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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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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知兄长意下如何?”钟雄道“此言甚善。就求贤弟写封书信罢。”智化立刻写了封恳切书信派人去了。智化又问“欧阳兄说的南侠如何?”钟雄道“昨日去说已有些意思。今日又去了。”
正说间虞侯报“欧阳老爷回来了。”钟雄、智化连忙迎出来问道“南侠如何不来?”北侠道“劣兄说至再三南侠方才应允务必叫亲身去请。一来见贤弟诚心二来他脸上觉得光彩。”智化在旁帮衬道“兄长既要招募贤豪理应折节下士。此行断不可少。”钟雄慨然应允于是大家乘马到了碧云崖。这原是北侠做就活局从新给他二人见了彼此谦逊了一番方一同回转思齐堂。四个人聚饮谈心欢若平生。
再说那奉命送信之人到了襄阳王那里将信投递府内。谁知襄阳王看了此书暗暗合了自己心意恨不得沙龙立时归降自己好做帮手。急急派人押了沙龙送至军山。送信人先赶回来报了回信。智化便对钟雄道“沙员外既来了待小弟先去迎接。仗小弟舌上纯锋先与他陈说厉害再以交谊规劝然后述说兄长礼贤下士。如此谆谆劝勉包管投诚无疑矣。”
钟雄听了大悦即刻派人备了船只开了竹寨。他只知智化迎接沙龙递信那知他们将圈套细说明白一同进了水寨把沙龙安置在接官厅上智化却先来见了钟雄道“小弟见了沙员外说至再三沙员外道他在卧虎沟虽非簪缨却乃清白的门楣只因误遭了赃官局骗以致被获遭擒已将生死置于度外既不肯归降襄阳王如何肯投诚钟太保呢。”钟雄道“如此说来这沙员外是断难收伏的了。”智化道“亏了小弟百般的苦劝又述说兄长的大德他方说道‘为人要知恩报恩既承寨主将俺救出囹圄之中如何敢忘大德。话要说明了俺若到了那里情愿以客自居所有军务之事概不与闻止于是相好朋友而已。倘有急难之处用着俺时必效犬马之劳以报今日之德。’小弟听他这番言语他是怕坠了家声有些留恋故乡之意。然而既肯以朋友相许这是他不肯归伏之归伏了。若再谆谆又恐他不肯投诚。因此安置他在接官厅上特来告禀兄长得知。”北侠在旁答道“只要肯来便好说了什么客不客呢全是好朋友罢了。”钟雄笑道“诚哉是言也。还是大哥说的是。”南侠道“咱们还迎他不迎呢?”智化道“可以不必远迎止于在宫门接接就是了。小弟是要先告辞了。”
不多时智化同沙龙到来上了泊岸望宫门一看见多少虞侯侍立宫门之下钟太保与南、北二侠等候。智化导引在前沙龙在后登台阶两下彼此迎凑。智化先与钟雄引见。
沙龙道“某一介鲁夫承寨主错爱实实叨恩不浅。”钟雄道“久慕英名未能一见。今日幸会何乐如之!”智化道“此位是欧阳兄。此位是展大哥。”沙龙一一见了又道“难得南、北二侠俱各在此。这是寨主威德所致。我沙龙今得附骥幸甚吓幸甚!”钟雄听了甚为得意。彼此来至思齐堂分宾主坐定。钟雄又问沙龙如何到了襄阳那里。沙龙便将县宰的局骗说了“若不亏寨主救出囹圄俺沙某不复见天。实实受惠良多改日自当酬报。”钟雄道“你我作豪杰的乃是常事何足挂齿。”沙龙又故意地问了问南、北二侠。彼此攀话酒宴已设摆下了。