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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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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着?她不把朕放在眼里还到有礼了,朕哪一点输给伍次友?”康熙冷声说。
  赫舍里把床头的茶壶端过来说:“皇上,子时刚过,你这样喊,少不得引来一群人。”
  “引来就引来,难不成朕还要怕她们?”康熙冷声说,抿了一口龙井茶,茶水是从一旁的铜炉中的双耳龙凤铜壶中取出的,已经凉了一些时候,水温恰到好处,他有些渴,于是喝了几口,才看见那床边的茶壶是一对,心道:皇后怎么知道他会来?
  “这茶壶不错,你从家里带来的?”康熙平了平气问,赫舍里点头说:“绿珠给臣妾准备的,说是皇上也许半夜会来。”
  “绿珠,便是伺候你的那个长相普通,说话有江南口音的宫人吧?”康熙随意的搭着闲话,心想:宫人细心机灵倒是六宫之中数得上的。有这么一个人伺候皇后她可就省心多了。
  “皇上,你真是观人细微,连她您都还记着。”赫舍里笑道。
  康熙侧目看着他风华绝代,风情万种的皇后,的确是个难得的人间尤物,只是她不太懂如何运用,平日里端庄的掩饰了些许的妩媚,然而在这个寒风凌洌的晚上赫舍里展露出一种魅惑众生的妖娆,她自己似乎却浑然不知,还是一副端庄娴雅的样子。
  “你的安琪儿呢?怎么不见她?”康熙盯着那张浓淡合宜,百媚千娇的面孔说,他很想说一些贴己的话儿,可是一时间似乎也不知说什么好。
  “朕喜欢你才会对你说心里话,你不要生气,朕喜欢苏拉麻姑已经几年了,在没有你之前就已经情根深种,只可惜她总是不冷不热的。”康熙苦涩地说,他想让赫舍里吃些醋,就算给他拿不了注意,她的心里能有一股子酸味,他也算没白来,不然他吃了这么些年陈醋,岂非白吃了?
  “皇上还记得您带走青格尔那天吗,苏嬷嬷哭了,她说她想出宫,您也知道苏嬷嬷比您大九岁,她的好光景没有多少了,所以要么您册封,要么您准她出宫,不然的话,苏嬷嬷在宫里就是最苦的人。”赫舍里低声说。
  “那皇后觉得该册封还是打发出宫?”康熙戏谑地笑问。
  就见赫舍里苦笑道:“京城之内,东富西贵,以中轴为界,皇上后宫之中,以天子为尊,东高西低,坤宁宫在养心殿之下,臣妾怎么做得了皇上的主,这即便不是百年笑话,也不是臣妾能管得事儿。”
  “你这张嘴怎么见了朕就一堆的道理,老祖宗那里你怎么没有,看朕好欺负吗?”康熙笑道,其实皇后还算聪明,因为拿哪个注意都是不是,老祖宗已经下了令,不允许给苏拉麻姑答应以外的头衔,可以传召侍寝,但是有皇子之前不能有封号。
  皇后若是做主前面的先得罪老祖宗,后面的则不会讨他的好,只不过皇后言语轻慢了一些,大概又本性昭然了吧?
  “那臣妾给您拿个主意,□□会吗?”赫舍里把脸孔贴近康熙,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就在此刻,远处有太监提醒道:“主子,该上早朝了。”
  康熙本想要好好地宠爱皇后,然而早朝是不能够耽误的,于是只得悻悻离去。
  赫舍里好没趣的坐在床上,静静地躺着,心想:他才刚来便匆匆去了。

  ☆、第二十五章 救人

  第二日一早,赫舍里照旧在宫里抄送陀罗经,她没有让绿珠去打问长春宫失火的事情,这时候,就见门外有个宫女跑了进来。
  “皇后主子,您救救我家主子,救救奴婢。”那宫女哭道,赫舍里看了一眼,此女长得颇为美貌,处处可怜的模样,就像带着露珠的芍药。
  “你哭什么,有胆子闯到这里也就不用哭了,会哭的不敢到这里。有事你就说,皇后会替你做主。”绿珠冷冷地说。
  赫舍里没有开口,而是继续敲着木鱼,因为在没有弄明白一切的时候,她什么主都不能做。
  “谢,姑姑,奴婢对皇后娘娘感恩戴德,皇后千岁千千岁,奴婢是永乐宫的宫女,闺名叫做桂圆,进宫以后改名玄月,奴婢和宫里的小路子感情颇好,而后就跟他有了私情,小路子净身没有净干净,就跟奴婢有了关系,而后奴婢怀孕,华妃娘娘答应奴婢,让奴婢跟小路子离宫,可是此事被吴总管知道了,吴总管逼迫我们在长春宫放火。”玄月哭着说。这一日她吓得整夜难眠,虽然没有烧着宫殿,只是烧了一个永乐宫外的花厅,也没烧死人,但玄月还是心惊胆战。
