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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进错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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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头,段如风嘴角轻扬,“我会的。”顿了顿,他又说到,“大婚定在下个月十五,那柳家公子德才兼备,品行端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子,我想他会让苏儿一生幸福的。”
  “有你亲自把关,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便那个柳公子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段洛苏贵为公主,他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也是。”抬眼看着乔凝心,他柔声问到,“这次你们回景龙,是否打算在这里继续寻找?”
  “等丰都的庙会过了,我们便会离开这里一直南下。”
  “可需要人帮忙?”
  摇头,乔凝心笑到,“不必了,爹和大哥都在派人四处寻找,人已经够多了。”若是找不到,再多的人也是枉然。
  “那,好吧!”一瞬的沉默过后,他再次开口,“这次出门父皇曾让我代他向你致谢,谢谢你当年饶过了璃梳他们。”
  “有何好谢的,即便我不松口,他们也是能活下来的。”
  当瑞王自作聪明将先皇曾暗地里给他的密旨和密信拿出来时,他本以为这下景睿会必死无疑,可谁又知那道用皇家特用金线封口的密旨竟成了他的保命符。
  若说先皇的才智,恐怕也不输段峭,只不过他一生都在浑噩中度过,不曾认真而已。他将密旨给瑞王,便是笃定了到那时瑞王会不顾一切的拿出来,因为他从头至尾都是最想对付景睿的人。密旨用金线封好,一旦打开便无法再封口,他在那个时候将密旨给瑞王并吩咐他一定要到这一时刻才拿出来,瑞王定以为里边装的是景睿的催命符,更不会贸然打开来看,以免将来拿出来时不被人认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的将东西交给他。
  当景御将密旨中的内容亲口念出时,满朝文武都已震惊,原来先皇并不是要借此机会惩治这个不孝子,而是替他求情保命。此密旨也是他的另一道遗诏,诏书中清楚的写着不论将来谁人即位,都不可斩杀景睿及其家眷,违者便是不尊先皇遗旨,没有资格坐上皇位。此谄书一出,恐怕谁也无法再将景睿定为死罪。
  密旨上提到那封密信一定得由景睿亲自打开,不得已景御只好将信给了他。当景睿颤抖着将信纸展开之后,一切状况都已发生变化。那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有多可悲。
  以乔凝心的脾气,恐怕再多的遗诏也阻拦不了她,可当段璃梳当众跪地说出她已怀孕之时,她便开始动摇了。那时的她肚中已有了她和楚云绝的孩子,她体会过失去至爱的心情,她也知道此时若是将景睿杀了,那便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可她却有些退却了。
  看着这个曾经骄傲一时,自命清高的南楚公主跪地求饶的可怜模样,细想着她所说的一切,她最终妥协了,放弃了最好的报仇机会毅然离去。
  此时,她亦是不后悔,因为她知道在遥远的边关有一个与念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正在茁壮成长。事实证明,她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
  看着她已陷入回忆的双眼,段如风旋即轻声说到,“我明日便会离开这里,要去边关一趟。”
  “去看他们吗?”
  “是的,云清已经长大不少,父皇让我去看看他们。”离上一次相见已经有两年有余,不知道那可爱的外甥如今长成了什么样。
  轻笑着点点头,乔凝心扬声到,“如此我便提前祝你一路顺风了。”
  “可有什么话要带?”
  挑眉,乔凝心淡淡的睨他一眼,“我跟他们又不熟,要不你帮我带两把大刀过去吧,让他们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当做提醒他们也不错。”
  面色一黑,段如风无奈的看着眼前说笑的女子,轻叹一声,“好吧,这个问题当我没问口”
  “这样最好,我也省的花钱去买刀了。”
  垂眸,段如风尽量掩住眼底的笑意,“我明白了。”旋即站起身来,他轻声说到,“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床边上有我送给念云的礼物,等她醒来帮我转交给她吧!”
