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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相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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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就摆在这里啊。”
    
    “诶,眼见的都未必为实,何况我们只是听说的这些。”
    
    “可是…泛夜,这些都是你收集的信息,你是不是。”弄晴眼见一个人劝不服我,把期待的眼神锁定在身旁泛夜的身上。
    
    我亦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其实,泛夜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他今天才会让我不要泡茶,可是我没有听他的,所以此时,我也一定已经引起了赫连麒的注意。呵呵,连麒,赫连麒,名字都这么毫不掩饰,想必也是故意的。
    
    我有这么一种感觉,从一眼看见他时,就觉得他不简单。
    
    虽然我暂时我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这个观点,但,两天后,也许就会知道了。
    
    压抑的沉默,泛夜抬起头,撞入一双混着淡漠和柔媚的精明眼眸,五年的时光,但此刻他却有种回到最初初看见她的那个时候,那双在晨曦里闪着与年龄极度不符的戾气的眸子…
    
    泛夜有点恍惚,那时老成的小女孩,昨夜媚惑众生的惊鸿姑娘,此时有平凡面容的少女…他有些迷茫,那个是真正的她。
    
    手臂微微传来痛感,侧目,看见弄晴期待的双眼。
    
    最终,泛夜别开脑袋,低低说道:“姐,她决定了。”
    
    弄晴不再说话。
    
    我暗暗叹了口气,这个样子我是预料到的了,再怎么说,原先的计划也规划了这么久,从开这家胭脂铺到我进入梨颜阁,可以说一直都沿着我们预定的路线在前行,甚至我们将以后可能出现的情况给事先进行了分析。
    
    但倘若是这么一改,一切都只能从零开始,而未来会发生什么,成功与否都是未知数。
    
    换作是我,我也不干。
    
    实话说,今日柳文彬真的挺让我失望的,固然我引起了他的关注,但他看起来似乎真的并不像他那个有狼子野心的爹,一个人,最不能瞒人的地方就是眼睛。他眼中所表现的,尽是他的不忍和怜悯。他缺了做大事的果断。
    
    知子莫若父,想必柳相也看得出这点,据我所知,以他的原则,又怎能容忍自己的计划有半点可能导致失败的因素。如此一来,柳文彬的妇人之仁的性格便是最大的隐患。
    
    因此我断定他的打算,柳文彬未必会知道,这样贸然去他府中调查,也必然更有风险。
    
    只是这么一想,让我自己都有点惊讶。原本我只是觉得靠柳文彬进柳府探查有些不足,哪知道分析开来竟然这么多弊端。
    
    “弄晴…”
    
    “我相信你。”
    
    弄晴赶在我之前先说了她想说的。这句话将我所有准备的话噎在了喉口。
    
    “黎世,从当年你救下我们开始,我就认定了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这些年来我就更确定。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也不知我想的是否和你一样,但你会有你的道理。所以,听你的。”
    
    当所有话语化为感激的一笑,我霎时间觉得我似乎并不孤单。
    
    当我回到梨颜阁时天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我用茶水洗去脸上的易容,换回一身平时的装扮,坐在窗边细细地回想这五年来的事。
    
    也不知这五年我有没有白过。
    
    叹了口气,准备稍稍地补下眠,尽管一定是睡不着的。
    
    我刚坐上床边,床上却突然发出“呜呜”的啜泣声。我立马靠着本能从床上越开,戒备的望着床上蠕动的被子…
    
    “唔唔,唔!”
    
