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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进错房-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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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皇上。”垂着头,他一脸冷漠之色,“不知皇上宣我过来所谓何事?”
  啪的一声,弦月将手中的密信全部甩到段如风面前,“你看看吧。”
  一张张的看过,段如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直至最后他才放下手中的密信,沉声说到,“景龙的事情你我都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为何会跟楚家扯上关系?”
  “正在查。”皱着眉头,弦月看也未看他,目光依旧落在窗外,“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何事?”挑眉,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弦月,也将他眼中冷冽的神色纳入眼底。
  “在宣威屯兵。”冷冷开口,这简单的五个字却足以让天下大乱。
  “不行。”想也不想,段如风一口回绝,“这样也未必能帮到他们,还会害了璃梳。”
  “只是屯兵而已。”
  “但是这样会给人落下口实,若他真有心定会把握这次机会挑起事端。”
  “难道你会忌惮他们?”转身,他将视线移到了段如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如今你才刚刚坐上这个位置,难道你就不顾南楚百姓的死活吗?”
  “我自有分寸。”对段如风,他从不自称朕。
  “那你想过璃梳吗?如今她是景龙的皇后,你可想过这样做的结果?”
  他很想帮楚家,但他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亲妹妹。
  “我不是说了吗,我自有分寸。”
  “如此看来,你是向我下令,并不是征求我的意见?”眼底闪过一抹恨怒,浓眉轻敛,他冷冷的问到。
  看着他眼底的怒意,弦月不由得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是要征求你的意见吗?”
  “作为南楚的帝王,你不能……”
  “这个帝王不是你让给我的吗?难道你现在后悔了?”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他冷眼看着段如风沉声说到,“立刻出发,我要大军三日后就到边关。”
  紧了紧拳头,段如风再次说到,“你确定要这样做?”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不知何时,他已经将这句话烙在了心中。
  “好一个君无戏言,那臣听命便是。”悻悻的拂袖,段如风连礼也不行,转身便离去。
  景龙皇城这几日可是热闹得紧,已经被折掉的靖王府周围经常会有人围观。这富丽堂皇的靖王府就这样被毁掉,不少人都纷纷咂舌,虽然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原因,但无一不对这刚刚册封不久的靖王感到惋惜。
  在离皇城数十里的地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花园,这里还葬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坟前,三男一女并排而站,林天炎笔直的站在那里,轻声讲迷着二十年前的事情。
  一脸稚气的楚云裳一直伸手拉着乔凝心的衣角,怎样劝说也不肯松开,虽然听不懂林天炎到底在讲些什么,但他还是听话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们。
  看着楚云裳这个样子,林天炎不禁轻叹出声,“其实,云裳的爹娘是谁,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不过是当日你爹……不,是右相捡回来的一个孩子。”
  惊讶的看着林天炎,乔凝心又转头看着丝毫没有反应的楚云裳,这才想起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精明的男子,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别人都不知道吗?奶奶以前知道这件事吗?”以老夫人的脾气,她对楚云绝如此不待见可能是别有原因,对楚云裳却是从小到大都十分疼爱,难道她不知道这些吗?”