  有些愣然,乔凝心看着他轻轻点头,“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留下来,恐怕只会让两人更尴尬。
  “嗯,我要走你留不住,不走你也赶不动。”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他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站在门下,他转头看着身后的女子,眼中的笑意已不复存在,“我走了,你保重。”
  “我知道。”重重的点头,乔凝心努力裂开嘴笑了笑,笑意却不是很浓。
  “若是找到了他,记得派个人来告诉我。”
  “我会的。”重复着点头的动作,她说得极轻。
  “我…”
  “你什么?”秀眉轻扬,她抬眼看着他等待下一句。
  “没什么。”嘴角动了动,他随即轻笑出声,“多年以后,你可还会记得有一个叫做段如风的男人?”
  楞了楞,乔凝心眨眨眼,淡淡的到,“自是记得,曾经有个白痴将御花园差点弄成坟海,种满了送给过世之人的白菊,还死不悔改,这样的笨蛋我怎么会不记得。”
  自嘲一笑,段如风直视着她的双眼,“记得就好,记得就好,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可是,他依旧不打算将那些白菊拔去,每年秋季在御花园赏菊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这习惯恐怕很难改掉。
  走出门外,莫离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静静的站在门外等候着他们两道别。
  微微拧眉,他直直的看向乔凝心,冷声说到,“不必送了,保重。”说罢,他不等乔凝心回答,转身便与莫离大步离开,走得匆忙。
  这一世,他或许再也不会来此地,再也不来见此人。
  看着他莫名的反应,乔凝心有些不解,“弄得跟离别似的,不送就不送,我也没打算送你。”看着他们两人走下楼稀,她才将房门关上,转身进了里屋。
  床头上放着两块大小不一玉坠子,玉坠的上边还用红绳编制了一个大大的图腾,看样子应该是南楚特有的图腾。拿起玉坠细细看了看,乔凝心将大的那个收了起来,把小的玉坠放在了念云的衣服上,这个是段如风要赠给小念云的,她当然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其实,段如风想要送的并不是那玉坠,而是被交缠的红绳包裹在里边的平安符。
  离开南楚时,他曾亲自登上云台山求了两个平安符,只为保她平安。那薄薄的红色符纸,定会替他照顾他们母女两,一生平安。
  两天后的傍晚,热闹的庙会已经结束,乔凝心一行三人也随着人流缓缓走向丰都河边。这条河是整个丰都最长的河流,贯穿南方四个城镇,直达朔阳,如今河面上已飘起了不少花灯。五颜六色各种形状的花灯随波逐流,渐行渐远,漂浮在这宽阔的河面,着实好看。念云看着那些漂亮的花灯,不禁也开心大笑,“娘亲,念云也要放那个,那个好漂亮啊!”
  抿唇一笑,乔凝心看着在楚云裳怀中极不老实的小丫头,“念云也喜欢这个吗?”
  “嗯。”重重的点头,她生怕自己若是说不喜欢,娘亲就不给她玩了。
  “好,娘亲等下就陪念云一起放,好不好?”其实,她也很喜欢。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眷念,不知何时她还能再与楚云绝一起放河灯。
  三人走到一处宽敞的地方,楚云裳抬眼望去,顿时明了。这里不单有上百个河灯,还有一排大大的许愿灯,灯上的字似是灼痛了他的眼睛,却又让他为之动容。
  放下欢呼不止的念云,那小丫头高兴的朝着那些彩色的河灯跑去,“娘亲,这些灯都好漂亮啊,都像一个个小人一样,比河里那些好看多了。”
  轻笑出声,看着欢快无比的念云,乔凝心赶紧叮嘱到,“你慢点跑,别摔了。”这些灯,全都是她亲手所做,自然与那河中的不一样。
  一盏盏独特的河灯被放下,乔凝心小心的护着开心的念云,用手拨了拨水面,将那些灯推到更远的地方去。楚云裳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专心放灯的母女两,终是忍不住轻声说到,“我相信大哥一定会看到这些的。”
  微微侧目,乔凝心笑得坦然,“不管他能不能看到,我都会做,以后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将这些灯放到河中。”她希望,终有一日它们能飘到那个人的身旁,让他驻足观看,让他找到回家的路。
  “娘亲,你放这些灯是为了找到爹爹吗?”这一次,念云难得没有捣乱,也不再叫楚云裳为爹爹。
  重重的点头,乔凝心说到,“嗯,念云想不想早点找到爹啊?”
