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与她的酸奶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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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月的流量用完了，你就还给我了哦。”
　　收到10086发来的信息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自觉把电话卡还给我，不过看他奇怪的表情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果果，在宿舍的时候我不小心接了一个你的电话。”
　　吞吞吐吐的晓军拍拍我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
　　“哦，谁的。”
　　低头赶功课的我倒没在意，我的电话很少有人打，无非就是家里和同学。
　　“你爸……”
　　“哦。”
　　我仍低头写作业，等做完一道题我才惊醒过来，猛地回头看着已经在玩游戏的晓军。
　　“我爸！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实话实说呗，上课不认真，跟某位男同学走得近……”
　　惊恐的我赶紧拿起电话，得给我爸打回去解释清楚啊。
　　“你慌什么，他骗你的。就说他借了你的卡，让你回电话。”
　　还好王浩及时制止了我，不然伪装成乖小孩的我就原形毕露了。
　　心情不爽的我用力地拍在晓军的书上，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忽然手机响起，是曲奇发来的信息。
　　不是说去操场散步吗？
　　“这也是你们搞的鬼？”
　　我已经猜到这俩家伙用我手机悄悄发信息，但我不知道的是他居然用我的手机跟曲奇私通。
　　“王晓军！”
　　我一声怒吼，同桌陈乐被我吓醒，紧皱着眉头骂骂咧咧地侧了个身又睡了。
　　“果果，出来。”
　　刚拿起书起身想打晓军，曲奇又在门口叫我出去了。
　　“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咬牙切齿地把手里的书扔在晓军桌子上，转身又笑嘻嘻地跟着他去了操场。
　　“不是我跟你发的信息，是王晓军他们故意整我的。”
　　我们安静地走在操场上，扑通扑通的心脏跳个不停，紧张的我更担心的是晓军发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短信给他，万一有什么误会怎么办呢。
　　“我知道，你最近都把电话卡借给他用流量了嘛。”
　　“嗯。”我连连点头，还好他都知道，也就不用我费劲儿的解释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不过，我确实也想知道他为什么偏偏只对我一人好。
　　“因为你长着一颗猪脑袋，只记吃，不记事儿！”
　　这么严肃的问题，曲奇居然轻轻松松就应付了。
　　“你少唬我，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能给出一个什么的答案。固执的我只想搞清楚他内心的想法，不要再让我一个人瞎想。
　　“哎呀，你烦不烦啊。就对你好呗，能有什么目的啊。我给你带了一个东西，看你喜不喜欢。”
　　故意岔开话题的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懒羊羊公仔放在我眼前，这部动画片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它了，每天不想干活，还有好吃的，人傻运气还好，每次被灰太狼抓走喜羊羊都会成功解救它。
　　“这个我喜欢。”
　　“果果，十七岁生日快乐。”
　　“呀，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生日啊，谢谢。”
　　双手捧着懒羊羊公仔，高兴德都快蹦起来了，更意外的是他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看着我傻呵呵的样子，曲奇也跟着傻乐。好像之前问的问题答案也不那么重要了，只要我们现在开心就好，现在的我们就是最好的我们。
　　回到教室的时候，陈乐已经睡醒了，见我和曲奇一块儿进来，他又阴阳怪气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特想和他做同桌啊？我偏不搬走，气死你气死你。”
