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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金翎之傲娇侍女不许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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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庆看着儿子胸有成竹的样子,一颗心慢慢放了下来。
  连月容回到凤仪宫后,脸色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身边只剩下桂嬷嬷和雁儿两人伺候。雁儿将一杯泛着清香的茶水端给连月容,小心地道:“皇后娘娘请用茶。”
  连月容垂着眼皮,接过茶盏小啜了一口,冷冷开口说道:“雁儿,知道以后该怎么说怎么做吗?”
  雁儿扑通跪倒怯怯道:“皇后娘娘请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的。”
  “嗯,起来吧。”
  雁儿暗吐一口气,站了起来。桂嬷嬷安慰道:“皇后也不要太在意了,宫里死个奴才什么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有哪一个是正常死亡的,最后不也都不了了之 了。老奴想啊,这事用不了几天也就过去了。您不必太过担心。”
  “但愿如此吧。”连月容眉头舒展了些。这时一个小侍女进来禀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让他进来。”
  连月容冲桂嬷嬷和雁儿一摆手,二人躬身退了出去。
  宇文进大步走进来,恭敬地施礼道:“进儿见过母后。”
  连月容招呼儿子坐下,宇文进小声道:“母后,今日宫中情况如何?”
  连月容淡淡道:“也没什么,死个宫女罢了。你父皇说要让人查探,就让他查探去吧,你那边可别露出什么马脚。”
  “母后放心,儿子已安排好一切。”
  “那就好,那个秦铮应是已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知他是否知道是我们在要他的命。既然他起了疑心,就先缓上一缓,让他多活两天。眼下我们要先设法消除他对我们的防范之心。”
  宇文进皱了皱眉:“母后,他武功高强,诡计多端,要怎样才能让他相信我们呢?”
  连月容微微一笑:“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软硬兼施,看他怎么防范!”
  宇文进眼睛一亮:“母后可是已有了主意?”
  连月容看他一眼没有回答,却又说道:“给你舅舅的信送出去多久了?”
  “进儿正要告诉母后,舅舅回信了。”宇文进说着将信呈给连月容,连月容忙展开信笺,仔细看过之后,思忖了一会才道:“你舅舅想回京一趟,你看如何?”
  宇文进大惊:“母后,若无宣召私自回京,被父皇知道那可是死罪啊!”
  “是的,此事莽撞不得。母后修书一封,你即刻派人送到舅舅手中。”
  “是,儿臣遵命。”宇文进眨眨眼睛,再次问道:“母后,您方才说要软硬兼施,到底什么意思啊?”
  “哼,”连月容冷冷一笑:“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国丈想回家

  自云熙宫回到烈王府后, 陆雪晴一句话也不跟宇文烈说,把自己关在屋里,躺在床上灰心丧气。有其母必有其子,看来宇文烈是得了他母妃的真传啊。既然都不让她走,那她只能老实呆着了。
  还好,晚间的一纸信笺让她的心总算静了下来。
  时近酉时,宇文烈还在书房没回观云轩,陆雪晴洗漱完毕,便熄了灯火上了床。没多大会儿,便听到一阵响动自门边传来。她赶紧披衣下床来到门口,果见地上躺着一封自门缝塞进来的信。她立马捡起来,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一丝异样也无,想是送信人已走了。
  陆雪晴激动难耐,将灯火重新点燃,抽出信笺一看,果然是秦铮写给她的信。心中说陆雪晴白天进宫之事他已知晓,既然云贵妃让她重回烈王府,那就安心地住着,等着他来接她。同时叮嘱她要小心谨慎,注意保重自己等等。
  信虽写的不长,却透出一股浓浓的牵挂,这让陆雪晴心里感到暖暖的。她把信收好后,刚灭了灯躺回床上,就传来宇文烈的敲门声:“青儿,睡了吗?”
  陆雪晴停了一下才装作被吵醒的样子,不满的说道:“刚睡着又被你吵醒了。”宇文烈开心一笑:“好好,我不打扰你了,快睡吧。”
  听得宇文烈脚步声回到自己房间后,陆雪晴彻底放松下来。她闭着眼睛,回忆和秦铮在一起的种种美好,憧憬着他们的未来,最后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朝堂上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日早朝,兵部呈上一份奏折,乃是东北边防元帅方晔上的奏折。宇文庆展开一看,心中猛然大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看完之后他合上奏折,这才朗声道:“众位爱卿,方才是朕的国丈方老将军的奏折,他上书请求辞去北部边防大帅之职,回京颐养天年。众位卿家对此事有何看法?”