  “当然想。”说罢,她伸出小手往河面又拨了拨,用那稚嫩的声音说到,“我要把它们放远一点,这样爹爹就能看到了。”
  “好,把它们放远一点。”轻笑着,她用下巴摩挲着念云的头,满是欣慰。
  河流下方,不少人纷纷仰头看着天空惊呼出声,“你看,那灯好漂亮啊。”
  “是啊,这是谁放的灯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呢。”他们只记得在河中放灯许愿,却忘记了那高飞的许愿灯也能将他们的愿望带给天上的神明。
  天色已暗,那一盏盏悬浮在半空的明灯像是在为人指路一般,明灯飘过众人的头顶,顺着西风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河堤下头,不少人聚集在桥上看河灯赏月,好不惬意。也不知是谁发现了那些形状特别的河灯,随即高声说到,“你们看看,那一片灯肯定都是一个人放的,真漂亮啊!”
  “你怎知是一个人所放啊?”
  “你没看它们都一个形状吗,而且与别的灯截然不同。”
  “也对,不知是谁那么有心啊!”
  “肯定是个有情人,定时想借着河灯让河神满足他的心愿。”
  “我看未必,说不定是谁放着玩的。”
  “你倒是放几个来玩玩看!”十分不屑,那说话之人话中满是挑衅的意味,“哪怕是买最便宜的灯,那么多盏至少也得二两银子,你一个月还挣不了那么多吧!”
  “切,不过是那些有钱人吃饱了撑的,我才不稀罕。”被人戳了软处,那人心中不爽,出言自然也不逊。
  嘎的一声,头顶上的枝头上惊起一只飞鸟,一团粘稠的东西掉在了那人额头上。“他妈的,是鸟屎。”伸手抹了一把,那人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骂骂咧咧的离去。
  桥下,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弯下了腰去,捞起一盏河灯放在手中看了看。不知为何,他对这河灯很感兴趣,身旁没人,他便顺着心意将那灯芯吹灭,将灯纸展开来。
  一行行娟秀小字透着点点湿意映入眼帘,他不禁轻声念了出来,“云绝,当你看到这河灯之时,你且站在原处等等,我一定会顺着灯飘去的地方找到你。你曾说过要不离不弃,可是你食言了,我不怪你,若是人生能从头再来,我定不会放你离去,你不能做到福祸同当便由我来,不论生死我都会紧抓着你的手不放,直至走到我生命的尽头。我爱你,我也爱你,所以不论你身在何处,我的心会永远会与你同在,这一世,你不来我不走。乔凝心亲笔。”
  ——这一世,你不来我便不走。
  心中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似的,男子站在远处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身后响起那熟悉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呢?”
  一个身着湖蓝色罗裙的女子站在他身后,手中提着两盏河灯疑惑的看着他。借着河边昏暗的灯光看去,那是一张充满灵气的脸,大大的眼睛尤其动人。
  楞了楞,男子回神过来,淡然一笑,“没什么。”
  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女子有些气恼的说到,“你怎么能把人家放的灯捞起来,真是太过分了。”
  男子愧疚的看了看那写满字迹的纸,沉声说到,“放灯的人是想借着这灯找一个叫做云绝的人,不如我把这纸留着,待哪日遇到那人转交给他就是了。”
  “天下同名同姓的那么多,你怎么知道我们找到的人就是别人要找的。”无奈的瞪他一眼,女子随即说到,“好了,你都给人家弄坏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小心的收好那张纸,男子看着她手中拿的河灯,“好了,我们放灯吧。”
  “嗯。”女子点头拿出了火折子,却听闻周边的人惊呼起来。两人仰头一看,随即看到了那从远处渐渐飘过来的许愿灯。
  “你看那灯多漂亮啊,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或许就是这放了那么多河灯的人放的。”
  “嗯,有可能。”
  “你看,那灯上还有字呢!”
  “写的是什么啊?”
