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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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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九天明月心又到底在前来的使臣谁人手中?
  “先不用急,派人暗中监视便可,记得不要打草惊蛇。”容狄沉吟了半晌,南帝前来恭贺说来并无不妥,可是此次北国朝纲发生**,北帝被人下毒,至今亦是未醒,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北国众皇子蠢蠢欲动。
  随后君惊澜借机控制了局势并拿出了传位圣诏,说来那传位圣诏从公布天下到随后北越向其它两国发出国函邀请,到现在为止只一个月而已,按理说,南齐所来的使臣绝对不会是南帝才对。
  君王乃一国掌权者,不可能会轻易离京!
  可此次不止十三王来了,连南国帝君也来了,墨白尘,素然居士?
  他倒是还真想看看这个六岁便登基即位,十六岁亲政掌权的南帝到底是何等的人物,居然能在五年前方才亲政一年的时候便敢向大秦开战。
  大秦,南齐,北越,三国鼎立的局势保持已久,三国国力说来都相差不远,但仔细来论大秦依然还属三国之首,物资民丰,朝野安泰,且国之统治者公正来道,也不算是昏庸,然则,这南齐竟然先挑了大秦下手。
  这委实有些不合常理!
  容狄自怀中掏出一枚竹片,垂眸,手指轻轻的触摸着上面冰凉的温度,还有那云中火焰的图腾和字体,若是无忧在此定会讶然失色,因为那样东西竟和顾家所保有的那一块竹牌一模一样。
  那竟是:曦和令!
  男子微微蹙眉,南齐帝君至,会否也是为了这样东西?这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大约这三国的帝王没有一人不想得到它。
  可南齐人又是如何得知那样东西在顾府的呢?并还遣了人在顾家潜伏多年?还有,顾家那枚曦和令又是从何而来?他曾派人查过,顾家祖上是庶族,出身清白,从顾亭之的父亲也就是无忧的外曾祖父辈才涉入官场。
  一切都并无任何的不妥,按照道理来说,那枚曦和令不应该出现在顾家才是!可偏偏顾家却有一枚三国帝王都想得到的曦和令。若非无忧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秘密,解了顾家的困局。
  只怕顾家早晚也逃脱不了既定的命运。
  如今他手中有一枚曦和令,若无意外,无忧手中当还有一枚曦和令,那么,还剩下的最后一枚曦和令,又到底在谁的手中?
  想想似乎都有可能,不管是南北二帝,甚至是大秦的那个人,他们的手中可能都握有最后一枚的曦和令。
  果然是他这几年隐世懈怠了,居然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
  容狄蹙了蹙眉,将东西得新收了起来,看向寒濯道:“那太子府里有什么动静?君惊澜离开太子府了没有?”
  寒濯愣了一下,见容狄又撩眼望了过来,这才硬着头皮道:“回主子,太子府里君惊澜已经得到了消息,不过,不过主母也和君惊澜一起出了府。主子放心,齐风一路都跟着,绝对不会让那个禽兽疯狗有机会伤害到主母的。”
  见男子瞬间变了脸色,寒濯又连忙的加上了最后一句,可不就是禽兽疯狗么?那该死的疯死居然敢毁主母的容,当真是该死千次都不够。
  寒濯心中瞬间将北越皇室祖宗全问候了无数遍!心中还有一句话却是没敢再说,据齐风所说,君惊澜那个该死的混蛋,对主母,似乎,似乎非常的友好,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的没安好心。
  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只怕绝对会受刺激的。
  容狄脸色冷凝,转瞬,红唇一掀,声音里也多了一丝冷戾道:“那千易呢?本郡让他准备的衣物等东西可有准备好?为什么一直都不见人影?”
  寒濯闻言微微抽蓄了下嘴角道:“那个,主子千叔他现在应该还在成衣店吧应该,不过,主子您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么?其实,有暗卫,主子不是还下令将瑶光调了回来么?”
  “属下已经发出了消息,她本就在北地,应该很快就可以赶来,到时候有瑶光在主母身边,暗处还有暗卫,应该就没问题了,主子大可不必,不必扮成女子,这实在是……”实在是太有损主子的威严了!
