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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狱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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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亲戚?”印昊茫然,立即又来了兴趣,“又有一个人从你的世界来到了炎荒?”
“不是,就是我例假来了,例假,懂吗?”
显然印昊不懂,米良脑中一根弦隐隐作痛,居然要跟一个男人解释这种问题,两手一摊直白道:“作为女性,每个月总有几天是不一样的,我就正好处于那几天,现在需要能够处理流血问题的东西。”
印昊看着她红白交错的脸,后知后觉大概明白了,他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是炎荒这么多男人,开了无数场座谈会,印昊也知道女人每个月有几天会流血,狱友的说法是,“真他妈的烦人,那些天就不能做了!”印昊嘴角抽了抽,求证道,“你是说你现在正在流血?”
米良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然后细声问道:“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我怎么知道怎么处理!”印昊说的是实话,另外就是失望,今晚睡不成米良了,这让他有点烦躁,转身出了里间的门,在外面桌边的凳子上坐着满脸郁闷。
米良比他更郁闷,她坐在一条叠好的厚裤子上,披了一件长外衫,从下午发现大姨妈造访之后就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炎荒条件这么差,她屋子里东西更少,少得可怜的手纸被她两下用光,除了被子就只剩两套衣服,米良看着冷清寂寥的屋子,真心有想哭的冲动。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进来探望她,她厚着脸皮说了问题,至少得给她提供更多的物质用品吧,结果印昊秋风黑脸地把门一掩,走了。小腹一抽一抽地痛,米良心里悲凉得跟秋风扫落叶一样。
过了好一会,门被推开,印昊没看她的脸,“你不吃饭了?”
米良垂着头。
印昊倚在门框处,沉默一会妥协道:“你说你需要什么,我去给你找。”
“我不知道。”米良声如蚊呐,脑袋垂得更低,穿越前从来没想过某一天会遇到没有卫生巾的状况,本来按照惯例大姨妈还要过几天才会造访,大概是穿越造成内分泌失调。虽然庆幸晚上可以不用和狱霸发生关系,不过她也完全没做好迎接大姨妈的准备,以前只听说过古代女人似乎会用草木灰什么的,她完全不知道那个东西怎么用,再说,就算用草木灰也得给她点原材料。米良左思右想,缓缓抬起头,“老大,你有干净的布吗?”
印昊出门的时候脸色微凛,惆怅与纠结并存,把两床干净的床单拿出来,那是准备冬天用的,也是炎荒最好的布,吸水性好,手感也不错,在炎荒就只有他和铁老二有。他想了想,怕她不够,最后又把同种布料的被套也拿了出来,又找了些别的东西,一起抱到米良处。
米良看他拿了这么多布过来松了口气,拿着剪刀准备裁成布条,她横比竖划就是下不了刀的手,印昊在旁边嫌弃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
他从她手中拿过剪刀,问她到底要怎么弄,刺刺拉拉就把床单裁成了一尺宽的布条,整齐又平整。炎荒烧火做饭多是用木头和煤,干草占地方又不经烧,外面的人送来得极少,一般只是用来引火,所以草木灰反而不好弄。
米良思忖把布条叠好放在她唯一的那条三角内裤中正合适,印昊给她拿来的东西里面还有不透水的软皮,米良觉得可以做简单的卫生巾。软皮裁成卫生巾大小的长方形,直接在上面缝一指宽的两根布带,把裹好的布塞进去,这样布条就不容易散开变形,也方便抽出来换洗,拿两颗类似别针的东西固定在内裤上,就可以解决移位的问题。
米良觉得自己太有想象力了,果然地球人的适应能力是无穷的。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始终骨感,成品出来不尽如人意,原因就是米良针线活太差劲,裁剪也不过关,在没穿越前,米良只缝过扣子,若是衣服开线什么的,自然是找个裁缝小店,花上一两块钱,又省事补出来的还漂亮。印昊在旁边冷着一双眼看着,最后叹气,“也就因为这里是炎荒,你又是个女人,所以你才活得下去。”
印昊给她做了两个,他手脚麻利,不过两分钟就做好,看着更加漂亮的成品,米良讶异,“你竟然会做针线活?”
