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而逝的繁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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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道。
“和我相比，你已经够勇敢、够执着、够幸运、够幸福，至少你拥有过你爱的人，而我却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柳烟霞一脸哀伤的说道。
“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顾采薇饶有兴趣的问道，她不知道柳烟霞会不会因为她与桂棹分手而放弃这段友情。
“你当我是朋友，我们就是朋友”，柳烟霞和声说道。
正在此时，站在信用社门口的段翠芸看到了顾采薇，她冲着顾采薇的背影高呼着顾采薇的名字。
“我得走了”，顾采薇简短的告别后便朝着母亲走了过去。
“贷到款了没？”顾采薇看着母亲，和声问道。
“差点又不给贷了”，段翠芸将女儿拉倒人烟稀少的地方，低声咕哝道。
“怎么回事？”
“来的时候正好碰上队长，你爸跟你队长说了贷款一事，队长竟然愿意当担保人，可是宋逸兴不同意，差点因此又不给我们贷贷款。我都跟你爸说了宋逸兴肯定不会同意队长当担保人，你爸还非要一试。队长整天跟宋逸兴对着干，宋逸兴怎么可能让他当担保人？你爸找了宋逸兴厌恶至极之人当担保人，宋逸兴自然不愿意帮我们贷贷款”，段翠芸忧声责怪道。
“那现在又同意给贷了？”
“同意了，不过用我们在马连湾的房产做了抵押”，段翠芸极度不爽的咕哝道。
“桂棹已经同意分手了，欠我们的钱等他以后有钱会还，我觉得他有一天会成为明星，但愿我不要为今天的选择懊悔终身”，顾采薇和声默默的说道。
“昨晚我和你爸还在商量，其实你和桂志玄挺合适的。你瞧他对卢雪多好，他现在在西安已经有房，若是把你嫁给他，我们将来再给你们买一辆车，就算把你彻彻底底安稳了”，段翠芸一脸和善的看着顾采薇，和声说道。
其实顾采薇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男人，而且她也不想再花精力和时间用重新认识一个陌生人，与其花时间去探究一个未知的陌生人，还不如与一个自己信得过、看得顺眼的男人培养感情！而且桂志玄对卢雪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个真心真意珍惜自己的男人！顾采薇亦是如此！

　　☆、第三卷第八十一章

办理完贷款手续，顾采薇便尾随父母回了马连湾。
而桂棹则在与顾采薇分手后便尾随云蝶和桂英灵前往第四监狱。
午日的艳阳热辣辣的，晒得人汗流浃背、心烦意乱。
“英灵一会见到你爸爸之后不要惹他生气，他说的每句话你都要记住，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见他，知道吗？”坐在接待室的时候，云蝶和声对着桂英灵叮嘱道。
桂英灵一直低着头、没有吱声。
其实，桂青山入狱，最愤愤不平的便是桂英灵。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当初宁愿把钱借给别人，也不愿意供她出国留学。想到端庄大气的姐姐桂巧灵已为人母，而且有车、有房，还有一个极为不错的老公；想到一直以来被父亲视为掌上明珠的哥哥桂棹不仅有爱他惜他的女朋友，还曾外出留学过；想到只有自己一无所有，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越发愤愤不平。
其实，如今身在狱中的桂青山也对小女儿充满了懊悔，他恨他曾经狂妄傲慢、口不择言的要将她过继出去；他恨因为她刁蛮任性、不识大体，因而他不愿意让亲戚朋友知道她是他的女儿；他恨若不是他一直忙于事业无暇理会她的存在，她也不会因年幼孤寂走上畸形人生道路，更不会爱上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
想到得到丰厚的嫁妆温文尔雅的大女儿今时今日家庭完满，想到儿子再不济也是一个海龟，想到一无所有的小女儿既没本事又不听人教诲，他的心里越发焦急难安。
其实，桂青山的担忧是有必要的。桂英灵的确做过很多出乎别人意料外的事情（若不是她是桂青山的朝夕相伴的女儿，他肯定会把她当做神经病患者），她曾经为了能到更多零花钱，花钱雇用男人装扮男朋友带回去介绍给桂青山夫妇，她这一招是见到桂青山夫妇给了桂巧灵带回去的男朋友很多零花钱的基础上想出来的；她曾经为了帮顾恺还清赌债，向桂青山夫妇撒谎自己杀了人，还雇用人装扮受害者的家属来小故宫闹事。
没多久，桂青山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接待室。
“爸，你还好吧？”桂棹急声问道。
“桂棹你要照顾好你妈和你妹妹”，说道这里桂青山一脸惆怅的转头看着桂英灵。
