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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蝉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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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庭梧一大早就起床了,洗漱以后,打算看一眼沈昔昭就去上班。他扭了扭门,发现已经反锁了。又无奈又好笑,只得作罢。
  等沈昔昭睡到自然醒,已经接近中午。刚起床,骤然从被窝里钻出来,冷得她周身汗毛倒竖,赶紧抓了一件宋庭梧的厚衣服套上,才开门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实在不知道宋庭梧是不是还在睡觉。经过小卧室时,踌躇不已,盯着那扇门,很想进去看一眼,又担心万一他在睡觉,或是刚起,似乎有些尴尬。
  她定了一会,终于说服自己偷偷看一眼。她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拧开门,只见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平整得似乎没人睡过一样。
  可是心里没来由掠过一丝失望。
  她很快拉上门,回到客厅,又走去厨房看了看。餐桌上居然摆了些吃的,一看就知道是宋庭梧买回来的。还有一张他留下的字条:中午把这些热一下再吃,晚上接你出去吃饭。你的衣服在沙发上。
  沈昔昭看到最后一句话有些奇怪,回头远远瞥了一眼沙发,确实叠着些东西。她走近些才看清真是自己的衣服。她没想明白为什么宋庭梧把自己的衣服放在这里。一边想着,一边抱起衣服朝大门走去。扭了半天,门却怎么都不开。
  她这才明白,这些衣服的含义。宋庭梧竟然把她反锁在家里了!
  “嗷!”不知为何,沈昔昭脑中突然跳出自己拍着门大喊“放我出去!”的画面。就像多年前的苦情剧一样。虽然刚开始是愤怒的,却被自己这个联想给逗乐了。
  她自认倒霉地去洗手间洗漱,再换衣服。没化妆,只是顺手扎了个道姑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很是利落干净。
  一边吃东西,沈昔昭一边拿着遥控器疯狂换台。她就一直纳闷了,电视台这些人就不能尊重一下观众的智商么?敢不敢不这么雷?实在无甚可看的,她兴致缺缺地关了电视。才慢慢蹭到电脑旁。
  这是宋庭梧的电脑。打开的时候,沈昔昭有些惴惴。毕竟电脑这个东西还是有隐私性的,万一一打开,发现桌面上全是小电影怎么办?或者点开百度,搜索记录里全是十八禁呢?
  胡思乱想了一阵,沈昔昭已经打开了微博和天涯。
  从昨晚回来以后一直没有上网。
  现在一打开才发现事情了不得。
  她上传的贺知的婚礼视频已经成了大热门。微博热搜不说,天涯首页还飘了一栋高楼,有视频连接,还有截图解说,甚至有照顾手机党的文字介绍。回帖里一边倒地骂渣男。到第二页,开始有人跃跃欲试地爆料。到第三页时,人肉搜索就出动了。
  沈昔昭飞速地往下看,到后来,果然已经将贺知的身份、甚至新娘的身份都爆了出来。
  她又点到最初上传视频的网站,却发现视频已经被删除了。没过多久,天涯的那栋高楼也找不到了。沈昔昭运指如飞,从微博到百度,不断有帖子被删除,又不断有新帖子出现。
  此时,在上海的贺知已是焦头烂额。虽然婚礼前他已经领了结婚证,可是现在新娘宁愿闪离也不愿意再继续。不知道还能不能成为岳父岳母的岳父岳母更是拒不见他。
  他在上海的新工作本就是女方父母帮忙安排的,现在就快一拍两散了,新单位估计对这事也是人尽皆知。这工作也不知还能不能保住。因为还在婚假期间,他也不敢去单位探听情况,生怕收到一纸辞退。
  原来的大学同学圈里更是传疯了。
  沈昔昭开了手机以后,发现微信群里一直闪个不停,全是各种猜测和马后炮。起初看看还挺解气,后来看多了也就不耐烦,便关了静音。
  “咔哒……”突然一阵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沈昔昭惊喜地抬头,还以为是宋庭梧提早下班回来了。不由得立刻站起,满脸笑容,像只小猫般喜滋滋地跑过去。
  “卡拉……”门打开。
  “你这么早……”后面几个字被沈昔昭生生咽了回去。她双眼睁大,因惊诧和尴尬而满脸通红。