印昊鄙视她,“在炎荒的人什么都会做。”
米良只有小声表示自己的决心,“我以后也会做。”
印昊从鼻中发出轻哼表示不屑,手上继续帮米良裁布条,看她在旁边愣着,道:“你去吃饭,待会凉了拿出去热麻烦。”
米良一直都坐在床边,她现在不方便过去,回复他:“待会再吃,凉了也不要紧,反正炎荒这么热。”
印昊不再劝她,加快手上速度,很快就裁了一二十根布条。他裁布的时候眉峰依旧冷峻,不过唇角微微扬起,几丝碎发落下来,俊朗帅气,而且连这些东西都帮她做,米良想这个男人本来可以当帅哥欣赏的,奈何他成天就想逼自己和他发生关系。
又没有感情基础,米良实在不想和他做最亲密的事,她心底里总是在期盼也许哪天会有奇迹发生,她又穿越回了家,跟他做了岂不是亏大了?是以能挡就挡,能拖就拖。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写不过来了,明天不更,非常抱歉。
第十五章
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斜射进来,落在地面形成一块光斑,经过窗户半透明遮盖物的过滤,光斑亮度已经弱了几分,米良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那一扇不大的窗户,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似乎可以凝成一尊雕塑。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无起无伏地说了两个字“进来”。
会敲门的只有楚尧,石头不会敲门,不过还没进门就会叫她的名字,那声音一般都会带着笑意,只有印昊不打招呼,有时候进门一点声音都没有,偶尔米良还会被那个突然多出来的身影吓一跳。
楚尧进来的时候米良的视线还在窗户上,仰着头,睫毛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楚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你想出去?”
“你们都说炎荒热,炎荒草木难生,其实我就刚来的那天清晨看到了大概样子。炎荒到底什么样、地鬼到底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米良收回视线,嘴角动了动,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如果你天天被关在这个屋子里,你说想不想出去?”
楚尧能明白这种心情,就像他初来炎荒一样,失去自由失去一切,何况米良的活动空间更小。米良的脸上明明带着笑,却像是嘴角的痉挛抽动,看起来极为刺眼,楚尧走进来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和她一起看着那扇不大的窗户,“在这里坐牢的不止你一个,而且你知道炎荒的环境,不让你出去也是为你好,要是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你的处境会变得很糟,恐怕印昊也控制不住局面。”
米良明白,所以不再说,挪到旁边的矮凳上,开始剥花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楚尧因为受了点伤所以这两天不用上工,印昊却不能在别人面前流露出半丝羸弱的气息,依然和往日一样做监工。楚尧看着一颗一颗花生米从米良手中出来,又看了看高高的窗户,默了很久,道:“晚上我带你出去看看星星。”
“真的?”米良眼睛发亮。
“应该可以。”他指了指那扇窗户,“不过不能太久。”。
晚上米良真的看到了星星,楚尧拿了梯子过来,顺着梯子爬上窗户,把窗户的铁栅栏取掉两根,然后抱着米良从窗户爬了出去,一直把她带到屋顶。屋子靠岩石而建,一部分已在岩石之中,屋后的岩石跟一刀劈下来的一样,光滑陡峭,根本不容有人从旁边或是上面接近,不管是藏人还是在里面干点秘密的事情,都是好地方。楚尧抱着她躲在岩石的隐蔽处,两人又都穿了黑灰色的衣服,和夜色融为一体。
下弦月还未升起,这晚的炎荒大地不如平时明亮,远处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男人的呼喊声、吵闹声把炎荒弄得像□点钟的鸡鸭市场,远处的屋子像是嵌在山壁之中的长条形盒子,还被划分为一格一格,楚尧说那边以前就是囚室,造得无比坚固。目前他们所在的位置更靠近谷口,是以前的守卫住处,住的人没那么多。米良睁大一双眼打量着炎荒,黑夜中看得不太清楚,但依然能辨出这是一条深谷,远处岩石在夜色中是银灰色,大片大片都是同样的颜色,看来的确没有植物覆盖。
没有月亮,星星更加明亮,米良仰着头,嘴角不自觉勾起,看那些星星在头顶闪啊闪,像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楚尧抱着她下去的时候,炎荒依旧热闹,男人们还在开座谈会。这里的男人个个动作矫捷,楚尧一只手抱着米良,一纵一跃,已跃到窗户边,然后无需借助梯子,直接从窗户跳下。
刚落地,他还未来得及放下米良,就听到冷冷的声音,“你当是在玩吗?楚尧,你是不是前两天脑子被打坏了?”
