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兵的故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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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拿点真东西出来，他们是不会服气的：“你们说叠哪个被子？”
　　“叠我的被子吧，这个被子总也叠不好，连李平对他也没办法。”谢正明赶紧把排长引到自己的铺前。
　　“好，就拿你的被子作示范。”肖吉林也不谦虚，把被子打开，内外铺平，然后用左手胳膊肘和右手的合力将被子拉平、压紧，三折后一个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就出来了，然后稍作处理，被子就有棱有角，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怎么样？”被子叠好，肖吉林直起身问道。
　　“这水平太棒了，没想到排长叠被子又快又好，真不可思议。”新兵们称赞道。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其实叠被子没什么复杂的，在部队时间长了，你们很快也能叠得很好。抓紧时间练习一会，马上就要吹熄灯号了，我还要到其他班转一转。”说完肖吉林转身出门。
　　排长的被子都能叠得这样好，对新兵教育很大。
　　对内务卫生不太重视的新兵开始重新学习整理内务的技巧；新兵班长们也更加严格要求，各班之间开展竞赛，全排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
　　周末，排以上干部聚齐连部开会。
　　“1排长，听说新兵一到连队，就被你给镇住了，大家说你的记忆力超凡，没见面，人名就记住了，怎么练的？给大家介绍一下经验？”会议还没开始，指导员笑着说。
　　“哪有那么厉害，过奖了。其实这个也是连长的安排。”被指导员这样一夸，肖吉林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是我的安排？”连长奇怪地问。
　　“新兵下连之前，你不是给了我一本新兵花名册，让我抽空好好熟悉一下，而且要做到心中有数吗？”肖吉林提醒说。
　　“是呀，那也只能熟悉名字，但对不上人吧？”连长说。
　　“因为名字记住了，点名时我就注意看了看长相，这样也就容易记住了。”肖吉林解释说。
　　“听说你当时就能喊出每个人的名字呢？”刘美华插嘴说。
　　“你是说占卫军吧，他的姓比较少，个子又比较高，碰巧又在队列中说话，纯属巧合，其他的人也能叫上几个，但不能说当时全部都能叫得上名字。”肖吉林赶紧辩解道。
　　“听说33个新兵的考试，你不拿任何纸片就能说出每人的考试成绩和存在的问题，这总不是巧合吧？”憨老张也想知道其中的原委。
　　“这事要说也是连长布置的任务。”
　　“你倒挺谦虚的，把这么多的功劳都让给了我，说说理由吧，不然可就有了拍马屁的嫌疑哟。”连长开玩笑地说。
　　“我去新兵排之前，你告诉我，这批新兵从城市来的比较多，他们比较自负，有点高傲，管理起来比较困难。我觉得连长说得有道理，这是城市兵的通病。如果我们没有两下子，他们是不会服气的，因此，条令内容考试结束后，我就花了点功夫，自己出的题，自己改的卷，人又不多，记住他们的考试情况也就不算什么难事。讲评时能随口而出，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不要高看了自己，不要低估了别人，只有虚心地学习，才能不断地进步。再说整理内务卫生吧，我不展示一下这方面的技能，他们就不会从思想上引起重视，就不会自学地下功夫去练习，说实话，我自己当初也是这样过来的。试想，我们当排长的都能做好每一个细节，他们就会明白，这绝不是一件可做可不做的生活小事，而是必须要做好的工作，与其做不好，因自己的马马虎虎天天挨批评，还不如下定决心一次把它学会、学好，以后一劳永逸多省事。”肖吉林带点自嘲又象是有点自夸地说。
　　“看来在带新兵的问题上1排长还是花了不少功夫，新兵的精神面貌也很不错，有成效，要注意保持哦。好，今天先不说这个。关于下一周的工作，先听指导员介绍。”对肖吉林的表现，连长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接着转移了话题。
