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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被鬼碰瓷我选择死亡 作者:折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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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远处看到的,哪里是鬼火,而是夏夜祭摊位亮起的灯光。
    这一片宽阔的场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位,微风中夹杂着食物的香气。
    看起来和人类的夏日祭没什么两样。
    然而他随意看向那些贩卖食物的摊位,看着铁板上陌生的食材,心里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无奈。
    这些东西实在是经不起推敲,还是不要去追究得好。
    身旁的女生似乎也不太适应这里的氛围,步伐也渐渐加快。于是他们很快地略过了食物区,来到了游乐区。
    “你该不会是想去玩这个吧?”迹部看着前方的投篮游戏,好笑地瞥了一眼七夜。
    明显走在这个摊位面前,她的步子放慢了很多,转过头,视线似乎一直停留在上面不愿离开。只可惜带着面具,看不到她的神情。
    “有点。”七夜点了点头,倒没有一点矫情,大方地承认了。
    难得来一次夏夜祭,虽然跟着以往她参加的所有祭典全然不同,但是基本还是大同小异。尤其看到了熟悉的游戏,不免勾起了她的怀念。
    似乎好久都没碰过篮球了。
    “想去就去,看本大爷干什么?”虽然对方带着面具,但是迹部能感受到对方此时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迹部君要一起来么?”七夜偏了偏头。
    “本大爷怎么会去玩这里的游戏?!”虽然说着不屑的话语,但他还是跟着七夜走到了投篮小游戏摊位面前,排起了队。
    前方尽是奇奇怪怪的物种。有只有一只眼的怪物,却幼稚地朝着后面的人宣战;有看起来和人类差不多样子,但尾部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狐狸尾巴的物种。
    其实她感觉别人奇怪的同时,在他人眼中的她和迹部也非常奇怪,带着猫与狗的面具,全然看不到面目。
    排了好一会的队,终于轮到了他们。
    七夜拿起了眼前的篮球,虽然已经有很久没有碰过,但手感跟着人类的篮球没有半分差别。在倒数之后,摆好了投篮姿势。
    迹部倒没有动手,只是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投篮。
    看这幅模样,姿势还是很标准,而且令人惊讶的还是准确度基本上是百发百中。
    再看眼前的篮球,他也有些手痒,于是不由自主地拿起一颗朝着篮筐投掷了过去。
    一道漂亮的弧线,“碰”地一声,没有沾筐地完美而顺利地进入了篮筐。
    就算很久没有练习,本大爷果然还是最华丽的。他心里有些得意。
    计时结束之后,最终七夜没有夺得最大的奖。毕竟如果捧得大奖归,必然会成为视线焦点,如果稍有不适便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不过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投篮比赛最后的奖品会是网球拍?
    有些无语地接过妖怪手中的球拍,七夜和迹部继续游逛着。
    “迹部君一定在疑惑,我为什么会帮助你吧。”穿梭在人群中,很久没开口的七夜突然出声,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第15章 迹部卷·十四

眼前的场景很热闹。
    有手持一柄灯笼的,温暖的光芒迷人眼;有拿着透明的塑料袋,里面的金鱼还在活蹦乱跳;有拍着手朝着身旁的朋友嬉笑着的……
    看起来是每一个夏日祭都会出现的场景。
    然而当这一切动作的主语都是非人类的时候,这温馨场面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迹部随着“鬼”流挪动着脚步,虽然仍然大步走着,却格外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了任何东西,这着实不像是他平常的作风。
    在这一片喧嚣中,就只有身边的人与他是同类,这种感觉是微妙的。
    于是他更加握紧了女生的手。
    这大概是他的人生中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和异性牵手走,虽然实际情况与平常相差甚远,并非心甘情愿而是迫不得已。听起来实在是太过不华丽,但他意外没有产生半点排斥情绪,倒是觉得新奇。
    也许是因为这个牵手的对象是朝日七夜,一个他并不讨厌的对象,相反还有几分兴趣,虽然目前跟着所谓的“喜欢”那种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沾不上边。
    “大概想证明一下存在即合理吧,”她轻笑一声,“不过是个无聊的想法,让你见笑了。”
    当你某一天醒来,发现眼前尽是莫名的事物,你在一片空旷的平原上呐喊,撕心裂肺地诉说自己的痛苦,只是周围所有人,纷纷以一种看到怪物般的眼神望向你,最终头也不回地擦肩而过。
    到底是这个世界崩坏了,还是你崩坏了?
