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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狼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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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统领这是要去哪?”
  “回苑里去”看也不看燕语,萧银月推开挡在前面的手,抬脚就要走
  “不行,你得陪着我出门去走走,你答应过我的”燕语一把拉住萧银月的衣袖,不让她走。
  萧银月白了燕语一眼,那好看的眼睛里可没有燕语想像中的暖暖笑意,她甩开拉住她的燕语,皱着眉头说道“没空!”
  被甩开燕语也不生气,她双手环胸,退后一步靠在门框上,幽幽的说道“圣旨说让你贴身保护我,你不予理会,这算不算是抗旨不遵呢?”
  “抗旨不遵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萧银月望着燕语,眼睛里闪着认真而又稍带怒意的光芒,沉声道
  “那我现在要到大街上去逛逛,萧统领你遵圣旨随身保护我,就和我一起出去吧!”燕语挑挑眉,从这可看出萧银月对燕景天还真是忠心,或是她心内对尊崇皇权已根深蒂固!这一现象可真令人不爽!
  “你威胁我?”被燕语那语态气到,萧银月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这可不能怪我,刚不是那圣旨上写了嘛,贴身保护……”燕语眨着眼睛,望向萧银月的眼神中满是无辜。
  圣旨……萧银月冷哼一声,身侧紧握着的手松了开来,确实,是圣上的意思,这不能怪燕语,自己不能莫名迁怒于她!
  见萧银月妥协,燕语转身领先出了府门,听着身后萧银月紧紧跟随过来的脚步声,心想虽然现在她的萧统领不是那么情愿,但相信在她的柔情攻势下,要不了多久,总会让她心甘情愿的!
  两人坐着马车到了街市口后,就下了马车准备步行。因路上行人比较多,马车也不适合行驶,燕语就叫许向先驾着马车回去了萧府。
  一下马车,燕语就准确的伸出手,一把抓住萧银月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和身边或行色匆匆或悠然自得的人们,再感觉着手心相握处传来的温热,和心上人一起手牵手肩并肩的,燕语只叹这生活真是美好啊!
  当然,要把那不断挣扎的手完全忽略!
  “燕语,你放开我,大街上人这么多,被人看到我们两个大女子牵着手,不给人笑话才怪”萧银月皱紧眉头,心内恨自己学艺不精。她身为御林军统领,竟然屡次被这全不会功夫的燕语给制住,还毫无还手之力。真是气人。
  “唉呀!就是因为人太多,才更要牵着啊!这是预防两人走散,你看我对这城内又不熟悉,万一走散了可该怎么办?”燕语点点头,说得理所当然
  “你放心,只要你放开手,我保证一定跟紧你身后,不会走散,怎么样?”萧银月知强挣是徒劳,就试着和燕语沟通,希望她能说得清。
  听了萧银月的话,燕语侧过头来,望着她,脸上的笑如夏至初开的桃花,明媚而耀眼,她挑了挑眉,说“虽说那样也还不错,但我还是觉得这样牵着萧统领,我心里踏实些!”
  被燕语那如花的笑靥闪花了眼,萧银月不由得又红了脸,她垂下头,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两人相牵的手上传染开来,又酥又麻。由于被燕语紧紧握住,她想抽出手来搓一搓,缓解一下都不行。
  她迷恋手心传来的温暖,舍不得放开,就任燕语拉着往前走。被人看到就被人看到吧!反正圣旨是让她贴身保护燕语,这也没差!
  望着萧银月那红中带粉的耳尖,燕语心中溢满柔情,她指了指前面一家店铺说“萧统领早起应该还没吃早饭,我们不如去那先吃点东西再去逛吧!”
  说完不待萧银月反应,就牵着她往那店面走去。那店面不大,还有点老旧,门口一个老妇在大灶前下着面条,腾腾的热气蒸的她脸色发红。燕语远远的就闻到一股牛肉散发出来的香味,引人食欲。
  一进店,只见店内大多桌子都已坐满了人。那些人三三两两的一桌,正热火朝天的聊着天,连燕语和萧银月二人进来,都没注意。
  燕语心情愉悦,拉着萧银月找了个空桌子坐下,再冲店内一个小二姐点了两份牛肉面!