钟雄让沙龙沙龙谦让再三寨主长寨主短。钟雄是个豪杰索性叙明年庚即以兄长呼之真是英雄的本色。沙龙也就磊磊落落不闹那些。饮酒之间钟雄道“难得今日沙兄长到此足慰平生。方才智贤弟已将兄长的豪志大度说明。沙兄长只管在此居住千万莫要拘束。小弟决不有费清心。惟有欧阳兄、展兄小弟还要奉托替小弟操劳。从今后水寨之事求欧阳兄代为管理旱寨之事原有妻弟姜铠料理恐他一人照应不来求展兄协同经理。智贤弟作个统辖所有两寨事务全要贤弟稽查。众位弟兄如此分劳小弟就可以清闲自在每日与沙大哥安安静静地盘桓些时庶不负今日之欢聚素日之渴想。”智化听了正合心意也不管南、北二侠应与不应他就满口应承。是日四人尽欢而散。
到了次日钟雄传谕大小头目所有水寨事务俱回北侠知道旱寨事务俱回南侠与姜爷知道;倘有两寨不合宜之事俱各会同智化参酌。不上五日工夫把个军山料理得益发整齐、严肃。所有大小头目、兵丁无不欢呼颂扬。钟雄得意洋洋以为得了帮手乐不可言。那知这些人全是算计他的呢。
且说蒋平在陈起望到了日期应当起身早别了丁二爷与陆、鲁二人竟奔柳家庄而来。此时正在深秋之际一路上黄花铺地落叶飘飘偏偏地阴云密布淅淅泠泠下起雨来。蒋爷以为深秋没有什么大雨因此冒雨前行。谁知细雨蒙蒙连绵不断刮来金风瑟瑟遍体清凉。低头看时浑身皆湿。再看天光已然垂暮。又算计柳家庄尚有四十五里之遥今日断不能到。幸亏今日是十日之期就是明日到也不为迟。因此要找个安身之处且歇息避雨。往前又赶行了几里好容易见那边有座庙宇急急奔到山门敲打声唤再无人应。心内甚是踌躇更兼浑身皆湿秋风吹来冷不可当。自己说道“厉害!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可怎么好呢?”只见那边柴扉开处出来一老者打着一把半零不落的破伞。见蒋平瘦弱身躯犹如水鸡儿一般唏唏呵呵的心中不忍便问道“客官想是走路远了途中遇雨。如不憎嫌何不到我豆腐房略为避避呢。”蒋平道“难得老丈大发慈悲。只是小可素不相识怎好搅扰。”老丈道“有甚要紧;但得方便地何处不为人。休要拘泥请呀!”蒋平见老丈诚实只得随老丈进了柴扉。
不知老丈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四回 忍饥挨饿进庙杀僧
且说蒋平进了柴扉一看却是三间茅屋两明间有磨与屉、板、罗、棂等物果然是个豆腐房。蒋平先将湿衣脱下拧了一拧然后抖晾。这老丈先烧了一碗热水递与蒋平。蒋平喝了几口方问道“老丈贵姓?”老丈道“小老儿姓尹以卖豆腐为生。膝下并无儿女有个老伴儿就在这里居住。请问客官贵姓?要往何处去呢?”蒋平道“小可姓蒋。要上柳家庄找个相知不知此处离那里还有多远?”老丈道“算来不足四十里之遥。”说话间将壁灯点上。见蒋平抖晾衣服即回身取了一捆柴草来道“客官就在那边空地上将柴草引着又向火又烘衣只是小心些就是了。”蒋平深深谢了道“老丈放心小可是晓得的。”尹老儿道“老汉动转一天也觉乏了。客官烘干衣服也就歇息罢恕老汉不陪了。”
蒋平道“老丈但请尊便。”尹老儿便向里屋去了。
蒋平这里向火烘衣及至衣服烘干身体暖和心里却透出饿来了暗道“自我打尖后只顾走路途中再加上雨淋竟把饿忘了。说不得只好忍一夜罢了。”便将破床掸了掸倒下头心里想着要睡。那知肚子不做劲儿一阵阵咕噜噜地乱响闹得心里不得主意突突突地乱跳起来。自己暗道“不好索性不睡的好。”将壁灯剔了一剔悄悄开了屋门来到院内。仰面一看见满天星斗原是雨住天晴。
