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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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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灵只觉天都要塌了!
“什么人?”马车停在宫门口,被御林军拦住了去路。
上官灵把诸葛琰放在榻上,掀了帘子看向侍卫:“我是东宫侧妃,赶紧放行!”
上官灵失踪的事儿并未对外公布,侍卫认定上官灵还在宫中,自然不信她的话,就道:“既是东宫侧妃,请出示令牌。”
她半夜被纳兰嫣从被窝里捞起来,她记得带令牌哟!
摸了摸诸葛琰的腰,他倒是有令牌,但……但他的令牌一出,岂不是让人知道他们两个在外厮混了一夜?她无所谓,可大君一定不会放过诸葛琰的。
上官灵又将令牌塞了回去,随即跳下马车,抡起手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
“大胆!连本侧妃都不认识!快去禀报太子!就说他要的东西,本侧妃给他买回来了!”
侍卫被她凛冽的气势震得不轻,而她又直言让太子前来,若是个赝品,只怕没这么大的底气。
侍卫忍痛去了。
诸葛夜一宿未眠,小宝做了噩梦,一整晚都赖在他怀里,天亮时分,小宝没事了,孙内侍又告诉他,皇帝受伤了。
皇帝伤的不重,左不过再重的伤也受过,这点子伤真不算什么,可架不住他是皇帝啊,打个喷嚏京城都得抖三抖哇。
诸葛夜又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口,瞧见上官若的婢女与多公公谈着什么,好像是“娘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来着”“昨儿给皇上准备了金疮药可皇上走了娘娘好生气”“皇上昨儿到底临幸淑妃了没有”云云。
诸葛夜有心过问,却突然,被上官灵打了一耳光的侍卫来了:“殿下!殿下!灵侧妃说给你买了东西,让你到宫门口去取!”
诸葛夜眸光一厉,转身去了宫门口。
马车上的上官灵已经哭成泪人了,诸葛琰的七窍不停流血,将硕大的枕头全都染成红色的了。
“舅舅……”
诸葛夜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怎么回事?”
上官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就是他送我回宫,半路上……突然……突然就流血了……”
看样子,是中毒了!
诸葛夜深深地看了上官灵一眼,又看了诸葛琰一眼,视线,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放下帘子,让人把马车驶入了东宫。
楚芊芊正在陪小宝看小狼崽,就听到孙内侍进来说:“才人!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楚芊芊亲了亲小宝的额头:“娘亲一会儿就回,你自己玩。”
顺手把小狼崽给宫女抱走了。
小宝撅嘴儿:“不要嘛,宝宝要小白。”
小白是他给小狼崽起的名字。
楚芊芊笑道:“小白累了,你让小白歇息一会儿。”
小宝知道小白才一个月大,需要多睡,就抱紧了楚芊芊的脖子:“那宝宝要娘亲。”
楚芊芊宽慰地拍了拍他脊背:“父王叫娘亲,肯定是有事,娘亲办完事再来陪你。”
“陪我多久?”小宝依恋地赖在她怀里。
楚芊芊柔声道:“以后都陪着,好不好?”
小宝不理解这样的时间概念,就道:“陪我一百,好不好?”
“好。”
安抚完小宝,楚芊芊去了厢房。
从孙内侍口中得知,上官灵被诸葛琰送回来了,但诸葛琰貌似中毒了。
昨晚她之所以叫住诸葛夜,就是猜到了纳兰嫣会将上官灵带到年四爷的住处,上次一事后,年四爷不太可能会独居,一定会带上诸葛琰,有诸葛琰在,上官灵不会出事。甚至,因为纳兰嫣的介入,诸葛琰会怀疑年四爷与纳兰嫣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和太子的事,为了不让父子关系崩裂,年四爷不会为难上官灵。
只是楚芊芊千算万算,没算到欧阳瑾横空插了一脚。
而年四爷千算万算,没算到欧阳瑾插错了脚。
年四爷想要上官灵死,结果中毒的是自己儿子。
楚芊芊认为上官灵不会有事,上官灵的确没事,有事的是她儿子。
看到诸葛琰满脸黑血的时候,楚芊芊杀人的心都有了!
“楚姐姐!”上官灵泪眼婆娑地望着她。
楚芊芊来到床边,握住诸葛琰的手腕:“出去。”
“楚姐姐……”
“出去!”
