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霸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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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子鹰”升空后不久，李巍就已经从接收器里看到它传回的实时画面了——不仅有实时拍摄画面，而且还附带有详细的地形地貌图。
　　　　李巍把两兄弟叫到跟前，让他们透过“电子鹰”传回的画面来辨识他们当前所在的位置。
　　　　达沃的长项正是地质地理，在对比着摄录画面和地形地貌图之后，达沃立刻得出了结论：
　　　　“我们现在正在卡拉尔大沼泽东南面，继续向东，就能看到一处我们的居民点了。”
　　　　“那就好办了。”
　　　　李巍很是松了口气，将电子鹰航向修正为正东方向后，果然不出几分钟，就从传回的画面里看到了一座排满了建筑的城镇。
　　　　“这就是你们的居民点？”李巍很有些讶异。
　　　　“对啊。”米特率先点头。
　　　　“没错，这就是斯米特部落的居民点！”达沃急不可耐地道。
　　　　“我告诉过你了，那是卡邦族的地盘！”
　　　　“是斯……米特。”达沃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几乎谁也听不见，因为他和米特都已经看见了李巍脸上的表情。
　　　　李巍高兴地发现，自从他杀了那四个维洛人口贩子，自己在这对常常喋喋不休的两兄弟面前只要一板起脸来，他们就立刻老实了。
　　　　确定了最近的那处居民点的确切方位，一行人再次上路。
　　　　走出沼泽地，便是一片连绵山丘下，一望无际的沃野。
　　　　李巍忽然对瓦斯台这片异乡的土地有了种特别的感觉，恍惚间似乎觉得自己来到的是许多年前的地球。在农耕时代的地球，这样的地方恐怕比比皆是。
　　　　在心里略略感慨了一番，李巍便开始忙着结合电子鹰搜集来的信息整理周围一定范围内的地形地貌全图了——有了这张图，至少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也不会漫无目的的乱跑了。
　　　　“距离前方的居民点大概还有五公里，现在路好走了，大家忍耐忍耐，加快点速度吧！”
　　　　李巍一面鼓舞着队伍，一面自己当先走在前面，加快了步伐。
　　　　雷昂和杰利毕竟没有李巍那样经过改造的身体，也不如米特和达沃那样适应瓦斯台整体闷热的气候，此刻他们的体能消耗已经很大，能够慢慢走下去已经不易了，听到李巍说要加快速度，两人不免都有些顶不住了，索性坐倒了下来。
　　　　李巍无奈，也只好走了回来。
　　　　“要不，我扶着你们走。”李巍提议道。
　　　　“不用了吧……”雷昂喘着气，用手给自己扇着风，“我们稍微休息下就好。”
　　　　杰利毕竟不是职业军人出身，虽然比老雷年轻得多，但此时的体能状况显然更差，几乎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用点头来表示对雷昂提议的支持。
　　　　五个人的队伍，两个瓦加人不计的话，两票对一票，李巍也只好民主一回，毕竟杰利和雷昂的状况是实实在在的。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的体力不是休息下就能恢复得了的。
　　　　“得想个办法才行……”
　　　　李巍暗自琢磨着。
　　　　忽然间，他想到了那几个人口贩子。
　　　　那些人出入于这种偏远的沼泽地，以落单或者零散的瓦加人为捕获目标，而他们如果想要把抓来的瓦加人运走的话，至少也得有交通运输工具才对。另外从他们当时出现的方位来看，他们应该就是从这附近开始进入沼泽地的，换言之，他们的运输工具可能就隐藏在附近！
　　　　想到了这点，李巍便兴奋不已，立刻将电子鹰调了回来，开始在以大家目前所处的地点为圆心，以两公里为半径的圆形区域内搜寻可能存在的交通工具。
　　　　数分钟后，好消息传来——在南面大越一公里处的山脚下，有辆气悬浮车。
　　　　李巍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了杰利和雷昂，并让他们在原地休息，自己独自去找那辆车。
　　　　已经累到接近虚脱的杰利自然没有异议，而雷昂也只是叮嘱了一声“小心他们可能还有同伙”。
　　　　李巍扬了扬手里的枪，让他们尽管放心，便大踏步的望南边去了。
　　　　“你说，舰长一个人去，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达沃似乎还有些不放心。
