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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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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书名:枕上痴
作者:尤阡爱

文案:
苏拾花自以为行侠仗义,救下一位美弱公子,哪知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阴狠狡诈,不择手段的疯子。
最后居然还大言不惭地承认——
“没错,我就是卑鄙,我就是下流,你要如何?”
凤眸一挑,笑容太坏。
好,她奈何不了他,那就干脆一刀两断,互不相见,可、可是……他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原来,有一种爱,叫死缠烂打。有一种痴心,叫非卿莫属。
这一辈子,究竟是她栽了?还是他栽了?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拾花 ┃ 配角: ┃ 其它:宠文、双C、尤阡爱


  ☆、'遇'
  春寒料峭,冰面消融,险峻峰崖间由巨瀑凝固成的千万道冰挂,久经日晒,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裂响,最后,终如滔滔江河般急泻而出,织溅起一片白色雾霭,涌出万马奔腾的气势。
  距离巨瀑不远,有一座天然形成的山洞,约莫十丈方圆大小,洞穴内被拾掇得十分干净,角落处铺着厚厚的蒲草,也就是所谓的“床”,“床”边摆着一块不大不小磨滑平整的圆形岩石,被当成桌子使用,上面放置着火折子及蓄水的竹筒等杂物,而在洞穴中央,正盘腿端坐着一道娇小身影,两手搁在膝头,阖目运气行功,在她面前的石地之上,横放着一本翻开的武功书册。
  洞外暗下来,黄昏后的夜晚尚未黑得彻底,偏近冥蓝色,隐约还有点晚霞艳丽的痕迹,那月光来得悄无声息,银白银白的,像水晶发出的光,一种摸不着的透幻感,从洞口映上她的半张小脸,仿佛她是从月里幻化出来的,只成形一半。
  不久之后——
  咕噜咕噜……
  空荡的洞穴里,回响着某种古怪的声音。
  小姑娘嘴巴紧紧瘪成一条线,选择无视。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肚子里像是锅碗瓢盘乱撞一气,又像是肠胃吵得不可开交。
  她忍无可忍,终于睁开眼,一张桃花般的小脸青白分明,并非走火入魔之势,而是……
  好、好饿。
  苏拾花从旁边敞开的包袱里拿出一颗青桃,也是最后的一颗,然后重重地啃了下去。
  明天起,又要开始寻找食物了。
  从离开师门,到住进这个山洞,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天气开了春,山林里的小动物虽然陆陆续续出来觅食,但也要讲究运气,好的时候,兴许能捉到山鸡野兔,运气不好,便能找些野果充饥了。
  想她自幼无父无母,被师门收留,三十多名弟子里,她是功夫最弱、悟性最差的一个,平日都是被师姐们左右使唤,当个跑腿的,而明年,师父就要从诸名弟子里挑选出十二人,重新排练师门的独创绝技——迷影剑阵!
  如果,如果她也能被选中,该有多好。
  所以,不能再让自己颓废下去了。
  继续留在门里,每天只能当个跑腿的,被师姐们暗地里笑话,因此她下定决心,跟师父说,她要出外历练,增进武功,师父有些意外,却也答应了她的请求,其实,师父也是不太看好她的吧,毕竟师父只疼爱聪明慧智的二师姐,门里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背着小包袱离开师门,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后来发现这座山洞,就暂且当成了她可以栖身的小窝,开始一门心思地修炼武功,但一日日下来,也不见功力有多大长进,反而一个人孤苦伶仃,盘缠也不多,为了维持生计,日子苦得要命,现在才知道,原来行走江湖是这样艰难的一件事。
  唉,怪她一时逞强好胜,可为此再折回师门,肯定……肯定又要被师姐们笑话了……
  苏拾花垂头丧气,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干净的衣衫换上,便拿着竹筒出了山洞。
  距山林不远,有一处村庄,明日,还是先到村子里看看有没有哪户人家需要帮手的,暂且讨个活谋生一下吧。
  虽然很饿,但苏拾花还是强自打起精神,脑际间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一抹翩翩尔雅的人影来,他一笑,四周春花遍地。
  对方的样子,她闭着眼也能描绘出来。
  苏拾花一边走一边傻笑,每次只要想到简公子,腹饿就能缓解,犹如以前在师门,她偷偷躲到树后望着那背影两眼,心情啊,好比是夏日吃了一百碗冰镇酸梅汤那么满足!