　　“幼稚。”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只有他这么无聊幼稚，还是拿出我的练习册做自己的题最好。
　　最喜欢体育课的自由活动了，王浩和陈乐在操场玩投球，一时兴起的我和淼淼也跑了过去，和他们一块儿玩。连菜鸟都比不上的我，不着边际的瞎投几颗球，连篮筐都没碰着。
　　“不玩了，没意思。”
　　“你再投一个，可以的。”
　　难得陈乐今天稍微正常一点，还专心教我打球，可是喜欢打球的曲奇为什么没出现在球场上呢。
　　“果果，你爸爸来找你了。”
　　又连续投了几颗球的我渐入佳境，从小卖部过来的黄涛忽然叫我去校门口。好神奇，他怎么会认识我爸，不会是逗我玩儿吧，半信半疑地跑到校门口还真的是爸爸来了。
　　“爸爸，你怎么来了？”
　　“昨天不是你过生日嘛，你妈让我给你带点水果，说你读书太累，都面黄肌瘦的了。”
　　爸爸手里提着一袋水果儿，我的眼睛瞬间放光了，飞快跑过去接过爸爸手中的袋子，在爸爸身边撒娇了。
　　“哪有，你看我多健康啊，还有肱二头肌，哈哈哈哈。”
　　比划比划小拳头，把爸爸逗得都合不拢嘴了。爸爸离开学校后，提着满袋水果回到教室，同学们眼睛都放光了，这是我爸爸买的，我才不要跟你们分享呢。
　　“哟，果果，酸奶君今天这么霸气，给你整这么大一口袋啊。”
　　坐在教室里拨弄着太阳女神发型的黄涛，看着我满脸笑容故意挑逗。
　　“你少来，你明明看见是我爸给我送来的。”
　　“哦哦，对对对，我给忘了。你没碰见曲奇啊，他出去找你了。”
　　憋着坏屁的黄涛才不是忘了呢，他就是想调侃我，要不是看在他和曲奇关系好的份上，我分分钟剁了他，哼。
　　“我才不信，你这个骗子！”
　　“我什么时候又成骗子了？”
　　黄涛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又看看他身旁的李妍，完全不懂我的套路。
　　“你自己知道！”
　　“果果。”
　　刚刚坐下，曲奇就在教室门口出现了，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加快脚步跟着他跑去了风水宝地，他蜷着个身子四处张望之后，拉开校服拉链，他的怀里居然抱着一只棕色小狗。看着它圆咕噜的大眼睛，瞬间就被萌化了。
　　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家伙，轻轻抚摸它的小脑袋，温柔可人的模样令人爱不释手。
　　“你在哪里弄来的？”
　　兴奋之后才关心狗狗的来历。
　　“我在自行车停车场捡到的，在那里等了好久都没人来找，我就带回来给你瞧瞧。”
　　难怪他今天没有出现在篮球场，原来是在帮小狗找妈妈呀。
　　“你会养它吗？”
　　“我不知道，我妈妈好像不喜欢狗狗。”
　　刚刚还焕发异彩的曲奇一下就垂头丧气的了，狗狗怎么办呢。
　　“可是我们不能不管它呀？”
　　可爱的小狗还会用它的小舌头舔我的手指头，这么小就知道撒娇卖萌了，我怎么狠得下心不管它呢。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看着我忧伤地低着头，他安抚着拍拍我的脑袋，坚定的眼神让我知道他一定会处理好狗狗的生活的。
　　“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善良的曲奇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好啊，那就叫奇奇吧，跟你同名。”
　　看着他看小狗的模样，眼睛里都透着光。
　　“你拐着弯骂我是吧，那我就叫它果果。”
　　“你敢！”
　　不高兴的我挥着拳头，举在他的头顶，嚣张的气焰立马焉了气儿。
　　“我不敢，可也别叫我的名儿啊。”
　　被我欺负的曲奇，撇着嘴眨巴着小眼神向我卖萌讨好，比我怀里的狗狗还可爱。
　　“好吧，看在你比它还会卖萌的份上就不叫奇奇了。”
　　任性的我揉揉他柔软的头发，抱着小狗狗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你干嘛啊，不怕被人发现啊。”
　　但小儿的曲奇躬着身子跑到我前面挡住我怀里的狗狗，我知道他担心被其他同学或老师看见就完蛋了。
　　“笨蛋，这狗狗是张老师的，我之前见过她遛狗。”
　　“啊？方便面张老师？”
　　惊讶的曲奇张大的嘴里都可以放两个鸡蛋了。
　　“对呀，我们得把狗狗还给张老师。”
　　“哦，你早知道狗狗是张老师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满脑子傻劲儿的曲奇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看着他那傻样就觉得好笑。