桂英灵被看着毛骨悚然、极度不爽，忍无可忍的时候她定眼瞪着桂青山，粗声粗气的抱怨道：“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不需要你们来照顾我，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桂青山愁眉苦脸的说道。
桂英灵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不以为然的口吻责怪道：“你不是在担心我，你是担心桂棹。你明明担心的是他，却非要说在替我担心，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我良心不安吗？”
话语刚落，桂英灵突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撕心裂肺。
她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怨气，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将这些怨气告诉任何人。她是一个不喜欢解释的人，因为她明白解释永远都是多余的。她能做的只是无法抑制的大吵大闹，大吵大闹是她唯一一种赢得父母的重视的途径。
“别哭了，不要哭了，你这样哭我们都很难受”，桂棹和声安抚道。
“你们根本就不懂我，你们也不爱我。既然不懂我，当初就不应该对我妄加评论，你们说我孤僻自闭，本来我只是一个内向之人，可是因为说我是个自闭孤僻之人，我就真的变成自闭、孤僻的人；既然你们不爱我，当初就不应该阻碍我对幸福的追求，你们不接纳顾恺，不顾及我的感受与生死，将他无情的送到戒毒所。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事了。反正你们现在也没心思听。我不怪你们，因为我知道每个人的世界都是以自己为中心”，桂英灵一脸不悦，冷冰冰的说道。
“你还在为顾恺的事情埋怨我们？”云蝶拧着眉，不悦的质问道。
“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每个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价值观，我们应该允许别人的价值观与我们的有所不同，我们要做的不是强迫别人将价值观修改成与我们一致的价值观，而是应该去理解、去尊重不同人的不同价值观。价值观的形成与人的经历息息相关，既然每个人的人生经历存在差异，价值观存在差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桂英灵一脸哀伤，定声解释道。
“就算把你嫁给冷竹筠，我也绝不同意你跟顾恺在一起”，云蝶怨声载道的说道。
听到这话，桂英灵一脸震惊、诧异。冷竹筠？冷竹筠是她特别讨厌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自己抵触的男人？她不知道母亲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如此愚昧？
“为什么你要把我嫁给冷竹筠？为什么你宁愿把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也不愿意把我嫁给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桂英灵不解的质问道。
“冷竹筠是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男人，顾恺除了长得好看还能做什么？你总不能一辈子和他那张脸过日子吧？”，云蝶怒声回应道。
“你不试图替我做主，你也做不了我的主的。你不要再说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深深的刺透我的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我不是坚不可摧的堡垒！你所看到的我的坚强全都是我伪装的杰作，我没有能力伪装一辈子”，桂英灵绝望透顶的说道。
“你们不要吵了，我们来这里不是让你们两吵架的”，桂棹一脸愁容，看着云蝶和桂英灵忧声埋怨道。
“英灵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没有好好爱你，但是你妈妈是爱你的，你要好好听她的话，不要惹她生气，知道吗？”桂青山一脸倦容的看着桂英灵，和声安抚道。
“她不爱我，整个世界爱我的只有我一个。自从我知道我再也得不到你们的关爱那时起，我就在也没有期待有一天你们会爱我；自从我知道我再也得不到你们的关爱那时起，我就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我没有人再爱我，所以我不能不好好爱我自己。这点，你们这些活在幸福中的人是永远不会理解的”，桂英灵恶狠狠的说道，眼底多了几分坚毅。
“你少说几句可以吗？”桂棹一脸不悦，生气的对着桂英灵埋怨道。
桂英灵一脸哀伤咧着嘴苦涩的笑了，在她看来就算她在刁蛮任性，也没有轮到桂棹来教训她，她愤愤不平的转身向外走去。
“你也出去，我想跟桂棹说几句话”，桂青山一脸哀伤的看着云蝶，和声叮咛道。
云蝶听从丈夫的安排，默默退出室内。
