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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长风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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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闻你心

  我出院后还是住在曾璐那里,因为身体还很虚弱,盛辞就拜托曾璐在照顾我一段时间,一来盛辞放心,二来也想有个人陪我说说话。
  盛辞现在比以前勇敢多了,强大刻在眼睛里,让我很放心。他最终将他的哥哥入土为安了,听说选了个偏僻又安宁的墓地。但我没去过,我不愿意去。
  其实我没事儿了,我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我也不愿意一直待在家,就去曾璐店里帮着做些事。但是专业一些的我也不会,端咖啡又要有统一的服装要求,结果我就被派去收货,简单的清点一下。
  曾璐店里每天都要专订很多鲜牛奶,以前怀孕的时候她也给家里订了鲜牛奶让我每天喝,说是要补身体。不过我怀孕后期不是吃什么都吐吗,所以就没给送了。现在闻久了又想喝,也会偶尔分一瓶回去,奶香很浓,但是就是味道和之前有些不一样。而且我还认识给家里送牛奶的小伙子,不过和给店里送牛奶的不是一个人。
  我有一天随口问起是不是店里和家里订的不一样,曾璐说一样的呀,只是送牛奶的换了人。
  曾璐也一直没有男朋友,我看着店里每天形形□□的人她也挑不上一个,不过我偶尔发现她有时候会偷偷跑去卫生间打电话。出来就满面春光,心情也好起来。以前都是头一天从餐厅带着东西回来第二天当早餐热,现在竟然没事儿自己做起早饭来,天天早上喊:“小姐姐……吃饭啦!”
  我就怀疑她肯定是谈恋爱了。有一天她在卫生间打电话,我刚好偷偷听了一下两句,隐约听见一句:“你说我是谁,我是你小姨妹呀!”听见是给亲戚打的,我就扫兴地走了。
  有天早上我正擦脸,曾璐在外面喊:“小姐姐、吃早餐啦!”
  出去看见是沙拉和面包,我还笑她怎么现在这么贤惠了,是不是恋爱了?
  曾璐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小姐姐这么漂亮都单身我才不着急呢,再说那个盛该有什么好?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小姐姐你别喜欢他了,重新喜欢一个人吧!”
  我吃着吃着忽然想起我和靳伯母吃过一次早餐,她好像顺口说了一句什么话。吃完和她一起过去店里接牛奶的时候,顺手要了一张名片。
  回家查了查,这家牧场的归属,赫然写着段氏集团。
  我心狂跳着,但表面还是波澜不惊。
  等曾璐回来以后,我有意无意记了她手机密码,那时我的手紧紧握着,依然止不住颤抖,我紧张得心跳都要蹦出去了,却依然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正常。
  她其实打电话的频率根本不高,而且我不可能次次都能碰到。所以我开始在每天半夜的时候,装作噩梦惊醒,尖叫着,然后曾璐跑来看我我就开始哭:“我儿子,我梦到我儿子了……”但第二天我就装不记得。
  她本来胆子小,我一闹几天她就吓得够呛,有天半夜她终于吓傻了,等我睡着后就自己躲到卫生间打了电话。第二天我不动声色地起很早,先去洗漱了,就去做早餐,等她起床去卫生间洗漱,我偷偷翻了她手机。
  昨晚的电话记录没删,存的名字是一些可爱的符号我不认识,但是那个号码,我背过的号码,我完全记得。而且通话虽然不多,但是隔一段时间就有,我听见她关水的声音就没敢翻了,放回了原处。
  小姨妹吗,她是段乘风的小姨妹吗?想起她喊我小姐姐的样子,我心里只剩满满的讽刺。
  那天我没去店里,用我的笔记本搜了我怀孕去的医院。我咬着牙,拿鼠标的手微微颤抖,还是看到了段氏集团四个字。
  不管和他有没有直接的关系,这个人,终于褪去了他在我心里最后的光芒,成了一根扎在我心里的刺。
  因为我情绪不稳定曾璐肯定给盛辞说了,盛辞工作一忙完就来找我,我看着他干净的脸,觉得自己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我有些渴求地对他说:“小辞,我想回家……〃
  盛辞同意我回家肯定是觉得我经历了这么多,回到家里对我好些,而曾璐,我这个可爱的妹妹呀,她也被我日日噩梦吓得够呛,虽然嘴上说着舍不得,应该巴不得我快点走了吧。
  再回家那天,我精心选了裙子,稍微改了改穿在自己身上,选了个阴雨的天气,跪在我家正门前的花园里。
  姐姐开车回来地时候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打着伞站在我旁边:“舒旖旎,你不是那么有骨气么,这又是闹哪出?被男人抛弃了就混不下去了?”