    天未大亮,四周只能望见轮廓。
    
    我缓缓靠近小床,以及床上那个一直在被子中发出声响的不明物体。
    
    最终我抓住被子一角,直接一掀,被子里不明物体的原型便显露无疑。
    
    但这回却把我吓得一愣,难以置信的唤了句。
    

自作孽不可活(5)

    “渺渺…”
    
    “唔唔!呜呜…”
    
    …“没事了。”
    
    手忙脚乱的将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渺渺救下来。看着手里已经不成样子的床单,我刚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想起了在出去时泛夜曾在屋里呆了段时间,该不会…
    
    突然间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渺渺此时哭得天昏地暗,我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我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手腕上有一圈深深的勒痕,而双手也明显因为被捆太久血液得不到流通变得很白。
    
    我的心不由疼了一下,泛夜干的太狠了吧。
    
    “姐姐……”
    
    “嗯嗯,乖,没事了。”
    
    我松开手将她抱在怀里,她亦一把搂住我,满是哭腔。
    
    “好可怕…刚才…呜呜…有个黑衣服的人…姐姐…姐姐不在…渺渺…怕…叫…可是…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
    
    到最后她终于停止哭泣,却依旧有点喘不上气。
    
    “姐姐…你刚才去哪了,渺渺还以为你…以为你被那个黑衣人给抓走了…渺渺好怕…”
    
    “好啦,现在姐姐不是好好的在这,怕什么。“我拍拍她的脸,看了看天“天也快亮了,洗洗脸去吧,如果困就睡会儿。”
    
    “不要,我要和姐姐一起。”
    
    我叹了口气,看着那张泪痕阑干的倔强小脸,我还是不得不妥协。
    
    “好,一起,咱们现在呢,先去洗洗干净脸,然后再休息休息,你可别说你昨晚有睡着哦。”
    
    渺渺:“…”
    
    她还真的被吓到了。昨天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姐姐却一直都没有出来。她想着姐姐也许是睡着了,本想去唤醒她去吃饭的,却没想到进才发现里面窗户边上站着一个人,从身影看来还是个男人。她下意识的就往床上看去,床是空的,被子却还没收拾…
    
    她刚想呼叫,那人却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她的跟前,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颈一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而她醒后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了,嘴也被什么东西给堵住。恐惧担忧袭上心头,也是从那时开始她便一直哭,直到感觉有人坐上了床…
    
    带着渺渺地去井边洗了脸,又拉着她走回沿着原路返回去。
    
    天泛着淡青色,院中的柳树在清晨凌冽的风里毫无无生命的迹象,任凭摆弄,是不是还有被折断的枝条掉落下来。
    
    有几个丫鬟已经起身了,也正要去后院。在过道中遇见我和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渺渺时不免都有些诧异,但还是很礼貌地对我行了礼。
    
    我拉着渺渺回了我的卧房,那丫头倒头不久后就睡着了。
    
    而我则睡不着,稍微小憩后便在假寐。
    
    也因为如此,在那声尖叫发出的同时就一跃而起…
    
    我随手拿起身边的衣服披上便跑了出去。
    
    这尖叫声响彻了梨颜阁,亦惊动了梨颜阁里的人。
    
    我走到转角时,便恰巧碰到了同样闻声出来的怜镜,我看到她时她正好开门出来,脸上带着丝丝笑容。但这丝笑容,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便僵在了脸上。
    
    嗯?有情况?
    
    “怜镜姑娘。”我换上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立马跑到了她的身边。“刚才是阁里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呢。”
    
    我一面询问一面观察她的表情,刚才她的表现很不正常,就好像,我不该出现在这里。
    
    怜镜听到我的发问才回过神来。
    
    “对呀…呃,适才听到一声尖叫,很是吓人,听着声音耳熟,便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惊鸿妹妹你怎么…”
    
    “嗯?什么?”
    
