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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月缺(上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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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潇北站起来,与他四目相对,缓缓说道:“我看你的伤的确也好得差不多了…”
“哥!”安濛初忽然喊道,眸子都仿佛有些湿润了,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我见犹怜。
“濛初,别让邢公子见了笑话。”安潇北静静地注视着他,“我知道你要去找碧鸿仙子,今早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碧鸿仙子现在安然无恙。”
“那她现在在哪里?”邢落一一贯不冷不热的语气忽然有了些难以察觉的急切。
“我四弟回来了,不久前他才和碧鸿仙子有过一面之缘。据他说,碧鸿仙子安然无恙。后来她去了一趟苏园,之后就无人知道她的踪迹了。”
邢落一刚刚松了一口气,又想起安滁西和她见过面,心情又沉重了下来。“虽然这样,我还是得告辞了。多谢你,安潇北。”
安潇北微微牵起了嘴角,“那我可不可以和邢公子你交个朋友呢?”
邢落一想了想,“当然可以。”这一段时间,他发现安潇北对他真的没有恶意,或许以前的一切恩怨是一场误会。
安潇北伸出手掌,邢落一犹豫片刻还是与他击了一掌,“后会有期。”
安濛初犹自咬着帕子,凝视着邢落一飞去的身影。
“濛初,有些人不是你能驾驭的。”
“可是对一个人的喜欢也是无法驾驭的。”安濛初眼里一片忧伤,完全淡去了方才的明媚可人。“我要去找他。”
“濛初,你大概不知道他已经有孩子了。”
安濛初刹那花容失色,“哥,你说什么?”
“喜欢他的女人一大堆。而且,他也只爱一个女人。”
“是谁?那个为他生了孩子的女人?”
“碧鸿仙子。一个你无法企及的女人。”
对一个人的喜欢也是无法驾驭的,何尝不是呢?谁又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感情?谁又能预料到自己会不会陷入一段执恋呢?
“原来是碧鸿仙子,我安濛初想要的人,就算倾其所有也会得到。”安濛初挥了挥粉拳,“哥,你作为我最亲近的人,一定会支持我的,是吗?”
她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掩饰,那样纯真的笑容在自己看来却是面目可憎的。安潇北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落叶纷纷撒下,铺了一地,踩在脚底仿佛窃窃私语着。有的人能够明目张胆的去选择爱,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就在邢落一离开清石城的当晚,安濛初也离开了。安潇北知道的时候,不过是闲敲棋子的手指迟钝了一下。
安滁西最近有些头疼,当了霸主之后并不是威震四海那么简单。整天都要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譬如今天这一件:慕容山庄和山西路家的争执。
路清章义正词严地说道:“安霸主,我路清章今日前来,是为了揭露慕容山庄和苏园之间的一件丑陋的交易。我路家邀请各路英雄好汉坐听,也是因为这件交易不仅将在下牵连在内,连整个武林,可能都会面临一场浩劫!”
他说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在座的英雄豪杰不由得正襟危坐,恭听他的下文。
安滁西适时地咳了一下,淡淡问道:“路公子,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慕容山庄可是你的表亲?”
“不错。”路清章挺了挺腰板,目光清亮,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我也知道慕容山庄是安霸主你的翁婿,但是我相信安霸主必定以江湖为重,不会计较儿女私情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滁西眸光冰冷,薄唇轻抿,不怒而威。
路清章扫了众人一眼,“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苏不问这个人?”
“苏不问?”栖灵寺方丈无非大师惊道,“是十几年前血洗江湖的那个魔头苏不问?”
众人恍然想起,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一丝惊慌,有豪侠不禁问道:“路公子,那苏不问不是已经死了吗?”
无非大师阿弥陀佛了一声,“苏不问并没有死,而是被凤凰夫妇种了毒,多年以来一直长眠不醒。路施主今日提起,难道是那苏不问竟苏醒了?”
“庆幸的是,苏不问还没有清醒。但是慕容山庄少公子慕容明堂、慕容川勾结苏园苏喻,也就是苏不问的独女,企图唤醒苏不问,称霸武林!”
一言未落,已有人提出疑惑,“路公子,你从何得知?”
