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兵的故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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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职工作是应该的，至于随不随军嘛，那是以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吧。哎，不对呀，我比你年纪大，你不应该说弟妹，而应该说争取早点把嫂子接到部队才对。”高武兴突然发现肖吉林的话有问题。
　　“叫弟妹也不算错，这样显得亲切些吧。”肖吉林见憨老张还沉浸在难受之中，故意开个玩笑，以转移其注意力。
　　“那也不能瞎叫，现在如果把辈份叫错了以后要想纠正就难了。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高武兴终于得意地指出了肖吉林的一个问题。
　　“是我说错了，诚恳地接受你的批评。我以后一定改叫嫂子。哎，你们结婚了吗？”肖吉林明知故问。
　　“还没有，估计最快也要到明年下半年吧。”高武兴随口说道。
　　“这就有问题了呀，没结婚凭什么让我叫嫂子？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已经那个了？还没结婚就那个了，这可是严重违反部队纪律的哟。让连队知道了可就麻烦大了。这事关系到你的前途，我是不会告密的，你们2人也不许告密啊，憨老张、刘美华听到了吧，如果连队知道这件事了，肯定就是你们2人中的某一个人说的。”肖吉林装作恍然大悟，然后一本正经地提醒憨老张和刘美华注意保密。
　　“没有，没有，别瞎说，这是我的口误。明白了，我被你带到沟里了，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呀，算你很，我承认，我说错了，现在不能说是嫂子，行吧？”　高武兴与肖吉林、憨老张同是77年入伍的兵，说起话来也就无拘无束。
　　“知道了，我们大家心里有数就行。”肖吉林话里有话的说。
　　“你就省省心吧，几个月没见面，开口就不饶人。”憨老张终于露出了笑脸，并替高武兴打抱不平。
　　“还是老班长会体贴人。”听了憨老张的话，高武兴得意地说。
　　大家一边说笑，一边看着街上的风景，不知不觉，吉普车进入营区，在连部门口停下。
　　听见车响，连长、指导员快步走出宿舍迎接。
　　通讯员、文书抢着把3人的背包、旅行袋等行李拎到连部，并为3人倒上一杯热水后离开。
　　“一路上辛苦了，我是指导员杨小军，欢迎大家凯旋归来。”说话的人操一口江浙口音，说话语气不急不慢，还没等连长说话，就主动来了个自我介绍。
　　“我们做的不好，谈不上凯旋归来，以后还请指导员多多帮助。”肖吉林赶紧客气地说。
　　“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客套。前几天处长专门来连队招集干部开会，说了你们3人的情况。你们在教导队的表现不错，为我们直属队争得了荣誉。听说教导队集训一结束你们也不休息就立马赶了回来，处长很是高兴，特意让我们安排车辆去接。你们现在回来的正是时候，今年连队的变化太大了，一会你们就能发现。现在是干部短缺，管理跟不上。
　　处长特意交待，政治部的任命文件要过了元旦才能下来，但你们3人的职务是明确的，分别担任1、2、3排的排长。希望你们尽快地进入状况，熟悉自己的工作内容，把连队的各项工作做好。”代理连长如是说。
　　“还在我们原来的班排工作，太好了。专业、人员都很熟悉，工作起来应该上手很快，连长、指导员尽管放心。”肖吉林赶紧说。
　　“按说应该安排你们先休息一天，但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连长说了，干部变动大，人手又不足，所以，你们既然回来了，就要有吃苦的思想准备，要尽快进入角色。不过，开始工作可能会有些不适应，别着急。在管理上要大胆，要求上要严格，但同时注意工作的方式方法，你们是新提拔的干部，大家眼睛都盯着在看你们的表现。因此，你们还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处处发挥党员、干部的表率作用。春节前往往是连队最容易出问题的时期，我们大意不得。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和连长商量，工作上我和连长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们。”指导员特别强调。