熟悉的声音,墙角站着一个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抱做一团的两人,楚尧放下米良,“带她透一下风,总不能天天把她关在屋里。”
“透风?”印昊不冷不热道,目光从高墙上被拆了铁棒的窗户挪到米良身上,“想被一群男人玩死的话,你可以直接出去。”
印昊大概从来都不懂什么叫含蓄,每次说出来的话都让米良有吐槽的冲动,当然只是在内心里吐槽两句,她不理他,走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捧着杯子慢条斯理地喝水。楚尧爬上梯子把窗户恢复原样,弄好之后扛着梯子准备离开,米良看屋中印昊面色不算太好,她不想和心情不悦的印昊单独呆一起,喊住他,“楚尧,你这么早就走?”
印昊冷笑,“他有他的事。”
楚尧也没再说什么,出了门。印昊回过头来看着米良,步步逼近,“你好像很舍不得他,喜欢楚尧?”。
米良觉得楚尧更好相处,人也更加绅士,说喜欢吧,谈不上,而且现在这种处境,谈喜欢一点都不实际,她才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不过她的沉默在印昊眼中成了默认,印昊脸色暗了暗,虽然米良从来都不只属于她一个人,但是这个像狐妖一样秀美又孱弱的女人,竟然喜欢楚尧,这想起来多少都让人不舒服。他拉过米良,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覆着薄茧的手指摸过她的脸,“你喜欢他什么?”
米良嘴角扯出一丝狡黠的笑,“他有风度。”
“风度?”印昊不屑,炎荒最重要的是实力,风度这东西毫无用处,冷笑道:“不管你怎么想,反正第一个睡你的人会是我,有风度的楚尧已经同意。”
袖子一甩,印昊也出了门,既然不能做,他又何必呆在这里不痛快。无需在米良这件事上花太多心思,离开炎荒,才是他为之奋斗的事。
两天后的下午,约摸五点钟太阳褪了火气的时候,炎荒监狱笼罩着不同往日的肃穆气氛,五头庞大的飞龙盘旋在谷口大门上空,长长的尾巴在空中上下摆动,骨翼大张,每头飞龙上骑坐两人,身穿盔甲严阵以待,眼睛注视着下方,手持月形武器,瞬间可射出几十只菱形利箭,只要有人轻举妄动就在须臾之间将对方射成马蜂窝。中间的那头黑色飞龙比另外四头更大更雄壮,座上之人身穿银色铠甲,威风凛凛,显然官阶更高。
下方,谷口的坚固围墙和岩石融为一体,在谷内距离围墙两三百米处,是一道长而坚固的铁栏,用手臂粗细的精铁制成,高达几十米。铁栏和围墙之间是守卫规定的禁区,平时一个人都没有,铁栏是一道警戒线,任何企图翻越铁栏或者到达禁区的人,守卫都将立即射杀。
高高的谷口高墙有重达千斤的大门,一二十米之外是地鬼区域,地面是平坦的戈壁沙石,超强磁场覆盖了几百米的距离,所以就算炎荒之人越过围墙也没有人能逃出去。几百米外的安全区域,是更加坚固的防守区,城楼高而雄伟,聚集大批高手全天监视炎荒的出口处和禁区。除此之外,在前方地鬼区域建立了两座空中碉楼,当年花费大量人力财力从空中钉入木桩,用木头建成框架结构打底,将这两栋碉楼建在地鬼区域之上,和后方城楼一起对抗炎荒众人。碉楼比谷口围墙高了二十米,视野开阔,能看清炎荒禁区附近的所有动静,时刻警戒严禁任何人穿越铁栏。
太阳缓缓偏西,光线耀眼,从对面的守卫城楼之上缓缓放下一座长约几百米的吊桥,直达炎荒大门前方的桥墩处,百来个人押着十几车的东西从桥上经过,缓缓到达大门口那一二十米的狭长安全区域。
今天是半月一次的送物资的日子,等到所有人都下了桥,吊桥又缓缓升起,在炎荒,超强磁场只在地表附近活动,空中比地面更安全,吊桥是离开死亡谷的唯一通道。
谷口高墙在太阳的照射下投下一片阴影,在这片阴影中,除了十几个负责搬运的人,其余人都手持武器满面严肃。防守到位后,重达千斤的大门缓缓打开。
印昊带了几个人照常站在铁栏之后做接应工作,站在他身边的楚尧示意空中盘旋的飞龙,低声问:“那个坐在黑色飞龙上的男人是炎荒的头儿?”
