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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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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隐忧在赫舍里的心中蔓延着痛楚,就好像秋日里消散的烟火一般,带着寂静的浮世忧伤。让赫舍里透不过起来。赫舍里心中酝酿着淡淡的忧伤,就好像那种特别的预示,在内心浮起怪异的微澜。

  ☆、第 81 章

  “咳咳,皇上。”赫舍里失声道,她心里明白这些人都等着看坤宁宫的笑话。她等待着混乱的场面结束。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慢慢的等待着灾难的结束,面对风雨,因为劲风暴雨之后谁都不知道黎明何时降临,在黑暗的夜里,不管是天的黑,还是心的黑,都是人性的爆发。
  所以赫舍里知道这种日子觉得很无助,也很累,她如今除了哭泣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推脱方法,她像一个失去丈夫的妇人一般,痛苦的哭着,就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说:“哭什么还不到吊丧的时候,赫舍里你跟哀家进来。”
  “是,老祖宗。”赫舍里低声说,就见孝庄那张略带沧桑的脸孔,那面孔中透着几分浮华,她翕了翕唇,貌似孱弱的声音说,她知道她这样做会招致孝庄的不悦,可是赫舍里也没有旁的办法。
  如今只有拖下去,这些日子以来,赫舍里心中明白孝庄太皇太后的意思还是把她赶出宫去,或者废掉,因为太皇太后的心里一直不愿意让她独立中宫,这是她永远改变不得的。
  赫舍里静静地看着坤宁宫的空中淡淡的云,那种静的让人觉得发抖的冷,让赫舍里有没由来的寂寞,那转瞬间无法抑制的心的冲击让赫舍里面临发自灵魂的崩溃。
  “你起来吧,中宫之主跪在那里像什么?”孝庄冷声说,今早上皇上说会和皇后一起出宫,可是至今皇后还在宫里。那就是皇上自己出宫去了。
  那皇后欺君就有罪了,如果玄烨不能按期回来,那么赫舍里就要处死,这虽然是孝庄最不愿看见的事情,但是奇怪的是她有一些期待。
  至于这种期待源自于什么,孝庄真的有些不明白,因为这一世的沉浮已经葬进了她的青春,爱情,美好,以及女人所期待的一切她均已经追不回了,所以孝庄想守住的就是她的权利和安宁,这辈子她所期待的一切美好,都已经随着淡淡的岁月尘埃,沉尽千古了。
  “是,老祖宗。”赫舍里低声说,那双明媚的眼睛中泛着楚楚可怜,赫舍里苦笑道:“老祖宗,皇上回来了。”
  赫舍里松了口气但见御驾亲临,而后伏地跪下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康熙看着她,看着她不知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对她简直可以说又爱又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痴迷这个女子,就好像前生注定痴缠一般,不管怎么想放下,却均是放不下。
  “你起来,老祖宗你就不要怪她了,她也是没耐何,她也是没办法,朕让她瞒着她要是敢说也是啊。”康熙说到这里,胸口一闷就一头栽倒地上这期间一点征兆已没有,赫舍里用一只手和身子拖住康熙言道:“传太医。”
  “传太医也得先把皇上带回养心殿,你还带着伤就不要伺候了,富察氏,纳兰氏你们过来伺候吧。”孝庄沉吟了一下说,赫舍里点头,可是她的心里酝酿着强烈的不安,这个寒冬中让人窒息的冷漠让她有些心寒。
  “是,老祖宗。”纳兰氏低声说,那昏迷中的康熙奋力地说:“皇阿奶,朕要皇后陪着,若是活不成了,就让皇后陪葬。”
  这么一句如同惊雷一般打进赫舍里的心中,这算是生而同床,死而同穴吗?
