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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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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您。”绿珠颤声问,赫舍里觉得心里酸酸的,没有半分安逸,来到这世间,就如同做了一场虚梦一般,浑身软绵绵的。
“咱们在这里等一下苏拉麻姑,你也该说一说那件非要见到二爷才肯说的事。”赫舍里浅笑道,她强自忍着痛楚,咬着牙说,就听见绿珠苦笑道:“若在方才没出去的时候,主子硬问,奴婢说也就说了,可是有了方才的事情,奴婢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等二爷,希望主子原谅则个。”
“好吧,你也有你的苦处,我就且原谅与你,可是过了今天,你要记住,你的主子是我,不是二爷。”赫舍里浅笑着说。
绿珠应道:“奴婢不告诉主子,是因为主子人太善。”
赫舍里笑道:“都要出宫了,我想穿那件汉服,你给我拿出来,就是那件云锦丝衣。”
绿珠抬眼一看便见这件常服颇为考究采用多色彩条嵌入金银丝织成,锦面上的图案从经纬线交织中显现出自然光彩,富有光泽。纯蓝色配以领边上的赤金黑色鸾凤,在黑色的领边中绣上金仙鸾凤,金线勾勒出五色滕图。
这是彩晕锦做的常服,织纹华贵相映,明暗匹配,层次分明,并以色晕过渡,花纹绚丽多彩,别具一格。这蓝色的蜀锦中有银丝暗纹,质地柔软,色泽艳丽,触手便知是最上等的真丝。
“小姐,这衣服可真漂亮。”绿珠笑道,越看于是喜欢,简直爱不释手。她轻轻地抚摸着这身衣服上那用金线绣成的蝴蝶,心中欢喜之极。
赫舍里苦笑着回道:“这家里的俗物,怎么能跟宫里的比?你若喜欢,就把那件桃红色的云锦常服送给你,这府中的云锦,也不过是一般的,不是妆花,而是一般的,虽也是逐花异色,通经断纬,挖花盘织,可到底比不上宫中的精品。”
“如此谢过主子了。”绿珠心中一喜道,她近日与赫舍里颇为亲近,倒也不像初时那么拘谨。
赫舍里见绿珠欢喜便道:“你进去取来穿上随我出宫吧。”
绿珠一听便知道皇后主子有意成全,于是喜讯讯的进内殿更衣,赫舍里看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百味陈杂,她心道:这些衣服还是乌拉氏亲手为她做的,这衣服一共有四十八件是春夏秋冬四季的常服,有汉服,有旗装这只是其中一件。不知道乌拉氏和扎西哥哥,蒙古哥哥过得到底怎么样了。
赫舍里想到这里不禁心里一酸,就听见外面的苏拉麻姑言道:“主子换好衣裳了没有?咱们该走了。”
赫舍里的笑了笑道:“自是换好了,苏拉麻姑,皇上留了些什么人?”赫舍里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寻思:宫廷心术之一,当聪明也改变不了前程,强悍成为阻力的时候,我们说实话也做不了什么,人生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局,不闭眼永远不知道谁才是朋友,谁才是敌人,如是沉下心,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可以在糊涂一些,因为因为越糊涂越安全。
“回皇后主子,皇上只接见那两个名单上共有的五个人,其余的均暂时不见。”苏拉麻姑微微一笑道。
“皇上还说了什么?”赫舍里苦笑着问。她知道康熙如此选择便说明他是个追求完美之人,那么以后自己在宫中的处境就更加的艰难。
“皇后主子,您吩咐奴婢给苏拉姐姐的衣服已经被好了,既然是微服出巡,就该都换了常服才是。”绿珠从内殿盈盈而出笑言道,她头上带着无品答应佩戴的金饰,形似圆形发卡。上面雕有镂雕的金云纹,缀有东珠。那身桃红色的云锦常服让苏拉麻姑觉得眼前一亮。