　　“吃苦不怕，累点也没关系。管理上没经验，我多少还是有点担心。有了指导员的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我们会努力的。”憨老张赶紧说。
　　“今年新兵下连比较早，估计还有十来天就要到连队了。老兵复员工作已经结束。留在连队的老同志虽然人数不多，但连队的公差勤务还是有不少，尤其是哨位24小时不能离人，除了站岗还有代岗。因此，晚上值勤的频率会比较高，基本上隔二个晚上就要站一班岗；冬季比较冷，加强岗哨安全，防止煤气中毒是我们当前必须十分重视的安全工作。因此，我们干部每天要坚持查铺、查哨，并进行认真的登记，预防各种事故的发生。”连长再次强调安全问题，因为安全工作是部队和平时期所有工作的重中之重。
　　“还有，今年很多的老战士都是够条件休假的，临近春节，谁都想回家过一个团圆年。元旦一过，这事就要排到议事日程上来，我们要妥善安排好老同志的休假，注意做好不能回去休假同志的思想工作。听说你们3人也都是当兵以来一直是在连队过的春节，这次春节也还得在连队过了。春节休假安排不过来，你们要理解，以后再找机会补吧。”指导员接着说。
　　“指导员放心，我们3人都商量好了，这次赶回来就是准备工作的，压根也没想过要回家过春节的事情。”刘美华赶紧代表3人表态。
　　“有这个想法很好。指导员说了，刚提升为干部，开始难免有些不适应。希望你们尽快适应各自的工作职责。新兵来了后，我们的训练也将全面展开，除了在连队学习过多年，你们这次经过教导队集训，军事技术肯定有很大提高，所以一些教学课目还要靠你们担当主角，有空还要早做准备，专门的备课时间很少，主要靠平时挤时间了。
　　你们刚到连队，背包还没放好，我和指导员就轮流不断地给你们说了这么多的情况，可见连队现在确实是事情太多了。一会让通讯员和文书帮你们把行李拿到宿舍，床铺和书桌都准备好了，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如文具、资料等，直接到文书那去领。”连长说。
　　“背包还是我们自己拿吧，在连队生活了好几年，位置我们还是找得到的。”刘美华笑着说。
　　“那好，东西放置好后，抓紧时间洗漱一下。现在的时间是17：40，还有20分钟连队就要开饭。”指导员提醒说。
　　“好。”3人齐声回答。
　　“明天是元旦，按贯例今天晚上加餐，炊事班准备了不少的菜，有鱼、有肉，有啤酒，你们算是赶上了，连队不能喝白酒，啤酒也不要喝得太多，注意控制饮酒。”指导员说。
　　“好啊，这就叫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有鱼、有肉吃就行，酒我还真不喜欢喝。”肖吉林看了一下憨老张和刘美华得意地说。
　　“明天是元旦，但我们连队今天中午12：00就开始了战备值班。回到了连队，就得按连队的工作日程办事。我知道你们坐了一天的火车很辛苦，但就寝前背包还是要保持原样，你们的东西也要立即就位，要随时做好拉出去的准备。”连长最后强调说。
　　“是！”3人站起身，背起背包，提着旅行袋向各自宿舍走去。
　　吃饭时间到了，回到了久违的饭桌前，3人都很兴奋。
　　因刚到连队，座位还没调好，通讯员将3人的饭菜打好后放到连部的餐桌上；文书、通讯员、卫生员等知趣地到其他班就餐。
　　每个餐桌上摆的酒菜和肖吉林承诺的一样，有一大盘带鱼，一只烧鸡、一盘卤牛肉、花生米、木须肉、豆制品、大白菜、炒鸡蛋，算是8菜一汤吧，不过啤酒不是桶装的生啤，因为要担负战备值班任务，每个餐桌上只摆了3瓶啤酒8人平分，每人也就只能意思一下，连部的餐桌上也不例外。
　　刘美华撇了憨老张和肖吉林一眼，乘周围没人注意时，在憨老张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家伙太会计算了，什么事都预料的那么准，想吃他的大餐门都没有！