路清章不得已,将自己家藏有蓠芜一事以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言辞恳切,正气凛然,不由得大家不信。只是他特别强调了蓠芜如今世上已绝,但是苏园还是没有放弃唤醒苏不问的事情。并且,他希望能够借武林同盟之力来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因为路家在江湖上一向声名远播,路家又以医德闻名天下,被路家救济过的侠客平民数不胜数,所以听闻他的遭际也是感同身受,恨不能代他手刃仇人。大堂上,各路英雄豪杰一时间同仇敌忾,已经有人向安滁西提议道:“霸主,您是武林至尊,既然武林中出了如此败类,您也给个说法,我们一呼百应!”
安滁西沉默半晌,冷冷看向路清章,“路公子,你的意思是慕容兄弟和苏园勾结?还有其他人吗?”最后几个字咬得特别慢。虽然他没有完全参与整个过程,但一开始他也是默许了的。路清章应当十分清楚自己是与他们一类,也动了唤醒苏不问的心思。但是,为什么他还来求自己主持一个公道?
路清章坦然看向安滁西,“至于他们还有没有勾结其他人企图唤醒武林恶霸苏不问,我路清章的确不能给个确切的答复。但我路清章可以肯定的是,慕容兄弟慕容明堂、慕容川和苏喻狼狈为奸是我亲眼所见。今日,我还带来了一名证人。”路清章拍了拍掌,一个侧颜清丽的黄衣女子缓缓走出,她身量尚小,但神情忧伤,好像经历了无数的沧桑。可是当她正向大家的时候,大家又不约而同一声长叹。那小巧可爱的脸上竟有一道狭长的疤痕划过白皙的左颊,显得狰狞而刺眼。这个女子正是苏言,当日地震,她侥幸不死,被前来寻找证据的路家人发现,路清章又以珍贵药草将她虚弱的身体调理如初,只是除了由于地震坍塌留下的疤痕,以及她当日受辱所留下的心灵创伤。
苏言还未自报家门,已有人认出。于是苏言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任谁听了她的故事,也不禁气愤填膺。没想到苏园苏喻竟是个连自己表妹都可以牺牲的蛇蝎美人!
但中有一人也问道:“苏姑娘,你说你被苏喻所害,有什么证据?”
苏言闻言一凛,气息所乱,小脸涨得通红,“我想没有哪个未出阁的姑娘会拿自己的清誉来开玩笑。还有大家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带各位去苏园。只有苏家人才知道苏园的位置。”
也有的游侠认出了苏言,“她曾经和苏喻一起在江南一带游玩,我认得她,必定不会错的。”
“唉,没想到当时的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竟然会被自己的堂姐所害,真是天理不容!”
群雄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尤其是一些女侠,说得激烈处,恨不能挺刀而出。
栖灵寺无非大师“阿弥陀佛”了一声,大堂上才渐渐平息了愤怒,只听德高望重的他有何话说,“安施主,不管是为了江湖避免一场浩劫,还是为了替这两位施主主持公道,我想都应该去苏园一探究竟,不知你的想法是什么?”
“无非大师说的是,大家勤学武功都是为了侠义二字。而大师想来公正服人,这次前往苏园还请大师率领,到时是什么情况我们就都清楚了。如果真如路公子所说,那么我们就要求苏园把苏不问交出来,由大家处置。我安滁西之所以不参加这次对质事件,大家也都知道,我与慕容家是姻亲关系,自问应当避嫌。请各位见谅!路公子,你觉得呢?”
路清章想了一想,向无非大师作了个揖,“安霸主有他的苦衷,我路清章也不难为人。还麻烦大师和各位走一趟了!”
无非大师点了点头,“事不宜迟,各位,我们便即刻启程。”
有苏言的帮助,群雄不费吹灰之力便攻进了苏园。苏喻一身素衣,眸光阴沉,她狠狠剜了苏言一眼,“没想到被那么多贼人所辱,你这个小贱人还没有死。如今你这残花败柳的身体,还留在世上有什么用!”
苏言精神几近于崩溃,浑身颤抖,“你…你…苏喻,我苏言不配苟活于世,你苏喻难道就配吗?”
苏喻勾魂一笑,“你从小没有一面比得过我,难道还要在这种问题上和我比?别自不量力了!还有你身边的路公子,呵呵,一个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还是个男人吗?这样想来,你们这对残花败柳的确还蛮配的。哈哈……”
路清章也气得不轻,但却喜怒不形于色,“苏喻,怎么不见慕容兄弟?难道他们一见有难就把你给丢下了?”