  那发自灵魂的声音,让赫舍里陷入极致的痛楚中,这一幕幕渗入心扉中的是感动以及怨恨。
  “皇上的旨意你听见了,皇后你就陪着去养心殿吧。”孝庄叹了口气,皇上的模样怕是中了毒,没有多少日子了,他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吧?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皇上你要臣妾跟着,上天入地臣妾都跟您去。”赫舍里拿着药瓶,把朱红色的药丸送到康熙嘴里。
  孝庄没有怪罪赫舍里的诗词,虽然说这诗词已经犯了大不敬,但毫无疑问帝后是相爱的,他们真的生死与共琴瑟和鸣。
  所以拆不开,离不了,终究要生生世世作伴,几度沉浮后,孝庄已经不打算拆开他们,就看看老天爷吧?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这又是纳兰的诗,他丧母之时写的,有些不吉利呀。”康熙低声说,在支架上依旧握着赫舍里的手。
  “皇上,臣妾只是有感而发,您好些了吗?”赫舍里轻声问,康熙笑笑说:“天机说,你会救朕七次,真会害你一生,朕很开心的。”
  这叫什么话?赫舍里的脸透出一丝丝苦笑,那笑容冷的让人觉得心痛,那是发自内心的无奈,似乎可以燃起心中的火,夜静的让人觉得颤抖,静的让人觉得心慌,从上午到黄昏,似乎很快,这坤宁宫通往养心殿的路,明明平坦的很,可是赫舍里觉得有些崎岖。
  “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欹枕数秋天,蟾蜍下早弦。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这是纳兰新作的菩提蛮的第一阙,想来他到山东也有些日子了,皇上你说这诗词意味着什么?前阵子听人说伍先生死了。”赫舍里坐在康熙的身边说,她静静地凝望着赫舍里那张静谧优美的脸。
  “这事朕知道了,这菩提蛮的第二阙朕也记得: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见残红舞。不忍覆余觞,临风泪数行。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赫舍里如果朕天不假年,你会跟朕去吗?”康熙握着赫舍里的手轻笑着问。
  赫舍里低声道:“臣妾愿意。”因为不愿意也是不行的,殉葬起码死的风光,若是不允那么只怕后患无穷,最好的就是上天眷顾,能够让皇上活下去。
  这样他们就可以都活下去,能活着谁愿意死呢?赫舍里的肘弯一痛,骨头发出崩裂声,康熙笑笑说:“朕很痛,你陪朕一起痛,我们都不叫太医,我们一起死。”
  赫舍里讶然的看着这温柔的近乎于残酷的帝王,康熙微微一笑道:“怎么,你怕了?你急着拿药救朕是因为你不想死吗?”
  “好吧,皇上,我们一起死,反正臣妾受够了。”赫舍里低声道,就见康熙微微一笑说:“好,到天亮,我们都不叫太医。”
  赫舍里无声的任由康熙紧紧地抓着自己已经骨折的肘弯,很痛,痛的撕心裂肺,可是赫舍里依旧一声不吭的看着康熙。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这一阕写得好,皇上你觉得好吗?”赫舍里翕勒翕唇,她的唇瓣越发的惨白,那是几乎透明的苍白,她似乎强忍着痛苦,依然绽放出接近醉人的微笑。
  “隔花才歇帘纤雨,一声弹指浑无语。梁燕自双归,长条脉脉垂。小屏山色远,妆薄铅华浅。独自立瑶阶,透寒金缕鞋。这是第四阙,皇后你知道朕想到什么了吗?”康熙低声问,赫舍里幽幽地道:“不知道。”
  “朕想到那个李煜,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一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朕有些羡慕他,他这一生有两个红颜知己,而朕一个也没有,本希望你是,可是你从头到尾都在和朕做戏。”康熙冷淡地说。
  “千古风流酒一壶,万世朝堂戏一场,从古至今真的爱上皇上的还活着的皇后,不是在做戏,就是在做难,臣妾不想受难冷宫,所以不逢场作戏也难,因为臣妾不想选秀,也不想让皇上和任何女人在一起,臣妾不要。”赫舍里低声说,康熙也不知她是真话还是假话,因为萧晚晴是个彻头彻尾的爱情骗子,她最爱的人雷赫,可是因为懦弱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她最心动的人是自己,但是她除了午夜梦回他自己都不承认,她根本不喜欢顾之行,却一直喊着要和这个男人结婚。
  萧晚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爱情骗子,一个活在骗别人和骗自己的故事当中的人,这个赫舍里氏是萧晚晴的灵魂,她自然也是个善于保护自己逃避现实的人。
  “说得好啊,朕是喜欢你,可是朕喜欢你又怎么样,朕依旧不愿意和你演戏,因为朕是真的爱你,你怎么可以为了所谓的后宫准则,你这样对一心一意对你的人?”康熙冷声说,赫舍里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皇上。
  什么叫一心一意的对她,这扯断她骨折的肘腕,逼她和他一起死,永远把利用当做理所当然,这还不够残忍吗?是不是不够残忍?
