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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一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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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爹娘请安”

    王氏冲她招招手,笑道:

    “平日里不知道多淘气,小子一样,这会儿在娘面前,倒来装这样乖巧的样子,可骗的了谁去”

    瞄了旁边的苏澈一眼,知道大约是丈夫在这里,宛若便拘束了些,真是自小落下的习惯,这么些年都改不了,即便这些年,苏澈对她们娘俩真心实意的好起来,宛若在他面前也放不开,也不是怕,就是客气拘束。

    王氏暗暗叹口气,谁说小孩子不会记恨,这话可当不得真。小丫头挪了个绣墩过来,宛若坐在王氏下首,低声问:

    “娘亲这两日身上不好吗?瞧着面色有些倦。”

    她这一问,王氏倒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王嬷嬷却在一边笑道:

    “哪是不好,是大大的喜事呢?明年这时候,说不准姑娘就添个弟弟了,王氏脸上有些淡淡的粉色透出来,宛若一愣,继而喜形于色: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的不知道?

    王嬷嬷笑道:

    “这几日太太身上便恹恹的不好,我还说是累着了,不想这一请脉,竟是天大的喜事,这不太太就谴人去叫姑娘回来了。”

    这里正说着,后边老太太跟前的杨妈妈,捧着一个长盒子进了屋,行过礼道:

    “老太太那里听着了信儿,高兴的不知道怎么着了呢,那日老太爷还说,底下就承安一个孙子,未免荒凉了些,这说着说着可不就把嫡孙盼来了“

    把手里的盒子交给王嬷嬷,王嬷嬷忙打开,放在炕桌上,是一根全须全影儿,有头有尾的人参,有俩个大拇指那么粗,真是件好东西。

    杨嬷嬷道:

    “这还是那些年机缘巧合得的一根好参,平日老太太用药熬参汤,都没舍得用,听说太太有了喜,就让我寻出送了过来,虽说如今不能吃,等生产后,补补身子也用得着。”

    王氏忙道:

    “倒是让老太太惦记了”

    杨妈妈又道:

    “老太太还吩咐,让太太好生养着胎,不用见天的去晨昏定省那么周到,万事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只这内府里头的事……”

    杨妈妈还没说完,王氏便截住她的话头道:

    “我也正要说这事,如今宛若也大了,眼瞅着明年就是及笄之年,家事我也教过她,只没自己掌过家罢了,这次正好,也让她提前历练历练,省的赶明儿出了门子,不会掌家理事,让婆家人笑话了去。”

    杨妈妈脸色一滞,便有些姗姗的,略说了两句话便回去了。



37梨花院落

    承安到了府门前,刚跳下马,他的小厮小六儿几步上来道:

    “二姑娘回府了。”

    承安眼睛一亮,马鞭直接甩给他,迈步就往里面走,后面他的师傅七叔下马,叫住他:

    “少爷……”

    承安脚步一顿,转回身来道:

    “七叔且回去歇息吧,您说事,我会仔细考虑。”

    说完,躬身一揖,转身进去了:

    “少爷,少爷……”

    “七叔,您老人家回去好生歇息两日吧!”

    小六儿机灵的道:

    “满府里上下谁不知道,二姑娘一回来,咱们少爷便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了,哪还有别的功夫,刚头我可听太太屋里的春竹姐姐说了,太太有喜,接咱们姑娘回来是帮着掌家理事的,这回可住的日子长了,少爷学骑射弓马的时候自然就少了,正好,就着这个机会,您老也好生歇歇。”

    七师傅哼了一声:

    “就你这猴儿的嘴伶俐,即便是亲姐弟,也是男女有别,难不成天长日久的在一起不成”

    小六儿嘿嘿一笑:

    “天长日久自是不能,可如今想分开咱们少爷和二姑娘却难了”

    七叔叹口气,也不再和他闲磕牙,转身上马去了,小六儿挠挠头,若说少爷这个师傅也有点古怪,这么些年了,也不住在府里头,当年自己上门来寻的差事,先头,小顺子还说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客,可日子长了才知道,真有本事。

