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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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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明天去的时候,他不要再出现,就此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但想到他可能的结局,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他如果就此一去不返,他娘会如何?他娘也跟我一样,很早就失去了父亲,这下,女人一生的三大不幸她都占全了:少年丧父,中年丧父,晚年丧子。
    见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太后抚着我说:“如果你地前夫还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继续骚扰你,你直接掉头就走,母后自会替你收拾他。你放心,我不杀他,答应了你不杀就不杀,这回,我亲自派人把他押回樊口,把他后老婆的表哥找来,当面给他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这回我没有反对,因为真的烦了,一个男人能把另一个本来对他有情有义的女人弄得不胜其烦,见到他就一个头两个大,其德行人品可想而知了。
    只能说,情感是盲目的,一个女人,出嫁前被关在深闺,婚后才得以认识一个男人,不爱他又能爱谁?只有真的走出来,眼界开阔了,才知道当初的那个人值不值得爱。
    正是体会到了这一点,才更为父母地感情唏嘘不已,太后受到先帝如此宠爱提携,真正爱的,还是我父亲。可见决定一个人情感归依的,不是权势地位,而是双方情感的契合度。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恩怨付流水
     更新时间:2009…7…27 23:31:13 本章字数:2867
    因为害怕又发生路遇琰亲王而后堵着求见的倒霉事,我一大清早就去了公主府。不料到了那儿,发现大门紧闭,跟车的侍卫上去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好嘛,我不在,他们就索性就把这儿封了不成?看来没主人的府邸,奴才们尽偷懒,早上连个应门的人都没有。
    府里没人出来,外面的马路上倒是走来一位愁眉苦脸的中年大叔,迟迟疑疑地问驾车人:“这位爷,请问这是公主的车驾吗?”
    驾车人一声呵斥:“既知是公主的车驾,还不跪下!”
    那人赶紧跪在车前道:“小人有事禀报公主。”
    我让弄珠推开车门问:“什么事?”
    那人道:“小人是这附近鸿盛客栈的掌柜,大约二十天前,小人的客栈里来了一位婆婆,带着一个仆妇和一个家人,那两个下人是两口子。婆婆说她儿子是公主的驸马,来京城跟公主团聚,不知怎么一直没有音讯,她不放心,就跟来看看。客栈里人人当笑话听,说她想攀龙附凤想疯了,她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就带着仆人来公主府求见。公主府的人骂她疯婆子,说公主都没嫁人,哪来的驸马?婆婆被他们撵了出去,第二天再来,就没人给她开门了。她没法,只得在小人的店里住下,天天支使两个下人出去找儿子。谁知儿子没找到,前几天,家里又来了一个老管家,说少奶奶带着孩子走了,家里没了主子,仆人们趁机偷的偷,摸的摸,都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剩他一个老家人,不忍心逃,把儿子从乡下叫来替主人看家。自己进京找老太太,可怜问了三天,才问到小店。”
    我听了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这家人有完没完了?儿子来闹了还不够,现在连老太太都出动了。定了定神,我问他:“你特地前来。必不是为了给本公主讲老太太的故事吧?”