  “这种男人根本没有心肝,根本不知道女人的付出有多惨,他已经得到很多爱了,可是还是不能满足,这舍身忘死的一次次平维护,难道还不算爱吗?”
  赫舍里很想问一问面前的男人到底懂不懂爱,何必爱得那么自私?

  ☆、第 82 章

  〃皇上,臣妾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臣妾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皇上,也不会背弃皇上。〃赫舍里浅笑道。虽然肘腕依旧刺骨的疼,但是赫舍里依旧一脸淡淡的温柔,康熙有些失神的看着她,这女人定力修炼的越来越强悍了,简直是刀枪不入,有,康熙有些好奇那个浮躁如斯的萧晚晴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说得好听,可是朕就信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康熙故意说了一句伤她的话,谁叫这个女人没心没肺。她已经是古往今来,大清国最受荣宠的皇后,所以康熙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有什么可忌惮的,总之这个女人已经犯了他的忌讳,因为她居然前世今生都看不见他的爱。
  赫舍里低低地说:“皇上的话,臣妾听不懂,普通夫妻的确如皇上所言,可是皇上是天子之尊,落于神器之上,掌握生杀大权,所以您可以抛弃臣妾,臣妾怎么可能逃开皇上的控制呢,这是没有可能的。”赫舍里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这等于是说不愿意嫁给康熙爷,这种话只有没有脑子的人才会说,她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你倒说的倒是大实话,赫舍里,你就这样老实,连骗朕你都懒。”康熙冷声说,凝眸看着赫舍里,赫舍里苦笑着看着有些无理取闹的一代帝王,怎么说他也是天之骄子,怎可和女人一般计较。
  “皇上不是最讨厌虚言吗?臣妾可不敢犯圣怒。”赫舍里低声说,这幽静的宫阙中,如今只剩下她和皇上两个人。又有什么可计较的,情之一物端是恼人,这几度风雨几度秋凉之后,赫舍里算是明白了,要想君心似我心是不可能的。
  因为自古帝王之心颇为难测,想来想去却也才不通透,于是乎还不如不想,反正古往今来的东宫之主都是皇上的一个摆设。
  所以摆设便摆设吧,好过死物,赫舍里一笑,别具深意的看着康熙,海内归附,六朝烟雨,也够这当今圣上头疼一阵子的。
  “朕有时候也喜欢听假话,因为真话太难听。”康熙淡淡一笑,他的皇后便是这般的别具趣味,在温和敦厚中带着让人无法接受的凌厉,这寒冬还没过去紫禁城里的火就已经烧了不止一次,他在见天机之后整个人的心态都变了,他已经打算好一辈子将她牢牢地困在紫禁城,也就不用去管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皇上,那现在你想听什么?”赫舍里浅笑着问,她已经打算号,以后康熙爷就是老板,她只是跟在老板后面打工的。这动荡不羁的烟火,沉沦在盛世王朝之下,显得格外的微弱,赫舍里明白在这个宫里如果被老板开除了,绝对丢失的不是一份薪水,而是很多她意想不到的灾难,丢失的绝不仅仅是性命。
  “朕也不知道,你过来,朕想你了。”康熙有些口干舌燥,也不知怎地心里惶惶的,他的脸如同白纸一样苍白,却显得容颜更为的秀丽。
  “嗯。”赫舍里看着越发俊美的皇上,近乎于邪气笑了笑,她的肘腕还是很疼,但她已经自己把骨头接住,她前生在林间作画,伤了骨头也是自己接,这作画者,不是绣花,不是临摹,不是仿制,所以最重要的还不是说笔功有多好。
  而是发自于灵魂的灵性,赫舍里心里知道,她这一生再也无法安静作画。
  “皇上,您不该羡慕李后主,任何亡国之君都不值得羡慕,一个帝王最重要的绝不是情,而是赢,赢得天下,赢得民心。”赫舍里浅笑着说,那弯弯的眉角荡漾出淡淡的温柔,这种温柔毫无疑问有些冷。
