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兵的故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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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训的内容全部完成了，星期一上午大家开始整理、保养教导队发的各种装备、器材，向队里交还各类装备、器材和借阅的各种图书资料。
　　“该交的交了，该收的收了，紧紧张张地过了半年时间，现在突然闲下来就觉得好不自在。”黄文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到处转悠。
　　“找本书看嘛，平时让你看书，你说没有时间，现在怎么还嫌时间多了？”副班长说。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看得进去？但玩又没什么好玩的，真无聊。”黄文彬继续说。
　　“你的问题我知道，因为军区的批文未到，结果不知，所以心神不定。再坚持2天保证你不会觉得无聊了。”
　　“刘美华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你就别想这事，好好坐下来看你的杂志吧。”副班长说。
　　“我也没想这事，就是看不进去，真的！”黄文彬表现出一脸的无奈。
　　“是啊，这个时侯大家的心情都一样，确实没有心情看书？啊，也有例外，你们班长看书，真投入啊，堪称表率。”3班的**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你不好好整理你的东西，又来串门了？”肖吉林开玩笑地说。
　　“有什么好整理的，所有公家的、个人的东西都清理完毕，现在就等毕业典礼仪式结束，立马打背包回家过元旦。对了，你看的什么书？”
　　“前段时间在大队图书室借的《中东战争实录》，还差几页没看完，现在不有空吗，正好看一下，马上要归还了，这是本好书，值得一读。”
　　“张潮贵也在看书，什么书？”**发现上铺的憨老张也在翻一本厚书。
　　“你好象队长在检查工作似的，什么都要知道。我和班长不一样，我看的是昨天在书店买的《36计新编》，先说明，我这纯属打发时间，别给我上纲上线。”
　　“转了3个班，还是你们班的学习空气浓厚，不打扰你们了，我也回去看书吧，前两天我还在镇上的书店买了一套《三国演义》，乘现在有空，赶紧看。”说完**回3班宿舍去了。
　　　　　　　　　

　　☆、29、　归心似箭回连队　　返程如此顺利

　　1981年12月30号，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日子，经过层层选拔和教导队的严格培训，学员们完成了所有科目的学习。上周军区防化部又组织了严格的考核，现在所有的学习和训练都完成了，但能否顺利毕业，能否转为干部身份将将在今天揭晓。
　　08：00，大家怀着十分兴奋和紧张的心情列队去教室参加毕业典礼。
　　教室进行了专门布置，用排笔书写的“骨干集训队毕业典礼”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讲台用大红布进行了包装，讲台旁边增加了一张桌子，上面放满了大红色的《毕业证书》、《防化二级技术能手证书》、《四会教练员证书》、《优秀学员证书》和一些精致的笔记本、文件夹和印有荣誉称号的搪瓷茶缸等奖品。
　　这些奖品价格虽然不贵，但在学员的心中却代表的是一种极高的荣誉。
　　毕业典礼开始了，大队长首先宣读了骨干集训队考核结果：同志们：经军区防化部组织的全面考核，骨干集训队32名学员，所有科目考核成绩均达到良好以上，32人全部获得了《四会教练员证书》，其中24人获得了《防化二级技术能手证书》，4人被评为“优秀学员”。
　　下面宣读昨天收到的军区政治部直属干部部颁发的命令：防化教导队肖吉林等32名同志经军区组织的综合考察，符合干部提拔标准，现提升为干部，享受行政23级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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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们，从今天开始，大家的身份已不再是一个普通的战士，而是部队基层的带兵人。我首先代表教导大队向所有学员表示最衷心的祝贺。希望大家在今后的工作中，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做出更大的成绩。
