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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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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嬷嬷叹了口气道:“芙蓉姑娘长得可真好,端是芙蓉为面,柳如眉。芊芊素腰,生国色。”
  纳兰氏心中暗笑:这芙蓉本就是我留给皇上的,芙蓉比我小五岁,等到我粉退花残,她正好活色生香,她的宠我也能沾光,总比不相干的得宠要好得多。
  “小主,徐嬷嬷胡说,谁能比小主长得好看。”芙蓉一脸天真地说,实则差点吓出冷汗:这刁奴真的是无孔不入,只要有几乎,她就要挑拨是非,朗朗乾坤下,有太平日子不过,到处给人上眼药,就不怕哪天被人弄瞎了眼,弄没了命?
  “徐嬷嬷说的也没错,咱们芙蓉长得就是面若芙蓉,好了,给徐嬷嬷唱首曲子,你会弹琴吗?”纳兰氏笑道,她这是拖延时间,因为从这里到慈宁宫的有一段路,能去的只有鸳鸯一个人,她对宫里又不熟悉。
  “主子教过奴婢,不过琴道源于道家圣者,观琴若观人,奴婢浅薄的很,若是弹得不好,主子莫要笑话。”芙蓉一笑,脸上两个小小的梨涡荡漾开来。
  过了半响,纳兰氏穿了件蝴蝶金线褙子出来,里面套着鹅黄色鎏金常服,头上带了一支八宝琉璃金步摇,更显雍容柔媚。
  “娘娘,盘子撤了吧,今儿个奴婢看您胃口好,这都进了第是一道菜了,咱们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吧?”鸳鸯一笑道,此刻她是最开心的,因为纳兰氏终究够聪明,没跟着犯糊涂。
  徐嬷嬷看主仆面色有异,分明是装出来的,多半是有心出卖了,那好呀,就来个一箭双雕,这小蹄子敢跟自己斗,这一次就让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徐嬷嬷笑道:“小主,今儿个您也累了,景仁宫您还去不去,我估摸今儿个去了没用,因为月上柳梢的时辰过了。”
  “去散散步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纳兰氏笑道,心中道:出水方见两脚泥,这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算是宫中的惯技,所以也许今儿个能见到景仁宫的主子。
  “奴婢看,选个日子吧,今儿个大凶,凶星值日,不宜出行嫁娶,这意头不好,奴婢看还是呆在宫中安生。”徐嬷嬷笑道。
  纳兰氏点头,心中暗道:你不找我自然是最好的,我也省得麻烦。
  “一切均听嬷嬷的,既然不出去了,咱们就到翊坤宫外赏雪吧,你看着银装素裹,延绵万里的雪,比之百花齐放,更添千古风流。”纳兰氏笑道。

  ☆、第二十九章 蜕变

  月上西楼,雪影漫天,云际中簌簌的落下晶莹的雪片,宫殿顶端已经是一片银白,青格尔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前行,脚印踩在一尺多厚的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足迹。
  她感觉有些冷,虽然带了面纱和斗笠,可飙风刺在脸上还是很疼。
  今冬分外寒冷,算是紫禁城自顺治十六年后的第二个寒冬,老天爷如同被冻了泪珠子一般,不停地下雪,有日子没看见泼墨般的黑夜中铺陈的如同胭脂泪一般的晚霞了,这几天白日夜晚都是雾蒙蒙的,天边漂浮着一轮淡淡的血月,就在昨日四川发生了地震。
  这个阆中城都成了一片废墟,人畜的尸首都找不到了,有人说这是个预示,预示京中还有前明的余孽,余孽会霍乱朝纲,一时间京中传的沸沸扬扬。
  青格尔知道这些都是有人早有预谋,于是她就应了这封匿名信,去见送信的人。
  刚走近景仁宫,就听见有人幽幽地说:“您不恨吗?”