“他才不是,要是头儿就不必亲自做这件事。”印昊不屑,嘴角一抹轻蔑的笑,“坐在那上面可捞不到什么钱。”
大门打开后,进来的守卫个个眼中放射出锐利的光,拿着武器紧盯铁栏之后的人,随即,一车一车的物资开始运进来,还有十几个五花大绑头上带着黑布罩的男人一同被送进来,他们是新的囚徒。
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走过来,留了短短的胡子,又圆又黑的脸上满是戾气,他也穿了银色盔甲,虽然只有小半身,但是看得出来在这里地位不低,印昊示意身后的人全部退后,跟他打招呼,“定总管,你看起来越来越贵气了。”
定总管隔着铁栏看着印昊,面色微沉,“印昊,你现在交出来的紫晶越来越少,狱长非常不满意。”
又是这句话,印昊已经听烦,反正交多少他们都不会满意,这帮吸血鬼把人吃了都不会吐骨头,心里这么想,印昊嘴中却叫苦不迭,“定总管,我们现在人员少,你们送人的时候也好好甄选一番,那些细胳膊细腿的送进来两天就会死,不死也干不了活。”
“你们有五百人,居然还说少?”定总管极为不满,他一说话牵动脸上的横肉变成条条块块,面相看起来更凶。
五百的人数是印昊报出去的,为的是要五百人的粮食,外面的人已经撤走好几年,炎荒不断死人,他们无法准确掌握炎荒的人数。
印昊往前走了两步,紧靠铁栏,满脸无奈,“你也知道炎荒的环境,紫晶是越来越难找,现在的紫晶不算少了。”
定总管也往前走了两步,一只手穿过铁栏一把抓住印昊的衣领,“你不要成天在这里装!你们这些该死的人,都他妈地好好干活……”
两人身体靠得很近,印昊趁机悄悄将一小包东西塞进定总管的口袋,定总管口中还在嚷嚷:“你回去好好管教一下这些人,打死两个看他们还能怎样……”
印昊嘴唇微动,远远看去似乎在唯唯诺诺作解释,其实他在说,“我要几件女人的衣服,还要更多的药品……”
定总管松了手,一只手无意之中擦过衣服口袋,对于里面的东西很满意,嘴角一扯,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骂人,“你们真是越来越变态!”
“里面的可都是男人,没办法。”印昊眼睛瞟向空中巨大的飞龙,看吧,飞在空中虽然安全,但是想捞钱就不行,定总管从他这里捞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
“我下次会安排。”定总管小声道,然后转身,对后面的人吼道:“动作快一点,还有那些新带来的死囚,全部扔过来!”
十几车的东西全部推进禁区,定总管带人出了大门,只留了两个守卫在禁区,一人男的独眼、瘸腿,年纪过了四十,身板显得瘦小;一人脸长得黑,个子高,腰又粗又圆,这两个是守卫中最没有地位的,所以留了下来,待大门关上后,他们开了铁栏的门,印昊向后面的人挥手过来搬东西。
印昊在禁区中走来走去,不时骂两声,不经意地擦过那个黑脸守卫身边时,一只手很快地擦过她的手掌,那守卫面上什么变化都没有,印昊也缓缓走过,看不出任何异常。他又走到楚尧身边,指指点点地说了什么。
等到所有的东西搬完,连同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新人一起拎起谷内,独眼男人又将铁栏的门锁上。飞龙上守卫看到监狱中的人退到铁栏两百米后,向外面的人做了手势,大门开启,众人又进来推着空空的车离开。大门关严之后,后方的吊桥才会再次放下。
所有的守卫撤走,炎荒恢复往常气息,楚尧和印昊并肩走在一起,旁边没人的时候,楚尧问:“你给了那个卫兵紫晶?”