　　“因为你傻啊。”
　　快步走在前面的我偷偷地笑了起来，我们一同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看着张老师慌慌张张地到处趴开看，当我们把狗狗送到她手里的时候，她都快感动哭了。紧紧抱住小狗狗，一劲儿的道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师给学生鞠躬的，我和曲奇可受不起。
　　“张老师，狗狗还给你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去上课了。”
　　不等老师说话，我们俩心领神会撒腿就跑回了教室，这种感觉真好。
　　晚自习课的时候，妈妈突然给我打电话吓得我差点把手机都掉地上了。讲台上的曾老师都停顿下来看着不安分的我，立即把手机关机，放在桌盒里，曾老师才继续讲题。
　　下课之后马上给妈妈回电话，心里琢磨着什么事情不等我下晚自习再打电话。
　　“果儿，你今天把你爸爸气坏了，晚饭都没怎么吃。”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妈妈就直奔主题，一头雾水的我完全搞不清楚情况。
　　“我怎么了，他今天来看我也没说什么呀，我也没说让他生气的话。”
　　我得赶紧澄清，不然妈妈也误会我，我就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你为什么跟男生一起打篮球啊，别的女生都跟女生玩，就一个女孩子和两个男孩打球，像什么话。”
　　天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爸爸的思想也太落伍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分男生女生玩的。
　　“妈，上体育课和同学玩很正常啊，我又没干什么错事，真是的。我爸呢，让我跟他说，让我好好开导开导他。”
　　说不过我的妈妈只好把电话递给还在一旁生闷气的爸爸，爸爸拿起电话半天不说话，估计回想着那事儿心就揪着疼。
　　“爸爸，你太小心眼儿了吧，我就和同学打会儿篮球你就着急成这样，那你干脆给我找一女子学校，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跟男孩子混在一起了。”
　　“你成心气死我是不是，你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一点都不像女孩子，你看其他女生跟男孩玩吗？”
　　爸爸还得理不饶人了，跟我越说越来劲儿。
　　“爸爸，你眼里就看到我跟男孩儿玩，你没看到乒乓台都是男女生一起玩的嘛。同学一起玩怎么了，你上学的时候不跟女孩说话聊天啊。再说了，这说明你女儿人缘好啊，男女通吃，你应该高兴。”
　　电视上说男人不论多大年龄都是小孩儿，都得哄。我又是爸爸的小情人，几句话就把生闷气的爸爸逗乐了。听着爸爸发自内心的笑容，我也安心了。爸爸是得有多爱我啊，我跟男生小玩一会儿就掉进醋坛子了。我也很庆幸，有一个爱我的爸爸、疼我的妈妈，还有在另一个城市上大学的哥哥。
　　　　　　　　

　　☆、第37瓶　围墙外的世界

　　寒冬腊月里梅花开枝头，冰霜冷风呼呼枯枝乱颤。
　　凄冷冷的的阴雨天最是烦人，冻得像冰块的手已握不起沉重的笔，靠着墙坐的我冷得蜷缩在一块儿。
　　不停看手机计算着下课时间，时刻准备着第一时间冲进食堂，吃上热乎乎的饭菜才能回过魂儿来。
　　我曾经的同桌陈乐去参加美术学习了，前脚才腾空的座位后脚就被学霸王雪莉占座了。想回到我旁边的曲奇永远都排不上号，这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果果，我们做同桌吧！”
　　王雪莉调到我旁边并不是因为我人缘有多好，她和唐晴是班里的成绩最好的，经常因为分数的高低争得面红耳赤。这次好像因为唐晴在王雪莉面前炫耀自己的数学成绩高了她15分，王雪莉一气之下搬到我的旁边，还信誓旦旦地跟宋太说要帮助我提高英语成绩，宋太当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了。
　　“果果，我搬走了，这个座位离黑板太远了，我看不见。”
　　“哦。”
　　“你视力真好，这么远都能看见，如果成绩再好点的话……我不是那意思，我走了。”
　　不幸的是我的新同桌没到半个月就搬走了，还一本正经地安慰我不是因为我成绩太差，而是座位太靠后，她视力不好看不见黑板。好吧，你要走我也没有理由要留。
　　“果果，我过来坐一段时间呗。”
　　学霸王雪莉搬走了，又来一个比陈乐成绩还烂的赵智，我估摸着他可能是和班长吵了架，才搬到我这里修身养性的吧。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到一周，我旁边又换人了。