    可这有本事的人,难免孤傲性,子古怪了些,除了对少爷,苏府里的其他人,即便老爷,也不加辞色。

    不过想想,七叔的话也挺有几分道理,毕竟是姐弟,难不成还能一辈子在一处吗。

    承安步履匆匆,进了王氏的院子,廊下就瞧见宛若的大丫头如意,目光闪了闪,低头略整整衣裳,三步两步进了屋。

    转过碧纱隔扇就看见坐在王氏身边的宛若,嘴角不由翘了翘,宛若冲他飞快眨眨眼,承安给王氏和苏澈行过礼,还对宛若道了声:二姐姐。

    底下的丫头婆子们都忍不住掩着嘴笑了,王氏也笑道:

    “倒是大了,今日越发有规矩起来,得了,知道你们姐弟有体己的话要说,也别在我这里立什么规矩了,去说你们的私话去吧,只是记着一件事,可不准拌嘴打驾”

    王氏这话说的俏皮,屋里的丫头婆子都跟着笑了起来,王嬷嬷道:

    “太太这话说的,打小他们姐弟在一处,连个红脸儿的时候都没有,怎会拌嘴打架,这可是太太操了没用的心”

    王氏掩着嘴笑了一声,瞥了承安一眼,目光微闪。

    苏澈等到宛若和承安出去,才道:

    “承安和宛若倒比一母同胞的姐弟还亲近,虽说是她二人投缘,可也是太太教导的好,宛若虽说好动了些,却真是个心胸大度有容人之量的孩子,这上头便是得了你的继。”

    王氏淡淡笑了笑:

    “这些年宛若丫头跟在那边府的老太太身边,竟是宠溺的太过了些,疯丫头一样,前两年我还说拘管一下,不想宫里的贤妃娘娘,倒先拦着,说宛若虽淘气,大事上却一点不错,什么都搁在心里,有大主意,不用管,将来出了门子,自然就好了。柳府那边的老太太也说,就稀罕宛若这样的性子,有趣又不莽撞,我就琢磨着,横竖婆家都不挑,也就不讨她的嫌了,便随着她的性子去了,如今这性子成了气候,再想拘管也无济于事了,好在这丫头是个聪明的,虽说有些小子性情,可闺秀该会的,也没一样落下,比我那时都是强些的,说是度量大,爷也不用如此变着法的夸我。”

    边上王妈妈道:

    “可不是,琴棋书画,骑射弓马,咱们姑娘在各府的姑娘中间,不说拔尖,也数在前头了。”

    苏澈自是知道这些,自从进了京,宛若的事儿,他这个当爹的就是想管也插不进手去了。

    先头知道宛若跟着承安学骑射,着实觉得不妥当,可别的上面,宛若也是真没落下,识字读书,能写会画,写的文章做的诗词均工敏清丽。

    去岁宫里的贤妃娘娘过寿,她送上了一个“竹外红蝠至”的小绣屏,皇上特意跟他提了,说他教女有方,绣工不说,这份精巧的孝心难得。

    回来他还特特寻了她绣屏的样子瞧了,的确简单清雅,寓意也好,想起宛如,不禁暗暗叹息。

    从心里说,除了承安,这两个女儿,他还是偏着些宛如的,一个是自小亲近些,再加上,她娘不在身边,虽说是自作自受,可毕竟情分在哪儿摆着,因此,苏澈对宛如颇有些怜惜。

    说起来比宛若的亲事真是件烦心事,倒也不是没人上门提亲,只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总不恰当,她又不比宛若,有王府那样的外家,又是庶女,寻个好亲事本就不易,加上生的颇有几分姿色,心便高了起来,寻常人家那入得了眼。

    前年说的府尹家的公子,她嫌是次子,去年说的工部侍郎家,又嫌是庶子,挑三拣四,蹉跎到如今,眼瞅着明年就十八了,亲事还没着落。

    论说不管嫡庶,姑娘的亲事和教规矩都是嫡母份内职责,可王氏这边,苏澈不能说什么,不说小时候宛若落水,就是后来映雪娘俩干出的那件事,如今还半吊着呢,真惹急了翻出来,没谁的好。

    刚才杨妈妈话里意思,他是知道的,宛如这些年都长在老太太跟前,虽说性子比那时稳了许多,可这管家理事的这些事儿,却一点不明白,母亲也略和王氏提过几次,都被王氏一句还小便搪塞了回来。

    今儿定是老太太想趁着王氏有喜,让宛如管些事也历练历练,哪知道王氏却把宛若接了回来。

    苏澈沉吟半响,把手里的青花缠枝盖碗放在炕桌上,瞧着王氏道:

    “太太也不要妄自菲薄,太太自来就是度量大的,承安不是太太肚子里出来的,不还是一样看待,宛若如今十四了,宛如比她大三岁,可不都快十八了,又是长姐,理应为太太分忧解难,既是太太身子不便,就让她姐妹俩个,一起帮着处理些府里的内务,太太在一边把持教导着,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差错,她们姐妹也好趁次机会长些见识……”

    送着苏澈走了,王氏刚才还挂着笑的笑脸,唰就沉了下来,王嬷嬷也悄声道:

    “可真是,爷这心自来就是偏的,这些年都没正过来,不过,自打周氏娘俩去了庄子上,大姑娘倒像生生换了副心肠一样,性子变得温顺和婉了起来,跟在老太太身边,倒是把老太太哄的真心实意对她好起来,什么都惦着她,就是亲事,也由着她自己个挑拣。”

    王氏叹口气:

    “这远近亲疏,咱们府里这位老太太心里,分的清楚着呢,宛如比起宛若,毕竟是亲了一层,爷的心都是偏的,老太太的心怎会正的起来,虽是这么着,我就瞅着那丫头能找着个什么好人家,性子改了,我也是不信的,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三岁看到老,她若安分了,可真真改了她娘的根底传授。”

    王嬷嬷点头低声念了句佛:

    “阿弥陀佛,佛祖可保佑着吧,保佑太太一举得男,这有了嫡子,以后便不用愁了”

    “嫡子?”

    王氏低下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肚子,若是个丫头便罢了,若是个小子,前面有承安这么个事事拔尖的哥哥,可不是件好事儿。

    承安牵着宛若的手进了她的院子,宛若回来住的日子少,苏府里更比不得王家宅门,便没另外收拾地方。

    只把王氏院子一边的小跨院,辟做了承安的住处,宛若承安之间一向亲近,宛若偶尔才回来,两人便安置在了一起。

    后来前头的皓月轩腾了出来,承安便挪了出去,这里就成了宛若偶尔回来的落脚的地方,地方不大,却收拾的甚为清雅。

    院子里植了一株梨树,边上还还攀着一架紫藤,这时候正是花期,一进小院就能嗅到沁鼻的花香,伴着梨花似雪,颇有几分如诗如画的意境。

    宛若走过去站在梨树下,抬头看了看,又四下瞧了瞧道:

    “虽有柳絮,却无池塘,可惜了可惜了”

    承安挑挑眉笑问她:

    “为何可惜了?”

    宛若指了指梨花:

    “若有池塘,等到月亮出来,不就正好应了诗了面的句子,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她莹白的小脸上,挂着一个清浅的笑容,眸子晶亮闪烁,如夜空中的最璀璨的晨星,就这么望着他,一阵风轻轻拂过,满枝的梨花簌簌而落,沾她头上,衣裳上……

    她轻轻转了一圈,衣袂飘飘,如雪的梨花中,她美得仿佛天上的梨花仙子,承安呆了一呆,突然想起了哪句诗下面的两句:

    “几日寂寥伤酒后,一番萧索禁烟中。 鱼书欲寄何由达?水远山长处处同。”

    他还能拖多久,若分别,祸福难料,是否还能相见,即便相见,宛若还是宛若,他是否还是承安,抑或,已不是她眼里的这个承安。



38宛如心机

    宛如变了,自从周氏娘俩儿去庄子上静养之后,宛如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以前跋扈刁蛮的性子,几乎一夜间就收了起来,变得安静,变得端庄有礼,至少表面上如此。

    她很美,尤其现在,正是韶华最好的年纪,比宛若大三岁,今年十七的宛如,比她娘周氏还要出挑,尤其她收敛了性子,安静站在哪里的时候,袅袅婷婷仿佛清晨犹带着露珠的鲜花。

    即使宛若心里着实嫉妒,也非常服气,自己和她比,不说差之千里,却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她勉强算清秀端正,宛如却可称的上是佳人,不能倾国倾城,也是极为罕见的绝色佳人。

