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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秦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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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说些什么,被王氏母女一下挤开,就听见她们对着段修寒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大多是些让他想办法救她们出去的话。段修寒虽有不耐,但还是承诺定会还左相府一个清白。
她想起了苏家二老,便问:“我外祖父母可好?”
段修寒眸色沉了沉:“二老听说出了事,着急忙慌的就要赶过来见你们,被我拦下了,好生安抚了一番,现下正让苏大人一家帮忙照顾着。”
秦芫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又叮嘱他一定要帮着安抚二老,这才让他回去。
他一走,王氏母女就围了上来:“芫姑娘,你同宁王的关系最好,又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未来的宁王妃,你去求求他,他肯定会救咱们的。”
秦芫叹了口气,靠着栅栏坐下,这才不咸不淡地安慰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 嗯,温馨提醒,本文正在步入白热化阶段,预计再有个十来章就可以全文完结了。
然后二轻粗粗一扫,恩,评论还是好少。
好受伤
☆、牢狱之灾
左相秦伦一家入狱,在朝堂之中已经掀起轩然大波,文武百官意见不一,纷纷上奏,有的坚决拥护左相,甚至抵上一身尊严与清白都要证明左相秦伦绝不会是做出通敌叛国之事的人,也有一部分官宦,往死里弹劾秦伦,说是要治其死罪,此等罪过,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卫国公闻言,怒极反笑,当场与之争辩:“诛九族?梁大人的意思是要把已经告老的帝师苏太傅也一起处死?旁的人老夫不敢保证,可这左相大人的为人,老夫就是抵上这项上人头,也担保得起!”
被称作“梁大人”的那位冷笑:“国公大人还是不要把话说的太早,秦伦为人如何皇上自有论断,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国公大人又如何得知此前秦伦的为人不是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昔日秦氏嫡女被南疆掳走,南疆用秦姑娘要挟,意欲拉拢左相大人,可他断然拒绝,放弃了自己的女儿。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
“呵,国公大人这不是把话说到点子上了?南疆意欲拉拢,他面上虽然是拒绝了,可谁知道他私下是不是早就暗中勾结,如若不然,秦氏女又怎能平安而归?指不定,这次黎国来犯,也是他一手操纵!”
“你!”卫国公气的说不出话来,群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段修寒站在一旁,敛着眉眼,面无表情的听着。
崇明帝看着底下乱作一团,揉了揉眉心,沉声喝道:“够了!这朝堂什么时候变成你们随意争论的地方了?”
群臣纷纷行礼,以示惶恐之状。
散朝后,卫国公与梁大人对视一眼,冷哼。苏敛跟在卫国公身后,此事他作为秦伦的大舅子,自是不便多言,因此也过于焦虑了些。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卫国公:“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也不知是何人,竟如此歹毒,要置他们于死地!”
卫国公叹:“老夫起初以为是季封做的,便去寻他对峙,谁知他一脸坦然,毫无虚假做作之态,还说他虽然不待见秦伦,总是与他作对,但不可否认的是,连他都觉得秦大人是忠心护国的好官,我这才不再怀疑。可,若不是他,还会有谁对秦大人一家有如此歹心,竟如此陷害,要将左相一家往死路上逼?”
话虽如此,可众人也都知道,左相一家这么快被收押入狱,大多的缘由还是因为崇明帝对左相府的忌惮,以及即将要和左相府结亲的宁王府。
段修寒跟着崇明帝还有太子进了御书房,行了君臣之礼后,才开口:“皇上当真相信左相一家通敌叛国?”
崇明帝闭目沉思,久久未作回答。段修寒也不急,就站在一旁静静候着。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才听崇明帝缓缓道:“证据确凿,为何不信?”
“证据?”段修寒轻笑一声,“臣不知皇上是打哪儿来的这莫名其妙的证据,只知道这些年来,左相大人为国尽心尽力,不说功劳也有苦劳,且他为人刚正不阿,爱民如子,又怎么会是叛国的小人?”