  巨瀑下方,汇聚着一汪大水潭,潭水清澈见底,触手凉幽幽的,苏拾花把发辫往后一甩,蹲下身,手捧着喝了好几口,接着打开竹筒上的小塞,往里装满水。
  冷不丁抬头,忽然发现对面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白衣,颜色极白,没有任何绣饰花纹,就像经过烈火烧造出的汝窑白瓷,那种干净、纯粹,脱胎换骨的白。
  他背对而立,身量极为高挑,看上去也很清瘦,衬得身上的白衣略微宽松,随着夜风,飘飘而举,宛如轻灵的雪蝶,在月下弄舞,一头长发及腰,不曾束冠,在肩处仅以一根白色的发绳松松束着,垂于衣后,仿佛一泓流动的美丽黑泉,令人想着,如果没了发绳的约束,那长发凭空肆意飞散的样子,一定美极了、美极了……
  悬挂的月亮似碎了一地,洒入幽潭,银光潋滟,折射着他,让他有种非人非妖的剔透,亦有种海市蜃楼的迷幻。
  清风雅月下,他静伫,淡淡一抹影,犹如梦境,犹如幻觉,犹如虚无……总之,真的很美。
  苏拾花生怕自己看错,使劲用袖子揉揉眼睛,再重新定睛,而他始终面冲着树林,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
  他在看什么?
  顺那视线一瞧,苏拾花才发现黑魆魆的林中,闪烁着好几簇绿光,正朝水潭的方向一点一点临近。
  糟糕,是狼群!
  此刻明悟,这人哪儿是被吸引,分明是被吓傻了啊,瞧他瘦瘦弱弱,又孤身一人,这种时候遇见野兽,可谓危险至极。
  “小心——”苏拾花血液如炸开的火炉一样沸腾,一提丹田真气,几步跃至他跟前。
  那人转过身,脸浸在月色暗处,模糊不清。
  “你别怕,快跟我走!”苏拾花二话不说,拉起他的手,触及之间,只觉那肌肤细腻柔滑,像是上等雪缎要从掌心里滑了出来,当即怔愣下,不过,触感却是真真实实,看来,他的确是个人……
  背后传来一阵狼嚎,苏拾花立马甩甩头,扫掉自己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拽起他就跑,对方倒也没反抗,十分顺从地跟着她。
  两个人,快速穿梭在林间,他果然不会武功,只是徒步跑,苏拾花心中暗叹,幸亏她挺身而出,否则他一个人留在原处,岂不要葬送于狼口?
  背后嚎叫不断,被惊动的狼群正穷追不舍。
  “去哪儿?”他忽然问。
  苏拾花不敢慢下步伐,喘着大气:“跟、跟我回山洞,那里有火,可以吓跑它们。”
  “这些狼紧追不舍,想必挨饿许久,怕是不好对付。”
  苏拾花想也不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对付强!”
  对方沉默片刻:“它们要追上来了,你还是放开我吧。”
  “那怎么行!”苏拾花顾不得回头,焦急张口,“我怎可眼睁睁见死不救,丢下你一个人。”
  跑了几步后,他倏地刹那脚步,苏拾花也跟着停下,疑惑转首,不遑看清他的表情,一头恶狼已经跳着从他背后扑上来。
  “当心!”苏拾花一把推开他,左臂被锋利的狼齿狠狠刺入,钻心的痛楚当头袭来,她咬紧牙,额头冷汗涔涔滑落,努劲抽出长剑,插入恶狼腹中。
  她不忘他,趁其它的狼还未赶上,拖着血淋淋的伤口,仍带着他继续跑。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血的甜腥味,更引得狼群兴奋,而她也没有看到,背后那人幽暗的眸子,陡然一烁。
  一段路,像是变得好长好长,怎么也抵达不了尽头,她逐渐失力,脚步慢下来,肚子又开始咕噜噜作响,唉,偏偏在这种时候……
  眼前景物仿佛洇了水的水墨画,模糊成片,她觉得好痛,好饿,头晕目眩,脚底虚浮,终于,再也跑不动了,她松开那个人的手,一头栽在地上。
  撑开眼皮,映入一片雪白的衣角。
  他怎么还不走,怎么还留在这里。
  她像是生气,又像是着急:“快……一直往前……跑……就能看到山洞了……”
  他问:“那你呢?”
