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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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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月‘啊’一声发出惊呼,她感觉到肩部剧痛,且见那太监手掌宛如鹰爪,使劲的撕开了弄月的衣服,他似乎也非有意,只是常年练功,不经意就使出力,就听见弄月的肘弯‘咯吱’一声骨头就断开了,一时间就看见弄玉的手臂已经没了弹性,松垮垮的垂在肩膀上,她‘哇’的一声痛哭,小脸煞白顿时间昏厥过去。
  “把人给我放下,孙德旺你难道就不怕报应吗?”赫舍里冷声说,她走过去拦住那太监说:“给我把人放下。”
  “皇后主子不慎摔下太庙殡天了,我们去给皇上报喜。皇后大喜了。”孙德旺说着反话。宫里死了人都说大喜,上天堂了,可是大喜的人,十个有八个死得不明不白,赫舍里的心此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被凌空举起,就要摔倒高台之下的时候,就见一人纵身跃起,拦腰抱住了她,赫舍里双目紧闭,就一道冷冽的声音:“孙德旺,朕小看你了,堂堂皇后你都敢让她大喜,来人,把这奴才给朕绑起来!”
  赫舍里喘息了一下,惊魂未定地说:“皇上……臣妾害怕,皇上……臣妾不能活了,皇上……呜呜……”
  “说的什么话?你胆大包天连朕都敢冲撞,你还会害怕一个奴才?”康熙戏谑地说。皇后也没想象中的成熟练达,不知道从权,一个奴婢交给孙德旺就是了;就算想救下,也应该给绿珠使个眼色,把魏东亭或曹寅叫过来再动才安全,怎么能跟孙德旺硬碰硬?一点也不知道保护自己。
  孙德旺收下了几百号人,而且都对他言听计从,如果不是自己恰巧路过,那皇后就是被杀了,也查不出真相来。
  “皇上,臣妾以后不敢了,臣妾还没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方才着孙总管过来传话臣妾过去训话。”赫舍里缓了缓说,这一刻她浑身虚软,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完全解脱出来。
  “知道怕就可以了,宫里不比外面,来人传1000护军营的侍卫在坤宁宫外守卫,内廷侍卫加两百名贴身保护皇后,将这些个奴才统统杖毙。”康熙冷声说,宫里已经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
  “皇上,先不要杀人,外人不知道,就会说臣妾阴毒,皇上为了一个女人大开杀戒,这样对皇上的名誉不好;这些人是要杀,但得罪证确凿。”赫舍里将查汉生给她的罪证递给了康熙。
  康熙看了看,神色一变道:“魏东亭,你和曹寅一同去上面写的地方找,看又没有贼赃,若然有,老祖宗那里就没话说了。”
  跪在太庙外的魏东亭回道:“奴才遵旨。”他走上前接过康熙手里的册子,之后走出太庙,额头上渗出不少的冷汗。
  太庙内就剩下一些宫人,以及静默无语的皇后赫舍里,还有面色凝重的康熙。康熙听了查汉生和弄月的事儿,听孙德旺自己招供,他的干儿子犯了大错以后孙德旺本打算让他去认罪认罪。
  途中碰上吴良辅和皇贵妃若雅,吴良辅也说干脆杀死他的侄子向老祖宗交代,以免酿成大祸,是皇贵妃出了个主意给弄月更名,每年每月的十六宫里就会进行一次普查,凡是名字和妃嫔、皇族,名字相同就犯了忌讳,是死罪。
  皇贵妃如此歹毒视生命如蝼蚁,巧言令色哄骗他,把罪责都推到她阿玛允臣身上,那是不孝不忠不义,这样的女子留她不得。
  于是,康熙震怒了。

  ☆、第二十七章 纳兰氏

  
  赫舍里身后有个宫女,偷偷地离开太庙,小步在雪地里奔跑着,跑到了景仁宫,她进去以后‘噗通’跪倒喊道:“娘娘,大势已去,咱们怎么办?”