苏喻粉拳紧握,那两个败类,一早就不见人了。
无非大师阿弥陀佛了一声,“看来路施主二位所言不虚,苏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请将苏不问交出来,我们自然不会跟一个弱女子计较。”
“休想!”苏喻一甩长鞭,狠狠打向苏言。
无非大师黄袖一摆,深厚的功力便将苏喻打得吐出一口鲜血。又有几位女侠站了出来,将貌美如花的苏喻打得落花流水,鼻青脸肿。苏言才慢慢走向苏喻,一脚踩在她脸上,“苏喻,如今,谁是泥,谁是云?”
“你…”苏喻嘴角勾出一丝笑容,竟然翻身而起,手指间亮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向苏言,“你不配和我相提并论!”
事发突然,谁都没有料到苏喻还会有这样的后力,苏言一张小脸也惊得煞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匕首插向自己的胸口。然而,苏喻的狂笑戛然而止,那张可怖的脸看向抱住苏言的路清章,再也说不出话来。
☆、兔死狐悲
“我想最可悲的莫过于没有人爱。苏喻,你比苏言可怜多了,是你,没有和她相提并论的资格。”路清章蓦然拔出长剑,鲜血撒了一地。
“是吗?”苏喻竟然笑了。她直直倒了下去,最后的视线是蔚蓝得无边无际的天空。曾经,有个小丫头对她推心置腹;曾经,有个小丫头在满腹忧愁的她的面前无忧无虑,天真绚烂。是什么时候种下的恨呢?大概是那时候,她娇俏的脸色长挂的笑刺到了自己的孤独。
无非道:“阿弥陀佛。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去找苏不问吧。”
苏言惊魂甫定,离开了路清章温暖的怀抱,犹有一丝不舍,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苏言姑娘,你可知道苏不问的藏身之地吗?”
路清章连问了几次,苏言才反应过来,“啊,我大概知道,你们跟我来。”
苏不问被装在一个冰棺里,容颜一如当时。虽然闭着眼睛,但是额头的那朵魔云仍叫人看了惊心。
安滁西看了一遭,“无非大师,怎么处理他呢?”
群雄吼道:“杀了他!杀了他……”
无非大师叹了句阿弥陀佛,“苏不问的女儿已经为此而死,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将苏不问的尸体囚禁,也好过动那杀念。”
安滁西呼了一口气,“路公子,苏姑娘,你们觉得应该如何处理呢?”
苏言看也不看安滁西,只是冷哼一句,便挽着路清章的胳臂。路清章缓缓说道:“无非大师说得很对。是非恩怨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将苏不问囚禁在栖灵寺,栖灵寺乃烟火鼎盛之地,或许也可洗净苏不问一身罪孽。况且,栖灵寺僧众甚多,我想武林人不敢再轻举妄动。我想没有比栖灵寺更适合的了。”
群雄顿时呼应。
“无非大师,你以为呢?”安滁西问。
“既然这样。老衲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至此,这桩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安滁西衣袖一挥,消失在大堂。然而,路清章心里隐隐有些不足,毕竟只解决了苏喻。而慕容兄弟呢?他们武功比自己高深,本来是想借武林之众替自己一雪前耻,可谁料到他们竟然弃了苏园。以后要找他们寻仇,实在难如登天。但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同归于尽,他也要跟他们搏一搏。
江湖上又恢复了一段平静,茶余饭后,依旧是英雄美人的谈资。即使是岌岌可危的王朝,皇宫贵族也是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百姓们又岂能不上行下效?
“你们可知道清石城又出了件事?”一个精瘦老头说得那是一个唾沫四溅。
“小四儿,你就快说,是哪个美人被哪个小贼拐走了?”
小四儿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兴趣盎然的众人,正准备说,又端起酒杯嘬了一口,发出吧嗒一声,道了句“好酒”,在众人催促下才继续说道:“就是那个美名远播的安漓寻!那可是个十足十娇滴滴的美人儿,我小四儿曾在渡船上侥幸遇见一次,安大美人儿回眸一眼,那秋波荡漾,我敢说你们谁见了都会魂牵梦萦!还有她那鼓鼓的胸脯,雪白雪白的若隐若现……”小四儿一脸陶醉。
“你快说这美人儿怎么了?她在美人榜上排名第三,自然是有理的。”
“就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儿,诶哟,大婚之日,新郎官跑了!你说这是不是件怪事?自古英雄爱美人,像那样一个美人儿,要我倒插门我都愿意!”