  摇头,林天炎沉声说到,“当时就是为了应付她才捡回来这个孩子,对此事一直未向她坦白过。”如今人已离世,对此他也感到遗憾。
  “哦。”点点头,乔凝心再次看了看一直对她微笑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同情。
  这偌大的楚家,竟然是如此的复杂,若不是今日亲口听林叔细述,她真的很难想象。一声喟叹,她看着身前的墓碑再次鞠躬,眼底满是惆怅之意。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垂眸,楚云绝伸出手挽住了身旁的乔凝心,开口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在坟前站了整整一下午,他一直默默听着林叔说的话,一言不发。
  “好吧!”点头,她话未说完就被楚云裳给拽了过去,“娘亲是我的,你不准抢我的娘亲。”
  苦笑着,乔凝心随即转过头来安抚他,眼底满是无奈。楚云裳的状况来得实在是太突然,就连林叔也看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自醒来至今,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心智,着实让人头疼。自他醒来后,谁也不记得,唯独记得乔凝心,并且开口唤她娘亲,走到哪里都一定要她陪着,这样的反应让林天炎也摸不着头脑,细细为他检查一遍后,更是束手无策。
  身上的伤已经渐渐愈合,可他的状况却丝毫没有好转,无奈之下,乔凝心只好将他带在了身边。
  没有理会楚云裳的话,楚云绝径直跪在了地上,乔凝心见状也再次跪了下来,楚云裳见状随即噗通一声屈膝跪下,赶在他们两人之前重重的磕头。
  三人磕头过后,终于不舍的离开,借着夜色赶车离去。
  回到楚家时夜已深,桔月当空星光帽凋,楚云绝回到暮函苑收拾东西,乔凝心只好陪着楚云裳回锦兰院。这些天,每到晚上她都要将楚云裳哄睡之后才能休息,在嫣红的帮助下为他换了衣服,乔凝心坐在床边温柔的哄着他,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紧抓着乔凝心的手,楚云裳好似很不舍一般,双眼睁睁合合数次,却依旧没有睡着,“娘亲,你不会又像昨天那样等云裳睡着就偷偷离开吧?”
  “不会,怎么会呢!”摇头,乔凝心笑得无奈极了。曾几何时,她会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前世的情人却要当作儿子来照顾,老天未免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娘亲说话要算数哦,不可以骗云裳。”扁嘴,那薄唇不自觉的抿起,却又是那般的迷人,即便是一脸稚气,那俊美的五官仍是风采依旧,除了面对乔凝心时他会露出笑脸,平时他都冷着一张脸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一句,只要不开口,别人依旧看不出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京城首富。
  “好,娘亲说话一定算数,你赶紧睡吧!”手被他紧紧擦着,她也只好轻声哄他睡觉,只有他早早的睡着,自己才能脱身。
  “娘亲给我唱歌吧!”
  “呃,娘亲嗓子不太好,还是算了吧!”一头冷汗,乔凝心赶紧摆手。
  “不行,娘亲不唱我就不睡。”侧过身,他睁大眼睛看着乔凝心,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看得乔凝心既无奈又想笑,“好吧,好吧。”唱得确实很难听,可她此时也只能豁出去了。
  想了想,她缓缓开口,有些生涩的歌声渐渐响起,“我以为一个人更容易入睡,我以为亮着灯的夜晚不黑,我以为冬天的冷能冻住眼泪,只可惜一切只是我以为。如果爱牺牲以后才能永垂,如果心残缺之前就懂完美,如果我还是愿意陪你看流星下坠……”
  将这段歌词来回重复了几遍,唱到她自己也找不着调的时候,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松。低头看着渐渐熟睡的男子,她忍不住轻叹一声,轻轻为他将被子盖好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
  偌大的房中就剩下楚云裳一个人,丫鬟仆人们也都各自回了房,直到乔凝心走远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薄唇轻启低声说到,“这些都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吗?还是……还是想对那白越所说的?”
  院中,楚云绝楞楞的坐在树下,仰头看着天空,连乔凝心走近都没有发觉。正上方那两颗星星他已经盯了很久,那里原本有三颗,虽说有两颗暗淡无比,但依旧是完整,可自从楚云裳失了心智的那一日起,有一颗暗淡无光的星星便已经消失了。
  这代表什么?难道了尘所说的并非事实,或是他也无法预测!
  皱着眉,看着那颗依旧暗淡的星星,他的心情越发的沉重。离开皇宫那日,他曾答应过不再追究此事,不管将来结果如何他都不能将自己卷入其中,他更不想将乔凝心也牵连进来,即便是那颗暗淡的星星将来也会落下,他也希望最后的那一颗依旧完好的留在空中。哪怕不再有人守护她,只要她活着,那便是他最大的希望。
  宫中那人或许还在为怎样能将他们全部除掉并且不落人口实而烦恼,可他已不打算再去理会这些,过了今日,他便会将楚家的人全部遣散,带着凝心他们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看着楚云绝愁眉不展的模样,乔凝心轻声走到他身边问到,“你在想什么?还在想娘亲的事情吗?或者……”或者是那刚刚离去的亲生父亲。
  楚云绝将她拉到身旁坐下,摇头说到,“没什么,不过是在看星星而已。”
  扁扁嘴,乔凝心低声说到,“说个谎话都不会,谁信啊!”抬头看着星空,她随即问到,“你刚才在看哪里啊?看得那么认真,连我进了院子都没发现。”
  “随便看看。”抿唇轻笑着,楚云绝拉回了她的视线,“我们进屋吧,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再去一趟南郊后我们就离开。”
  “可是……”被他拽着站起身来,眼看着就要走进屋中,她突然轻呼出声,“咦,那三个星怎么少了一个?”她记得楚云绝经常看着发呆的就是那三颗星星,不知是何时竟然少了一个,难道他刚才就是为此事烦恼吗?