  皇贵妃若雅走出来轻声问:“琳琅,怎么了?”
  那宫女琳琅把太庙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若雅面色惨白,她心里明白,康熙爷是会追究的。
  “那东西我一早准备着,没想到今个有用了,跟我走咱们出去溜溜,我死了大清国也太平不了,若能太平,我博尔济特氏若雅就算白活了,跟我放烟花去。”若雅寻思着抄家也有个时辰,她就先给阿玛报忧吧?
  瞬息间烟花绽放,宫外的人看见就会逼宫,她就先一步去呈报皇上以将功赎罪,虽说没什么用还得死,但总可以拖上几天,她该去看福全了,她最后一条救命绳索。
  就在若雅赶去会见福全的时候,紫禁城外狼烟四起,四个城门都被来势汹汹的叛军包围了,前锋营的部队已经压不住来势汹汹的叛军,只得紧紧地关闭城门,就在这危急时刻,直隶总督的援军到了,战略线在城外铺开数十里,入夜依旧萧杀阵阵,雪光通天。
  护城河外都是尸体,福亲王把一个身材容貌和若雅相似的女人毒死放进景仁宫。福全苦笑着跪在养心殿言道:“皇上,您开恩吧,只要您这次开恩,奴才这辈子感激您。”
  “好吧,朕成全皇兄,可是那个女人阴毒,不一定是皇兄的良配,皇兄真的为了她不顾一切?”康熙冷冷的问。
  “要不是她通知奴才,说皇上有难,紫禁城保不住,皇上好歹绕她一命吧?”福全跪地求饶,康熙想了很久才道:“好吧,就说是二哥新娶的侧福晋若兰,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博尔济特氏若雅这个人。”
  福全跪地看着养心殿内金灿灿的黄金地板言道:“奴才谢主隆恩。”康熙静静地道:“你跪安吧,你且记住如若你也听从这女人的嗦摆,那真就对你不客气了。”
  二人相视一笑,福全请安之后离开了养心殿,紫禁城依旧大雪漫天,雪下了一尺多厚,脚印足足有三尺深。
  景仁宫内空荡荡的,若雅站在景仁宫外一声叹息,不远处福全笑盈盈的走过来说:“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若雅温顺的扎进福全的怀里,心里说:博尔济特氏目下只剩下一些旁支和我了,但皇上这一局我并没有输,因为我还活着,你等着我要你江山变色。
  “福全,我想去看看两个人,自此以后就跟你回西北,我们再也不回来了,死在库伦贝尔也比活在紫禁城风光荣耀。”若雅这么说的时候,福全点了点头,若雅假意去跟徐嬷嬷告别,却给了她三个锦囊,她知道徐嬷嬷对博尔济特氏很是忠心,绝对不会看着赫舍里逍遥度日的。
  就在皇贵妃若雅殡天以后,挂着白帆的翊坤宫内一片嬉笑声,纳兰明月浅笑着说:“嚣张跋扈又怎么样,不还是皇上勾一下小指头就没命了。”