众人欢笑,“那也得教别人愿意!”
“这新郎官莫不是犯傻,怎么会跑了呢?那这清石城可丢脸丢到江湖了!”
“嘘。”小四儿低声道,“清石城可把这消息盯得紧呢!我还是听我那远房姑姑说的,她碰巧那天在清石城帮忙来着。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清石城!可惜了那样一个美人儿,此时不知道在哪里落泪呢!我小四儿要是碰到那个新郎官,我就…”
“你就怎么?”
“我就谢谢他!说不定我小四儿就有机会了!嘿嘿!”
“小四儿,你说说这新郎官为何逃婚呢?”
“这我就不晓得了!”
……
“公子,安姑娘会不会有事?”
“怎么,琴舍你觉得可惜?”秦怀吟莫名一笑。
琴舍被那一笑晃了眼,不经意转开,“没想到那样一个美人儿,公子竟说走就走。”
“不如回去?”
诗轩笑道:“公子,就让琴舍回去就是。说不定那安三小姐一气之下,嫁了他也说不定。”
琴舍剜他一眼,“诗轩你够了,清石城那三位小姐可都不是好伺候的。”
诗轩耸耸肩,“那就没什么可惜的。反正我们只是陪公子出来玩的。”
秦怀吟一身白衣胜雪,“安漓寻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她嫂子呢!”
琴舍惊愕道:“公子,你不是又对那慕容盈盈感兴趣了吧?她已经是安滁西的妻子了。”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想必安滁西那样一个外热内冷的人,是给不了那大美人想要的。真是红颜命薄!”
“人家安漓寻碰到公子你还不是红颜命薄。”琴舍小声嘀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琴舍?”秦怀吟敲了下他的脑袋,“别想太多。还真以为公子我是出来玩的呀,我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琴舍揉着头,“那清石城都被公子摸了个底朝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怎么就想着回去了?”诗轩问道,“我都还没玩够呢!吃也没有吃够。”
“你……”
“好啦好啦,还不是回去的时候。我还要去会会那个天下第一的美人呢!”
琴舍被秦怀吟那抹神秘的笑容彻底震得五雷轰顶,当时游华说嫁到清石城,公子和安漓寻被安排在城外的庄子里打得火热,都没有出席,也至于错过了那一面之缘。后来特意引导安漓寻死乞白赖在城里的时候,游华说已经离开。心里默哀,那个天下第一的美人千万不要再和公子遇见!
“烟花三月下扬州,自古扬州好风流。琴舍、雅轩,我们就去扬州。”
雅轩举双手赞成,“听说扬州早茶好吃得不得了,公子,雅轩要吃到撑死!”
琴舍一见他们好不和谐,一脚重重踩在雅轩黑靴上,“就知道吃,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了!”
“男人就要长得壮!像琴舍你这种小胳膊小腿,难怪没有哪家姑娘看上你!”说着,雅轩还秀了下他硬邦邦的肌肉。
琴舍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疼,取下自己的背囊丢给雅轩,“你既然长得这么壮,不多拿些东西真是可惜了那身黑肉!”
主仆三人一路说说闹闹到了扬州。任凭安滁西如何想杀了这个欺骗他妹妹的畜生,也绝没有想到他此刻就在他的扬州城里张牙舞爪。
琴舍刚刚问了掌柜的一些情况,想着雅轩刚刚说饿得不行,急急端了盘子往楼上走去。不巧迎面撞上了一个温软的身躯,他后退半步,抬头一看,好一个端丽的绿衣女子!她眉目神情温婉可人,绿衣如湖,干净又深邃。
“你看什么。”她红唇轻启,略有薄怒。
“哦,对不起,姑娘。”琴舍忙道,“走得急,唐突了姑娘,请姑娘责罚。”
“责罚?”旁边的一个青衣女子接道,“你这个无礼的小子,弄脏了我姐姐的衣裳,就拿你的命来抵罢!”
