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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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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未说话,只抬手叫她起身。瑾玉起了身,听门前站着的李德全说:“你到宫门口守着去。”瑾玉应了一声只得退了出去。李德全便轻轻将门掩了,自己顺势坐下殿前的月台下。
  
  皇帝穿过隔扇,便进了寝殿。那淡青色的软帘垂在床前,轻轻的,静静的,仿佛今晚的月光,叫人心里莫名的柔软起来。他走到床前,将幔帐撩开,轻轻的束到一旁的铜钩上。见墨婉睡在帐中,因帐帘掀开,月光照到她凝脂白皙脸上,好似是一块晶透的白玉一般一尘不染。那苏绸寝衣的领口颇大,露出曲线柔美的肩头,乌黑的长发泼墨一样铺在床上,将那湖色锦缎的头枕遮了大半,只隐约露出本布色的掐牙。她睡的颇实,侧身朝外躺在床上,一只手从轻薄的锦被里伸了出来垂到床边,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犹如蝶羽一般。亦不知是梦见了什么,那眉头却是微微蹙着的,叫人觉得好像她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愁云,他便生出一丝怜意。伸出手来抚上她的眉心,她尤在梦中,抬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翻了身,片刻只觉有什么不对,缓缓睁了眼,仍是睡意迷蒙,揉了揉眼睛,见着面前站了一人,看了半晌,又合上了眼,只一瞬间又忽的睁开了,定定的看着皇帝。
  
  月光淡淡,照在他身上,似是比上次见他时略清减了几分,更显得颀长玉立。她坐起身,一下子竟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醒了,皇帝道:“你醒了。”
  
  墨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皇帝便就势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她才闻到一股悠绵的酒香弥散开来,不由往外挣了挣,他却没有放手,反将她揽入怀中,道:“那画是你画的?你知道朕会看到才送去的?”
  
  墨婉听她提起那画,正说中了自己的心思,脸上微红,是啊,自己想要见他,要对他说,可真的见到了,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皇帝见她不语,又说:“你的心思,朕是知道的,便来了。”淡淡的龙涎香从他衣领袖口传来,夹杂着酒气,铺洒在她脸上,赏赐惠嫔的玉如意,那破裂了的玉佩,清雁的那句“不过是过眼烟云”仿佛鬼魅一般缠绕着她,直叫一颗心变得杂乱无章,孰是孰非竟也分不清了,越发不知该说些什么。伸手推着他,想要挣脱,说:“放开我…你喝醉了…”
  
  皇帝只道是她又要动气,蓦地将她拥紧,她能感到他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快,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你不要躲着朕,朕知道你在生朕的气,怨朕疑你,不信你,可你不能总是这样躲着朕……”他的话越发快了起来,猛的将她从怀里拖拽出来,面对着他,一双手紧紧的钳着她的肩膀,肩头仿佛要叫他攥裂了一般,她便不得不看着他,他的脸色微红,许是吃醉了酒,许是动了情愫,一双眸子却是极明亮,那样的黑白分明,又似是燃了火一般,几乎把她也灼透了。
  
  “可朕没法子,朕要担当起这一片江山…朕不能错半步…一错便是生灵涂炭,万劫不复…”
  
  “三藩叛乱,吴三桂已占全楚之势,陕西有王辅臣,台湾有郑经,交趾跃跃欲试,蒙古虎视眈眈…”他的手缓缓的松开,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我没有山盟海誓,更没资格说什么情比金坚,甚至连一个白头偕老都不能许给你,我是皇帝,可以坐拥江山,却不能与自己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
  
  “…我不想要什么‘谷则异室;死则同穴’,我只要现在执子之手,只要你能知我,懂我…不要躲着我…”
  
  “我只想你能信我,哪怕只这一次…便有我护着你…这一世都护着你…”
  
  她早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呜咽道:“我信你……”骤然间,她已不愿再去想那些猜测,那些怀疑,那些伤痕和苦闷,一切都都变的那样轻飘,在这暗夜中浮散开去。挣了那一双手,紧紧的将他抱住,伏在他的肩头泣不成声。
  
  月笼轻纱,将远处的歇山屋顶在这月色的笼罩下仿佛罩了层仙气一般,淡青色的锦缎幔帐将本就朦胧的月光变得更加微茫。墨婉静静的望着头上那悬着的铜钩,依稀反出昏黄的光,耳边传来极匀称的呼吸声,叫她安心。他睡的很实,许久不动一下,环着她的手臂却一刻不曾松开。一个姿势久了,她觉得有些酸麻,仰头,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柔声低语:“纵是三世轮回,我心不变。”只愿意就这样一直下去,一夜,一年,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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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宫正殿里,夏蝶半跪在杌子上,轻轻的为佟贵妃叩着腿,赵景丰跪在地上,此时偌大的正殿里便只有她们三人,他偷偷窥了佟贵妃一眼,见她正摆弄着手指上的金掐丝的护甲。佟贵妃斜挑着看他,问:“办妥了?”
  