  “贵人主子,您可得小心一点,皇后得宠对咱们可不是好事。”一旁的老嬷嬷低声说,她不是别人就是爱了允臣一辈子的徐嬷嬷,允臣固然对不起天下,但对她委实不错。
  “皇后也有失宠的一天,明个是小年夜,那是奇怪准备的怎么样了?”纳兰明月那双宛如羊脂白玉的手把玩着一个景德镇出产的青花葫芦瓷瓶,这花瓷是用含氧化钴的矿物颜料,在素白瓷坯上描绘纹饰,然后通体施透明釉,经高温一次烧成。钴料烧成后呈蓝色,与洁白如玉的底色相映成趣。属于官窑烧制的精品,这是特地从杭州运来送给老祖宗的。
  徐嬷嬷一看纳兰贵人,神态娴雅,丝毫也不紧张,就知道若雅主子没有看错人,这一次借刀杀人的计划绝对可以成功。
  “主子说的是,这可是好东西,老祖宗一定会喜欢的。”徐嬷嬷笑道,那张曾经风华绝代,现在连风韵的没剩下多少的面颊上堆满了笑容,这一笑显得脸上的褶子更多了。
  她一身褐色的描金蝴蝶常服,显得雍容华贵,慈眉善目,很是可亲,但那双眼睛略带了一些阴霾,让纳兰氏心中打着鼓。
  徐嬷嬷虽然也想争宠,但不会给人当枪使,所以还得借刀杀人。
  即便刀子不够硬,祸事也到不了她的头上,宫里人脖子就真的还不如鸡脖子硬,毕竟主子们吃的鸡有数,杀的人没数,所以纳兰氏绝不敢轻举妄动。
  “嬷嬷你看这青花,青花瓷色釉素雅、输出范围广、存世数量大而成为景德镇传统瓷之首。元朝在景德镇设立御土窑,专烧贡瓷,曾推出卵白釉瓷和青花瓷两种精品瓷器。明洪武年间,朝廷正式在景德镇设立御窑厂,青花瓷成为景德镇瓷业生产的主流,并大量输出国外。不知道老祖宗会不会稀罕此物。”纳兰氏微微一笑道,这句闲话让徐嬷嬷拧了一下眉,心道小主心思细腻的很,怕是不容易被利用。
  “小主,你的眼光自然是错不了,可是一旦苏拉麻姑得宠,凭她和皇上的旧情,只怕您就更没地方站了。”徐嬷嬷冷声说,这一次要处置的不是苏拉麻姑,而是赫舍里氏。
  她就算有一万分周全,也处理不了此事,苏拉麻姑是前明的公主,崇祯最小的女儿,此事传出赫舍里就必须下手处置苏拉麻姑,这样的话,赫舍里就会得罪皇上,即便皇上不杀她,她也很难再母仪天下,所以此事赫舍里应该是心中有数,但有数又怎么样,难不成她可以不尊国法,遵守国法就照顾不得人情,到时候周全的皇后娘娘也就周全不得了。
  “嬷嬷说笑了,臣妾蒲柳之姿,怎登得了大雅之堂。”纳兰氏笑道,纳兰氏本为庶出,此番也是破例入宫,为了让她入宫,明珠特意给她母亲扶正,因为大清有祖制庶女不能入宫。
  纳兰氏第一眼看见皇上便喜欢他,但是纳兰氏并不想得宠太快。皇后心机颇深,看似柔弱,一出手就将那嚣张跋扈、心机颇深的皇贵妃置于死地;而她自己则拿回凤印,夺得皇上的心。
  再有,日前索额图刚升任资政大夫,算是正二品的要职这样的肥缺,本朝低于五十岁的没有一个,索额图今年不到三十岁,这是什么样的荣宠和信任?还不托了这位皇后的福?
