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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霸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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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了许久。
“能不能把这段视频资料给我一份，我今晚想好好研究研究。”李巍忽然问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直接传送一份到你那边吧，在你睡舱的操作平台上就能看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晚安，大副。”
“晚安，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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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雷昂，李巍立即回到了自己的睡舱，并且把安雅也一同叫了过来。
李巍先给安雅播放了一遍“泰坦号”被击碎的视频。
看着那个“巨无霸”连续发生爆炸并逐渐解体散架的时候，安雅的手握成了拳，似乎还很用力，攥得很紧。
李巍并没有对安雅的反应感到好笑，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经历过的生死场面太多，恐怕这艘巨舰被击破所带来的震撼也同样会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恐惧。那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心理反应。
“丫头，丫头？”李巍喊了几声，安雅竟然没有任何回应。
“我的天……”几乎是窒息了许久，安雅才发出一声叹息。
李巍递给她一杯果味饮料，“来，喝点东西，压压惊。”
安雅接过饮料，两手紧握着杯子，似乎很担心它会掉下去一般。
“其实，我让你来，是想让你帮个忙的。”李巍语气诚恳地说。
“帮忙？什么忙？”安雅眼里终于有了些正常的神色。
“你看这里——”李巍将视频倒退到泰坦号上发生第一次爆炸前的一瞬，“在它解体爆炸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船体上穿透了过去。”
安雅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挂式屏幕的跟前，很仔细地看着画面每一帧的变化。
“好像……是有好几个物体从船身上穿过去了！”安雅转脸望着李巍，有些难以置信。
“你觉得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一点？”李巍很认真地问。
“能造成这种破坏的，肯定是有实体弹头的动能武器，可是，不管是导弹还是陆基轨道炮，都不太可能突破这种巨舰的激光点阵防御，而光束武器的话，又不可能一次性直接击穿那么牢固的装甲……”安雅开始分析起来，“可以肯定是动能武器，但是，到底是什么动力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李巍不失时机地在一旁说：“我倒有个想法。”
“是什么？”
“高斯炮，也就是电磁加速武器。”李巍又将画面倒退了数十帧，指着屏幕说道，“你看，‘泰坦号’的激光点阵不是没有起作用，只是激光发射频率有限，但那些弹丸是连续射向同一个点的，火炮和拦截导弹根本连反应和发射的时间都没有，而有效的激光拦截也只能击落其中的一部分，结果后面的几颗弹丸都射中了舰身，而且全部打在同一个点，直到贯穿整个舰体。”
“原来如此！”安雅也豁然明白，“没错，一定是电磁武器……能够捕捉到高速巡航中战舰的要害部位，并且连续射出的弹丸都命中舰体的几乎同一个点，只有同一个多级加速推进器里连续发射多个弹丸才可能做到！”
李巍点点头，关掉了视频画面。
“所以我想知道，你对这种电磁加速武器了解多少。”