  她和小路子倒不怕死,不能同生共死也好,可是她害怕诛九族,吴总管在上,她不做是诛九族,做了还是诛九族,华妃一向对她不错,她实在不想累及华妃。
  小路子为人机灵,便出主意让她来太庙认罪,进坤宁宫很难,但是进太庙容易。反正横竖都是死,但只死他们两个就成了,千万不要诛九族。
  “皇后娘娘,奴婢不怕死,但是奴婢怕诛九族,所以奴婢昨日纵火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并无杀人和烧毁宫殿的恶心,奴婢对天盟誓,奴婢真的无心伤害兰妃娘娘,我家主子也对此事毫不知情。”玄月一边说,一边磕头,不久身子一软就昏了过去。
  “绿珠,你去传我二叔过来,让他把小路子和玄月带走,知会曹寅一声,让他好好彻查,你告诉他这是个机会,他就要下放了,要把握机会在主子面前立功。”赫舍里淡淡的说。
  “主子,多管闲事自找麻烦,奴婢看您不能管这件事,你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赫舍里氏。”绿珠心中冷笑,其实皇后救华妃并不会招惹什么麻烦,因为此事本就跟皇后主子无关,皇后主子为了彻查宫中的事情,把奴婢奴才带出去查问也没有什么大事。可是皇后为什么要救华妃呢?
  “本宫已经决定管此事,你照着做就是了。”赫舍里低声道,这一刻她的心何尝不是零乱的很。
  “那就都交给曹大人办,他是内廷侍卫大臣,可以插手此事,而二爷已经做了大学士,此事并不在他的职权范围,所以他不能出面,主子既然要管,奴婢也不敢拦着,但主子您是不可以有任何差错的。”绿珠而后言道。
  皇后主子想广结人缘是没错,但人家得宠以后不一定会知道感恩,这样护着自己的情敌,对皇后主子的将来可是没有半分好处。
  “那这样,玄月和小路子就留在本宫这里,本宫是六宫之主,这种事责无旁贷。”赫幽幽地看着冬日里的银白,晶莹纯洁的雪上,隐藏着无尽的污秽,更何况这人心?
  外面的曹寅领着小路子进来道:“娘娘,小路子不是太监,是骁骑营派到宫里做暗哨的。骁骑营、前锋营、护军营、步兵营、健锐营、火器营、神机营、虎枪营、善扑营,均是直接保护京中安全的兵力,这一次班布尔善谋逆,就是小路子也就是查汉生将军居中策应的,但是他犯了如此大错,只怕性命不保,奴才只求皇后可以免了她诛九族之罪。”曹寅和查汉生素有交情,得知他闯了大祸,便献计将计就计,反正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就算死拉吴良辅作伴也是好的。
  “此事本宫自会酌情处置,本宫还要在此抄送经文许久,老祖宗明察秋毫,应该不会为难对大清国有功的人,庭训之前这二人就留在本宫这里,在本宫职权范围之内,本宫会尽力护佑他们安全。”赫舍里低声说,作为主子最厌恶的,不是懦弱胆小的奴才,而是害怕口蜜腹剑、出尔反尔的小人。
  任何一个人看了三国,都不会在乎示弱,因为越弱越能激发别人的同情心,越强越能激发别人的妒忌心。简单说孱弱也是一种心术。
  “主子的意思奴才明白了,不管日后是何结局,奴才对主子只有千恩万谢,多不会做任何他想。”查汉生跪下,赫舍里突然想道这个人,此人原来是她阿玛的旧部,阿玛曾经提过此人,此人在对抗沙俄之战中战功彪炳,他似乎是江南人,那么也许对转折战略线有帮助,北部的战乱已经不是大清国最大的危机,现在三藩才是心腹之患。
  这个人留着用处不小,但要留下他,便要费一番心机,虽然赫舍里已经决定不遗余力的保住查汉生,但她依旧没有说出来。如今她连凤印都没有,示威自然是办不到了,只能借此施恩。
  “起来吧,这几日玄月就留在我这里,查汉生也留下吧,彻查的事情就交给曹大人了,本宫是个女人没什么注意。”赫舍里苦笑道,此事根本就不用查,因为再查下去也不过一幕尘埃。
  其实下刀子的时候已经到了,问题是要杀鸡儆猴还是一盘端了,这要斟酌好,弄不好就会有人说她是个毒妇,手段过于狠了,她本性就不是那种懦弱仁善过头的女子,只不过前生给她的教训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所以广结人缘是必要的,在这个人世间谁也当不住用上谁,谁也当不住蒙难,救的人越多,就越不容易死。