　　　　“怎么会？别忘了，那四个维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米特拍着自己弟弟的肩膀说。
　　　　“不是这么说的吧……反正，我觉得我们应该一起去看看。这里就我们两个还有足够的体力了。”达沃摸着下巴道。
　　　　“这……你说的也有道理。”
　　　　两兄弟自顾自地商量着，也没管身后的雷昂和杰利怎么看，决定了以后，两人便一路小跑着，循着李巍的足迹追了过去。
101　两兄弟的初战！（下）
　　　　一公里，在平时不过是李巍三分钟慢跑的距离，不过这一次，因为顾忌车里可能还有那些人口贩子的同伙，李巍便将速度放慢了，这也使得米特和达沃很快赶了上来。
　　　　对于两兄弟主动要求来帮忙，李巍当然是欣然接受，在情况未明的时候，他们敢一起跟着自己过来，这至少说明，他们还是有心要锻炼自己胆量的。这就是好事了。
　　　　三人很快到达了电子鹰所提示的目标地点附近，并在几棵高大灌木后隐蔽了起来，而前面山脚下一棵大树旁，一辆被涂上了与周围土地背景色相近的深棕色迷彩的气悬浮车已经可以透过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车旁的树荫下坐着两个人，和先前遇见的那几个人口私贩一样的打扮，身上的武器也是同样的规格。
　　　　李巍拿出热源探测器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车里还有一人。
　　　　这样，也就是三对三的局面了。只不过，想到自己这边的两人是米特和达沃，并非是杰利和雷昂，李巍心里便是一阵苦笑。
　　　　如果对面的三个人都在车外，他完全有信心以手中的高斯步枪，用三枪来依次解决掉他们。不过，有了那台车，以及车里的那人，李巍却并不怎么有把握了。
　　　　假如先打死外面的两人，车里的那人驾车逃走的话，可能这趟就算白跑了，甚至那台车里可能还携带有大型武器，那就更是凶险。
　　　　但想要先打死车里的那人，从观测结果来看，那台车似乎是带有轻型装甲的改装车，李巍大概估算了一下距离，想要一枪击穿装甲，并做到一击致命的话，以手里的高斯步枪目前的状态，可能性并不大。
　　　　不过，高斯步枪的另一大特性就在于可延展性。制作工艺完备的高斯步枪，都可以加装二级推进管——也即是在弹丸射出枪管时，在进入二级推进管时再经过一次电磁力加速推进。
　　　　理论上说，只要能源充沛，这种加速管可以无限延长，实际上这也就是个小号的电磁轨道炮，只不过作为单兵步枪，一个人可以携带的电源动力毕竟有限，李巍所携的这种产自巴灵顿的高斯步枪，就只能加装一只二级推进管。当然，多了一只推进管，想要一发弹丸击毙车内的人也就很轻松了。
　　　　只是加装了二级推进管的步枪也就失去了灵活轻便的特性，为推进管蓄能充电也需时间，使得射击频率变慢，因而只能用作远程狙击武器——何况想要扛着总长两米多的枪，连续打击不同方位的目标，那简直就已经是杂耍的程度了。
　　　　李巍从背包里拿出了组装推进管的组合元件，一边组装，一边告诉身后的两兄弟：“一会我来解决车里的那个，你们在我得手以后马上开枪，打死外面那两个，听明白了吗？”
　　　　两兄弟互望了一眼，禁不住都往后缩了一步。
　　　　“你们不是来帮忙的吗？”李巍略带愠怒地看着两人，问道。
　　　　“我们是来帮忙的，可是……”米特的眼神里充满疑惧，“我们没用过枪，更没杀过人，你要我们开枪……这，这简直太可怕了。”
　　　　达沃则索性把枪搁到了地上，缩到一边去了，“我们把枪给你，你来……”
　　　　李巍苦笑，“你们看我有几只手，可以一次拿几把枪？”
　　　　两兄弟对眼前的局势也很清楚：想要夺车，就必须杀死那三个维洛人，而李巍一个人又没有十足把握，哪怕让一个维洛人活了下来，恐怕结果就不止是夺车不成，更有可能打草惊蛇，曝露李巍他们一行人的存在。
　　　　只不过，让生来就应该做艺术家，在维洛人的统治下又做了两百多年“贱民”，被迫与一切军用器械隔绝的瓦加人拿起枪来杀人，也的确困难了一些。
　　　　维洛人的统治并非只是占领，更多的是持续为瓦加人洗脑，向他们灌输自己就是生来要为维洛人，为整个银河系里其他民族工作的宿命工匠，并使得他们一生都接触不到任何可能让他们产生反抗、暴力念头的工具。
　　　　“看来，维洛人在这方面做得太成功了。”看着两兄弟把电击枪放到自己脚边，李巍不禁苦叹。
　　　　“李，我们……我们真的做不到，要不，再想想别的办法吧？”米特试着和李巍商量。
　　　　“你们到底害怕些什么？”李巍索性放下手头的组装工作，好好地问个明白。