安雅略略皱眉，回答道：“理论的话，我应该知道得差不多，但你也知道，我学过的那些东西，多数是没有什么实验基础的。如果让我真的设计一座这样的高斯炮，恐怕得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扎肯人的高斯炮肯定是经过不断改进的，他们的推进器恐怕很复杂……”
李巍赶紧笑着道：“不是让你一个人设计这么厉害的东西，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可能设计出一种比较小型的，可以手持的高斯枪？只需要单级加速，一次推射一个弹头就行。”
“这样的话……”安雅埋头想了想，“只要有实验场地和材料，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办了！”
李巍面露喜色，有些兴奋起来。
33 高斯枪
又是两天过去。
这两天对于在地球上交战的各方而言，无疑都是分秒必争的，但对雷昂来说，却是漫长而痛苦的两个日夜。
尽管他并不支持联邦主动挑起战争，但他更不希望看到那些长着蜥蜴脑袋，浑身上下还没脱离爬行动物特征的扎肯人踏足人类的地盘，并且击溃人类最强大的舰队。
“泰坦号”，被称作“联邦骄傲”的，人类巨型战舰当中的佼佼者，在扎肯人的火力面前一击即溃，以彻底解体的方式永远告别战场。
看着扎肯人的攻击越来越凶猛，雷昂的心里就越来越沉重。
李巍在心里盘算着日子——距离“天书”记载的战争结束之日，还剩最后一天了。
=====
同样的两天时间里，安雅却是忙得不可开交。
李巍只是提出了一个高斯枪的想法，但对安雅来说，那是个可以尽自己所能来帮助李巍的机会，也是个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
由于李巍已经被任命为自由号的大副，而自由号的维护舱和里又有足够多的零件和工具可供调用。而雷昂在从李巍口中得知高斯枪的设计计划时，也是毫不犹豫就认可了的。
这些条件的具备，保证了安雅的高斯枪设计很快便有了第一个试验品。
雷昂下令腾空了一间原本存放有大量物资的机库，用作试验场。
在空荡荡的试验场里，只有李巍，林哲，雷昂，安雅，和几个负责测速和安全保障的船员，一共不到十个人，气氛显得越发紧张。
毕竟是在两天内完成设计并制成的第一个实验品，安雅对自己的第一个作品并没有多少信心——而由于缺乏专业的实验器材，这次试验必须有人亲自使用它。
李巍毫不犹豫的承担起了试验的责任。
“李巍，我得再提醒你一次，那个高压电容是从一台无人战机配套引擎上拆下来的，我不敢保证它能安全地工作，如果绝缘保护层被击穿的话，瞬间释放的电流可能会伤害到你的……包括你的大脑。”安雅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提醒了。
李巍却手握着那把实验品高斯枪，浑不在意地回头笑道：“总得有人来试的，至少我被电到了也未必会怎么样，对其他人来说这东西更危险。”
“那你干嘛不让我来？”林哲在一旁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谁让你刚才猜拳输给我了？愿赌服输！只是试验个新武器，又不是去跟人玩命，你就别再跟我争了。好了，我要准备了！”
李巍说着，已经将手中的枪平举了起来，目光直视着前方的临时标靶——那是一块备用的飞船外装甲，厚达1米，由坚实的锰钛合金构筑。
而在标靶的后面，还用四个小型力场发生器布置了一个人造力场，以防弹头穿透装甲标靶后会损伤船舱舱壁。
不过在雷昂看来，一把不到五公斤重的手持武器，能够将那块一米厚的装甲板射穿一半就很惊人了，布置力场只是为了以策万全。雷昂真正担心的同安雅一样，是李巍的安全。
虽然李巍拥有造躯体，但正如安雅所说，电击伤害有可能危及大脑。让李巍来做这次试验，雷昂也是下了相当决心才最终同意的。
李巍连续作了几个深呼吸，左眼微闭，手指轻轻用力，扣动扳机。
一道红光从枪口一直延伸至装甲板的后方，那是弹头与空气摩擦时表面燃烧时留下的痕迹。
尽管所有人都戴上了耳罩，但还是听到了子弹掠过时的那一声尖啸。
“初速13公里每秒，装甲板被击穿，：ｗａｐ．ㄧбΚ．Сｎ穿透后速度3公里每秒！”测速人员报出了结果。
李巍关上安全锁，放下枪，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拭去额头的汗水。
雷昂望着前方被击穿的装甲板，呆立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无与伦比！”
=====