    “公主明鉴,小人也是逼不得已了才来求见的。老太太见儿子没找到,媳妇又带着孙子跑了,当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厥了过去。三个下人开始几天还尽心服侍,请医问药,奈何老太太患的是心病,药石枉效,眼看着人越来越不行了。昨儿晚上。那对夫妻下人趁和老管家换班的机会,偷了老太太的盘缠,连夜逃走了。老管家早上起来去城门边追人。公主您想,京城九门,谁知道他们从哪个门跑的?小人实在看老太太可怜,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求这府里的大人们帮忙跟官府说说,把那两个下人追回来。老太太儿子没了,孙子没了,家散了,要是连身边一点盘缠都丢了地话。还怎么活下去?”你是怕你的房钱饭钱收不回吧。”李嬷嬷不客气地点破他。
    他磕着头说:“不敢隐瞒公主,小人也确实担心这个,家里十几口子,就靠这客栈养活,要是还收不回房钱饭钱,真只有喝西北风了。那老太太又铿吝,一开始死都不肯付定金,要不是现在生意清淡,她这种小气难缠的婆婆小人根本不收的。当时看她穿得体面。还带着两个仆人,想必家境过得去,不至于付不出房钱,就咬牙收下了。小人现在后悔死了,来的时候还跟内人说,以后情愿让客房空着,也不给不交定金的客人住,钱没收到一文,每天好饭好茶地招待。还挑剔得要死。炒地菜一会儿嫌淡一会儿说咸,最好笑地是。今早那老管家居然问小人借钱给老太太买药,把小人的客栈当慈善堂子了。”
    婆婆的习性我是知道的。寡母幼子,手里又有些房产地契,本房叔伯,娘家兄弟子侄,个个眼里冒火,虎视眈眈,当一块无主肥肉争夺。长期被这些不怀好意地人环伺着,婆婆变得异常警惕,也异常敏感,总觉得别人都是奔她的钱去了,钱袋子捂得死紧,生怕吃亏上当。
    所以。我相信掌柜说地话。婆婆住客栈。是绝不会先交定金地。而且还会理直气壮地说:“我都还没住。凭啥就给你钱。万一我付了钱。你又不让我住了呢。又或者。我住一晚觉得不好想换一家。那些房钱不是白给你污了?想让生意人吐出已经收进荷包地钱。比要他地命还难。”
    说到最后。客栈老板几乎是哀叹了:“她要是一开始肯付定金。现在好歹房钱饭钱不愁。也不至于被下人一包提走了。”
    弄珠好像生怕我会心软一样。忿忿地说。“公主。不要理她。那老太婆住店连定金都不给。住霸王店啊。她一个乡里人。进了京还这么横。可见在家里有多厉害了。真不知道公主那些年是怎么过来地。”
    客栈掌柜听弄珠这样劝。哭丧着脸恳求道:“这老太太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公主能不能看在同乡地份上。帮她把那两个家人追回来?小人地房钱饭钱就当做了好事。可是老太太眼看没多少日子了。这安葬费。小人委实承担不起。”
    我这才开口道:“开店地最怕遇到这种事。难道你如此通情达理。你先回去。要是老管家回了。你叫他到这里来找我。我自有安排。不会叫你为难地。”
    “多谢公主开恩。”他这才如释重负地走了。
    “公主,您真要管她?”弄珠和弄琴鼓着眼睛问,李嬷嬷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不管。”那您又叫老管家来这里。”
    “老管家来了,嬷嬷接待一下,给点安葬费。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她在客栈里到处嚷嚷我是她儿媳妇,现在大家笑她攀龙附凤,真要是她死了我不管,大家又该指责我没人情味了。一死泯恩仇,人们对死人总是格外宽容的,何必为了一点点钱落人话柄。”
    李嬷嬷点着头说:“还是公主见识远,其实现在不比以前,倒可以跟她家的人接触了。以前是怕牛皮糖黏上了甩不脱,现在就剩一个老家人,不可能他也嚷着说是公主的啥人,要公主给他养老送终吧。”
    我默默看着窗外,高大的香樟树,张家的院子里也种了几颗,那么美的庭园,现在是不是快荒废了?本来,我觉得是这一家人亏待了我,可是事情演变到现在,我反而内疚起来,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一样。
    仔细整理混乱地思绪,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会选择跟宫里的人走。我只不过走了而已,并未对张家的人如何,是子孝自己不停地纠缠,贪得无厌地索取,才惹祸上身。婆婆则是寻子而来,并非为了我。
    虽则如此,还是感伤不已。
    李嬷嬷见状,忙吩咐赶车的送我回宫,她自己则去捶门。
    宫车再次起动了,耳朵里只听见李嬷嬷在那儿破口大骂:“是哪个龟儿子不给开门的?尽顾着挺尸,公主来了都不开门,这下好啦,公主气得原车回去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弄珠和弄琴噗哧一声笑开了,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们不过是宫里的下人,都活得比我快活一些,我这也拉着,那也顾着,心慈手软谁也不想伤害,实际上害人害己。如果当初子孝去益州找我,我对他狠一点,临走不给一文钱,他没了想头,也许不会再到京城找我了。
    但怎么做才算“狠一点”呢?有些人,只要不死,会永远纠缠下去,直到达成他的目的为止。
    要那样的话,无论我怎么做,都是一样地结果。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何处得悠然
     更新时间:2009…7…28 19:33:06 本章字数:3720
    闷闷不乐地回宫,直接去了太后那儿。本来准备跟她倾诉一番,再问问主意的,因为我心里还是很不安。
    可才走到院子里,崔总管就迎上来打着千说:“公主您回来了,太后正在芙蓉厅见客呢。”
    “谁呀?”我随口问了一句,脚步并没有停下。太后有客,我就先去茗湘阁坐坐,喝口茶,也让自己的烦乱心绪沉淀一下。
    崔总管跟在后面垂手回道:“是祁将军,他特地进宫谢恩,带来了几箱子海产,还有一套黑珍珠首饰,很稀罕的,奴才活了半辈子,宝贝见多了,就没见过这么大颗的黑珍珠,还泛蓝光呢。”
    我站住了,其实这消息不算突兀,今天是我们回宫的第二天,估摸着祁云海也该出场了。只是,“他来谢什么恩那?”