  我抬起头看她一眼,轻声说:“舒绾晴,我有很多种回来的方式,但我偏偏要选这一种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身上这件裙子,据说是爸爸第一次见到我妈就时她就穿的这一件,那时爸爸就对我妈说了一句话——'宛在水中'。后来这四个字,就成了这件衣服的名字。”
  舒绾晴扯了扯嘴角:“那又怎样,她还不是照样被赶出了家门。”说完就自己进去了,我抬头看见二楼有个人影,站了会儿就走了。
  我跪在那不出半小时,曾总务就亲自跑了出来,说:“二小姐你这是干嘛啊!”然后那些不敢上前的家务们都赶上来为我打伞。两小时后我父亲回来,站在台阶上看了我一会儿,责备了曾总管一句:“还不领二小姐回家愣什么!”
  我就这么回了家,不过我的房间什么的都被占了,冷室长也不知道怎么安排才好,我父亲看了看我,说:“住后面吧。”他指得是我母亲的房子,我心里暗喜,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我父亲看了我一眼,眉心都皱成川字:“还不带二小姐洗洗,感冒了怎么办!”
  冷室长听闻后就领着我去了后院,她是我们家的老人了,四五十岁,也算是看着我长大,平时很心疼我,也对我母亲很好。她把我领进去:“你别急,先去洗澡,我叫人打扫打扫,因为先生也不让人进来,都没打理过,现在好了,二小姐回来了……”
  我洗完澡走出来看见冷室长坐在后门的台阶上,等着家务们打扫房间,就过去坐她身边。
  她看着我,又是心疼又是怜爱,摸着我的脸:“哎哟,哎哟,二小姐瘦了,唉。”
  我轻声安慰她:“没事儿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缓缓点着头,忽然想到什么,有些惊喜:“难道二小姐回来是要结婚了?”
  我打断她:“结婚?”
  她疑惑地看我一眼:“是啊,他好久没来家里了,不然是……你们分手了?分手不可能啊,他对二小姐这么好……”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谁?”
  冷室长愣了愣,说:“盛该啊!”
  我才愣住了:“他来过我家?”
  冷室长更疑惑了:“是啊,您不知道?他啊,有一天忽然来我家,跪在先生面前说想娶你。但他说婚还没和二小姐求,只等先生先答应,毕竟是二小姐的亲生父亲,是二小姐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不能让二小姐嫁给他的时候没有爸爸的祝福。”
  我低着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只淡淡地问:“父亲还是没同意吧?”
  “先生不同意,他就每周都来,陪着先生又是钓鱼又是打高尔夫,后来先生松了口,就说让二小姐自己来道歉,结果他倒还不同意,说他把二小姐惯着,就算是先生也不许为难二小姐,道歉他来,你说他是不是胆儿忒大?”
  我轻笑了两声,眼泪就砸下来。
  “唉,他来还下厨做饭,对我们也亲切,我们私下里就偷偷叫他姑爷,有次先生明明听到了,也没生气,装作没听见就自己走了。哎你不知道,他最喜欢听我们讲二小姐小时候,我们说你任性不讲理又爱哭之类的坏话时他就笑,还说二小姐可爱……”
  她自顾自说着,再回头看见我已是泪流满面,就吓得停住了。我也没觉得自己在哭,可眼泪就是一直流,怎么抹都抹不干,还朝冷室长笑笑:“没事儿,您继续说。”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以为是我们分手了提到我伤心事,赶紧起身说:“我去看看收拾得怎么样了。”
  我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明明哭着可又很想笑。盛该是怎样的人啊,我以为他霸道得不跪天地,没想到跑来跪我父亲。我以为今天能回来是自己的小心机得逞,但其实他早就让我父亲原谅我了。原来他让我回家,是真的想让我回家,可那时候的我浑身是刺,只知道往他身上扎。
  后来我去看了他,一个人去的,墓碑很简单,在一处偏僻的山顶,只写了“吾兄陈立—弟陈羽立”。没有照片,只有一些花。我坐在他墓碑前,觉得好荒凉。
  好荒凉啊,你一个人在这,孤独吗?那我常常来陪陪你,好吗?