  这边萧银月听着旁人的议论,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只听她们说城内包子铺的小儿子,成天抛头露面的在外到处逛,这还是待字闺中呢,往后若嫁了人,怕也是个不守夫道的男儿。
  听到这萧银月一颗心如沉入海底,暗不见天日。人们虽议论的是包子铺的小儿子,但只有她自己心内明白,她,她这才是真正的男儿家,成天在外抛头露面,就是人们嘴里说的不守夫道的男儿。
  燕语看着萧银月脸色变得苍白,知道她是听了隔壁桌那些人的议论,心中不适引起。燕语心中轻叹,这什么夫道什么夫规的,在她看来全什么都不是,都不值一提。
  刚好牛肉面上来,燕语拿起筷子,递给萧银月。
  萧银月摇了摇头,说没胃口,不想吃
  “萧统领不吃,是不是在等我喂你呀!”燕语微笑着拿筷子夹了一小块牛肉,递到萧银月嘴边
  “燕语,你别胡闹”萧银月别开脸,见店内别桌的人都目不眨睛的盯着她和燕语两人看,不由得又羞又躁。
  可燕语不会管那许多,只见她一直抬着手不放下,大有萧银月不吃就一直这么举着之势,萧银月拗不过,只得妥协,伸手接过燕语手上的筷子,慢慢吃起面来。
  见萧银月吃开了,燕语也拿起碗喝起面里的牛肉汤来,这热乎乎的骨头汤,可真是她的大爱呀!
  这和着喜欢的人一起,就算是吃面,都觉得很幸福啊!
  被燕语那毫不掩饰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萧银月皱了皱眉头,问道“燕语你吃面就吃面,老是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牛肉面汤太好吃了,鲜浓美味,恩,真香啊!”说着还呼噜噜的喝了口汤。
  听着燕语说那句真香,萧银月一下又想到了她昨晚闻自己头发时,也说了句真香!想到这,萧银月又是羞,又是恼火!
  她冲着燕语重重哼了声,低下头不再说话,一心吃起面条来!
  吃完从面店出来,燕语重又拉住萧银月的手,往大街上走去!
  这次萧银月没再白费力气,任燕语拉住,这都拉过这么多次手了,多一次少一次没差。
  燕语侧首望着萧银月那面无表情的脸,抿唇轻笑出声。看看,这习惯成自然可真不假,眼下牵手自然了,慢慢也会成习惯!
  无视燕语那贼兮兮的笑,萧银月冷哼一声,送给燕语一个大白眼!
  无声胜有声,一身浅蓝,一身白袍,蓝白相映,同样的出尘,不同的风骨,走在一起却又是那么的般配!
  两手相牵的人,没有言语,没有眼神交流,但又任谁都能感觉到她们中间那浅浅淡淡的情意在流转!温馨美好!
  大街上人来人往,赶路的,卖货的,闲逛的,穿流不息。
  前方人潮涌挤,中间夹杂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和着悲切的嚎哭声传来。燕语这还没来得及说要前去看看,拉着萧银月的手就被他挣开了。
  无奈的跟上前去一看,只见在一家小店铺门口,地上躺着一个人,满脸血迹看不出原来面目,只按身形看得出来是个中年女子,一个男儿趴在她身上,只知道娘啊娘啊的哭喊,哭得都快岔了气。
  一众围观的群众没一个上前帮手,萧银月上前翻开地上女子的眼脸看了看,再伸手在女子的脖颈动脉处探了探后,缓缓摇了摇头
  燕语上前拉着萧银月站起身,对那趴着的男儿轻声道,“这位公子,令母已去,还望节哀顺便。”
  正趴着的男儿听到燕语的话,忙抬起头来,见到燕语,竟站起身来就扑到燕语身上,哭得更是大声。
  站在燕语身侧的萧银月被他一下撞开,皱了皱眉头,一甩衣袖走开了几步远。
  望着那相拥的男女,只见男儿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女子满脸怜惜带心疼,萧银月只觉明明和燕语中间那几步的距离,仿佛一瞬变成了万丈沟壑,远如天际。
  刚才还和他相牵手的人,好像就是个幻影,从不曾存在!
  他撇开头不去看那刺眼的一幕,转身就往街头另一个方向走去,连他本该要贴身保护的职责都给弃之了脑后。
  “额,你是刘训,那地上那个是你娘,刘安?……”刚才在男子起身那一瞬,燕语看清了男子的面容,正是在芝兰坊有过一面之缘的刘训。而那刘安,因满脸血迹,燕语一时没认出她来。
  “可不就是刘安嘛”
  “这刘安可是个可怜人啊”
  “谁说不是呢,年纪轻轻的丧了夫,怜惜着这儿子,硬是没再娶夫,哪知今天还死于非命……”
  “那王□□子这失手杀人,可是该抵命啊!”