正在仰望之间耳内只听“乒乒梆梆”犹如打铁一般。再细听时却是兵刃交加的声音心内不由地一动思忖道“这样荒僻去处如何夤夜比武呢?倒要看看。”登时把饿也忘了纵身跳出土墙顺着声音一听恰好就在那边庙内。急急紧行几步从庙后越墙而过。见那边屋内灯光明亮有个妇人啼哭连忙挨身而入。
妇人一见吓得惊惶失色。蒋爷道“那妇人休要害怕快些说明为何事来?俺好救你。”那妇人道“小妇人姚王氏只因为与兄弟回娘家探望途中遇雨在这庙外山门下避雨被僧人开门看见将我等让至前面禅堂。刚然坐下又有人击户也是前来避雨的。僧人道‘前面禅堂男女不便。’就将我等让在这里。谁知这僧人不怀好意到了一更之后提了利刃进来时先将我兄弟踢倒捆缚起来就要逼勒于我。是小妇人着急喊叫。僧人道‘你别嚷!俺先结果了前面那人回来再和你算账。’因此提了利刃他就与前面那人杀起来了。
望乞爷爷搭救搭救。”蒋爷道“你不必害怕待俺帮那人去。”说罢回身见那边立着一根门闩拿在手中赶至跟前。
见一大汉左右躲闪已不抵敌。再看和尚上下翻腾堪称对手。
蒋爷不慌不忙将门闩端了个四平仿佛使枪一般对准那僧人的肋下一言不发尽力地一戳。那僧人只顾赶杀那人哪知他身后有人戳他呢冷不防觉得左肋痛彻心髓翻斤斗栽倒尘埃。前面那人见僧人栽倒赶上一步抬脚往下一跺只听得拍地一声僧人的脸上已然着重。这僧人好苦临死之时先挨一戳后挨一跺“嗳哟”一声手一张开刀已落地。蒋爷撇了门闩赶上前来抢刀在手往下一落这和尚登时了账。叹他身入空门只因一念之差枉自送了性命。
且说那人见蒋平杀了和尚连忙过来施礼道“若不亏恩公搭救某险些儿丧在僧人之手。请问尊姓大名?”蒋平道“俺姓蒋名平。足下何人?”那人道“啊呀原来是四老爷么。小人龙涛。”说罢拜将下去。蒋四爷连忙搀起问道“龙兄为何到此?”龙涛道“自从拿了花蝶与兄长报仇后来回转本县缴了回批便将捕快告退不当躲了官人的辖制。自己务了农业甚是清闲。只因小人有个姑母别了三年今日特来探望。不料途中遇雨就到此庙投宿。忽听后面声嚷救人正欲看视不想这个恶僧反来寻我。小人与他对垒不料将刀磕飞。可恶僧人好狠连搠几刀皆被我躲过。正在危急若不亏四老爷前来性命必然难保实属再生之德。”蒋平道“原来如此。你我且到后面救那男女二人要紧。”
蒋平提了那僧人的刀在前龙涛在后跟随来到后面先将那男人释放姚王氏也就出来叩谢。龙涛问道“这男女二人是谁?”蒋爷道“他是姊弟二人原要回娘家探望也因避雨误被恶僧诓进。方才我已问过乃是姚王氏。”龙涛道“俺且问你你丈夫他可叫姚猛么?”妇人道“正是。”龙涛道“你婆婆可是龙氏么?”妇人道“益发是了。不幸婆婆已于去年亡故了。”龙涛听说他婆婆亡故了不觉放声大哭道“啊呀!我那姑母呀!何得一别三年就做了故人了。”姚王氏听如此说方细看了一番猛然想起道“你敢是龙涛表兄哥哥么?”龙涛此时哭得说不上话来止于点头而已。姚王氏也就哭了。蒋爷见他等认了亲戚便劝龙涛止住哭声。龙涛便问道“表弟近来可好?”叙了多少话语。龙涛又对蒋爷谢了道“不料四老爷救了小人并且救了小人的亲眷。如此恩德何以答报?”蒋爷道“你我至契好友何出此言?龙兄你且同我来。”