许是他的情绪略微有些过激,太子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随后站出来:“父皇,儿臣也以为,此事还需好好调查。若是就这么信了这书信上的片面之词,难免轻率了些。”
崇明帝睁眼,目光直直看向他二人,道:“好,那朕就给你们半月时间,若是查出真相来了,便无罪释放,若是查不出什么……”他故意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已是低沉:“那便秋后问斩。”
段修寒同太子对视一眼,答应了下来。
出了御书房,转过弯在御花园的长廊里,迎面就遇上了太子年初时新娶的太子妃,太子妃是齐国公的嫡女,长相美艳,贵在气质绝佳,落落大方的样子,作为太子正妃,真是当之无愧。
这齐国公也是拥护左相一家的,这不,太子妃恰好遇到太子和段修寒,微微福了福身,便问:“太子可是同王爷商量左相大人受冤入狱之事?前几日母亲进宫倒是与臣妾提起过,若是太子需要,臣妾派人去请父亲,也好一同商量。”
太子点头说好,太子妃忙让身边的宫女去齐国公府请人去了。
崇明帝暂停了董旻大理寺卿的职位,另外指派了人接管,董旻起初并不同意,几次上表都被驳了回来。
段修寒劝他说:“皇上不过是不放心,怕本王暗中做手脚罢了。也好,你倒是可以过来帮帮本王。”
董旻再三思索,这才同意。
几人没日没夜地在宁王府书房里商讨对策,从各方面入手调查,终于找出了些蛛丝马迹,急忙上表,崇明帝看了,沉思片刻,这才道:“既是如此,那便免去死罪,不过,在你们查出真相之前,秦伦一家还是得在大理寺里面待着。”
段修寒面上扬起笑意,一出宫就直奔大理寺,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秦芫。
顾兮浪来看她的时候沉着脸,一进门就火急火燎地说:“你没事儿吧?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前就看过很多电视,里边都是屈打成招、滥用私刑的戏,方才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那几个狱吏,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起初还不让我进来呢,要不是我塞了好多银子,只怕这会儿还在外头磨呢!”
秦芫笑笑,安慰说没事。
顾兮浪又待了一会儿才走,她前脚刚走,季舒月和伍烟儿后脚就来了大理寺,一看见她,就勾起唇笑得幸灾乐祸,狠狠地嘲讽了一番。
秦芫自始至终无动于衷,秦薇却是忍不了,怒目圆瞪地,恨不得冲出去撕碎了她们。被关进大理寺里,秦薇本就憋了一口气,现下又被季舒月和伍烟儿讥讽,她哪里还忍得了?什么难听的词儿都用上了,把季舒月和伍烟儿骂的分文不值,她二人气得七窍生烟,浑身战栗。
季舒月最先忍不住,让牢头拿了皮鞭,打开了牢门,拖着秦薇就往外走。
王氏大惊,哭嚷着“饶命”,死死抱住秦薇不让她被拖走。
季舒月一看,索性自个儿进去,扬起鞭子就朝着秦薇打过去。
秦薇躲避不及,哀叫一声,发了狠地扑向季舒月,扭打在一起。牢头一看,这还了得?赶紧进去拉开她们。
季舒月发髻凌乱,嘴角磕出了血,双目赤红,一副要打死秦薇的样子。让牢头按住她,越发用力鞭打。
秦芫起初还只是当一出闹剧,总觉着不过是小姑娘之间的扭打罢了,可眼下见季舒月那副狠劲儿,哪里是闹着玩的?分明是要把秦薇打死!她心惊,赶紧上去护住秦薇。她虽然不喜秦薇,太过娇纵,一点都不懂事。可她说到底还是她的妹妹,再怎么不好也不允许别人来欺负。
当下便挡在秦薇和王氏身前,被狠狠打了几鞭子,才冷着声音:“季姐姐,这里不是右相府邸,而是大理寺,你若要撒野,也该擦干净眼睛看看这里是不是能撒野的地方!”
季舒月一愣,然后又不管不顾打得越发起劲,牢头哪敢拦着她?早就躲得远远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伍烟儿也加入了鞭打,和季舒月二人,一人一条鞭子,打得畅快,眼睛都打红了。
看着三人蜷缩一团,心里早就得意的不行,勾着唇冷笑:“你这下贱的东西,看你还敢不敢骂我?”