这两个正是四处寻找游华说的绿蓑和青箬,她们一路向南,又一路向北,风尘仆仆,可还是没有游华说的一丁点消息,青箬心里本来就焦躁,此时不禁火气泄了出来。
正赶上雅轩等不及了,出来接应,见到那个俏丽的丫头对着琴舍吼叫,又看到那盘可口的饭菜倒了一地,不由得挺身而出,“琴舍,我来。你这个臭丫头,不就是弄脏了一件衣裳么,赔一件就是了,至于要人性命吗?”
青箬冷笑道:“哟,还来了一个帮手呢!今天我就是要他的命!”说着抽出宝剑刺了过来。
“谁怕谁!”两个人就这样莫名打了起来。绿蓑与琴舍对视了一眼,微微一叹。
“这件事情我不与你追究了,你让你的帮手停下来。”
“姑娘,请问芳名。你…你好像住这个客栈,稍后我会赔姑娘一件衣裳的。”
“不用了。”
“姑娘,我心不安…”
“绿蓑。”她袖子里忽然飞出一丈来长的绿练,堪堪将青箬细腰挽住,拉回身边。
雅轩随即也落了下来,心里不禁向青箬多看了几眼,这丫头,身手不错。
琴舍向青箬作了一揖,“姑娘,对不起,是我兄弟莽撞了,我代他向你赔罪。”
青箬也剜了雅轩一眼,心道,这小子,身手竟然不在她之下。如果再继续纠缠,大概也占不了上风。因此只冷哼了一下,也没有再作计较。
绿蓑拉着青箬走到柜台前,不再理会他们二人。店小二已经又准备了一盘饭菜,雅轩端着走了上去。琴舍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抬头的绿蓑的若有所思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两人又随即尴尬移开。
晌午过后,绿蓑在房间小憩,青箬出去打听情况。这时,不知是谁敲响了房门,绿蓑霎时惊醒。
“绿蓑姑娘,是我。”
是白天那个男子,绿蓑打开了门,只见琴舍端着一件叠得齐整的绿色衣裳。“我说了不用了…”绿蓑正要关门。
琴舍手抵开了门,生硬地扯出一丝赔笑,“绿蓑姑娘,我都已经送上门了,还请卖个面子收下吧!”
绿蓑看了一眼他背后那个笑得前俯后仰的雅轩,忽然瞥到雅轩身后竟然还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背对着门,看不清模样。她重又看向琴舍,接过衣物,“行了,我收下了,你走吧。”
“绿蓑姑娘,我叫琴舍…”门砰地合上了。
秦怀吟笑得好不正经,“琴舍,你也有今天。公子我看那个什么绿蓑还不错,如果你喜欢就赶快下手,否则公子我就不客气了。”
琴舍嗔道:“公子,你是花间老手,绿蓑姑娘这样的小家碧玉可不对你的胃口。”
“有时候换换口味也不错。”
“公子你…”
琴舍因为挂念绿蓑,黄昏时分又过去了一趟,可惜绿蓑两个竟然已经离去。也是绿蓑觉得他们三人不简单,自己和青箬恐不是对手,因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问名姓
琴舍不免有些不舍,这一场风花雪月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是夜,秦怀吟带着二人去“散心”,逛到半夜才回。回客栈的路上特别幽静,秦怀吟扫了一眼四周,依旧泰然自若。才转过一个路口,就听得哎呀一声惨叫。雅轩跑了几步,就看见一青一绿两个身影,正是之前的那两个姑娘。她们正和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纠缠,那人身形高大魁梧,胡子拉碴,是个中年男子。那个男子对付两人显得绰绰有余,招式十分怪异毒辣。青箬被扭断了胳臂,因此发出一声惨叫。
雅轩看了一眼秦怀吟,“公子。”
秦怀吟也眉头深锁,这男子到底是谁?眼看绿蓑的宝剑被黑袍男子夺了过来,就要插入她的胸口,琴舍提起宝剑,锋芒一道刺向黑袍男子。那男子毫不在意般,竟将矛头转向琴舍,徒掌迎了上来。他仿佛跟谁都有深仇大恨似的,招招致命。突然,半空传来一声凄厉的口哨,黑袍男子蓦地收回攻势,一个旋风,消失在夜色中。
剩下的三人似是都有余悸。绿蓑扶起脸色苍白的青箬,雅轩跑了过来扭正她的胳臂,疼得她小脸拧成一团。绿蓑向秦怀吟抱了一拳,又向琴舍说道:“刚才多谢公子舍命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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