　　毕业典礼结束，晚上少不了会餐。
　　大队食堂特地加了几个菜，每个餐桌上摆上了大盘的卤菜和凉菜拼盘。白酒是不能喝的，但啤酒却管够，在食堂一角，放置了一大桶从啤酒厂运来的生啤，不管会喝不会喝，每位学员都兴奋地用吃饭的大碗倒上了满满的一碗啤酒。
　　大队长的祝酒词很短，尔后大家为顺利毕业频频举碗庆贺。
　　平时训练繁忙，部队也很少有喝酒的机会，虽然是啤酒，但酒过三巡后，一些人还是感觉到了酒的威力。
　　肖吉林不会喝酒，憨老张酒量也不大，没想到的是刘美华还挺能喝，几个回合下来，跟没喝酒似的，没有任何不适反应。
　　刘美华今天兴致极高，不仅自己喝，而且主动为肖吉林代酒。因为其他人也要互相敬酒，肖吉林是班长，来敬酒的人更多，肖吉林是能推则推，实在推不了的，就请刘美华代酒。
　　闹的差不多了，其他人也基本都走了，1班的餐桌上只剩下肖吉林等3人。
　　“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准备走吧。”肖吉林提议说。
　　“别慌，我还有一件事。”刘美华拦住2人说。
　　“什么事，你说。”肖吉林问道。
　　“队里规定的报到时间是元月5日吧，现在离报到差不多还有4、5天的时间，你要不要回武汉玩几天？”刘美华尽管喝了不少酒，但头脑却很清醒。
　　“哦，这个事啊，我早就想好了：虽说教导队离武汉很近，但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就不回去了。你是湖南长沙的，路途不算远，想回去还是可以考虑的。”
　　“我也没打算回去。5班长，你家远，回去也呆不了两天，要我说，咱们3人直接回部队，统一行动，你觉得怎么样？”刘美华建议说。
　　“我肯定不会回去的，你知道广东汕头离这里有多远吗？来回2000多公里，路上要3天时间，车票不好买，路费还不能报销，回去干什么？”憨老张说的可是大实话。
　　“既然你们都不准备回家探亲，我觉得这样最好，咱们3人的行动可以统一了。本来我打算回宿舍后我们再商量的，既然现在把这事说开了也好。刘美华说的对，我们争取早点返回连队。因为年底是老兵退伍，新兵下连的交替时间，连队的工作特别繁忙。”肖吉林归纳了大家的意见。
　　“好哇，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本来还担心我说回连队，会让你们二人为难的，既然你们都没打算回家探亲，那我们就来个说走就走，我们明天上午就去买票。”憨老张高兴地说。
　　“临时买票不知好不好买，要不晚饭后我们就去队部打听一下？”刘美华建议。
　　“明天是年底的最后一天，估计出差、走亲戚的人会少一些，我还打听到明天早上6点钟队里有车送教导队的工作人员去火车站，要不我们直接去车站买票，管它座票还是站票，只要能上车就行，你们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肖吉林征求2人意见。
　　“你这消息可靠吗？”刘美华问。
　　“每个周末都有一趟车，明天更不会例外，这个消息绝对可靠，你们就放心中吧！”
　　“那还商量什么，我们马上回去把东西清理好，明天一大早就随队里的大卡车走。”一说到走，憨老张恨不得立即动身。
　　“你也太性急了吧。按计划集训队是过了元旦才正式解散，队里会同意我们提前走吗？再说元旦伙食不错的，不吃有点可惜呀。”刘美华开玩笑地说。
　　“我一会就去跟中队长说，如果没有任何训练任务了，我们提前走，就说连队工作忙，需要我们尽快回去。”肖吉林显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队里确实没有什么其它重要工作，听了肖吉林的打算，中队果然爽快地同意了他们的要求，立马上报大队批准，特事特办，当晚就为他们办理了所有离队手续。
　　第二天早上，3人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大卡车，中队长亲自带车。路上车少人也少，不到半小时就到了火车站。
　　“1班长，售票窗口在那边，你们赶快过去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上午的火车票。”下车后，中队长立即对肖吉林说。
