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无弱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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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孟瑾叹口气，放下笔，走过来，看着苏孟瑜的眼睛说：“是贵妃娘娘仙逝了。”

　　　　“啊？阿姐，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吗？既然姑母不在了，你若去了，举目无亲，如何是好？”

　　　　苏孟瑾没有答话，又用她担忧的眼神看着苏孟瑜，似有千言万语般。苏孟瑜最受不了她这样，忙嚷着困钻进被子不再睬她。

　　　　苏孟瑾帮着苏孟瑜掖了掖被角，走回案前继续写字，眼神清明，神情平和。

　　　　苏战收到白亦送来的密诏，没有回府，直接从军营骑马往京都去了。白亦匆匆忙忙给学生们布置了功课，甚至没有做考核，就提前给苏学放了假，自己整日守在军营。一时间，边城的气氛紧张了起来，再不见当日使团进城的热闹，路上行人寥寥，脚步匆匆，很多人都启程去异乡投亲过年。

　　　　苏孟瑜依旧日日早起练功，照顾梨树苗，剩下的时间要么陪着苏孟驷念书，要么独自窝在书库里不出来，周妈妈担心她看坏了眼睛，常常捉她去跟苏孟瑾学针线，她索‘性’就夜夜赖在苏孟瑾房里了。

　　　　苏孟生每日天不亮就带着蒋安、周平、杨尚武、卢剑义、胡氏兄弟去军营，傍晚方归。周妈妈心疼他大冬天两边跑，劝他在军营住了，有事让周平、蒋安两个跑‘腿’，他却担心府里没有男子，弟妹们害怕，不肯应下。

　　　　每个人都紧紧绷着、疑‘惑’着、等待着……

　　　　在这磨人的等待中，苏孟瑜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需要情报，及时的、准确的、全面的情报，特别是京都来的情报。

　　　　红丫微红着脸带苏顺来练武场见苏孟瑜。

　　　　“拜见瑜娘子！”

　　　　“苏顺哥哥，听说你在苏学里‘数’学的最好，跟胡家二郎不相上下？”

　　　　“实不敢当，胡‘荡’心算功夫了得，我是远远比不上的。”

　　　　“苏顺哥哥不必过谦，那你如今可有了打算？准备何时改回祖姓？”

　　　　“谢瑜娘子，小的和阿爹求过将军，不……不想改姓。”说着他轻轻抬头瞥了一眼红丫：“将军同意了，只是将军命我将……将我的孩儿……改回祖姓！”

　　　　“那也很好！你是打算跟着将军吗？”

　　　　“小的……小的拳脚功夫还能勉强，弓马功夫就着实不济，苏家军人才济济，大郎君如今又带起一批后起之秀，小的万万不敢奢想。”

　　　　“那你可愿考取功名？”

　　　　“小的想……想着能经商……”

　　　　“哦？为何？”

　　　　“小的自己知道自家本事，不敢贪心，经商之后若能有小成，也能富裕些、自在些，奉养父母、照看妻儿，此生无憾矣！”

第51章　、自在安然2

　　　　“你想的倒也实在！可有本钱了吗？”

　　　　“劳瑜娘子问，小的这些年自己攒了些，阿爹和兄长也能贴补一二，已经尽够了。”

　　　　“铺子看好了吗？在边城还是京都？”

　　　　苏顺顿住了，又瞥了眼红丫说：“小的生在将军府，世代得国公府恩典，小的食将军府米粮长大，又‘蒙’将军和瑜娘子大恩，虽得自由身，却不敢离了左右，边城还是京都，都是必然要追随的。”

　　　　“好，有心了，你且去吧！”

　　　　“是，小的告退！”

　　　　红丫低着头一路送苏顺过了通道便转身要走，苏顺侧身挡住她问：“红丫姑娘，今日……”却再也说不下去，僵立原地。

　　　　对面的红丫虽低着头，细看去只见眼泪正无声落下，一滴……一滴……闪着光落在泥土里……消失不见。

　　　　苏顺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颗颗滴落消失的眼泪，塌陷了大半，再也无法完全了。从未有过的痛，自那越来越大的塌陷处蔓延全身，不能承受。这痛苦凝聚起一股力量，带着巨大的勇气，和能够燃尽一切的热情汹涌而来，无可阻挡！

　　　　苏顺不自知的伸出手，接住一颗泪珠，滚烫！视线瞬间模糊起来……

　　　　“红丫……别哭！”苏顺轻声道：“万事有我！”

　　　　“有你？你自去带着妻儿过你的自在日子吧！”