  寒濯实在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尤其看着自家主子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若是再梳起发髻,穿上女装,只怕是会疯魔了整个天下吧?
  若是看了主子穿女装的样子,他实在很担忧,这天下间的女子以后还能入眼么?若如此,他以后找娘子怎么办?总不能把自家主子娶回去吧?
  就算他想,那他也没有那个胆儿啊!
  那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得打一辈子的光棍了?这会不会太惨了一点儿?寒濯脑子一转,似乎眼前已浮现一副画面。寒风萧瑟的大冬天,一个孤老头子走在那风雪漫天的小道上,孤孤单单,凄凄惨惨!
  而那张脸,头发花白,胡子花白,布满沧桑,那就是,他自己!
  嘶——
  寒濯打了个激灵,连忙将那画面给强行驱走,那实在是太惨了,何止凄凄惨惨,那还得加上一个惨惨凄凄才行。他嘴角抽蓄的再次看向自家主子,蠕了蠕唇真的很想劝一句,主子啊,咱别这样行么?
  然则,他还未开口坐在旁边的男子凉薄而冰冷的声音便已响起。
  “本郡如何做,还要你来置喙?”
  容狄冷冷的瞥了一眼寒濯,只一眼便让寒濯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他接道:“你去看看,让千易赶紧的准备好送来,若是一个时辰后本郡看不到东西,你告诉他,就说本郡说的,让他自己回去地宫或者极北之地,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本郡的面前了,还有他想知道的以后也都别想再知道了。”
  只要能在她身边,便是扮做女装又如何?她的安危,难不成还比不上他那小小的尊严和威严么?没有了她,他还要尊严威严做什么?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
  寒濯劝说无望,只能领命的退了出去,心中却是有些犯嘀咕,这主子就是主子,实在是太腹黑了,明明知道千叔最在意什么,偏拿自个儿来威胁千叔,有主子这句话,看千叔他还敢不敢再那给他磨蹭?
  想着他却是猛的顿住了脚步,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刚刚,主子那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主子已经参透了那其它几样乾坤方到底是什么了吗?
  寒濯脸上浮上一抹欣喜,主子睿智天下无人能及,说不定他真的是已经参透了玄机,说不定,那剩下的几样东西主子他真的参透了,就算不是全部但肯定也参透了部分,假以时日,主子他定会全部参透的。
  到时候主子就有救了,真是太好了!
  他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千叔,让那个老家伙也好好的高兴下,寒濯如是想着,脚步加快很快便出了酒楼,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楼上,容狄脸色冷凝的看着窗外,深遂而幽深的眸光落在那涌动的人潮之中,似乎在寻找那抹心心念念的身影,只那完美的唇畔却是勾起了一丝凉薄而森寒的弧度。看来,是他制造的麻烦还不够多,伤他的也还不够重。
  君惊澜,倒也不亏是个人物。费尽心力夺了帝位,这个时候不担心着自己登基大典能否顺利举行,不关心如何接待各国使臣,以防出了乱子,却还有心思和他玩儿心眼儿?
