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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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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君眉头一皱:“小病秧子,你信不过我是不?”
诸葛夜两眼望天:“你又不是大夫。”
大君就道:“我给人缝过啊!”
“谁?”
大君很认真地穿了线:“不记得了,打仗的时候,那些被砍了胳膊和脑袋的,都是我缝上去的,下葬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来。”
诸葛夜:“……”
我可不可以跑啊?
东宫。
楚芊芊坐在窗台前,细数着诸葛夜送来的小鸟儿,每天,诸葛夜都会让人送一只过来,她明白这不是给她吃的,而是让她给他写信的。
信,也不是没写,不过全都没寄。
“娘亲,父王去哪儿了?”小宝揉着迷糊的眼睛,问。
楚芊芊上床,把半夜醒来的儿子抱进怀里:“父王快回来了,乖,快睡。”
小宝“哦”了一声,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可这么一来,楚芊芊又完全没有睡意了。
“来人。”她对着门口唤了一声。
宫女推门而入:“才人,有何吩咐?”
楚芊芊望了望门口:“孙内侍呢?怎不见他人?”
宫女看了看楚芊芊,又看了看书桌上的鸟笼,瞬间明白了楚芊芊的意思。以往这个时辰,孙内侍早拿着太子送的鸟过来了,偏今晚这么夜深了,还不见他人。才人啦,八成是想念太子殿下了。
宫女就道:“多公公来了一趟,不知跟孙公公说了什么,孙公公出去了。”
“出宫吗?”楚芊芊追问。
宫女摇头:“奴婢不知。”
平时,孙内侍无论去哪儿,都会与她知会一声,现在一声不吭地走掉,怕是有什么急事,或者,皇帝吩咐了什么。
☆、【35】
夜深,冷风呼啸。
孙内侍一路疾驰至城外五里,在营帐前翻身下马。
出示了东宫令牌后,大君的侍卫放行了。
“最东边那个是太子殿下的营帐。”侍卫提醒了一句。
孙内侍笑着谢过,握着拂尘朝诸葛夜的营帐走去。
十万人马,大部分已经就地扎营,只留了一千人寻访看守。
即便如此,孙内侍也不敢小瞧这一千人。甚至从西头到东头,断断一刻钟的距离,孙内侍便被将士们散发出的强大威压弄得大汗淋漓了。
孙内侍停下脚步,看了看三座主帐,不由地微微困惑,大君一个营帐,太子一个营帐,这剩下的营帐是谁的?
不过眼下他记挂着皇上的吩咐,并未往心里去。
很快,他抵达了诸葛夜的营帐。
侍卫告诉他,诸葛夜在大君那儿,且二人都已歇下。
这是不打算通传了。
可皇命难为,他还是很努力地清了清嗓子。
一会儿之后,诸葛夜出来了。
“什么事?”
诸葛夜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左肩膀有些僵硬。
孙内侍就道:“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
你被大君缝一下试试!
诸葛夜沉着脸道:“有话快说!”
“是!”孙内侍的眸光四下一扫。
诸葛夜会意,领着孙内侍去往了营帐北面的一处死角。
“父皇让你来的?”诸葛夜蹙着眉问。
孙内侍点头,压低了音量道:“皇上让殿下速速回宫。”
诸葛夜神色不变:“不必,你回去告诉父皇,就说我陪外公住一晚,明日再进城。”
“这……”孙内侍有些犯难,“殿下,皇上这么吩咐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皇上与大君不合的事儿早不是什么秘密了,要不是有皇后在中间夹着俩人早打起来了。至于二人因何不合,孙内侍也不清楚,可孙内侍知道,太子殿下与大君走得太近,皇上心里或多或少是有点儿不舒服的。
见诸葛夜迟迟没有反应,孙内侍又说道:“殿下,您迎接了大君已经尽到孝道了。”
也该回去哄哄皇上了。
诸葛夜摸了摸左肩的伤口,不疾不徐道:“我伤势未愈,休息一晚再进京。”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孙内侍不好再劝了,就道:“既如此,奴才便回宫复命了。”
“嗯。”顿了顿,诸葛夜又道,“她没看见我送的鸟?”