　　　　“红丫……我……我们……自小……”

　　　　“自小？自小看你是个有担当、有志气的，谁知终究是‘蒙’了心，徒让人失望！”

　　　　“红丫，今日瑜娘子寻我，却为何事？”

　　　　“何事？何事都与你再无干系，奴在此祝苏郎君早日得偿所愿，成个富贵闲人！”说完红丫再不看苏顺一眼，转身哭着跑了。

　　　　“红丫，你却不知，我这都是为了谁……”苏顺像被‘抽’空了魂魄，垂泪自语。

　　　　红丫回房先洗了脸才去见苏孟瑜，进屋看到苏孟瑜正在桌前写写画画，她轻手轻脚的添了炭，又温了壶茶，走过去想帮忙研磨，只见苏孟瑜正在作画碧‘波’‘荡’漾的湖面，莲叶伴着荷‘花’，岸边杨柳依依，三两孩童奔跑嬉戏……

　　　　苏孟瑜看她走近，促狭的朝她眨眨眼睛，寥寥几笔在湖面上勾勒出了一对鸳鸯：“红丫姑娘，你看如何？”不见红丫吱声，她接着笑道：“若还能入得你眼，这幅画便与你添妆可好？”本就被鸳鸯触动了心弦的红丫听她如此说，红红的眼圈又被泪水盈满了，苏孟瑜见状，连忙搁了笔，拉起她的手问：“出了何事？”红丫只是摇头，眼泪簌簌而下，苏孟瑜从没见过红丫如此伤心绝望的样子，也慌了神，扶她到榻边坐下，翻出帕子帮她拭泪：“你别总是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必是站在你这边的！”

　　　　红丫没想到苏孟瑜待自己如此有情有义，还没问清是什么事就先坚决的站在自己这边，更觉得自己瞎了眼，不但一腔情谊枉付，还辜负了自家娘子，扑在苏孟瑜肩头大声痛哭起来。

第52章　、自在安然3

　　　　苏孟瑜环住红丫，轻轻拍着她安抚：“可是你家里有什么事？不如你就回去看看吧，多带些银两，让苏顺哥哥陪你走一趟……”

　　　　“谁要他陪？！那只没长瞳仁的狼！”红丫此刻再不想听到苏顺的名字。棉花糖…79…

　　　　“哈哈……”苏孟瑜被她逗乐了：“红丫，你是在骂你的如意郎君是个白眼狼吗？哈哈哈……”

　　　　听到苏孟瑜笑她，红丫哭得更凶了，半个时辰过去，红丫的眼睛已经哭成了两个桃子，仍在‘抽’‘抽’搭搭的。

　　　　苏孟瑜搂住她说：“我们红丫好人品、好模样、好脾气、好手艺、好学问、好功夫、好眼光……有个好主人，现在，还套住个好郎君，痴心一片只想着要给你好日子，真是叫我好生羡慕啊！”

　　　　“瑜娘子，别再提起他了，奴今后就跟着你，再不作它想！”

　　　　“为何？可是他说了什么让你难过？难道……他订了亲？”苏孟瑜有些着急。

　　　　红丫摇摇头：“当年事发，他被他爹重打，又被将军审问，宁可死了也不肯牵连娘子，后来娘子为他求得自由身，奴看他也是个有志气的，谁知……人心易变，如今他再不念娘子恩德，也将自己的担当、志气抛了个干净，奴……”

　　　　“傻丫头，你样样都好，就是像碧姨说的，太过实在耿直了。”苏孟瑜松了口气：“你怪罪他之前，可问过他因由？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他是怎样的人，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可他今日所言太让人失望了！”

　　　　“恰恰相反，听了他今日所言，你才该安心将自己托付给他呢！”

　　　　红丫坐直身子诧异的看着苏孟瑜，苏孟瑜对她点点头说：“他是怎样的人？敢帮着将军府的小娘子攒银子！敢面对定远将军的审问咬紧牙关一心求死！敢忤逆苏管家求得自由身要闯一片自己的天地！可是这样的人，真的是你的良人吗？”

　　　　“瑜娘子……不是这样的，奴和他都是‘蒙’你的大恩才有今天，岂能在你要用人之际，却只为自己打算？况且，学了这些年，难道就只为个自在安然吗？”

　　　　“是的，就只为个自在安然！长长久久的自在安然！”苏孟瑜看着红丫坚定的告诉她：“红丫，你看得清楚，我是有些谋划，也是需要人帮我做些事，可是这所有的心思都是为了能够自在安然。”苏孟瑜将红丫的头发抿到耳后：“母亲去世，父亲离家，是你来府里陪伴我至今，事事以我为先、为我打算，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姐妹，甚至比我跟阿姐还要亲密些，如今你心悦的郎君愿意全心全意的跟你过日子，我是真的为你高兴！”