  便就在男子思忖的时候,街道的尽头拐弯处,一辆华丽的轿撵缓缓的拐过了街口,第一时间出现在男子的眼中,原因无它,那轿撵实在太华丽,大概,没有人会不在第一时间看过去。
  而在撵出现的瞬间,整个待道上的人群也都纷纷自发自动自觉的,在第一时间替那轿撵让开了一条宽阔的道路,以方便那轿撵能够在街道之上顺利的通行而过。
  看着那摇曳垂下,不停飘摆的血色纱帐,和沙帐之中隐隐约约的两道人影,容狄眸光顿时更加森冷了几分。

  ☆、第436章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幽幽的红色纱帘晃动着,轿撵走的很平稳,洛无忧一袭素色锦裙坐在轿撵之中。这是她第三次上这轿撵,前两次却都只有跪在恶魔脚边的资格。
  此次虽坐着,可她却宁可不进这轿撵。
  看着强行坐在自己身边的妖娆男子,便让她有种恨不得将他踹下去的冲动,聪明如洛无忧,虽一时未想明白这男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可自他出府之后强行和她坐在一方,还有意无意时不时的想要触碰她的举动。
  她若再看不分明,她当真便是蠢笨如猪了。
  侧头避开恶魔再次伸过来的魔爪,洛无忧挪动身子想再让去旁边,却发现自己已让到了边缘,根本无法再让,而那恶魔身子旁边的华丽椅榻却是空出好长一大截。偏这软榻只置了一方长榻可以坐人,让人根本再移无可移。
  洛无忧清冷的面色已冷若结霜,侧首,一双幽眸看向旁边妖娆贴过来的男子,声音清冷已极:“殿下,可否劳您大驾往那边移一移,无忧身上的伤还未愈,您坐的这般近,已让无忧无法呼吸,亦会影响到无忧身上的伤势。”
  她这是在影射他污浊了她面前的空气?
  君惊澜高挑浓密的眉峰一笑:“爱妃放心,本殿一会儿就会宣诏我北国所有的御医前来替爱妃看诊,绝对不会让爱妃的身子有半点不适,亦绝对不会影响到我们七日后的大典,届时,本殿与爱妃成亲的婚礼也会同登基大典一同举行。”
  “本殿还想牵着爱妃的手,一起走上那最高位,又怎么会让爱妃的身子抱恙呢?有爱妃站在本殿的身边,陪着本殿一起看遍这万里河山如画,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这种感觉,啧啧,本殿便是想想也觉得,那大概会是本殿这一生中,最最最,最美的事了。”
  男子音调变得柔软至极,妖冶的面庞之上绽着艳丽的笑,张口便吐出一连串的甜言蜜语,一口一个爱妃叫得极为顺口欢实。
  狭长凤眼紧紧凝视着少女的眼睛,里面似乎氤氲着无尽柔情,想要将少女紧紧的束缚,让她再无法逃离。
  那凤眼眸底却是闪过一抹幽暗的流光!
  女子,他见的太多,对付女人的手段,他这个被世人誉为举世无双的第一风流下流太子爷自认为,他若称第二,这天底下还没有人敢认第一。
  洛无忧,洛无忧,他便不信还她能逃过他这般温柔的攻势!他堂堂未来的北国帝王,若然拿不下这个小女子,传出去颜面何存?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他君惊澜在女人面前何曾这般伏低做小过?
  不过无妨,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和她耗,他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忍了这么多年才一举夺得帝位。自然也可再花同等长的时间来俘获一个女子的心,反正,大局已定,他亦是无聊的很。
  与她,与容狄,便来这么一场持久战,反倒是让他空闲的脑子有了消磨之处,还真是,很期待他们三个人之间的这一场角逐。
  最后,到底谁胜,谁又负?
  君惊澜笑意加深,心中升腾起一股兴意和战意。人生,总是要多几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那生活才更加的有乐趣。能够让他一生中唯二吃瘪的两个人,他就不相信,最后输的会是他。
  他君惊澜的人生中,还从来没有过输这个字!
  赢回来,那是必须的!
  男子突如其来的温柔却只让洛无忧眸光微暗,听着男子的话,看着男子志在必得的眼神,连呼吸都已停滞:“太子殿下说,成亲婚礼和登基大典一同举行?为什么本县主会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决定的?”
  成亲,举行婚礼仪式?
  实未想到君惊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以为他下诏便已算了,绝对不会想到这茬,毕竟登基大典已在即,他隐忍那么久才得到帝位,自然会极其看中,就算封后也不会将仪式一起举行。
  一定会押后,毕竟登基之事何其庄重,乃举国大事。若那样的话说不定她早就拿到九天明月心,而后借机脱身了,也必不存在这个担忧了。她先前一直未下定决心,便也是因此。
  君惊澜下诏极快,她心存着一丝侥幸,却不想,那侥幸最终还是被打破,虽然她只顶着一个虚无的莫言的身份,可是,她却万万亦不愿意嫁给除了容狄以外的任何人。
  她更不愿意,让他亲眼看到她嫁给另一个男人!