  “是,主子,奴才下去了。”曹寅突然觉得,皇后主子,虽然说得没什么把握,但是他却有一种此事有惊无险的感觉,他感觉到皇后主子胸有成竹,他从骨子里不再担心查汉生的事情,他总觉得调查只是个故事,出了这等事,吴良辅这次是没救了,真是苍天有眼。
  “玄月,你就不要哭了,你跟绿珠过去换件衣裳,查汉生你给本宫跪下!”赫舍里要的是一名死士,一名忠心赫舍里家族的死士,如今二叔在朝中孤立,满八旗和汉八旗各有异心,现在是会服服帖帖的,但是选秀过后就不一定了,那些汉臣们会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女儿得到荣宠。
  查汉生看着绝色的皇后,她虽然容貌国色天香,但是那股子内在的沉稳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喳。”查汉生跪下行礼,而后从嘴里蹦出这么一个字,赫舍里看他不像一个没脑子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诞之事。
  “此刻你知道后悔了吗?”赫舍里冷声说。
  “臣不后悔,再回头一次,臣还会那样做。”
  “你不知错何必来求我?”赫舍里冷声问。
  便听见查汉生说道:“奴才这辈子只爱玄月,只要玄月,奴才是个粗人,奴才犯错是应该处罚,可是奴才没有对不起大清国。”
  赫舍里坐到贵妃椅上,抚摸着手中的白玉佛珠,口中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本宫的话,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亲手处理掉那个孩子吧,本宫把小路子从名册中撤除,自此以后你是你,玄月是玄月,玄月已经答应赴死,反正她这名字就是杀头之罪。”赫舍里笑道,她想看看此人的人品,若然他同意,那么就不能用了。
  “主子,奴才知道玄月活不成了,奴才愿意陪她死,要是今年十一月初五,皇贵妃不给玄月改名,奴才不会和她在一起。皇上叫玄烨,贵妃却给她取名叫玄月……”查汉生跪地磕头。
  赫舍里笑道:“来人,拿宫册来,永和宫秀女玄月,从今日起,改名为弄月,留坤宁宫伺候。”
  查汉生面色一惊,就见赫舍里笑道:“即使如此,那本宫除了你这个忧患,你先把这放火的罪名丢给弄月吧,只要她认罪是吴良辅主使,一切都就好说了。”
  “不,奴才绝不留下她一个人,主子奴才不怕死,奴才不是查伊璜的亲儿子,只是一个养子,希望主子削去奴才的姓氏,不祸及家人就可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奴才相信皇后仁德,不会让奴才诛九族的。”查汉生笑道,此刻他反而不紧张了,皇后主子这不是定案而是试探。
  “你的意思本宫明白了,你下去吧,我佛慈悲。”赫舍里摆摆手,继续敲木鱼。
  “主子,华妃死不死,关咱们坤宁宫什么事?您受难的时候华妃还不是隔岸观火,何曾可怜过咱们,何曾去慈宁宫说过一句好话,如今皇后主子不理已经算对她客气了,没理由给她帮忙。”绿珠不冷不热地说。自从赫舍里把她从刑房就出以后,她便真心跟随皇后主子。
  “那是因为富察锦儿还在宗人府压着,华妃心中怨恨,可是凤印不在我手上,我能做的只是卡主名册,暂时不批红,皇贵妃也就不能把人打入冷宫,这是皇上没参与,跟兰妃那事情还不一样,明个你出宫去看看富察小主,跟她说我被老祖软禁在太庙了,只要我出去就会接她回宫。”赫舍里一笑道,但是她知道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老祖宗怎会不丢给她皇后?
  “主子,您还真以为咱们欠她的,奴婢不想去,要不是您她骨头都找不知道去哪了。”
  就听见赫舍里一笑说:“你不知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吗?只消过了这几日旁人的心我不知道,皇上的心必然是我的。给我更衣吧?”