  “我……我……”她有些迷茫,仿佛荡在菜汤里的浮叶,六神无主,失魂落魄。随之想到,她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他说:“你会被吃掉。”
  苏拾花蠕动嘴唇,声音低若叹息:“那、那也比两个人,都被吃掉的……好……”接着又催促,“你,快点逃走吧……反正我也无亲无靠……可你要是还活着,你的家人会高兴的……”
  他不走,依旧问:“你的家人呢?”
  “家人……我不知道……师门……”她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心内却焦急如焚。
  快走吧,不要再耽搁,否则便来不及了。
  如果她成了诱饵,说不定,他可以逃过一劫。其实,真的有点悲伤,她总是什么事都做不好,笨手笨脚,出来这一遭,武功没长进,结果还要丧命狼口之下。
  她再也不能回师门了,师父跟众师姐会不会为她担忧?会不会为她着急?简公子他……以后,偶尔会想起她吗?
  她昏厥前,最后吐出的两个字是——快走。
  一袭白衣的兰顾阴慢慢蹲下身,唇畔有点诡异地勾起。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居然说要救他?
  还说这样也比两个人,都被吃掉的好?
  有趣有趣。
  他像发现一具新奇的玩物,俯首托腮,端详起那张桃白小脸,眉毛很细,眼睫很长,鼻子很巧,嘴唇很粉,肌肤很嫩,虽不是绝世容貌,却胜在澹秀清婉,比之奇花初胎,无一处不散发着天然的纯。
  别人不知,至少,让他觉得怡目怡神。
  没有雨,她睫底却已湿濡,隐隐汪出水来,他用指尖轻挑,凝成小小的水珠。
  到最后,还是哭了吗?
  兰顾阴将她打横抱起,就觉得分量真轻,骨架瘦小,没有肉一样,再观察她肩处的伤口,尽管被咬得很深,但索性未伤到要害,她的血,温腥中有股奇异的香。
  那不是一般人的血,是纯阳之血。
  身为术者最强大一族的现任主公,兰顾阴当然知道,所谓的纯阳女,必须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所生,尤其还是这等妙龄之际,对于术者而言,纯阳女的血气,简直是补身增强功力的绝佳之品。
  呵呵,竟让他发现了这么一个灵丹妙药吗?
  想起她受的伤,兰顾阴眉宇不自觉一蹙,回首望向停在几丈之外的狼群。
  他周身闪动着妖异的光,强大的气,令这些兽不敢靠近。
  他的猎物,谁敢动?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新坑,希望能继续得到大家的支持。(*^__^*)
  这回题材里带了点幻术元素,不过并非重点,我YY的成分居多,大家一看便罢,不用太在意。说说男主吧,有点变态,有点卑鄙无耻,有点三观崩裂,偶尔也有点小可爱,不知道能不能合大家的胃口啊。
  最后恳请大家能收藏一下文章,撒个花,这些对我真的很重要,在此诚心跪求。
  ☆、'术'
  就在树林深处,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骨埙之声,狼群纷纷呲牙咆哮,弓起背,蓄势待发。
  兰顾阴鼻尖发出“哼”地一声,不屑,傲慢,但极其好听。
  下刻,埙声齐成一调,忽地拔高,饿狼们犹如得到指示,迅速群起攻之。
  电光石火间,兰顾阴中食两指已夹着一张符纸,挥掷而出,扩散出耀目的红光,那些狼不管是在奔跑,还是跃在半空,顿时如被冰雪封冻住一般,凝固不动,没有风声,没有水声,时间亦像静止了,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而狼群,一个个像是石块碎裂,由头到脚,化为了灰烬。
  他凤眸微眯,挑高秀雅的眉梢,嗓音不高不低,徘徊林间,是恰到好处的悦耳:“不想死的难看点,就乖乖出来。”
  数道灰影,从树上跳下,逃命一般往后狠奔,却被兰顾阴设下的结界反弹回来。
  很快,鲜血四溅,肉沫横飞。
  这些来自西域的幻术蛮族,闯入中原,蛰伏茂林,更在兰氏一族的领地边界四处祸乱,主公兰顾阴亲自出马,不过一夜光景,就将这群西蛮人灭得干干净净。
  作为主公的暗卫,这会儿主子大开杀戒,他们却躲在结界外的一棵树后,袖手旁观。
  不是不帮忙,而是主公正玩的乐呵呢。
  他们这位主子,生性冷血,喜怒无常,幻术高强到令人发指。
  所以,他们根本无用武之地。
  一女两男沉默着,女子终于按捺不住,问:“无痕,到底用不用咱们帮忙?”