　　“最近直工处下发了一个政治学习读本，按要求我们准备分三个专题向战士进行讲解。我和连长商量了一下，三个专题我宣讲第一个专题，2排长宣讲第二个专题，3排长宣讲第三个专题。连长要准备今年的训练计划，1排长继续抓紧新兵的训练，所以就不安排他们上课的任务了。”
　　“除了政治学习，下周的工作还比较杂乱，老同志重点是整理环境卫生，最近直属队要进行大检查，另外要做好连队开训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各专业的训练场地要认真清理，设备该做保养的绝不能马虎；新兵排训练还要继续抓紧、抓好；司务长要注意饮食卫生安全，在有限的资金额度内，尽可能地把大家的伙食搞好。你们看还有什么问题？”连长接着指导员的话说道。
　　“没有。”
　　“好，今天的例会就到这里结束，大家回去抓紧准备吧。”连长宣布散会。
　　　　　　　　　

　　☆、32、　一丝不苟严要求　　处处身先士卒

　　政治课专题讲座效果很好，尤其是憨老张经过精心准备，授课非常成功，结果出乎所有干部、战士的意料。
　　经过几年的锻炼，尤其是经过教导队的强化培训，憨老张早已不是那个说话就脸红，发言就紧张的新兵蛋子。现在的憨老张讲起课来头头是道，说话也十分流利，时不时的还带出一些成语典故和真实案例，让战士们听课兴趣大增。
　　真是三日不见，其长进令人吃惊，自认为对他十分熟悉的连长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你原来还担心他讲课放不开，听你说的情况，我当时还很犹豫让不让他讲课，现在看来我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了。”听了憨老张的讲课，指导员高兴地跟连长说。
　　“你是从机关来的干部，没见过原先张潮贵的表现。你知道他为什么叫憨老张吗？就是因为他文化程度低，平时言语极少，又不善与人打交道；但是有一股倔劲，敢于吃苦，不怕吃亏，这几年硬是凭着这股倔强劲，文化程度是大有长进，全连的干部战士都是有目共睹的。我知道他在不断进步，不过他现在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我还是没有想到。看来，进教导队锻炼还是很有成效的。”连长感叹地说。
　　“是啊，时代在发展，人也总是在不断地进步。我们以后还要给他多加点任务，多锻炼一下他，让他有一个更大的进步。”指导员赞同地说。
　　“你和我想到一块了。说到锻炼，机会马上就来了。你看春节也过完了，年度训练计划我也做好了，我打算向处里打个报告，把今年的假休了。下一步主要工作是直属队要搞环境卫生大检查和生产地田园化管理，这事如果让肖吉林做，不一定做得好；我想让张潮贵负责带着一、二排的老兵去完成这项工作，他很适合做这件事情，这对他即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同时也能减轻你的工作负担；还有一项工作，就是训练场的整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把这事交给刘美华带着三排的老兵去做，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你看这样安排怎么样？”连长说。
　　“好啊，你就赶快打报告吧。乘现在训练还没有全面铺开，抓紧时间休假是对的。工作上的事，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指导员点头说。
　　“行，那我马上打报告。”
　　休假报告打上去，第二天上午就批了下来：准假！
　　连长下午抽空去市区买了些生活用品，晚上就乘火车回家去了。
　　肖吉林继续负责新兵排的训练；憨老张负责田园化管理和做好迎接上级卫生大检查的各项准备工作；刘美华负责连队训练器材的保养、准备和训练场地清理；指导员全面负责连队的日常训练和管理，并负责三位排长工作中的协调与配合。
　　今年入伍新兵的文化程度普遍较高，专业课程的理论讲解进行得十分顺利，并很快进入到实际操作训练。为了提高训练水平，肖吉林将新兵们带到大操场上：“同志们，今天我们的训练首先是进行佩戴面具的气密性检查，尔后训练在模拟毒剂区戴防毒面具。