  群臣顿时一阵惊诧的议论,这消息确实太突然了。而宇文进和曾士安他们除了惊诧,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宇文进向曾士安递了几个眼色,曾士安凝眉片刻站出来奏道:“皇上,老臣以为,不能准了方元帅的奏折。方元帅虽然年事高了些,但勇猛不减当年,驻守北疆从无有过差错,再加此时正是国家用人之际,方元帅再为大炎效力几年应无不可,请皇上派人赴军中犒劳三军,慰劳将士,方元帅定能收回请命。”
  曾士安一席话,群臣立时一片附和之声,更有黄炳文等几人站出来力挺曾士安。
  宇文庆点点头:“嗯,左相言之有理。”话音刚落,就见裴谦一步站出,大声奏道:“皇上,臣有话说。”
  “哦,裴爱卿有何高见?”
  裴谦瞄了眼曾士安,沉着应道:“皇上,臣对曾相之言不敢苟同。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大炎多年来正是因为文人武士人才辈出,朝廷才能选拔这么多的国之栋梁。但一个人能力再大,也有年老体弱的一天。方老将军虽 勇猛不减当年,但常年驻守边塞,已是一身伤病。再者,如老者不退,青壮年得不到机会,经验缺乏,届时则难当大任。老臣以为,值此边境尚还稳固之时,方老将军请求解甲归田乃是好事,正该趁此机会把才能出众的年轻将领选用上去,早日让他们历练一番,免得日后真有用兵之时,老将无力,年轻的又没有经验,到时怕是后悔莫及啊!”
  裴谦义正辞严,字字清晰,自然也是引起一阵议论,可附和之人明显比方才少多了。
  宇文庆看了看群臣,微微一笑道:“裴爱卿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倒是让朕不好决断哪。”
  这时,宇文烈潇洒地上前一步,朗声说道:“父皇,儿臣倒是觉得,此事也不难决断。”
  宇文庆会心一笑:“烈儿竟然也有高见了?朕心堪慰啊。”
  底下立时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宇文烈回头淡淡扫了群臣一眼,笑声立时没了。宇文烈一挑眉,表情甚是郑重,“儿臣以为,如果把外公不当做边关大将,只是当做一位老人来对待,此事容易的很。”
  “哦,此话怎讲?”
  宇文烈接着侃侃说道:“对待老人,自然孝字当先,而最大的孝,莫过于让老人儿孙绕膝,乐享天伦。但外公几十年驻守边关,从没享受过普通老人轻易就能享受到的天伦之乐。我们这些做儿孙的,就算想尽孝心都办不到,儿臣觉得这对外公来说着实不公平。难道就因为他是父皇的国丈,就得舍弃一切亲情,直到躺在棺材里才能回京和亲人团聚吗?如果那样的话,儿臣以为,只怕没有多少人愿意去领军戍边了。儿臣的话说完了,请父皇定夺。”
  宇文烈说完,从容地站了回去,不经意地瞅了眼裴谦,裴谦脸上露出一份赞许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宇文庆恍然大悟一般地频频点头道:“对啊,烈儿可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如此说来,朕无意中已是做了大不孝之人了 。”
  群臣听皇上如此一说,立时静默一片。宇文进看看曾士安等人,皆都低头垂目,他心下一急,咬咬牙上前道:“父皇,忠君报国乃职责所在,无论何人,在国家需要之时都应舍弃个人的安乐,方将军若解甲回京,则北方防务势必受到影响,为大局着想,儿臣以为还是驳回老将军的请命为好。”
  宇文进说完,忐忑的看着宇文庆,宇文庆精光湛湛,盯着宇文进看了一刹,在御阶上跺了几步之后站住了,他轻背双手,从容道:“太子一席话倒是提醒了朕。兵部拟旨,朕同意方晔辞去元帅之职,但要在和接任新帅做好交接,在帮助新帅将一应事务掌握之后方可回京,这样既圆了他的请求,又不至于影响军务,众卿以为如何?”
  群臣还有谁敢有异议吗?立时齐声高呼:“皇上圣明,臣等遵旨!”
  宇文进愣愣地瞪大了眼睛,好一会才郁郁地说了句:“儿臣遵旨。”宇文庆当即哈哈一笑:“退朝!”