绿珠笑着说道:“皇后主子眼光真好,这紫色的常服,果然更适合苏拉姐姐。”
赫舍里凑趣笑着点头道:“本宫身无长物,也没什么送给苏嬷嬷的,这件衣裳虽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却是我亲手缝制,你就拿去试试吧。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她暗道:绿珠这丫头倒是周全,很会拉拢人,我方是想不到这么许多,二叔说的对,我心思不够周全细腻,有绿珠从中筹谋是我的福气。
“皇后主子,如此珍贵之物,奴婢此等卑下之人怎可承受,还请皇后主子收回。”苏拉麻姑浅笑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她知道如今老祖宗一心废了皇后,所以不敢承她的情,虽然说皇后贤德,但是老祖宗的决定从来没人改变过,苏拉麻姑并不想惹祸上身。
“我当什么事情,原来姐姐要的是这个,苏拉麻姑进封养心殿常在,与辛丑年腊月二十三入册,入住钟粹宫。”赫舍里笑道,她心中苦笑,如今她也是进退两难,老祖宗既然由此决定,她也只能从权了。
苏拉麻姑闻言立刻道:“皇后,三思吧,这委实使不得。”
赫舍里心中苦笑:既然老祖宗非要点起这把火,我也只好看看这把火如何先烧到她的心肝了。
“什么样的祸患本宫都见过,所以苏常在应该安心,既然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么何不风随运动呢?”赫舍里浅笑着说。
苏拉麻姑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她不好跟皇后主子说目下的情景,如今宫中情势颇为诡异,皇后主子自顾不暇,如今她在做出有违老祖宗心意之事,只怕会一触即发。
“奴婢,如今只想出宫,还望主子成全。”苏拉麻姑低声说,她不是不想留下,而是不能留下。老祖宗如此反对她跟着皇上唯一的原因就是纸包不住火了。
她的身份只怕已经暴漏了,而且不是最近发生的事,应该是在去年开春,去年开春的时候,吴良辅已经偷偷地窃走她的香囊交给老祖宗,那是前明皇室之物,只有皇子和公主能够佩戴,她母妃留下的唯一念想,居然成了把她推进鬼门关的利刃。
苏拉麻姑从没想过这个秘密居然会保不住,她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必须面对这份残忍的那一天。
☆、第 45 章
“本宫代替皇上统领后宫,也无戏言,旨意已经颁发,再无回旋余地,苏常在你还是受封吧。”赫舍里苦笑道,她知道苏拉麻姑如今只想离开,老祖宗念及旧情也愿意放她走,皇上不知就里自然是要她留下,自己此番册封,无非是在冰天雪地里点了一把火。
“皇后主子,皇上曾祈求老祖宗给奴婢册封,老祖宗却一口拒绝,因为奴婢比皇上大了九岁,册立实在不合体统,还请皇后三思。”苏拉麻姑苦笑道,如今已经是满城风雨,皇后主子这是凑得什么热闹?
“苏拉姐姐,赫舍里氏不能听你的,皇上不会放你走,老祖宗不会给你名分,难不成你要一辈子没名没分的活着?”赫舍里苦笑着说,已然泪眼朦胧,只是她的眼泪多多少少有些假,因为若不是老祖宗要废后,她断然不会让苏拉麻姑入宫。
“这是苏拉麻姑的命,奴婢的命苦,皇后主子身体贵重,真的没必要因为奴婢犯险。”苏拉麻姑张了张口,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担心,可是皇后主子知不知道她自己的处境?
“我知道你对皇上的心,也知道皇上对你的心,所以我选择成全,你是我的手足,他是我的心肝,不管你们谁受苦我都不会好过,我不成全你们,那如何成全自己?”赫舍里苦涩的说,这种假话有人信吗?可是为什么每天都有人在说?如此收买人心是不是太卑鄙了一些?