  “你说的却也无错,可是赫舍里,你可知道这代价,这其中要付出的代价,赫舍里你明白吗?”康熙沉声问,作为一个帝王,要不做昏君很难,难到自己无法控制,因为作为一个帝王,要不做昏君的第一条就是抛弃情感。
  情感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如何抛弃?这个问题康熙一直在想,想了十六年也没有想出任何一个答案。因为帝王业他只是刚刚开始,所以要弄明白还遥远得很。
  这个夜分外的宁静,静的让赫舍里觉得有些凌乱,赫舍里心中明白,她明白皇上说的意义,这帝王业本就是她掌控不了的事情。
  赫舍里的内心有奇怪的迷茫,这个寒冬酝酿着她负荷不了的危机。赫舍里心中明白,这皇上的荣宠不会延续到永远,所以皇上说她听着就是了,有意还是无意,就这样过去便好,这些得蒙皇上眷顾的日子,以后待得粉退花残时也可以有个念想。
  “皇上,只要是人,活在人世间,就有念想,这个寒冬里,皇上您心里应该明白,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这些事情,这些关节,这些联系,皇上都要理清楚,否则的话,您早晚会后悔的。”赫舍里切入正题,她心中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这一幕幕的错综复杂,酝酿了紫禁城内所有的诡异。
  “你说的没错。”康熙淡淡的一笑,其实在这一刻他已经笑不出来,因为吴三桂就在京里,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屯兵与紫禁城外,这些事情康熙根本无从掌控。
  “皇上,所以说帝王之家的爱情,永远建立在权力背后,你喜欢臣妾,也许只是因为臣妾是赫舍里氏,臣妾愿意为大清国尽忠,如果有一天臣妾有了私心,那么皇上就会把臣妾当做您的敌人,这是毋庸置疑的。”赫舍里笑了笑,这一点她也不愿意面对,但是必须面对,曾几何时这种事情,她痛彻心扉之余心中有了至极的痛苦,她很想掩埋这种痛苦,她也知道这种痛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想得到皇上的全部。
  于是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就让赫舍里难以放下,可是不放下还能怎么样,难道要去泯灭一些东西,包括人性等等却追求这些吗?
  “赫舍里,你一定要这么犀利吗?”康熙冷声问,赫舍里心中明白,皇上的意思,这有些事情不适合说的太白,因为世界上很多事情,不说比说要好,这就是现实压迫下生成的自然世界。
  “犀利吗?”赫舍里淡然一笑,若果说这些话都犀利的话,那么现实就是很难预料的事这个早春葬进了一世的浮华,慢慢的坠落的不只是人生里最冷漠的期许,也许还有人性最深处的叹息,这种早春迷茫后青春的绯色,装点得浮华人生,本就是藏在内心中的伤痕。
  “也许吧?”康熙沉声说,他的内心中酝酿着一些,她自己也不太懂的东西,这岁岁年年无尽处,年年岁岁人不同,不如朝夕无相近,弹指间百年穿越,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赫舍里这辈子,能够跟着皇上,也已经是我的福气,三生的造化,所以皇上爱不爱我,我都会爱皇上,皇上理不理我,我都在这里等你。”赫舍里低声道,一双眼睛柔柔的看着康熙,康熙低声应道:“你要是真的,朕感激你,你要是假的小心你的命,朕必然不会放过你。”
  “皇上,你想让我怎样证明?”赫舍里继续说爱的谎言,说实话到底爱不爱皇上她自己也不知道,一个女人其实有时候没有必要把爱情当作最重要的事情,因为爱情只是所有生活中的一个小部分,这个部分感觉上很重要,其实回头看看真的是不那么重要的。
  “这?朕觉得皇后不需要证明什么,例如爱不爱朕,因为朕爱你就够了。”康熙充分了解赫舍里转世后以后,极力的改良自己,做皇室的狗腿子的积极性,这非常值得表扬,不管做的像不像,起码她在努力,成功诚可贵,诚意价更高,所以不管怎样不适合难为她。
  “谢皇上。”赫舍里笑吟吟地说:“可以传太医了吗?”
