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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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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它所走过的风风雨雨,沧海桑田,日转星移,故城依在,红颜却改。
“姑娘,我们到西陲关了。”林副将出声提醒抬头看着西陲关的石雕牌匾,“怎么样,我们西陲关不错吧。”
凤栖嘴角含笑,没有说话。西陲关是不错,只可惜,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一场大战前的宁静。
有林副将这个熟人在,守城的士兵就算看凤栖眼生,也不会自讨没趣地上前来阻扰,凤栖就这么大摇大摆入了这个至今都将苍云代拦在三十里外的西陲关。
打马入了西陲关,林副将直接带着她停在了一座府邸前,上书,西藩王府。
凤栖听凤鸣说过,星渺皇帝少年登基,设有摄政王辅政,东西南北四藩王镇守四方,随着时间推移,四藩王势力日渐强大,蠢蠢欲动,星渺皇帝也起了削藩的念头,两厢僵持,这才有了西藩王欲自立为王,划西陲关近三十城池为领土之事。
这位西藩王倒是个有野心的,只可惜目光短浅,能力不足。凤栖坐在王府的客厅里,浅饮着丫鬟刚刚送上来的茶水,口感甘甜带涩,茶色青绿,茶香清冽,是好茶。
嘛,这位西藩王看来也是会享受的。凤栖在对西藩王的印象后又加了一句。
“这位就是林副将说的七姑娘?”就在凤栖想些有的没的的时候,一道娇媚入骨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凤栖被这声音一激,瞬间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转头看向那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位着玫红色描细金锦繁萃落地裙的女人扭着水蛇腰一步一扭地走来,头上刻芍药花纹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一晃一摇,巴掌大的脸上描着精致的妆容,却意外的不显艳俗,一颦一笑,都自然地流露出妩媚。
这是一个以妩媚为骨,妩媚为架精心刻画出来的女人。这是凤栖对媚姬此人的第一印象。
“七姑娘?”媚姬走到凤栖跟前,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七姑娘,这是凤栖告诉林副将的,说她在师门排行第七,师兄弟们都唤她小七。“是。想必,你就是媚姬夫人吧?”
“呵呵,好一个水灵灵的小妹妹。”媚姬伸手要去碰凤栖的脸,却在将要碰到的时候被凤栖偏头躲过。她不恼,也不觉得尴尬,自然地收回了手,旋身坐在了凤栖旁边的客座上,“听林副将说,你知道哪里能寻到荨阳草。”
“我骗他的。”凤栖也不隐瞒,直言不讳,“我只是想让他带我进这西陲关而已。”
“七姑娘可知道凭你这句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媚姬听言,立马拉下一张脸,娇媚的妆容不变,看着却隐隐有些可怖。
凤栖素来喜欢看人变脸,尤其是美人变脸。而此时她也这么做了。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媚姬沉下的脸,啧啧感叹,“果然啊,美人变脸,才是最具风味的。”
“是吗?”媚姬听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凤栖那张清丽绝色的小脸,“七姑娘也是个美人呢,只是不知道姑娘变脸会有怎样的风味呢?”
“我也想让夫人看一下呢,只可惜,我素来只喜欢看别人变脸,不喜欢让别人看我变脸。”嗯,这简称恶趣味。凤栖自我吐槽。“而且夫人怕是没机会看我变脸了。”
“哦?”媚姬不以为然,“姑娘似乎忘了,这里是西藩王府,是我媚姬的地盘。我若想看姑娘变脸,只怕是轻而易举的事。”
媚姬单手一扬,立时,从暗处突然冒出了数十名身着戎装的士兵,长枪长矛直指凤栖。
“那我们就来试试,究竟是夫人让我变脸呢,还是我让夫人的王爷药石无灵呢。”凤栖才不会就这么被吓到,依旧淡定无比地喝茶。
媚姬脸色再次变了一变,瞪着凤栖,“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见媚姬的脸色沉得不能再沉,凤栖终于好心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夫人难道还猜不出来吗?本姑娘竟然知道荨阳草这种东西,就必然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
媚姬听言,面色微敛,“姑娘的意思是说,你有办法在没有荨阳草的情况下解我家王爷所中之毒?”