龙涛不知何事跟着蒋爷左寻右找。到了厨房现成的灯烛仔细看时不但有菜蔬馒首并有一瓶好烧酒。蒋爷道“妙极妙极。我是实对龙兄说罢我还没吃饭呢。”龙涛道“我也觉得饿了。”蒋爷道“来罢来罢咱们搬着走。大约他姐儿两个也未必吃饭呢。”龙涛见那边有个方盘就拿出那当日卖煎饼的本事来了端了一方盘。蒋爷提了酒瓶拿了酒杯、碗、碟、筷子等一同来到后面来。姐儿两个果然未进饮食。却不喝酒就拿了菜蔬点心在屋内吃。蒋爷与龙涛在外间一边饮酒一边叙话。龙涛便问蒋爷何往。蒋爷便叙述已往情由如今要收伏钟雄特到柳家庄找柳青要断魂香的话说了一遍。龙涛道“如此说来众位爷们俱在陈起望。不知有用小人处没有?”蒋爷道“你不必问哪。明日送了令亲去你就到陈起望去就是了。”龙涛道“既如此我还有个主意。我这个表弟姚猛身量魁梧与我不差上下他不过年轻些。明日我与他同去如何?”蒋平道“那更好了。到了那里丁二爷你是认得的就说咱们遇着了。还有一宗你告诉丁二爷就求陆大爷写一封荐书你二人直奔水寨投在水寨之内。现有南、北二侠再无有不收录的。”龙涛听了甚是欢喜。
二人饮酒多时听了听已有鸡鸣蒋平道“你们在此等侯我我去去就来。”说罢出了屋子仍然越过后墙到了尹老儿家内又越了土墙悄悄来至屋内。见那壁上灯点的半明不灭的从新剔了一剔故意地咳嗽。尹老儿惊醒伸腰欠口道“天是时候了该磨豆腐了。”说罢起来出了里屋见蒋爷在床上坐着便问道“客官起来的恁早?想是夜静有些寒凉。”蒋平道“此屋还暖和多承老丈挂心。天已不早了小可要赶路了。”尹老儿道“何必忙呢。等着热热地喝碗浆暖暖寒再去不迟。”蒋爷道“多承美意改日叨扰罢。小可还有要紧事呢。”说着话披上衣服从兜肚中摸了一块银子足有二两重道“老丈些须薄礼望乞笑纳。”老丈道“这如何使得?客官在此屈尊一夜费了老汉什么如何破费许多呢?小老儿是不敢受的。”蒋爷道“老丈休要过谦难得你一片好心。再要推让反觉得不诚实了。”说着话便塞在尹老儿袖内。尹老儿还要说话蒋爷已走到院内。只得谢了又谢送出柴扉彼此执手。那尹老儿还要说话见蒋爷已走出数步只得回去掩上柴扉。
蒋爷仍然越墙进庙。龙涛便问“上何方去了?”蒋爷将尹老儿留住的话说了一遍。龙涛点头道“四老爷做事真个周到。”蒋平道“咱们也该走了。龙兄送了令亲之后便与令表弟同赴陈起望便了。”龙涛答应。四人来至山门蒋爷轻轻开了山门往外望了一望悄悄道“你三人快些去罢。我还要关好山门仍从后墙而去。”龙涛点头带领着姊弟二人扬长去了。
蒋爷仍将山门闭妥又到后面检点了一番就撂下这没头脑的事儿叫地面官办去罢了。他仍从后墙跳出溜之乎也。
一路观山望景走了二十余里打了早尖。及至到了柳家庄日将西斜。自己暗暗道“这么早到那里做什么?且找个僻静的酒肆沽饮几杯。知他那里如何款待呢?别象昨晚饿得抓耳挠腮。若不亏那该死的和尚预备下我如何能够吃到十二分。”心里想着早见有个村店酒市仿佛当初大夫居一般便进去拣了座头坐下。酒保儿却是个少年人暖了酒蒋爷慢慢消饮。暗听别的座上三三两两讲论柳员外这七天的经忏费用不少也有说他为朋友尽情真正难得的;也有说他家内充足耗财买胎儿的;又有那穷小子苦混混儿说“可惜了儿的交朋友已经过世就是了人在人情在哪里犯得上呢?若把这七天费用帮了苦哈哈包管够过一辈子的。”蒋爷听了暗笑。酒饮够了又吃了些饭。看看天色已晚会了钱钞离了村店来到柳青门首已然掌灯连忙击户。