这个世界里不存在女人的贤德,女人的贤德都是逼出来的。例如现在的她。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秘密,也没有可以永远掩埋的事情,这个冬天的早上她的心格外躁动,就好像这风雪中的云朵一般,漂浮不定,虚弱无比。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强迫自己宁静,在绿珠告知她一切的时候她无法克制心中的恐惧。
如今她只有一个念想便是活下去,她会给皇上天下间最美的女人,她会给皇上绝对的自由,她会给皇上不悔的付出,她会给皇上所有的青春,就只要自己一条命和赫舍里家族的前程。
这个宫里从来都是争奇斗艳,不曾存在一枝独秀,那么满园□□和桃李芳菲比,自然是满园□□好一些,宫里的女人越多,她这个皇后越安生,她现在已经不在乎做皇上扔在慈宁宫的摆设,只要完好无损便可。
赫舍里心道:二叔说的不错,这大凡进宫的没有一个不想着周全,讨好各处的主子,可是宫中的情势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如今只能跟随皇上,嗦摆皇上跟老祖宗斗,老祖宗必然会很生气。既然老祖宗已经准备好执掌乾坤,安排好她入住冷宫的命运,那么她也就不必要在周全下去。
“皇后主子,奴婢承您的情,这辈子不忘您的恩。”苏拉麻姑笑中有泪,宛若梨花带雨,赫舍里从箱子里拿出那件云锦妆花汉服给苏拉麻姑比了一比笑道:“什么恩不恩的,这话说的远了,你看正合适,换上吧,今年紫禁城流行汉服,满八旗的小姐都跟着穿,苏常在人比花娇,穿上去一定好看。”
苏拉麻姑僵了僵,虽然说崇祯死在眉山那年她只有五岁,可是有些事情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些事都如同梦魇一般环绕着她的灵魂。在她的内心处,如同张开利爪的野兽一般撕咬着她的心。
“苏常在,你看,我就说了正合适,这翡翠簪子插在你头上,就如同润玉生辉更添色泽了。”赫舍里用手给苏拉麻姑插上七宝翡翠簪子,这是一根凤头簪,这簪子上是一只即将飞舞的凤凰,凤凰的翅膀是翡翠所造,中间缀有东珠和玛瑙,凤眼是猫眼石打造,带着一种幽蓝的明华。
苏拉麻姑身子微微一颤,见赫舍里纡尊降贵给她梳妆颤声道:“娘娘…奴婢…不敢。”
“苏常在忘了,可本宫还记得本宫进宫的那一天,苏常在也是给本宫梳头,就要过年了,过了年没准你就是苏妃。”赫舍里浅笑道,笑望苏拉麻姑,人世间可笑的就是那一幕幕,让人伤身乱心的假戏,这女人有没有福气不看本事看命。赫舍里从不奢望上天如何眷顾,因为命不是自己可以选的。
如今老天爷给了她一个滑稽的角色,便是这大清的皇后,杀死玛父的元凶允臣,帮凶孝庄太后,从犯她的丈夫康熙大帝。
这种事情已经够可笑了,这还不算完,帮凶害怕她反击打算赶尽杀绝,从犯也在犹豫之中,她还要哄着从犯背弃帮凶,这天下可还有比她赫舍里更可笑之人吗?
“好了,你看这身衣服,穿在苏常在身上多么贴身,本宫的眼光还不错吧?”赫舍里浅笑着说,康熙在外面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没有来得一阵子狂喜,一阵子失落,也让他心中有些奇怪,他不是等着一天好久了吗?为什么真的来临的时候开心不起来。
“皇上,你看苏常在穿上臣妾这件衣服多好看,你如何谢我?”赫舍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康熙问,康熙骤然间僵了一下,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就觉得整个人都跟着有些乱,乱的没有道理,不着痕迹。
“是不错,不过封个答应就行了,常在有点过了,就算你们是情同姐妹,皇后你也不应该徇私,这让六宫的管事嬷嬷心里能好受吗?”康熙故意不冷不热的又道:“这事情就算了,养心殿的常在不好,不若直接封到钟粹宫,朕和苏拉麻姑的事情,皇后想必也是略有耳闻,你也知道老祖宗并不同意,你如此做至朕于何地?”
赫舍里脸色一僵,这男人也太薄情了一些,怎可如此对她和苏拉麻姑,刚才他说的喜欢苏拉麻姑,喜欢的也有限。
“皇上记得臣妾未进宫之前,和进宫之后说的话吗?苏拉姐姐已经过了二八年华,您要么就册封,要么就放手,臣妾喜欢皇上,可是六宫之中,除了苏拉姐姐,别的女人也少不了。臣妾就算一天杀死一百个,第二天还会进来一千个,臣妾能容得下也要容,容不下也得容。臣妾便不想让皇上做薄情负心之人了,反正跟一个人分皇上也是分了,跟一百个人分皇上也是分了,左右皇上不是臣妾的。”赫舍里跪倒哭道。