　　大家就位后，指导员首先发表了简短的祝酒词：“同志们，还有6个小时，我们将迎来1982年的元旦。在这辞旧迎新之际，首先，我代表连队党支部向大家表示感谢，由于大家的努力，我们连队今年又被评为军直属队的先进单位；第二、我们大家十分熟悉的肖吉林、张潮贵、刘美华3位同志经过教导队的严格培训和军区防化部组织的专项考核，成绩优异，被提拔为正排职干部，他们昨天才结业，今天就已经回到了连队，分别担任我们1、2、3排的排长职务。相信他们会努力工作，也请大家多多支持他们的工作。第三、明天就是元旦了，我们连还担负了战备值班任务，我代表连党支部祝各位过一个轻松、愉快、安全的元旦，同时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学习进步、工作顺利、训练迈向一个新的台阶。祝：大家新年好！干杯！”
　　“干杯！”全连人员同时起立，将碗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31、　受命组建新兵排　　管理大显身手

　　回连队的日子过得真快，早上出操，白天学习、训练，晚上和战士们聊天、准备教学计划。真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
　　下午，连长将肖吉林叫到了连部：“回连队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有什么感想？”
　　“总的感觉还不错，这几天主要是熟悉情况，和大家聊聊天。离开连队半年时间，变化太大了，大家的想法也很多。”
　　“战士们对你的工作还支持吧，有没有不服从管理、调皮捣蛋的？”连长关切地问。
　　“都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的战友，彼此也很了解，没什么问题，放心吧！”
　　“那就好。言归正传，我找你来主要是说说新兵下连的事。昨天下午，我去司令部机关开了一个会，军务处通知我们新兵后天统一下连，要求各单位提前做好接兵的准备工作。”
　　“哦，好快呀。我们连这次分了多少新兵？”肖吉林关心地问。
　　“33个，这是新兵花名册。”连长说着将一本花名册递给肖吉林，继续说道：“你注意看文化程度这一栏，这批新兵大部分都是高中毕业；与以往不同的还有，城市兵比例比往年要大得多，这是一个好现象。
　　防化兵是一个专业部队、技术兵种，文化程度低了，学习理论非常吃力，反应也比较慢，不利于部队的现代化建设。而今年的新兵，正好弥补了往年的缺陷；当然，事物都有两个方面，城市兵也有缺点，一般来说，比较娇气、高傲，吃苦性比农村兵稍差一点。当然，不是所有城市兵都这样，你不要误会。”连长看了一眼肖吉林，赶紧解释说。
　　“我明白连长的意思，你说的情况确实是城市兵的一些通病。我们连队以前的兵源情况是农村兵多，城市兵少，也就是说对城市兵的管理经验比较缺乏，我们的任务是用其长处，避免短处，想方设法尽快地把他们融入到我们连队这个大家庭中来。”肖吉林接过连长递来的花名册粗略地看了看说。
　　“说的不错。经过我们反复考虑，新兵排的工作准备让你来负责，有困难吗？”
　　“没困难，保证完成任务。新兵班长都配备了吗？”
　　“连队的人员你都很熟悉，班长的配备由你考虑，原则上一个排抽一个管理能力强的班长或副班长到新兵排当班长。”
　　“好，还有什么要我准备的吗？”
　　“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要完成一些基本知识的学习和训练。我们都是从新兵过来的，这些程序和训练的内容你也清楚。具体怎样做，你拟定一个训练计划和教学安排，抽空我们讨论一下，然后报防化处备案。”
　　“好，我这就去准备，训练计划下午就可以交给你！”肖吉林很有把握地说。
　　“还有，你们排里的工作让2班长临时负责。你把工作上的事向他作个简单交接。另外，把这份新兵花名册带上，抽空多熟悉一下新兵的基本情况，只有对他们的基本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开展工作时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是！”肖吉林接过花名册，转身离开连部。
　　第3天上午，连长带着肖吉林、文书一起去直属队大操场，分别从3个新兵连接回分到防化连的33个新兵。