  “皇后这是?”绿珠一愣。
  赫舍里笑道:“老祖宗就要派人过来了,咱们得准备好,免得浪费时间。”
  绿珠闻言便给赫舍里梳妆,给她挑了一件丹凤朝阳粉红的常服,金色的领边,带了八宝葫芦挂件,又给她鬓角上缀了几只新鲜的梅花,今个绿珠没有给赫舍里带凤冠,而是把头发梳成一个满族特有的贵妃髻,这贵妃髻给人的感觉非常的雍容,鬓角斜插几株怒放的白梅,再带上珍珠花钿,更显得美丽出众。
  赫舍里对着镜子言道:“给我涂点花露在脸上珍珠粉就不必了,怎么说我也在面壁思过,这红色的衣服太过张扬,给我换一件淡蓝色的,白色倒不必了,不够喜庆,免得老佛爷看着生气。”赫舍里淡淡的吩咐,绿珠应了,给赫舍里换了一件淡蓝色梅花织锦常服,而后给她穿上蟠龙对襟褙子,带上翡翠灵芝挂件。
  绿珠见外间白雪纷飞,就给赫舍里带上一个纯白色的貂毛领边,上面坠着三个雪白的绒球,这绒球上各缀着三个银铃铛,喻意是三三不尽,六六无穷,九五之至尊,这东西只有皇后才有,虽然不眨眼,却象征着主子的身份与旁人不同。
  赫舍里苦笑,绿珠什么都好,就是太争意气,好是非。如是赫舍里笑道:“你去外面采谢梅花,我要送到慈宁宫去。”
  绿珠闻言而去。

  ☆、第二十六章 险些丧命

  赫舍里从查汉生的手中,接过一个名册,定睛一看,简直是触目惊心——这是一本,满洲部分贵族们的贪污记录。
  这里面有班布尔善藏宝藏粮的证据,班布尔善可克扣鳌拜的军饷,使得大清入关多年,被西北、辽东和西南拖得国库空虚,朝廷力弱,却只是不给汉八旗军饷,弄得军心涣散,朝野浮动。这些钱原来就是这样凭空消失的。
  “这上面的东西可是真的?你若挑拨是非,本宫饶不得你。”赫舍里冷声说,那张冷如冰霜,艳若桃李的脸如同结了一层冰一般。
  查汉生心中一颤,而后回道:“主子,这种惊天的事情有假的吗?”
  “既然如此,你可有人证?”赫舍里心下苦笑,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认证,就得有物证,否则就是构陷朝廷大员,是死罪,就算是一国之后,妄自拿出也够吃不了兜着走的。
  “人证奴才没有,但物证奴才有,那些物证就藏在班布尔善和鳌拜的府邸,那鳌拜的府邸,原是班布尔善的,只要把那宅子拆了就知道,墙里和地下有多少金砖,密道里有多少金银财帛。”查汉生低声说,声音虽然并不高,可是十分有力度。
  “即使如此,我便差人去告知叔父了,你且等着,我自会给你讨一个说法,让你将功补过。”赫舍里笑道,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孔透出几分忧虑,她有些害怕这些接下来的事情。
  “皇后主子,奴才慈宁宫孙德旺来见。”孙德旺慢悠悠的说,他这说话中带着无尽的傲慢,这分明就不把她皇后放在眼里,赫舍里心中一怒以后,抱怨自己,神还不够定,心还不够沉,还不够火候。
  “公公来了,冷不冷,这雪下得可真不小,您快进来说话吧?”赫舍里温柔一笑道,她起身迎了出来。
  查汉生暗道:皇后主子是个人才,六宫之中大小是个妃嫔,都受不了这种气,可是这当朝皇后却可以向一个太监赔笑脸低头,可见其城府。
  “主子抬举了,的确很冷,所以就没带凤辇过来接主子,还请主子海涵。”孙德旺得知,吴良辅已经有废后的把握,又见老祖宗十分的不喜这位赫舍里氏皇后,于是就打算顺道教训一下她,谁叫索额图今年中秋居然敢不给他送份子,以为家里出了皇后就高人一等,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要靠他们这些奴才扶持,没有他们,皇后就不是什么东西。
  “我年轻,走几步却也是不当事的,可是老祖宗让您传我过去?”赫舍里继续赔笑,可是心里已经怒到了极点,今个要是不动手,她皇后日后就是泥人给人随便捏了,不是她不肯等,不肯给吴良辅机会,而是这群奴才太不像话了,好歹她是个皇后,好歹她是六宫之主。
  “主子倒是聪明,的确是老祖宗差使奴才过来请皇后主子过去的,可是凤辇坏在半路了,皇后请吧?”孙德旺冷眼看着赫舍里。
  赫舍里笑道:“小查子,你跟本宫过去。”
  查汉生点头,他知道孙德旺已经犯了皇后主子的忌讳。皇后主子已然怒了,这一次不是他查汉生要倒霉了,是他吴良辅该遭殃了。