　　“哎……”
　　我旁边的空桌就像度假村一样，不停地有人来坐，却都坚持不到几天就又搬走了。我就像备胎一样不停地换同桌，换到我都麻木，都已经记不得和多少人是同桌。
　　“果果，我们俩坐呗。”
　　调皮的晓军跑到我空座位仔细打量一番，他不会和王浩吵架了，也要跑我这里清净一下吧。
　　“你来干嘛，我不欢迎！”
　　果断拒绝晓军，并将他速速推开，免得我看见心烦。
　　“果儿，我们一起坐呗。”
　　调皮二号王浩又蹦了出来，这俩家伙调座位是假，敢情是来洗刷我的。
　　“果果，我过来玩两天儿呗。”
　　沉默好久的贱贱今天又活跃了，确定你们不是故意来气我的吗？一个个嬉皮笑脸地看着我，不就是我旁边换了好几拨同桌嘛，你们至于这样调戏吗。
　　“你们别惹我啊，小心跟你们绝交五分钟！”
　　张牙舞爪地把他们吓唬走，一个人生着闷气坐在椅子上，我有那么背吗？
　　“这个桌位是我的，谁也别想碰！”
　　烦躁郁闷的我拿着笔乱写乱画，忽然身前出现了他的身影，看着他拍着桌子大声说话的样子，我被他帅气的姿势深深吸引住了。挺身而出的曲奇总算平息了我无休止换同桌的悲惨遭遇。
　　“你小子终于男人了一回！”
　　坐在角落里的太阳女神站起身来瞅着我身旁的曲奇，怪异的笑了笑。
　　“去你的。”
　　面色微微泛红的曲奇不好意思地笑着把篮球砸向黄涛，身手敏捷的太阳女神轻轻一跃就接住了空中篮球，坏笑着把球放在桌子下面。
　　历经“千辛万苦”才回到我旁边的曲奇，拿出我们曾经坐在一起的时候写纸条的笔记本，他居然还留着。我们曾经写给对方的话都还完好无损地留在笔记本上，看着满满的笔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你还想换同桌吗？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终于重回到了现实，他悄悄把笔记本递给我，阳光灿烂的笑脸让我都不觉得冷了。
　　你又要搬走了？
　　惊慌的我拿起笔僵硬地写出扭七八拐的字，不高兴地把笔记本扔给了他。
　　我还不容易才回来的，你撵我都不走，你走哪我跟哪儿。
　　看着墨迹未干的字迹，心里暖暖的，任何东西都抵不过这一句简单直白的话语。
　　吃完午饭，我和淼淼小心翼翼地抬着满桶热水回宿舍，经过小花园的时候看到葱葱郁郁的柏树晃晃悠悠的。大冬天的不可能有蛇的呀，我们放下水桶，悄悄地绕到柏树旁边，眼前一幕让我们大吃一惊。
　　“你们干嘛呢？”
　　我尽可能地压低声音，看着围墙下的王浩和一只脚已经勾在围墙上的晓军，听到声音的他们都吓坏了。
　　“小点儿声，我们就出去看看，你们要一块儿吗？不过，六滴水肯定是上不来的。”
　　晓军坐在围墙上打趣地看着我们，他还记得我那请假条的事情呢。
　　“去你的，你不怕被宋太抓住吗？”
　　比爬在围墙上的晓军还心虚的淼淼，着急地示意他们快下来，别做这种违背校规的事情，如果被抓住那就麻烦大了。
　　“你们快点儿啊，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围墙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没错就是贱贱，听他急促的声音估计也是害怕被抓着吧。
　　“怕什么，不会翻围墙的学生不是好学生，不会打游戏的学生不会有青春，先撤了，拜拜。”
　　得意的晓军纵身一跃去了围墙外的世界，还在犯傻的我们又目睹了电线杆的王浩像壁虎一样爬了出去，剩下我和淼淼四目相对。
　　“你看到了什么？”
　　木愣愣的我回头看看一动不动地淼淼，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我什么都没看见。”
　　呆呆的淼淼也回头盯着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快跑吧！”
　　抬着热水桶的我们顾不得晃荡得厉害的热水，快步逃离作案现场。
　　课间操的时候年级主任扯着高音喇叭全校通报午休时间爬围墙出去玩游戏的学生，我和淼淼心一颤，难道真被淼淼说中了，他们被老师抓住了，难怪他们都没出操。
　　“高二（3）班赵帅、李洋，高二（5）班李军，高三（1）班陈东海午休时间攀爬校园围墙离校去网吧玩游戏，无视学校校规纪律，全校通报批评，并处以留校察看。”
　　听到留校察看，我们都吓傻了。晓军他们每天中午都溜出去，居然没被抓到是踩了多大坨的狗屎啊。回到教室看到他们三从厕所溜出来，我和淼淼疾步上前，他们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
　　“昨天中午我们没打算出去，就在宿舍洗澡洗衣服，没想到学校保安就来抓人了。”