  哪怕,这一切都只是假的!
  可是若不如此,她便要放弃这个机会么?放弃得到九天明月心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八个月的时间,加上在路上耽搁的,现在已去近两月,只剩下半年,半年时间,除了容王府中已找到的万年火狐血,千年冰魄,血月圣莲,以及她凑巧得到的麒麟墨参,还有从君惊澜手中得到的彼岸之魂。
  他们也才拿到五样,极北之地的绝地赤焰籽还不知容狄那边有没有消息,柳随风那里亦还不知道有没有进展。无忧城大表哥和流云那边她亦是送了信,让他们全力帮着找寻。
  只是,找这些东西都要花时间,一时半刻哪有那么巧就能寻到?
  除了九天明月心,也还有剩下的三样东西,双翼地龙须,地狱黄泉水,还有胭脂血泪,她都还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再加上绝地赤焰籽,算起来,十味药,他们还差整整四样。
  就这还得算上他们拿到九天明月心以后。
  然则,等拿到九天明月心,时间已绝然不足半年,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她又要去何处寻那其它的四样东西?
  若拿不到,容狄就会死,他就会死……
  洛无忧脸色煞白,刹时间,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已停止跳动,血液凝固,似无法再动弹呼吸,那个字她一直不敢去想。可是,她不去想它也一直存在,一直存在她心底。只不过却被她一直刻意的忽略。
  而此刻,这个问题她却不得不重视。
  少女刹那间的脸色大变,以及那眸底氤氲的浓浓惶恐和害怕,让君惊澜一愣,不管何时何地,她似乎都是平静而从容的。便是她拿走彼岸之魂,被他一掌一掌差点生生拍死也没有怕过。
  也便只有在被他强行喂下朱砂泪时,她的眼中才浮上慌乱,恐惧……
  可此时那眼中的恐惧和慌乱竟是比那时的还要深!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慌乱什么?害怕和他成亲的仪式被那个男人看见么?会是这样么?
  或许吧……
  君惊澜眼中闪过一抹阴色鹜,眨眼之间,却又掠过一抹不对劲,总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若真是如此,她大可选择昨夜和他离开便是。
  以那个男人的武功,若真是想要强闯,在他昨夜准备并不充分的情况下,他想闯出去,其实并不难,若不是她的反抗,容狄只怕早就成功了。
  可她为什么如此执意的留在他身边?到底她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还有她那般费尽心思想要得到彼岸之魂又是为了什么?彼岸之魂于她来说,到底有何用处?让她为了拿到,不惜拼上性命?
  在他看来,她似乎并不像是一个会这般冲动的人才是!
  “自然是刚刚了,本殿方才想起,虽然本殿已下了圣诏立你为妃封你为后,可立妃封后这般的大事,自是得有隆重的仪式了。人生两大喜事在即,本殿自要让它喜上加喜。这样才够热闹不是么?”
  君惊澜压下满腹的疑惑,伸出手指轻挑起少女一缕发丝轻柔的抚弄,脸上复而挂上一抹邪肆而魅惑的的笑意。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他总有一日会查清楚的,便如她说的那般,届时,一切自见分晓。
  反倒是容狄,不知得知这个消息,会不会气到内伤?
  试问,这世间又有哪个男子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嫁与别人?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穿上嫁衣,站在别的男人身边还能忍下去?
  除非他不是人!
  君惊澜的声音终于让无忧回神,压下满腹忧虑,抬眼看着君惊澜,她沉声道:“殿下似乎忘记了本县主今年还未及笄,无忧方才十二岁而已。”
  “本殿自然知道,你的年纪本殿怎么会不记得?本殿时时刻刻都记在心中,更是一天一天的盼着你长大。不过这于我们举行成亲仪式有何关系?民间早嫁的女子也不是没有,不是么?”君惊澜回的一脸无辜,看来,她亦是无计可施了,竟也只能一次次拿年纪来说事。
  若真的在乎,当日在秦宫大殿他便不会当殿请婚了,虽说那时候不过作戏的成份居多,可或许是一直以来演戏演的太久。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什么是作戏,什么又是现实。
  连带着,他的骨子里也被染了那残暴不羁的气息!