　　在我们旁边搭设的是二个连到一起密封的大帐蓬，帐蓬里面放有低浓度的刺激性烟幕。大家将面具戴好后依次列队从帐蓬穿过，如果没有闻到异味或其它刺激性气体，说明我们的面具没有问题，佩戴也符合要求；一旦感觉到异味气体进入面罩内，迅速从前面的帐蓬口出去，待仔细检查无问题后再次进入帐蓬内检查。大家清楚吗？”
　　“报告，我有问题！”谢正明要求发言。
　　“什么问题？”
　　“这个气体有毒吗，会伤害我们身体吗？如果面具有问题，会给我们的身体带来什么后果？”
　　“帐蓬内的气体是一种模拟的毒烟颗粒，具有强烈的刺激性，对人体来说是有害的，这和我们平时在家烧柴煮饭，炉灶中冒出来的烟一样。烟是有毒的，但毒性不是很大。我们主要是为了检查面具的气密性，为了保证大家的绝对安全，浓度配的很低，即使面具不严密，闻到了这种气体，也没有什么大的不适。何况我们戴面具穿过帐蓬的时间很短，即使不戴面具快速通过，也不会有问题。另外，为了便于掌握大家的训练情况，我会一直呆在帐蓬内观察，你们的班长也将随你们一同进入，一同出来，所以不必担心。”
　　肖吉林将情况解释清楚，而且有排长和班长在帐蓬内相伴，大家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好，现在1班准备戴面具，随我进入帐蓬。”肖吉林说着，自己首先将面具戴好，进入帐蓬。
　　三个班的新兵在班长的带领下，依次穿过两个布有刺激性烟味的帐蓬。
　　“刚才我们所有人都戴面具穿过了毒烟区，除了有一个人因为头带卡在了面罩上，造成面罩和脸部的不密合，闻到了一点异味外，其他都很正常。说明大家防护动作还比较标准，训练也基本到位。下面我们将进行在毒区内戴面具训练。方法是大家先戴着面具进去，听我的口令摘下面具，尔后再迅速戴上，如果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同样不会闻到任何异味。我先提一个简单的问题，戴面具的要领是什么，谁来回答？”
　　“报告，我来回答。”叶长顺要求发言。
　　“好，请讲！”
　　“听到‘毒剂’的警报后，迅速闭眼、闭嘴，停止呼吸，尔后将面具从面具袋中抽出，迅速戴到脸上，吐出一口气，睁眼，进入正常呼吸即可，回答完毕。”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吐出一口气才能睁开双眼，并进入正常呼吸状态？”
　　“因为我们拿出面具戴到脸上的一瞬间，面罩内会有毒剂的空气进入面罩和脸部中间，呼出一口气，将混入面罩内的有毒空气通过面罩的活门室排出，此时再呼吸的空气就是经过滤毒罐过滤后的洁净空气了。”
　　“叶长顺回答的很好，下面大家戴上面具后随我进入帐蓬内，先看我做的动作再自己体会1至2次即可。”肖吉林说完，又率先进入有毒帐蓬内，大家接着依次进入，体会在毒烟帐蓬内脱戴面具的动作要领。
　　在肖吉林的引导下，新兵们按照动作要求练习了几次，果然没有闻到任何刺激味道。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通过这一科目的训练，大家应该能感觉到严格按动作要领进行训练的重要性，毒剂不可怕，只要我们做好防护准备，我们的安全是完全有保障的，我们执行任务的安全性也是有保障的。
　　从明天早上开始，我们将进行体能训练，其中有一个项目，是要戴面具进行跑步，我们训练的距离从200米开始，一周后要达到1000米。这一动作看似简单，但呼吸是有讲究的，不能短促、高频率的呼吸，而是要均匀、平缓的呼吸，具体动作，明天训练时我们再仔细体会。”
　　每天一小时的戴面具跑步训练，开始大家真的不适应，别说200米，就是跑个100米就受不了，主要是呼吸跟不上。锻练几天后，大家的体能有了很大提高，特别是有几个新兵，跑步比班长的速度还快，1000米都能顺利地跑下来，而且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即使不听班长们的汇报，肖吉林对训练情况也了如指掌，毕竟自己每天和大家一同训练，天天在一起生活。
　　周六早晨起床后，按照贯例是戴面具跑步。
　　今天肖吉林亲自带队。跑步的路线改为在营区内跑约500米距离后折回。离连队还有100米时，肖吉林下达脱面具的命令。
　　队伍没有解散，肖吉林将全排战士直接带到了大操场上。
　　新兵们发现老兵们动作真快，早上出操前操场中央什么都没有，出操回来突然冒出了2个大帐蓬，而且指导员也来到了大操场上。这是搞什么名堂呀？大家心里不停地猜测。
　　“毒剂！”快接近操场时，肖吉林突然大声发出毒剂的警报。
　　听到警报，全排人员立即在数秒钟内戴上了防毒面具。看来大家训练的还不错，这个速度指导员还是挺满意的。