    听到此处迹部不免侧头看向身旁的女生。
    她此刻微微仰头,虽然带着面具看不到面部的表情,但是迹部猜测她应该是在眺望远方,那是她想事情时会做的一个小动作。
    虽然她并不是面瘫,或者表情万年不变的冰山,但相处不短时间后能够看出她真的很少笑,这让迹部不免有些好奇,那张面具背后的笑容到底是怎样的。
    旁人眼中的理解,没有亲身经历,仍旧是不能完全明白对方的心情。
    像是一锅被熬得五颜六色,可以归为黑暗料理的汤,你目睹后能想象得出来它的味道一定会很诡异,但没有尝入口中,还是不能感受到它的真正滋味。
    但在换位思考下,倘若他醒来某一天,突然能够看到奇怪的事物,那么他又会怎么做?
    他一定不会像七夜那样,将自己埋没于人群之中。就算是有着一双能看到异世界的双眼,他依然可以傲然地站在人群的中央,高扬起头,享受万众瞩目的快感。
    所谓的本性使然,绝不可能因为一件事便被硬生生地折断傲骨。
    还有便是他不可理喻的——
    真的会因为“人生价值”这样一个空泛的理由,不惜性命地帮助一个陌生人么?
    虽然说真的有舍己为人的人存在于世界上,他也遇到过单纯善良的人,譬如曾经的小学弟凤长太郎的愿望便是世界和平,还经常宁愿自己受苦也要帮助他人,让大家哭笑不得。
    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七夜并不是这样一个人。
    然而,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一向看人能看得彻底的迹部对此产生了茫然之感。
    称不上华丽,但懂的东西却比想象中多。
    你以为她除了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时,不经意间便发现她会不少你也感兴趣的事物,比如钢琴。
    并非看不透,但是永远没办法猜到接下来她会做什么。
    你以为她是那种处变不惊的淡定女子,然而下一秒她便说对街边投球小游戏感兴趣。
    忽然群众骚动了起来,周围的空气就如烧开的水,沸腾翻滚着,层层热浪扑面而来。
    “快到点了啊啊啊!!”
    “我早就准备好了,今天的衣服一定是我的!”
    “跟我抢的,鬼挡杀鬼!”
    鬼怪们大声嚷嚷着,个个摩拳擦掌,朝着祭典场地中央最大的那颗数下靠拢。
    七夜和迹部对视一眼,也开始拼命地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以前忍足和其他好友朝他抱怨抢限量商品的困难,他总是不屑一顾,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这种拥挤感和拼命感。
    然后他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抢限量绝对是在玩命!
    由于“鬼”数太多,到后来他们只能贴着前方不明物体的后背,行走已经由不得自己的双腿,而是在后面的群众的驱动下,如同后浪推前浪般,不由自主地蠕动着。
    后面的热气喷洒在颈项间,汗水一颗又一颗接连冒出,衣服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迹部强压下心中的难堪与不爽,冷静地开始思考对策。
    他从小便有一个特点,战局越是劣势,他越能迅速冷静下来,分析事态的走向,然后采取最优的线路,一步一步通往成功的彼岸。
    看到前方有比自己高接近一倍的怪物,硬拼肯定是不行。看来只有智取了。
    而他身边的七夜同样也在苦恼地思索着最佳答案。
    以高度条件来讲,两人都是不够格的。除非叠加在一起才有丁点优势。
    然而脑补一下她骑在迹部肩头,冲开层层“鬼”群,抢夺衣服……
    画面太惨烈,不忍直视。
    凭借力量?瞥了一眼迹部和自己在这一堆奇怪物种中的小身板,七夜只能尴尬地呵呵一笑。
    突然她感觉到一个奇怪的物体正膈应着她的腿,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从刚才起便一直握在手的投篮战利品——一个缩小版的网球拍。
    她突然有些茅塞顿开,艰难地将她从底下窄小的空间中抽了出来,然后递给了迹部:“迹部君,不知这个能否派上用场!?”