康熙心里一软,心道:皇后本没有错,自己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她这般为难的样子,让他很心痛,可是她这样做虽是好心,却做了坏事,他把苏拉麻姑推到了刀尖上。
非要把她想做居心不良吗?可除了这个怎么解释皇后的恭顺?这些年宫里的女人都一样,自己的皇额娘为了对付老祖宗,怀下龙胎,顺着皇阿玛,在掌管凤印那几日,把董鄂妃入册,自此博尔济特氏就被闲置在中宫,这从此老祖宗就没有力气在琢磨皇额娘,她本来极为不喜欢皇额娘,结果不得不废掉她的亲侄女,抬出皇额娘跟董鄂妃斗。
这样皇额娘就有机会怀上他,从而利用老祖宗对付董鄂妃的心里,在六宫决裂,各自为主的宫庭中独善其身,谋得凤印,从而活到几个月前,老祖宗说皇额娘愚昧,可是皇额娘若能站到老祖宗的位子上,未必就比老祖宗差可是老祖宗在那个位子上,即便皇额娘有本事也没什么用,因为权力不在她手里,她连皇后都不是。
“起来吧,老祖宗问起,你便说是朕逼你做的。”康熙笑道,他面色缓和,神态带了几许无奈的温柔,在这冬日的午后显得格外的温暖。赫舍里轻轻地抬起头看着儒雅温柔的帝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谢皇上,臣妾最近总有一些惶恐不安,因为臣妾只是一介女子,孱弱无力,资质愚昧,总想让老祖宗和您都高兴,可是甘蔗没有两头甜,这臣妾也是左右为难,进退不得。”赫舍里垂着头苦笑道,这个残冬入眼的是一幕雪倾城,淡淡的阳光照在慈宁宫的雕花窗棂上,有着粉红色的明媚,那淡淡的光晕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心中多了一种遥远的依恋,他总能挑起她的心火,让她的心里忐忑不安左右徘徊。
“皇后,朕知道你心里很苦,朕也一样苦。可是再苦咱们也必须留在这里,你走不了,朕也走不了,这是你的命,也是朕的命,你知道你二叔,咱们的索中堂,昨天把索马里杀了的事情吗?这件事引起了汉八旗的拥护,天下臣民的爱戴,可是也遭到了老祖宗的疑忌,皇后你要劝一劝,纵是雄鹰也不该飞得太高。”康熙沉声说。
赫舍里明白,康熙爷一向仁慈,可是等他不仁慈的时候就是满门抄斩,赫舍里家的荣耀已经到了顶峰,是该收敛了。
☆、第 46 章
“索马里是老祖宗的亲侄子,虽然说平素行为不端,可是二叔也不该如此狠心,可是人已经杀了,这怎么办呢?”赫舍里苦笑,博尔济特氏就这一根独苗,他怎么就把他给杀了,此人到底犯了何罪?
“他罪有应得,所以杀了也就杀了,此事已经过了十天左右,要不是老祖宗日前提起,朕倒忘了,朕一向不喜欢索马里,此人嚣张跋扈,行为不端,但老祖宗很喜欢他,说那个是满人的豪迈,这一次他来京都给老祖宗贺寿,看上一家酒店老板的妻子,于是就大街杀人,强…暴这店主的妻子女儿,她们放抗他就杀了,之后□□尸体,此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索马里将这店铺一把火烧了人也杀光了,居然没有人敢过问此事。”康熙苦笑着说,也是这件事以后,老祖宗说赫舍里氏要废掉,索额图也不能留。
康熙心道:此事若无人管,京中必然大乱,因为被杀的人是两广总督李长生的妹夫妹妹,如果索额图不先斩后奏,当时汉八旗的军队就在京师不远,叛乱很可能发生,这索马里居然和穆里玛打赌,明知道这是李长生妹夫开的店,还做出如此事情,并且对穆里玛说:他们汉八旗就是把心逃出来,也是皇家的奴才,比狗还不如,两广总督又怎么样,除了这等事,能奈我何?
这话传遍京师,刑部的那木都鲁已经不敢管了,倒不是刑部侍郎那木都鲁懦弱,而是苏克萨哈以前管刑部,刚毅明断,虽然有人说他爱挑拨是非,和班布尔善,康亲王杰书一样唯恐天下不乱,可是这苏克萨哈毕竟管了圈地,列出鳌拜的罪行,勇气可嘉,老祖宗杀死苏克萨哈以后,这刑部尚书喜他拉就开始不停地托病,他也是代任,也没有正式的接管刑部,所以这索马里瞧准了,顺天府,都察院,刑部都不敢管他,他就如此嚣张。
索额图为了安定军心,就举刀把索马里杀了,博尔济特氏就此在没有人,老祖宗因此震怒,并且怀疑索额图有异心,所以老祖宗而后说出,赫舍里氏必废的话,如今看着平静,其实暗流涌动,皇后其实很危险,老祖宗不止一次提要把凤印要去她自己掌管,他屡次推却,已经惹怒了老祖宗。
赫舍里第一次看见皇上发怒,她的心中颤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有来一阵发慌。
“皇后,朕想把索额图调到兵部,又怕害了他,你说何人有胆子给八旗改制?”康熙眼中透出一种希望,他问过曹寅,曹寅在地上跪了半响说:奴才不敢。