  去的次数多了,偶然碰到了苏媚。
  她抱着孩子,坐在墓碑前,温柔地絮絮叨叨,讲孩子的一些琐事。我走过去,她抬起头见到我,一点妆都没化,却出奇的安然,淡淡一笑,有些母爱的慈祥。我看了看她怀中熟睡的小孩,脸蛋恬静,时不时咋吧咋吧嘴,像是做着甜美的梦。
  我坐到她身边,一阵沉默后,我轻声问:“孩子叫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女儿,又抬头看了看墓碑,说:“慕境。”
  “嗯,”我想着,如果我和盛该的儿子还活着,应该和也是这样乖巧,他会叫什么名字呢,是呀,他还没有起名字呢,不知道到了天堂,能不能和他的父亲相遇。我想了会,才轻声说,“真好听。”
  她轻轻笑了笑,没说话。
  我还是开口了:“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就那样,都坏了。”
  我心里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只说了句:“他还是最在乎你的,连死,也只让你知道。”
  苏媚的表情终于微微变了颜色,转头看了我一眼:“舒旖旎,你真的信过他爱你吗?”
  我低下头,看着下面的石座,伸手缓缓地摩挲:“有时候信,有时候又不信,可他终究没办法亲口告诉我了。”
  “呵,他应该告诉了你无数次吧。”
  我看着她,说:“那你们呢?我第一次见你,那个天台,我见过你们拥抱。”
  她微微皱了皱眉,又笑了笑:“他给我钱罢了。不过是为了保护我仅剩的一点自尊,当时我只是伸手进他口袋里拿钱,你真的看错了。”
  我微微吃惊,但不敢细问,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舒旖旎,你如果要说他不爱你,就真的太狠了。那样冰凉坚毅的男人,我见过他最不理智的所有时候都是为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是这个样子,哪怕是你自己选错的路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他还是心疼得要命。你不知道吧,你上次接走喝醉酒的他时是不是向他说了你那段婚姻的不幸,第二天他就只身闯进了段乘风家。”
  我心里一惊。
  苏媚继续说:“十多个保安都拦不住,他硬是差点把段乘风给打死,只问了他一句话'你有什么我分毫不在意,但我把舒旖旎交给你,你可有一天对她好过'。”
  苏媚走后很久我都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自己怎么会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我以为当他知道我是第一次时,他的愤怒是害怕、是不想负责任,我是这样想的。我竟然是这样想的。
  我曾经每一次看见他一个人,都很心疼他的孤独,后来我们相爱,我站在他身边的时候,真想永生永世和他在一起,永远不让他一个人站在角落了。可我最终还是抛弃了他,我最终还是没有真正相信过他,是我让他一个人,在这一片寂寥里,永远待着。而且直到他死后,才开始有一点点相信他爱我,他是真的爱过我。
  

  ☆、分道扬镳

  我在家只见过曾思瑶一次,她确实是长胳膊长腿的,也是大卷发,虽然能看出年轻时美貌过的痕迹,但她已经被岁月刻上了细细的皱纹,气质像沾着风尘又落败的女人,相比之下她女儿咄咄逼人的气势更让人看着惊喜。
  我也终于见到了段乘风。他乘车进来,走进了大厅,好像是来和父亲、姐姐、还有……曾伯母一起吃饭,而我都是单独吃的,所以就没去。后来段乘风和舒绾晴、段伯母一起散步,但似乎故意绕开了我那栋房子。
  我也不在乎,打开窗,自己在琴房弹曲子,
  天快暗下时,有人站到了我身后,我故意不知道,谈完一曲后,他在我身后说:“以前我们新婚,你腿不能动,早上我出门前就把你抱到琴房,你弹的就是这首曲子,我走到楼下还能听见。”
  我没回头,只冷冷地说:“那我以后,就不弹这首了。”我坚定地说着,他却不知道我是故意用这首曲子引他来的。
  他也不生气,只是柔声说:“旖旎,你终于回家了,我一直在等你回家。”他说着,走过来坐到我的琴凳上,我朝一旁移了移,他伸出手在高音区弹着我刚刚弹的那首曲子,音符流利,音乐温柔。
  我看着他的双手,忽然很想把琴盖砸下,但还是忍住了,只说:“你觉得一个人住在别人一家三口旁边像家吗?”
