还异于他人。而她孤儿的身世似乎也不是秘密。
　　　　并不知道曾经的原主人是如何面对这样的欺凌事件，但七夜觉得自己是不能接受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要对她动手动脚，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她可做不到别人打你右脸一耳光，然后你把左脸伸过去让别人继续的境界。
　　　　七夜冷下脸，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三个女生。典型的路人长相，中间的女生倒是个头很大，看来是领头人，就不知道有没有习武过。
　　　　等她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些败类。而现在她则是庆幸着自己曾经学习过空手道，也总结过女子防身术，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这么做。”她淡淡地说。
　　　　大块头敏锐地发觉今天的朝日七夜眼神和以往有所不同，虽然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冷笑一声：“哟，今天难道想要反抗？”
　　　　没等到对方的反应，她就一把揪住了七夜的头发。
　　　　这是七夜第一次亲生体会到了女生之间的打架。与招式无关，揪发，刮脸，扯衣服，拳打脚踢，一片混乱。
　　　　被欺负到头上的她，不能逃走，自然也就跟着这三个人杠上了。她深知如果逃走，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如今这一架一劳永逸，只是一对三她多半赢不了就是了。
　　　　三个女生没料到今天的朝日七夜会反抗她们，而且出手快狠准，感觉和从前判若两人。捂着被打疼的脸，冷笑一声，于是场面更加混乱了起来……
　　　　直到被路过的老师喝止，这场混战才最终消停。
　　　　第二天卡卡西被老师请到了学校。
　　　　七夜原以为卡卡西会批评她一顿，无论怎么说，惹上这种事情，作为家长肯定是不爽的。谁知道对方只是看了她脸上的创口贴，然后幽幽地说：“你还有心思打架，我也就放心了。”
　　　　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欣慰？！
　　　　七夜彻底愣住了。
　　　　一旁的老师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教着，结果被卡卡西慵懒的打断：“你觉得一个人会去欺负三个人么？”
　　　　“我也没这么傻，但不可否认朝日七夜也打伤了人。”从表面上看，朝日七夜脸上倒还好，然而其他几个女生就有点惨烈了，这不得不让老师有所偏袒。
　　　　“有一种动手叫做正当防卫。对方是几级伤残医院开证明，我们会做出赔偿，”卡卡西顿了顿，慵懒的神情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但是对方先出手欺凌，而且显然这种情况不止一次，身为七夜的监护人，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还请老师多多配合。”
　　　　“你这当家长的……”老师显然没有见过助纣为虐的家长，有些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近来校园欺凌很受关注，立案什么的也不是难事，只是大家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吧？”卡卡西掏出了工作证件，满脸严肃地说道。
　　　　看到老师愣住的模样，七夜默默别过头。
　　　　这个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厉害。如今校园欺凌的确非常受社会各界的关注，然而她们这个程度还不足以立案，显然只是借着自己的身份来吓唬不怎么懂行的老师。
　　　　不过他的举动却让她心里一暖。他并没有询问她具体情况，只是从心底便相信她不会故意惹事，而且竭尽全力站在她的身边为她说话。
　　　　这实在是这些天七夜感受到的难得的温暖。
　　　　第二周开课，七夜发现参与打架的那几个女生退学了。
　　　　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不得而知，但唯一留下来的她，令其他人更加避而远之。
　　　　打架本来就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参与打架的其他人退学，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正常人都会想到是七夜背后势力做的手脚，大家虽然惹不起，但是躲得起，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个阴沉的女生，并没有什么朋友。这件事之后就更没有人愿意搭理她了。
　　　　不过这件事情却让七夜有些疑惑，卡卡西会是那种勒令别人退学的人么？
　　　　只是她不愿意再去提起这件事情，毕竟对她来说亦是人生中一大污点。从小品学兼优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自己也会参与打架这种不良事件中，该说这是一笔难得的人生经历？
　　　　自从打架事件之后，倒是没有人敢招惹她，而她也没有心思再去跟身边的人有所交流。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接下来的期中考试。
　　　　七夜并不是学习狂魔，但她不允许自己的成绩太差，从小到大就算是发烧她也没有跌下过年级前十。然而这段时间的功课实在是落下太多，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复习预习，在考试之前总算把缺席的课程自学完，至于效果，就交给考试来考验吧。
　　　　她想要证明自己，就算是换了一个躯壳，也可以闪闪发光。
　　　　持续两天的期中考终于结束，七夜从来没有像这次一般期待着成绩的公布。
　　　　周一早上，当她满怀期待地走进教室，却敏锐地发觉周围同学看向她的眼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