而后他把除了名胆大却在上次逼宫时表现出懦弱的魏东亭叫来,问他敢不敢立功,魏东亭居然吓出一头冷汗,康熙有些气馁,但满八旗必须有相应的管制要不然汉人的心收买不到。
“皇上问臣妾,臣妾只问皇上一句,大清国的黑名单您敢不敢用,顺治爷下令,顺治在位,不得赴考的两个人,您要敢用就有,不敢用自然没有。”赫舍里跪在坤宁宫的地上,这刑部尚书从一品,皇上有没有破例开这个先例,他如果敢开这个先例,她就修书让周培公下手。
“皇后的意思真明白了,周培公敢做,朕就敢封,这最后闹到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要不然四海不可归一,只是皇后能不能让周培公从权,等火烧起来,朕给他屠刀。”康熙低声问,赫舍里心下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的意思是,周培公到了兵部,先听这些满族将军的,等这群将军发难,再去禀报皇上,证据确凿,老祖宗也不好说什么,这该杀的杀了,该留的留了,大清国的军制也就得体了。
“皇上,您放心,臣妾会传达此事,皇上还是先见见这个人,觉得得力,臣妾再去让二叔传话。”赫舍里低声说。
“那你过了年让索额图安排,朕指着你们为朕解忧,但皇后你不可事事查手,那群人也不可经常地跟你有来往,毕竟你是皇后,你出面的话,朝下就有的说,弄不好会惹来大祸。”康熙笑道,老祖宗对皇后的非议也在于她后宫干政,但其实老祖宗是后宫干政的典范,这显然有些自相矛盾了。
“皇后,臣妾从来就是听玛父安排行事的,从未参与过谋划,只是听命跟那些才子们交往,玛父在朝不好做的太过,二叔也在朝,且不得位,更不敢多交际,只得由我出面罢了。”赫舍里笑道,自从当日在九门提督府遇上周培公,帮他就出陈廷敬,赦免他的不恭之罪,到现在已然五个年头。
赫舍里心中觉得恍然如梦,自己终究没有原来那个赫舍里的好命,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会不会幸福。
反正自打她变成赫舍里以后,就没日子安生,她总想好歹比前世好一些,就这样谨小慎微的度日吧?
“这就不对了,你一个闺中女子,怎可和那些汉人随意交往。”康熙有些不高兴,赫舍里沉声说:“臣妾故去和他们见面穿的都是男装,而且臣妾当年只有十一岁,所以并未有违礼教,臣妾及笄以后,就在没有私自离家过。”赫舍里轻笑道,就听康熙微愠道:“那也有失体统。”
“皇上,这都是陈年旧事,臣妾以后不敢了。”赫舍里苦笑道,她面色微微的一白,心中颇为苦涩,她本不愿意早就索额图的党羽林立,酿成他日大祸。然而康熙这个决定,日后必然成为他的隐忧,可是她一介女子,除了听命,她还能做什么?
“嗯,此事朕就算了,皇后跟怎走吧?”康熙暗笑,头一次做这等得了便宜卖乖的事情,他的皇后除了偶尔有些小脾气,其余时间均都是很好欺负。
“是。”赫舍里苦笑着跟了过去,心中蔓延着一种酸涩,这种酸涩让她浑身不舒服,这些个事情,赫舍里不愿意想,因为她什么都想要,可要的越多就可能什么都没有。
“皇后,这几日朕心里不安,总觉得紫禁城就要风起云涌,皇后你明白吗?朕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康熙沉声说,觉得自己略微有些无耻,这些其实都是为他自己好,一个皇上往往需要一个能干的皇后,可是皇后又不能比皇上强,这就矛盾了,他的皇后就有些难得的才智,有时候让他琢磨不透。
“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了。”赫舍里沉声说,这几番烟雨几多愁,功名利禄祸害了人间万世何时方休?
她见康熙已经走出坤宁宫的内殿,于是便静静地跟着出去,马车已经停在外面,她脚下有些微凉,有日子没出内殿了。
紫禁城的天空难得的晴好,外面一片刺眼的银白,那银光素裹的宫阙如同盘旋在中华沃土上的银龙一般巍峨壮丽。
阳光很淡,空中的浮云的漫漫的淡在天上,红日有些微弱,算不得冬日暖阳,赫舍里感觉到手心有些冷。也不知道今儿个是怎么了,整日里不安静,她静静地跟着穿过最后一节长廊,就看见康熙撑起伞为她打上,笑吟吟的对她说:“皇后,过去的都过去了,朕不会再提,也不会追究,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说好了今儿个咱们就是散心,你也该把过往的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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