孙内侍先是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诸葛夜说的是楚芊芊,笑了笑,孙内侍从宽袖里摸出一个小锦囊:“奴才险些忘了。”
诸葛夜拿过锦囊,走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看了起来。
本以为自己不辞而别,她会有些生气的,事实上,她的确生气了,不然也不会明明写了信,却宁愿扔了也不寄给他。好在孙内侍机敏,将被她扔了的信偷偷地收了起来。
不,也不全是孙内侍机敏。她若真不乐意他看见,是绝不可能提笔写,也不可能让孙内侍有机会窃走的。
心思转过,诸葛夜微微笑了起来。
第一封信——“谁想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诸葛夜摸了摸下巴,笑意更甚。
“你送的鸟儿能吃吗?”
诸葛夜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
“小宝又尿床了。”
“小宝问父王去哪儿了,我说你快回来了,也不知你几号才回。”
才?
诸葛夜又笑了。
“拆线了没?记得别沾水。”
“转身,我在你身后。”
诸葛夜心口一窒,猛地惊出了一身汗,转过身,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营地,他又翻过字条,背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呼!太解气了!”
诸葛夜眸光一凉,真欠收拾!
……
虽然被楚芊芊摆了一道,可知道楚芊芊每晚都给自己写了信,诸葛夜还是挺高兴的,连伤口被大君缝成了一条蜈蚣的事儿也不怎么气闷了,哼着小曲儿回了营帐,准备跟大君炫耀一番自己的绝世好娇妻,奈何一走进营帐便感到了一股强悍的杀气!
而这股杀气,他在门口时都没能感觉到!
也正因为如此,值夜的护卫也没察觉到!
诸葛夜眸色一厉,看向了那道鬼魅一般的暗影。
暗影高举着匕首,一步步靠近床头。
这是要行刺?
诸葛夜单掌一动,劈出了一道凛冽的掌风。
那人一个侧身,从缝隙飞出了帐篷。
这一动静,惊扰了巡逻的侍卫。
“谁?站住!”
“有刺客!快抓刺客!”
侍卫们纷纷拔剑,场面混乱了起来。
诸葛夜顺着黑衣人逃离的方向追了出去,门外,侍卫们已经在营帐外迅速加强了戒备,其中,以那个不知住着谁的营帐最为人多。
诸葛夜匆忙扫了一眼,没工夫在意。
黑衣人武功极高,寻常侍卫根本追不上他,若非如此,也不至于靠近床头了还没惊醒大君。
若不是孙内侍来找他,又若不是楚芊芊写了一大堆的信给他,此时他早已睡得稀里糊涂,会不会死在这名刺客的匕首下还真得两说。
诸葛夜冷眸一眯,摸出三枚暗器,射向了对方。
此时的黑衣人已被逼得临近悬崖,仓皇下,堪堪止住了脚步,却觉一股杀气追来,他转过身,欲挥剑迎敌,却只看到三枚闪电般迅速的暗器。
他纵身一跃,避过了暗器,却跌下了悬崖。
崖底,传来一声剧烈的“噗通”声。
诸葛夜停在悬崖边,脚底的石子一块块滑落,跌进湖里,水声阵阵。
“殿下!”大君的侍卫赶来了。
诸葛夜比了个手势:“带人到下面搜!”
“是!”
侍卫绕下山路,去了。
诸葛夜返回营帐。
走了一半,大君提着大刀,凶神恶煞地奔来了。
许是太着急的缘故,他连袍子和鞋子都来不及穿,只着一套素白中衣。
“人呢?”他气吼吼地问。
大半夜睡觉,却险些被人行刺,而作为当事人的大君,竟半点没察觉,说出去,都丢死了。
诸葛夜解下外袍,披在了大君肩上:“跑了,我叫人去追了。”
“跑了?”大君急得跳脚,看样子是要发火,可一瞧诸葛夜左胸口的伤势,又哼了哼,没吭声了。
二人一前一后往回走。
几步之后,大君把袍子扔到诸葛夜身上:“热死老子了!”
你的手明明很冰。
诸葛夜弯了弯唇角,道:“正好,我挺冷。”
“哼!”大君看着诸葛夜把袍子穿好,嘴皮子动了动,又道,“你回去告诉诸葛冥,想杀老子就自己过来!使这种下三滥的招式算什么本事?”