  “主子,我早知道是你,不过而今你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却不知您还要争什么?”青格尔回头就看见身后的若雅。
  若雅递上一样东西道:“我虽走了,却希望这里永无宁日,你把这东西交给纳兰明月,她就会帮你。”
  “这是何物?”青格尔面色一变。
  就见若雅一笑说:“这是纳兰贵人的妹妹的贴身挂件,是我在怡红楼找到的,我看有个名妓身上,有和这贵人一样的挂件,就花重金买了来。”
  “奴婢听不明白,不知主子在说什么。”青格尔淡淡地说,那白色的面纱中。只露出一双明媚清冷的眼眸,在夜光下瑰丽无双。
  “这话说来长了,纳兰贵人不是明珠和她额娘孙氏的私生女,而是康亲王杰书的私生女,孙氏和杰书两情相悦,又是莫逆之交,若不是孙氏的闺中好友雪娘从中破坏,孙氏也会成为一个侧福晋,可是偏生她就被她的至交好友给出卖了。”若雅浅笑道,她阿玛虽然死了,可是阿玛的财产和杀手都还在,这事情刚刚开始要结束还早。
  她嫁给福全以后,一定会挑拨他和朝廷的关系,再加上她手上的线人和杀手,就不怕报不了仇,她自然不是为博尔济特氏报仇,因为允臣本就是她陷害致死的,可是若不这样,允臣就会控制她,她还是别人手中的玩偶,她才不要做任何人的棋子,她要做执棋的人。
  既然康熙爷跟前容不下她,又夺了她的贞操,把她弃之宫外,那么这笔账就要大清国来偿还,她要成千上万的白骨来堆砌她的幸福,她要成千上万的鲜血染红她的前途,她要康熙爷跪在她的脚下求饶,把他的头颅挂在紫禁城的午门前。
  她本来已经放弃一切,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妃嫔,便是福全劝他离开,劝她炸死的那一刻她都没有抱怨康熙爷,直到康熙爷对她的福亲王说,她是如何的阴险狡诈,她是如何的心如蛇蝎,她看着福全跪在康熙爷的脚下苦苦哀求,以死相逼,才救得她一命。
  可见康熙爷对她没有感情,只有利用,那么好吧,她就用下半辈子跟他为难。
  “奴婢听不懂。”青格尔低声回道。
  若雅眼中泛出冷冽之色,如同一道剑光,带着着一种痛苦,一种绝望,一种妒忌,和一种无奈,这几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她成为一个怨妇。
  虽然她依旧衣着华丽,依旧高高在上,可是青格尔却觉得她很可怜,也很可笑,她已经成为紫禁城的一片落花,再没有什么好光景。
  “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你过来。”若雅坐在景仁宫的一个凉亭下。
  今天是她出宫的日子,福亲王带兵守在外面,以免康熙爷下手,然而康熙爷却纹丝未动,一大早的下了朝就进了坤宁宫,坤宁宫的主子也如同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让宫里挂白,给她这个皇贵妃送葬。
  虽然是因罪赐死,但是坤宁宫的主子,显得大度,还是分赴东西六宫挂白,给景仁宫设置了灵堂,让她这个活死人走的颇为风光。
  “雨前龙井确实不错,谢主子赐茶。”青格尔双手接过若雅递过来的白玉茶碗。触手温暖之极,她品了一口,觉得很不错,虽然说若雅泡茶的技术不怎么样,可是这好茶终是错不了,而且此刻她可以畅饮,因为若雅不会下毒,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只有一日的荣宠,风光无限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满目尘埃。
  “你喜欢就好,咱们是同病相怜,是否可守望相助,你若决定不得,今日我就走了,过了今日,你就在无机会。”若雅冷声说。
  “我只为报仇,若能报仇,奴婢必将与主子同心,通道而不同谋无异于行尸走兽,主子放心,奴婢知道好歹,奴婢也希望大清国永无宁日,可是奴婢一个弱女子真不知如何做。”青格尔苦笑着说,瓜尔佳氏即便只留下一个女子,也必将让大清国江上变色。