  门外站着一个长直发的年轻女孩儿,亦是满脸惊诧地望着她。女孩儿黑色杏眼,丰唇,妆容精致,穿橘红羊毛大衣。是易决明,也就是黎美娟提过好几次的“明明”。宋家父母最中意的儿媳人选。
  沈昔昭惊慌失措:“我,我……”
  她被道德感彻底打败,觉得自己就像偷偷进入别人房子的小偷一样,还被主人抓了现行。虽然宋庭梧否认过他和易决明的关系。可是黎美娟的话,让沈昔昭觉得比起自己,易决明当然更拥有对宋庭梧的主权。
  她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编出合理的解释:“我……我是宋庭梧的邻居,就住在对面。”大概是为了加强说服力,她一边说还一边朝门外指了指。
  “我没交电费,家里断电了,早上过来他这里借电脑用的。因为有些急事要处理。后来他赶着上班,我还没处理完,所以留在这里。我,我马上就好,立刻走。”
  “哦……”易决明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带着点不屑将沈昔昭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这样的女人她见得多了。他们这个圈子里经常有男的带一些圈子外的女人来玩儿,也就是玩儿玩儿罢了。一个接一个,保质期难长过一个月。有些女的还不知趣,上赶着贴,以为穿上香奈儿自己也成了名牌。
  沈昔昭几乎无地自容,赶紧回到电脑前,假装发了个邮件,然后关了电脑,向易决明告辞。
  易决明已经脱了鞋走进来,将拎着的一大包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说:“这个小区还是有点杂,所以我只留了钥匙,没过来住。”
  沈昔昭望了望她手里的钥匙,脸色一白:“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落荒而逃。
  易决明轻蔑一笑:“不送。”
  沈昔昭出门没多久,易决明的手机就响了。她接起来,声音温柔客气:“阿姨,我到了庭梧这里了。他不在,我等等他。还有他的钥匙,晚上回去我拿给您。”
  “不着急,晚上你和他一起来家里喝汤。我已经炖下了。”
  易决明甜甜地应了是。说起来,同一个圈子里的比宋庭梧家世背景好的也有,甚至包括她自己。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光芒万丈。
  ——————
  “你怎么在这里?!”宋庭梧大吃一惊,来开门的竟然是易决明!他根本无暇去看易决明脸上的温柔笑容,一面说着一面就往里走,四处张望:“昔昭呢?”
  易决明的脸登时垮下来:“谁?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她带着怒气,在沙发上重重坐下。双手抱在胸前,正眼也不看宋庭梧。
  “你怎么进来的?进来时屋里有人吧?”宋庭梧却跟本顾不上她的小脾气,连声问到。
  易决明更为不满:“阿姨把钥匙给我的,叫我给你送些东西。来的时候有个女人在,说是借电脑用的。我一来她就走了,也不知道心虚什么。阿姨叫我们……”
  她的话还没完,宋庭梧已经转身出去,走到了沈昔昭房门前,一连按了几下门铃。却没人来开。他索性大力拍了几把。
  易决明跟出来,极为不满地到:“明明就没有人,你拍门有什么用!你们是什么关系?”语气里满是愤怒的质疑。
  宋庭梧回答地很干脆:“她是我女朋友。”
  “你……!”易决明的眼里登时就急出了眼泪,又难以置信,又生气,只觉得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一扭身,赌气走了。
  她当惯了大小姐,以为任何人都会把自己捧在手心上,又以为前段时间冷落了宋庭梧,他故意以此相激。在她看来,宋庭梧就算不是天雷勾动地火地爱着她,也是有好感的,喜欢的。一直负气走到了停车场,也不见宋庭梧追来。易决明气得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她将手里的包重重扔在后座上,轰地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宋庭梧正在楼上给沈昔昭打电话。笔挺的西装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身体线条。而他的脸有着一种孩子气与男人的奇异的统一。
  电话响到第二遍,沈昔昭才接起来。
  宋庭梧很着急,直接问:“你跑哪里去了?我不是说要接你吃晚饭么!”