诸葛夜给孙内侍使了个眼色。
孙内侍将上官灵拉出去了,诸葛夜看了看面色冷沉的楚芊芊,也出去了。
楚芊芊取出银针,在诸葛琰的手指上扎了一下,让黑血流在一个翡翠杯里,她闻了闻,眉心一蹙,竟是殇毒!
这种毒,用断肠草与百种毒蛇、毒虫炼制而成,一个指甲盖的分量便足以毒死一头大象。
诸葛琰要不是内功深厚,根本撑不到现在。
殇毒比鹤顶红还可怕,倒不是它毒性比鹤顶红深,而是它完全无解。
不过那是寻常大夫,不是她楚芊芊。
楚芊芊扒了诸葛琰的衣裳,用银针刺穴,封住他心脉,随后写了一个清单,让孙内侍去抓药。
孙内侍抓药的空档,楚芊芊一边用银针给诸葛琰放毒,一边给诸葛琰喂补血的汤水。
当顺着银针流出的血液没那么黑了之后,楚芊芊又将诸葛琰翻了过来。
一翻才知,他后背因为不合时宜的搬动,在尖锐的地方划了一道长口子,肉都翻了出来,隐约可见白骨。
但正是由于这条口自流出了不少毒血,也缓解了毒素的发作。
楚芊芊用刀子剃了坏死的肉,再辅以药水仔细消了毒,从皮到肉再到骨,而后拿出干净绣花针,以火烧消毒,又穿上线,将他的皮肉一点一点缝合了起来。
一上午的折腾,诸葛琰的毒总算被清除大半,还残留的一些不足以致命,却也不那么容易清除,必要悉心调理了。
与诸葛夜商议过后,诸葛琰被留在了皇宫。
这么一来,不仅楚芊芊与年四爷失算,就连欧阳瑾也失策了。
本想剪了丈夫身边的小野花儿,谁料反给对方制造了朝夕相处的机会?
上官灵在给诸葛琰喂完药后,被楚芊芊叫到了书房:“说吧,琰儿究竟是怎么中毒的?”
上官灵咬唇:“我真的不清楚。”
楚芊芊又问:“来之前,你们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上官灵就道:“小厨房做的八宝粥、卤牛肉和馒头。我跟他一起吃的,我没事。喝东西的话,我们都没喝。”
问题应该就出现在这些菜式上。
楚芊芊凝了凝眸:“你确定他吃的你也全都吃了?”
上官灵想了想,道:“是,啊!不是!卤牛肉我没吃!”
卤牛肉?
琰儿最不爱吃肉了!
这道菜,分明是给上官灵准备的!
这么说,对方想毒死的对象不是琰儿,而是上官灵?
会是年四爷吗?
不不不,不会。
年四爷想杀上官灵的心不假,可不愿惹怒诸葛琰的心也真,下毒这种事,真要查起来,很容易便查到幕后真凶了。尤其,还是这么少见的毒!
那么,还有谁看上官灵不顺眼呢?
纳兰嫣?
不,她还指望用上官灵牵制诸葛夜与皇帝呢!
难道是……
楚芊芊眼眸一眯:“欧阳瑾在不在?”
上官灵瞪大眸子:“不清楚,我没看到她。”
只呆了半夜,没看到也不足为奇,特别是当对方一直躲着你的话!
欧阳瑾,你最要祈祷自己没对琰儿下毒手!
否则——
楚芊芊扯下一片盆栽的叶子:“孙内侍!”
孙内侍福身而入:“才人。”
楚芊芊递给他一个牌子:“送到亲王府,就说,小王爷病了,要留在宫中静养,请王妃过来侍疾。”
……
纳兰嫣私自出宫与诸葛琰病重的消息传开了,由于诸葛夜出了面,皇帝没说什么,朝堂上更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诸葛夜终究是有些不淡定的,毕竟之前,皇帝那么严厉地警告过他,不要调查诸葛琰与欧阳珏,眼下诸葛琰都被他接入东宫了,再说没调查,恐怕皇帝不会信吧。还有纳兰嫣的事,他竟查在了他老子前面——
下朝后的诸葛夜站在过道上,等候皇帝的盘问。
出乎意料的是,皇帝像个没事人似的走掉了!
这……
唱的哪一出?
孙内侍也不理解:“殿下,有没有觉得皇上自从皇后出事后,就好像又变回从前的样子了?”
