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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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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货单子?”黑袍男子看着她明显变慌张了的样子,浓眉一蹙,“给我看看。”
碧珠后退:“这有什么好看的呀?一张单子罢了。”
黑袍男子的眼底慕地闪过一丝狐疑,上前几步扣住碧珠,一把夺了她几乎要揉烂的东西!
摊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你不是说是年货清单吗?怎么变成我二弟的字条了?我二弟在哪儿?是不是你杀了他?”
碧珠被他突然暴涨的戾气吓得浑身发抖:“我……我在路上捡的……我没杀人!我……没看见你二弟!你看我像有武功的人吗?你二弟那么强壮,我哪里杀得了他?”
“你又没见过我二弟,怎么知道我二弟很强壮?”黑袍男子冷冷地指了指楚芊芊,“是她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看到的?”
碧珠懵了,完完全全懵了,好半响,才道:“你这么高大威猛……你兄弟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啊。我不骗你,我真的是在路边捡到的!”
最后一句话,它的的确确是大实话!她没杀人,也的确是大实话!她有什么好怕的?
黑袍男子犀利的眸光在脸上扫了几个来回,又在楚芊芊脸上扫了几个来回,黑眸一闪,说道:“你妹妹身子不爽,干活多有不便,你留下来。”
说着,走到院门口,嘭的一下关上大门,并插上了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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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下午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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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统统干掉(二更)
楚芊芊与碧珠回了屋。
一路上,碧珠的心情都十分纠结与忐忑。她知道自己闯大祸了,那黑袍男子虽说浑身煞气,但并没杀气,可一发现她手中的字条,他眼底的杀气就怎么藏也藏不住了。
“小姐,对不起!我……我不该把字条拿在手里的,我早丢了它该多好!他现在,肯定怀疑他二弟的死跟你有关了!”她自责地说着。
楚芊芊表情不变。
她是泰山崩于顶也能面不改色的人,听了碧珠的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是,他应该是开始怀疑我了。”
碧珠无地自容地低下了头:“我昨天……要是不走就好了……”
“你走不走,他们都要来,既然来,有些冲突就无可避免,只是哪种稍微轻一点,哪种稍微重一点罢了。”楚芊芊喝着茶,神色无波地说。
碧珠恨不得把头低进裤裆里。
楚芊芊站起身,打开箱子找着什么,说道:“姚琅的事,你怨不怨我没关系,但你既然回来了,卷进来了,就暂时放下。不然,你我,可能都不能活着走出去。”
碧珠看了楚芊芊一眼,点头,危急时刻,的确顾不上那些了。她不能说自己一点都不怨大小姐了,可担忧大小姐的心也是真的。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大概就是这么复杂吧。
敛起思绪,她蹙眉问:“他们都会武功,特别是那个黑衣服的男人,好像很谨慎的样子,我们能成功逃掉吗?”
楚芊芊找出一个锦盒和一件衣裳,眸光一冷:“我可没说,我要逃。”
“不逃?”厢房内,老三听完黑袍男子的话,诧异地看着他,“二哥都死了,我们真不快些逃掉吗?”
老四符合道:“是啊,大哥,二哥死得蹊跷,我不得不防啊。”
黑袍男子将灯芯调暗了些,冷峻的眉眼便又仿佛阴翳了些:“你们觉得,老二是谁杀的?”
老三拍着大腿道:“那还用说?肯定是大哥你的仇家哇!咱们这次的行动这么隐蔽,我敢保证,官府那边没查到消息!倒是大哥你,或许你的仇家,知道你还没死,一直在找你消息。这回你回来,正好就自投罗网了。”
黑袍男子“嗯”了一声:“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女子。
从见面到现在,她始终镇定得可怕,起先,老二将她认成傻子,他还觉得老二挺傻,现在一想,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她应该是个傻子。
因为只有傻子,才不会害怕,不会心虚。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老三打断了黑袍男子的思绪。
黑袍男子就道:“那两个女人,不能留了。”
不管是不是那女子害死了二弟,那女子都见过他们真容,为防走漏风声,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
老三虽觉惋惜,但为大局考虑,也赞成大哥的做法:“好,什么时候动手?”