只见里面出来了个苍头问道“什么人?”蒋爷道“是我。你家员外可在家么?”苍头将蒋爷上下打量一番道“俺家员外在家等贼呢!请问尊驾贵姓?”蒋爷听了苍头之言有些语辣只得答道“我姓蒋特来拜望。”苍头道“原来是贼爷到了。请少待。”转身进去了。蒋爷知道这是柳青吩咐过了毫不介意只得等候。不多时只见柳青便衣、便帽出来执手道“姓蒋的你竟来了也就好大胆呢!”蒋平道“劣兄既与贤弟定准日期劣兄若不来岂不叫贤弟呆等么?”柳青说“且不要论弟兄你未免过于不自量了。你既来了只好叫你进来说罢。”也不谦让自己却先进来。蒋爷听了此话见此光景只得忍耐。刚要举步只见柳青转身奉了一揖道“我这一揖你可明白?”蒋爷笑道“你不过是开门揖盗罢了有甚难解。”柳青道“你知道就好。”
说着便引到西厢房内。蒋爷进了西厢房一看好样儿三间一通连除了一盏孤灯一无所有止于迎门一张床别无他物。
蒋爷暗道“这是什么意思?”只听柳青道“姓蒋的今日你既来了我要把话说明了。你就在这屋内居住我在对面东屋内等你。除了你我再无第三十人所有我的仆妇人等早已吩咐过了全叫他们回避。就是前次那枝簪子你要偷到手内你便隔窗儿叫一声说‘姓柳的你的簪子我偷了来了。’我在那屋里在头上一摸果然不见了这是你的能为。不但偷了来还要送回去。再迟一会你能够送去还是隔窗叫一声‘姓柳的你的簪子我还了你了。’我在屋内向头上一摸果然又有了。若是能够如此不但你我还是照旧的弟兄而且甘心佩服就是叫我赴汤蹈火我也是情愿的。”蒋爷点头笑道“就是如此。贤弟到了那时别又后悔。”柳青道“大丈夫说话那有改悔!”蒋爷道“很好!很好贤弟请了。”不知果能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回 紫髯伯庭前敌邓车
且说邓车拦住花冲道:“贤弟不可。天下人面貌相同的极多,你知他就是那刺你之人吗?且看为兄分上,不可误赖好人。”
花蝶气冲冲地坐在那里。邓车便叫家人带道士出去。蒋平道:“无缘无故将我抽打一顿,这是哪里晦气!”花蝶听说“晦气”二字,站起身来又要打他,多亏了邓车拦住。旁边家人也向蒋平劝道:“道爷你少说一句罢。随我快走罢。”蒋爷说:“叫我走,到底拿我东西来,难道硬留下不成。”家人道:“你有什么东西?”蒋爷道:“我的鼓板、招子。”家人回身,刚要拿起渔鼓简板,只听花冲道:“不用给他,看他怎么样?”邓车站起笑道:“贤弟,既叫他去,又何必留他的东西,倒叫他出去说混话,闹得好说不好听的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将招子拿起。
邓车原想不到招子有分两的,刚一拿手一脱落,将招子摔在地下。心下转想道:“啊!他这招子如何恁般沉重?”又拿起仔细一看,谁知摔在地下时,就把钢刺露出一寸有余。邓车看了,顺手往外一抽,原来是一把极锋芒的三棱蛾眉钢刺。一声“嗳呀”:“好恶道啊!快与我绑了!”花蝶早巳看见邓车手内擎着钢刺,连忙过来道:“大哥,我说如何?明明是刺我之人,大约就是这个家伙。且不要性急,须慢慢地拷打他。”