“哎呀,这么多寒森森的冷兵器,看得我心里拨凉拨凉的,有办法也没办法了。”凤栖一双水眸闪着狡黠的光,大眼无辜地眨啊眨的,写着满满的算计。
媚姬看着凤栖,本应恼火,却不知为何怎么也火不起来。这样水灵的人,这样的满腹心机,却又这样坦荡荡地将所有算计都摊在你的面前,真是,真是,让人想恨也恨不起来。
这般想着,脑海里一闪而过某张脸,媚姬突然僵住,直直盯着凤栖的脸看,“你,好像我的一位故人。”
第五十二章 府苑
凤栖微僵,却也只是一瞬间,“呐,让我来猜猜夫人接下来想说什么?嗯,我不是像你的故人,而是就是你的故人吧,是你故人的女儿?亲戚?朋友?”
凤栖嘲讽一笑,“夫人是想打感情牌吗?”
“我……”媚姬一噎,突然就忘了反驳。
“其实夫人大可不必如此的,只要你将这些人撤了,以礼相待,而不是左一句试探右一句试探的,本姑娘还是很乐意为王爷解毒的。毕竟你们是王府,我若是解了王爷的毒,王府给我的报酬定然不少。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你不是他。”媚姬突然一笑,摇摇头,再细一看凤栖,那一闪而过的熟悉荡然无存。也对,虽然那人也是这般大喇喇地将自己的算计摆在明处,但他从来都是最潇洒自在的一个人,当年不就是这样吗,说走就走了,一丝余地都不给她留。
更何况,那人是个翩翩少年郎。而眼前这位,却是个娇姑娘。
媚姬挥手退散了士兵,认真地看着凤栖,“七姑娘当真能解王爷的毒?”不是她不信,而是单凭凤栖的片面之言,她实在难以说服里面的人,毕竟这王府也不是她完全说了算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凤栖并没有做解释的打算,她站起身,看着媚姬,“夫人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看看我能否真的解了王爷的毒?”
媚姬看着眼前的女子,清丽绝色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与算计,是的,算计。
媚姬知道她在算计什么,算她既然想荨阳草来救西藩王,就不会让西藩王就这么死去,计她一定会给她她心里想要的那个答案。
她给你挖了一个坑,并且明明白白地告诉这是一个坑,给你选择要不要跳,可无论你怎么选,到最后,你都会自觉的跳进这个坑里。
“姑娘既已算到了这一步,又何须多问呢?赌不赌,都是我输。”媚姬抬头,对上凤栖双眸,水色的眸中坦坦荡荡,清澈无比,却像一个漩涡,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陷了进去。
媚姬嘲讽一笑,所以,她认输。“姑娘,请吧。”
凤栖倒是没想到媚姬如此快就放弃与她辩论了,她还想着再扯一段呢。
无趣地撇撇嘴,凤栖耸耸肩,跟上媚姬。
西藩王被授封地西陲关也就是近十年的事,西藩王府也是那个时候建的,说起来也算得上是新府邸,毕竟藩王是世袭,只要子孙不断,西藩王府后继有人,这里就能一直传承下去。
走出会客厅,转上回廊,绕了几绕,长廊便走到了尽头。长廊尽头便是西藩王府的东苑,也就是西藩王住的地方。
入了东苑,媚姬直接带凤栖去了主屋,普一踏进主屋,迎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中药味,看来西藩王中毒的这些日子以来,媚姬和府医可是想了无数种方法替他解毒,只可惜苍云代这毒太过霸道,所以解不了。
入了主屋,进了内室,率先看到的就是围在外面的众多梨花带雨的莺莺燕燕,低声啜泣的声音和哀哀的叹息声交织着传来,凤栖的视线越过围在外面的这些西藩王府的莺燕们,看见了躺在床上,印堂发黑,双唇黑紫的西藩王和坐在床边看着西藩王垂泪的西藩王妃,王妃的对面,坐着一个老妇人,此时也是满脸的哀色,她应该就是西藩王的母亲,西藩老王妃了。
媚姬一看见这围着一层一层的人,妩媚的脸立即就沉了下来,她简单地行了一个礼节,“老王妃,林副将请来的七姑娘到了。”
“哦?请进来瞧瞧。”
老王妃话音一落,围成一圈的莺燕们识趣地自动让了一条道,媚姬不耐地看了她们一眼,走到老王妃面前,侧了一侧身,露出了跟在她身后的凤栖。
凤栖上前几步,却没有上得很前,至少还在莺燕们围成的圈外,她站在那里,既可以清楚地看见内室里的众人,也可以远离这群莺燕身上那过于浓重的脂粉味,嗯,妙哉。
可有人就不爽了,站在西藩王妃身边的莺燕很是不爽地看着凤栖,对这个媚姬带来的绝色少女满是敌意,“大胆,见了我西藩王府的王爷老王妃既然不行礼。真不愧是媚姬带来的人。”
她最后一句是含在嘴里说的,可偏偏那音量却不像是含在嘴里说的样子,至少屋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下便有人幸灾,有人乐祸。
本来就对媚姬有几分不满的老王妃听言更是把媚姬打入了冷宫,她冷哼一声,年迈的双眸还带着昔年的犀利扎人,“不是说找到荨阳草就能救王爷了吗?怎么找着找着找了个人回来?嗯?媚姬,你这是在愚弄我这个老妇人吗?”