黑袍男子探出手,摸了摸伤者依旧发烫的额头,道:“天亮时分!”
“救命啊——救命啊——”
门外,突然传来碧珠声嘶力竭的呼叫。
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三欲出去看个究竟,被黑袍男子拦住。
黑袍男子警惕地拿起剑,对二人吩咐道:“你们守着五弟,我去看看,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想起老二的死,老三、老四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黑袍男子一手执剑,一手拉开门,走出去,在廊下碰到了哭得不成样子的碧珠。
他眉头一皱,问:“出了什么事?”
碧珠用帕子捂住嘴,哀哀凄凄地嚎了起来:“我妹妹……我妹妹掉池塘里去了!”
池塘?
黑袍男子的眸色一厉,狐疑地看着碧珠:“她跑那儿去做什么?”
碧珠一抽一抽道:“她在那儿洗衣裳,一不小心掉下去了。”
“这里是没水还是什么?她跑哪儿洗什么衣裳?”黑袍男子瞬间觉得有诈。
碧珠很难为情的摸了摸额头,道:“洗女人的东西,总不好在院子里弄,怕晦气……”
黑袍男子不懂这个,但他知道他们离开之前,五弟的伤势万一恶化,还需要那女子救治,就看向碧珠道:“带我去看看。”
碧珠带着他去了。
池塘就在后门以外,往南,约两三百米的地方。
远远地,黑袍男子就看那女子在水中央挣扎,许是精疲力尽了,都快挣扎不动了。
碧珠扑腾一下冲到岸边:“妹妹!妹妹——妹妹——”
她扯着嗓子,一声又一声,弄得整片天地,全都是她杀猪似的嚎叫。
黑袍男子不耐烦地蹙了蹙眉,把剑插在雪地里,尔后纵身一跃,跳下了冰冷彻骨的水中。
绕他是习武之人,也狠狠地打了哆嗦。
很快,他用尽全力,朝那女子游了过去。
等他游到水中央时,那女子已经没动静了。
死……死了吗?
那一刻,他居然有种呼不过气的感觉。
“喂!小姑娘!”他瞪大眸子叫了一声,随即,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衣裳,试图将她扛到自己背上。
谁料一抓,手心猛地一痛,再用脚踢开了一看,稻草人和兔子?
糟糕!
中计!
他一个转身面向了岸边,就见那白衣女子,像个雪夜精灵一样,站在岸上,搭弓拉箭,对准了他的方向。
她几时来的?他竟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是的了,她大嫂一直在嚎呢。
他咬咬牙,催动内力,想要施展轻功飞上去,却诧异地发现自己根本提不上劲儿了!
怎么回事?
楚芊芊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好心地解释道:“针上有毒,就是这么回事。”
黑袍男子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好可恶的女人!
知道他谨慎,知道自己没机会在食物里下毒,就想了这么个狠毒的法子。她算准了他不会这么快让她死,所以故意弄得好像已经奄奄一息的一样,他一急,自然就会疏忽。而一疏忽,就中了她的毒!
他也不是没想到这可能是个骗局,但他只以为她躲在水里,揣了一把匕首,只等他靠近就对他进行行刺。
他自然是不怕她的花拳绣腿的。
可万万没料到啊,她竟在衣服上动了手脚!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先拖延时间,等把毒逼出来再收拾她!
楚芊芊摇了摇头,拉了个满弓:“我对死人,没兴趣。”
话落,箭矢咻的一声射了出去!
那箭,带着优美的弧度,直直撞进了黑袍男子的肩膀!
黑袍男子一个闷哼,沉了下去。
碧珠瞠目结舌:“哇,太准了!”
楚芊芊收回弓箭:“我瞄的是他脑袋。”
碧珠:“……”
屋内,老三老四等了半天没等到大哥的人,不由地有些纳闷了。
老三问:“大哥怎么还没回?要不,我去看看吧。”
老四摇头:“不可,大哥叮嘱过了,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老三抓了抓脑袋,双耳一动,凝眸道:“你听!什么声音?”