“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妈和你妹妹”，桂青山再次叮咛道。
桂棹默默点着头。
“有一件事我一直憋在心底，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将它告诉你”，桂青山和声说道。
“什么事？”桂棹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一年你二伯因为喝了太多假酒丢了性命，你二伯去世没多久你二妈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她不是消失，而是被我和你大伯害死了。你一直都怨我对志玄太凶，其实我不是想凶他，而是一见到他的脸就会忍不住想到他母亲，想到我们害死他母亲一事。他的存在让我恐慌”，桂青山和声默默的说道。
桂棹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父亲。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件事只有我、你大伯、宋逸兴知道。当年为了不让宋逸兴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和你大伯给了他五十万封口费。他现在资产过亿、令人羡慕，其实当初完全是靠这五十万走向发家致富的道路的”，桂青山不以为然的口吻解释道。
“你们当初怎么可以这样？”桂棹拧着眉，忧声质问道。
“当初我们利欲熏心、鬼迷心窍，我们想要用你二伯的资产做更大的生意，可你二妈却死活不同意，我们被逼无奈才想到这一办法”，桂青山一脸愁容的解释道。
“你要我今后如何面对志玄？”
“我也觉得亏欠他太多，若是有一天你发家致富，千万别忘记帮他一把！我马上就要被枪决，我只希望临终之前能够亲口向他忏悔，可是他恨透了我，可能压根不想来这里见我”，桂青山虚弱无力的说道。
“我帮你想办法”，桂棹和声说道。
“时间到了”，正在此时一旁的看守定声提醒道，随后将桂青山强行带走。
桂青山走后，桂棹一脸哀伤的向外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云蝶与桂英灵喋喋不休、不依不饶的争执声。
桂英灵定声说着：“我不是一定要结婚的，我已经成为一个半不婚主义者了。若是将来遇到合适的，我愿意接受他的一切，他也愿意接受我的一切，我愿意与他一生相守，他也愿意与我不离不弃，我会考虑结婚，但即便结婚也是丁克一族；若是将来遇不到合适的，我就不结婚独善其身。我不是怕生孩子身材走样，而是担忧我的孩子将来成为一个社会败类，亦或因为意外突然离我而去（桂英灵的这一价值观是在自杀后漫长的孤独中形成的）”。

　　☆、第三卷第八十二章

因为桂青山想在临终之前当面向桂志玄忏悔，因为桂棹想完成桂青山最后的心愿，因此在离开监狱后的第一时间内桂棹便开始联系桂志玄。
此时的桂志玄正在西安高新区装潢八十平米的小窝（房子是几个月前买的，准备利用这个暑假完成装潢），因为几乎没有朋友、也因为没有亲人，他的手机很少会有响动，因此当桂棹的来电响起的时候，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欣喜。
“喂，桂棹？”桂志玄和声问候道。
“我们家出事了，你知道了吗？”桂棹哀声说道。
“什么事？”桂志玄微微一愣，挑着眉疑声问道。
“我爸失手杀了卢水沼，被判了死刑。他想临终前想见你一面，你能回来见他一面吗？他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想亲口对你说。我相信他做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希望你能回来见他一面，这是他最后的心愿”，桂棹一脸哀伤，沉痛万分的说道。
桂志玄犹豫了一下，略微忧伤的口吻说道：“是他亲口告诉我不希望我再回那片土地，而且我也的确不想再回到那片让我伤心欲绝的土地。那里有我太多太多沉痛的回忆，父亲的去世、母亲的失踪、孤独的成长、寄人篱下的痛楚、爱人的背叛”。
“我知道你恨他，如果我与你身份对调我也会恨他。他曾经利欲熏心、狂傲不羁、仗势欺人、作恶多端，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作为一个儿子希望能在父亲弥留之际帮他完成最后的心愿。若是他的心愿伤天害理，我是断然不会帮他的。可是他是想忏悔，他相信只有当面向受害人忏悔，死后灵魂才能得到安息”，桂棹平心静气的解释道。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若是我回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会被无情的打破。何况我能猜到你父亲会对我说些什么，无非就是想告诉我这些年来对我太过刻薄、没有悉心照料罢了。事情都已经沦为过去，我不想再次提及”，桂志玄拧着眉，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些事，是想告诉你有关你母亲的一些事”，桂棹鼓着勇气和声说道。他虽然很想帮父亲完成最后心愿，可是也深深的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父亲告诉桂志玄当年是他与桂青云杀害了桂志玄的母亲，桂志玄一定会想法设法替母报复，如此一来桂青云也会被判死刑，如此一来桂氏就真真切切、彻彻底底走向灭亡。而且，桂志玄来之不易的平静会被无情的击碎！