　　兵接回来了，有肖吉林负责，连长和指导员放心地去防化处开会，新兵们则坐在连队教室休息。半小时后，肖吉林带着3位班长来到教室。
　　“全体集合。”肖吉林大声地下达了集合的命令。
　　新兵们立即背好背包，整理好着装，列队站好。
　　“同志们，欢迎大家来到防化连！我是新兵排排长肖吉林，下面开始点名：刘大庆！”
　　“到！”
　　“李平！”
　　“到！”
　　“叶长顺”
　　“到！”
　　……
　　点名在连队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即使是新兵在新兵连也经历过无数次。但肖吉林的点名方式新兵们包括新兵班长也没见过：他手上既没有拿花名册，也无任何纸片，人员名单全凭大脑记忆，点一个人名，就盯着这个战士看上3秒钟，尔后再点下一个人，不一会儿，点名结束。
　　“点名不用花名册，好奇怪呀。”有一个个子稍高的新兵在下面议论。
　　“排长不会认识我们吧，我们到连队一小时都不到。”另一新兵也小声回应道。
　　“占卫军，李平你们二人在说什么？队列中不许讲话，有问题要报告，知道吗！”见有人在队伍中说话，肖吉林及时点名批评。
　　“报告，知道了。”第一见面，就能叫出名字？这让新兵们十分吃惊，大家谁也不敢再乱说话。
　　“好，下面接着说新兵排的有关情况：新兵排是一个临时编制，它的存在时间只有一个月左右，到期解散。今年新兵排共有33位新兵，根据连队安排，分为三个班，等一下我将介绍各班班长和人员分配情况。下午1：30分在这里上课，我们将学习三大条例、条令。”
　　肖吉林介绍完相关情况后，各位班长立即将本班战士带到临时指定的宿舍，并按列队时的顺序指定每个人的铺位和生活用品摆放位置，尔后是整理个人内务卫生，熟悉周围环境。
　　下午，教室里，肖吉林开始宣讲《内务条令》：“同志们，我们军队有三大条令条例，在学习之前，谁来回答三大条令是指的哪三个方面内容。”为了活跃气氛，学习刚开始，肖吉林就提出了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
　　“报告！”这个问题确实太简单了，几个新兵同时要求回答。
　　“谢正明回答！”肖吉林随意点了一个新兵的名字。
　　“三大条令是指《内务条令》、《纪律条令》和《队列条令》，回答完毕！”谢正明麻利地回答了问题，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个新兵回答问题还很干脆，看得出来，是一个性格外向的兵。
　　“很好，这个问题确实很简单，经过新兵连的集训，相信大家都能回答出来。今天下午，我们首先学习的是就是其中的《内务条令》。
　　有的同志可能会说，这些内容我们在新兵连已经学过了，再学就是重复学习，浪费时间。这种想法其实是对部队情况不了解的一种表现，在我们部队，很多内容看起来是在重复，但是每一次重复都是在不断地提高，不断地加深印象：就拿我们学习条令来说吧，不是读一下，讨论一番就完事，而是要认真学习，并把它牢地记在脑海中，有些内容要记的很熟甚至会流利地背出，这样才能在实际行动中严格地按条令要求去做。比如说为什么要制定内务条令，它的目的是什么？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没人回答，好，那我们就请一位班长来回答这个问题吧，2班长，你来回答。”
　　“是！内务条令是规定军人职责、军队内部关系和日常生活制度的法规。是我们军队生活的准则，是进行行政管理的依据。目的在于建立和维护良好的内部关系、正规的生活秩序，培养严整的军容、优良的作风、自觉而严格的组织纪律，巩固和提高战斗力。回答完毕！”2班长麻利地回答了问题。
　　“2班长回答的很完整，很好。类似这样的问题，不仅2班长能回答得出来，其他班长，也包括我在内，都能回答得出来。条例、条令的重要内容，不夸张地说，我们大多都能背诵。三大条令的学习，尤其是内务条令和纪律条令，理论的东西很多，学习的时间有限，但我们的要求不会降低，学习完后将进行考试；如果成绩不及格，将利用晚上时间进行学习和补考，直至合格为止，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轻心。下面我逐条宣讲，尔后分班讨论。二天后进行考试。”
　　在肖吉林的要求下，大家学习认真、讨论积极，准备充分。
　　考试如期进行，结果如何，肖吉林晚上将进行详细讲评。
　　教室里。新兵们拿着小凳，排队进来，听排长讲评考试情况。