  “这刘训也是命硬,母父都被他给克死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燕语从大家的话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心情异常沉重,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人,怎么就这么去了?这世事无常,还真是令人胆寒……
  伸手轻轻拍了拍刘训的背,这孩子,才十三岁吧,这丧母之痛,但愿他能勇敢捱过去。
  一队官兵闻迅赶来,疏散了人群,再将刘安的遗体抬到了府衙后的义庄安置。
  这边燕语一直陪着刘训,到衙门里报了案,状告那王□□子,蓄意杀人。
  衙门接了状纸,立马派了捕快前去抓捕那王□□子归案。
  待一切事宜打理完毕,燕语才发现本该在自己身侧的萧银月不知何时离开了。还想着去寻他的,后转念一想,事有轻重缓急,还是先送刘训回去再说。
  两人一路走回那个店铺门口,看到那地上的血印,刘训那刚稳下去的情绪又上来了,直望着那地低声的哭泣。
  燕语叹息一声,伸手拉着刘训往铺子里走。这一进门,燕语才发现这是一个包子铺,灶台上还安着几格蒸笼,这会还冒着丝丝热气,旁边一张木桌上还有才揉好的面团和一堆面皮,一根擀面棍掉在地上。
  找了个凳子让刘训坐下,燕语到桌上倒了碗水,递给他“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过伤心,总也要保重好身体!”
  刘训没接那碗水,只拿手捂住脸,哭个不停。
  燕语无奈,伸手拉开刘训捂脸的手,将碗送至他嘴边,强让他喝了几口。
  刘训不防,被灌了一碗水,他一下站起身,张着那红肿如核桃的眼睛,直直跪下望着燕语道“燕姑娘,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谢你,刘训这就给你磕头道谢!”
  “你别这样,起来”燕语面色一沉,单手把刘训拉起重又按坐到椅子上。
  刘训也不再挣扎,任燕语把他推坐到椅子上,哭声停了,只是那眼泪就好像那关不住闸门的水龙头,一直流个不停。
  燕语随手拿过桌上放着的帕子,放到刘训手上,示意他自己擦擦眼泪。 他这回倒是听话的接过了帕子。见他情绪平稳了些,燕语也到一旁找了条矮凳子坐下。
  铺内还弥漫着包子香气,连燕语都能感觉得到刘安生前在这做包子卖包子的场景,又何况刘训?
  触景伤心! 
  “刘训,你家里可还有其它大人?姨母姑母之类的?”
  “打记事起,家里就只有母亲和我相依为命。”刘训抬头看了看燕语后又低下头,哽咽着回答。
  “唉!”燕语听了只是一声叹息,这么小的年纪,还是个男儿,这没个家人护着,孤零零的一个人,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办才好?
  短短两句话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静,
  半晌后门外传来一阵吵杂声,紧接着一个官兵进门喊话
  “王□□子已经抓捕归案,县官大人命刘训你速去衙门”
  刘训一听,立马就站了起来,随着那喊话的官兵就往衙门跑去。
  燕语感叹着这捕快办事能力可真是强大迅速,这才半天功夫,就把人抓捕到了,想来那案犯也是跑得不远,这才在短时间内带回。
  站起身也随在刘训身后,朝衙门口走去。
  

  ☆、刘训之事

  衙门口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见燕语同刘训来,都自动的让开,好让两人进去。
  进到堂内,就见大堂上当中一块明镜高玄的牌匾稳稳的挂在墙上,匾下正当中一个中年女子,身穿酱色县令官服,头戴双耳官帽。五官深遂,尤其一双鹰目更是深沉如海。
  堂中地上跪着一个身肥体膘的女子,此时跪趴在地上,看不见她脸上此刻的表情!