    “呃,啊,没什么没什么。”
    
    “那怜镜姑娘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知道呢,才刚刚出来…”
    
    “哦。”
    
    我特地将这声拉得很长,对着她意味深长的一笑。
    
    “不如我们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才好。”
    
    “…这”
    
    “走罢。”不由分说我拉起她就往外走,对于刚才那声尖叫我颇是好奇,但是看怜镜的样子,似乎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像,会有一场好戏看,真是期待呢。
    
    “小姐…小姐…”
    
    我们才刚刚出到小厅,怜镜的丫鬟屏儿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当她目及我身上的时候,亦是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声音发颤的朝我问好。
    
    “惊鸿姑娘…好。”
    
    “屏儿,怎么这么急。”怜镜柔声柔气的问着屏儿,眼神却是恶狠狠地,不时还对着我的方向使了俩眼色。
    
    这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这些无疑都让我更加证实我的怀疑。昨晚的那包所谓补品,似乎真的有什么奇特功效,能让她们这么期待。
    
    “小姐,那个…”
    
    屏儿抬起眸子望了望怜镜,又满是担忧的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那个,张妈妈出事了。”
    
    ————————————————————————————————————————————————————
    
    唉唉,笑笑这两天要考试了,更得不多,fight!!!
    

自作孽不可活(6)

    哦,张妈妈?
    
    我不经意的挑挑眉毛。
    
    “张妈妈怎么了?”
    
    “我,我,我也不清楚,我真的不知道…”屏儿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我转过身,怜镜脸色微微泛白,唇上也失去了原本的红润。她在愣神,我拉起她的手,也是一阵冰凉。
    
    “我们去看看张妈妈吧,怎么说她也是这梨颜阁的当家。”
    
    怜镜这才回过神,稍显勉强的点了点头。
    
    “好…”
    
    …“哎呀,哎呀…”
    
    还没走到张妈妈的房门,便能听见她的呻吟。我是又无奈又想笑,如果这个她这样也算是出事了,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怜镜姑娘,惊鸿姑娘。”
    
    我注意到张妈妈的房门前围着几个唯唯喏喏的小丫头,还有几个平日里比较多见的伶人艺妓。看到我们过来,丫鬟们都自觉的向我们问好。
    
    “怎么回事。”我一边担心地问,一边不露痕迹的将怜镜给推到了众人面前。
    
    “这…”那几个丫头低头不语,时不时交换几个眼神。而那几个伶人也亦是面面相对。但最终还是有歌妓回答道。
    
    “姑娘,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妈妈她一直不许我们进去,只是像是害了什么病。”
    
    “病?”
    
    “嗯。”
    
    “对呀。”
    
    “刚才似乎听见妈妈在喊疼呢。”
    
    一干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肯定。
    
    我望了望怜镜,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妈妈紧闭的房门。
    
    我抿了抿嘴唇,再次亲热地拉起她的手,低声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倘若真是病了这不治怎么行,怜镜你说是吧。”
    
    怜镜:“…对呀”
    
    我走上前去,那几个丫鬟伶人自动地为我让开了道。我走到张妈妈的门前,推了推门,果真锁了。
    
    “张妈妈。”我拍门道。
    
    里面变得悄然无息,但我却听见了一点来回踱步的声音。
    
    “张妈妈!”
    
    我加大力道拍打着看起来并不太坚固的房门。只是里面却是真的没了动静。
    
    “惊鸿姑娘,没用的,我们刚才都叫了好久了。”刚才那个歌妓好心地告知我。
    
    “你们不是说她病了么,难道就不担心她出点什么事。”
    
    “这…”
    
    “她可是这的一把手,她出事,这可就成了官府的地盘,貌似这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好处。”我冷笑。在望向怜镜时却又是满脸笑意。
    
    “对吧,怜镜姑娘。”
    
    怜镜点点头,咬紧的嘴唇依旧发白。
    
    我收回视线,吩咐一丫鬟去拿了柄刀来。
    
    “姑娘,你这是…”
    
    我望了她一眼,随即扫过在这里的众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疑惑,而且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们不是连这点都不知道吧。我扬了扬手中的小刀,但她们的表情却依然没变。
    
    我亦懒得解释,转身忙活起来。
    
    我将那柄小刀插入两门的缝隙,上下来回的寻。终于,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上下移动的刀子。我将小刀对准那个位置,一下一下的移动着门栓。
    
    随着手腕的最后一摇,清脆的啪嗒一声,那段木门栓跌落在地上,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了紧闭已久的门。
    
    “走开!”
    
