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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重微笑天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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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一击。
毗格娜疼得大哭起来。
噢!惨不忍睹!连恩不由自主捂住眼睛。够了,他必须阻止这种荒唐的事,想进骑士团的人是他,和毗格娜没有关系
他正要站起来,突然低下头,被一阵不可思议的香味吸引了注意。这种奇特的草药香,是多么熟悉啊!他已经不只一次闻到了。这一回,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连恩深吸一口气——是他的手!可是这不属于他,他平常使用的是风信子味的香水。他立刻想起来了,这一定是刚才亲吻谬夫人手套时沾上去的,并且,草药和她圣疗师的身分也相当吻合。
连恩抬起下巴,带着困惑的表情再一次打量谬夫人。她是个美丽、高大、冷漠的女人,红头发,红衣服,那么当时,在大胡子盖亚办公室里劫走了弗兰索瓦先生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在那种狂风大作的时候,没有人会去特别留心,红色披风下的身体究竟是男是女,而且谬夫人的身材,也可以想像成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也说得过去。
但令连恩疑惑的是,弗兰索瓦先生只是一个魔法使,值得团长亲自来搭救吗?不,应该还有更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弗兰索瓦先生身上,有着谬夫人不想公开的秘密,并且,意义十分重大。
再忍耐一下,毗格娜,帮助我看清谬夫人的真面目吧连恩默默望着被藤蔓捆成一团的毗格娜,双手放在唇前。
眼看谬夫人的魔杖就要落在毗格娜身上了,疾速的风声把她吓得失声大叫:“救命!”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大火燃起来,藤蔓被烧断了,化成一滩绿色的黏液,毗格娜挣扎着滚到墙边,脸色苍白得吓人。
谬夫人瞪着连恩,冷冷说:“你这么做是违反规则了。”“您并没有规定我不能插手。”连恩回答说,然后对着墙边的人喊,“毗格娜,站起来!我教过你的魔法,应该不只是这样吧?”毗格娜迷茫地看着连恩,眼睛红红的。
连恩提高了声音,语气显得更严厉了,但是假若仔细听的话,便能发现他的嗓子中透着温柔的鼓励:“冷静下来,毗格娜!好好回忆我念过的咒文,你的听力很好,听过一遍就能全部记下来,再配合你的舞蹈,一定能想起来!
“你的魔力还没有耗尽吧?你的真正实力,应该还不只这一点吧?!”毗格娜如同被雷电劈中似的跳起来。“跳舞我可以跳舞吗?”毗格娜轻轻问。
“是的,尽情跳吧。”依毗格娜想,虽然在通常情况下,连恩都是个凶巴巴又坏心眼的巫师,但是有些时候,却又实在是温柔得令人感动。
她信心倍增,拾起心爱的魔杖,小心翼翼藏在怀里,谬夫人的攻击无情地向她扫来,但是这时候,,她不认为这些攻击还能近身。
她的脚尖轻轻点地,腰一使力,身体便滑了出去,长年锻炼舞蹈就是有这种好处,柔软的身体左钻右闪,即使中了许多讨厌的束缚魔法,却依然有办法行动自如。
就像连恩希望的那样,毗格娜开始翩翩起舞,她的第一步起头非常好看,接下来的舞姿既轻盈又优雅,细长的手脚极力舒展,这说明她比平常更加渴望跳舞的愉悦,旁若无人,好像深深沉醉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而且幸运的是,越是如此,她对魔法的记忆就越是鲜明。连恩对她说过的话,无论是气急败坏的训斥,还是言不由衷的赞扬,一下子从记忆的某处跳了出来,跃入她的脑海中,伴随着沉着的舞步,勾勒出了一个个色彩鲜艳的光之轮廓。
“听着,火系中第三级的‘烈焰术’,施放时双手爆发耀眼的火光,适用于热情激烈的波加舞上。记住它的咒语”毗格娜踮起脚尖,双手伸展在两侧,跳起快节奏的波加舞蹈,口中轻声念:“火炎中诞生的妖精,请围绕在我身旁,凝结红莲之锁,编织幻灭之网,让我的魔力化为无尽的希望。”耀眼的火光,刹那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烈焰的火苗蹿到了谬夫人的身上,在红色的披风底下发出嘶嘶声,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立即圆瞪,嘴角露出吓人的微笑。