  “不行朕不习惯出尔反尔,总之太医今晚上朕不传。”康熙低声说,腹内翻腾着热度,‘哇’的一声吐出金黄色的液体,正是那一碗信阳毛尖,赫舍里心中到这茶水在腹内这么久还这么香,必是有古怪了。
  “皇上,这茶水有些古怪?”赫舍里看着这杯茶,和蠕动的茶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苗疆剧毒,茶蛊,状似茶叶,会蠕动的毒虫,这种毒虫最怕的就是麝香,而且可以侵入人的血肉,所以要想清除单单是万应解毒丹是不行的,还要熬制麝香茶,这麝香有堕胎的作用,但是为了皇上的健康,也必须给他服食麝香茶。
  这麝香茶的熬制颇为考究,必须放入麝香和川贝,丹参,知母,当归,肉桂,龙眼,蜂蜜,以及菊花一起熬制,麝香的分量不可以多,熬制的人必须用无根之水去熬制,可以把麝香茶放进莲子糯米熬制成莲子糯米羹,再加上银耳做粥,就好像一般的食物这样做成的粥,不在十八反的药性内,中和了麝香,食用不至于伤及胎儿。
  “不错,皇后看出了什么?”康熙低声问,就见赫舍里陷入沉思,他心中疑窦重重,就见赫舍里引火烧了那些虫子,赫舍里低声道:“皇上,你该知道苗疆蛊毒吧,你可能中了苗疆的蛊毒,这种毒虫在一本杂书上记载过,这本书记载:这种毒虫最怕的就是麝香,而且可以侵入人的血肉。要想清除单单是万应解毒丹是不行的,还要熬制麝香茶,麝香茶的熬制颇为考究,必须放入麝香一两和川贝一两,丹参一两,知母一两,当归三钱,肉桂一钱,龙眼三钱,蜂蜜一两再以及入秋新采的菊花一起熬制,麝香的分量不可以多,熬制的人必须用无根之水去熬制,宫中可有无根之水?”
  “这无根之水,常备的只要坤宁宫,老祖宗每日都必须服用无根之水熬的粥,这麝香茶你去置办,就说是给朕做膳食用的,药材让曹寅去宫外买,看老祖宗的神色,怕是不会让太医尽心给朕治病,所以传还是不传是一个样子。”康熙的话让赫舍里惊了半响,赫舍里狐疑的看着康熙,心中荡漾起一层迷雾,这迷雾重围中,赫舍里有透不过气的感觉,皇上在说什么?
  “臣妾这就去找老祖宗要。”赫舍里沉声说,康熙摇摇头说:“那到时不必,这汤若望,说过一个方法,也许皇后可以试试。”
  康熙笑道:“山泉水和蒸馏水混合的成分约等于无根水,这蒸馏水的提取方法,可以用白酒,或者黄酒,进行蒸馏,以后剩下的水和山泉水混合,营养以及洁净度高于无根水,也有天然发酵的作用。”
  “据医学书的记载,这个古人用无根水做药,煮粥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无根水带有天然的发酵作用,另一个就是无根水带有天然的矿物蕴含,无根水蕴含有很多矿物元素,但是这种矿物元素不经过发酵无法让人体充分吸收,但是如果直接加热就会造成矿物质的流失,所以只要把蒸馏水和矿泉水混合就能达到无根水的性能,这样就可以入药了。”康熙实在不放心慈宁宫给的东西,皇阿玛本来没病的很严重,可是喝了无根水熬的药就一命呜呼了,因为皇阿玛一直吵吵着要出家,惹得群臣反对,所以就一命呜呼了,死的时候只有二十四岁。
  “皇上,不相信老祖宗吗?”赫舍里苦笑道。而后低声说:“臣妾这就去给皇上煮膳食。”

  ☆、第 83 章

  赫舍里出了养心殿的内殿,见曹寅就跪在门外,于是笑道:“曹大人,你跟本宫过来一下。”
  曹寅点头跟了过去,就听赫舍里道:“麝香、川贝、丹参、知母、当归、肉桂、龙眼和蜂蜜各五百克送到坤宁宫的小膳房。”
  “娘娘这麝香有堕胎的功效,还是不要拿进坤宁宫,兹事体大呀。”曹寅有些担心地说。
  赫舍里心中一暖,浅笑道:“皇上想要服用药膳,所以本宫不好推却,只得应了,况且做的时候,我会让绿珠去看着,我只是从旁吩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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