    崔总管有些诧异:“公主还不知道吗?太后病愈,皇上今儿早朝的时候已经下诏大赦天下,祁将军也重新恢复了渤阳侯的身份,所以,奴才这会儿应该喊他祁侯爷了。”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崔总管带着人走了,我还在原地呆立,有几次都差点掉头回自己的寝殿去,因为真的不想再见他。
    可转念一想,躲是躲不掉的,我这会儿避着他回自己的寝殿去,万一他从太后这里告辞后又跑到我那边去了呢?他又不是没去过,都熟门熟路了,顶着我的“未婚夫”的头衔,去探望刚从外地归来的“未婚妻”,他的理由充分得很。
    硬着头皮走进芙蓉阁,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崔总管提到的那套黑珍珠,此刻正作为展品在铺着白丝缎缀藕荷边桌布的桌上展示着,是一个三件套:项链,手链和耳环。
    太后喊我过去看,仔细一瞧。果然稀罕,因为它不仅仅是黑色的,转动时还会依次发出紫蓝、孔雀蓝、海蓝、天蓝等光泽,祁云海告诉我,这套珍珠有个名字,叫“彩虹”。
    他没提是多少钱买来地。想也知道价值连城。而且。我有种预感。他送这么贵重地礼物。绝不仅仅只是寻常地送礼讨好太后。而是还有别地用意。
    当着我地面。他倒没说什么。只是嘘寒问暖了一番。再说了一些我们走后京城发生地奇闻轶事。我发现祁云海地口才真地很好。而且特别注意场合。记得以前他拜见太后。基本上都在说军国大事。现在看太后大病初愈。他就尽拣些好玩好笑地说来逗趣。逗得太后合不拢嘴。
    如果我心里没别人。如果他地动机没那么复杂。也许。嫁给他。真是个不错地选择。
    “皇上驾到!”外面一叠声地通传。我顿时不自在起来。偷偷打量祁云海。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皇上在我陪太后出去养病期间一直睡在我地寝殿。甚至昨夜。在我已经回宫后。还在那儿睡了一夜。我不相信祁云海没听说过。朝廷地权贵们。哪个在宫里没眼线?尤其是太后地春熙宫。更是整座皇宫地中心。最有价值地消息发源地。绝对是他们密切关注地地方。
    皇上地表现也很自然。对跪在门口再次谢恩地祁云海很亲切地说:“起来吧。朕从益州回京时。你护驾有功。本来就该把你地爵位还给你了。只因太后一直缠绵病榻。朕内心忧闷。才把什么都压下了。现在太后终于大安了。朕想到地第一件事。就是恢复你地爵位。”
    “臣肝脑涂地亦不足报皇上隆恩。”
    两人客套了一番,才进来分宾主坐下。这回。气氛明显变了,也许是我太敏感吧。总觉得每个人的眼神都不那么自然。
    实在是浑身不自在,像爬了虫子一样,我起身对太后说:“听说林太妃病了,儿臣过去看看。”
    皇上也跟着起身:“朕跟你一起去。”
    太后点了点头:“去吧,她是长辈,你们是小辈,理当去看看的。”
    走出宫门的时候,我轻轻吁出了一口气。皇上瞅着我问:“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
    “确实有点。”
    “为了祁云海?”
    “不是”,我把前婆母来京的事跟他讲了一下,然后问:“皇上您看,我这样处理行吗?”