  赵景丰垂首道:“回佟主子的话,都办妥了。”
  
  佟贵妃又问:“她没起疑?”
  
  赵景丰一笑:“主子放心,奴才办的妥妥的,那个鱼吉尔半点没起疑心。”
  
  佟贵妃点头,道:“那就好,那药丸她收着了?”
  
  赵景丰道:“奴才亲眼看到她揣进怀里了。”
  
  佟贵妃一扬手,夏蝶便起身,将预备好的布袋递给了赵景丰。赵景丰用手一掂,分量十足,不由露出笑来,道:“谢主子赏。”
  
  佟贵妃不再言语,夏蝶却道:“差事办得好,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也自己担着。”
  
  赵景丰连连叩头,说:“奴才晓得,奴才晓得,主子放心。”
  
  夏蝶道:“下去吧。”
  
  赵景丰又磕了头,方退出了承乾宫。
  
  夏蝶回到佟贵妃身边,见佟贵妃怔怔盯着前面殿角处燃着的宫灯出神,轻唤了一声:“主子。”
  
  佟贵妃才回过神来。夏蝶道:“主子,这个赵景丰靠得住吗?”佟贵妃道:“靠得住靠不住也就是一条命,待事成了,难道还留着他?”
  
  夏蝶点了点头,又问:“若是鱼吉尔不用那药,咱不是白忙活了?”
  
  佟贵妃缓缓将套手指上护甲取下来,说:“她一心想着攀龙附凤,上次已经弄巧成拙了,如今闹了个沸沸扬扬,若是哪一日被皇上知道,就什么路都没了,她便只得冒险试一试。”佟贵妃轻哼一声,“今儿又告诉她静言是因为用了药才受了圣宠,我不信她不去试试。”
  
  夏蝶问:“主子,那静言……”佟贵妃见她吞吞吐吐,便说:“你有什么话?说就是了,我主仆这些年,还有什么瞒我不成?”夏蝶道:“奴才不敢瞒主子,只是奴才想不明白,这,这样的药主子哪得来的?”夏蝶毕竟是个未出格的宫女,提起红丸,便微微脸红。
  
  佟贵妃倒是掩嘴笑了起来:“哪里有什么红丸?那不过是养神的药罢了。”
  
  夏蝶惊诧:“原来不是?那给鱼吉尔这药有什么用?”佟贵妃却嗔道:“糊涂!难道真要给万岁爷下药不成?咱不过是想牵制住这个鱼吉尔,手里有了她的把柄,到时候行事才方便。”
  
  夏蝶恍悟,点了点头,又道:“既然没有药,那静言……”
  
  佟贵妃渐渐收了笑脸,道:“静言,是我送去的。”
  
  夏蝶不平道:“别人都去争宠,偏偏主子您,把别人往皇上怀里送。”
  
  佟贵妃却将那掐丝的金护甲轻轻摆在炕桌上,道:“皇上宠谁能宠上一世?唯有要个子嗣才是根本。但愿这静言能生个阿哥吧。”




☆、八十三、鱼吉尔上钩

  清雁有孕;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十分欢喜,晋了贵人位。皇帝似乎也十分看中;赏赐珍玩无数,仍居储秀宫。
  
  初夏时节;清晨是一日中最凉爽的时候,宁寿宫的院子里;草木仍罩着一层露气。皇太后靠在软榻上;接过静言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说:“这些日子可是累坏了你,看看整个人瘦了一圈。”静言恭谨的低了身子;道:“能伺候太后是静言的福分。”皇太后笑道:“你这孩子就是懂事。”
  
  正说着话;小宫女进来通传:“太后,储秀宫的清雁贵人来请安。”
  
  皇太后笑着坐起身来,说:“不是说有孕了?这么早还来折腾什么?快叫进来。”
  