“还有雷系的范围魔法‘逆鸣咒’,会使全身发出柔和的蓝光,适合用在曲风缓慢、惆怅而缠绵的卡查舞曲上,它的咒语是”“坠落大地的星辰,违逆自然法则的元雷,交织在虚无彼端,超越永恒破坏的雷鸣——”毗格娜扬起手,霎时降下无数道闪电,雷声震耳欲聋。
这支舞蹈原本带着淡淡的忧愁,给人绝望和宿命的无力感,然而由于毗格娜魔力太强的缘故,使它迸发震撼的效果,反倒令人振奋。
连恩惊叹地举手挡在眼前,狂风使他几乎透不过气。他看到谬夫人身体周围也发出了奇异的光,如同一团蓝紫色的火焰,在电闪雷鸣中幽幽晃动,就好像在配合毗格娜的魔法似的,制造一个漆黑的雨夜。
不仅如此,就连她的头发、眼珠,甚至是皮肤,也逐渐转为暗紫色——“嗤”,从她的背后还长出一对紫黑翅膀,直冲上天,在头顶上铺开一片乌云。
“魔力实体化!”连恩喃喃道,震惊使他脸色苍白。
“怎么可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信奉神圣力量的圣疗师怎么会使用暗影魔法?”而且,谬夫人的模样古怪极了!从刚才开始,她的手指就不知道在酝酿什么魔法,在长出暗影翅膀之后,又吸收了毗格娜放出的雷电魔力,使得翅膀更大、更黑
现在,她不再是冷静而庄严的夫人,她那疯狂的模样,简直像要杀了毗格娜似的!
在谬夫人动手的那一刻,连恩同时跳起来。
“够了!”他想上前推倒毗格娜,可惜晚了,谬夫人的翅膀覆盖住了她。
“轰!”黑紫色的气流和毗格娜的魔法盾撞到了一块儿,爆炸了!
无数黑烟翻滚,热气到处乱钻,地面剧烈抖动,满屋子的家具倒下来,乱成一团!烟雾、冰块、火焰、还有毁坏的画框碎屑、玻璃杯的杯脚、吊灯的钢丝索所有的一切全在顷刻间毁坏了。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当烟雾散去后,连恩吓了一跳,因为整幢别墅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阳光正从破裂的屋顶上照进来,耀眼的让人眼睛张不开,毗格娜一脸惊讶。
“我、我究竟干了什么?”毗格娜咳嗽着从灰里爬出来,看到连恩的脸色有些怪异,她羞愧地尖叫,“不是我!我只是跳了几支舞而已,真的,这些都是自己坏掉的!”“是的,我相信它们是自己坏掉的。”连恩摸着差点停止的心脏,感到又欣慰又好笑,“你的舞蹈真令人敬畏!”“是吗?”毗格娜不安地嘟哝,她的脸沾满了灰,看起来十分具有喜剧效果。“可是我更希望你用‘可爱’来形容我的舞姿,”她说,“我打算靠它来带给人们快乐的。”“唔,这恐怕很有难度。你能不能先把脸抬起来一点?”连恩正拿着手帕替她擦掉脸上的脏污。
毗格娜的整张脸一下子变得火红,一直红到脖子,几乎不敢抬起头来。
谬夫人最后站了起来,她已经褪去了暗影外表,恢复成一开始的样子,满脸的灰尘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庄严。
她正要开口,连恩抢先鞠了一躬,对她说:“请原谅,夫人,我改变主意了。我希望撤回加入塞忒骑士团的申请,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谬夫人打断他说:“你放弃加入骑士团的念头了?”“我已经放弃。”“你希望立刻离开这里?”“是的,如果能够的话。”“即使你已经合格了?”连恩愣了愣,惊讶地抬头望着她。
“我为刚才的事道歉。”谬夫人说,“我所想考验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秘咒师,而是索布里特先生的心。现在我看到了,事实比我预料中的还要好,无论是你还是素菲都令我很满意。
“我猜你现在正满腹疑惑,有无数问题想要问我,对不对?厨房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两位的休息室也早已安排妥当,现在,你们仍然坚持要离开吗?”“我不明白,连恩,你能用爬虫语跟我解释一遍吗?”毗格娜躺在床上,额头顶着一袋减轻疲劳的药草。
她刚从一个香甜的午觉中醒来,因此神清气爽,脸颊上还有两团美丽的红晕。
“别问我,我不比你清楚多少,而且我不会爬虫语。”连恩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思考,脑袋和毗格娜的凑在一块儿。
他已经想了很久了,却只想明白一件事:按照谬夫人的说法,她并非一个纯粹的圣疗师,由于某些特殊缘故,她也懂得使用暗影魔法。
这样一来,至少能够解释这位传说中的圣疗师如此强大的原因。
不过除此之外,草药香味、救走弗兰索瓦先生的红衣人、谬夫人盛情挽留他和毗格娜的意图,还有她所谓的“考验索布里特的心”是什么意思,种种疑团他统统都不知道。
这儿还有一些情况也叫他纳闷。比如说,那个被劈成两半的屋顶,究竟是什么时候修好的?吉耐特上哪里去了?还有,之前在高级侍从带领他们去见团长的时候,这幢蓝色别墅里明明一个人也没有,这会儿却突然全都冒出来了,他们是用了什么隐身魔法吗?