老四认真地听了听:“好像有谁在解手。”
“大哥?”老三挑眉问。
老四斜着眼儿道:“那他这泡尿憋得挺久。”
“啊——救命啊——救命啊——”碧珠再次嚎了起来,“杀人啦!杀人啦!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有人要杀我家小姐,还跟你们大哥打起来了!”
老三眉头一皱:“糟糕!仇家追来了!你看着五弟,我去找大哥!”
老四嘀咕了一句:“不会是有诈吧?大哥让咱们留着,咱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老三踹了他一脚:“你傻啊你,大哥不让咱们出去,是怕咱们有危险!但现在,危险都找上门了,还躲个屁啊躲!待会儿听我我要是打不过,就吹声口哨,你赶紧带五弟离开!在老地方与我和大哥会和!”
可老四一直在房里等了许久,等到两只蜡烛都烧完了,既不见大哥与三哥回来,也没听到他们的暗号。就连那小姑娘和她大嫂,也仿佛离开了似的。整个院子,静得可怕。
老二死了,老大与老三又不知去哪儿了,而这,都是今天发生的事。
未知的恐惧最可怕,因为你不知道敌人藏在哪里,不知道一开门,是不是就有一场血雨腥风等着自己。
渐渐的,老四坐不住了。
将老五藏进一个大箱子后,拔剑走了出去!
因担忧敌人就在附近,他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不管是明枪,还是暗箭,他有自信,自己都能躲得过去。
他一路朝着池塘边走去,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就连楚芊芊都毫不犹豫地认为,射杀他,根本不可能。
他找了一圈,除了雪地里零碎的脚印,什么都没找到。
人呢?
两个活生生的人去了哪里?
算上她们,足足四个,全都去了哪里?!
“出来!”
“听见没有?我叫你出来!”
“我知道你躲在附近,我已经看见你了,我数三声,你给我出来,我会手下留情放你一马!否则,你就等着被我碎尸万段!”
嘎吱——
像什么东西慢慢打开,又慢慢裂开的声音。
他扭过头,循声望去,就见老五居住的房间,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五弟!五弟——”
大哥、二哥、三哥都没了,只剩一个五弟,无论如何都得保住了,不然他回去,要怎么向上头交代呢?
他急红了眼,冲进院子,看着越烧越旺旺的火焰,随手拧起一桶水便朝自己淋了下去!
这样,能减少火势对他的伤害。
可淋完,才发觉不对劲!
这他妈的哪里是水?
是油啊!
他撒腿就跑!
但已经晚了。
火,跐溜一下烧上来了。
“师父!师父!你看!好大的火!”普陀寺的小沙弥指着山脚的方向,“好像是那个庄子着火了!”
方丈看了看,脸色一变:“逢年过节,庄子里哪里有人?快!快叫上你师兄们去救火!别给烧没了!”
“是!”小沙弥忙叫上几个师兄,扛了水桶便冲下了山。
等他们赶到庄子里时,房屋已经全部烧毁了。
一名白衣少女裹着氅衣又戴了幕篱,被一个丫鬟搂在怀中。
小沙弥上前,行了一礼:“女施主们,可有受伤?”
碧珠含泪摇头:“倒是没受伤,只是……只是我们就去山里采了趟药,回来怎么屋子就给烧了呢!”
“阿弥陀佛。”小沙弥又问,“不知屋子里可还有其他人?”
碧珠摇头:“没了,这院子,本来就只有我家小姐和两个丫鬟居住,那个去城里买东西了还没回。”
小沙弥又宽慰了二人几句,与师兄们合力将残余的火势扑灭了。
等他们帮着清点可用之物时,有个和尚大声叫了起来:“呀!人!人!烧死人了!一个!不对!是两个!啊!不是!三个!是三个!”
小沙弥忙对碧珠道:“请女施主代为辨认一下,是不是你们的家眷?”
碧珠忍住惊悚走过去,看着被烧焦的尸体,“呕”的一下吐了出去!
“不……不……不知道哇……也许是管事的下人提前回来了吧?认不出……”她难受地说着。
“师兄!师兄!那边有个男人受伤了!”另一个和尚跑过来,说。
大家围过去,在后门外发现了一个躺在血泊中的男子,他手中持着剑,像刚与人经历过一场厮杀。
“报官!”方丈听完小沙弥的禀报,正色道,“必须报官!”