  执事太监一声高呼:“今日事毕,退朝!”宇文庆在太监的吆喝声中急步走下了御阶,从侧门下殿去了。
  群臣中不少人已开始散去,宇文烈一声喟叹:“唉,本王终于有机会可以孝敬外公了。”一边摇头晃脑翩然而去。裴谦看看面色沉郁的宇文进,略一拱手:“太子殿下,老臣先走一步。”转身便向殿外走去。宇文进看看尚留在他身边的几个心腹,心烦地摆摆手:“你们也都退下吧,让本宫静一静。”众人施礼都散去了,宇文进叹口气,直奔后宫找他母后去了。
  而次日早朝,又发生了令人瞠目的一幕。
  朝堂上,有本要奏的大臣逐一启奏过后,宇文庆便让兵部宣读了新任北方大帅人选的旨意。接替方晔的乃是跟随方晔多年的一个将军。众人也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自是顺利通过。等议事完毕宇文庆刚要退朝,便见殿外值守的侍卫匆忙跑进来跪倒:“启禀皇上,长宁公主闯殿来了!”
  众人一听均是惊讶无比。宇文庆眉头一皱,刚要说拦住她,已经晚了。闯殿之人人未到声先至:“皇兄,你太欺负人了!”
  只是一句怒吼,群臣已是目瞪口呆,眼看着从殿外风风火火闯进一人。她一身华贵装扮,四十多岁年纪,长相颇美,只是一脸怒容生生破坏了那份美丽。众人自觉往两旁躲了躲,给她让出道来。都认识这位中年美妇,她就是宇文庆最小的妹妹,长宁公主宇文霜,跟宇文庆可是一母同胞啊!
  宇文霜怒冲冲走至御阶下站定,一句“长宁见过皇兄”算是见了礼,之后便斗气似得瞪着宇文庆。宇文庆见状眉头一凛,满脸不悦地道:“皇妹,你这是何意?你强闯勤政殿可知何罪吗?”
  “若怕你治罪,我今日就不来闯你的殿了!可不来闯殿,我怕是要憋闷而死了!”长宁公主毫无惧色,大声地回应道。
  宇文庆冷喝道:“你因何憋闷?跟朕有何关系?”
  “跟你关系大了!”
  长宁公主一声吼,听得群臣是胆战心惊,心说皇上这是你们兄妹之间的恩怨,你就赶紧散朝吧,背地里你们爱怎么吵怎么吵,这当着众人面,你让我们情何以堪哪!
  但宇文庆偏不,他像是根本不在乎皇家脸面似得,沉着脸道:“那你就说说,朕洗耳恭听!”
         

  ☆、第一百七十八章连月容的请求

  宇文霜气冲冲地道:“我问你,为了我家驸马调回京城任职之事,我求过你几次?”
  “五次。”宇文庆老实回答。
  “五次啊!每次你都说要以朝廷为重,不能光顾着自个儿过安乐日子。从我嫁给驸马那天起,驸马回过几次家那是屈指可数。这都快二十年了,孩子都快不认识他爹了!我每次求你你都狠心回绝了我。可是昨天是怎么回事?你的国丈一上书要回京享福,你立马就同意了,你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在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到底还想不想我有一个完整的家?”
  宇文霜越说越伤心,忍不住当众呜咽起来。宇文烈赶忙掏出手巾走上去悄声抚慰着姑母。而群臣也都听明白 了,一个个屏息凝气,偷瞄着宇文庆,看他如何作答。
  宇文庆蹙着眉头在御案后来回踱了几次,看看妹妹无奈地道:“皇妹,国丈年事已高,驸马他正当壮年嘛。”
  “状什么年啊,西南那地方又潮又湿,落了一身的病呢!”
  “皇妹呀,你这不是让皇兄犯难吗?”
  “犯什么难啊,你一道旨意调他回京,另派一人前去不就得了?”
  宇文霜如此轻松的话语,惹得众人暗地里偷笑。看看皇上那满脸愁云的样子,忽然都有点同情他了,看来这皇上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就在宇文庆沉吟不语的当儿,裴谦说话了。
  “皇上,请恕老臣直言。长宁公主的请求也是人之常情。这些年来,为了大炎江山稳固,百姓安康,皇上的至亲个个肩负要职,忠心耿耿为国戍边。朝廷上下都看在眼里,莫不感怀!但保家卫国乃我大炎每个热血男儿的共同责任,岂能将担子光压在驸马、国丈等人的身上。老臣斗胆,请求皇上将驸马调回京师任职,让驸马和公主阖家团聚吧。”
  一席话说得宇文霜眉开眼笑,冲裴谦一报拳:“长宁多谢裴相!”