    迹部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缩小版球拍,沉吟片刻,忽然灵光一现。
    “你去那边那颗树下接衣服,”他抬手指了指另一头的那棵树,“其他的交给本大爷。”
    七夜踮着脚,在前方黑压压一片的空隙中勉强看到了迹部所指之处。她点了点头,然后利用小巧的身板,艰难地在缝隙挤来挤去。
    许久之后,她终于逆流成功到达了指定的树前,大大地舒了口气,颇有种重见天日之感。
    她不免想到了刚才迹部斩钉截铁的话语,虽然看不到表情,但能够感觉出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么他到底会怎么做呢?
    思索半天未果,接下来做的只能是静静地呆在树下等待了。
    她仰头望着高高地挂在树上的那件衣服,树下已经有不少“鬼”开始往上爬,整棵树开始微微晃动着,衣服摇摇欲坠。
    她暗暗捏了一把汗。
    忽然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人群蹦出,划过一道好看的弧线,直逼树冠。紧接着那件万众瞩目的衣服腾空而起,像是突然升起一股上升气流般,将它托了起来,在莫名地升到最顶端时,又开始轻飘飘地下落。
    然后又一道弧线划破天际,准确无误地砸中了下落的衣服正中,像是刮了一阵仙风般,将衣服迅速地朝她的方向送来。
    七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件飘动在空中的衣服,突然明白了迹部的所作所为。
    用球以二段式将衣服送往指定的地点,技术实在是妙不可言。
    那么她又怎么能辜负他如此酷炫的特技呢?
    七夜有玩过球类运动,根据良好的动态视力,计算落点与轨迹,最后付之以行动力。
    根据衣服的运动轨迹,判断它的落点,然后准确地抵达落点处。
    然而她所能看到的,其它未必看不到。瞥见朝着那件衣服奔来的无数不明物体,她的后背有些发冷。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那件飘摇在空中的衣服突然又一次开始了加速运动。
    她拼命地跑动着,然后猛地一跳,最终抓住了衣服的一角。
    将那件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缓缓落下。
    看着朝她跑来的迹部,她不免眯起了眼,朝着他挥了挥手。
    通过两个人的努力,最终取得了胜利品,真是太好了。
    迹部看着成功拿到衣服的七夜,嘴角微微上扬。
    没想到他上周去俱乐部练习而随意揣在背包里的网球派上了用场。自己平时训练的控球准确度完美地发挥了出来,最关键的还是七夜成功的接住了。早一步晚一步都不能取得胜利的硕果。
    她没有辜负自己的信任。
    迹部向来觉得这世间很多事都是他自在必得的,但是今天的场面他也有些摸不着底。如今成功地拿到了他们想要的衣服,他感觉这比赢得了一场比赛还要激动人心。
    所有事情都能轻松应对,习以为常后便有一种无聊之感,虽然对于常人来说,这样的感触无疑是令人嫉妒的,甚至可以说是欠揍。而一旦事情往不受他控制的方向发展,他虽然一开始会有些不爽,但内心的新奇感更甚。
    比起循规蹈矩,迹部更喜欢挑战。那种过程中的复杂心境与紧张感,是平常不能感受到的。
    “赶紧撤离吧。”七夜舒了口气,没有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就如同头顶悬挂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多停留一分,背后都隐藏着无数危险。
    接下来就等着怨灵显身了。
    一场人与鬼之间的网球比赛即将拉开序幕。

  ☆、第16章 迹部卷·十五

七夜第一次来到迹部家,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的。
    面前这座如同白金汉宫般的建筑,实在是太过拉风和耀眼,不得不说十分符合迹部本人的风格。
    她随意找了一块空地,将自行车停放在那里,抬眼便瞧见了满脸不情愿的日野念。
    这是继迹部景吾之后,第二个用自行车搭载她的人。
    七夜能够理解对方为何选择不做迹部的豪车,而是死皮赖脸地来蹭她的自行车。毕竟那台车是他生命的终结者。
    不免回想起刚才的对话。
    “为什么要帮我?”在骑行的过程中,感受着清风的拂面,日野念突然开口。
    七夜坐在自行车后座,舒了口气,并不打算正面回答他:“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呵,倒也是,对你来说也一样。”日野念突然大笑了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七夜盯着这个突然发疯的人,心里暗暗泛起了波澜。
    他到底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纯属胡言乱语呢?