“是的。”印昊当时远看像是在和楚尧说话,其实话是对着站在旁边的那个独眼守卫说的,在跟他说自己要些什么东西。有些特殊的东西定总管是不会给他的,但是这一男一女不一样,他们本来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炎荒的人如果有异常举动,站在禁区的这两个人就是首当其冲的炮灰,他们如果不捞钱,那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所以印昊想要的东西,只要他们能弄来,都会悄悄藏在运进来的物资中。
“有没有看出来那个卫兵是女人?”印昊扑哧笑出声,摇着头,“长得一点都不像,不过是女人就有优势,他们这种垫底的人被查出私吞紫晶可是大罪,你知道她回去会把紫晶藏在哪儿吗?”
楚尧面露疑问。
印昊戏谑地笑,“不是说女人身上多了一个洞吗?”
第十六章
楚尧无语,和他并肩超前走,又想起一件事,“刚才大门开,看到好像外面的地鬼区域长了胡沙竹,有些已经长得挺高。”
“终于等到它们长高了。”印昊目光深邃,“那些可是我想办法丢种子种出来的,等今年的多雨季节过后,它们会长得更高。”
胡沙竹专门生长在荒漠盐碱地区,生命力顽强,叶子如仙人掌一样退化为短短的刺,可以生长到三四十米高,树干笔直,粗细如竹,因为韧性好和空心的特性和竹子十分相似,所以叫胡沙竹。炎荒以干旱气候为主,但是每年有两三个月雨水丰沛,所有的植物都会在那个季节疯长,胡沙竹两三个月能窜高近十米。
挂在西边天空的夕阳收起白日耀眼的光辉,变得又红又圆,趁着天还没黑,印
昊让人把所有物资搬进仓库,那十几个被押进来的新人还被绑着,扔到旁边的地上,一旁的石头窜出来先把他们头上的黑布罩摘了,开始一个一个给他们松绑。
“石头,先把所有人的面罩摘了,让我们看看又来了些什么货色!”有人远远地发出流氓一样的声音,新人的到来让沉闷无聊的炎荒大地沸腾起来,男人们全都涌了过来,口哨声、呼喊声、尖叫声混杂在一起……人群中跳出两个人,直接过来摘了他们头上的黑布罩。
周围的呼叫声更高,他们露出恶狼的目光看着战战兢兢目露惊恐的新人,一个比一个兴奋,摩拳擦掌,想获得更多的乐子。站着的男人骂骂咧咧像检查货物一样捏捏每个男人的肩,或者踹上一脚。空地中央这十几个新来的男人,有人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有人从蓬乱头发中露出锐利的眼神打量着新环境,有人神色慌张……其中有一个少年立即引起了周围男人的兴趣,个子不高,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非常白,手指修长漂亮,浑身散发出浓浓书卷气,显然是没吃过苦的少爷,虽然散乱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但是也看得出来长得斯文俊美。
周围的男人发出怪叫声,“瞧,来了个娘们一样的男人!”“过来,让我们摸摸!”“我要让这个小白脸成为我的宠物”……
之前过来给他们摘了黑布头罩的男人直接过来踹了他一脚,少年抱着手臂蜷缩成一团全身哆嗦,半张脸埋在手臂中,他的害怕取悦了众人,周围嘲笑声更甚。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赤膊上有青色纹身,一出口声音洪亮,用手指了指那个少年,“以后他就是我黑风刀的人!”
黑风刀眼光四处一扫,把挽高的袖子又向上撸高,声音雄浑有力,“不服的出来和我打!”
炎荒的男人被憋久了,有些人改变性向专挑这种较瘦的男人来充实夜晚的欲望,毫无疑问,这个皮肤白皙的富家少年被他看上了。黑风刀实力强,对于印昊都只给三分面子,其他人从不放在眼中,他开了口,周围呼哨声低了下来。印昊一向不管这些,再说这样瘦弱的人在炎荒不依靠其他人根本活不下去,他远远地在新人身上扫了几眼,抱着胸,鄙夷道:“什么人都往里面送,这种小白脸进来根本干不了活,这批人一个月后能活一半就不错了。”
楚尧目光也胶着在新人身上,不过不是那个秀气少年,而是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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