秦薇只是最初挨了几鞭子,后面的不是王氏替她挡了,便是秦芫替她母女二人挡了。这场鞭笞战,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若不是苏憬前来探视,恐怕三人就要被打死在牢房里了。
季舒月回府后被狠狠责罚了一番,甚至用上了家法,哭得肝肠寸断。季堂从外面回来,恰好遇上妹妹被打,便问:“怎么了这是?”
季封气得发颤:“这个吃了豹子胆的,竟跑到大理寺去胡闹,把秦家二位姑娘打得半死,堂儿你说,该不该打?”
右相夫人在一旁急得掉眼泪,对儿子拼命使眼色,让他帮忙求情,季舒月也哀嚎着:“哥哥救我!”
谁知季堂充耳未闻,勾勾唇角,冷笑:“该打!”
季舒月一听,哭得越发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越到后面心就越慌,思路很乱,总觉得怎么写都不对。心情很悲桑~~
☆、秦氏之殇
苏憬赶紧请了女医,替三人治伤,擦好药后,苏憬才又进来。秦芫疼得要命,还是不忘叮嘱他:“此事不要让外祖父和外祖母知道,宁王府那里,也尽量安抚住。”
苏憬知她的意思,点头答应,又留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秦薇犹豫了半晌,还是慢吞吞挪到她边上,闷着声音问她:“你还好吗?”
秦芫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帮我?”秦薇闷着声音,问得十分别扭。
其实秦薇本性不坏,就是摊上了一个爱贪小便宜又势利的母亲,才变得那么娇纵。想着她笑了笑,淡淡说:“你和我一样都姓秦,而且还是我妹妹,若是此时连我都不帮你,那还能指望谁?”
秦薇一听,顿时红了眼睛,想起以前自己刁蛮任性的样子,不免有些后悔。颤着声音哽咽道:“阿姐,薇儿知错了。”
王氏在一旁看着,也知晓了以前自己和女儿做事太过分,当下也有些感慨,不再多话。
秦芫笑了笑,拉着她坐下。
入了夜,秦薇和秦芫背靠着背坐着聊天,王氏已经睡着了。
“阿姐,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
秦薇问话的时候有些小小的惆怅,还有一丝竭力控制隐藏的心慌,秦芫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担心,我们肯定能出去。”
秦薇笑笑:“对,肯定能出去。等我出去了,我就去找李洵,让他上门提亲。”
秦芫听了没说话。她倒是知道的,自那日李洵上门提亲被拒之后,不知怎么的就和秦薇好上了,一口一句甜言蜜语,把秦薇哄得都找不着北了。
想着她轻叹了口气,觉得有必要告诉秦薇,那李洵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薇儿,那李洵并非良人。你想,从你入狱到现在,他可曾来找过你?恐怕他躲着咱们家都来不及,他要是真的爱你,这些日子又怎么会对你不闻不问?”
她说完话,久久得不到秦薇的回应,良久才听她用特别落寞的声音说:“其实我知道的。他并不是真的爱我,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他呀!”说着小声呜咽起来。
秦芫见状,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搂住她安慰。
半夜的时候,秦芫迷迷糊糊的发起烧来,把秦薇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求了好半天,又赔上了自己头上的珠钗,才让牢头答应去请大夫。
谁知大夫没来,倒是迎来了一脸急色的段修寒,他紧抿着薄唇,一脸冷意。看着烧得面色通红的秦芫,便越发生气,恨不得将季舒月和伍烟儿撕碎。
他让牢头打开牢门,牢头犹豫一番,他便狠斥,浑身上下阴沉得很:“磨蹭什么?还不快开门?”
牢头一愣,不敢违抗。段修寒一进去,就打横抱起了秦芫,抬脚就往外走。牢头赶紧拦下他们:“王爷,您若是把大夫请来,那倒是可行,可若是要把人带走,恕难从命啊!”
段修寒一记眼刀飞过去:“滚开!有什么事本王自会担着!你若再敢拦着,仔细你的脑袋!”