  “我看看。好像是楚字,还有绝字,还有我字,哎呀太高了我看不太清楚。”
  站在桥下,白衣男子眯眼看着那越飘越远的灯,轻声呢喃到,“楚云绝,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你在说什么?”不解,女子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轻轻摆手,男子低声说到,“没什么。”弯下腰,他将手中的河灯放下,看着那河灯飘远后才转过身去,背对着女子柔声说到,“回去吧,明日还要赶去义江看大叔。”
  女子点头,提脚跟了上去。一白一蓝两道身影缓缓离去,不消片刻便没了踪影。
  河堤的另一头,乔凝心牵着念云的小手与楚云裳一同走来,三人走上长桥,顺着那灯飘去的地方跟去。听着桥上驻足的人们纷纷谈论着刚才那灯,他们静而不语,一路走远。
  ……
  半月后,义江城,迎客来客栈中。
  乔凝心本是陪着念云睡午觉,却不想一个噩梦将她惊醒。
  不自觉的轻呼出声,她立时坐起,额头冷汗直冒。待看清屋中的一切时,她才长吁了一口气,安抚自己这只是个梦而已。可是无论她怎样强迫自己冷静,心中却依旧不安,无奈之下只好翻身下床。
  为念云盖好被子,她开了门便走出去,在门外看到了陷入沉思的楚云裳。
  “你怎么不睡了?”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楚云裳不禁有些疑惑。
  摇摇头,乔凝心走到他身旁,轻声说到,“刚才做了个噩梦,所以睡不着了。”
  “噩梦?”皱眉,楚云裳随即说到,“是何噩梦。”
  直直的看向前方,乔凝心故作冷静,“我梦到云绝走了。”以往,她都是梦到楚云绝回来,惟独今日她却看到了一身血迹的男子离她远去,梦中那种让人窒息的恐惧感让她现在依旧有些后怕。
  一愣,楚云裳看了看她担忧的神色,赶紧说到,“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无需担心。”
  “可是……”  可是她现在真的很不安,好似梦中的事情很快就会发生一般。转头看了看同样很担心的楚云裳,她轻叹一声继而说到,“也对,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况且人家都说梦是反的,我以往经常梦见云绝回来,可他却从没回来过。”
  如今,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见她放宽心,楚云裳旋即点头到,“听说表哥也在义江,等明日我们去看看他吧。”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已有一年有余没见到敬剑文了,也不知他现在怎样,可有找到他心爱的女子。张了张嘴,她正想说话却被屋内念云的声音打断。
  进屋为念云穿好衣服,乔凝心轻轻拍了拍有些睡眼惺忪的小丫头,轻声说到,“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娘亲不在,我就不想睡了。”小丫头扁扁嘴,伸头看到站在一旁的楚云裳,立刻就跳下床朝着他跑去,“爹爹,带念云出去玩好不好?”
  呵呵一笑,楚云裳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眼中满是宠溺,“好啊,爹……叔叔带你出去。”
  “念云,不要调皮,你早上才跑出去玩了半天,怎么刚起来又要去啊!”
  “娘亲,念云是想去找爹爹。”嘟着嘴,她朝着乔凝心撒娇不止,却不想她一句无忌童言又让乔凝心想起了刚才的事情,面色不由得一沉。
  楚云裳见状,赶紧说到,“我带念云出去随便逛逛,你就在家休息吧。”
  “嗯。”点头,她也不再多说什么。
  “娘亲要乖乖在家等我们哦。”挥着肉嘟嘟的小手,念云笑得眉眼弯弯。
  看着两人走出房门,乔凝心才关上门转身进屋。坐在床边,她一直拿着手中的戒指发呆,脑海中又想起刚才梦中的情景。
  脸色惨白的楚云绝立于崖边,一袭白衣上满是血迹,鲜血更是顺着他的额头不住的往下流。血液从鼻尖滴落在地,那方小小的悬崖很快就被染红,映衬着天边夺目的夕阳变得越发的妖艳诡异。几丈开外,她就那样站在原处,想要叫喊却无法出声,想要奔过去双脚却也抬不动半分,只能焦急的看着楚云绝一身惨不忍睹的模样,无力且痛苦万分。
  只消一瞬,楚云绝那张满是血迹的脸突然放大,恐怖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他说,“凝心,我好痛苦,我一个人长埋于此,饿了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这漫长的三年让我真的好痛苦,你救救我,快来救救我啊!”
  —— 长埋于此!
  —一饿了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
  一一救救我,快来救救我,我好痛苦!