“老王妃息怒。”媚姬并没有被老王妃吓到,反而平平淡淡应了一声,“林副将昨日便已带了一队士兵前去山谷找了,只可惜没有找到荨阳草。而且媚姬早就说了,荨阳草并不好找,不是说找就找得到的。是老王妃和王妃执意要耗费时间去寻,如今寻不到,又如何能怪媚姬?”
“放肆。”老王妃大怒,喝道。她这一生平顺,生来就是高官嫡女,后来嫁给西藩王的父亲为嫡妃,如今又是堂堂藩王爷的母亲,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唯唯诺诺,整个王府中也就只有媚姬敢这般与她说话了。所以她从来就不喜媚姬,“这是你一个侍妾跟本妃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媚姬并不觉得媚姬的态度有何问题。”媚姬并不买账,道,“更何况,媚姬从来就不是王爷的侍妾,媚姬是我药王谷派到王爷身边协助王爷的,王府上的人虽然都唤我一声媚姬夫人,但媚姬是药王谷的媚姬夫人,而不是西藩王府的。”
“媚姬。”老王妃怒极,拍案而起,“你,你这个……”
“呵,怎么?西藩王府请我来竟不是看病,而是看戏吗?”凤栖的视线在内室里的众人一个来回,面带讽刺,好笑地道。
“你也是药王谷的人?”老王妃犀利的目光扫过凤栖,嗖嗖地都能实体为利箭了。
凤栖耸耸肩,“并不是。至少我是这样记得的。”
“你的医术能好得过药王谷?”老王妃面带质疑,看了媚姬一眼,“连所谓药王谷的传人都不能治好我儿,你有把握能治好?”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凤栖用差不多一样的答案回答了老王妃,引来媚姬的侧目,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敷衍。
凤栖冲媚姬无赖一笑,她就是敷衍,你能拿她怎么滴,有本事来打她啊。
媚姬忍不住想要扶额,这个人不是她带进来的,绝对不是。
“试?我儿一个堂堂的王爷,无比金贵,怎可让你轻易言试!”老王妃此时的脸色已经是黑得不能再黑了,她看向媚姬,“看看,看看,这就是你找回来的人,试试,怎么试?拿王爷的命来试吗?”
“那又能怎么样?反正他都是一个快死的人了,试一试又能如何。命若没了,再如何金贵,那都不过是一培黄土埋没,就此尘归尘,土归土不是?”凤栖倒是无所谓,只是听她们这些人在这里骂来骂去,好生无趣,“你们到底要不要让我试啊,不试我可走了。不过到时你们若是反口,就是想让本姑娘试,本姑娘都不试了。”
凤栖一口一个试一试,听得老王妃那叫一个青筋暴起,直接就想甩袖让她滚蛋。
只是她的袖子还没有甩出,就被一旁一直不言一语的西藩王妃抱住,“母妃,就让她试一试吧。”
“芊儿?”老王妃皱眉。
“已经没有办法了不是吗?府医和媚姬姑娘都试了那么多办法了,我们唯一的希望都在荨阳草上了,如今连荨阳草都没有了,我们除了相信这位姑娘,让她试一试之外,也没有办法了。”西藩王妃祈求道,“母妃,您就让她试一试吧,大不了妾身陪王爷一死。左右不过是死,试一试,至少还有希望啊。”
老王妃原本坚决的态度有所松动,她看了眼凤栖,又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青紫,只了无生机一般睡着的西藩王。
老王妃突然叹了一声,心一狠,对凤栖道,“你若能解了王爷的毒,黄金百两,良田千亩,荣华富贵皆不在话下。但如若王爷有分毫差错,你就得给王爷陪葬!”