　　　　“我们不想，也不能杀人……这是我们的信仰。如果我们杀人的话，死后我们的灵魂会被丢进无穷无尽的黑暗里，禁锢在永暗之地，受永世的折磨。”达沃微闭双眼，一副虔诚无比的样子。
　　　　“杀一个人也会受这样的惩罚吗？”李巍笑着问。
　　　　“是的……这可一点也不好笑。”米特很认真的答道。
　　　　“那你们到底在担心些什么？”李巍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给你们的只是电击枪，在这个距离上，顶多不过是把人击晕罢了，根本不可能杀人，你们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两兄弟狐疑地看着地上的电击枪，又抬头看着李巍，似乎并不太相信李巍所说的。
　　　　李巍笑而不语，从地上捡起一把电击枪，顶在自己胸口上，并开了一枪。
　　　　电流传遍全身，一股剧烈的疼痛和酥麻感让李巍浑身剧颤着倒了下去。
　　　　米特和达沃吓得脸色大变之际，李巍却嬉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顶在身上也不过是把我击倒了而已，就算那些人的身体比我差得再多，也死不掉吧？”李巍将两把电击枪都拾起，又递到两兄弟面前。
　　　　有了李巍的亲身示范，兄弟俩终于不再为杀人而害怕了，连忙接过枪。
　　　　“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不担心了，现在还害得你受苦，我们……我们真是没用。”米特颇有些自责起来。
　　　　“行了，多的话不用说，你们过来吧，我来给你们选好地点，随时准备开枪射击。”李巍招了招手，将两兄弟叫到跟前，又带着他们走上了旁边一小块突起的土丘上，教会两人匍匐射击的姿势后，自己又回到刚才的隐蔽点，继续组装推进管。
　　　　待推进管一组装完成，李巍便也扛着加长了的高斯步枪来到土丘上，见两兄弟正按自己交代的，集中着所有注意力，分别瞄准着各自的目标，李巍赞许地点了点头。
　　　　将拥有了二级推进管，已成为强力透甲狙击武器的高斯步枪架设好之后，李巍便也匍匐了下来，握紧了枪，并在红外瞄具的视界里微调着瞄准方向。
　　　　“还记得我说的吗？”李巍并不抬头，轻声问道。
　　　　“记得，你开枪，我们就立刻开枪！”两兄弟齐声答道。
　　　　“那，就准备了！”
　　　　李巍不再作声，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瞄准上，并开始调匀呼吸。
　　　　高斯步枪因为体型的限制，是无法做到高斯炮那种锁定后自动调整弹丸飞行轨迹使得打击趋于精确的，因此，高斯步枪在远距离的射击上，尤其是这种精度要求极高，必须一枪毙命的情况下，同传统的狙击武器并没什么两样。
　　　　在调整了半分钟后，李巍终于轻轻扣下扳机。
　　　　刺耳的尖啸声响起，那是弹丸极速摩擦空气带来的声效，几乎紧跟着的，是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那是弹丸射穿了车辆装甲时的声响。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
　　　　而在树荫下乘凉的两个维洛人还未对诡异的声音和近乎凭空出现的那道耀眼的红色弹痕作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两道淡蓝色的光线便从同一个地点射向他们的胸口。
　　　　由高强度的紫外线电离空气，并随即放电，以电离化的空气为介质，对远距离的目标进行精确电击，这便是经过安雅改进多次的，被李巍命名为“雷霆”的电击枪！
　　　　“BINGO！全部解决！”
　　　　李巍长出了一口气，兴奋地喊着，并将高斯枪扛在肩上，跳下土丘，走向那台气悬浮车。
　　　　“李……舰长……要当心那两个人醒过来啊！”米特在后面很不放心地高喊。
　　　　李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土丘上露出的两颗脑袋，笑得很有些阴谋家的味道：“醒不过来了！你们的电击枪在这个距离上可是足够猎杀你们这里的瓦斯台巨蜥的，维洛人难道能比体型大他们十几倍的巨蜥更耐电击吗？”
　　　　“你……你不是说不会杀死人的吗……”米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拼命摇着头。
　　　　达沃则想到了另一件事，“不对，你刚才明明自己也对着自己开过枪的！又怎么会……”