又是两天过去，地球上的战事已经接近了尾声。
折损超过大半的联邦舰队已经尽数撤退到月球，而那些已经在地球登陆的士兵，无一幸免地被扎肯人强大的陆军剿灭，或是俘虏，只剩下极少数人还在顽强抵抗。
人类的几百年现代军事发展史，就是一部陆军逐渐从决定性的地位逐渐走向辅助、次要地位的历史，但扎肯人惊人的陆军炮火却颠覆了这一规律。
引以为傲的联邦舰队被扎肯人的各种炮灰蹂躏过后，已经溃不成军，大型舰船上携带的无人战机更是可以被扎肯士兵的单兵武器直接击落。而在纯粹的陆地战场上，几十人一个小队的扎肯人就足够对付数百人的联邦登陆作战部队。扎肯人的单兵动能作战服，使得身体机能并不比人类出色多少的他们，人人都具备了接近李巍这种改造人的机动能力，加之武器火力上的差距，这种战斗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局势。
刚刚才经历了高斯枪试制成功的喜悦，雷昂便不得不面临一个新的问题了——扎肯人已经发现了那座海岛基地。
李巍听说此事，也第一时间赶到了指挥舱。雷琳此刻也在指挥舱中，就在雷昂身旁。
“已经有人进去了吗？”雷昂急问道。
“暂时还没。”雷昂表情严峻，“一支扎肯人的小分队已经到了基地外面，正在想办法要进去。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里边有什么，可能只当成一般的军事设施了，并没有要增派人手的迹象。”
雷琳有些不解地问：“军政府不是知道我们那座核武库吗？怎么……他们的盟友，扎肯人会不知道？”
雷昂微微叹口气，笑道：“这就是这两个盟友之间有意思的地方了。扎肯人有能力通过空间转移技术到达地球，支援战场，但为什么偏偏那么凑巧，在联邦军队已经快要取得胜利的时候他们才出现？看他们的军队规模和配备，恐怕是早就准备好了，但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可疑了点。”
雷昂的观点，正与李巍所想的不谋而合。
在反复看过了“天书”的记述以及从前方不断传回的情报来看，扎肯人极有可能一早就打算让人类自己的两股势力拼个你死我活，在地球军队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们才好整以暇的出现在人类面前，轻而易举的收拾残局。
一方面似乎是由于空间转移无法将舰船这类的大型战争机器转运到地球来，以步兵和陆基炮火为主的扎肯军队对于人类联邦的大型舰队还是有一定忌惮的；另一方面，出现得越晚，对于他们这股外来势力而言，也是最合适的——人类的战力消耗殆尽，那么即便是同时面对地球军和联邦舰队，他们也有相当的把握取胜，继而控制整个地球。
而李巍从“天书”上所知的未来历史，正是地球处于扎肯人殖民统治下的一段屈辱史。
虽然客观地讲，扎肯人并不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统治者，甚至相比起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个独裁统治者来说，扎肯人对殖民地的管理要温和得多，但这就像温柔地杀死一个人，和残忍地杀人一样，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任何一个种族应该是天生的被奴役者！
人类也并非是走到了穷途末路，需要来自其他时间的诺亚方舟，需要什么外星人来做救世主。而扎肯人利用了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战争，达到了控制地球的目的，不论他们对地球采取怎样的统治手段，都是同样不可接受的。
“那，你打算在他们打开最后一层隔离带之前引爆吗？”李巍问雷昂道。
“当然。”雷昂点了点头，“虽然那是最后迫不得已的做法，但是，我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那可是我们经营了好几年的基地，我们离开的太匆忙，还有很多东西没能带出来……”雷琳有些失落地叹道。
就在这时，雷昂面前的控制面板上已经发生了变化，模拟图像显示，几个扎肯人已经闯入了地下基地内部，在迅速接近地底核武库。
雷昂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表情复杂地，摁下了引爆自毁装置的按键，并开始等待。
然而，足足过去了七八分钟，画面上那几个红点还在继续移动。原本此刻应该已经因为爆炸破坏了通信设备导致画面消失……