　　“谢谢中队长，如果现在没有票卖，我们就在附近转一下，明天就是元旦了，今天的车票肯定会有剩余的，无非是早晚几个钟头的事，你们先走吧。”肖吉林不想耽误队长太多时间。
　　“少废话，赶快去买票！”中队长催促道。
　　“是！”肖吉林快步跑到售票窗口问到：“同志，请问有今天去S城的火车票吗？”平时购买火车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提前几天预订；今天售票窗口基本没人排队，真是机会难得。
　　“我查一下？”售票员头也不抬地回应着，不一会儿问道：“你们要什么时候的？”
　　“哪一班时间最近就要哪一班的。”肖吉林不假思索地说。
　　“最近的一班火车还有15分钟就要进站了，要吗？”售票员本想呛肖吉林一句，没想到肖吉林果断地说：“要，买3张！”
　　“真要哇，是过路车，没有座位的哟？”售票员赶紧提醒道。
　　“没关系，给你钱！”肖吉林快速地将事先准备好的钱递进窗口。售票员接过钱后迅速找零，并同3张车票一并递了出来。
　　中队长一直站在肖吉林身后看着，见肖吉林拿到车票立即说道：“进站口在那边，只有10来分钟时间了，抓紧点，别误了上车！”
　　“好，你们俩跟着我进站，动作快点，不然来不及了！”肖吉林向憨老张和刘美华喊到，并快步向中队长指示的方向跑去。
　　3人拿着行李找到进站口检票、进站，在站台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直奔2号站台，此时火车已经进站，停车时间5分钟，3人上车不久，火车启动。
　　原想是过路车，没有座位。没想到车上的旅客很少，整个车厢内坐了不到二分之一的人，空空荡荡的，买的是无座票，可座位多得一人能占2个，这种情况真是难得遇到。3人找到一档4人座的空档，将背包等放到行李架上，尔后坐下喘气。
　　“乖乖，再晚几分钟就赶不上趟了。”望着已经开动的火车，刘美华喘着大气庆幸地说。
　　“时间也太紧了，也没来得及向中队长说声谢谢，多不礼貌！”憨老张愧疚地说。
　　“放心，他能理解的！也算是我们的运气好，如果错过了这一趟车，下一趟车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真是老天有眼，对我们格外照顾。”虽然时间是仓促了点，但能坐上这一趟车，肖吉林非常知足。
　　“如果不是中队长一个劲地催促、提醒、引路，你能赶上这趟车吗？”憨老张提醒说。
　　“那是，我们运气好，再加上他的帮助，还有你们2人的配合，我们终于坐上了回S城的火车，这样说可以吧。”肖吉林嬉皮笑脸地说。
　　“早点来了，有要买早点的吗？”大家说话的空隙，列车员推着一个小餐车朝这边过来。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差不多一个半多小时了。列车员一提醒，肚子还真饿了。
　　“花卷、稀饭和榨菜丝，各来3份。”憨老张靠列车员近，点餐完毕立即将钱递给了列车员。
　　列车员走后，考虑到憨老张家庭经济条件不好，刘美华硬要将饭钱付给憨老张，俩人互相推辞不下。
　　“我说你们俩都别争了，我来裁定，早上的饭憨老张出钱，中午的饭刘美华付账，晚上的饭我请客。为了不让先请客的吃亏，咱们定一个不同的就餐标准：早上只要吃饱就行；中午只要有肉就中；晚上的菜一定要有鱼有肉，还要有酒，怎么样？”肖吉林知道憨老张的性格，他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这个时候与他争付钱太伤面子，而且这个钱也不是很多。
　　“这个提议好，我完全支持。1班长到底是财大气粗，请客的水平都不一般，不过，可不许赖帐哟。”宰肖吉林，刘美华没意见：这家伙家里经济条件好，钱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绝不赖帐，差一样，加倍处罚。”为了让刘美华相信，肖吉林自加惩罚的砝码。
　　“你是我见过最爽快的人，视钱财如粪土，仗义，够哥们。”刘美华连声赞叹。
　　“别人把你卖了，你还要帮他数钱吗？”憨老张笑着问。
　　“你什么意思，人家请我们吃肉喝酒，我们说两句感谢话难道还不应该吗？”
　　“那我问你，知道这趟火车几点钟到达S城吗？”憨老张问刘美华。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下午4点多钟吧？”刘美华想都不想地答到。
　　“那也就是说，我们能赶上连队开饭的时间，对吧？”