  宇文庆却没理会裴谦,他眯了眯眼,沉声道:“长宁,朕若不准你的要求呢?”
  宇文霜眼睛一瞪:“皇兄你若不准,我就天天来闯你的勤政殿,除非你杀了我!”
  “哎呀姑母您说什么呢?”宇文烈煞有介事的抱住宇文霜的臂膀惊呼:“父皇那么疼你,怎么会杀你呢?”
  “哼,疼我?我没觉得!”宇文霜不屑地撇撇嘴。宇文庆黑着脸,扫了眼群臣,问道:“你们有谁想长宁公主天天来闯殿吗?”
  底下群臣鸦雀无声,宇文庆声音一扬,飞快地道:“兵部拟旨,调西南大帅程勇回京,另有任命。散朝!”没等太监吆喝,宇文庆便气哼哼地快步消失在了侧门边。
  宇文霜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美目大睁急急求证:“烈儿,你父皇方才说什么?”
  宇文烈嘿地一笑:“姑母可是高兴过头了,父皇已经同意调姑丈回京了!”
  “真的?”
  宇文霜这下踏实了,她兴奋地一下抱住宇文烈,激动地道:“皇兄真的同意了,我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烈儿,姑母好高兴,太高兴了!就算你父皇要治我闯殿之罪我也心甘情愿哪!”
  宇文烈看着喜极而泣的长宁公主,心中也是感慨万分。他好言劝慰了姑母一阵,大殿中不一会就剩下了姑侄两人。宇文霜急着要回家传递喜讯,拒绝了宇文烈的邀请,急急地走了。
  宇文烈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他轻负双手,缓缓扫视了一周这雄伟的勤政殿,目光最终停留在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金銮宝座上。他星目灼灼,剑眉微蹙,神情肃然,但顷刻过后,宇文烈嘴角抿出一丝嘲讽笑意,步态悠闲地走出了勤政殿。
  再说宇文庆,他自离开勤政殿后,那原本阴沉的脸上不自觉地便浮上一抹隐忍不住的笑意。何玉林还跟在他身边小声劝慰着,让他千万别生长宁公主的气。宇文庆看了看何玉林,何玉林倒吓了一跳,皇上这笑是气出来的吗?等回到御书房,宇文庆终于发出了压抑一路的畅笑:“哈哈哈。。。。。。”
  何玉林睁大两只老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宇文庆在御案后坐定了,他赶紧将侍女奉上的茶递过去:“皇上,您先喝口水吧。”
  宇文庆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痛快地呼出一口气道:“玉林,让人把铮儿叫来。”
  却听宫门口秦铮的声音传来:“父皇,儿臣来了。”
  “哈哈,铮儿,来来来。”
  秦铮来到御案前,笑道:“父皇,何事这么高兴啊?”
  宇文庆看看何玉林,何玉林刚要走,宇文庆道:“你留下吧。”何玉林心中一暖,顺从地站住了。
  秦铮星目流转之间,低声道:“父皇,是不是姑母来找您哭闹了?”
  “岂止是哭闹,她竟然敢闯勤政殿啊!”
  “那父皇怎么做的?”
  “顺水推舟,一蹴而就!”
  “呵,儿臣恭喜父皇!”
  父子二人同声畅笑起来。何玉林看着二人的高兴劲儿,有些疑惑,但细细一琢磨,又好似明白什么了。
  凤仪宫内,宇文进一下了朝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连月容将伺候的人都支了出去,一看宇文进面色沉郁,心下一凛,“进儿,今日朝堂如何?”
  宇文进凝眉禀道:“兵部已奉父皇之命拟了旨意,接替方晔的乃是他的部将张应臣。可是母后,今日长宁公主来闯殿,父皇禁不住她一番哭闹,已同意驸马程勇也调回京城了。”
  “什么?!”
  连月容大惊,她一步来到宇文进面前,凤目中已是熊熊怒火:“两天之内收了两人的兵权,他这是要干什么?”
  宇文进忙道:“母后,驸马回调,父皇像是被长宁公主逼迫所致。”
  “结果还不是一样?四个元帅,三个至亲,如今两个已没了兵权,这让你舅舅怎么办?你舅舅若是不交兵权,你父皇会怎么想,别人又会怎么想?可若是交了,你又该怎么办?你的太子之位还保得住吗?”
  宇文进恍然大悟,他立时气急败坏道:“难道是父皇故意这么做的?他想让舅舅也像那两人一样主动交出兵权,解甲回京?他怎么能这样?这太子之位我若不做,他们有谁敢做?”