从前的样子,指的是摄政王时期的状态,爱妻子,疼儿子,与曾经宠妾灭妻的四年完全判若两人。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父皇呢?
诸葛夜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殿下。”孙内侍又道,“那边来了消息。”
“哦?”诸葛夜回神,“怎么说?”
孙内侍四下看了看,道:“探子把年四爷的画像给几个老臣子看了,看完,他们都说……”
“说什么?”诸葛夜追问。
孙内侍低声道:“说那是……世宗陛下!”
……
御花园内,上官若又在看戏了:“对了,今儿怎么不见嫣儿?”
婢女心道,娘娘你终日忙着听戏,哪管皇宫都快翻过来了?
“庄肃皇后私自出宫了。”
“她出宫干什么?”上官若诧异不已,私自出宫是大罪啊!
这件事牵扯到上官灵的名节,诸葛夜没对外公布,皇帝知不知情,诸葛夜不清楚,可皇帝也没走漏半点儿风声。
婢女道:“干什么奴婢不知,只听说她连夜出宫了,太子殿下正在派人四处找呢。”
上官若还想问什么,那边,明月已唱完一场戏,过来谢恩了。
上了妆的他,绚烂若彩霞,而卸妆之后,又像是碧空如洗,澄澈而干净。
“娘娘。”他施了一礼。
上官若朝他招招手:“坐。”
他识趣地上前,在上官若身边谨慎坐下,保持了一段礼貌的距离。
上官若很喜欢他这副不夹杂任何欲念的样子,相处起来特别轻松:“明大家是哪里人?”
明月轻声道:“我是江南人。”
“啊,江南啊。”很显然,上官若觉得他很富有江南气息,“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做了戏子的?”
明月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明媚不谄媚、干净不干涩的笑容:“我小时候在街上游荡,被班主捡回来,就做戏子了。听说我曾经有个姐姐,后面入宫,就再没消息了。”
是……孤儿?
上官若又问:“你姐姐多大?叫什么?”
如果还在宫里,或许可以帮他找一找。
明月迷惘地看向了远方:“姐姐……跟娘娘差不多大,叫明岚。”
上官若看向了身后的婢女。
婢女摇头:“宫里没有一个叫明岚的宫人,不知道行宫有没有。”
上官若就道:“你去查查。”
“是。”婢女又问明月,“明大家,你记得你姐姐是哪一年入宫的吗?”
明月很努力地想了想:“我一出生,她就去做宫女了。一直到我五岁的时候,爹娘过世,好像……好像都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这……
会不会是死了啊?
不怪上官若多想,实在是宫里要死个宫女什么的,太容易了。
婢女提醒道:“娘娘,二十五年前入宫的……”
怕是很难找啊!宫女又不是宫妃,随手打死或发卖的不知道多少,还有送了人或者改名的也不知道多少。二十五年前的皇帝是景宗,皇上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世宗陛下的父亲是太子,历经了景宗、世宗、明宗三任皇帝,再加上如今的第四任皇帝,谁知道那些记录还全不全呢?
婢女想到的,上官若也想到了。
上官若扭过头,看向他如蝶翼般垂下的长睫和那长睫下微微暗淡的眼睛,心头一软:“我帮你找。”
不论多么困难。
明月腼腆一笑:“多谢娘娘。”
不知是他的笑容太美,还是太干净,上官若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了上去。
明月的耳根子唰的一下红了!
听梦红楼的妈妈说,明月从没被人染指过,也从不与那些贵妇名媛卖笑周旋,起先上官若不信,而今她不过是摸了摸他的脸,他就害羞成这样,上官若一丝怀疑都无了。
但上官若绝无亵渎他的意思。
唉唉唉,一个戏子罢了,自己怎么会觉得碰他是亵渎他呢?哪怕真的宠幸他了,那也是他的福分。
上官若又看了他一眼。
真是一个干净到圣洁的人,孤独到老算了,谁碰你都是亵渎!
“不喜欢的话,不碰你了。”上官若安慰地说了一句。
明月的耳朵红得越发厉害,用细小但又不女气的声音道:“不,明月……明月喜欢。”
------题外话------
嘎嘎,今天更的好早!
今日话题:凉凉要不要找第二春咧?
☆、【24】惩治渣女,给四爷下套
欧阳瑾得到入宫侍疾的消息时非常诧异,王爷走的时候还好好儿的呀,怎么一转眼就病了?还病得非得呆在皇宫养着了?