  无痕往结界内望了两眼:“别急,就快完事了。”
  无意两手环胸,闲闲靠着树干:“主公出手,咱们不是一向只有收拾残局的份儿?”
  无霜看着那些残肢断臂在空中飞来飞去,情不自禁颦起眉。
  片刻后,结界消失,他们迅速有所反应,一齐奔到对方跟前。
  兰顾阴抱着苏拾花,盘膝趺坐,一对幽邃的眸子正兴致盎然地目注前方,横尸遍地里,两名蛮族男子相对而立,手执长刀,眼神木然,他们的额际正中,都有一个针头大小的血窟窿。
  兰顾阴抬指一比划,他们就互往对方身上捅一刀,兰顾阴比划的快了,他们的动作也就变快,左捅一下,右捅一下,前面,后面,那里也不放过……
  无霜无感,无痕与无意却看得毛骨悚然,尽管这些人早已死去,此刻不过是被术法控制的行尸走肉,但主公今夜这是怎么了,玩得如此兴起?
  “走了。”兰顾阴终于起身,两具千疮百孔的尸体,犹如失去线控的木偶,“扑咚”两声倒在地上。
  无霜留意到被他抱在怀中的人儿:“主公,这女子要如何处置?”
  “留着。”两个字,十分简短。
  这样年轻、上等的纯阳女,他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又怎可放走?
  无霜一惊:“带她回悉雾岭吗?”
  兰顾阴扬眉吩咐:“让无意先回去好了。”难得遇见好玩的事,他可不想让那老婆子插手。
  好玩?无霜瞥瞥他怀里的女子,分明是一只傻羊主动蹦进了狼窝,悄自一叹,不免有些同情的意味。
  ********
  “苏师妹,该去打水了。”
  “苏师妹,今天的地板就拜托你了。”
  “苏师妹,你的步法怎么又走错了,师父之前明明教过很多遍了!”
  “苏师妹,茶壶里的茶又凉了!”
  来了……就来了……
  苏拾花心内又急又乱,眼皮却沉甸甸的像被石头坠着,怎么也睁不开,可她如果去晚了,只怕师姐们又该生气,寻她不是了吧。
  她眉心紧颦,结出粒粒汗珠,仿佛叶尖上的露水滴子。
  一只修长的手伸来,被纱罩内一点金红烛影映着,呈现出颇梨色,为她轻轻抹去汗水。
  幽滑似玉。
  这个人的手,真凉啊。
  脑额泛起的汗湿热意,就像被那幽凉汲取了,逐渐适应后,她呼吸变得平稳,思绪空白,慢慢睁开眼睛。
  “你醒了,觉得好些了没有?”耳畔传来男子温润轻淡的声音。
  他一身白衣,长绳束发,面色似雪,唇薄偏淡,眸子极黑极黑,犹如养在清泉中的玄玉,有些冷,也有些深邃,凝人的时候觉得这双眼睛尤其美,随时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真是个好看的人……
  苏拾花对着他出神一阵儿,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是……”
  “你不记得了?”兰顾阴替她掖了掖被角,不紧不慢地启唇,“昨夜遇见狼群,然后,你救了我。”
  听完他的话,苏拾花努力回忆,彻底恢复了清醒:“对……我记起来了。”神经绷紧,似乎还身临其境,她猛地坐起身,左右张望,脱口而出,“我们是在哪里?”
  这是一间竹舍,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薄如蝉翼的帐帘罩着卧榻,旁边是一张翠竹矮几,斜上方的裱纸窗扇以小棍低低撑起,有风儿吹进来,垂着的珠帘子摇晃,跟一串串雨滴似的,要把地面溅湿。
  “是我家。”他回答。
  苏拾花侧过脸,珠帘在摇,他的睫毛也在颤,让人想到梦里飞舞的蝴蝶,总有种虚幻感。
  原来她还活着啊。
  苏拾花像是叹息,又像是松了一口:“总之,你没事就好了,对了,后来的狼群……”其实她想问,他们是如何逃过狼群的追杀的。
  兰顾阴却明白她的疑惑,言简意赅道:“我的朋友赶到,把它们赶走了。”
  “这样……”苏拾花低下头,十指交攥,眼神有点颓然,唉,救人反被人救,她可真没用。
  小手绞着被褥,略微发紧,促着肌肤泛起青白,那玉指又细又长,带着女子天生的秀气,此刻微微颤抖,仿佛寒风里的花骨朵,很需被人暖着,捧着,尽情爱怜。
  她脸上难掩惭愧的表情,莫非,是在自责?