    一个不物体打在了我左侧的门上,立刻又弹回来,只剩下右半边的虚掩着。
    
    我抬脚走进去,而在我踏入房间的一刻,我回顾了身后的众人,而目光最终是落在了怜镜的身上。
    
    就凭这样也想要和我斗。
    
    我心中早已冷笑不已,别人也许没有看见,但刚才左侧门敞开时,我却已看到坐在床上的张妈妈,和她那张仿佛被蚊子叮了无数个包而浮肿起来的脸。
    
    “张妈妈。”
    
    我毅然踏进她的屋子。这回她没有再扔东西,而是直接缩在了被窝里。
    
    “张妈妈。”
    
    我伸手去扯她蒙头的被子。
    
    但她却将那张棉被拽得死死的,仿佛她是不能见阳光的生物。
    
    “还不过来帮忙。”我冲门外的众人喊道。
    
    大家才如梦初醒,纷纷过来帮忙拉那张棉被。唯有怜镜,站在原地,显得那么不知所措。
    
    趁着大伙在劝解张妈妈的时候,我环顾了她的房间。
    
    这间房子我只进过两次,一次是几个月前我第一次来这和她协商。这第二次,便是现在。
    
    说实话我对她甚无好感,何况于她的屋子,华丽的金色,桌椅,衣柜,床铺,甚至那面镜子都是艳丽的金色,又晃眼又刺目,我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然,在她”金屋”的一角,却摆着一件暗色的物品,和晃眼的格调相去甚远。
    
    我再次望了眼门外的怜镜。只是这一眼,比之前的都多了一分凛冽。
    
    “妈妈,您别这样了,出来请大夫看看吧。”
    
    然而这边的劝解似乎并不顺利,四五个人的努力终究还是没能够将那张厚棉被拉开。
    
    我走近一步,到了床边。拉住了一丫鬟的手,她抬头担忧地望了望我,我对她比划了两下口语,示意她让我来。
    
    她点了点头便放开了手,其他的人也都跟着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我在床沿上坐下,轻轻地俯身至床头,虽然她此刻蜷缩在被子中,但要知道头在哪儿,似乎也不难。
    
    “张妈妈。”我轻声叫道。
    
    一片静谧。
    
    ——————————————————————————————————————————————————哟哟哟,一天一更,准时报到,亲们也许有很多不太记得了,有什么不懂可以留言,笑笑会。。。。(写个文弄得这么复杂,服了我自己了)
    

自作孽不可活(7)

    “我看到了。”我继续说,我只知她绝对能听到,却不管她是不是有反应。
    
    果然,被子里还是没有动静。
    
    “情况貌似不乐观。”
    
    “…”
    
    “脸已经肿了,不知妈妈是否感觉手也在疼呢。”
    
    “…”
    
    “若是如此便真的是不乐观。”
    
    “…”
    
    “我能治。”
    
    被子中隐约震了一下。
    
    “信不信便由你,只是有一点。”我顿了顿。“这不是病。”
    
    说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忽然,一只肥壮的手从被褥中伸出来,一把将我拽住。
    
    …那几个伶人先行离开了。我吩咐那几个丫鬟去准备一些要用的药材,然后她们也匆匆离去了。金灿灿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张妈妈,还有怜镜。
    
    张妈妈依旧在被子下不曾露头。我也并未给她看诊,因为她,根本不是病,是毒。
    
    有些东西,只一眼,便足矣明了。
    
    这种毒太常见不过,普通得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是女人间斗争的一种手段。我还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想用这个东西来…
    
    我坐在房内,毫无顾忌地望着怜镜,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不知是不是我注视的原因,她那张小脸越发苍白,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我嘴边的笑容更盛。
    