  心中一紧,楚云绝脚步未停,“星空变化无常,多一个少一个很正常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伸手指着星空,乔凝心还想再问却被楚云绝一把拽进了屋中,“别可是了,早不睡觉天都要亮了。”
  楚云绝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疑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那么多事情都发生了,我还有什么事能瞒你?”不等乔凝心多说什么,他赶紧又说到,“别胡思乱想了,明日我们还要去南郊,早些休息吧!”
  [VIP]第一百六十六章 交换
  幽径曲折,亭台环绕,偌大的花园中不少鲜花都已经徒放,迎着暖暖的阳光展示着它们的美丽。微风拂过,一股香气随风而至,飘绕在院中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时日,楚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家里的主子也越来越少,下人们心中自然也无法释然,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院中的草好几天没修理了,恰好这两日风和日丽,杂草疯长,不少绿绿的草叶已经窜出地面盖过了不少花枝,饶是鲜花开得十分艳丽,也有一股子萧条的意境。
  两个身材挺拔的男子缓缓走在院中的石子路上,脚步缓沉,鞋底踩过凹凸不平的石子,每走一步都会有些细微的声音。就这样闲逛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似是都有话要说一半,却又一直迟迟不肯开口,气氛也渐渐尴尬起来。
  走到银杏树下凉亭外,楚云绝终是缓缓开口,“贤王头一次来我们家,不如坐下来喝口茶尝尝我们家的点心怎样?”
  “甚好。”他极为优雅的点头,抬脚朝着凉亭走去。虽说今日出门只换了一套普通的长衫,可他举手投足间无不卓显其尊贵身份,浑然天成的气势是那粗布衣衫也掩饰不了的。今日贸然登门,必是有要事相商,否则以他的性子又怎会主动上门,更何况还是来找这位刚刚被罢免的靖王。
  丫鬟很快就将香茗和糕点端了上来,两个卓尔不凡的男子相对而坐,楚云绝亲自为来访的贤王沏了一杯茶,笑说到,“贤王今日来访不知有何事?
  不妨直说吧!”
  “靖王不愧为豪爽之人,倒是本王显得有些扭捏了。”莞尔一笑,他接过热茶轻抿了两口,也不提正事,只随口说到,“茶不错,比宫里的好些进贡的茶都要好。”
  “贤王说笑了。”抿唇笑了笑,楚云绝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如今我已经是庶民,再不是什么靖王,贤王就不必拿我消遣了。”
  “是吗?”垂眸,他缓缓放下茶杯,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其实这其中有些什么原因,你我都心知肚明,如今又没外人,何必介意这些称谓呢!”
  他一早就来了楚家,看到的却是楚家人去楼空的场面,心中也越发的担忧。原本今日来只是想旁敲侧击,可如今他不说已经不行了,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
  抬眼看着有些惊讶的楚云绝,他随即缓缓说到,“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声皇兄吧!”这些年,他表面上不问世事,对任何事都是漠不关心,实则却不然,宫中那些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就连楚云绝与父皇之间的事情他也知道。
  “贤王真会说笑!”微楞过后,楚云绝的神色已不似先前那般温和,冷峻的面容犹如挂着冰霜一般,语气也僵硬不少。
  “何必躲闪,即便你不承认,我也不会相信你狡辩之词,更何况你本来就是皇子,为何要受制于人呢!”