问他到底是谁、何人主使、为何与我等作对?”邓车听了,吩咐家人们拿皮鞭来。蒋爷到了此时,只得横了心预备挨打。花冲把椅子挪出,先叫家人乱抽一顿,只不要打他致命之处,慢慢地拷打他。打了多时,蒋爷浑身伤痕已然不少。花蝶问道:“你还不实说么?”蒋爷道:“出家人没有什么说的。”邓车道:“我且问你:你既出家,要这钢刺何用?”蒋爷道:“出家人随遇而安,并无庵观寺院,随方居住。若是行路迟了,或起身早了,难道就无个防身的家伙么?我这钢刺是防范歹人的,为何施主便迟疑了呢?”邓车暗道:“是呀,自古吕祖尚有宝剑防身,他是个云游道人,毫无定止,难道就不准他带个防身的家伙么?此事我未免莽撞了。”
花蝶见邓车沉吟,惟恐又有反悔,连忙上前道:“大哥请歇息去,待小弟慢慢的拷他。”回头吩咐家人,将他抬到前面空房内,高高吊起,自己打了,又叫家人打。蒋爷先前还折辩,到后来知道不免,索性不言语了。花蝶见他不言语,暗自思道:“我与家人打的工夫也不小了,他却毫不承认。若非有本领的,如何禁得起这一顿打。”他只顾思索,谁知早有人悄悄地告诉邓车,说那道士打得不言语了。邓车听了,心中好生难安,想道:“花冲也太不留情了。这又不是他家,何苦把个道士活活的治死。虽为出气,难道我也不嫌个忌讳么?我若十分拦他,又恐他笑我,说我不但事,胆子小了。也罢,我须如此,他大约再也没有说的。”想罢,来到前面。只见花冲还在那里打呢。
再看道士时,浑身抽得衣服狼藉不堪,身无完肤。邓车笑吟吟上前道:“贤弟,你该歇息歇息了。自早晨吃了些寿面,到了此时,可也饿了。酒筵已然摆妥,非是劣兄给他讨情,今日原是贱辰,难道为他耽误了咱们的寿酒吗?”一番话把个花冲提醒,忙放下皮鞭道:“望大哥恕小弟忘神。皆因一时气忿,就把大哥的千秋忘了。”转身随邓车出来,却又吩咐家人:“好好看守,不许躲懒贪酒,候明日再细细的拷问。若有差错,我可不依你们,惟你们几个人是问。”二人一同往后面去了。
这里家人也有抱怨花蝶的,说他无缘无故不知那里的邪气;也有说:给我们添差使,还要充二号主子;又有可怜道士的:自午间揉搓到这时,浑身打了个稀烂,也不知是那葫芦药。便有人上前,悄悄地问道:“道爷,你喝点儿罢!”蒋爷哼了一声。旁边又有人道:“别给他凉水喝,不是玩的。与其给他水喝,现放着酒,热热地给他温一碗,不比水强么?”那个说:“真个的。你看着他,我就给他温酒去。”不多时,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酒。二人偷偷地把蒋爷系下来,却不敢松去了绳绑,一个在后面轻轻的扶起,一个在前面端着酒喂他。蒋爷一连呷了几口,觉得心神已定,略喘息喘息,便把余酒一气饮干。
此时天已渐渐的黑上来了。蒋爷暗想道:“大约欧阳兄与我二哥差不多的也该来了。”忽听家人说道:“二兄弟,你我从早晨闹到这咱晚了。我饿得受不得了。”那人答道:“大哥,我早就饿了。怎么他们也不来替换替换呢?”这人道:“老二,你想想咱们共总多少人。如今他们在上头打发饭,还有空儿替换咱们吗?”蒋爷听了便插言道:“你们二位只管吃饭。我四肢捆绑,又是一身伤痕,还跑的了我么?”两个家人听了,道:“慢说你跑不了,你就是真跑了,这也不是我们正宗差使,也没甚要紧。你且养着精神,咱们回来再见。”说罢,二人出了空房,将门倒扣,往后面去了。
谁知欧阳春与韩彰早已来了。二人在房上张望,不知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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