　　　　“哦，你们说这事啊……”李巍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我让安雅设计和改进了这种高杀伤的电击枪，当然也要有配套的防护措施了，我身上的防护服就加装过了高电阻隔离层，同样的电击效果，也就是让我疼上一阵罢了，至于打到都没穿多少的维洛人身上……但愿他们的内脏没被你们那两枪给烧熟了吧。”
　　　　说罢，李巍头也不回地走向气悬浮车。
　　　　“完了，完了，这下，我们都完了……”
　　　　几近崩溃的两兄弟呆呆地坐倒在土丘上，一阵头晕目眩。
102　魔鬼
　　　　一直到被李巍一手一个给扛到了车上，兄弟俩还在喃喃着什么“我们的罪恶无法洗清了，我们是魔鬼”一类的胡话。
　　　　李巍也知道信仰的可怕，杀人这种事在瓦加人看来就是违背了信仰，否则一个被奴役了二百多年的种族为何还不知自发反抗，而只能求助于外力来帮助自己？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两个家伙终归已经“破戒”了，李巍很有信心将他们两个很快“调*教”成瓦加人历史上第一对敢于开枪杀人的战士。
　　　　从普通人成为战斗者，需要的其实并非是作战的技巧，最为重要的，是一颗敢于拼杀的心，而瓦加人所欠缺的，就是这样的一颗心。
　　　　李巍慢慢调试和试验着车辆的各个系统，毕竟这是陌生种族的科技，李巍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学会如何控制这台车。
　　　　而米特和达沃双手抱着他们刚刚用来击毙了维洛人的电击枪，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但实际上又什么都没有看，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怨悔当中。
　　　　“……我们的灵魂，将要受永无止境的折磨，可是，我们并没有想这么做，我们被骗了……被骗了……”
　　　　米特的眼中开始由懊悔，渐渐变成了怨愤。
　　　　“是李，是他骗了我们，是他！他才是魔鬼，我们是无辜的……”
　　　　米特忽然圆睁双眼，猛地从车后座上跳了起来，将枪口抵在了李巍的后脑上。
　　　　感觉到冰冷的枪口抵住自己后脑勺，李巍却没有一丝惊讶，脸上轻松写意地表情似乎说明他很乐于出现这样的场面。
　　　　“嗯，不错，都知道选择我没有保护的部位作为攻击点，看来，你们开始懂得怎么杀人了！”李巍笑着赞叹道。
　　　　“不！我们没有！我们只是被你欺骗了……你让我们违背了自己的信仰，你……你才是魔鬼！我们瓦加人不需要你这样的魔鬼来帮助我们！你，你走吧，你们都走，离开瓦斯台，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帮忙！”
　　　　米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而一旁的达沃则无比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他是多么担心哥哥在情绪激动下不小心再次开枪，但他也不敢上前去阻止，他自己的内心里也是一片矛盾。
　　　　“开枪啊，打死我这个魔鬼！”李巍的笑容不减，大声地说着。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们是不可以杀人的……”在李巍没有任何明显反应的情况下，米特的情绪反而稍稍缓和了下来。
　　　　“好！那我就来告诉你，这一切是为什么！”李巍陡然换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慢慢转过头来，又慢慢伸出手去，接过了米特手里的枪。
　　　　两手空空的米特颓然地坐了下去，眼神里掩不住的失落让他的脸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扭曲了。然而此时，李巍反而并不觉得那张脸是丑陋的。那是张充满悔意和无助的脸。
　　　　“我先问问你们，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去巴灵顿，去向从前与你们并没有任何瓜葛的巴雷亚罗帝国求助？”李巍心平气和地问。
　　　　米特将头埋到了胸口，并不答话。
　　　　一旁的达沃替他作了回答：“因为我们不想再被当成奴隶，要么被卖掉，要么，就被迫在那些矿场和生产线上做苦力，那不是我们瓦加人想要的生活……”
　　　　“只是这样吗？”李巍摇头笑道，“难道，你们就不恨那些维洛人？”
　　　　“恨……我们恨！但是，这不表示我们就能够杀了他们。”达沃显然也对李巍欺骗了自己耿耿于怀。