  “娘娘仪态万千,国色天香,比之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看所欠缺的就是一个机会。”徐嬷嬷沉声说。
  纳兰氏妖媚明艳的脸孔上,泛出一种水雾妖娆的媚态,就好像盛开的红玫瑰,妍媚至极。
  徐嬷嬷此生都没见过如此妖艳风情的女人,比她美的不是没有,可是这种入了骨子的妖媚风骚,世上只怕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
  这种女人是天生的祸水,男人的□□,这种风情待得皇上成年必然克制不住,她绝对是可以和皇后一争朝夕的人,所以徐嬷嬷打算让自家主子劝一劝小主,于是笑道:“小主,入夜您跟奴婢到景仁宫看一看,那里的梅花可是宫里最好看的。”
  纳兰氏幼承庭训,饱读诗书,自是聪明非常,一听就知道话里有弦外之音。纳兰氏沉吟了一下道:“嬷嬷,景仁宫的杀气太重,我身子单薄,怕是受不起。”
  她也恨赫舍里占据皇上的心,那样的英俊男儿,体贴温柔,多情睿智,是人中龙凤,这样的男人哪有女人不喜欢,只可惜宫里的女人太多了。
  “小主,宫里就没杀气不重的地方,煞气最重的就是坤宁宫,在前明的时候,好几朝的皇后,就把受宠怀孕的妃子,找一隐蔽处,拖入坤宁宫弄死,就说是的了疾病,皇上却也不追究,小主要是不能让皇上记住你,等到皇后夺得皇上的宠爱,那时候她就愿意怎么杀人,就怎么杀人,小主要是惹怒她必然会死于非命。”徐嬷嬷冷声说。
  纳兰氏沉吟了片刻道:“嬷嬷,您容我想想。”
  说话间已是月落西沉,宫女鸳鸯走过来,手里提着一篮子梅花,有红梅、白梅、五瓣梅、干支梅,香味四溢,让本来有些冷清的翊坤宫满庭芬芳。
  鸳鸯把梅花插到粉彩花瓶上。
  粉彩瓷始用玻璃白作底色,并用渲染法绘制花纹,这对粉彩花瓶,上面画有四大美人,个个风姿绰约,配以美人的是四季风景,与旁边的紫玉玛瑙屏风相得益彰。
  鸳鸯和纳兰氏情同姐妹,在宫中也颇为随意,鸳鸯性格恬静,处事严谨,不大喜欢徐嬷嬷这等好生是非之人。
  徐嬷嬷一看鸳鸯来了,故意道:“小主,皇后用的胭脂盒子,乃是玛瑙翡翠做成,您看您的,就是一般的漆器,皇上也太不公平了。”
  “徐嬷嬷,小主的胭脂盒子是金丝楠木造成,上面刻有云龙风雷,雕工精巧,价值连城,比之玛瑙翡翠等诸多俗物,那自是不能比的。”鸳鸯不冷不热地说。
  “哎呦,原来是这样,那皇后用的可是上等的东珠粉,看小主这里面分明就是用白米英粉、胡粉、落葵子汁,经过蒸晒,制成紫粉以敷面的普通脂粉连铅粉都不是。”徐嬷嬷继续刺激着纳兰氏,“小主,坤宁宫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可给您的,都是寻常之物。皇后主子如果真的大度,又怎么会如此薄待小主?”
  纳兰氏此刻稍稍平静,笑道:“皇后尊贵,自然和我这种低下之人不可同日而语。”
  “小主,您去景仁宫看了梅花,自此一定会平步青云,可是主子须记住凡事都有代价。”徐嬷嬷笑道。
  纳兰氏点头应道:“谢嬷嬷提点。”

  ☆、第二十八章 笑里藏刀

  
  门口送膳食的宫人,端来烘漆鸾凤镶银食盒。这个盒子呈八角形,有上下九层,象征九五之尊。
  就听鸳鸯说:“嬷嬷,你坐下一同用就是了,我们主子自然不比皇贵妃那样的气派,自幼懦弱柔顺,连用膳都和奴婢们一起,您要指着她出去逞威风,你可就看走眼了。”
  纳兰氏笑道:“嬷嬷没有恶意,鸳鸯你也不要生气,膳食颇多,锦绣,芙蓉,你们也过来一起用吧,自家姐妹,没什么好顾忌的。”她自知小恩小惠的重要性,小恩小惠,温柔软语,就能让奴才们尽心。