    难道这么就怕了吗。
    
    怜镜颤巍地站了起来,她用手撑着桌子,整个人单薄得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卷走。
    
    “咚”
    
    怜镜原来坐的椅子被她自己撞倒了。她受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依旧撑着桌子粗粗地喘着气。
    
    而在被子里躲着的张妈妈似乎也被着声响吓了一跳,床咯吱的响了一声。
    
    “怜镜姑娘怎么了。”
    
    我走到她身边担忧地问。
    
    而怜镜却更像见鬼一般,啊的一下跌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我笑着对她说:“怜镜姑娘不舒服的话便暂且回去吧,妈妈的病,惊鸿还是有把握的。”
    
    “……多谢。”
    
    怜镜艰难地扯着声音说出了两个字,颤颤巍巍地就出去了。
    
    我挺直了背,渐渐地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
    
    看着张妈妈喝过药,我便离开。
    
    这种毒看起来像凶狠,实际只是纸老虎,即便不喝药,几日后毒也会排除体外,只是她不愿意这幅样子,便让她早点排出来咯。
    
    只不过,她就要受点罪了。
    
    “扑哧。”我一想到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她都要在臭哄哄的茅坑里度过,就忍不住想笑。
    
    但衣袖中的冰凉触感,浇灭了所有想笑的冲动。
    
    我蹙起了眉头。
    
    我甚至有些不明白我自己为什么…
    
    会犹豫。
    
    就像现在站在怜镜门前一样。
    
    踌躇一会,我还是转身离开。
    
    终究是可怜人。
    
    …回到房中,渺渺已经醒了,显得有点无助地坐在床上。
    
    “姐姐…”
    
    “嗯,怎么了。”
    
    渺渺刚想说什么。
    
    “叩叩”
    
    隐隐的敲门声打断了渺渺,我和她对视一眼,从互相的眼神中交换了彼此的疑惑。
    
    我起身去开门,渺渺亦迅速地从我的床上下来。
    
    门一拉开,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诧异的神情便攀上了我的脸。
    
    好吧,今天有点少,亲们海涵。。。海涵。。。。。。
    

自作孽不可活(8)

    但只是那么一瞬间,我又如往日的一般,毫不留情地审视面前的人。
    
    “不知怜镜姑娘又何贵干?”
    
    “我…”怜镜突兀地现在门前,脸色苍白如纸,吱吱唔唔却说不出一句整话。
    
    见她如此,我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脑子却快速地运行,猜测她来的目的。
    
    但不管她来此是为什么,都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怜镜姑娘来找惊鸿怕是有什么事吧,进来再说罢。恰好惊鸿也有事情要说。”说着我便侧过身站到门边。
    
    怜镜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走了进来。
    
    我走到她旁边将她按坐在凳子上,替她倒了杯水。
    
    而收拾好了床铺的渺渺目光在我和怜镜之间徘徊,不甚担忧。
    
    我朝她笑笑,示意不必担心。渺渺一弩嘴,拉着袖子出去了。
    
    其实真的不用担心,在最初时我都没有怕过,何况现在,在上风的又不是她。
    
    只是那小丫头实在太小看我了。
    
    我望着被渺渺带上的门摇了摇头。随即敛去一脸无奈,在怜镜身旁坐了下来。
    
    不大的房子里充斥着令人感到压抑的因子,我顾自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我在等她说话。但她却似乎没有想要先开口的打算,不知是不是心虚,她从我坐下时便在颤抖,如不是她粗重的呼吸,也许便能听见椅子在抖动的声音。
    
    这不禁让我怀疑起来,这是昨天那个豪言壮语说要将我干掉的女人吗。
    
    良久,我的耐心已然被消耗殆尽了。
    
    我将手里头摸得快要磨掉色的茶杯放回桌上。在发出声响的一瞬,怜镜身子亦随之一颤。
    
    感知至此,我嘴角牵起一道弧度,冷笑着问道:“怎么了?怜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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