　　“赶上连队吃饭时间应该不成问题。但到了连队，有鱼有肉还有酒，这可能吗？这句话的关键点就在这里：如果他不想在外面餐馆吃，以后就得加倍补偿，所以权衡利弊后，他还是会请我们去餐馆吃饭的，呵呵，怎么样？”刘美华得意地说。
　　“我看你真的是昨天喝酒喝高了，现在还没醒，今天是12月31号，连队每年的今天都要加餐，都有鱼有肉有啤酒，亏你还当了这么多年的兵。”
　　“你这一说，好象还真是这么回事咧。”刘美华恍然大悟。
　　“看你什么脑袋，憨老张都比你反应快？”肖吉林在旁边笑得不得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完全是在贬低我。‘什么叫憨老张都比你反应快’，听你这口气，天底下我是反应最慢的人了？”憨老张听着这话觉得很别扭，立即抗议道。
　　“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你比他反应快，是赞扬你。”　肖吉林赶紧解释。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比憨老张还要笨啰？”刘美华故意显得很不高兴。
　　“没有，没有，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肖吉林立即否认这种理解。
　　“那你是什么意思？”憨老张和刘美华异口同声地问。
　　“我的意思是我笨，行了吧。自以为很聪明的，没想到跟你俩开句玩笑都被发现了破绽，我是真笨哪。”肖吉林想与其越描越黑，不如索性把自己狠狠贬低一下，免得他们继续纠缠。
　　“这说话的还差不多。”听了肖吉林的解释，刘美华果然不再纠缠。
　　“废话也不说了，我们还是乘热赶快吃饭吧。在火车上有将近8个小时的时间，难得有这么多的空闲，一会还可以打一天的牌。我来教导队集训时带的一副新扑克牌一直没派上用场，这回怎么也得打上几圈，否则算是白带来了。”肖吉林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
　　“这主意不错，打牌既好玩，又能混时间。”刘美华附和道。
　　“我本来准备看书的，算了，陪你们打牌吧，不然你们2人打也没意思。”见他们2人对打牌很感兴趣，憨老张实在不想泼冷水。
　　“对，这就叫顾全大局，好样的。”刘美华赞叹道。
　　“要不这样吧，我们上午各看各的书，下午打牌。因为上午学习的效率高，下午容易犯困，打牌时间好混，怎么样？”肖吉林折衷了一下意见。
　　“这样当然最好。”憨老张立即表态同意。
　　看书、打牌、聊天，8个小时很快过去。
　　“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了，时间过得真快，火车马上就要进站，S城，我们回来了。”刘美华望着车窗外熟悉的建筑和景色，兴奋地说。
　　“今天太顺利了，真是好兆头呀，相信晚上一定有好吃的大餐在等着我们。”肖吉林自信地说。
　　“你不会是怕我们要你请客吧，放心，就是没有大餐，我也不让你请客。”看见火车即将进站，憨老张边说边拿起了自己的行李。
　　“我也不要你请客，你可以放宽心了。”刘美华也跟着说。
　　“你俩什么意思？我说话向来是算数的，如果连队今天没有大餐吃，我改天一定请你们吃大餐，决不食言！”
　　3人收拾好行李，不紧不慢地走出车站。
　　　　　　　　　

　　☆、30、　人员变动如流水　　干部缺位严重

　　“老班长，在这呢！”出站没多远，高武兴就在离站台不远处向3人招手。
　　“高武兴，你怎么在这？不会是专门来接我们的吧？”同年入伍，又是同一个班的战友相见，憨老张握着高武兴的手，十分兴奋。
　　“当然是专门来接你们的，专车就停在前面。”高武兴当即回应道。
　　“我们是临时决定回连队的，今天上车之前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坐哪趟车呢？”憨老张觉得连队不应该知道3人回来的时间。
　　“教导队上午就给防化处打了电话，说了你们回来的时间和车次。处长听说你们今天就返回，特意通知连长派车来接你们。”高武兴解释说。
　　“哦，原来是这样呀。连队现在工作忙吧？”憨老张说。
　　“忙，太忙了。连长、指导员有事走不开，派我来接你们。”
　　“耽误你休息，辛苦了！”刘美华客气地说。
　　“有什么辛苦的，你们这趟火车的时间真好，稍微休息一下，就能赶上连队吃年饭了。”高武兴笑着说。
　　“对了，你刚才说连长、指导员有事不能离开，连队出什么事了吗？”肖吉林突然问道。