  他的音乐停下,回过头看我,看了会儿,说:“旖旎,你太瘦了。”
  我没看他,只说:“你快走吧,你不是来我这做客的。”
  他站起身,身子斜向我,在我头顶说了句:“舒旖旎,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爱你。”
  他这句话,只让我的心沉着满满的仇恨。
  在家待了一个月,温柔听话,没事儿就陪父亲,但什么要求也不提。直到等着有一天段乘风再来和曾伯母、舒绾晴、父亲一块儿吃过饭,坐在客厅聊天时,我才走进去,看见段乘风时就做出有些意外的样子,然后露出微微地尴尬。
  父亲心情很好,见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笑了笑,说:“旖旎,你有事要说?没事儿,乘风他也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说就是。”
  我微微有些为难,低着头小声说:“其实,我就是想来和,爸爸,阿姨,还有姐姐说说……我觉得我天天闲在家、还是不太好,我……也想帮爸爸做点事儿。”
  气氛一下微妙起来。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她们猜了猜,继续说:“姐姐既然管着服装这块儿,我也不想去插一脚……我想,能不能让我去打理……槿南。”
  我没说酒店,就说了个槿南,这酒店取我母亲一字取我父亲一字,他们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
  这时候没想到曾思瑶先开口:“旖旎呀,你说你也不是学酒店管理,这么大一摊子摆一起怕你吃不消啊……”
  段乘风笑笑,温和地开口:“舒伯父,您不拿我当外人,我就随口说说。旖旎既然有帮您的心,您就让她学学……她,也不能天天关在家里了。”终于我的小心机得到了回报。
  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确实让我父亲微微有些动容,毕竟是亲女儿,整天孤身一人他也该心疼,最终他还是说:“那你去试试吧。”
  舒绾晴纹丝不动地微笑着。
  我回去和盛辞讲时他就急了,跳起来问我:“姐!你喜欢的是服装你搞什么酒店啊?你幸幸苦苦跑回去不会是为了赚钱养家吧?我养得起你,还有,我哥之前已经和凌律师协商好了,只要你去,他随时把手上所有的股份转给你!江微阑是暂代总裁,你直接去N&M就好了,全是你的!我之所以没来得及和你说那是因为想让你再休息一段时间,结果你跑去管酒店干嘛!”
  我异常震惊:“你说,N&M他全部留给我了?”
  盛辞理所当然地看着我:“啊,全是你的……”
  “那你呢?”
  盛辞眨巴着眼:“我拍戏啊……接广告?实在不行,你也不会不管我啊?”
  我鼻子一酸,还笑出来:“他不怕我拿钱跑路啊?”
  盛辞低着头剥小龙虾:“您跑什么啊?您就在这啥不做都行……我哥把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要不想要这公司,也可以接受他的所有财产,来,张嘴——”他喂我一个剥好的虾肉继续说,“看到了吗?我,他的弟弟,就一个要求,除非伺候好您,不然一分钱都别想分到!我没骗你,你可以去找一趟凌律师,他钱都留给你了,你直接去拿就行了。”
  我低着头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五味陈杂只能说出一句:“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盛辞低头剥着虾,没说话。
  我还是没去接管N&M,但我接受了盛该的财产赠予,他几乎是让我一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因为他事先安排过由凌律师全权代理,过程也很迅速。
  我去接管了槿南酒店。
  江微阑来找了我,开门见山:“小乖,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回家吗?”
  我低着头,说:“不为什么。”
  江微阑坐在我对面,把手搭在我手上:“King让我暂理N&M的时候和我说过,如果他不在这,会给你两样东西,一是公司,二是财产,但只让你选其一,他说如果你选了公司,就让我们好好跟着你,以后稳稳当当地坐在王座。如果你选了财产,那你就要剑走偏锋了。”
  我抬着头看着她思索了一会儿,问:“我怎么从来不知道盛该这么了解我?”