    虽然这些年宛若大多数都在王府里头住着,极少才回家来,可毕竟是姐妹,年节的时候,也免不了碰面,对于宛如,宛若始终存着一份戒心。

    当年苏澈以静养为由送走了周氏母女,时间却恰好在她和赵睎被绑了之后,而且那天她明明听见癞子头喊另外一个人周四儿。

    后来她才知道,那周四儿是周氏娘跟前得用的奴才,虽说后来死无对证,可宛若还是断定,那次绑架是针对自己去的,赵睎只是受了她的连累。

    周氏如此,她一手教导熏陶出来的宛如,会变得和她姐妹情深吗,用脚后跟想。也不可能,而且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敢把自己妹妹推到池塘里淹死,这样的人,怎可能是个温良之辈。

    因此,即便宛如变的文静守礼的模样,见了她,也不似以前眼中钉肉中刺一样,可宛若依然觉得,她貌似良善安分的目光下,不定藏着怎样算计阴暗的心思,可宛若却不怕她,有道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若是使坏,我比你还坏了十分去。

    宛若把手里的账目阖上,交给下面的婆子,开口道:

    “凡事就循着府里头的旧例办即可,何必事事都要来请示一遭,没得白耽误了功夫,我和大姐姐也不过就帮着管这几日罢了,等娘亲的身子妥当了,便没我们的事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虽是这么着,可这几日,也不能出了大纰漏去,事事循着旧例可,但若有趁此时偷懒耍滑,亦或是中饱私囊者,一样会请示了上人发落出去,你们自己掂量着办,若是聪明的,便不要想着如何如何,把差事办好就是了,回头若是真抓出来,伤了脸面便不好了,大姐姐,我说的可是?大姐姐,我说的可是……”

    宛若问了两声,宛如都没答应,实际上半天也没见她说一句话,自打来这里就坐在那边,低着头,瞅着对面的窗棂子出神,不知道心里琢磨什么呢,嫩白的小脸有些轻薄浅淡的粉色,嫩白淡粉,仿佛春日里开的正艳的海棠花,即便她不言不动,瞅着都这么养眼动人。

    宛若心里不禁暗叹,这人比人真的气死人,宛如身后的大丫头芬儿,急忙偷偷推了主子一下:

    “大姑娘,二姑娘跟您说话呢?”

    宛如回神,眨了眨眼,转过头冲宛若笑了笑:

    “妹妹说的是。”

    却在这时,柳彦玲从外面一脚迈了进来,上前先抢了宛若手里的茶灌了下去,把空茶盏交给小丫头才道:

    “可让我好找,怎的你回了这边府上,也不给我捎去个信儿,我这一大早跑去王家找你,扑了个空,听说你回这边来,又马不停蹄的找了过来,可是累死我了。”

    大咧咧挤在宛若身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我跟你说,南夏的太子要来咱们北辰朝见呢,听说现在都过了冀州,再有三五日便能进京了,到时候可有大热闹了。”

    说着,好奇的扫了眼下面站着的丫头婆子,扑哧一声笑道:

    “宛若你家有趣儿,丫头婆子都站的如此齐整作甚?”

    宛若身后的如意扑哧一声笑了,拽着跟着她的婆子道:

    “妈妈,这可是你们家姑娘,都多大了,还这样见什么都新鲜。”

    哪个妈妈瞥了眼宛若笑道:

    “可是怨不得我们家老太太时常说,明明苏姑娘和我们家姑娘一般大的年纪,懂事知礼上,却生生高出一大截子去”

    说着对柳彦玲道:

    “苏姑娘这是在管家理事呢,您就别跟着捣乱了”

    柳彦玲瘪瘪嘴:

    “这有什么趣儿,宛若,今儿天气好,外头风和日丽的,咱们去郊外骑马去吧!”

    宛若瞪了她一眼,还没说话,宛如突然站了起来:

    “这位想必是柳家妹妹?”

    柳彦玲歪头瞄了一眼宛如: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就是宛若那个隔母的姐姐,我听说过你的,你长得可真好看,这个帕子也精致,我瞧瞧……”

    说着,把宛如手里的帕子拽了过来,对着外面的光亮看了看,咦了一声,脸色变了变,宛若知道柳彦玲是不管什么规矩的,想干嘛干嘛,她既然来缠她,必然不会轻易回去。

    宛若挥挥手,让下面回事的丫头婆子下去,抢过柳彦玲手里的帕子,递还给宛如道:

    “彦玲天真烂漫,规矩上顾不得了,大姐姐莫怪。”

    宛如目光闪了闪,微微摇头,竟是一点没恼的样子,仿佛还有那么点含羞带怯的意思,真令宛若有点猜不透,虽说这几年她收敛了,可这样好说话儿倒也不像她的作风。

    “若若,若若想什么呢?”