“糟了，炸弹没有被引爆！那些扎肯人刚才在外面时就已经在设法侵入基地的控制系统了，引爆自毁指令没有被执行！”
雷昂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自己的工作台上。
34 危险使命（上）
战争已经结束，地球的形势也已经明了——扎肯人占领、接管了90％以上的军事据点和城市，并已经正式对外宣布，以盟友的身份，对于整个地球乃至整个太阳系的正式接管。
地球沦陷！
联邦舰队剩余不到三成的舰船停泊在月面以及月球轨道上，而他们的特遣使团已经抵达地球，开始了同扎肯人的谈判。
而自由号上的气氛也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除了留守工作岗位的人员外，全体船员都集合到了甲板舱。
雷昂简要述说了海岛基地自毁系统无法启动，以及扎肯人可能已经控制了整个基地的事实，而他现在的打算，就是派遣一支敢死队飞赴地球，直接进入海盗基地，或者启动自毁引爆程序，或者直接将其炸毁。
现在这个时间，返回地球的风险是显而易见的，但为了确保那座核武库不会成为地球平民生命安全的威胁，或者成为扎肯人用以挟制整个地球的工具，雷昂只能作出这样的决定。
当雷昂陈述完所有的情况，并询问有谁自愿加入这次行动的时候，有超过二十人举手。
雷昂朝李巍看了看。
李巍并没举手，他只是站在一旁，默默观望。倒是人群当中的林哲高高举起了手臂。
雷昂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这是一次极其艰难的突袭任务，他希望这艘船上个体战斗力最强的人能够参与进来；但另一方面，李巍已经是自由号的大副，如果他在这个时候选择沉默，那正说明他开始懂得计算风险和得失，懂得考虑大局了，这正是雷昂需要自己这位大副学会的东西。
不过现在，雷昂很难作出选择。
李巍此时走了过来，走到了雷昂身旁。
“舰长，可以单独谈谈吗？只需要几分钟。”
雷昂微微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两人一齐走到了甲板舱外的通道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为什么没有举手。”李巍直截了当的道。
“的确……我不能不这么想。不过你这么做，我同样支持。”雷昂微笑，但笑得一点也不舒展。
“不过我想你恐怕误解我的意思了。”
“哦？”
“我不举手，是不想参与一次完全没有把握的冒险行动。”李巍耸肩笑道，“请原谅我的冒犯——但我很想说，你手下那些人根本不具备和扎肯人作战的能力，这样的人，去多少都是送死。”
雷昂并不很喜欢这样的口吻，但不得不承认，李巍说的是事实。
“你说的没错，：ｗà^ｐ．①⑹ｋ．ｃ^ｎ但是……我们没有退路，必须得试试。”
“那好，我再问一件事。”
“你问吧。”
“你打算用什么办法送你的人回地球去？”
“用备用运载船——速度和动力足够往返的，只需要把自由号开过金星公转轨道，就可以释放运载船出去了。”
“那自由号上装有几艘这样的运载船？”
“这……只有一艘。”
李巍摇了摇头，“你看，只有一艘——你没有第二次机会，既然这样，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怎么可能解决问题？”
“那难道你有办法吗？”雷昂反问道。
“当然。”李巍笃定的一点头，“就我和林哲两个人，带齐装备，另外……带上高斯枪。”
“高斯枪？”雷昂讶异道，“才刚刚试制成功，你有把握它不出问题？”
“我相信安雅。”
“那万一呢？”
“这风险难道比你用一群战斗力低下的士兵去博那点渺茫的机会还大吗？”
李巍的反问叫雷昂哑口无言。
雷昂蹙眉，在通道里来回踱步，考虑了许久。
不能不说，李巍的提议是目前最有可能解决问题的一个途径了，这让雷昂不能不认真考虑他的安排。
改造人，高斯枪，唯有这样的组合才有可能与使用着先进动力装甲的扎肯人一拼，甚至单兵战斗力还要强于对手，也只有这样才可能完成炸毁海岛基地的目标。
但是，如果任务失败……
“好了，你不用考虑了，就这么决定吧。别忘了，我是你的大副，有责任在你举棋不定的时候帮你作出正确的判断！另外——你的时间不多了，舰长。”
说罢，李巍不由分说将雷昂推进了甲板舱，并抢先走到船员队列面前，大声说道：“舰长已经决定了，由我和水手长林哲担当这次任务，其他人，就地解散！”