  她哥哥明珠只是一个内务府从侍,六品的小官,自然没那多银子打点,要想在宫中得到照顾,唯一的方法,就是放低身份,广结人缘,尽力宽容;否则一朝失势,不说输赢,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鸳鸯打开锦盒,把那涂着金漆的食盒的第一层掀开,里面是四碟凉菜,分别是凉拌红油笋丝,奶油虎皮花生,麻油橄榄,和尖椒豆皮。
  纳兰氏笑道:“大家赶紧吃,等会儿吃光了,咱们再拿下面的,吃不完就把下面的膳食给外面守夜的太监。”
  “主子别给,那奴才仗着自己的干爹,是慈宁宫的新人总管太监宝路,居然把您赐的点心喂狗。”芙蓉微怒道。
  就听锦绣说:“小福子自幼没有父母,叔伯把他卖进宫,就和他那条狗相依为命,他从来都是和那只狗一起用膳,旁人却也劝不得,还望主子莫要生气。”
  纳兰氏一笑道:“我怎么会生气呢,小福子可怜,以后锦绣你要多照顾,我给小福子缝了一件棉袄,用过膳之后你就给他送过去,锦绣你每日拎着这几十斤的盒子,走来走去也是辛苦了,我身无长物,所以只能送你一双鹿皮胶鞋,这几日雪大,你也好踏雪用。”
  徐嬷嬷心中暗道:纳兰小主是个人物,从妃嫔贬做贵人,进宫小半年了,没见过皇上,却依旧安守本分,老神在在的样子,真让她刮目相看,真还不一般。
  “谢谢主子,主子心性仁厚,必定会有好报的,但是宫里面,想要处处周全,讨得众人的好的大有人在,却最终两面不讨好啦,今儿个蒙主子眷顾,与几位姐同席,也算是今生的恩典。”徐嬷嬷笑道。
  却见纳兰氏嘴角一扬,柔柔地说:“嬷嬷说笑了,贫妾出身低微,得蒙嬷嬷照顾,是贫妾的福气。只不过白雪霏霏寒冬冷,紫禁城里日月长,旦夕祸福贫妾看不准,也不知可否太平。”
  “那奴婢今儿个就多说几句,小主这性子,说好听的是温婉贤淑,说难听点就是懦弱不争,这对主子将来却是没半分好处的,紫禁城什么人都有,主子若不一早筹谋,只怕到最后控度了年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徐嬷嬷笑道。
  今儿个早上听闻,皇上下了早朝,就拿着折子去了皇后那里,到现在也没出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这个害死博尔济特氏的贱人,如今风光无限,这种好日子决不可让她过。
  “小主,奴婢看皇后打扮的颇为素净,深得皇上喜爱,小主的衣裳颇为华丽,怕是不得皇上的欢喜。”徐嬷嬷低声说,“皇后此番为皇上筹得军费,充盈国库,已然立了大功,加上往日他们就有情分,主子您要是在没有对此可有无半分机会了。”
  纳兰氏闻言神色一变。
  徐嬷嬷心中暗道:我就说没有不妒忌,不争冲的女子。
  鸳鸯见纳兰氏神色恍惚,夹了一筷子尖椒豆皮放进纳兰氏的碟子中说:“小主,宫里的尖椒豆皮都是麻油泡的,昨晚上皇后宫里的绿珠姐姐来了,她说皇后特意给你留了一盒珍珠粉,一对金步摇,几匹苏州雪缎,还有十斤新春的龙井茶,特地问过主子缺什么,奴婢答道没有。”
  鸳鸯最讨厌挑拨是非之人,皇后毕竟是皇后,由不得六宫之中议论是非,谁都知道皇后难做,得宠给群臣非议是魅惑皇上的无德妖后,不得宠就给放在一边晾着,凡事还得雍容大度,这位子虽然尊崇无比,但说白了并不好受。
  皇后如今肯对各宫宽容仁慈,就算得宠也没什么好妒忌的,因为第一个失宠的就是皇后,要是现在皇上都不理她,那么她就更没将来了。
  主子如此风情,有没有这个徐嬷嬷都会得宠,如果被她嗦摆必然招祸,此事断不能让她得逞。
  纳兰氏闻言,见鸳鸯有些恼怒,于是笑道:“奶娘做得对,咱们宫里什么都不缺,自打进了宫,比在家里好了一万倍,贫妾算是有福了。”
  纳兰氏虽然这么说,可打心里不是很高兴,自己虽然是被皇贵妃撤的位子,可皇贵妃如今不在了,皇后若有心,为什么独占皇上,不让皇上翻牌子?