“这是什么东西?”毗格娜好奇地拿起一个金色的烟盒,放下,又拿起一面镜子,前后翻转。“哇,这里漂亮得像王宫一样!”她抬头打量天花板,发出感叹,虽然她也不知道王宫究竟长什么样子。
“连恩,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我们平民很少有机会看到这些”“嘘!”连恩突然摁住毗格娜的头,把她塞进被子底下,吩咐说,“假装你在睡觉,不要出声。”随后,他自己也闭上眼睛,头歪在一边,发出细微的呼吸声,就像是熟睡的两人。
两个侍从轻手轻脚走进来。
“先生,小姐,热茶送来了。”其中一个侍从说。
连恩悄悄瞄见他把银盘放在桌上,依次拿出杯托、茶杯、糖、奶油等等,而另一个侍从则在一旁收拾他们用完的食具。
见客人还在熟睡,两人便交谈起来,说话的重点很快转移到连恩和毗格娜身上。他们的声音非常轻,但仍然传到连恩的耳朵里。
“团长阁下真的打算封他魔法使,让他替代弗兰索瓦先生的位置吗?”“这个小猢狲!”不屑的口气,“团长阁下是看在秘咒师的份上才这么做的。”“话虽如此,这样太便宜他了!他什么也没做不是吗?”“他自称是索布里特先生,噢,如果我也这么自称的话,会不会授予我骑士称号?哈哈!”第二个侍从呵呵笑起来:“我有个外甥想进骑士团,我可以叫他碰碰运气,他也长了一张小白脸,很讨女人喜欢。”侍从们走了出去。门刚一合上,毗格娜便憋得受不了,跳出被子大口喘气。
“你怎么啦?”看到连恩阴沉的脸色,毗格娜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连恩别开脸,回避她的目光。然后他提议出去走走。
塞忒骑士团的整个面积比想像中大得多,为了避免迷路,连恩格外留意,记住了几幢标志性建筑的大概位置。
最中央的大城堡——这真是他见过最大的城堡,比他自己的古兰蒂大许多倍——有六个尖顶和十二层旋梯,正面和背面都有两排阳台,顶端部分是镂花设计,镶嵌了五颜六色的玻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非常精美的艺术之作。
接下来便是骑士团团长谬夫人居住的蓝色别墅,它的外观在所有房子中是最美的。
水晶大门左手边的白色别墅,是七位副团长和十二位魔法使的住所,由于他们特立独行的生活方式,别墅显得既诡异又冷清。
最后便是在城堡背后的一些蓝白相间的矮房,剩余的骑士团成员住在里面,以不同的标志区分职业,一眼望过去,果然是召唤师的住宿房邪气最重,即使站在远处也能闻到那股臭味。
毗格娜跟在连恩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开始她弄不明白,为何他们经过的地方越多,接触的人越多,连恩的脸色就越难看。她甚至看到他气得握紧拳头,微微发抖的样子。
不过后来便明白了——这里的人,无论是侍从,还是骑士团成员,都或多或少对连恩抱有敌意。
毗格娜不安地问:“是因为我的关系?”“和你没有关系。”连恩回答,一个劲闷头向前走。
“那你为什么生我的气?”“我没有生你的气。”“骗人!那你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毗格娜啜泣着对连恩的背影喊,无论她走得多么快,他们之间总是隔着十步的距离。
“哪里又做错了?我穿着普通的洋装,头发是自然的黑色,脸上也没有化淡妆哦!我既没有跳舞,也没说愚蠢的话,魔杖好好地放在胸前,咒语也全都记得哦!”毗格娜说,“要不要我现在背给你听?唔,我挑个最拿手的,雷系,不,火系好了”连恩听到毗格娜断断续续的背诵声,边走边想:“这个傻瓜!”可是她并没有什么错那些恶言相对的人也没有错,错的是他自己。
是他自恃太高,妄想一步登天,却忽略了别人的想法,他明明有更好的、更合理的方式可以进入骑士团,不是吗?