    “行,朕觉得姐姐比刚来京城的时候更懂得跟人打交道了。”
    “哦?你倒评议起姐姐来了,那皇上说说看,姐姐以前怎么不会跟人打交道了。”
    他还真的煞有介事地说了起来:“就比如说以前的兰妃吧,她明摆着利用你,一天到晚缠着,目的无非是想借机见朕。你心里明明也嫌她烦,可是不懂拒绝,任由她纠缠,弄得朕有苦说不出,每次去想跟你说说话,她就不断地打岔,最受不了地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朕看,像要一口吞下去似的,为什么朕容不下她,非要她死了才干休?就是受不了她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还恶心。”
    “皇上……”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原来我以为的善良宽厚,在给自己惹来麻烦的同时,还给身边人带来了这么多苦恼。
    “不懂拒绝”,也许吧,一直以为我好像都是如此。子孝那次纳妾,如果我坚决拒绝,就算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起码我表明了态度,子孝不会全无愧疚,起码不会说出“你都亲自帮我布置新房了,我不纳妾反而对不起你的殷勤”之类叫人吐血的话。后来他的一直纠缠,也可以是我不懂拒绝造成地,不干脆跟他划清界限,口里说不要见面,手里却给人家大笔的钱,也许在他人眼里,这就是“分明还念着旧情”的表示,因为“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若不是以为还有复合的希望,子孝不会一直追到京城。
    子孝是自作孽,我又何尝不是?包括对祁云海,也是不懂拒绝,才一步步演变成了今天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祁云海以我的“未婚夫”自居,又送了那么贵重的礼,我却跟皇上一起走了,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我呐呐地说:“皇上刚才不该跟我一起走的。”
    “为什么,你怕祁云海有想法?”
    “确实是!”我不怕承认这一点,“他现在可是皇上跟琰亲王角逐地最大筹码。”
    “那又如何?”
    我皱起了眉头,“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皇上现阶段要忍耐。”
    “姐姐”,皇上也换上了严肃地语调,“如果朕连跟你一起看个病人都要顾忌他的想法,看他地脸色行事,即使彻底肃清了琰亲王的势力又如何?只不过换了一个人来辖制朕。朕就是要让他明白,对姐姐,朕是决不会放手的,国政归国政,感情归感情,他如果连这都分不清,也只是个蠢才,不值得倚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助朕清除谋逆之臣,同时也是成就自己的功业。姐姐只想着我们受了人家的恩,却不想想他从中得到的。比如,今天朕就恢复了他的爵位,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封赏。做臣子的,有机会为主上效力,那是他的荣幸。”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果然是皇上,一开口就气势非凡,相比之下,姐姐真是太小家子气了。”我本来就是小家子出身的么。
    他一开始听我夸他,得意地笑开了,再听到我自责,又安慰道:“姐姐就是心太善,所以只想着人家的好。”
    我苦笑:“不要再说我心善了,这个词对我,现在都变成讽刺意义了。”
    “怎么会?姐姐进宫的时间还不长,以后适应了就好了。有些很美好的品德,在民间人人称颂,到了朝中和宫中,不是说就不好了,只是容易被人利用。”
    “我明白的”,我叹息着点了点头,以前逃荒的时候,我们曾在街上被恶霸欺负,还记得当时父亲愤怒地说了一句:“这个世界,恶人吃香喝辣,好人穷得要饭。”
    皇上突然问我:“祁云海是单纯来谢恩的吗?”
    就知道!他不打探才奇怪呢。
    我若无其事地答:“也许有别的用意吧,但皇上来之前我也刚回宫,所以不知道。”
    “听说他送了几大箱子礼物,还有一套很稀罕的珍珠?”
    “嗯,黑珍珠,皇上没看到吗?就摆在桌上的。”
    “黑珍珠宫里的银库就有啊。”
    “他送的那套,会依次变出各种蓝色,所以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彩虹。”
    皇上盯着我问:“你很喜欢?”
    “呃,只是就事论事,那种颜色的黑珍珠确实罕见,谁看了都喜欢的。”
    话说出口我就知道要糟糕,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实话实说。
    这不,立刻杠上了,“比我送给姐姐的紫檀木浴盆和火焰夜明珠还好?”