不过,她虽不信任楚芊芊,却是信任诸葛琰的,以诸葛琰对她父亲的承诺,不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更不可能明知楚芊芊讨厌她,还让她与楚芊芊见面,所以,诸葛琰应该是真的病了。
为了谨慎起见,欧阳瑾还是当着孙内侍的面给欧阳珏修书一封:“唉,王爷说好了晚上陪本王妃回门的,突然病倒在宫里,也不知今日能不能好,本王妃还是给父亲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这是在告诉孙内侍,也是在告诉楚芊芊,欧阳珏知道我入宫的事了,不想兄妹反目,就乖乖地别动我!
孙内侍闷笑着了一下没说话,领着欧阳瑾入宫了。
令欧阳瑾万万没料到的是,在东宫的后院儿里会碰到灵儿,还活蹦乱跳的!
这贱丫头不是吃了卤牛肉么?怎么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也入宫了?
还穿着一寸一金的顶级蜀锦,戴着她摸都没摸过的紫金东珠首饰。
这……
这确定不是太子妃才能有的奢华吗?
可对方明明是个连千金小姐都算不上的贱丫头啊!
欧阳瑾被深深地打击了!
她很快想到,诸葛琰生病是假,包养小丫鬟是真,这身行头,毋庸置疑,是诸葛琰给置办的。而楚芊芊叫她来,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侍疾,只是想叫她瞧瞧她丈夫是怎么宠妾灭妻的。
哼!
好龌龊的心思!
但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本王妃吗?
简直太痴人说梦了!
“你!对!就是你!给本王妃站住!”
欧阳瑾叫住了廊下,端着一碗汤药往某个房间而去的上官灵。
上官灵听到熟悉的声音,以为自个儿听错了,扭过头一看,才知欧阳瑾是真的来了!
甫一碰见熟人,别说,还真有那么一阵心肝儿乱颤!
“你……你来干什么?”上官灵压下震惊与心虚,瞪大眸子问。
欧阳瑾快步上前,一把拧住她耳朵道:“这话该本王妃问你才是!你一个贱丫头!凭什么随王爷入宫了?说!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王爷迷得晕头转向?”
上官灵没吃过苦,便是在度假山庄做丫鬟,除了吃穿用度不如往日,可终究被诸葛琰呵护得很好。欧阳瑾这两指掐下去,疼得她快要死掉了!
“欧阳瑾!你干嘛拧我耳朵?快给我松手!”她一边忍受疼痛,一边暴呵,一边还得稳住手里的汤药。
在度假山庄拂她面子就罢了,到了宫里也敢跟她叫板?真当她这个王妃是摆设不成?
“哼!本王妃若是连一个贱丫头都治不了,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欧阳瑾一把打翻了上官灵护了半天的汤药。
那药,是楚芊芊亲自给诸葛琰熬的,费了足足半个时辰,再熬一碗,又得半个时辰,楚芊芊累到不说,诸葛琰不能按时吃药,那可是要毒发的!
上官灵炸毛了。
在欧阳瑾一个巴掌扇过来时,果断抬脚,踹了过去!
“哎哟!”
欧阳瑾腹部一痛,倒退着跌在了地上。
欧阳瑾难以置信又愤恨无比地瞪向上官灵:“好你个贱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了是吗?我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你敢踢我?看我不打死你!小贱人!”
上官灵冷冷一哼:“在我的地盘,我还能让你把我给欺负了?打就打!谁怕谁?”
欧阳瑾快要气炸了,压根儿没反应过来上官灵话里的意思:“你的地盘?不要脸的小骚蹄子!仗着王爷宠爱你,就连一国王妃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今儿我不仅要教训你!还要把你卖到青楼去!”
这么恶毒的话,从一个王妃的口中说出来,不仅上官灵恶寒得不行,就连不远处的宫人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了。
安素素在青楼裸身出演戏曲的事儿,早传进宫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安素素自甘堕落,她女儿的素质与涵养想必也高不到哪儿!
欧阳瑾年长上官灵几岁,却偏偏不如上官灵灵活,扑了几次都扑空,反被上官灵啪啪啪啪扇了几耳刮子。
脸肿了,发髻乱了,狼狈的欧阳瑾气得想杀人了:“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帮本王妃拿下这小贱人?”