诸葛夜狐疑地眨了眨眼,刺客……是父皇派来的?
父皇没这么阴险吧?
不,他父皇绝对有这么阴险,更阴险的事儿他父皇也干过,只是……父皇为什么要急着刺杀外公?不怕母后伤心吗?
“还有!”大君又冷声道,“以为老子死了若儿就不用回喀什庆了?哼!老子的兵,就算只剩最后一个,也要把若儿带回喀什庆!”
所以……是怕外公把母后带走,所以才痛下杀手?
诸葛夜还是无法相信幕后真相是自己的父亲,可若不是,父皇为何连夜差人叫他回宫?这不是在变相地让他远离现场吗?
诸葛夜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那边有事没?”营帐门口,大君问一旁的侍卫。
侍卫道:“没事。”
诸葛夜意识回笼,望向了大君所指的第三个营帐:“外公,那里住的是谁?”
大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管那么多闲事干嘛?还不快给老子滚进去睡觉?”
诸葛夜撇了撇嘴儿。
“你……”大君握紧拳头要打,却终究没打下去,步入营帐后,半天没等到动静,“进来啊!傻站着干嘛?”
已经走到自己营帐门口的诸葛夜又踅步回了大君的营帐。
……
凤栖宫内,上官若正在给曦儿洗澡。
曦儿抬眸,无辜而又期盼地看着上官若,仿佛在问,父皇呢?我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上官若抱紧儿子,吻了吻他额头:“父皇很忙,等父皇不忙了,就会来看曦儿了。”
那四年,曦儿就是这么被忽悠过来的。
听到熟悉的台词,曦儿眸光微微暗了下来。
上官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儿子,张了张嘴,说道:“明天……明天母后带曦儿去找父皇好不好?”
曦儿暗淡的眼底再次光彩重聚。
……
曦儿睡着后,上官若给曦儿盖好被子,自己批了件外套坐在贵妃塌上看书。
大儿子不在,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挂念,皇帝又发现了她跟明月的“事”,上官若心中便越发不安了。
也不知……那副艳画,他看见了没有。
如果有,他和她,这辈子怕是都难以释怀了。
“娘娘!”婢女打了帘子进来。
上官若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怎么了?”
婢女行了一礼道:“娘娘,您让奴婢查的消息奴婢查到了。”
上官若乏力地睁眼:“我让你查什么了?”
婢女含了一丝困惑地说道:“明大家的姐姐呀!”
“啊,对,我是让你查了,查到了?”上官若来了几分精神。
婢女点头,面色有些迟疑:“是的。她……明岚,她的确入宫了,不过,她不在皇宫。”
“这个你上次就说了。”上官若微蹙着眉,看向她,“有什么话就直说。”
婢女道:“明岚是行宫的宫女。”
“哪个行宫?”上官若翻了一页书,问。
婢女看着她道:“皇上和刘美人的行宫。”
刘美人是皇帝的生母,原本没有任何名分,这个位分还是在皇帝过继给孝惠仁皇后之后,孝惠仁皇后给她追封的,那时,她已经过世了。
上官若放下了书本:“那个行宫早没人住了呀,皇上成为摄政王后,就把它给封了,明岚……不在那儿了吧?”
“是不在了。”
“那她去哪儿?”
婢女摇头:“不清楚。”
上官若狐疑地皱眉:“怎么会不清楚?你查查行宫的人事调动不就完了?”
婢女福低了身子:“这正是奴婢想说的,明岚当年是刘美人的贴身宫女,刘美人死后没多久明岚就不见了,哦,奴婢的意思是,档案就没再记录她的消息了!”
☆、【36】秒杀
“没她的消息?”
上官若困惑了。
一般来说,入了宫的人不论生死或留放都会记录在案,哪怕是凭空消失,也会有所备注,除非……有谁刻意掩盖了明岚的信息,否则,上官若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明岚的状况。
“刘美人……不受宠吧?”她呢喃道。
婢女点头:“皇上只宠幸过她一晚,之后,便再没召见过。”
是啊,主子都不受宠,作为贴身宫女,又能劳动谁替她掩盖消息呢?