　　“今晚讲评，要占用大家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今天换一种形式，大家放松情绪，围成一个圆圈坐下，我也和大家一样，坐着讲评。”排长手上拿着一摞试卷，一边招呼大家坐下，自己也在小方凳上坐了下来。
　　“1班长，先把卷子发给大家。”肖吉林将手中的卷子递给1班长。
　　卷子是按班归类的，1班长将其中的二摞卷子分别交给2班长和3班长，再由各班长将卷子发到每个新兵手中。
　　卷子其实很简单，就是一张类似于A3纸张大小的白纸，正反面都写有内容。大家拿到卷子后，首先是看自己得了多少分，然后关心旁边的战友是多少分。
　　“好，每个人的分数都看到了，下面我把考试的情况进行简要讲评：这次考试，成绩总的来说不错，33人中，90分以上的12人，80…89分的13人，60…79分的8人。”
　　肖吉林手中没拿任何东西，宣布成绩时却没有丝毫犹豫，这点让大家很是吃惊，然而让大家更意外的是，肖吉林接着说：“下面具体讲评一下各人的考试成绩：先说一班的张勇，分数是85分，纪律条令中纪律的基本内容，少答了一项，扣了10分，内务条令士兵的职责第五条，内容不完整，扣5分；叶长顺，75分，纪律条令中纪律的基本内容，少答了一项，扣了10分，战士的职责，8条内容，只答对了5条，扣了15分；徐克明，98分，他该答的内容都答了，但关键的字错了几个，奖励的项目五个，应该是：1、嘉奖；2、三等功；3、二等功；4、一等功；5、荣誉称号。他写成了5、特等功，扣了2分……”
　　“有漏了或者还有什么地方不清楚的吗？”讲评完毕，停了约一分钟，肖吉林接着说：
　　“没有问题？好，讲了理论考试的情况，我接着要讲一下内务卫生的问题。现在新兵排的内务卫生不好，主要是被子叠得不平整和物品的摆放不到位。我认为我们首先要搞清楚为什么要叠被子？谁来回答这个为什么？大家自由发言吧。”
　　“没办法，我们也不想叠，但这是条令规定的！”有新兵在下面小声地开玩笑说。
　　“条令规定的，硬性规定，由不得自己。嗯，说的不错，声音应该再大点，还有吗？”尽管声音很小，但肖吉林还是听到了，为了活跃气氛，笑着说道。
　　“为了宿舍的整齐美观。”
　　“为了保持室内的干净、整洁。”
　　“培养军人严谨、细致的作风。”
　　“很好！大家刚才说的都不错，叠被子在部队绝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正如刚才大家所说，这不仅是内务条令有明确规定，也是为了保持宿舍的干净整洁；更重要的原因是通过叠被子、整理内务，培养军人严谨细致的作风，养成整齐划一、一丝不苟的习惯。
　　我们在家里可以随意地叠或不叠被子，除了家长，没人管。但到了部队，要求就完全不同了，被子不仅要叠，还要叠好，要叠出水平。为了达到要求，开始会占用较多的时间，十几分钟甚至半小时都叠不好。但只要认真地去做，叠被子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快，叠出的被子也会越来越平整，感觉也会越来越好。
　　我注意观察了一下，一班的叶长顺和三班的李平被子叠得还不错，希望你们二人不仅要注意保持，还要把经验介绍给大家；也有人被子叠得不怎么样，我在这就不点名了。
　　再就是物品摆放问题，……”
　　肖吉林说话通俗易懂，道理讲得有理有据，对大家触动很大。
　　一个小时的讲评准时结束，离就寝还有将近一小时，各班长充分利用这段时间，指导新兵们叠被子。
　　“哟，排长，您来了，欢迎光临！”肖吉林刚走进三班宿舍，新兵谢正明立即发现，开玩笑地说。
　　“你们都在叠被子吗，继续，继续吧。”看见大家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肖吉林赶紧说道。
　　“我们学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还是动作慢，而且叠的很不平，要不请排长传授点经验给我们吧。”谢正明调皮地说道。
　　“嗬，看出来了，你是想检验一下排长的水平，行，今天给你露一手。”肖吉林知道，现在的兵不同以前，胆儿大，不拿点真东西出来，他们是不会服气的：“你们说叠哪个被子？”
　　“叠我的被子吧，这个被子总也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