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隔日一上早朝,段修寒便冷着脸一身寒气,周身气压低的要命,冷冷的看了一眼季封,直把季封看得心口发凉。
还未等崇明帝开口,段修寒就出列:“皇上,秦氏女秦芫乃是臣未过门的妻子,现下秦相一案又有了眉目,昨日她在大理寺遭受季相千金的鞭笞,夜里伤口发炎烧了起来。人,臣已带回王府,若要处置,悉听尊便。但臣,断不会再将人送回去了。皇上既已下旨将她赐婚于臣,那秦芫便是我宁王府的人。该如何处置,也当由臣来决定。”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崇明帝蹙眉,脸色阴沉。又听到许多大臣替他求情,当下便更加不悦,但到底还是没有追究。
秦芫是被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入目的不是大理寺的牢房,也不是左相府里她的闺房,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耳边隐隐有声音,她转头寻着声音看去,几个穿着绿色小衫的丫鬟在一旁小声说话,其中一个眼尖,看见她醒了,疾步迎上去,关切的问道:“姑娘醒了?饿了吗?”
秦芫被扶着坐了起来,对着小丫鬟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问:“我这是在哪儿?”
小丫鬟心细,替她去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下去了才道:“这儿是宁王府,昨夜姑娘起了高烧,是咱们王爷把姑娘带回来的。”
段修寒把她带回来了?正欲开口询问,就看见刚刚才议论的对象走了进来,小丫鬟福身行礼,见他直直走了过来,便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
秦芫看他,问:“你怎么把我接出来了?那万一要是皇上治你的罪可怎么办?”
段修寒在床沿处坐了下来,看着她:“你知不知道昨夜你病得多严重?我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他说着缓了缓神色,“你放心,皇上没追究。”
“那我爹他们呢?”
见他不说话,她心下了然,垂了垂眸子:“段修寒,你救救他们好不好?”
他叹息,将她纳入怀里:“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调查此事,眼下已有些眉目。你安心休养,我定会将他们救出来的。”
她这才放心。在他怀里又温存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你把我送回去吧,我怕他们担心。”
段修寒当然不答应:“我没法把所有人都救出来,眼下好不容易带出来了一个,哪还有送回去的道理?”
他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只好哄他,叮嘱他好生照看牢里的家人,派了人去报平安。
她在宁王府里又住了几日,身体也好利索了。她醒过来那日给她倒水的小丫鬟叫绿茵,现下正扶着她往外走。
这几日来,每天都会见到很多人来寻他,大多都是些朝廷的官宦,还有几个她也是认识的,董旻还有孙钰,连太子也来过几次。
她知道众人正帮忙想对策,心里越发感激。
入了夜,仪兰坊内。
身着华美锦袍的男子问身后的人:“办妥了?”
“公子放心,已经办妥。”
“我听说,那洛光,也是被关在大理寺的?”
“是。”
男子勾唇,抬头看了眼夜空中高挂的月亮,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此时的大理寺,众人乱作一团,一声高过一声的“走水了”在牢房里响起。
秦薇抱紧了身旁的王氏,惊慌失措地道:“娘,怎么办?走水了!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王氏胆子小,被她这么一说,立马就哭丧起来,母女二人紧紧抱作一团,拼命喊着救命。
奈何那几个狱吏只顾着自己逃命,哪里还顾得了她们?
“怎么办?我不想死,我还要出去呢。爹,爹……爹和阿念也还在里面,怎么办?阿姐,阿姐快来救我们。”她说着已经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另一边,阿念缩在秦伦怀里,惊恐的瞪大双眼,哽咽着问:“爹,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烟雾越来越大,火势也大了起来,秦伦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叹息:“阿念怕不怕?”