  电话那头沈昔昭的声音却很沉静:“我在跟林易北吃饭。”
  ……
  宋庭梧听见心里空落落的,金石相击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在长沙,没带电脑,用iPad补完了内容。今晚就没有更新啦。明天回家,回去以后会更新稳定些。

  ☆、第三十八章

  林易北正在加班,已经叫了外卖摆在电脑旁边,只是还没来得及动筷。虽然近期有猎头找他,他也见了好几家公司,但是瑞安这边的工作却一点没放松,也一点没透露出可能跳槽的风声。
  在他见的几家公司中,偏偏是宋庭梧的梧桐基金给的条件最为优厚。合伙人身份,年薪百万,奖金另算。
  只是,偏偏是他!林易北当然是不服气的,他自认为从能力来说,并不逊于宋庭梧。再说,昔昭……
  想到沈昔昭,林易北不禁心烦意乱。沈昔昭请了年假去旅游之后,电话打不通,也压根不与自己联系。若不是他与梧桐基金的人私下联系得知宋庭梧在深圳,他肯定是不放心的。
  突然,手机响了。林易北顺手拿过,一看,居然是沈昔昭!
  他立刻接起电话,不等沈昔昭说,夹杂着怒气连声到:“你去那里了?怎么电话不通?也不跟我联系?”
  沈昔昭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来coco park吃饭吧,我定了位置了。”
  电话那头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平静与冷淡让林易北更为光火。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啪”一声扣上电脑便推门而出。
  ——————
  舞鹤还算人少,暗色系的装修让人不禁产生一种肃穆的感觉。这里吃饭的人不多。即便有,也是低声交谈,丝毫不觉嘈杂。沈昔昭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几道常吃的菜,握着茶杯,等林易北到来。
  她等的时间并不长。远远看见林易北,冲他招了招手,示意在这边。
  林易北一坐下,便喝了一大口茶,才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沈昔昭笑笑:“先吃点东西。”
  林易北觉得今天的沈昔昭有些奇怪,沉静地似乎不同以往。
  “你没事吧?”
  沈昔昭摇摇头,简单说:“我的闺蜜,你知道的,鹿鹿,失恋了,我陪她去斐济待了两天。”
  “好几天,连打个电话知会我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吗?”听说是陪黄鹿鹿散心去的,不知为何,林易北突然放心了。只要不是跟宋庭梧有关,那就好。
  他夹了两片金枪鱼刺身到沈昔昭碗里:“你不是爱吃这个吗?”
  “既然你今年的年假用掉了,那就明年吧,明年我带你出去玩。北欧怎么样?”林易北已经的怒气逐渐消散,转而颇有兴致地提议。
  “对不起。”沈昔昭没有接话,却插了这么一句。
  林易北诧异地抬头,筷子仍停在半空:“怎么突然这么严肃?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而已。”
  沈昔昭一直没有动筷,神色宁静得像雪后风景。
  “我们分手吧。”
  林易北蓦地攥紧了手中筷子,双眼微眯,上下唇紧抿。表情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皱。
  他盯着沈昔昭,一字一句地问:“因为宋庭梧?!”
  沈昔昭坐得笔直,似乎这有这样,才能让她从纷乱的感情里找到明晰的路。
  “跟任何人无关,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我去斐济前两天,给你打电话,是季雯接的。”沈昔昭的语气平静地像在讲一件久远的与己无关的事情。
  林易北的思绪骤然跳回到七八天以前。是的,那一天,他帮季雯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然后跟她说,再也不要联系。
  “你误会了!”林易北的声音有些急促。心里像有凉风刮过,昔昭态度的转变比从前任何一次宋庭梧的出现更让他担心。是的,担心。然而除了担心,更有一种恐惧。好像他就要一个人被留在无人的旷野。
  “你知道,她被开除了,而且一个人在深圳,毕竟无亲无故。我帮她推荐了一个工作,那次就是最后一次见面。再也不联系了。”
  沈昔昭垂下眼睛。感觉到愧疚像潮水一样打来。
  “还有我的原因。我骗不了自己,也不想骗你。我是喜欢你,可是这喜欢不够,不够让我们在一起。”
  “说到底还是因为宋庭梧!”听到这话,林易北气得整张脸变形。若不是往常修养成习惯,此刻他已经先桌子闹开了。
  他冷哼一声,嘲讽到:“你不要跟我说你爱他!”