“穿梭于混沌的黑暗,唔,创造与毁灭的国王?还是主人?来自地狱的叹息啊,请化作一团火苗”毗格娜还在支支吾吾背咒文的时候,连恩向她走过来,敲敲她的脑袋:“是化作红莲火光!你是故意的吧?不过算了,你这是在以你的方式安慰我,我知道啦!谢谢你。”“连恩王子?”毗格娜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连恩叹了口气,勾住毗格娜的脖子,低头耳语说:“告诉你我的决定,我打算回绝掉谬夫人封我为魔法使的好意,今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好吗?”“吓?你不是很期待进入这个团的吗?”“没错,可是我会以普通人的身分,参加骑士团的甄选考试。”连恩望着苍白色的那幢别墅,郑重其事说道,“现在,我暂时离开这里,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回来,我将以实力来证明自己!”当他这样向谬夫人提出时,她的反应很平静,但是谁都看得出她的怒气。
她闭上眼睛沉默一会儿,再度睁开时,她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挽留你们,期待着下一次与你们见面。”但就在毗格娜快要走出去时,谬夫人又开口了:“等一下,毗格娜小姐,你不介意我问你一些问题吧?”毗格娜和连恩对视一眼,然后说她不介意。
“修依。托瑞,你听过这个名字吗?”谬夫人的声音刚落下,毗格娜的俏脸立刻惨白,她顿了顿,用极其细小的声音回答:“他他是我的父亲。”连恩惊讶地望着她,发觉她抖得厉害。
“他现在在哪里?”“他死了。”“那可真是遗憾。”谬夫人冷漠地说,再也没朝她看上一眼。
~第三章 另一个~
索布里特回到圣玛度学院之后的某天早晨,连恩收到骑士团的一封来信,通知他考试的时间。
虽说由于一些个别因素,他对于塞忒骑士团的认识与从前有着小小的差距,但那并不动摇他的决心;相反地,一想到被人称为“小猢狲”、“小白脸”时所受到的屈辱,他的信念就愈加坚定。
祭司长艾德先生总是有意无意在走廊上与他相遇。起初,按照连恩的想法,无论是谬夫人、吉耐特还是狐狸艾德,他们的目标都是毗格娜,因此对他们来说,他只是一个“聪明又自大”的利用工具而已。
不过近来他渐渐意识到,艾德先生的目标并非毗格娜,而是他自己,艾德先生常常戏谑地称他为“骄傲的王子”,这令他感到既恼火又挫败。
“你仍然不想成为我的学生吗?”艾德先生以他一成不变的笑容问,“不过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来请求我的。”“您一定会失望的。”连恩回答他,无动于衷。他还是在撒丁太太的门下学习,虽然那些对他来说都是再基础不过的东西。
当然,令他烦恼的还不只这些,有关七重天的事,他至今还没完全理清头绪,而谬夫人和她蓝色别墅中的秘密又令他十分在意,现在线索越来越多,却也越来越乱,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刚刚从一片迷雾中走出,却发现置身于一片更大的迷雾中似的。
不过最叫人烦恼的还是毗格娜,她明明是整个事件的中心人物,可是从骑士团回到学院之后,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那样,又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平民秘密组织的秘密活动中去了。
听吉耐特的口气,他们似乎在准备一出规模盛大的舞台剧,要在即将来临的情人节庆典中演出。
平民学生对此非常热衷,当然,贵族则另有安排,他们一向不屑于这种可笑的平民式娱乐。
哈!是有够滑稽的,舞台剧?连恩也同样嗤之以鼻。
“连恩,我正好在找你,我需要你的帮助!”那个侥幸逃过禁闭责罚的家伙,现在正向他飞奔过来,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他。
“我不干!”连恩头也不回丢给她一句。
“你不干什么?我还一个字都没说呢”“我什么都不干。”连恩说,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