  清雁穿着一身香色绣莲的长褂,因有孕,脚下也未踩花盆底,只穿了一双湖色段的绣花鞋,发髻上寥寥插着两根镶碧的珠簪。静言本是官女子,位份低,见清雁走了进来便起身施了礼。清雁则上前给皇太后施礼,太后却道:“你如今有这身子,不需些虚礼。”又赏了座,说:“静言你也坐下,不要拘礼。”二人谢了座,方坐了下来。
  
  清雁坐下,说:“我本早该来给皇太后请安,可身子却实在拿不成一个,仿佛要散了一样,今儿才好些,便想着来给太后请安。”
  
  皇太后道:“我知道你身子不爽快,若是觉得不好便叫太医去瞧瞧,马虎不得。”清雁点头道:“谢太后关怀,清雁今日觉得好多了,前些日子替您抄的佛经已经得了,今儿特意给您送过来。”
  
  皇太后,叫人接了佛经,笑道:“要说宫里面,我最得意的便是你们两个,一个是温文尔雅,一个是稳稳当当,难怪你们两个是皇上心爱的人儿。”
  
  静言只垂首坐着,清雁却羞红了脸。
  
  皇太后又说:“你如今有了身子,就不要总走了,免得动了胎气,我就时常叫静言来说说话,心里也十分的敞亮。”
  
  二人又陪着皇太后说了会话,因静言要在御前侍奉,皇太后不便多留,便起身告退,清雁也跟着辞了出来。
  
  两人一并出了宁寿宫,静言便错后半步,虽在清雁身后。待出了宁寿门,清雁驻了步子,笑对静言道:“妹妹要回乾清宫?”静言垂首道:“是。”清雁道:“那正好顺路,一起走吧。”静言浅笑应了一声。清雁也未上肩舆,两人一同回去。静言却跟在清雁身后不言不语,
  
  待出了锡庆门,清雁轻咳一声,道:“妹妹能得万岁爷赏慕,定是个出众的人儿。”静言却只一笑,道:“姐姐才是万岁爷爱重的,静言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清雁却道:“后宫众人,万岁爷各各爱重的。”静言抬头看了一眼清雁,见她眉目间颇有些欣喜之意,便道:“姐姐说的极是。”清雁道:“听说万岁爷要去南苑行围,这次我是去不得了,料想妹妹定会一起去吧?”
  
  静言却停了步子,道:“静言到了,还要回去应值,不能陪姐姐了。”清雁这才看到,已经到了景云门,便道:“那我便先回了。”说完便上了肩舆,小太监叫了声“起。”清雁便被稳稳的抬起,朝北去了。
  
  静言看着清雁渐行渐远,身旁的宫墙一直绵延到极远的地方,清雁纤巧的身子在高耸的宫墙下显得分外渺小,那赤色的宫墙仿佛一条巨龙,一下子便能将人吞噬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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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静云又告了假,可巧过了晌午穗兰又嚷着头疼,直疼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的汗珠子来,报了管事姑姑,又转承了李德全,也放了她半日假,鱼吉尔只得自己当差。要说她到御前,也有些时日,差事和规矩也都熟悉,可今日却觉得一颗心碰碰的乱跳起来。下午皇帝去听讲进,鱼吉尔料此时无事,便悄悄出景运门,过了箭亭,御茶房便离得不远了。鱼吉尔不由慢了步子,抬眼见有几个太监宫女从御茶房走了出来,也为留意到她。她犹豫片刻,便走上前去,可巧从里面走出一人,正是赵景丰。
  
  赵景丰见是鱼吉尔吓得意抖,慌忙赔笑道:“这,这不是鱼吉尔姐姐,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鱼吉尔向四周看了看,说:“你随我来。”
  
  赵景丰却是不动,苦着脸道:“姐姐有什么事,便在这里说吧。”
  
  鱼吉尔见他不肯听从,面上显出狠色,道:“想叫我去李谙达那告你?别忘了你那恶心的东西还在我这儿。”
  
  赵景丰一听这话,乖乖道:“姐姐好人儿,别生气,你叫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
  
  鱼吉尔便将他带到僻静之所,前后左右瞧了瞧,见是无人,才道:“我且问你,你说那静言是用了红丸才受了宠幸,你怎么知道?”
  