  “很好,为我们的共盟庆祝,心中长话短说,咱们在宫里可以用的人,一个是康亲王杰书,一个是纳兰贵人,康亲王的私生女纳兰贵人,这辈子最希望的就是找到她的亲生妹妹,并且害死害了她母女一辈子的人,也就是杰书的宠妾雪娘。”若雅一笑道:“杰书的愿望就是足登天下,可是杰书手上没有兵权,就需要福亲王的兵权,策反福亲王的事交给我,而你就负责做我宫里的眼线,你要做的三个任务,第一个就是分裂康熙和赫舍里氏。”
  “请主子指点。”青格尔不禁有些可怜康熙,他身边明明就有机会拥有两个才华不凡,心机叵测的女人的机会,让赫舍里氏给他收买人心,让博尔济特氏给他杀人,这岂非很好?非要废掉一个,又不肯斩尽杀绝,就注定了康熙爷的悲惨命运。
  “这是苏拉麻姑的身份,她是前明的公主,收养她的人我们找到,她自称是河北的汉八旗副将德顺的女儿,如今德顺已经答应出面证明苏拉麻姑的身份,出了事,六宫之中必然是皇后处理,赫舍里氏只要诛杀苏拉麻姑,她和康熙爷的缘分就尽了至少一半。”若雅冷声说。
  “奴婢知道如何做,第二个任务呢?”青格尔浅笑着说,若雅低声道:“和赫舍里氏与纳兰氏搞好关系,让纳兰氏得宠,逼迫赫舍里氏下毒手,让帝后其心不合,并且安插一个我们的人,让她宠冠六宫,你自己若愿意伺候皇上,那就是你了。”
  “第三件就是联络指挥宫里的线人,和藩王,以及台湾联系,探的朝廷的局势,想办法把我们的人安□□来,除了遏必隆,索额图,吴六一和明珠之辈。你放心这三个计划,都有人从中策应,就算是九大总督之中也有咱们的人,但那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等你做完这三件事,自然就知道了。”
  若雅顿了顿,又笑着说:“我走了,你保重,宫里只有你和我全无关系,只有你得皇上的喜欢,我最后一把就全压在你身上了。宫里的线人除了徐嬷嬷你都不要理,因为我都看不准,你该知道鸽子群里潜伏的最多。这是纳兰明月和其母的全部资料,这是皇后赫舍里的全部资料,所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有了这个你还不能成功,那就当我博尔济特氏瞎了眼,你且退下吧。”若雅说完就静静而去了
  青格尔谢恩之后,就独自一人回到了储秀宫后面的之兰苑,那里是宫女居住的地方。
  “啊!奴婢知错了……”青格尔惨叫一声,鞭挞声传入耳朵,她惊恐地看着之兰苑的管事嬷嬷张嬷嬷,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可张嬷嬷还是打了她二十鞭子,即便穿着棉袄,她的背脊还是生疼。
  “宫里的规矩,入夜不归,杖则二十,我今儿个开恩,只打你二十鞭子,若是没改,你就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嬷嬷狠狠地说,青格尔垂着头说:“奴婢知道错了。”
  张嬷嬷冷冷地说:“今晚上别睡了,到储秀宫扫雪,有好日子不过的,就别过好日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着出去狐媚皇上的,都该受教训,看你一脸轻贱相,哪有这个福气。”
  “嬷嬷说的是。”青格尔咬着牙说,心里很到了极点,可是恨又怎么样,必须往上爬,着有朝一日她一飞冲天,必然会把这奴婢的皮扒了喂狗。
  她再也不要做没有将来的人,她今儿个已然出卖了灵魂,下一秒她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但有一点清楚得很,就是青格尔,再也不是过去的青格尔了。
  她拿着扫走出去,临别时给张嬷嬷请安,她面上依旧带着楚楚可怜的泪珠,可是她的心已经宛若黑暗的野兽一般张开了爪子,她躁动着,呻、吟着,这是一种永恒的痛苦,以及发自内心的嘶吼,这种日子就快结束了,有了这些日子,她或者不再为瓜尔佳氏,而是为她自己,她要代替赫舍里氏做大清国的皇后。
  她向漫无边际的宫闱走去,储秀宫已经不远了,这道墙的另一边就是冷宫,已经二更天了,‘啊’的一声惨叫在冷宫中传出,穿过云层刺入青格尔的耳膜,她心里暗道:赫舍里氏,冷宫正等着你,我等着听你的哀嚎。

  ☆、第三十章 颠鸾倒凤

  一大早,赫舍里就被噩梦惊出一头冷汗,她的惊呼声吵醒了沉睡中的康熙,今儿个开始免朝,大清国每年的腊月二十二以后,皇上就会让朝臣们放假,待得第二年过了十五再上朝,这是大清国的旧例。