  徐嬷嬷看了个清楚,清楚这对主仆同心不同意,那就可以利用,管纳兰明月死活?最重要的是,整治赫舍里那个贱人。
  “主子这么说,奴婢也就放心了,尖椒豆皮都做出来了,宫里何时这么节俭,奴才们吃的都比这精贵。”徐嬷嬷笑道,就见纳兰氏拿着筷子的手颤了一下。
  锦绣笑道:“嬷嬷这就不知道了,宫里本来没有这道菜,是皇后主子亲手料理的,后呈给皇上吃,皇上这几日胃口不好,吃不得油腻所以,皇后主子亲自下厨给皇上做了这个尖椒拌豆皮,味道爽口,皇上的胃病也就好了。“
  鸳鸯不知道,自己呛徐嬷嬷的话,已经深深刺激了纳兰氏,纳兰氏心中一痛:皇后还真会收买人心,把做给皇上的菜教给厨子,让天下人都知道她的贤德,羡慕她和皇上的锦绣良缘。
  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根本不是好对付的,即会恩威并施,也会收买人心,她杀了宫里数百人,可是宫里却没有人说皇后的不是。
  孙德旺作威作福很久,顺治爷在位的时候,宫里的嫔妃就得贿赂他,不肯贿赂不过一年不进冷宫,就进地府,孙公公大德能人是出了名的,凡是贿赂孙公公的妃嫔,即便长得差一些,也可以的宠,远的不说最近的就是董鄂妃,董鄂妃受尽荣宠,却还把大量的珠宝首饰交给孙公公,求的只是留下一命。
  然而这么厉害的孙公公,居然被敦厚贤德、仁慈懦弱的皇后杀了。
  还有吴良辅,人称地狱阎罗的吴公公。吴公公也是大能人,想弄死谁就弄死谁,连董鄂妃都给他无声无息的毒死,皇太后佟佳氏都给他害死,吴公公做了这么多事用的都是老祖宗的手,所以吴公公没错,有错也没人敢说。吴公公当年说得好:奴才就是一把刀,奴才还是老祖宗的刀子,得罪奴才的就得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如今这么厉害的吴公公,也被皇后杀了,皇后在宫外还命人解决了国库空虚,杀死了班布尔善,还拿到了天大的证据,所以将来也是个老佛爷,老祖宗,手眼通天。
  所以纳兰氏是真的害怕,赫舍里氏如同索尼一样是一头温柔的猛虎,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山河巨变,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日里却温柔的如同三月春风,给人一种敦厚端庄,雍容娴雅的感觉,这种人才最可怕。
  “主子,您也尝尝,味道还是不错的,奴婢认为,荣宠不必争朝夕,待得春暖花开时,主子必然苦尽甘来。”锦绣笑着说,只要到了春分,皇上喝茶的时候,赶上春宴主子必能得宠,这段时间主子应该学习茶艺和刺绣,超过皇后,靠本事吸引皇上,这样才是长久之计。
  “味道是不错。”纳兰氏吃了一口,虽然不错,这种家常菜再好有能好到哪里?不过是一般的东西,皇后主子想证明什么,证明她很节俭、很仁慈、很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呵呵,内里要是不腐败,哪来的那么多银子给皇上解困,对外装得跟圣人一般,谁相信呀?
  不过话说回来,纳兰氏本以为徐嬷嬷是真心投靠,才给她机会,然而徐嬷嬷的目的,似乎是想利用自己对付皇后……这也就罢了,利用之余还不管自己死活。
  这种刁奴,自己若现在不跟她撇清关系,那以后必然会被她抓住把柄,让自己进退不得。
  为今之计就四个字:斩草除根。不过要有全盘的打算,不然的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必然是祸患无穷。
  “嬷嬷,此间已无事。锦绣,你来抚琴,让芙蓉给我们唱一曲。”纳兰氏笑道。
  徐嬷嬷叹了口气道:“芙蓉姑娘长得可真好,端是芙蓉为面,柳如眉。芊芊素腰,生国色。”
  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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