　　“啥事没有，但轮到我们连战备值班，从今天中午12：00开始，到明天晚上24：00结束。老规矩，起床后每个人打好背包放在床头，所有装备摆放到位，然后在宿舍看书、打牌、下棋、聊天或在连队球场打球，但不能离开营区一步。这个时候，连长、指导员当然就更不能脱岗了。”
　　“离开连队之前就听说指导员即将转业，现在还在连队工作呀？”肖吉林问。
　　“现在连队的变化太大了，连长、指导员都不是以前的连长、指导员了，其他干部变动也很大，一会上车了再给你们详细介绍。”
　　4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一台北京吉普车前，高武兴打开车门，3人将各自的行李取下，放到车内，肖吉林让憨老张坐副驾驶的位置，自己和刘美华坐在了后排座位上。
　　“你刚才说连长、指导员都换了？他们都到哪儿去了？现在的连长、指导员又是从哪个单位调来的？”上车后，刘美华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连长调到司令部防化处当参谋；老指导员转业回了老家，这都是上个月的事；化验员调到军区防化技术室工作，要下个月才走，你们还能见着他的面；1排长调到师防化连当连长已经2个多月了；2排长现在是连队的化验员；3排长现在是代理连长，指导员是从军机关政治部下来的干事。”高武兴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大家的问题。好在路上的车辆和行人不多，说话不影响开车安全。
　　“离开连队半年时间，虽然知道部队人员会有很大变化，但没想到今年的变化如此之大，干部基本都换了一遍，这种情况真是少有。”憨老张是一个特别容易动感情的人，得知熟悉的领导都不在连队了，不禁有些失落感。
　　“铁打的营房，流水的兵，这不奇怪。”肖吉林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对部队人员变动情况早就习以为常，停了一下，继续问道：“老兵复员工作结束了吧？今年走的人多吗？”
　　“老兵复员工作上个星期天正式结束，该走的全都走了。今年复员的人数比去年多些，现在77年的兵基本都走完了；除了班长、副班长外，78年、79年入伍的兵剩下的也不多了，留下的大部分是80年和　81年的兵。”
　　“帅平应该没走吧，他是79年入伍的，文化水平高，军事素质也不错，我猜连队会把他留下来当骨干使用。”憨老张带点自信的表情问道。
　　“他也复员了。”
　　“不应该呀，他是79年的兵，这服役期刚满就走，也不等我回来见上一面，太不够意思了。”憨老张不满地说。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为了等你，你是准备让部队复员工作全部停下来吗？”肖吉林开玩笑地说。
　　“我也就是随便一说，我是真舍不得他走，而且他也不应该走呀。”
　　“你说的不错，连队原来是打算留他当班长的，他自己也准备在部队多干些年头，可退伍前一个月，他哥在家出了车祸，身体严重残废，只能躺在床上休养；他妈妈受不了这个打击住进了医院；他爸爸的身体一直不好，又常年生病住院；家里的生活一下失去了重要支撑。他的服役期正好到了，犹豫再三，他最终决定打报告要求退伍。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其实舍不得走，他真的是含着泪离开的。”
　　“是吗，太可惜了！你能找到他的通信地址吧，我要和他联系，他对我的帮助很大。”听了高武兴的介绍，憨老张心里非常难过。
　　“这事好办，他还有几个老乡在连队，文书那里也有他家庭的联系方式，你到连队后问一下就知道了。”　高武兴安慰他说。
　　“可惜呀，可惜，真是好人多难！”憨老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说77年的兵都走完了，你好象也是77年入伍的吧。”看见憨老张难过，刘美华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是77年入伍的。但连队现在懂专业又会开车的老司机比较欠缺，再加上领导照顾我，今年准备让我转志愿兵，要不然我也走了。”高武兴解释说。
　　“能转志愿兵，那可是好事一桩；你一定要好好干，以后还有希望家属随军，争取早点把弟妹接到部队来。”肖吉林赶紧说。
　　“你说的不错，连队很多老兵都希望能转志愿兵，但名额有限。领导信任我，把转志愿兵的名额给了我，我肯定不会辜负领导的希望，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