  刘训上前在另一边跪下,磕了个头后哭诉“大人,小民刘训,刘安是小民的母亲,就是被这个王□□子所害,还请大人主持公道,严惩这个心狠手辣的恶贼”
  “你胡说八道,谁不知你刘训是个扫把星,出生克死了你亲爹,这还没及笄呢又把你娘克死了,你还敢来这嚷嚷,把罪怪到姑奶奶我身上,想让姑奶奶给你那短命的娘填命,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呸!”那王大两手撑地,双眼通红,见了刘训就如那炸毛的狮子,一通怒骂。
  被王大这么一骂,刘训又垂下头,默默掉着眼泪。
  “刘训,你说家母是王□□子所害,可有人证物证”堂上女官缓缓出声,声音低沉,颇具威严。
  “街坊们都看见了”刘训反手指着衙门口围观的那些人们,哪知那些先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被刘训这么一指,就都后退一步住了嘴,顿时鸦雀无声!
  “这……”刘训毕竟是年小,对这些事不太了解,来时急切,也不知到这堂前还得要准备什么人证物证,这一来,见没人帮着证明说看见王□□子行凶,更是不知该做何回答,只得无措的望着站在一旁的燕语。
  燕语看着刘训那红通通的大眼睛,如小鹿斑比般无辜,心下不忍,只得上前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县大人明查秋毫,众所周知这刘训刚殇母,现下已是孤身一人,身单力薄无依无靠,反观那王大,强健如牛凶神恶煞的,这街坊们虽有心说出实情,但又都忌惮王大报复!这么一来,没人做人证也是正常!”
  “哦!堂下可是燕姑娘?”女官见燕语出声,刚还没注意,这一打量,只见人群中那一抹浅蓝如雨后的天际般清澈出尘,洁白无暇,再看向那人清灵的眉眼,更是有如那画师笔下悠远的山水画,精致绝美!
  就此一眼,她就猜到了来人肯定就是最近洛城中风传的灵玉主人燕语燕姑娘!
  “正是”燕语轻点头,没想自己的身份竟连这没见过的人都能猜测出来,看来她最近还是不够低调?
  “那依燕姑娘所见,又该如何?”女官一撩衣袍,抬腿走到堂下,站到燕语身旁,轻声问道。
  燕语绣眉一挑,菱红的唇角微扬,伸手随意一指,道“写匿名信吧,当堂隔一块地方出来,摆上纸笔,再放个盒子。让这几十个街坊轮流往里走一圈,看到王大行凶的写是,没看到的写否,写好的纸扔到盒子里去!”
  “好办法,就依燕姑娘这……”女官大手一挥,当即就吩咐人着手办好。
  这招倒是好用,最后女官从盒子里拿出来三四十张纸条,里面有十几张写着是!
  这就是铁一般的人证!
  一队官兵到案发现场找来了王□□子打刘安时用的尖石,上面还沾着殷红的印记! 
  这两样放一起,人证物证俱在 ,堂上女官一拍惊堂木,鹰目一凛,对地上的王□□子大斥“王大,你因小小口角就残忍杀害包子铺刘安,所做所为完全是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现经本官查明真相,罪证属实,按律法判你死刑,现将人犯押入大狱,待秋后问斩,不得保释”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堂上官员一声令下,衙内的官差按令行事,上前押着还在大呼冤枉的王大往大狱而去。
  这边女官伸手取下官帽,下堂来到燕语面前,极为客气的说道“燕姑娘,你看这案子已查明,这又时近晚膳时分,不如一起用个便饭,怎么样?”
  燕语望着还跪在地上,满面悲痛的刘训,摇了摇头,对女官道“大人好意,语这里先谢过,只是这眼下还有事,就只能下次了!”
  女官知燕语是记挂刘训的事,被她当面拒绝也无不快,只拱手道了再见,就下堂了。
  拉起地上的刘训,燕语领着他往衙外走去。边走还问了句“你们平时住哪?”
  “包子铺后的小院”许是看到王大已伏法,刘训看样此时心镜已平静,整个人安安静静,不哭不闹,只是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低沉的气息,虚软无力。
  两人慢慢走着,很快又回到了包子铺。日头西斜,天色渐暗,这一天的白昼,很快就要过去。
  刘训进到屋内,从笼上拿了四个包子,用瓷碟装着,再倒了两碗水放到桌上。
  “燕姑娘,您跟着也忙了一天了,吃个包子吧,看,还是热的呢!”