  “贤王的话我不明白,若是贤王没有别的事你就请回吧。”冷冷出声,楚云绝下起了逐客令。
  “呵呵!”轻笑出声,贤王随即说到,“你是要赶着离开吗?”
  “正是。”如今楚家只剩下几个丫鬟和仆人,随行的行礼也都打了包,管家早上已经为离开的家仆们结了银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所为何事,他也没必要隐瞒。
  “难道你真的连亲生父亲都不管不顾了吗?”
  “人已故,没什么好顾的了。”
  “你想置身事外?”
  “不然又能怎样?”挑眉,他冷冷一笑,“贤王怎么此时才说这些,早几天不是更有意义?”
  有些愧疚,贤王顿了顿低声说到,“朝堂的局势你很清楚,我一人之力是无法回天的,当时我都被软禁起来了,还能做什么?”
  “那么现在的局势对贤王很有利吗?”
  “当时我不知还有你这位兄长,现在时局却已不同,虽然已经变了天,未必就不能再变回来。”
  冷笑出声,楚云绝抬眼看着他,“这么说,贤王想做皇帝!”
  此时,他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了,更不想跟这个沉稳且城府极深的皇子绕圈子,他今日的来意显而易见,他更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微微一愣,贤王似是没想到楚云绝会这般直白,随即自嘲一笑轻声说到,“靖王以为呢?”
  见楚云绝没有回答他,他又缓缓说到,“他若是没有这弑君夺位之举,我又怎会说出今日这般大逆不道之话,曾几何时我可想过要做皇帝?他的任何小动作我都不会去过问,那与我无关,我只要做好份内之事便好,可今日不同了。他竟然对父皇下了手,试问他有何资格做皇帝?”
  “那又如何?如果能够阻止他我想你也不会等到今日吧,如今他已经称帝,难道你还想扳倒他不成。”冷眼看着贤王,他不等他回答随即又说到,“我不管是何人做皇帝,只要他能够坐得稳那便是他的能耐,这些都与我无关。”
  “难道你以为他会就这样放过你?你以为你离开就能避开一切?”
  “从未这样想过。”
  “那你为何还要走?”
  为何要走?
  自然是为了他爱的人。
  不管将来会如何,他都不想有何遗憾。
  “做我自己想做之事罢了,对于皇权和身份,我没有半点兴趣,贤王就不必多说了。”
  话已说到此处,贤王还有什么好说的,冷眼看着一脸淡然的楚云绝,他端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将视线落在了远处。楚云绝看了看他也不在言语,刚才还在争执的两人都已沉默,凉亭中顿时又安静起来,就连周边花丛中偶尔的一两声虫鸣都听得真真切切。
  足足沉默了半晌,贤王终是轻叹一声站起身来,“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应该叫你一声皇兄才是。”
  “不敢当,我依旧是楚云绝,是楚飞的长子,永远不可能是你的皇兄。”
  “那你总是乔家小姐的相公,难道你连他们也可以不管不顾?”转过身,他看着依旧冷漠的楚云绝冷声说到,“乔家家大业大,你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他们呢?据我所知他早已盯上了那块肥肉,没有权贵的庇护,再有钱的商人始终都是贱民,生死只由他一句话而已。以前他只是太子,还有所顾忌,现在他可是天子,想来除掉一个乔家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眉心微蹙,楚云绝垂下头来。他说的话句句在理,这些事情他也不是没想过,虽说乔凝心一再强调她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可他依旧不能放心。那人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乔家如今受到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这恐怕也只是他敲山震虎而已,若是真要下手乔家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
  “就算你可以远走避开他,那乔家呢?”