    承安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宛若回神,知道宛如毕竟是承安的亲姐姐,有些事,她还是不想让承安知道的,虽岔开话题:

    “我在想南夏太子的事,不都说要打仗了,怎么那个太子还会来咱们北辰?”

    承安目光闪了闪:

    “打仗劳民伤财的,哪这么容易,你瞧都这么多年了,两国也真打起来,不过也难说,划江而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真打起来,你觉的是那边的胜面更大些?”

    宛若颇有几分担忧的问,承安笑了:

    “以前从没听你关心过这些,怎么?现在倒开始忧国忧民起来”

    宛若身子一歪,靠在后面的迎枕上道:

    “以前不关心,是知道和我没什么相干。”

    承安在她身边坐下道:

    “怎么说?现今就与你相干了吗?”

    宛若点点头:

    “你瞧如今睿亲王虽说回京了,皇上却把八皇子遣去了清江,还有彦玲的父亲,我是觉得;不打起来便吧,若打起来,赵睎肯定去不了,你就真说不准了,你若去了,以后咱们能否见面还是小事,战场上的凶吉谁又能料到,若是有个什么……“

    说到此,大概觉得自己说的太不吉利,便停住了话头,承安目光温软,定定看了她很久才道:

    “若若怕我死吗?”

    宛若抬头看他,窗外梨花浅浅,透过窗子映在他脸上,他的眸光粼粼闪闪,就这么直直看着她,专注深邃,宛若竟然有些不敢和他对视,错开眼睛,继而又抬起来:

    “嗯,我很怕你死,所以你不许死”。

    好半响,承安才开口:

    “好,我答应你,不死。”

    宛若有些怔,她说的不过是杞人忧天的戏言,却觉得此刻的承安异常认真,认真的把这当成了一个誓言或者承诺一样。

    柳彦玲从侧门匆匆进了府,没上老太太哪儿,也没进娘亲院子,而是拐个弯,直接进了她哥哥柳彦宏的凝碧轩。

    八皇子去清江督军的时候,柳彦宏恰巧病了,便没跟去,身上没差事烦忧,每日里不是去郊外骑射,便在书斋里读书画画,倒分外清闲起来。

    柳彦玲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案前作画,一看见妹妹进来,柳彦宏随手用白绢盖在画上,笑道:

    “你早先不说要去郊外骑马的吗,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柳彦玲也不理他,直接越过他,向里头他的寝室走去,柳彦宏跟了进去,皱着眉问:

    “彦玲你找什么?”

    柳彦玲也不理会他,在博古架上乱翻了一通,瞧见他的床榻,便走过去,把枕头掀开,果然,下面掖着一块罗帕,把那帕子抄在手里,看了看道:

    “瞧见你偷偷摆弄的时候,还当是宛若的呢,便没在意,今儿我才知道竟不是宛若的,哥哥你真对得起宛若啊!”

    柳彦宏脸色一变,身后拽住她:

    “你越发胡闹,胡说什么,这帕子不过是我房里碧玺的东西罢了”

    “碧玺的东西?”

    柳彦玲笑了几声:

    “这样的谎哥哥真能掰的出来,便是这帕子用的绢是平常见的东西,可这绣工,妹妹虽不精也能分辨的出一二,还有这个……”

    宛如几步出去,把他案上的白绢掀开,正是一副女子画像,女子侧身立于一株正艳的桃树前,窈窕美丽,含羞带怯,边上还提了一阙《菩萨蛮》:

    “宛如姑射人冰雪。知公不负佳风月。莫放漏声残。清风生坐间。赏春心未足。翦尽尊前烛。此乐自难忘。一觞还一觞。”

    彦玲柳眉倒竖气的不轻:

    “你们这样暗通款曲,还写这等淫词艳曲,我这就告诉老太君和娘亲去”

    柳彦宏倒笑了,俊脸一沉:

    “我知你和苏宛若好,本来定的亲事就不是我乐意的,你这去了正好,索性我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我要娶苏府里的小姐,却不是宛若,我要宛如。”



39陈氏教子

    “彦宏,你这满嘴里胡沁些什么?”

    陈氏肃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把彦宏兄妹吓了一跳。陈氏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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