  她一听就明白了,微微有些紧张我:“旖旎,你真想和你姐姐争舒家的股份?”
  我一下小脾气就上来:“舒家是从我母亲那起步的,凭什么我妈什么没分到现在还要分给曾思瑶那个小三?”
  江微阑认真地说:“启正集团家大业大,你有把握吗?”
  我咬咬牙:“千里之堤还溃于蚁穴呢。”
  江微阑笑笑:“知道了,N&M全力支持你。”
  其实我手上还有一张王牌,就是上次帮盛辞买经纪公司时母亲给我的律师团其实是启正的首席律师团队,但他们有个很奇怪的点,就是见到我的时候叫我“大小姐”,不是“舒二小姐”。立场很明确,让我很受用。
  而且我母亲给我的,我都很放心。
  反正实际上我最后的目的也不是启正,大不了毁了它再重建。一面在酒店业槿南挖窟窿,一面在服装业DILER查漏洞。没想到DILER竟然真的有一个很大的坑,已经坏得要靠别的产业去补。怪不得我母亲什么都不要呢,外表富丽堂皇,里面早已溃烂了。就差个人把表面敲碎了给大家看。
  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好像是我母亲刻意撒了网,就等着我来收。但是我偷偷握着东西,一点一点继续挖。
  舒段两家是世交,必定有很多东西不可分,慢慢地挖到舒家的筋骨,段家就要显山露水了。
  我收集了几乎所有段家与舒家重合的地方,然后着手秘密收购。至于那个八面玲珑的靳莲,我还是去找了江微阑。
  她听我说要动靳莲的时候就明白了,沉着气,做了蔻丹的长指甲在桌上一遍一遍敲着,最后说:“你要扳倒舒绾晴是有可能的,毕竟你母亲是启正的灵魂人物,她给你留了路,让你从内部瓦解,而你的盛该,给你留了一座金山做最强有力的保障。但如果你要扳倒的人是段乘风,就有些悬了……你从舒家挖到段家就算折了他一半的羽翼,他也死不了啊,段乘风作为唯一继承人,段宁生不可能抛弃他。”
  我低着头权衡了一下,其实我之前已经思索过很久了,我的想法和江微阑一样,可我还是要报复他,我咬咬牙没说话,她不知道,这是我活着最强的动力。
  江微阑看了我一眼,挑挑眉:“我觉得有一点倒是行得通,他好像对你余情未了……”
  我低声坚定地拒绝她的提议:“这不可能。”
  江微阑叹口气轻松加愉快:“那你还是拿下启正就回来管N&M吧,别瞎折腾了。”
  有的时候我还是很想念盛该,每日每夜地想念他。我后来反复地想,要是我没有爱上长大后的段乘风就好了,我会直接爱上盛该,我会和他在一起,这样会不会时间更长一些,再长一些……这时候我就泄了气,原来我这么爱他,可他不在了,我还这样可怜地活着。
  我父亲真的老了,或者他其实已经力不从心了,我偷偷掌控着他抛妻弃子也要得到的启正,他却丝毫不知,又或许他知道吧,但他争不动了,我上次回来就发现,他老了很多,我的母亲是在风韵犹存的时候定格的,但是他,将要经历风烛残年了。而我姐姐虽然掌控着服装业DILER,但是那个破架子我也不需要,让她拿着好了,总不能让她和她那个妈妈什么都没有吧。
  拿下启正集团,我只花了一年。我以为我会斗个十年八年呢,最好再长一点,失去了盛该后的舒旖旎的人生真的太长了,长得我害怕……
  我只记得那天的董事会我父亲没到,下面坐的除了舒绾晴和几个忠于我父亲的人,其余都是我母家多年的家臣,我轻易地掌控了整个启正,当场就清理门户了,当然,我还留着我姐姐。
  第二天一早我父亲让我去书房找他,他坐在里面没有开灯,阴影落在他脸上,我以为他要大骂我或者控诉我,但他只是用沉着又空寂的声音问我:“旖旎,你妈走的时候和你说什么了?”
  我看着他皱纹横生的脸,说:“没提到您。”
  他没说话。我顿了顿,又说:“她教了我六个字,勇敢,善良,以及……宽恕。”
  他手上捏的钢笔倒在书上,沙哑着声音:“出去吧。”
  我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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