　　　　“瑜娘子，你也休要劝奴了，你哪里是为了自在安然，你是为了……你……为了那日清晨的穿堂风！之前的你才是自在安然，可自从……自从……奴的心就一直为你悬着……”

　　　　“傻丫头，我说过我不骗自己，也不骗你，他于我是有些不同，但不是你想的那样，白白担心了这么久！去吧，帮我再寻了苏顺哥哥来。”

　　　　“不去！”

　　　　“快去！”

　　　　“明儿个再去……”

　　　　苏孟瑜看看红丫红肿的眼睛笑她：“也好，省的他心疼……”

　　　　可是，要寻的人，明天真的还能寻得来吗？

第53章　、第一亲兵1

　　　　半夜里，外院突然灯火通明，似乎有人大声喧哗，似乎还有快马奔出的蹄声，半晌才消停下去。

　　　　虽然没有睡好，苏孟瑜和红丫还是天不亮就起身去了练武场，刚刚站定就见苏孟生带了周平从外院进来，神情严肃，他看了苏孟瑜一眼，脚步不停的进内院去了。那一眼让苏孟瑜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连忙收了长刀追着进了内院，苏孟生听到她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看，脚下一转朝着苏孟瑜的院子走去。

　　　　苏孟生寻了椅子坐定就见苏孟瑜跟了进来，他也不废话，直接问：“三儿，你前几年让苏顺帮你卖了哪些东西，可有单子？总共卖了多少银两？”

　　　　“这么久了，得容我想想……阿哥，发生了什么事？”

　　　　“哼！”苏孟生有些恨铁不成钢：“昨天夜里，苏顺卷了银两跑了！苏管家连夜派了人骑快马去追，没有追到……苏管家一气之下吐了血，现在已是不能起身了。〃

　　　　“这……”苏孟瑜惊呆了。

　　　　“银两倒是小事，只是现在边城的局势……不得已，苏管家刚才已经拜托奇果去军营报信，这次……恐怕……这个不省心的东西！难不成他帮你卖东西的时候就……”

　　　　“不会的！阿哥，你信我！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我们这就去军营找师傅，师傅自有论断，就是看着苏管家面上，我们也不能轻易就给苏顺哥哥定罪！”

　　　　“哼！什么苏顺哥哥？要不是你怂恿……”

　　　　“阿哥，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慎言！”

　　　　“……军营不是你去的地方，我这就去找白先生……希望你是对的！”

　　　　“大郎君，”蒋安从外面跑进来：“我们都被苏顺给耍了，他拿了将军府的牌子连夜出了城‘门’，然后又不知从哪里溜了回来，他昨夜就在城里，今早还有人看到他……只是现如今……”

　　　　“哼！”苏孟生看了苏孟瑜一眼，一行人又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

　　　　苏孟瑜追出‘门’外，就见红丫煞白着脸呆立在那里，她忙去拉她，触手冰凉，已是冻僵了。苏孟瑜将她扯进里间，安置在炭炉旁坐下，倒了温茶给她灌下去，又拿了两个手炉给她捂着。只见红丫依旧煞白着脸，两眼发直，叫她也不应。

　　　　“啪”苏孟瑜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红丫这才看向苏孟瑜，眼泪涌了出来，浑身颤抖，喏喏不能言。

　　　　苏孟瑜用力抓住红丫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问：“红丫，你可信他？”

　　　　红丫说不出话，眼泪流的更急了，一个劲儿的点头。

　　　　“好姑娘！……你可信我？”

　　　　红丫又点头。

　　　　“你听好，我这就去救他，你不可做傻事，让我担心，我跟你保证：一定救他回来，保他无事！”

　　　　红丫的眼睛里有了神采，对着苏孟瑜就要下跪。

　　　　苏孟瑜拉住她：“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在府里等我，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听信传言，只要信他、信我，等着我们回来！能答应吗？”

　　　　红丫的眼泪不住的流，急急忙忙的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好，等着我！”

第54章　、第一亲兵2

　　　　苏孟瑜奔出院子，先找到周妈妈，嘱咐她帮忙照顾红丫；再到外院看过管家苏刃，要他相信苏顺，并保证自己会带他回来将事情说清楚；然后她挽了秀发，穿了护膝，换了鹿皮靴，裹了貂皮大氅，去练武场扯了自己的长柄大刀，牵马出了将军府。