  沈昔昭却很实在:“我不知道。”说完,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林易北,坚决地说:“但我肯定不会和他在一起。”
  林易北又像重新得到希望一样,急迫地说:“那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我想要的感情不是这样。”沈昔昭说得有些艰难。她眼前的林易北还是跟最初认识时的一样,沉稳,锐利,且聪明。她从前兴高采烈地做他的女朋友,因为那时她愿意想象两个人天长地久,相濡以沫的未来。
  可是,现在,她发现,她的感情动摇了。尽管一再地跟宋庭梧说“不”,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说得有多艰难。
  也许她终究无法不顾一切跟宋庭梧在一起。此刻,她却欺骗不了自己,留在林易北身边。
  “对不起。你保重。”沈昔昭说完,起身,往外走。
  林易北坐在原地。是的,他被一个人留在了原地。孤独是冷的。
  ——————
  “回来了?吃好了?”宋庭梧吊儿郎当地倚门站着,语带讥诮。
  沈昔昭觉得她已经用完了身体里所有力量。跟林易北说那些话,每一句都真实无比。她像是剖开了自己的心,毫无隐瞒。
  以至于现在她甚至难以面对自己。这个感情不坚定的,让人烦躁的自己。
  沈昔昭神情冰冷地拨了拨宋庭梧的胳膊:“麻烦让让。”
  宋庭梧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质问她:“沈昔昭,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瞻前顾后!你扪心自问,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林易北!”
  她很确定,跟林易北分手,不是为了去跟宋庭梧在一起。只是因为不能欺骗自己。而她对宋庭梧,是什么呢?
  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欣喜异常,为因为两个人的年纪差而愁肠百结,会因为黎美娟的话而心酸悲伤。
  可是再多的情绪,都抵不上想起他的那一瞬,嘴角不自觉的微笑。
  然而,有些感情,无能无力,只能掩埋。
  “我喜欢谁都不重要。但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沈昔昭的声音冷冰冰的,落在昏暗的楼道里,像一把刀,抵住宋庭梧的心脏。
  “唔……”
  宋庭梧突然发力,将沈昔昭一把按在墙上。整个身体紧紧地贴上。
  沈昔昭感到一阵让人心慌意乱的热度,隔着衣服,从宋庭梧的身上传到她的身上。而嘴唇,被大肆掠夺。接着,牙齿被撬开。温软湿热的舌头裹挟着风雷之势。
  她像一朵被强行打开的栀子。强大而粗暴的唇舌似乎要将她深埋的秘密一探究竟。沈昔昭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直到感受到脸颊一片湿润,宋庭梧才从迷乱中清醒,停下攻势,温柔地亲吻沈昔昭的额头,喃喃安慰:“没事……没事……,我错了……”,然后将沈昔昭轻轻抱在怀里,像安抚一个婴儿。
  沈昔昭慢慢停止哭泣,神思重新清明。她赶紧后退,从宋庭梧怀里抽出身来。
  宋庭梧也没动,由着沈昔昭开了门进屋。
  他站在门外,垂下头,眼中有受伤的困顿。半晌,他将手轻轻放在门上,低语了一句:真的,不喜欢么?
  进了屋的沈昔昭却迟迟没有开灯,亦没有动,而是靠在门上。她没有听到门外离开的脚步声,想着门外的身影,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她顺着门坐到地上,双手抱膝,两手紧紧抓着衣角,将头埋进去。终于发出动物受伤以后的呜咽声。
  她紧紧咬着嘴唇,尽量将声音压到最小。
  因为,门那边的他,不应该听到这样的哭声。
  ——————
  刚进办公室的杨总没想到竟然看到了本应在休年假的沈昔昭。她双眉微扬,惊奇到:“昔昭,假期还没完吧?”
  沈昔昭笑笑:“提前回来了,也没什么事情,就来办公室看看。”
  杨总也笑了:“我们又不是万恶的资本家,也不需要你这么拼命的。”
  “要买房,压力大,自然就得辛勤工作啦。”沈昔昭一边说,一边跟着杨总进了办公室。
  待杨总坐下以后,她才问到:“杨总,去苏州那边募新基金的工作,能不能让我去?”