    她不得不感叹,男生之间的矛盾远比女生之间好解决得多。女生之间的往往只是一些小事情,却可以酿成深仇大恨。而男生之间的浓浓恨意也许只需要干一架便烟消云散。
    不过放在迹部与日野两个网球痴身上,似乎只需要打一场网球。
    当初在旧校舍,在被幽怨气息笼罩下,七夜只是缓缓说了一句“要和迹部君打网球么”,便成功阻止了对方的掐喉行动,让自己勉强从怨灵的爪牙中逃离了出来。
    打蛇要打七寸,在听了迹部的故事之后,七夜认为即使变成了怨灵,但是执念或许是不会变的。
    如果一切深仇大恨能够通过一场网球比赛来化解,那真是比想象中好解决多了。
    在迹部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了一条七里香长廊,经过了一个宛如欧式公园般华丽的景点,然后到了后院的网球场。这巨大的占地面积,实在是令人咋舌。
    日野念握着手中的网球拍,然后抬眼瞥了一眼迹部。这是他曾经小时候常用的牌子,没想到对方还铭记到现在。
    回忆往事,他其实并不后悔与迹部相遇,相反他觉得那段一起打网球的日子是他人生中最美的时光。如果没有发生以后的那些事情。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罢了。
    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他与迹部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每一次打球后,精疲力竭之时,他躺在街头网球场旁的草坪上,凝视着蓝天白云。而迹部并不会如他一般动作粗鲁随意,一看便是出身良好的家境,他往往做出最出格的动作大约便是盘腿坐在草地上。
    就算是两个世界的人又如何?他们好歹仰望的是同一片天空。
    他这样乐观地想着,但这份天真却被命运之锤击得粉碎。
    在某一天他放学回家之后,只见早出晚归的父亲正端坐在家中,而在他的对面坐着正装的男子,在瞥见他之后,只朝着父亲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后便起身离去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跑到了父亲跟前,然而只见他点起了一根烟,猛吸一口之后,氤氲迷蒙下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能想象到那满是沟壑的脸庞上只有疲惫与无奈。
    “念啊,你最近交了新朋友?”他听到父亲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的,父亲。他也来自日本,我们因为网球相识的。”
    “对方姓迹部?”
    他望着父亲高深莫测的神情,点了点头。
    “罢了,”父亲将桌上那张纸揉得稀烂,然后准确地丢出了窗外,“最近准备搬家吧。”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迹部家人来威胁我们了?”他不满地大叫。
    他始终不能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搬家,难道刚才那个西装男子便是迹部家派来的?但是这又跟他有何干?他们只是打过网球,成为了朋友罢了。他可没听说过富家子弟不能与穷人家的孩子交朋友的规矩,这样未免也太大题小做了吧?!