    “啊?当然不是,那怎么能比呢,别说皇上送的本就是天下难寻的稀罕物,就是皇上送根马尾巴草,那也是最好的,因为是皇上送的啊。”
    又说了一大堆肉麻讨好的话,那张俊美的脸还由阴转晴,慢慢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唉,说起为君之道,气势如虹,即使危机重重,也不肯看臣下的脸色行事。争风吃醋的时候,怎么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像小孩子一样计较呢?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莫讶世情异
     更新时间:2009…7…29 11:47:04 本章字数:4430
    林太妃只是偶感风寒,看到我和皇上,眼里露出了惊喜的光芒。
    因为太后威震后宫,我在宫里的地位也很超然,先帝的妃嫔们只有巴结的份。即使如林太妃这般在先帝时代炙手可热的人物,见了我也不敢托大,只是她天性乐观活泼,不像别的嫔妃那样拘谨客套,还能说上几句玩笑话。
    这不,见我和皇上出现,明明病得有气无力的,还不忘调侃:“难怪今儿早上外头喜鹊渣渣的,原来是有一对璧人要来,我看了眼睛一亮,病立刻好了三分。”
    我接口道:“即使只剩七分病,也要好好将养才是。”
    林太妃说:“皇上和公主如果肯陪老身多坐坐,会更好几分的。”
    我忍不住笑起来:“娘娘您三十岁都没到,就老身了?”
    皇上也凑趣:“就是,太妃还年轻着呢。”
    “一个未亡人,人未老,心已老。”一开始说“老身”,确实有点倚老卖老的味道,这会儿就是发自内心的感叹了。
    我和皇上都不知道怎么回话,先帝驾崩,他留下的妃子的确是未亡人。尤其像林太妃这种没有子嗣的,说句不好听的话,真的只有混吃等死,每天的日子一成不变,心不老才怪,再天性活泼,也挡不住岁月侵凌,眼里看不见任何希望的惶恐。
    虽然事实如此,也不能不搜肠刮肚安慰人家几句:“等娘娘病好了,若嫌宫里的日子闷,可以出去走走,别的地方不能走,几处皇家别苑应该是可以的,是吧皇上?”
    “我真的可以出宫?”林太妃眼里光彩乍现。
    皇上为难地笑了笑:“如果太妃很想出度假。朕可以安排一下。”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我又一时心软说了不该说地话。先帝地遗妃怎么能随便出宫呢?太后能随便出入。那是因为她是太后。其他地妃子。良莠不齐。有地年纪很轻。有地轻浮放荡。在宫里就有不少跟贴身宫女玩磨镜地传闻。只是对手是女人。大家当笑话听听也就罢了。一旦出宫。万一又闹出一个小莲来。皇上地脸往哪儿搁?
    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坏。对自我地评价从未这么差过。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笨人。但经过几次事件后。我不得不开始做自我反省。看来。不是进宫不进宫地问题。是我本身地思考能力和表达能力都有问题。除了“不懂拒绝”之外。现在又添了一条:信口开河。随便许诺。
    “皇上。我……”回来地宫车上。我满含歉意地看着他。想跟他道个歉。他每天朝堂上地事情都忙不完了。我是姐姐。还尽给他添乱。“你什么?”
    我地心稍微安定了一点。至少。他地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怪罪。
    “关于林太妃地事。我很抱歉。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没什么啊。只是不合旧例而已,麻烦倒没有,顶多到时候多派几个御林军沿途护送,到了那儿后看紧门户,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先帝遗妃,也没什么人敢招惹,因为一旦查出就是死罪。”
    看我还是眉头紧锁,皇上反过来安慰我:“别担心,不会出现小莲那种情况的。当时她们在逃难,大家自顾不暇,有谁会保护她?这才让宋方趁虚而入。宫里太妃们去皇家别苑度假,里里外外戒备森严,不会出什么事。”
    “嗯”,我这才放下心来,也能思考问题了,“要说旧例,本朝立国未久。有也是前朝的旧例。如果有冬烘老腐儒对此事指指点点。皇上可以直接驳回,叫他不要拿前朝旧例说事。前朝都亡国了,它的旧例值得遵循么?”
    皇上笑道:“驳可以这样驳,但其实呢,每个前朝都亡国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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