小沙弥行了一礼:“是,师父,明天弟子就带他去官府。”
方丈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女施主们可安顿好了?”
小沙弥就道:“安顿好了,弟子刚问过,她们是城中楚家人士。”
方丈微微闭着的眼缓缓睁开,含了一丝不解地问:“既是城中人士,又为何独居山野?”
“这……”小沙弥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弟子忘记问了。”
方丈敲了敲木鱼:“你明日去报官,也顺便给楚家捎个口讯吧。”
☆、【V8】立了大功!(一更)
夜深,风冷。
楚芊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碧珠听到动静,以为她嫌灯光太暗,忙又稍稍调亮了些。
但楚芊芊还是睡不着。
“小姐,是肚子饿吗?”碧珠问。
楚芊芊摇头:“不是。”
说完,坐起身,自己穿了衣裳与鞋袜。
碧珠诧异地道:“小姐你去哪儿?”
楚芊芊推开门,一股寒风夹杂着飘雪迎面扑来,吹得人如坠冰窖。她踅步而回,取了件氅衣披上:“我到处走走,你不必跟来。”
走出禅房,楚芊芊在寺里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上回来寺庙,主要是想看看秦姨娘想耍什么幺蛾子,倒是忽略了寺里的景观。
山峦松柏,梅菊互映,不算极美,却古朴大气。
走了一段,抬眸,看见梅树下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方丈。
那方丈也看见了她,并不显得惊讶,只微微笑了笑:“女施主,有心事?”
楚芊芊施了一礼:“是。”
方丈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请坐。”
楚芊芊依言坐下。
石桌上,摆放着一壶清茶,两个茶杯。
方丈执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递给楚芊芊:“女施主,请用。”
“多谢大师。”楚芊芊双手捧起杯子,细细地喝了起来。
喝完,自己给自己续了杯,又给方丈也续了杯,“大师,人生在世,若不积德行善,是不是就无法修成正果?若作恶多端,是不是就要不得善终?”
方丈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定定地看了半响,问:“老衲想问女施主心里,何为善?何为恶?”
楚芊芊揉紧了衣襟:“宽容、谦逊、正直,是为善;刻薄、狠毒、卑鄙是为恶。救人是善,杀人……杀人是恶。”
方丈听完,看着她笑了:“许多东西,不能只看表面。就拿这善来说,它又分阳善与阴德。大家知道的叫做阳善,如女施主口中的‘宽容、谦逊、正直、救人’,这些都是阳善。但世间,还有一种善,叫做‘阴德’。”
“阴德?”楚芊芊呢喃着,看向了方丈,“常听人说,要积阴德,我却不知,阴德所为何物。”
“正常,正常!”方丈笑着点了点头,“有句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衲给施主们做回向时,听到不少抱怨,说,‘这个明明是个好人,怎么下场那么惨?那个明明恶霸一方,为何还富庶了三代?’女施主觉得,这些真的是老天没开眼吗?”
楚芊芊欠了欠身:“小女愚钝,请大师赐教。”
“女施主可曾听说过了凡先生的故事?”方丈问。
楚芊芊摇头:“不曾。”
方丈“哦”了一声,又缓缓说道:“老衲记得有这么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个解甲归田的宰相。说的是那宰相回到家乡,乡亲们都非常欢迎他、爱戴他,但有个喝醉酒的男子冲撞了他,冲撞之后,男子非但不道歉,反而嚣张地顶撞了他。仆人要与那男子计较,宰相却说,‘无妨无妨’。宰相的宽宏大量,想来当时是传为了一段美谈。但两年后,宰相又碰到那名男子,这回,男子因犯下重罪而被押入大牢了。宰相问明前因后果后悔恨不已,认为两年前不该包容他,若是在他犯下小错时对他小惩而大戒,他或许不会越走越偏,乃至最终回不了头。”
顿了顿,方丈又道,“还有一则故事,讲的是一个百姓口中的恶霸。那时遭遇灾荒,民众的日子不太好过,有些大胆的民众便冲进富人家里或偷或抢,官府不敢对其进行管束。那人跳出来,抓了几个偷盗之人,吊在树上狠狠地打。他的酷刑,极大地威慑了那些想要继续行窃的人,从而预防一场荒年浩荡,拯救了无数民众的性命。以小善纵其恶,则之为恶;以一恶换百善,则之为善。老衲说的这些,不知可解了女施主心中的困惑?”