“要不……问问皇上?”婢女建议。
皇上是刘美人的儿子,或许他认识明岚也说不定。
正好,曦儿想他了,而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由头。
上官若自欺欺人了一番,吩咐婢女道:“只能这样了,你去御书房,告诉皇上二皇子的功课好几天没检查了。”
婢女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二皇子,没说什么,去了。
“皇上。”
多公公拿着一份密报走入御书房。
皇帝正在擦拭香烛,抬头看了看他,问:“有消息了?”
“是!”
皇帝显然对所谓的消息并不感兴趣,只道:“太子受伤没?”
多公公答道:“没,没伤到太子殿下!”
“嗯。”皇帝发出了一声慢悠悠的鼻音,“退下。”
多公公张了张嘴,半晌后,还是道:“老奴告退。”
不一会儿,婢女来了,她转达了上官若的话后,皇帝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香烛,与她一块儿去了凤栖宫。
上官若换了一套性感修身的亵衣,薄薄的白色衣料遮不住玲珑别致的身材,一看望去,几乎没什么看不到的。在夫妻这档子事上,上官若从不像母亲教的那样端庄刻板。
不过这副样子只给皇帝看到就好,宫女们是没这眼福的。
裹上一件披风,上官若坐在了床头。
皇帝进门。
婢女带着值夜宫女告退。
上官若清了清嗓子,没看他,只盯着曦儿的脸道:“你来了,曦儿等不及,就先睡了,他写的大字在床头柜上。”
皇帝看了她一眼,夫妻这么多年,他要是看不出那件正儿八经的披风下藏了怎样的艳色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在王府的时候,她隔三差五来一回,皇帝每次都被迷得神魂颠倒,入宫后,她第一次这般。
可皇帝没像她所料的那样“饿狼扑食”,而是淡淡地拿起曦儿的大字,认真看过,提笔批注了一番,转身走向门口。
整个过程,没与上官若讲一句话。
上官若气得面色发紫,拿起字帖,闻到了一股似有还无的香烛味,柳眉一蹙,说道:“怎么?又要去祭拜谁了吗?我记得你娘的祭日刚过,总不会是要祭拜你爹吧?啊!我想起来了,你跟淑妃还有个女儿呢!还骗我说不是亲生的!不是亲生的你会这么上心?”
皇帝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如忘川河边,幽冥的泉。
上官若吓到了。
好……好可怕的眼神!
皇帝收回视线,迈过门槛。
突然,上官若记得自己还有事儿要问他,赶忙道:“你认不认识明岚?”
皇帝的步子顿了一下。
上官若坐直了身子。
“不认识。”
皇帝走了。
上官若气急败坏地躺回了靠枕上:“不认识弄那么神经兮兮的干嘛?”
扯了披风,上官若来到铜镜前,打量着镜中的身子和脸,幽幽一叹:“是我老了吗?你都不乐意碰我了。”
……
夜深,风凉。
皇帝走在开满茉莉的僻静小道上,左手拧着一捆纸钱,右手抱着一盒香烛。
在一块收拾得十分干净的小草坡旁,他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一回头,也看见了他。
“皇上。”淑妃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皇帝浓眉微蹙:“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淑妃苦涩一笑,拿过皇帝手中的香烛与纸钱,放在了自己准备的祭品旁边:“臣妾思念皇上了,猜皇上可能会来这里,所以过来碰碰运气。”
皇帝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走到小草坡跟前,点了香烛,开始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
淑妃打开包袱,取出两套新作的粉红色婴儿衫,轻轻放入火盆。
借着明黄的火光,她看见了这个男人眼底流露的沧桑。
“如果她活着,一定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公主。”
皇帝看着迷你可爱的衣衫一寸寸化为灰烬,没接淑妃的话,而是隐忍着某种濒临爆发的情绪道:“多谢。”
淑妃依旧是苦涩地笑了笑:“臣妾备了酒,要喝一杯吗?”