  “乔家的事情贤王就不必担心了。”端着一盘糕点,乔凝心顺着曲折的回廊大步走来,双眼直视着亭中的两人,嘴角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从南郊回来后就看到了登门拜访的贤王,她心中已有些担忧,如今看来她所猜想的都没错,这个从不出头的贤王如今是来做说客了。若说楚云绝有何可利用的地方,那便是他那未被揭穿的身份和乔家的财势了,就算家中最近出了不少事,可那座金山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挖空的,用来对付朝堂国库依旧掉掉有余,有这一点他便看放手一搏,底气也自然足了不少。
  她刻意穿了一身湖蓝色的广袖长裙,镶了金线的衣襟折射着阳光异常耀眼,纱裙上的浮绣也精美无比,腰间的素带看似普通实则却是上上等的罗绸,脚上的短靴上更是镶嵌着硕大的几颗半面蓝宝石,这样的打扮还真不是她原本的风格,就连楚云绝见了也觉得有些吃惊。
  待她缓缓走近后楚云绝才发现,那张精致的小脸也是经过精心描绘的,粉色的胭脂盖住了她那有些苍白的脸颊,殷红小嘴上也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看起来精神了许多,面容也更加艳丽。
  将手中的点心放在了石桌上,乔凝心面向贤王抿唇一笑,微微弯腰算是行礼,“贤王今日登门原来是来提醒我们,民妇真是感激不尽!这几样点心是民妇亲手做的,贤王不妨尝尝看,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靖王妃客气了。”轻轻点了点头,他却并没打算去尝糕点,而是将视线落在了一身珠光宝气的乔凝心身上。见她今日这副模样难免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是绷住了脸,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
  乔凝心的事情他也了解不少,看着这比他整整矮了一个头的女子,他很难想象在战场上的她是如何披剂斩棘奋勇杀敌的。当日他截获那密信之时就已惊讶不已,一番细探得以证实之后,他更是觉得震撼无比,习武的女子他见过不少,可像乔凝心这般敢冲锋陷阵杀敌退兵的女子他却是第一次见到。
  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战争极为少见,更别说由一个女子带兵打胜仗,在他的记忆中,能有这般本事的怕也只有那前朝的女帝金茄而已。
  世上某些惊人的巧合也恰巧能成为制胜的底牌,乔家有着数之不尽的钱财,他家的女儿却是个不可多得的猛将,恰好这女子又嫁了那么个身份特殊的男人,而且两人如肢似漆恩爱无比,偏巧这个身份特殊的男人又有助于他的大计,试问这样的机会他又怎能放弃!
  两片薄唇不自觉的抿起,他看着乔凝心莞尔一笑,神色已不似先前那般严肃,“靖王妃真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皇兄能得……”
  “打住。”扬手,乔凝心示意他停下,随即轻笑着说到,“民妇已不再是什么靖王妃,云绝也不再是靖王,贤王贵为王爷,难道连这个也忘记了!”
  “在我……”
  “别说在你心中一直把云绝当作皇兄这种话,我不吃这套。”冷笑着,她打断了他的话,却是一语道中他的意思,倒让他有些尴尬。不等他开口,乔凝心旋即又说到,“成王败寇这话的意思我们还是明白的,即便贤王喜欢韬光养晦也未必能翻得起大风浪,不然又何必等这一日?最是无情帝王家,贤王为何又要揪住先皇去世的事情不放,这个借口未必太烂了吧!”
  “呵!”冷笑出声,他看着这个咄咄逼人却又精明无比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精光,“少夫人的见解真是独特,甚为精辟也让本王大开眼界。”
  “不敢当。”微微仰头,乔凝心看着他狡黠一笑,“不过,有时候越是让人怀疑的借口却越能够推波助澜,某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藉此机会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话怎讲?”眉稍一扬,他立刻来了兴致。
  “贤王未免太着急了,民妇说了半天话也有些口干舌燥,稍等片刻,我先喝杯茶。”缓缓坐下,她看着楚云绝温柔一笑,像是撒娇一般的说到,“相公为我倒杯茶吧。”
  也不多说什么,楚云绝将倒好的茶水递给她,看着她喝光后又接过茶杯放下,并不理会站在一旁的男子,两人倒是极有默契,在这片刻均将一旁的人当作隐形一般,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磨蹭够了,身旁的人也随之坐了下来,乔凝心这才缓缓从腰间摸出一块乌金打造的令牌,“不用我说贤王也知道这是什么吧?”
  “这……这是何意?”他怎会不知道,这块牌子可是能调动乔家商号所有的资金,还能差遣全国乃至整个朔洲大陆的乔家暗人,说起来可是比皇上的金牌还要贵重。
  “贤王不是想拨乱反正吗,我不妨将此令牌赠与贤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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