“怕。”阿念说着低声哭了起来。
火已经烧到了里面,那些木制的栅栏已经烧了起来,地上铺着的稻草也烧着了。阿念已经有些意识模糊,喃喃着:“好在阿姐出去了,真好,阿姐还活着。”
阿姐,阿念要死了。
阿姐,阿念再也不能给你做弟弟了。
阿姐,阿念好怕……
他一直意识不清地呢喃,秦伦听了,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看了看怀里的阿念,他还这么小……
火势弥漫,烧红了一整片天。段修寒和苏家一接到消息就赶了过去,火势太过猛烈,可他们哪里还顾得着?一个个浇湿了衣服就往里面冲。烟雾太大,呛人得很,里头早已烧得辨不清原来的面目,段修寒捂着口鼻死死咬着牙一间牢房一间牢房的寻过去。
天将亮时,火才渐渐小了,昔日庄严肃穆的大理寺现下已成了一团废墟。那些关押着的重犯,无一幸免,全都葬身火海。
段修寒和苏敛一家一同处理好事情后,这才回了宁王府。忙活了一夜,身上全是焦灼味,他似乎不知疲倦,也似乎闻不到身上的气味,在秦芫屋子外站了许久,垂着眼,看不清眸中情绪。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亮了,东边橙红色的日头渐升,只听“吱呀”一声,梨花木质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白净的脸来。
秦芫看到他时明显一愣,随即扬起笑脸:“段修寒,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语,只是看着她。秦芫撇撇嘴,走到他边上,刚拉上他的袖子,眉头一皱:“你去哪儿了?怎么一股焦灼味?熏得慌,快去换身衣裳!”说着作势要把人赶走。
他还是没有反应,许是察觉到了异样,秦芫收了笑意,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段修寒这才抬起眸子,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涩然道:“大理寺起火了,无一幸免。”
秦芫面色苍白,一个踉跄就要往后倒去,段修寒眼疾手快把她扶住。她抬眼问:“你说什么?”
段修寒将她半抱在怀里:“冷静点,有我在。”
秦芫将他一把推开,她已经听不进去什么,满脑子都是“无一幸免”四个字在回旋。嘴里不停地喃喃:“带我过去,带我过去,带我过去……”到最后情绪渐渐失控,她不可抑制的尖叫一声:“快带我去!”
闻声而来的绿茵一脸急色,看到段修寒后才松了口气,默默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还是写到了这一章,说实话,写的时候有些难过的,因为我很喜欢阿念,可是还是不得不让他提前领了盒饭。
☆、秦芫之痛
秦芫还是没有见到他们,连尸体都没看见,摆在她面前的只有四具冷冰冰的楠木棺材,盖的严严实实的,还用钉子钉得特别牢固。
段修寒原以为她会情绪特别激烈,却没想到整个过程她都是安安静静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期间还细心地安抚了苏家二老,然后又冷静的操办了秦氏一家的身后事。
本来还晴朗的天,顿时就暗了下来,接着,细细密密的飘起了雨来。渐渐地,雨大了些,一颗颗大的跟黄豆似的,砸到脸上有些生疼。她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身后递过来的伞,没有接,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二老身后,苏憬和刘氏跟在前面扶着。
顾兮浪也赶了过来,小平安在山庄里头没有带过来。她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秦芫,咬咬嘴唇,握住了她的手。
到了秦氏墓园,一一下葬,本还空旷的墓园一下子就拥挤起来,四座崭新的墓碑整整齐齐的竖着。
老人家受不了,再度哭晕过去,让苏憬给带回去了。人依稀都走得干净了,秦芫跟苏敛说了一声晚些再回去,就直直站在墓前,不再说话。苏敛知她心里难过,便不再多劝,沉重的叹了口气走了。
“阿姐,今日夫子又罚阿念抄写书文了。”
“阿姐,阿念要吃明月楼的芙蓉酥。”
“阿姐,你累不累呀?阿念给你揉揉肩。”
“阿姐……”
她鼻子一酸,泪意上涌,眸中蓄积了很久的泪水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一颗颗掉落。“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看着那四个墓碑,心口发凉,脸上湿漉漉的一塌糊涂,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酸酸涩涩的,只能半睁着,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阿念……”她想起乖巧聪明的弟弟,忠厚朴实的父亲秦伦,还有平日里尖酸刻薄的二娘王氏,以及前不久才重修于好的妹妹秦薇。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疼,她置于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终于还是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哭得悲切而又苍凉。单薄的身子在风雨中越发显得瘦弱,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段修寒看着,好几次忍不住想要过去把她拥进怀里,却还是生生忍住了。比起先前一脸平静的她,他还是希望她能这样真真切切的哭一场。顾兮浪心疼的看着,不知所措,突然眼神一紧,扯过段修寒的袖子就说:“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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