　　　　苏孟瑜站在街上，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脑子里闪过许多人的脸，又被她全部否定了她需要一个帮手：谁？去过军营、会些拳脚、能听自己的话、又不会被苏孟生他们左右呢？

　　　　最终，她选择了第一批苏学学子中，那个年纪最小的杜渊。

　　　　杜渊站在书铺‘门’口，怀里抱着自己刚刚‘精’挑细选出来的书，冬日清晨的阳光并不怎么明媚，可经过满城积雪的反‘射’，让杜渊觉得微微有些刺眼。之后的很多年，每当他看到满目的白雪，就会想起自己八岁这年的这个清晨，一个娇小的‘女’子，身披大氅，手执长刀，骑在马上，凛凛的看着他的情景，以及自己这一刻，被这个‘女’子点燃的，‘激’励了自己一生的，万丈雄心……

　　　　“杜渊，你可识得我？”

　　　　“瑜……瑜娘子，早安！”

　　　　“你真的识得我吗？”

　　　　“呃……”

　　　　“我是镇国公苏家的后代、是定远将军苏战的‘女’儿、是苏家军第一军师白亦的徒弟、是苏学第一人苏孟生的嫡亲妹妹，我是立誓要成为南月国第一位‘女’将军的……苏、孟、瑜，你可识得我了？”

　　　　杜渊有些紧张的点点头。

　　　　“杜渊，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进苏学吗？”

　　　　杜渊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答道：“我要投军，保家卫国！”

　　　　“如何做到？”

　　　　“勤学苦练、不畏艰险！”

　　　　“只是如此？”

　　　　“还要……还要……瑜娘子，大郎君让我再好好准备准备！”

　　　　“你准备好了吗？”

　　　　杜渊‘挺’起‘胸’膛自信的点点头，可是转而又有些不确定的皱起了眉。

　　　　“准没准备好，的确很难确定，要去做了才知道，不是吗？”苏孟瑜问他。

　　　　“瑜娘子，大郎君说……”

　　　　“我且问你，这些年你可有一日懈怠吗？”

　　　　杜渊笃定的摇头：“不曾！”

　　　　“白先生的教诲，你可有一刻忘记吗？”

　　　　杜渊再摇头。

　　　　“现实的残酷真能让你放弃初衷吗？”

　　　　杜渊的眼睛明亮了起来，坚定的说：“不能！”

　　　　“那么，此刻，你可愿意成为我的第一个亲兵，随我去军营？”

　　　　杜渊回身将书放在书铺‘门’口，整了整衣衫，跪倒在雪地上：“渊……誓死追随！”

　　　　苏孟瑜下马将长刀戳在地上，弯身扶起他：“瑜……定不相负！”

第55章　、第一亲兵3

　　　　这些年苏战没少搬银子给苏孟瑜安心，如今她手中甚是阔绰，她先带杜渊去马市，让他自己选了一匹良种马，又帮他配了一身行头。…79…杜渊回家拜别父母，拿了自己的剑与苏孟瑜在北城‘门’外汇合。

　　　　“杜渊，宝剑配英雄！你记好，等你立了第一个军功，我便送你一柄好剑！”

　　　　杜渊看着苏孟瑜开心的笑了。

　　　　“驾！”两人快马扬鞭直奔军营而去。

　　　　苏孟瑜和杜渊踩着西斜的日光走进了中军大帐，只见乔境安和几位副将坐在右边，对面是苏孟生和几个苏学的优秀学生，披着青布棉袍的白亦正守着火盆窝在右上手的位置打盹儿。

　　　　“三儿？”苏孟生瞪大眼睛吃惊的站起身：“谁让你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苏孟瑜带着杜渊先向白亦和一众将领行礼问安，又跟苏学的学生互相见了礼，才走到苏孟生面前，双手拢拳揖了揖说：“我要投军，自然进的来！”

　　　　“胡闹！”

　　　　“当年进入苏学，师傅要每个人都说说自己为什么进学，阿哥可还记得我说了什么？”

　　　　“呃……”苏孟生有些发愣。

　　　　“你不记得是因为我当时什么也没说，如今我告诉你，你可要好好记住：我，苏孟瑜，要成为南月国的第一位‘女’将军！你之前日日清晨跑去练武场问我为何找这些苦来吃，这就是原因！”

　　　　苏孟生彻底被苏孟瑜的话惊呆了，半晌回过神来：“祖上军令，‘女’子不可入苏家军军营，今日轮值守卫已经要因你的任‘性’妄为丢了‘性’命，你快些回家去吧！”