  燕语点点头,坐到桌边和刘训一起吃着包子。四个包子,一人两个,吃完后再喝了一碗凉水。
  “燕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下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要还您的恩!”刘训边朝燕语说话,边着手收拾着碗碟,铺子里也很散乱,他收拾完碗碟,又埋头整理着地下那些杂乱。
  燕语摆了摆手,道了句举手之劳,让他不要放在心上。事虽突然,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不是。
  “燕姑娘,这天也晚了,我这就不留您了,您看……”
  “哦,我这就走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你该知道去萧太傅府寻我吧?”燕语一拍额头,这光顾着担心他了,都没想到这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实在是不妥。
  哪怕那孤男在她眼中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小毛娃,可在这国家的习俗来说,十三岁是能嫁人的了!还得亏他这提醒。
  交代完刘训,缓步走出包子铺,反手带上门,燕语一路慢慢朝街上走去。
  日落时分,无风无云,湛蓝的天空中,只有一抹艳红的晚霞,如刘安那额角流出的鲜血般,醒目刺眼。
  街中白日里摆的那些摊,都尽数收了,街道两旁的铺子,也大都关上了门,铺内有住人的都点上了灯,那浅黄的灯光透过门缝窗口,洒照在空荡的街上。
  一只猫咪从街角跳出,窜到一户人家院子,喵呜一声,转瞬不见!
  燕语看着脚下的街道一直伸到远方,似看不到边般,延至天际,这心下更是感概!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好比上辈子的她,三十岁,也说得上是功成名就春风得意,哪想得到那么突然的,命就没了。
  这回顾上辈子,她好像除了上学,雕刻,就再没做过其它事了!
  在别人谈朋友时她在埋头苦读,等到毕业,别人忙着结婚生子,而她又在苦练技艺!
  单调可怜的人生啊!
  还好老天仁慈,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这辈子,她一定要活的精彩畅快,随心所欲! 
  只是这刘安是走得痛快,倒可怜了刘训,这么小的孩子,这往后的日子,也只能靠他自己了。看他该也是个坚强勇敢的……吧!
  燕语不是很肯定,毕竟这不是她以前的那个社会,这里的男子,孤身一人,想也没那么容易讨生活吧!
  更何况那些流言蜚语的……
  想到这,燕语终于明白是哪不对劲了,克母克父,这些话在她听来纯属无稽之谈,但在这相对来说还算封建迷信的国家,可是会让人重视的啊!
  再想到刘训的平静……越是平静,越是反常!
  还有他那句下辈子报答的话,此时想起来是那么的令人心惊!
  回过头去看那包子铺,黑漆漆的一片,里面竟然连灯都没点!
  燕语心一抖,一个箭步冲回铺子,用力踹开门往里间跑去,里外两间屋子中间拉了道布帘,撩开帘子看去,就见那大腿粗的房梁上吊着个人。
  果然!
  手微微颤抖,吊着的人已无声息,燕语麻利的把人抱下来,伸出手指在他鼻下一探,感觉到那微弱的呼吸,燕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因窒息引起的昏迷,休息够了就能醒过来了!
  将人扶到床上躺好,燕语此刻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冷汗湿了满身,她退坐到床榻边上的躺椅上,心底一阵后怕!
  她现在很是自责,明明感觉到不对劲了,可她没去深思,这不经意下的大意,是攸关人命的严重。
  可是她又无比庆幸,庆幸刚才她回来的及时,能在死神手上抢救下一条人命,这是多么令人欣慰的事。
  这会燕语也顾不得什么女男有别的,就在这房中躺椅上待着等刘训醒来,也怕他发现自己寻死未果,又再起不应该的心思! 
  折腾了一天,燕语感到有些倦意,这一躺下,不觉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
  肃穆严谨的皇宫御书房内,燕景天负手而立,身上金丝银线织绣凤凰腾飞的金黄色锦衣,在夜明珠光折射下泛着晕黄的金光。
  那金光四下散开,和着房内壁炉中飘散出来的袅袅熏香,衬得此刻那万人景仰尊贵无比的女皇,看上去倒多了分烟火之气。
  暗卫宁华此时单膝跪地,缓缓的向燕景天禀报着最近两天来,燕语的一些近况
  “禀告皇上,燕语前天出宫,在城南八一巷子遇到十二个拿箭杀手的埋伏,她先是用腰间的一条黄色软鞭挡扫箭雨,一刻钟后,她徒手接箭,反射回去,只在瞬间就将射箭的十二人尽数杀死。附近还有一活口,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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