　　　　“那你们想过没有，你们只是憎恨你们的敌人，却不敢，也不想奋起杀人，你们以为，只凭我们一艘战舰，和那一点点可怜的武器装备，就能吓跑维洛人？还是你们把杀人的工作都交给我这样的外人来做，让我们做恶魔，你们继续做你们善良的天使？每个人都不想做恶魔，不想承担杀人的恶果，最后就任由外族将你们的亲友，你们的族人当作奴隶来卖掉……你们难道就不觉得，你们可悲的善良很伪善，很自私吗？！”
　　　　李巍一番义正词严的话，直指米特和达沃的内心，让他们平生第一次开始真正怀疑起自己的信仰，自己从小就接受的瓦加人传统道德观——“不存争斗之心，不存杀伐之念，不行卑劣之事”，如果所有瓦加人都认真地执行这样一套道德准则，那么，又靠谁来解救整个种族，整个瓦斯台？
　　　　“我们……很自私？”米特慢慢昂起了头，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李巍。
　　　　“没错——如果你们继续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在敌人面前宁可当缩头乌龟的话！”李巍慷慨激昂中，言语句句不离对兄弟两人，甚至是所有瓦加人单纯想法的批判。
　　　　“那……我们该怎么办？”达沃相对于哥哥更加相信李巍的那一套逻辑，并已经视李巍为能够给自己指明道路的导师。
　　　　“很简单！”李巍眼中流露出一股狠辣和果决，“你们，做一个和我一样的魔鬼！”
　　　　两兄弟眼中都泛起了一丝别样的神色，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曙光，但似乎那道曙光又极难抓住。他们还没有下定决心。
　　　　李巍转过身，继续捣鼓起车子的控制系统，终于将引擎成功发动了。一阵低鸣声过后，压缩气体由车体下方喷出，形成的气膜将车体托举了起来，车后部再度喷射出的压缩空气则使得车体开始加速前进。
　　　　这台气悬浮车的速度比李巍预想的还要快，一公里的路程，连同加速和减速过程，也只用了不到15秒。
　　　　当李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雷昂和杰利已经迎了过来。
　　　　“看起来很顺利啊。”雷昂笑着，走上前，看了看那台车，“这车还真不错，看起来不比巴灵顿人用的差多少……居然还有防弹装甲？”
　　　　“的确。”李巍深感赞同，“对我们现在来说当然不是坏事，不过，想远一点的话，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雷昂和杰利何尝不明白李巍的意思——这辆从维洛人手里夺来的车越是先进，说明维洛人与巴灵顿人之间的技术差距越小，也就说明他们此行越艰难。
　　　　不过，现在可不是长他人志气的时候，在李巍简要说了说抢车的经过后，雷昂和杰利还是显得很兴奋，尤其是听到米特和达沃也亲自上阵作战了的时候，更是又新奇又欣慰。
　　　　倒是可怜了一直闷坐在车里的两兄弟，对于李巍所说的，他们既没法反驳，也没办法作出什么积极的反应。
　　　　有了这台设施齐全的气悬浮车，又手握通过电子鹰搞到的地形图，没出一分钟，他们便找到了那个不知究竟是属于卡邦还是斯比特部族的居民点。
103　内贼（上）
　　　　瓦加人的“部族”概念，同人类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近似部族、部落的概念基本相当，只不过，瓦加人的部落彻底打破了李巍心目中对“部落”一词的印象。
　　　　瑰丽的百层建筑，虽然不及发达文明里千层高楼的宏伟，但对于一个人口不过几千人的部落而言，这已经足够让李巍和雷昂看得目瞪口呆了。
　　　　“这……只是个部落而已？”立在一座小山头上，李巍远远望着巍巍耸立的大楼楼顶，疑惑道。
　　　　“我们瓦加人只是一直没有发展军事，又不是科技落后……”米特嘟囔说。
　　　　“不过，几千个人的‘村落’而已，需要盖这么高的楼，修这么宽敞的车道吗？”李巍转过头来问。
　　　　“是‘部落’，不是‘村落’……我们瓦加人的行政概念和你们是不同的。”达沃还是那么热衷于纠正概念性的错误。
　　　　“好了，不管是什么，你们两个都应该去做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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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担心居民点内的监控系统会曝露自己，李巍没敢靠近，而只是让身为瓦加人的米特和达沃两兄弟进入居民点去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