　　“前方帐蓬发现毒剂，所有人员迅速穿过毒剂区！”肖吉林发出了第二道命令。
　　听到命令后，3位班长立即带领本班战士从帐蓬的一个门帘穿入，从另一个门帘穿出。
　　肖吉林没有进帐蓬，而是和指导员一起站在帐蓬出口观察，待全部人员从帐蓬出来后，肖吉林将队伍集合好后进行讲评：
　　“早操戴面具跑步，大家动作很快，1000米跑下来，很多人比我的体力还好，让我这个多年的老兵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当然，如果真是这样，我还是十分乐意见到的。刚才我没有随大家一起进帐蓬，而是在出口处留意观察了大家穿过模拟毒剂区后的反应，发现不少人在帐蓬内咳嗽、流泪、还有打喷嚏的。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能猜想得到，一些人可能会在心里怪罪于我，骂我缺德，故意让大家难堪，让大家受了一次没必要的毒烟刺激。
　　你们的责怪有道理吗，答案在你们的心里是肯定的。但这个责怪我不能接受，因为我并没有害大家的意思，也不想让大家难堪。我们现在受了一点毒烟刺激，是为了吸取教训，让我们今后不会受到真正毒剂的伤害。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知道你们有些人为什么会咳嗽、会流泪、会打喷嚏，这些人自以为很聪明，把面具上的通话薄膜取了下来，这样跑步时，吸入的空气不经过滤毒罐，少了阻力；呼出的空气也不经过活门室，直接从通话器口排到了面罩外，这样呼吸空气当然会顺畅许多，但我们是防化兵，随时是要执行特殊任务的，随时都要准备着，如果平时养成了将通话薄膜取下来的习惯，万一执行防化任务，受到的就不是一点点刺激性烟雾，而是无法挽回的后果。
　　戴防毒面具跑步是项体力消耗很大，很辛苦的训练，但不经过平时严格的训练，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一旦执行任务时，就不可能有强壮的体力去完成任务。今天，我也不点名批评谁在面具上做了手脚，这个情况大家心知肚明。我要强调的是，训练一定要严格按规定要求去做。这样的检验以后我们随时会再搞，类似的问题绝对不允许再次出现。大家回去后仔细想一下有没有道理。我的话讲完了，早操训练结束，各班带回。”
　　“1排长，对这个情况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各班人员带回后，指导员奇怪地问道。
　　“我也是过来人，当新兵时也曾经这样搞过几次，尤其是戴面具长跑训练时，取下通话薄膜，呼吸会轻松许多，但只是偶尔搞几次，不像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做假，而且还不是一次、二次，如果养成了一种习惯，问题就严重了。”肖吉林不好意思地说。
　　“你当年这样做，班长、排长就没有发现吗？”指导员问。
　　“开始是没发现，但做了几次后，他们不点名的说了此事，我是一个明白人，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就不有再做这种事了。”
　　“呵呵，我说你怎么对他们的小伎俩这样清楚，原来你是过来人呀。好，这就叫以毒攻毒，这批新兵遇到你，算是再也不敢耍花样了。”指导员笑着说。
　　“不敢说绝对，最起码会有很大的收敛。不过这事还要谢谢指导员的支持。”
　　原来，训练中弄虚作假的情况，肖吉林早有察觉，为了给新兵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肖吉林找到指导员谈了自己的想法。
　　指导员咨询了连队化验员，确认了这样做确实没有安全隐患后，安排刘美华带着三排的部分老兵在新兵出早操的时候，快速地搭起了帐蓬，并施放了低浓度的刺激性烟幕。
　　事实上，这一事件对新兵触动很大，对以后的训练也起到了很好的警示作用。
　　新兵训练的同时，憨老张带着1、2排的老兵抓紧时间进行田园化管理工作。
　　连队有一大块生产地，被划分成不同的面积分到各班。现在菜地要进行统一管理，每块地，不论大小，必须四四方方、平平整整，并与其它的菜地边线保持一致；每一道地垅，都要横平竖直，而且要用细长绳拉出来修齐，这事也就憨老张能想得出来。