  这样的话何其诡异,让她不由得毛骨悚然却又心疼万分。
  梦中的她还未回神,便看到那抹满是血迹的身影尖叫着跌落了山崖,仅留下满地刺眼的血迹,一如当日她在山崖边所见的一般,让人害怕不已。
  为何长达三年她才做了一个这样恐怖的梦?莫不是云绝真的托梦与她?
  思及此,她越发的心慌,不敢再想。
  收好戒指,她打开门着急的走了出去,出了客栈沿着大街一路寻找楚云裳的身影。她必须回拨云城一趟,或许那个梦真的有什么蹊跷,她要去山崖下边重新寻找。
  走了一路都没看到楚云裳的人影,她微微蹙眉,却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牢。
  转过头,看到朝着她大步走来的人,她不经轻呼出声,“表哥,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一年不见,敬剑文还是那般俊朗,不同的是眼底却多了几分沉稳内敛,人也稳重许多。走到乔凝心身前,他将乔凝心细细打量一遍,片刻后才缓缓说到,“看到你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听说表哥在义江,还打算明天带着念云去找你呢,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真是好巧。”
  “找我有事吗?”微笑着看向乔凝心,他眼中那抹柔情还是不能掩去。
  呵呵一笑,乔凝心随即说到。“自然是带念云去看看你这个表舅,你不知道她有多想你呢,之前还时不时的念叨你。”
  “那你可有念叨过我?”挑眉,他看似在说玩笑话,却又像是真在询问一般。
  不自在的笑了笑,乔凝心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旋即轻声问到,“对了,表哥找我所为何事?”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们吗?”明知她有意避开,敬剑文也不多纠缠,随后轻笑着说到,“走吧,回客栈再说。”
  他确实有事找她,可他却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嗯!”点头,乔凝心压住心中的焦虑,陪他一同回了客栈。坐在圆桌旁,她笑呵呵的看着敬剑文,“表哥,一年不见你倒是沉稳不少,很有男子气概。”
  抿唇一笑,敬剑文抬眼看着她,“难道我以前就没男子气概。”
  “哪有啊!”乔凝心赶紧打着哈哈,掩饰到,“是越发的沉稳了,以前你也是很男人的,还是京城众多美男之一呢!”
  “言不由衷。”浅笑两声,敬剑文也不多说什么,看了看空空的屋子旋即开口问到,“念云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她跟云裳出去玩了。”
  “你怎么放任云裳单独带她出去。”莫名的紧张,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想到敬剑文对楚云裳的状况还不明了,乔凝心赶紧解释到,“涟漪陪着他们呢,我刚才也是打算出去找他们的。”
  “念云那么小,一定要小心才行。”
  “我知道的。”点点头,乔凝心朝他咧嘴一笑,“要不表哥陪我出去找他们吧,念云也很想你的,看到你来看她肯定会很高兴。”
  “我…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两相对视,他看着乔凝心缓缓开口,“我问你,假如有一天你得知楚云绝的死讯,你会如何?”
  —— 楚云绝的死讯!
  听到此话,乔凝心像是被人用利刃狠狠的剜出了心脏一般,惊得从凳子上猛的站了起来,“表哥,你是不是找到了他?或是知道他的消息?”
  噩梦刚醒,敬剑文却问出如此突兀的问题,她的心不由得紧揪起来,疼得让人难以忍受。
  难道,她刚才的梦魇立刻就要被证实了吗?难道楚云绝真的已离她远去了吗?
  被她这莫名的紧张吓了一跳,敬剑文刚想站起身来安抚她两句,却被乔凝心抓住了手,力道之大连他都挣脱不掉,他随即轻声解释到,“凝心你别着急,我只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乔凝心不信,旋即拧眉看着他,“表哥,你到底知道什么,告诉我吧。”
  看着她这般紧张的模样,敬剑文心中早有答案,何须再问。他尽力掩去眼中的失落,沉声说到,“我并未听到他的死讯,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心中依然不安,乔凝心看了看他,用那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到,“不行,我要去找他。”
  她要立刻回拨云城,一刻都等不了了。
  “站住,你要去哪里。”敬剑文反手扯住她的衣角,用力将她拽住,“我都说了是随口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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