众人面面相觑之际，雷昂也挥了挥手，正式下令解散。船员们这才离去，而刚才那些举了手，已经作好舍生取义准备的人，离开前不免眼神复杂地望了望李巍。
林哲跑到李巍和雷昂跟前，问道：“我什么时候成水手长了？”
李巍拍了拍他肩膀，“等我们返航的时候，你就是了。”
雷昂并没有对李巍的这个擅权任命行为表示丝毫的不满，反而又一次紧握起两人手，以一个长辈，而非舰长的身份叮嘱着二人：
“作为长辈，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回来，不管任务成败，你们都是英雄！实在是做不到的话，那也只能说，是上天注定要让人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而我，也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放心！”李巍依然是那副镇定的笑容，“我还等着回来跟你学舰船驾驶，做个合格的大副……还有阿哲，他可等着你的正式任命书呢。”
林哲立刻解释：“我其实也不是……”
“你什么你，做个水手长都怕做不来吗？！”李巍在林哲胸口擂了一拳。
=====
自由号从水星起飞，开始飞向地球，但在越过金星公转轨道后，便降低了速度，开始低速巡航。
小型运载船已经预备妥当，设定好了驾驶辅助程序的所有参数，只需有人在驾驶舱内负责执行相关指令，就能完成降落、起航，以及返回自由号机库等复杂动作。
安雅已经在船上所有技师们的协助下，赶制出了四把高斯枪，而就在李巍做好了一切准备，就要进入运载船的时候，安雅又送来了一份分量十足的送别礼——
一支单人手持高斯炮！
自制高斯炮有着和传统单兵炮火近似的外型，但拥有一个颇为臃肿的加速推进器。有了成功制作高斯枪的经验，安雅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便完成了高斯炮的设计和组装，又用了半天时间来进行测试。最终，在她不眠不休的日夜努力下，终于赶在李巍出发前将这份大礼送到了他手中。
暂别的场面并没有多么怅然和伤感，一方面是面对着地球沦陷的大悲大哀，个人的情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另一方面，不论李巍本人，还是来到机库送别的雷昂，雷琳，以及安雅他们这些人，都坚信李巍一定会成功返航。
机库另一端，宽大的密封舱门打开，运载船在引导轨道牵引下划向过渡舱，在整个船身完全进入过渡舱后，舱门再次闭合。
“过渡舱减压开始，弹射装置最后检查！”雷昂对着通讯器下达了指令。
“过渡舱减压正常！弹射装置工作状态正常……过渡舱减压完毕！”
“弹射！”
黑沉沉的外层空间里，自由号如一叶孤舟般漂行其间。一道火光闪过后，一支银箭从舰身一侧射出，直飞向苍茫中那颗蔚蓝色的行星。
35 危险使命（下）
“谢天谢地，我们还活着！”林哲吐出一口气，说道。
“感谢老天，不如感谢伟大的科技文明——自动航行系统让两个飞船驾驶的门外汉也能飞越几千万公里，从太空回到地球，还能安全降落。”李巍依次解开身上的各处安全扣带，一面笑着道。
“好吧，说说正题……我们该怎么靠近？”林哲看了看红外探测结果，“有十多个人守在岛周围。”
李巍比了个战术手势，林哲立即会意。
====
两人从漂浮在海面上的运载船里爬出来，开始在海水中游弋。
虽然没有动力辅助，但以他们的身体力量，在水中的行进速度也并不慢。更何况，他们的降落地点距离雷昂的海岛基地也并不算太远。
更幸运的是，清晨的迷雾会成为他们最好的掩护，而作战服能够有效屏蔽各种热源侦测——虽然这种类似动物皮革的作战服远不如扎肯人的单兵动力装甲那样强大，但“隐身”效果却是无可比拟的出色。
两人在电子海图导航下，很快便靠近了小岛，而海面上的迷雾到此时也开始有消散的趋势。
太阳早已跃过海平面，正冉冉升起。
两人游到了海岛东南的岩滩——也正是当初众人登上自由号撤离的地方。
扎肯人并没有很在意地四处巡视，这大概是由于整个地球的局势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而这给了李巍他们很好的机会，将两颗定时高爆炸弹安放在了岩滩上。
两人回到海中，又绕了大半周，来到了海岛北面陡峭的岩石崖下。
“我还是刚刚才发现，这个岛上还有这么适合悬崖跳水的地方。”林哲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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