  赵景丰心中暗笑,面上却显为难之色,说:“我的好姐姐,你就别问了。”
  
  鱼吉尔道:“我问,你便答,不要叫我费口舌。”赵景丰自然明白这“费口舌”的含义,道:“我说了,姐姐可不要声张。”鱼吉尔不耐烦道:“快说。”赵景丰这才道:“那是静言给了我十量金子,要我在茶里下药,我一时起了贪心,便收了钱。”鱼吉尔狐疑道:“你在万岁爷的茶里下药了?”赵景丰重重的点了头,说:“是我叫钱迷了心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鱼吉尔却没接他的话,只问:“下了药万岁爷便宠幸了她?”赵景丰抬起头,说:“这小的便不知道了,反正晚间放了药,第二日便得了消息,说万岁爷临幸了静言。”见鱼吉尔半晌不语,赵景丰便佯装着急道:“姐姐,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鱼吉尔却一把将他抓住,道:“你嚎什么,我又不告发你,不过你要依我一件事。”赵景丰道:“姐姐只管说,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也答应。”鱼吉尔从怀里取出那个小小的瓷瓶,道:“这个你可还认得?”赵景丰见是瓷瓶,心中暗暗欢喜,掂量着事成便又是一笔不菲的赏赐,脸上却装得惊诧,伸手要去抢。
  
  鱼吉尔将瓶子收了回来,道:“我叫你办一件事,若是成了,这瓶子便还给你,咱们两个就当做谁都没见过谁,谁都不知道这瓶子的事儿。”赵景丰忙问:“姐姐说,是什么事?”鱼吉尔说:“我要你将静言叫你办的事儿再办一次。”赵景丰后退几步道:“姐姐,这是杀头的罪过。”鱼吉尔道:“你做一次是杀头,做两次也是杀头,若是成了,人不知鬼不觉,你自己看着办。”赵景丰倒是像下了极大的决心,将脚一跺,道:“好,我就听你的。”鱼吉尔便露出笑意,将瓶子里的药丸倒出大半交与赵景丰,说:“要放进晚间最后的那一盏茶。”赵景丰点头道:“知道了,那个时候你才能去给万岁爷更衣。”鱼吉尔眼睛一立,道:“休要多言,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说完将瓷瓶揣进怀里,回了端凝殿。
  
  端凝殿内极安静,午后的阳光颇好,初夏的微风吹进来,吹动了殿内的幔帐,发出轻微的噗啦噗啦的响声,听得鱼吉尔心烦意乱,忙将门掩了起来。这一起一坐,倒觉得全身出了一层汗,让她更加难耐了。
  
  好容易挨到了天色擦黑,却未见皇帝回来,听随驾下值的人说,皇帝这会子是去了南书房。鱼吉尔料想,怕是一时半刻也回不来了。望了望悬在空中的月亮,那月几乎要圆成一个银盘了,可终究只是少了那么一芽,叫人觉得并不圆满。
  
  刚回到殿内坐定,却听脚步声响起,鱼吉尔站起身来,见一人推门而入,是个年岁不大的太监。她只看着不眼生,却不是御前之人,只愣了一下,那太监浅施一礼道:“佟贵妃请你走一趟。”鱼吉尔听他说是佟贵妃,不由心中一颤,问:“佟贵妃找我什么事?”小太监道:“姑娘去了便知道了,贵妃娘娘正等着呢,请姑娘随我走吧。”
  
  鱼吉尔道:“我这还当着差事……”小太监道:“佟主子说了,万岁爷一时半刻回不来,姑娘请放心随我来。”鱼吉尔越发的糊涂起来,心中却隐约觉得不妙,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随着小太监出了端凝殿。
  
  承乾宫本是东六宫中的一所,景仁宫之北,永和宫之西,本应出了景和门往北一走便到了的。可出了景和门小太监却引这鱼吉尔一路往南去,直过了奉先殿,又向南拐上了甬道,鱼吉尔心下不安,问:“你不是说佟主子叫我?怎的不去承乾宫?”小太监却未停脚步,说:“姑娘到了便知道了,佟主子正等着呢。”
  
  鱼吉尔只随着他走了半晌,那天便黑的透了,前面的小太监便停了下来,站在一处耳房门前,道:“姑娘,到了,佟主子在里面等着,请进去吧。”
  
  鱼吉尔抬头四下打量一看,竟是到了南三所。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让墨婉和黄鳝露个小脸,但是我太困了……啊呀,原谅我吧,睡觉了……




☆、八十四、中午阳光好

  鱼吉尔惴惴的进了耳房;这耳房不大,比起她现在住的还要狭窄一些。屋内只掌着一盏纱灯;昏黄不明,唯见一个仪态雍容之人;穿着玫色羽缎刻金丝的对衿褂子端端坐在围椅上。身边只立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鱼吉尔料此人便是佟贵妃,便倒身跪下施礼。
  