　　想起这个事儿就心慌慌的晓军也总算是长了个教训，偷溜还是不靠谱的。
　　“刚刚你们没出操，我们还以为你们被抓了，真是吓死我们了。”
　　站在教室门口窃窃私语的我们，突然看到宋太飘了过来，赶紧闭嘴停止交谈，迅速跑回教室安静地坐下，偷偷做一个胜利的手势，祝贺他们化险为夷。
　　“果果，你们真打算和小欣绝交了吗？”
　　曲奇写完作业放下笔探过头来，看我埋头写政治作业，还是忍不住想问我关于小欣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是她吵着要跟我们绝交的。让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吧。没有我们，她现在过得挺好的。”
　　手里的钢笔没有突然不出墨了，三下五除二把它拆成了小零件，得给它做个小手术，才能恢复健康。
　　“你们都冷静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你们可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们都不祝福她，她会真正的快乐吗？”
　　我知道曲奇有着比我们都成熟的心理，也明白他的意思，可撇不开面子的我们谁都不愿迈出第一步，和解的事情也就搁浅了。
　　“过段时间等她们俩气都消了，我再去问问。你拿张纸巾给我，这笔今天是怎么了，老不出墨。”
　　还在捣鼓着钢笔的我，抬头让他递张纸给我，他却突然捧腹大笑，我有讲笑话吗？
　　“你笑什么？”
　　搞不清状况的我，回头敲敲刘倩的桌子，没想到她和文静一抬头看见我就捧腹大笑了。我怎么了，有那么好笑吗？
　　“果果，你自己看。”
　　笑得都快说不出话的刘倩，把她随身携带的镜子打开给我看，我才知道自己的脸被涂成了花猫，再看看满手墨迹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撩头发的时候把墨迹蹭到脸上了。
　　“不准笑，你们都不准笑。”
　　想用手擦脸的墨迹却越涂越多，笑得合不拢嘴的刘倩才递给我一张湿巾纸，一边儿擦着脸的我忽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笔都坏了，重新买一支吧。”
　　收放自如的曲奇收住了他灿烂的笑容，拿过桌上被我解肢的钢笔弄了几下，觉得它可以寿终正寝了。
　　“那不行，这是我十六岁的时候爸爸送的生日礼物。”
　　害怕他随手把钢笔扔了的我，快速把钢笔夺了回来，自己又埋着头捣鼓着。
　　“你别弄了，交给我吧，明天还你一支书写流畅的钢笔。”
　　曲奇从我手里把钢笔拿走，胸有成竹地放在自己的书包里，我肯定相信他能帮我修理好它。
　　“曲奇，如果有一天你交了女朋友，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突发奇想的我，搓着指头上的墨汁好奇地看着曲奇，班上好多同学都悄悄地早恋了，我也担心他的身边突然多一个女孩，我该怎么办呢。
　　“你这个猪脑子都瞎想些什么呢，我们这个年纪不适合谈这个话题。”
　　感觉情绪一下激动的曲奇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脑袋，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为什么？”
　　我从来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回答我，更引发我无穷的好奇心了。
　　“自己都不确定的未来，怎么给对方好的未来。好啦，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微微一笑足够融化我心中的好奇，不敢再去追问，怕影响我们之间最美好的时光。
　　“哦。”
　　不知道他会一直对我好的期限是多久，也不知道他的她什么时候会出现，但这一刻我狭小的心灵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偷笑着翻开语文课本背诵着绕口的古文。
　　　　　　　　

　　☆、第38瓶　她是老子的人

　　离期末考试还有半个月的时候，陈乐回来了。
　　当他回到教室看到我的同桌变成了曲奇的时候，他发疯似的拍着我的桌子，质问我是不是故意让曲奇调过来的。面对他的质问，我是回答是还是不是呢。见势不妙的晓军也迅速跑去操场给曲奇通风报信了，可他却迟迟不来。
　　在我犹豫之际，他忽然把曲奇的书都扔在了地上，我像保护自己一般护着他的书，可无奈陈乐的莽夫之力，把曲奇的书撒地满地都是。
　　“陈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