    “你想多了,只是我的工作调动了而已。”父亲摆了摆手,将烟头扔进烟灰缸,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日野念也不知道,实际上那张被他父亲扔出窗外的纸上,是一份去网球学校学习的邀请。
    后来父亲病逝,从小没见过母亲的他彻底成为了孤儿。因为成绩并不好,他选择了辍学,开始辗转各地打零工。
    有时候在球场上看到有所谓的赌球,也会上前去打一场,结果在机缘巧合下被某个富豪看中,从而开始了他的打假球的生涯。
    他在父亲的遗言中,终于得知当初的部分真相——实际上年少时结识的小少爷,是他的表弟。
    父亲早年因为婚姻问题离家出走,彻底与家里所有人断绝关系。只是没想到生活坎坷太多,女方因为忍受不了贫困的生活选择了永远地离开了他,留下了年仅几岁的他。
    一向心高气傲的父亲,绝不愿意朝曾经被他抛弃的家再低头,于是隐姓埋名在英国生活了十多年,直到再次遇到了迹部家的人,不愿意与他们有过多牵扯,于是落荒而逃。
    后来在大富豪的带领下,他踏上了故土。虽然这是一片他从未来过的地方,但却是他的家乡。
    年少时所持有的那个巨大的发光的梦想,被多年的奔波磨得黯淡无色。
    现在想想看,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以为他还可以以网球为梦想去创造奇迹。
    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在实现梦想的前提,是要解决温饱问题。而他每日都在为能吃饱饭而奔波着,为着能在这冰冷的大都市中有一席容身之处而努力着,那个年少时的巨大梦想渐渐被他抛置于脑后。
    在某一次醉酒后,他倒在了迹部家的车轮下。
    命运的齿轮开始逆转。
    “你错了。”一击打中了对手的手腕,迹部一跃而起。
    日野念看着手中被打飞的球拍,不免抬起了头。
    迹部整个人逆着光,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他起手,打出了一发华丽而漂亮的二段扣杀。
    “高贵不存在于血脉,只存在于心中。”轻盈落地之后,迹部转头,对着呆呆站在球场上的日野念说。
    他向来信奉这一条名言,并把它当做自己的座右铭。
    一个人的高贵不是因其出身而具备的,而是源于后天的个人修养。
    他还记得与日野念初识的时候,对方精湛的球技深深吸引着他。就算是穷人家的孩子也罢,他始终都羡慕着这个谈起网球便闪闪发光的少年。
    那时的他,即使穿着廉价的衣服,用着破旧的球拍,却仍然那么熠熠生辉。
    然而现在却满身怨气。
    拿曾经口口声声说是巨大梦想的网球作假,将曾经承受的所有痛苦全部怪罪在他人的身上。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早已消失。
    日野念盯着迹部潇洒的背影,很容易便与当年的小少爷重合了。
    眼前这个从来不会为温饱犯愁的富二代又怎么能够体会他的痛苦?
    养尊处优的你,又怎么能够感受到处于社会底层人的无奈?
    由于身份的不同,他已经贱卖了梦想,而他却仍然能够肆意地打网球。
    在他在社会里匍匐打滚的时候,对方在华丽的宅里悠闲地喝着咖啡。
    明明他们应该有一样的生活。
    “呵,没有体会到痛苦的你,只会说漂亮的话。”日野念嗤之以鼻。
    冰冷的现实,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他——
    “梦想只是宠物,养不起只能贱卖。”
    “你说的没错。”在一旁记分的七夜突然开口。
    迹部皱了皱眉,但是没有打断她。
    她并不完全赞同迹部的说法,他一向站在最高处,很难理解底层人的想法,当然对他来说也不屑于去了解。那实在是多此一举的事情,他生来便是要站在巅峰之人。
    她并不想对日野念说什么,“你有健全的身体,为什么不去坚持梦想”这种空泛而恶心的话语,在这个世界上,因为现实所迫而放弃梦想的人实在是太多。
    她也并不想说什么“口口声声说是梦想到头来却玷污了它”之类的话语,即使这是事实,她虽然不赞同,但能够理解。
    她只想感叹——
    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他们两人,一个生来便是注定站在顶峰俯视众生的,还有一个匍匐在社会底层,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一步又一步的往上爬,稍不注意便坠入深渊。
    但是所谓的梦想,所谓的生活,所有的状态都必须是“活着”。
    一旦死去,那便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连生命都不珍惜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谈论这些?”

  ☆、第17章 迹部卷·十六

梦想到底是什么?
    在年少时,意气风发地握着网球拍,幻想着某一天可以在红土地上创出一片天地。
    然而如今的他,却早已失去了追求梦想的资格。
    日野念倒在网球场上,用手捂住双眼,以防刺眼的阳光眩目,更是为了不让簌簌而下的泪水被不远处的两人发现。
    尸体都被火化多久了,还在意丢脸么?真够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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