“老王妃这是在威胁我吗?”凤栖冷哼一声,“本姑娘还真就不敢了。”衣袖一甩,就要离去。
“别……”西藩王妃赶忙劝解老王妃,“母妃,府医已经说了,王爷的毒早已深入肺腑,能够治好便是福,若不能治好,那也是天命,怪不能这位姑娘的。”
老王妃忍下心口的郁气,退了一步,“好,听王妃。”
凤栖浅浅一笑,行至西藩王的床前,西藩王妃赶紧翻出西藩王的手腕。凤栖扣住他的脉搏探了探,眸中几不可见地一亮,心中暗叹苍云代好手段。
第五十三章 宅斗
心中惊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探完脉,凤栖伸手入怀,取出一卷布包,只是泠溪离开那日放在她床头的,展开,里面是大小不一,粗细齐全的一套针灸用得针,连同这针一同送的,还有一本医书。
这两样东西,凤栖每看一次,心中都会涌上一抹暖流,是感激,亦是欣喜。她从未想过,当时不过是随口拉出的借口,竟被泠溪如此当真。原来被人当真的感觉这般的好。
抽出一根针,凤栖看向西藩王妃,“王妃娘娘可否帮个忙?”
听到凤栖喊自己,西藩王妃也有些怔住了,“姑娘请说。”
“王妃能否将王爷的衣服脱了,当然,只需要脱掉上衣便可。”凤栖直言不讳。却让在场的几名莺燕恼怒,“好生不知羞的丫头,还是个黄花闺女,就想着脱男人的衣服吗?”
凤栖也不恼,只反唇相讥,“好一个堂堂西藩王府,里面的姨娘们都是这般满口荤话,满脑龌蹉思想的?这跟烟花柳巷有何区别?”
“你,你……”那名莺燕被凤栖一噎,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我,我还说错了吗?我不过是为王爷扎针而已,你见过隔着衣服扎针的吗?”凤栖翻了个白眼,“说你龌蹉你还不信。”
“你这个小……”
“紫烟。”紫烟想骂什么,却被西藩王妃一喝,堵在了喉间,顿时脸色红白一片,却又不敢反驳。
西藩王妃解了王爷的上衣,“姑娘请。”
凤栖也不客气,执起银针就往西藩王的身上扎,扎完一针又一针,直到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银针,凤栖才收了势。
静默了一会,在老王妃等得不耐的时候,凤栖才开始顺着方才的势一根一根地将银针拨出,她拔得很慢,也很认真。
当银针尽数拔尽,凤栖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就在众人诧异她的动作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西藩王突然猛烈咳嗽起来,一声一声,越咳越厉害,最后竟然一口黑血‘哇’地吐了出来,脏了一地。
凤栖看着地上的黑血挑挑眉,脑中却在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方才的针法。
“王爷,王爷,你怎么样了。”
“王爷……”
这边凤栖沉默地静思,那边却已是炸开了锅,西藩王府众人纷纷围了上去,真担心假担心的都凄凄地叫着,有的还喊着是凤栖害了王爷,要捉拿凤栖治罪。
倒是媚姬十分冷静,只站在一旁冷静甚至是冷眼看着,无论是西藩王吐黑血还是他们叫嚣着要抓凤栖,都面色不变。
“你倒是挺冷静的。”对于这个女人,凤栖都禁不住要高看一眼了。
“王爷体内的毒血已经逼出了大半了,我还用得着担心什么?”媚姬反看她一眼,“倒是你,她们可是说要杀了你呢。”
“这有什么,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凤栖不以为意,“反正她们也杀不了。你家王爷快要醒了。”
凤栖话锋一转,下颌微扬,示意媚姬看向西藩王。
媚姬抬眼看去,果然,被团团围住的西藩王闷哼一声,幽幽转醒,看得老王妃和王妃喜极而泣。
“儿啊,你总算是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西藩王摇了摇头,“感觉好多了,母妃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老王妃连连说了几个那就好,看来是真的高兴坏了。“多谢姑娘相救,姑娘之恩,西藩王府铭记于心。”