楚芊芊微微颔首:“醍醐灌顶。”
方丈撵着佛珠,会心地笑了。
楚芊芊仰起头,四下看了看,问:“大师乃有大修为之人,缘何寺中香火如此冷清?”
方丈闻言倒是叹了口气:“自喀什庆入关以来,佛、道两教遭遇神教打压,香火一日不如一日,关闭的也不在少数。普陀寺能撑下去,还都是托了端敏皇后的福呢。”
提到欧阳倾,方丈的脸色明显多了一分尊敬。
欧阳倾在此求子,顺利怀上诸葛琰,之后世宗大兴土木,为其建造了一座宝灵塔。
但参观宝灵塔的人多,真正求神拜佛的少,所以香火,依旧不大旺盛。
可尽管如此,方丈还是挺感激欧阳倾。
楚芊芊从宽袖里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大师道:“实不相瞒,这是我在院子里拾到的东西,大师看看,会不会是死者的?又或者,对案情有没有帮助?”
方丈打开小包袱一看,是一块纯金令牌,和一张羊皮地图。
方丈拿起它们,对着月光仔细一端详,霎时愣住:“这……”
看向楚芊芊,满眼的不可置信,“女施主!它们可是……”
楚芊芊站起身,施了一礼道:“它们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在大师手里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大师积德行善,这是大师修来的福报,与我无关。”
翌日,一道石破天惊的消息震惊了京都。
普陀寺山脚的一个村庄发生了一起特大命案,一人摔死半山腰,两人烧死房中,另一人晕倒雪地。经仵作与大夫鉴定之后,加上碧珠的证词,官府大致还原了故事“真相”——四名男子携任务入京,却在半路遭遇暴雪封路,无奈之下入住了附近的庄子。当时,庄子的主仆在外采药。那四人中,有一人受了重伤,有一人懂得医术,因为伤者的伤口明显被最近处理过,且处理得非常漂亮。懂医术的人上山采药,却因不熟悉地形走错路而跌落摔死。另外两个留在厢房为伤者守夜,其中一人不小心打翻烛台与灯油,火就这么烧起来了。可笑的是,两个健康的烧死了,那个受伤的却逃出来了。
官府对那名伤者,也就是老五进行了严厉的审问,可不管怎么问,他始终记不起来事发经过。就连自己怎么跑到雪地里,又怎么还拿着一把剑的,也完全是一头雾水。
不过,当官差将令牌与地图呈到他眼前时,关于身份、关于目的,他瞒不下去了。
“哟,漠北的小郡王啊!”官差凶神恶煞地踹了他一脚。
漠北,大周的邻国,也是大周的敌国,与西北的喀什庆接壤。双方的关系,一直都剑拔弩张,但碍于实力上的不相上下,倒也相安无事。
“小郡王,您揣着咱们大周皇宫的地图做什么呀?您是要行刺皇帝呢还是要行刺皇后呢?”说着,官差又踹了他一脚。
小郡王委屈地瘪了瘪嘴儿,他就是来玩的,好不好?行刺个毛啊,他连武功都不会!没看见他受伤了吗?知道怎么伤的吗?练剑的时候自个儿把自个儿给捅到了!
细皮嫩肉的郡王完全经不住一点儿酷刑,那发红的烙铁还没出炉子呢,他就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啊——疼啊——疼死啦!救命啊!要命啊!我的天啦!”
官差被吼得脑壳疼,脱了他裤子,打算上鞭子,好歹来了一趟刑狱啊,不留点儿什么对不起哥们儿的职业操守哇!
谁料,那鞭子还没打到腿上,小祖宗又直接给哭开了:“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割我叽叽!我还没碰过女人——”
“噗——”官差喷了,这……这没法儿审了。
后面,还真没法审了,他伤口发炎,晕了。
这一晕,太医院险些没抢救过来。
等抢救过来后,官差又来了,官差本来想说,您身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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