被点到的宫女太监没反应。
欧阳瑾气急,却只当他们不清楚自己说的是谁,便拿手指向了他们:“本王妃在跟你们说话!快给本王妃拿下她!本王妃重重有赏!”
宫人们仍旧不动。
开什么玩笑?你口中的小贱人可是太子侧妃!虽说灵侧妃无宠,但她能自由出入东宫、能自由出入凤熙宫,她超然的地位,已经不言而喻了。得罪她,他们是嫌命长么?
欧阳瑾见他们全都像木头桩子似的毫无反应,不由地勃然大怒:“你们是傻了还是聋了?本王妃的命令没听见吗?”
上官灵呵呵笑出了声:“哎呀,他们……或许是怕你给的银子太少,还没我给的多吧?”
给银子?
你几时给过我们银子?
灵侧妃你撒谎的时候能考虑一下实情吗?
宫人们的嘴角都要抽歪了。
欧阳瑾却不知这一茬,心道,难怪大家不肯动手,敢情是这贱丫头收买了他们!
哼!一个丫头罢了,哪儿来的钱?还不是她丈夫给的?
拿她丈夫的钱买通下人胡作非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欧阳瑾眉头一皱,咬牙道:“谁给本王妃扇她一耳光,本王妃赏她十两银子!”
一耳光十两,十耳光就是一百两哇!
上官灵扬起下巴,斜睨着欧阳瑾道:“啊,那我也出十两,打你的脸!不过……我出的是金子!”
十两……金子……
金子?
这个女人疯了吧?
宫人们蠢蠢欲动了,朝欧阳瑾走过来了。
欧阳瑾根本来不及思考一个贱人哪儿来那么多钱,就急吼吼地叫出了声:“十五两!……金子!”
上官灵嫣红的唇瓣一勾:“五十两。”
操!
拍卖会也不带这么喊价的!
十五,一下子变成五十!
欧阳瑾……心虚了!
诸葛琰你这个混蛋!到底背着我藏了多少私房钱?
她哪里知道,诸葛琰的小金库跟上官灵的相比,简直是蜗牛与大象呢?欧阳家已是泼天富贵,可还入不得上官灵的眼。上官灵一半的嫁妆,就足够买下三个欧阳家了。
上官灵眯眼一笑,跟她玩儿钱?简直是找死!
其实,以她东宫侧妃的身份,哪怕一分钱不掏,这些宫人也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可欧阳瑾不是认为自己很有钱吗?好啊,让她见识见识,上官家的王女是如何败金的!
“怎么?没有多出的了?那他们可要打你了哦。”
欧阳瑾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一耳刮子五十两,四个宫人,一人打一下也有两百两,若再多打几下,说不定上千两了!
千两黄金她不是拿不出来,可……可千两黄金买条人命她都嫌肉痛,何况只是甩几个耳刮子?
只是而今骑虎难下,她硬着头皮也得撑到底!
她就不信她拼钱还拼不过一个贱丫头了!
“五十五两!”
“噗——”上官灵笑了,比了比手指,“二百五十两!”
二百……五?
轰……
欧阳瑾的脑子被突然闪过的惊雷炸懵了。
贱丫头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吧?
二百五十两金子换一耳光,她当矿山是她家开的!
若上官灵知道欧阳瑾的疑惑,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告诉她,没错,我的嫁妆里就是有一座金矿。
宫人们冲上前,对着如遭雷击的欧阳瑾猛一顿掌掴!
左手开打,声声入耳。
欧阳瑾被扇了十几个耳刮子,牙齿都打掉了一颗,上官灵才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好了,去领赏吧。”
欧阳瑾恶狠狠地瞪向上官灵,又痛又恼地道:“你究竟是谁?”
她再傻也看出来了,诸葛琰没那么多钱,这些宫人对上官灵的敬畏,也不全是因为钱。
上官灵鼻子一哼:“我是谁你管得着吗?”
语毕,懒得再与欧阳瑾周旋,返回小厨房,打算再熬一碗药来。
欧阳瑾盯着她袅袅娉婷的背影,灵……灵儿……灵侧妃……上官灵……
“你……你……你是上官灵?”欧阳瑾尖叫!
上官灵脚步顿了顿,没回头,走掉了。
欧阳瑾忍住疼痛追上去:“上官灵!你是上官灵对不对?是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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