  眼看就要年关了,康熙设置小朝会,每日午后宣大臣进宫议事,四川地震也没酿成多大的祸端,抄了班布尔善的府邸以后国库已经充盈,索额图又带着济善把班布尔善和允臣几个藏着贼赃的窝点抄了,那些个军饷兵器盔甲已经堆满了国库。
  所以免税三年已经不成问题,他下诏康熙在位,永不加赋,于是今年虽然是个寒冬,可是到处都是一片欢腾,状告官员的百姓,也都领了安抚银子回家过年了。
  这几日算是康熙在为以后最安宁舒畅的日子。赫舍里看着康熙宁静的眼眸,心里不知为何惶惶的。
  “皇后,你看什么?”康熙用手抚摸过赫舍里氏的脸,此刻她慵懒妩媚中带着一种楚楚动人的风情,这几日和衣而眠已经忍了太多,他不想再忍下去。
  这几日很忙,每一日皇后都帮着批折子批到黎明时分,因为要谢朝,各部的折子就堆成了山,要在年前,把第二年的一切安排好,因为明年是大清国开国以来最重要的一年,吴六一上书要在明年进行与沙俄的决战,据可靠消息,沙俄已经准备开春以后进攻大清的边塞库伦贝尔。
  “臣妾做了一个噩梦,记不清做了什么,就觉得臣妾要有灭顶之灾了。”赫舍里轻声说,这些日子她最惶恐不安的,因为索额图在几个月之内连升五级,直接成了正一品,这不是好事情,眼红的人多了去了。
  “这话朕不爱听,你是母仪天下的人,哪来的灭顶之灾,朕看你该有一个小皇子了,要没有小皇子朕看你这脑子休闲不得,这么着,午后,咱们到琉璃厂子转一转,再看看你二叔,到你府上住一天,第二日回宫,就是小年夜,咱们跟着宫女炒糖瓜,贴窗花,也凑凑新年的喜庆。”康熙凑趣的说,其实这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亲民。
  他想过了,今年不但跟宫人亲近一下,年三十再去百姓家里送些东西,目的在于亲民,安抚天下。
  他加冕以后没有政绩,外面的藩王虎视眈眈,登基以来,平叛最多的就是他,最倒霉的皇上也是他,别的顺治爷赐死摄政王的时候,摄政王哈哈一笑就饮了毒酒,最多说了一句:你乳臭未干,妄议天下之事,今日杀我,或者称了你的意,但我死之后,十年之内大清必乱。
  皇阿玛掌管大清国的时候,那真的是民风鼎盛,四海归一,可是他死了以后这些年,就是风雨飘摇,粉…饰太平,所以他要恢复往日的风光,就必须努力往前走。
  “皇上,臣妾看,咱们出宫逛一逛您就回来,臣妾回府劝劝二叔,让他上表朝廷,把内务府总管的位子让给明珠。”赫舍里浅笑着说,虽然她明知道明珠会成为赫舍里氏的政敌,可是没有党政,不是朝堂,臣子们不在朝内唱对台戏,皇上如何做□□圣主
  这一早明白的事,赫舍里心中还是没有底,如果可以改变历史的话,那就好了,即便不能改变,也尽力把矛盾化解到最小,既然历史不能改变,那么明珠一朝为相的命运就一定会在机缘巧合下促成,与其让别人做这个好人,为什么不然二叔去。
  “你倒大方,不过大方过头自找麻烦,朕觉得索额图怎么也比明珠可信。”康熙苦笑道,他认识明珠已有六年,虽然说明珠办事得力,但是康熙并不喜欢这个人。
  “皇上,明珠一直在内务府用事,应该比二叔更善于处理内务府的宫务,如今吴六一已经做了九门提督,郎世涛外放苏州知府,曹寅臣妾觉得应该皇上打算让他去江南做江南织造,还缺一个漕运总督,皇上应该用的是纳兰容若,怎么着阿玛也该比儿子高上一级。”赫舍里沉声说道,现在康亲王杰书刚刚卸任户部,朝廷里几个元老,例如穆里玛等一同上折子找遏必隆的晦气,如今朝堂里六部的班子自从兵部换了鳌拜的旧部穆里玛,刑部苏克萨哈死后就换了费扬古,这起于吏部还是遏必隆,户部是自己二叔索额图,公布是贝子鄂太,也是暂代,礼部给了康亲王杰书,自此之后,这群人就开始唆使二叔弹劾遏必隆。
  再有就是他们一味的挤压明珠,这件事让赫舍里百思不解。明珠一个内务府的堂倌,他们不停地弹劾,这就奇怪了。
  除非明珠知道一些秘密,内务府的银子,稀奇古怪的都找不到地方,宫里的花销按说不大,皇上也没修宫殿,内宫人也不多,到底怎么没得,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明珠估计知道了各种端倪,才会给这群大臣弹劾,这群人推荐了两个人去内务府,一个是康亲王杰书,一个是济善。
  这两个人中合适的自然是济善,这群人要是不弹劾明珠贪污,让明珠下了天牢,赫舍里不会有心反其道而行之,因为要人效命,就得送之以利,没有利益谁会效命呢?