  佟贵妃也不抬眼;也不说话;只身边的夏蝶冷着一张脸;问道:“你就是鱼吉尔?”鱼吉尔自来在御前侍奉,见得世面颇多,若不似今日做了亏心之事;道也不会十分惧怕这个佟贵妃;更何况夏蝶只是贵妃身边一个奴婢,只应道:“是。”
  
  夏蝶转头看了看佟贵妃,见她点了头,又问:“你今儿去御茶房做什么?”鱼吉尔一听“御茶房”三个字,只觉得全身僵直,半晌才稳住了心神,道:“我去看个同乡。”夏蝶却冷笑一声道:“赵景丰是你同乡?好个大胆。”鱼吉尔自知事情不好,此时却是万万不能认了,只横着嘴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夏蝶见她不肯承认,也不着急,慢悠悠道:“今儿赵景丰可是犯了事儿,往万岁爷的茶盏了放药,被人抓个正着。”鱼吉尔听到此处,心仿佛被翻转了几个来回,脑子里只嗡嗡响着。夏蝶又道:“赵景丰可是交待了,说是你叫他放的药。”
  
  鱼吉尔此时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的跪在地上。
  
  此时佟贵妃却开口道:“可怜一家子也要受你牵连,真真的作孽。”
  
  闻听连累家人,鱼吉尔慌的瞪着眼睛瞧着佟贵妃,道:“不是我,我没有红丸药,这药是静言的,是她的,她才是给万岁爷下了药,不信你便去问赵景丰,她给了赵景丰十两金子,叫赵景丰给万岁爷下药,万岁爷才临幸了她,不是我,我没有这药。”她说的语无伦次。
  
  佟贵妃却皱起了眉头。夏蝶道:“你没有药?要不要我们去你耳房搜搜?还是……此时这药就在你身上?”鱼吉尔慌了神,她知道那瓷瓶就在她怀里揣着,再抵赖也没有用了,只好咬定静言之事,将瓷瓶从怀里拿了出来:“佟主子明察,这要本不是我的,是静言给赵景丰的,正要叫我碰上了,才一时鬼迷了心窍……”
  
  夏蝶冷声道:“既是认罪了,也省事。”说着便叫身边把写好的一张纸拿来,掰着鱼吉尔的手,不由分说的按上了手印。鱼吉尔眼睁睁瞧着那雪白的宣纸上,明晃晃的印着手印,鲜红如血,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耳边夏蝶却不停不休的说:“等明儿绞死了,也别怨我们,只怪你自己心思不正,不过也好,你前脚儿去了,后脚儿你们一家子便也要跟着你去,在黄泉路上也好不孤单。”哼了一声又说:“想你阿玛额娘,养了你这样一个闺女,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鱼吉尔哭号道:“佟主子,您开恩,我只是一时糊涂,万万不要连累我的家人。”
  
  佟贵妃叹气道:“都是有阿玛额娘的人,谁个能这般狠心,可宫中自有规矩家法,我纵想帮你,也没有法子。”
  
  鱼吉尔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佟主子,如今没了皇后,您就是这宫中的主子,求求您了,就是到了阴曹地府,鱼吉尔也感激您。”
  
  佟贵妃却不易察觉的轻笑一下,说:“怜你还是个孝顺的,我倒有些不忍心。”
  
  鱼吉尔虽慌了神,去并不傻,听她这样说,便是有了活口,哭道:“ 佟主子若为奴才做主,奴才就是死上一万次,也愿意。”说完抬头看着佟贵妃,佟贵妃却不再说话,只低头摆弄着手指上嵌玉掐丝的金护甲。鱼吉尔也猜不透,只得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一旁的夏蝶道:“主子自是仁慈,可怜你,可怜你阿玛额娘,可怜你一家老小,只要你诚心悔改,娘娘自会体恤你,也不需你死一万次,只要衷心为主子办事,你可愿意?”
  
  鱼吉尔已是如此这般,哪有个不愿意?连连叩头谢恩。却也想不明白,为何佟贵妃只字不提静言之事?
  
  佟贵妃却像看透了她似的,说:“得了,你也不要磕起头来没完,心里只想着为何我不责罚静言吧?”鱼吉尔却道:“奴才不敢。”佟贵妃一笑道:“你不敢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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