桂棹的言辞深深的吸引了桂志玄的注意力，虽然他早已放弃寻找母亲，可这个消息的到来再次点燃了他想要寻找母亲的欲望。
桂志玄停下手里的活，买了通往神木的车票，再次踏上返乡的旅程。
当火车慢慢悠悠的跨入这座熟悉的城市的时候，他的心无法抑制的沉痛与不安。
当他抬眼望着这个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建筑、熟悉的街道的时候，一种难以名状的触动油然而生。
不论这个城市带给他多少沉痛的回忆，这里依旧是他长大的地方！
带着落魄的灵魂、不安的心、若隐若现的希望，迈着履步维艰的步伐他踏入监狱大门，他明白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见一个他不想见，却不得不见的熟人。
他静静的坐在等候室等待着桂青山的到来，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的见面竟然有一天是在这种地方。
看到来客是桂志玄，桂青山一脸欣慰的笑了，仿佛向他忏悔后他的灵魂真能得到安息。
“小叔？”桂志玄默默的看着桂青山，和声问候道。
“我一直担心你会不来，你能来我很感动，也很感激”，桂青山一脸哀伤的说道。
“因为桂棹告诉我你有我母亲的消息，我不得不来”，桂志玄面无表情，定声说道。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听说你正在装潢房子，钱够不够？不够的话将我的车卖了吧”，桂青山和声说道，一脸歉疚的看着桂志玄。
“既然来了，我不想听无关紧要的闲话。有两个原因促使我来到这里，第一、我想知道我母亲的下落；第二、我害怕有一天在蓦然回首中没有来这里成为我无法弥补的遗憾”，桂志玄一脸哀伤的看着桂青山，语调平和的说道。
桂青山默默点着头，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桂志玄，可是他明白桂志玄作为当事人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和资格，但是若是他将一切告诉桂志玄，桂家就会走向穷途末路！
思来想去，他决定给他一个重新伪装的真相。
“找你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有些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若是时光逆流，我一定不会选择那条路。我希望当我告诉你这件事后，这件事也能随着我的去世彻底了结，我不想这件事会影响你与桂棹之间的情意，我希望你能来牢牢记住你与他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当你想要报复于他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想起冤有头债有主亏欠你的人是我”，桂青山一脸真诚的看着桂志玄，一本正经的唱响前奏。
“我向你保证”，桂志玄定声说道。
“当年你父亲去世后你母亲并没有带着你父亲的资产外逃，而是被利欲熏心的我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悄悄杀害”，桂青山鼓着勇气，一脸歉疚的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的桂志玄顷刻间一蹶不振、痛苦万分。桂青山见他这幅表情与状态，良心不安、一脸亏欠的解释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父母。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希望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停止继续寻找你母亲的步伐，当然我也希望自己的灵魂能够安息”。
桂志玄抬起头极度陌生的目光审视着桂青山。
“你向来有勇无谋，这件事是你一个人干的？”桂志玄疑声问道。
“对，是我一个人干的”，桂青山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不相信”，桂志玄拧着眉，痛苦不已的叫唤道。
“真的是我一个人干的”，桂青山定声解释道。
为了能够得到真正的真相，桂志玄灵机一动一脸真诚的凝望着桂青山的双眸，和声商量道：“其实我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们是我仅有的亲人，如论如何我绝不可能再去追究这件事。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最深爱的儿子，若是我连我母亲去世的真相都没有弄清楚，我的良心将永无安息”。