  康熙苦笑,他也知道此中的关节,但他不大喜欢明珠和遏必隆的性格,明珠虽然有才,但做好了也就是个遏必隆,因为太周全就没有棱角,没有棱角就做不了大事。
  “皇上,朝中要都是有本事没脾气的人,天下就安宁了。”赫舍里一笑道,康熙爷重用的人,最终能的用的人,大概都是明珠,遏必隆之流,因为二叔那种人太霸道,太念及私情,凡事激进了一些,圣上外和内傲,喜欢二叔这种内藏霸气,外圆内方的人,然而他们君臣若调停不好,只怕很难共处,到了一定程度,必然是那个结果。
  “你到说得好听,朕服了你,可是皇后何时有空伺候朕?”康熙看天色未明,就打算与赫舍里共赴鸳鸯,因为皇太子,必须是皇长子。
  赫舍里面色一红,虽然她也在期待这一天,可是她有点害怕,不知何时有了少女心事。空旷的坤宁宫内,突然间有了一种暧昧,这种暧昧撩拨着赫舍里的心,了她的心跟着她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面颊上是一抹淡淡的羞红。
  他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让他看起来尊贵无比,所有的五官在他脸上组合成了完美的长相,在她眼前放大,他的漆黑瞳仁中,倒映出她的影子,那张脸在黎明下分外的勾魂。 
  她低垂着脸,暗道:□□,空即是色,色不是空,空不是色,我且不能色不迷人人自迷,若然迷上了,日后他不要我,就是我得罪。
  “皇后,你的头发长得真好。”康熙一笑道,唇吻上她如同青丝染墨一般的乌发,那软绵绵的细致发丝,如同最上等的丝缎一样美丽,她的身子日渐丰腴了,一双水盈盈的凤眼,妖娆之极。
  那薄薄的明黄色的马褂从他身上脱落,露出大理石一样的肌肤,他的肌肉发达,身材健美,给她以一种强烈的男性气息。那气息越来越浓郁,冲入她的鼻孔,她有一种浑身麻酥酥的感觉,明明还没有太过亲密,但她已经被完全征服了。
  康熙笑了笑,皇后其实努力的在压制着她的一些本性,他对赫舍里氏在大漠的事情略有所闻,他知道皇后是个外表敦厚,其实野性张扬的女人。
  她的眼睛中有一种撩人的惑,散发着某种野性妖娆的风情,可是平素却看不出来,她总是双目下垂的表现出一种端庄温和的表情,她的身上有一种神秘的撩人,她最美的地方就是那双漆黑如墨的明眸,褪去凤袍,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在明黄色亵衣下显得格外的玲珑有致,她的肌肤透着润玉一般的光泽。
  他的脚紧紧地缠住她的脚,这种近距离的挑逗让她更加手足无措,如果对方是一个普通的男子,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就直接抱住他,毕竟她前生有进人事,对于这种亲密接触并不陌生,便是如此,她的心更加的蠢蠢欲动。
  她不由见发出一声喘息,他的手滑进她明黄的亵衣中,手指挑逗着她,让她觉得有些痒,有些浑身不舒服,欲望在无边的空寂里蔓延着,她的心里有一团浓郁的火,这把火几乎把她所有的立志烧掉了。她伸出手抱住眼前的男子,红润的唇贴在那薄薄的唇上,她久违的欲望已经把她的神智弄得有些不清,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种奇怪的疯狂,估计皇上也不会治她的罪吧?
  康熙愣住了,他被这熟练销魂的吻弄得有些恼怒,皇后的吻,熟练,深沉,带有一种致命的勾魂,比之皇贵妃老练得多,更像一个妖媚勾魂的妖精,他冷冷的推开赫舍里问:“你之前做过什么,不怕诛九族吗?”
  赫舍里惊了一下子问:“皇上,这是怎么了?”赫舍里浑身颤了一下,额头上留下细细的汗水,康熙那双冰冷的眼眸如同一瓢冷水一般,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你跟谁接过吻?”康熙揪住赫舍里的脖子,赫舍里有一种难以置信,哭笑不得的感觉。
  “臣妾,在家里学过相关的教导,宫中的教习嬷嬷教的,若是不和皇上心意,臣妾以后不学就是了。”赫舍里眼皮子也没眨的说了一句谎话,这种事教不会,也学不会,必须是亲自尝试才能懂得。
  “你确定?朕且相信你一次,不过朕现在就要验身。”康熙用力压住皇后,如果她敢欺骗他,就等着诛九族吧。
  他毫不客气地撕开她的衣服,眼神就好像嗜血的魔鬼,带着欲望和恼怒,赫舍里快要哭出来了,他的样子让她觉得害怕,此刻她一点也没了兴致,可是她没胆子推开皇上。
  片刻后,康熙愣住了,鲜红的血从她稚嫩的身体中流出以后,他确定自己想多了,于是脸上泛出笑意…

  ☆、第三十一章

  天大亮,阳光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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