“好。”
淑妃倒了一杯酒递给皇帝。
皇帝将酒满满地倒在了地上,复又将杯子递给淑妃。
淑妃满上。
皇帝一饮而尽。
“皇上,要到臣妾的寝宫下几盘棋吗?”淑妃眸光盈盈地问。
“不用。”皇帝丢了酒杯,待到香烛燃尽,转身离开了原地。
天未亮,大君入城。
有诸葛夜上眼药,他没直接带兵攻入皇城,却也没叫那十万大军闲着,十万大军将皇城围了水泄不通。
曾经年四爷也叫将士们围过,可与大君一比,年四爷便有些不够看了。
或许是大君这个不知敌友的人物太强悍,相较之下,纳兰嫣的死活似乎没那么引人注目了。
即便如此,诸葛夜依然没放松对纳兰嫣的抓捕。
大君对纳兰嫣没表示出一丝一毫的在意,一边是亲闺女,一边是没血缘的远亲,任谁都不会选择后者。
上官若知道大君进城了,高兴地打扮了一番,带上小宝与曦儿在宫门口会见了大君。
距离上次一别已有十年,上官若没什么变化,大君的鬓角和胡子却都白了大半。
看见大君的一霎,心酸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父亲!”
大君先是一怔,看着女儿一步步走过来,后面直接跑了起来,他眼圈一红,有了湿意。
“父亲!”上官若扑进了大君怀里。
大君紧搂住瘦得似乎只剩皮包骨的女儿,喉头一阵胀痛:“别怕,父亲来了,父亲带你回家。”
上官若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见面之前都想好了,不哭的,要告诉父亲她过得很好,皇上很疼她,很疼曦儿,之所以开启安全通道,全都是被纳兰嫣逼迫的。可不知为何,那些在心底背了不下百遍的台词,一见到父亲,便尽数灰飞烟灭了。
大君抬起粗糙的手指,轻轻擦了女儿脸上的泪水:“难受吗?”
上官若梗咽着点头:“难受。”
揪了揪心口的衣裳,“这里好难受,我想回家。”
大君拍着她肩膀:“你等着,等父亲把那负心汉杀了,就带你回家!”
上官若一惊:“父亲!”
她想回家……是气话呀。
这不是在倒苦水么?
谁让你真的动杀心了?
大君却不管那么多,松开上官若就要朝御书房杀过去。
上官若脸色一变,一把抱住了大君的胳膊:“父亲你听我说!我没开启安全通道!是纳兰嫣逼我的!我就是太想你了,所以难受!真的真的,你相信我啊!”
大君一脸不信地看向她。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结论多么正确似的,上官若将小宝与曦儿牵了过来:“父亲!这是曦儿,今年四岁,这是小宝,今年三岁,我在信里跟你说过的。”
大君的眸光落在了两个粉嫩可爱的奶娃娃身上,小宝酷似诸葛夜,而诸葛夜大半遗传了上官若的容貌,小宝跟上官若小时候也颇有几分相似,如果换上女装,那就是一个小若若了。
大君神色稍霁,捏了捏小宝的脸蛋。
小宝十分配合地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并伸出双臂,甜甜地道:“大君,抱!”
这不就是在抱上官若么?
大君很给面子地抱了。
小宝不忘发挥拍马屁的智能:“大君你是不是很厉害呀?皇后和欧阳才人,都经常夸你哦。”
时刻记得捎上自己娘亲。
果然,大君问了一句:“欧阳才人是谁?”
小宝甜甜地笑道:“是父王的才人啊,她很喜欢小宝,小宝也很喜欢她。”
大君还是给面子地嗯了一声,至于听没听进去,谁知道呢?
可不管怎样,被小宝这么一顶高帽子扣下,大君心情好了不少,又看向一旁的诸葛曦。
与诸葛夜不同,诸葛曦在容貌上几乎继承了皇帝,除了一对睫毛像上官若,又浓又翘,魅惑迷人之外,别的,全都是皇帝的缩影了。
加上曦儿孤僻内向,不开口叫人也不伸手抱人,不仅如此,还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个扬言要杀掉他父皇的老家伙,大有一副你敢杀我父皇我就跟你拼到底的架势,大君的脸瞬间垮了。
大君解下随身携带的狼牙珠,带在了小宝的手上。
小宝高高兴兴地谢过:“多谢大君。”
亲了大君一口。
这可把大君乐坏了,冰块脸都差点破功了。
小宝又滴溜着大大的眼珠子问:“二叔的呢?大君你送二叔什么?”
大君睨了曦儿一眼,嫌弃地丢了颗夜明珠给他。
夜明珠是好东西,至少在中原来说,比几颗狼牙珍贵,可对在马背上打天下的喀什庆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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