听到这话，桂青山微微一愣。他疑惑的眨着眼，犹豫之后这样说道：“你要跟我保证不再追究此事”。
“我保证”，桂志玄定声说道。
“其实主意是你大伯出的，我也没有想到你大伯会想到这么一个馊主意，我当时也很震惊”，桂青山一脸哀伤的说道。
“只有你们两个？”
“只有我们两个，但是这件事后来被宋逸兴知道了，我们为了息事宁人给了他五十万封口费。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你、你大伯、桂棹、宋逸兴五人知道。你若是有一天变得穷困潦倒，你也可以利用这件事去威胁你大伯和宋逸兴，他们为了息事宁人会给你一笔封口费，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桂青山一脸歉疚的低下头，和声默默的说道。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现在我有些后悔自己再次回到这个城市”，桂志玄虚弱无力的说道，语毕便站起身来离开。
本来，桂志玄准备见过小叔就返回西安。可是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改变计划，他乘坐班车回了小故宫。
回到小故宫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桂青云，此时的桂青云正在和医生询问老太太的病情（老太太因为桂青山入狱颇受打击，至今一蹶不振、茶饭不思）。
“你回来了？”桂青云冲着桂志玄冷眼一瞟，淡淡的问道。他和桂青山一样，永远也不希望桂志玄再次进入这片土地。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本来我不打算来这里的，可是桂青山告诉了我一些有关我母亲的消息，因此我不得不回到这里来见您”，桂志玄定声说道，憎恨的目光审视的桂青云。
当桂志玄不再用‘小叔’来称呼桂青山的时候，桂青云已经十之八九猜到桂青山已经将当年的事情悉数告知了桂志玄。
“你跟我来，到我书房去谈吧”，桂青云一脸阴沉，定声说道，率先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你怕别人知道你的罪孽？”桂志玄一动不动定声叫唤道。
“你把事情闹大只会把你奶奶气死”，桂青云怒眼瞪着桂志玄，定声告诫道。
桂志玄只好妥协跟着桂青云朝桂青云的书房走去。
桂青云在进入书房后警惕性的望了望周边，然后关好门。
“你也知道害怕了？”桂志玄冷声嘲讽道。
桂青云转身定眼打量着桂志玄，定声问道：“你小叔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将所有的罪责推卸到我的身上？你若是有点智商就不应该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我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来之前我一直在想我应该如何*这件事，我父母在天之灵希望我如何*这件事。可是直到现在我也就没有得到他们的任何指示，但是我知道若是不将公道还给他们，我的良心将没有办法安息。既然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我只能将选择权交还给你们”，桂志玄一脸真诚的看着桂青云，和声默默的说道。
“什么选择权？”桂青云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可以选择自己生，也可以选择通过死来保全你儿子的生命”，桂志玄定声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桂青云拧着眉不解的质问道。
“你还记得宋扉吗？他去世后他哥哥宋荆一直让我调查牧羊犬的主人是谁。据我所知牧羊犬是你儿子和冯丹青合资买的，若是我现在告诉宋荆牧羊犬是你儿子买的，你想想你儿子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桂志玄一本正经的看着桂青云，定声平缓的说道。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连你也想要至桂家与万劫不复的深渊？”桂青云拧着眉，不可思议的口吻质问道。
“你看看你当年那样做，现在得到了些什么？繁华不过一阵硝烟，随风而逝。为了钱杀害别人，最终赔上自己的性命，赔上最在意的人的性命，值得吗？”桂志玄一脸愁容的看着桂青云，定声质问道。
“能不能等你奶奶去世后，我再去自首？医生说她随时可能离开人世，总得有个儿子在她身边替她操办丧事”，良久之后，桂青云一脸哀求的看着桂志玄，和声商量道。
或许是因为血脉相承、或许是因为心地善良，就在这一刻桂志玄动了恻隐之心。再三犹豫之后，他决定再给桂青云一个选择，于是定声说道：“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你希望我告诉宋荆牧羊犬的主人是冯丹青还是桂志皓？还是他们两个？”
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