  说到这事,杨总正头疼。因为去苏州募基金可是出长差的活。部门里一共三个人,李妍已经结婚,早就给她打过招呼说在备孕,这当儿自然不好去出差。李勇呢,又在读MBA,每周末都要上课,来来回回的太麻烦。而沈昔昭,毕竟资历还浅,虽然做事勤恳,人也聪明,但是她仍是有点不放心。
  见杨总没说话,沈昔昭赶紧又接着说:“我现在单身,无牵无挂,一心只想把工作做好。虽然我进公司时间不长,也没有参与过基金募集的工作,但是一来有销售部同事的合作,二来真有不懂不明白的我一定时刻向您请示汇报。”
  杨总这才点了点头:“你人聪明,我当然放心的。就是经验少点,不锻炼的话又怎么会有经验呢?”既然已经答应让沈昔昭去,杨总索性摆出用人不疑的态度,也是为了让沈昔昭更尽心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沈昔昭第一次来苏州,这个城市跟她以前想象的不太一样。旧而且小。倒是园林真的甲天下。
  不过在她看来,城市再繁荣也无甚关系。关键是住在这里的人足够有钱。她来之前,杨总定下的募集目标是两亿。
  沈昔昭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灰白的建筑物一栋栋后退,在衣襟上擦了擦手。然后又摊开手掌,仔细看了看。自己,真的能募到这么多钱么?
  ——————
  销售部来了一个副总监赵麟。沈昔昭称呼他赵总。赵麟是苏州人,在当地颇有人脉关系,一直以来也负责华东市场。虽然是个男人,皮肤却又白又嫩,又到了中年发福的年纪,一张脸圆乎乎的。脾气也好,说话慢条斯理。不知为何,沈昔昭一见他,就想起了小汤包。
  但这话,沈昔昭是不敢说的。
  今天晚上,赵麟约了当地一家银行私人银行的负责人谈合作。私人银行的客户不用说,肯定都是些土豪了。
  沈昔昭自然明白其中利害,饭局上格外卖力,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宾主尽欢。她的酒量只是比普通人好一点,但是不上脸,看上去好像千杯不倒一样。偏偏私人银行的负责人又是个好酒的,见沈昔昭喝酒爽快,更加高兴。
  酒酣耳热之际,便当场表态说基金一半的销售额由他包了。
  沈昔昭兴奋得恨不能当场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
  赵麟酒量一般,早已经晕晕乎乎了,正趴在桌上休息。此刻听见这话跟打了鸡血一样,立刻抬起头来:“张总,这话我可记住了,明天就带着我们沈美女来签合同。您忽悠我不要紧,可不能忽悠美女。”
  “瞎说!”身形也有些摇晃的张总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们俩同学那么多年,我几时忽悠过你!当然更不会忽悠美女!”
  说完,张总对沈昔昭笑着说:“你们搞艺术投资的,都投资了些什么东西啊?”
  “画为主,我们公司有一幅齐白石的,还有一幅张大千的。最近想手元明时期的,但还在看。”
  张总突然神秘一笑,说到:“我们银行放了一副米芾的画。”
  沈昔昭惊得心下一跳。米芾的真迹,那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她心下筹算,笑得极为神往,赶紧问到:“是客户存放的?”
  张总故作高深地点点头:“一家钢铁公司的老板,好风雅,据说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可是现在钢铁不好做,他的资金也紧张,也不知道这画还留不留得住。”他扫了沈昔昭一眼,夹了口菜,才说:“不少老板都知道他的藏画,明里暗里打听过他愿不愿意出手。”
  沈昔昭点点头,没说话,却将这些都记下了。
  从饭店出来,沈昔昭和赵麟殷勤地送张总上了车。沈昔昭便关心地问了赵麟一句:“赵总,你还好吧?要不要买点牛奶?”
  赵麟嘿嘿一笑:“没事,装的。你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上午我们先去一趟银行,跟张修齐把合同给签了。下午再去大地苗木拜访。”
  刚回到酒店,沈昔昭就赶紧给杨总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米芾作品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杨总沉吟了一下:“你想个办法去看一下那幅画,先有个大致判断。下周我就带人过来。”
  挂了电话,沈昔昭却没睡觉。冲了一杯速溶咖啡,打开电脑,继续修改PPT。
  临到四点时,实在困得不行,连打了好几个呵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才迅速脱了外套,往床上一倒。
  幸运的是张总第二天并没有翻脸不认人,爽快地签了合同。不过合同上的佣金也是让人足够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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