凤栖不在意地笑笑,“老王妃客气了,什么大恩不大恩的,本姑娘可不敢当。只要诸位姨娘莫要再对本姑娘喊打喊杀就行了,免得让人以为本姑娘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引得众位姨娘这般呢。”
方才那几位说要打杀了凤栖的姨娘登时红白了一张脸。她们小心翼翼地看向老王妃,果见老王妃面色暗沉,心里顿时跳了几跳,暗道不好。
果然,老王妃接下来的话就将她们打入了谷底,“来人,将几位姨娘请回她们的小院,闭门思过。”
姨娘们哪里敢说什么,赶紧告了退,离开了主屋。
老王妃复又看向凤栖,“敢问姑娘,我儿身上的毒……”
“毒已经清出大半了,暂无性命之虞,老王妃自可放心。不过……”看着老王妃舒了口气的模样,凤栖坏心眼地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果然,听说儿子无性命之虞的老王妃顿时紧张起来。
“不过体内余毒任需要今早排除才是。”凤栖想了想,道,“这样吧,待我写张方子,让人依照方子熬药给王爷和,再加上我师门传下的祛毒良方,定可药到病除。只是有几味药,却是有些难找。”
“这就交给我西藩王府吧,我马上人人去准备姑娘要的药材。”这个时候,哪怕凤栖想要的是天上的星星,老王妃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从今以后,姑娘就是我西藩王府的上宾,姑娘有任何吩咐尽管说,西藩王府定然会尽力满足。”
“那就多谢了。”凤栖笑,眸中一闪而过狡黠,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王妃,让人安排一下七姑娘在王府的住行……”老王妃转头就去吩咐王妃。
“不必麻烦王妃了。”凤栖道,“我与媚姬夫人倒是挺投缘的,又都是晓医之人,正好可以讨论讨论。媚姬夫人,还请不吝赐教。”她还要找那荨阳草的事,怎可就这样远离媚姬。
“姑娘客气了,该是媚姬请姑娘赐教才是。”
老王妃不疑有他,见凤栖坚持也就由她去了,只吩咐媚姬好生照看凤栖。媚姬应了一声,与收拾好东西的凤栖一同退出了主屋,转眼出了东苑。
媚姬住的地方离东苑并不远,就隔了一个小花园,让凤栖惊愕的是,那个精致具有江南风气的小院里,竟然错落地栽种几株品种不一的梨花。
这个时节,恰恰是梨花开得最旺的时候,一簇一簇雪白的花朵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漫天的雪白,飘飘散散落下的花瓣铺了一地,醉人的芬芳险些就要将人的心魂给够了去。
凤栖无疑是开心的,相较于梧桐宫的桐花,她更爱的是太子府年复一年白莹胜雪的梨花。
“姑娘很喜欢梨花?”不知道为什么,从凤栖将她的算计**裸地摊在她的面前开始,她就突然地讨厌不起这个看似无辜无害实则比谁都善于算计的少女,或许是因为透过凤栖,她可以看见那个多年来她一直都心心念念的少年郎,也或许只是单纯地喜欢凤栖这一种敢作敢当、坦坦荡荡的谋算心计。
“嗯。”凤栖从来不吝啬她的赞赏,“这梨花很美,你很爱它,也将它照顾得很好。”
爱。媚姬有些微惊,不知道凤栖为什么会用这个字,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无法反驳这个字。“姑娘,看得出来?”
“草木表达情意的方式最是直接了。”凤栖爱怜地抚摸一支缀满梨花的花枝,“谁对她好,她就为谁展露最美的芳华。即使有朝一日尽谢,也会在谢尽之前,展现极致。”
媚姬但笑不语,眸中朦胧,她承认凤栖说的是对的,她是爱梨花,爱到极致,甚至于超过了对于医者而言最为重要的草药,但相较于这些,她更爱那个爱梨花的人。
“姑娘的房间我已让人备好了,姑娘这边请。”
凤栖收回视线,随媚姬顺着梨树间留下的小径离开,入了专门为她收拾出来的客房。
清馨雅致,如风轻悠,这是凤栖对这间客房的第一印象,鹅黄色的帷幔随门外进来的轻风微微而动,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笔锋犀利却不掩温情,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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