“你吃了炸药粉啦,一大早就这么生气,会变秃头哦!”毗格娜钻到他面前,阻止他继续前进,笑嘻嘻道,“听我说,连恩,我终于等到啦!今年的舞台剧,将要上演骑士和公主的故事,我作梦都想扮演公主哩!所以你得扮演骑士,非你莫属喔!”连恩用某种异样的眼光,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斜着眼睛嘲弄说:“公主?你哪一点像公主了?如果你们有爬虫类的角色,你倒可以完全胜任啊,对了,还有绵羊也行,你在这方面很有潜力。”毗格娜的嘴唇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噘了起来:“真是不巧,我偏偏就是那个即将扮演公主的人。”“哦,是吗?那么我对那个将要扮演骑士的男人深表同情。”连恩绕开她继续向前走。
“那个男人不就是你吗?”毗格娜不依不挠地跟在后头,“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不可能。”为了使她彻底死心,连恩取出骑士团的通知函,高高地举到她眼前,“你看,演出的那一天,我正好得参加骑士团的考试,所以请另找他人吧!真是不巧呢!”毗格娜捧着信纸哀号道:“情人节居然得去参加考试,这简直太没人性了!那该怎么办,还有谁能演骑士呢?”“咳咳!”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轻柔的竖琴声,伴随着优美的音乐,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在过去那些遥远而伟大的岁月里,在那个带有七分浪漫、三分刺激的神奇年代中,秉持正义的骑士,肩负着铲除恶魔、保护平民的重任,他们是那么高贵,那么坚强!
“战火的洗礼,岁月的锈蚀,使他们的盔甲失去光彩然而他们的宽容、正直、忠诚的精神,一直延续至今,啊!我的心,我的灵魂,正是在这样的薰陶下逐渐丰满成熟起来的呀!”吟游诗人音沙。查尔那这一回却是不折不扣的骑士打扮,黑色的斗篷以及长及膝盖的大马靴十分醒目,胸口的冒牌勋章闪闪发亮,一头银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泻下,衬托出一张英俊的脸孔。
他停止拨弄琴弦,将一朵鲜红的玫瑰叼在嘴里,朝毗格娜微笑着说:“怎样?我的小公主,由我来扮演骑士是再合适不过了吧?”毗格娜劈哩啪啦鼓起掌来,她心想这个人假如不是有特殊癖好的话,的确是个无可挑剔的骑士。“好啊,就由你来演骑士,我喜欢你的语调。”“我叫音,你呢?”“我叫毗格娜。请跟我来,从今天起,我会教你所有的舞台技巧。”毗格娜卷起袖子,拉住音的手,一副大动干戈的模样。
连恩留意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在肚子里狠狠讥讽一番,打算掉头走开,毗格娜却回过头,邀请他一起去参观舞台。
“去嘛,那么棒的舞台,你不看会后悔的!”她兴致勃勃地说道。
连恩觉得一碰上有关表演的事,她便出奇地自信,不用魔法身上也像发光似的耀眼。
平民舞台剧的场地设在一间长方形的透明玻璃屋里。那间屋子原来是圣玛度学院专门用来种植魔法植物的温室,后来由于上一个“毁”的关系,玻璃屋遭到严重毁坏,所有的玻璃全碎了,植物瞬间死去,此后虽经魔法修复,但是那块土地上再也种不出植物了,如今只好作为学生们活动的场所。
“怎样?是不是像童话故事里的水晶屋那样漂亮?”毗格娜陶醉地望着玻璃屋,有点盼望得到连恩的肯定。
“我看不清,阳光刺得我眼睛痛。”连恩敷衍地说。
“哦?是你们来了?”吉耐特这时打开门让三人进去,参加舞台剧的伙伴们正在打扫玻璃屋,整个房间满是灰尘和垃圾,连恩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演出的,连恩,为了心爱的女友,哪怕再不情愿也会披上这件戏服,骑士角色就是你了。”吉耐特冲着连恩粲然一笑,连忙把骑士服装递给他。
连恩看也没看,直接把他的手推向音。
“啊?扮演骑士的难道不是你吗?”吉耐特颇为吃惊地说,然后摸着下巴看向天花板,喃喃自语,“这可真糟糕,那么那场吻戏该怎么办呀?”“吻戏?!”毗格娜、音和连恩同时叫道。
“是啊,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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