  兰顾阴从她手上移目,苏拾花却盯着角落处的竹桌,上面放着长剑,竹筒、火折子、几叠衣物:“我的包袱……”
  “你放在山洞里的行李,我都已经替你拿回来了。”说完,他蹙了蹙眉头,意思似乎是,你一个女儿家,住在山洞里做什么?
  苏拾花脸颊蹭地飘红,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我,其实是……”不小心牵动手臂上的伤口,她小脸吃痛地拧皱一起。
  一双手,轻柔地扶稳她,鼻尖隐约嗅到那人衣衫上散来的香,迷缈淡雅,不像香粉,也不像花香,说不出是什么香,仿佛是他骨子里自带的。
  “你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当心裂开。”他声音软而柔,含带担忧,再配合着那张白玉般俊美的脸庞,当真叫人魂不守舍。
  自小到大,苏拾花还是头一回与男子如此接近,喉头略动,紧张莫名,一口唾沫下咽,当察觉到自己左臂上绑着白色绷带,下意识问:“是你帮我包扎的?”
  “嗯。”看到她不知是诧愕还是因不自在,更为失色的花颜,兰顾阴一颤,垂落眼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他声如轻烟,半空低低散去,眉目亦笼着轻郁之色。
  他有些黯然的模样,令苏拾花意识到失言。哎哎,真是的,人家帮了她,还好心帮她包扎伤口,自己还去在乎那些礼数干什么?他明明一番好意,自己,自己却是伤了他的心吧。
  苏拾花唯恐怕他误会,连忙解释:“不是的,你千万别乱想,我们江湖儿女,一向不拘小节,倒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她使劲笑,使劲笑,嘴角展现出两个梨涡,像窗外盛开的灿烂春花。
  真傻。
  兰顾阴嘴角淡扬,没让自己笑出声。
  不过,倒也不令他生厌。
  作者有话要说:  萧亦:   霸王票 2014…05…30 10:05:53
  郑西西: 霸王票 2014…05…30 22:43:17
  谢谢两位土豪君,深一鞠躬 ^_^
  继续求花花、求收藏,明天还来更新!
  ☆、'伪'
  他双唇浅浅一动,虽不明显,但应该是表示他已经不介意了吧?
  苏拾花方宽下心,同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兰、顾、阴。”
  苏拾花把这名字暗念了七八遍,牢记后,便自报姓名:“我叫苏拾花,拾取的拾,小花的花,兰公子,昨夜你怎么会一个人逗留在树林里?”
  某人“实话实说”:“我到山下村庄卖茶叶,回来的途中有些怠倦,便倚在树下寐着了,醒来时,发现夜色已经入幕了。”
  苏拾花紧张得眼睛睁大两圈,像教导着小孩子一样告诉他:“那可是很危险的,树林里经常有野兽出没,况且你又是孤身一人,怎可粗心大意的就睡着了。”
  兰顾阴似乎被她说得抬起不头,嗓音低低的:“嗯,我身子不太好……”
  他脸色的确略显苍白,说话总是轻而无力,温和文雅间又有一股孱弱的病气。
  是啊,是啊,原来他是个病弱之人。
  苏拾花抿抿唇,不由自主放缓声音:“既然你的身子不好,难道没有亲人与你同行吗?”
  兰顾阴摇头,眉间那抹轻薄的忧郁总也挥之不去:“我一个人住的。”
  苏拾花继而问:“那你的亲人呢?”
  “他们丢下我,走了。”
  苏拾花瞪大眼,不敢置信:“走了?为什么?”
  “大概,是因我孱身病体,怕日后成为他们的累赘吧……”仿佛提到难言的伤楚往事,他徐徐偏过脸,不去与她对视。
  坏了坏了,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惹他伤心。
  苏拾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对眼前人更是泛起一丝心疼,一丝怜惜:“不过,好在你还有朋友。”
  “他们偶尔才来……”轻轻一缕叹息,弥漫开,空气都寂寥了。
  该死,该死。苏拾花干瞪双目,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过去一会儿,肚子突然一阵敲锣打鼓的作响。
  “我……”她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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