　　“4班长，你们班这块地垅怎么歪歪扭扭的，尤其是前面这一块，显得整个这一条地垅都不齐。”作为连队田园化管理的负责人，憨老张对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
　　“这里原来是一个废弃的水池，其它地方都把水泥挖出来并填上了土，这一块地因水泥块太大，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不好修整齐。”4班长是78年入伍的老兵，对憨老张的作法认为是小题大做，于是找了一个理由推辞。
　　“你说的情况我知道一点，但不管这个水泥块有多大，我们今天都必须把它挖出来，把沟平整好。”憨老张不容置疑地说。
　　“工作量太大，很难挖，而且挖出水泥块还要找很多土来回填，真的没必要的。”4班长还想坚持他的观点。
　　“什么叫很难挖，马上就要检查了，为了连队的荣誉，水泥块再大也得挖。去找几把十字镐来，我就不信挖不出这块水泥块。”憨老张坚持说。
　　“你如果定了要挖，还是让我们挖吧。副班长，快去工具房拿工具，把班里保养器材的人都叫过来。”看见憨老张生了气，知道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4班长也不敢马虎。
　　“是！”副班长答应着。
　　不一会儿，副班长带着本班战士和工具，来到菜地的大石块旁。
　　憨老张在旁边指点了一会，觉得干活的人不得劲，于是从一个战士手中接过铁稿，用劲地挖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混身冒汗，索性把棉衣也脱了。
　　“现在天气凉，棉衣脱了会感冒的。”4班长说。
　　“就我这身体，还从没感冒过。”憨老张笑着说。
　　“2排长，你休息一下，还是让我们来吧？”4班副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争着要挖。
　　“没事，比起我们前几年抗旱时，这点活真不算什么。我先干一会，等下轮流挖，不挖出这块水泥块，咱们中午就不吃饭。”憨老张毫不含糊地说。
　　在憨老张的带动下，大家一鼓作气，轮流作业，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将这块巨大的水泥块挖了出来。
　　4班长找来一辆平板车，4、5个人将水泥块挪到车上，将其拖走，然后从旁边取土回填大坑，平整完毕，一条长约80米，贯通南北的地垅终于平直地展现在大家眼前。
　　去除了这个大石块不仅地垅线显得特别平直，而且菜地的面积至少增加了5个平方。
　　好在肖吉林不在场，谢天谢地，憨老张知道这些事情如果换了肖吉林，结果肯定就会大不一样，他不仅不会把精力放在这上面，而且还会尽力阻止自己来做这些表面光亮的工作，除非被领导逼的没办法。但部队就是部队，统一整齐是军队的要求，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肖吉林在这方面还真的是缺少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由于憨老张一丝不苟的工作精神，防化连的菜地，在机关大院一下就出了名，即使没种菜，仅看菜地的布局都是一种享受。
　　经过直属队评比，防化连的环境卫生和生产地田园化管理工作取得了明显的成绩，受到直属队首长的表扬，并专门组织其他单位来防化连参观、学习。
　　在连队训练场，刘美华也带着部分老兵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各项训练前的各项准备工作，主要是训练场地的平整、杂物清理及破旧、损坏的设施维修。
　　其实这些训练场地都还好整理，经过大家的努力，几天功夫，场地就基本清理完毕。
　　“排长，洗消训练场已清理完了，估计还有半天时间，其它场地也就差不多了。”9班长高兴地说。
　　“都搞完了吗，好象还有地方没清理吧？”刘美华提醒说。
　　“应该都搞完了，你不会是指营房后的那个臭水塘吧。”　9班长想了想说。
　　“这难道不算我们的训练场地吗？”刘美华反问道。
　　“这个水塘可以为我们训练提供用水，但算不上正式的训练场地。因为我们不用这里的水，在营区外也可以找到很好的水源。”9班长解释说。
　　“放着现成的水源不用，跑到营区外面去找水，车辆来回跑耗油不说，时间也耽误不少。”
　　“你说的不错，但要清这个水塘太麻烦了。”
　　“怎么麻烦？”刘美华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