  “进儿,你是长子,又是母后所生,可你三年前才被立为太子,这中间废了多少曲折你不是不知,怎么还敢说这样的话?”
  连月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道:“母后和你舅舅为了能让你顺利登基,暗中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却总是让母后失望。你父皇这一举动,不管他本意如何,我们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立刻给你舅舅写信,让他速回京城一趟!”
  “母后,”宇文进吃惊道:“若被父皇知道了怎么办?”
  “你手下那帮人真是吃干饭的不成?绝不能让他知道!”
  宇文进被连月容一顿训斥,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顺从地道:“母后息怒,儿臣立刻就去。”转身便出了凤仪宫。
  看着宇文进匆匆而去的背影,连月容突然生出一股无力之感,她缓缓地坐到椅中,闭了眼睛,以手揉了揉眉际。倏地连月容又睁开双目,那目光中迸出的仍是决绝狠戾的光芒。她冲外边高喝一声:“来人,摆驾御书房!”
  御书房内已变成父子三人在交流,宇文烈离开勤政殿也是直接就过来了。他们没有多说些秘密之事,轻松地闲话着,气氛很是令人愉悦。连月容一进来,看到的便是一幅父慈子孝的景象。她心中暗怒,脸上却笑成一朵花,俯身向宇文庆施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秦铮和宇文烈赶忙恭敬地冲连月容施礼:“儿臣见过母后。”
  “嗯,免礼。”连月容慈爱地笑笑,向宇文庆道:“皇上,看你们父子如此相处,臣妾真是欣慰不已呀。”
  “哈哈,朕也是如此啊。皇后,可有什么事情吗?”
  “皇上,臣妾今日来,是想请皇上做主来了。”
  宇文庆满面笑容看着这个结发之妻:“让朕做主?不知是何事啊,皇后可说来听听。”
  连月容不经意看了看秦铮,接着道:“皇上,您可还记得臣妾有一娘家侄女名叫连琪儿吗?”
  “哦,琪儿呀,朕当然记得,如今已长成大姑娘了。”
  “是啊,琪儿长大了,生的秀美端庄,又知书达理,聪明贤惠。臣妾想请皇上做主,为琪儿指一门称心的婚事行吗?”
  宇文庆哈哈一笑:“是这事呀。不知琪儿可有心仪的男子吗?抑或是皇后看中 了哪家的后生?如果真有看中的,那朕定会为琪儿做主,给他们赐婚!”
  “臣妾多谢皇上!实不相瞒,是琪儿看中了一人,臣妾怕琪儿遭人拒绝,这才想请皇上做主的。”
  宇文庆一挑眉:“既如此,朕愿意为琪儿牵这红线,不知琪儿看中的是何人啊?”
  连月容没有马上回答,她看了看那兄弟二人,暗自冷哼一声这才一字一句地道:“回皇上,琪儿看中的人,正是四皇子宇文铮!”
         

  ☆、第一百七十九章凭空一记闷雷

  连月容的话就像晴空一声霹雳,把父子三人一下全给震住了!
  秦铮星目大睁,扭头看了看瞠目结舌的宇文庆和宇文烈,又看了看连月容,便垂下了目光。宇文烈好容易缓过一口气,不可置信地急声道:“四皇兄?连琪儿看上了四皇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宇文庆按捺下一丝惊慌,凝眉道:“皇后,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琪儿怎么会喜欢铮儿呢?”
  连月容眼波流转,不无得意的看看父子三人,温婉地笑道:“皇上,这等事臣妾怎敢开玩笑啊!那天在欢迎铮儿回宫的宴会上,琪儿对铮儿一见钟情,已经央求臣妾好几次了,想让臣妾为她做主。可臣妾想,铮儿是深得皇上喜欢的孩子,本人又如此出色,臣妾岂敢贸然做主啊。想来想去,只有请皇上出面玉成此事了。还望皇上看在琪儿对四皇子一片痴心的份儿上,就成全了琪儿吧。臣妾代琪儿多谢皇上了。”连月容说着向宇文庆深深福了一福,她好像好久都没向宇文庆行过大礼了呢。
  “这。。。。。。”宇文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是好。他和宇文烈都把目光投向秦铮。宇文烈此时心里已起了波澜,即怕秦铮答应,又怕他不答应,矛盾地了不得。而宇文庆则是明白秦铮是已有了妻子的,虽然尚未成亲,但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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