  这也许就叫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查汉生想到此处心里笑了,这一次皇后一定会杀鸡儆猴。
  就在此刻,弄玉跟着绿珠进来跪下道:“皇后主子,奴婢已经摘好了梅花,并且准备了一对白玉瓶。”
  “怎么跟皇后主子说话的,你这个小蹄子也太不懂规矩了。”孙德旺说完,就向绿珠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而后一脚揣在弄玉的肚子上。
  弄玉哀号一声,就觉得双腿间流出血,赫舍里突然有了一个绝佳的计谋,弄玉只要说那孩子是孙德旺的干儿子,是吴良辅的侄子吴贵成的,就一箭双雕了,可以一并除了,但是这主意不能她去说,回头使唤绿珠去游说。
  现下倒不急着发难了,要好好的计划一下,赫舍里笑笑说:“公公您平平气,不值当跟几个奴婢一般见识,绿珠你和彩云把白玉瓶抱在怀中,跟我去见老祖宗。”
  绿珠有些委屈,大冷的天摘梅花,却讨了个没趣。真的是好没道理。
  赫舍里回头一看便被打的绿珠已经玉面凝霜,想她也气坏了,这也不怪绿珠,她辛辛苦苦给老祖宗摘花,准备白玉瓶,这是一片好心,也没言语上冲撞,却被孙德旺如此处罚。
  弄玉更是无辜,她半点没有碍着孙总管,孙总管分明就是杀鸡给猴看。赫舍里心中明了,就决定静观其变。
  就见那腿上都是血痕的弄玉,突然跃起扑向孙总管,抓住他的袖子说:“无耻之徒,害我一次不罢休,还要害我两次,怂恿皇贵妃赐我大不敬的名字,让我落于绝地。我这辈子放你不过!”
  弄玉拿着匕首,迅速刺向孙德旺时,就听赫舍里沉声说:“住手,弄玉,孙总管怎么得罪你了?”
  绿珠听了暗道:看来今个皇后娘娘要发威了!
  “皇后主子,奴婢有身孕了,就是孙总管的干儿子,内廷侍卫吴贵成的。”弄玉突然间的回答,让赫舍里一惊,怎么这么快就心想事成了。
  弄玉冷冷地看着孙德旺,她心里想:反正我也活不成了,此刻便拉你一起死,也算尝了我今生的夙愿,我的孩子跟你无冤无仇,你这般对他,我若不拉你共赴黄泉,我岂非枉生做人?
  孙德旺脸色一变,跪下道:“皇后主子,你可不要听这贱人一面之词。”
  “本宫也没说什么,一切都要禀了老祖宗明断,本宫做不得住,弄玉也是刚到我这的,不知为何,华妃娘娘昨日将弄玉送与了本宫,此事颇为蹊跷。”赫舍里冷声说,对绿珠使了个眼色。
  就见孙德旺颤声说:“还请皇后主子处理这奴婢,孙德旺这辈子当牛做马伺候您。”
  “本宫可不敢,这奴婢昨个自己过来说,是华妃让她来伺候本宫的,本宫若是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华妃必然会到老祖宗那里去问,那本宫可吃罪不起。”赫舍里淡淡地说,脸如秋月般带着温柔的冷凝。
  这一刻,孙德旺突然不敢看赫舍里,没想到平素安静贤德敦厚的皇后,居然有如此凌厉冷酷的一面。
  “多半是这贱人撒谎,华妃要送人给皇后主子,她怎么会不亲自来,不如这样,这贱人交给奴才,您权当不知道。”孙德旺冷声说。
  就听见赫舍里笑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来人,把这贱人给杂家拿下,立刻杖毙。”孙德旺冷声说,他那蓝顶子上的宝石显得格外硕亮,在白雪纷飞的地域中,发出璀璨的光芒。一群太监冷着脸,提着刀子冲了进来。
  “慢着,你们都不想活了吗?”赫舍里冷声说。
  查汉生起身,把一个围过来的太监凌空举起,狠狠地摔到地上。
  孙德旺冷声说:“给我把这奴才活剥了,居然敢慢上。”说时迟那时快,数十个太监举刀砍了过去
  查汉生空手夺了三个太监的刀,却给其中一个有功夫的从一旁掠过,伸手抓住了弄月。
  弄月‘啊’一声发出惊呼,她感觉到肩部剧痛,且见那太监手掌宛如鹰爪,使劲的撕开了弄月的衣服,他似乎也非有意,只是常年练功,不经意就使出力,就听见弄月的肘弯‘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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