　　　　“那可不行，路上我已经收了第一个亲兵了！”苏孟瑜指指杜渊。

　　　　“怪不得……怪不得……”苏孟生指着杜渊气得无语：“原来是你带她进来的！”

　　　　“祖上军令禁止‘女’子入营，是担心将士们沉湎‘女’‘色’，进而动摇军心，我来投军是为了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并不有违祖训！”

　　　　“祖训就是祖训，‘女’子禁止入营！立刻回去！”苏孟生气急了。

　　　　“我听说如今京都盛男风，还专‘门’有人经营小倌儿馆，阿哥如此刻板教条，若明日将士们带了小倌儿们进来消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军法处置呢？”

　　　　“你……你……”苏孟生气得脸‘色’铁青：“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混’账话，这些污糟事也是你一个小娘子能拿来说嘴的？平日里真是宠得你过了，今日为兄就先执行了家法，再问军法！”

　　　　“阿哥且慢动手，不知是苏家军的军法大还是南月国的国法大？国法可有明文不许‘女’子投军报国的？”

　　　　苏孟生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抬手就要打来，但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心里多有不忍，稍一迟疑，只见苏孟瑜将长刀丢给杜渊，出手如电扯过苏孟生的手腕，巧劲儿轻使，一个侧身将苏孟生摔在了地上。

　　　　中军帐中一片寂静，可闻针落……

第56章　、顺明心志1

　　　　“‘女’子投军并未违法，瑜娘子虽有些道理，但如此大闹中军营帐，对兄长动手，却是不该！”白亦像突然睡醒了般开口说道。

　　　　“是，师傅！”苏孟瑜蹲身将苏孟生从地上扶了起来。

　　　　苏孟生没想到苏孟瑜身手已是如此了得，当众出丑，一时间又羞又恼，面成猪肝‘色’，但自己一时的确没有可以站得住脚的理由拒绝苏孟瑜投军，而且白亦显然是站在苏孟瑜这边的，他也只好暂且作罢，对苏孟瑜说：“投军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此中艰辛你问问在座的各位将军就可得知，你毕竟是‘女’儿家，将来……哎！我也劝不住你，只等阿爹回来再说此事！”说完自顾坐了回去。

　　　　苏孟瑜站在当中望着白亦，白亦掀了掀眼皮，叹道：“大郎君言之有理，你是来得早了些！”

　　　　“师傅，选日子不如撞日子，此刻，就是最好的时间。”

　　　　“我大概也知道你所为何来，苏顺这次是莽撞了！乔将军已经安排下去，你既然来了，就一起等等吧。”

　　　　“是，师傅！”苏孟瑜带了正极力遮掩自己内心澎湃的杜渊，坐到了苏孟生他们的下首。

　　　　见突发的‘插’曲已然结束，对面的曹将军开口说：“末将也同意才刚乔将军所言，此事还是应该作为将军府的‘私’事来处理，现下年关将至，将军不在边城，府中有人走失，我等念同袍之谊帮忙寻找，想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旁边一个苏孟瑜没见过的年轻将领接口道：“若真是误会，依几位将军所言，自然好，但是……末将担心……若不是误会……这包庇之嫌……毕竟，听大郎君所言，苏顺此次出走必然是有计划的，也许还有接应之人……”

　　　　“顾校尉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苏顺连夜出城后是怎么又进来的，我们至今也不知晓，这是关乎城防安全的大事！”苏孟生说着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执己见，一时也没有辩出个孰是孰非，白亦又开始歪着头打盹儿，苏孟瑜只在心里骂人，并不出声，当然也没有人问她意见。

　　　　“报……”一个兵士快步入账：“禀报将军、军师，人已带回！”

　　　　“带进来！”乔境安吩咐。

　　　　“且慢！”白亦睁开眼睛：“你们在何处寻得他？”

　　　　“禀军师，出南城‘门’约五十里处。”

　　　　“哦？他一天怎么才走了这么点路？他情况如何？当时还有没有人与他同行？”

　　　　“属下等追上他时，他已经步履艰难，所以并未反抗，当时只他一人步行，未见旁人。另外……属下看他……情况不大好，身上多处冻伤，高热，还有……他的一条‘腿’……”

　　　　“先带进来吧！”白亦打断他。

　　　　“是！”

　　　　苏顺可以说是被两个兵士给架进来的，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甚是狼狈，而且一条‘腿’看上去无法用力，应该是伤了。

　　　　“小的见过白先生、大郎君和……和各位将军！”苏顺歪歪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