  “……”
  洛无忧凝视男子,眸光清冷无垠,半晌无话,这个男人作了决定,是不会更改的,便之如他要带她出府一般,便是她拒绝也无用,他既说了会一起举行仪式。想来也不会再更改,这仪式是不可能会取消的。
  说来他突然有此想法,还有他今日这些反常的举动,为的也不过是想打击容狄,击垮她罢了。终究,还是因为昨日容狄的出现,让他改变了态度,也改变了对付他们的手段。
  而不管他如何做法,她都只能以一个字应对。
  忍,除了忍亦只能是忍!
  为了九天明月心,她再如何不想忍,都得忍!而她,也相信容狄,他一定会了解,一定会体谅。他把自己看的那般重,他一定可以体谅的!她一定会尽快的拿到东西,然后脱身,一定会!
  “言儿,你干嘛用这般露骨的眼神看着本殿?你用这春水般柔软,含情脉脉眼睛看着本殿,本殿可真是有些消受不住了,怎么,你不信么?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本殿可都是已经起反应了?”
  少女那沉静的目光让君惊澜极为不喜,帘外那道阴冷的视线,却又让他嘴角浮上一抹灿然的笑,身子微微前倾,放开手中那一缕少女的绣发,他转而握住了少女的手一拽,便直直的探向了自己的下面。

  ☆、第437章 下流太子,最强攻击

  君惊澜说的暧昧无比,出手亦如闪电般极快,一只手抓着少女的手探向自己的下面,一只手绕向少女头部,身体一个前倾,整张脸顿时凑进少女,几乎快要面贴面,无忧想躲可因着本身的距离较近终是没有能躲开。
  男子如此下流又龌龊的举动,本能的让无忧心下一沉,那突如其来的动作更是让她心惊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眼梢一挑,瞟到外面不远处阁楼上的那抹身影,一颗心终是沉下谷底。
  想要挣脱,这恶魔却是握手握的极紧,用力极大,根本不容她后退闪躲,男子带着龙涎香的气息直直喷撒在少女冷凝的脸上,让少女胸中一阵剧烈的翻滚,肚腹之中一股热流上涌,直直抵上喉部。
  噗嗤——
  少女红唇一张,一股液体直直从口腔中喷出,全都喷在了离少女极近的男子的脸上,男子白晰的脸庞之上刹时间覆上一层粘粘绸绸的液体。
  微微泛黄的水夹杂着一些颗粒物,如蛋花一般,让男子那长而卷翘的睫毛都粘在了一起,有些撑不开,那酸味浓绸的物体,有的从额头滑落脸颊,有的还挂在鼻间,而后一点点滑落至半空,滴落在男子那一袭血红的袍子上。
  一股酸臭味儿肆意的漫延在整个轿撵之中,更直直冲进男子的鼻翼之中,这空如其来的攻击,让一向残暴自负的北国太子殿下也是彻底的蒙怔在了当场,如同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连眼睛也忘记眨,就那般的瞪眼看着少女,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唔……”
  少女脸色发白,胸中一阵翻滚,喉间再次发出一阵作呕声。
  那唔的一声响,就像是钟鼓齐鸣般充满了震慑,也终于让君惊澜在瞬间回过神来。他脸色变得铁青,咬牙看了一眼就要再次呕吐出来的少女。来不及犹豫,本能的一个飞速的闪身退开。
  随之,艳丽的血色红纱飘摆而起,再缓缓的垂落,红影悠悠晃动的瞬间,原本轿撵之中男子坐身的地方,已是空空如也。
  抬眼远望,只能看到一个红点,如利箭射破长空,眨眼消失不见。
  轿撵之内一空,少女咽下那满嘴的酸气,收回了被男子紧捏的右手双指之间那还夹着的一只银针。银针泛着森寒利芒,若男子再不退只怕注定逃脱不了被扎的下场。
  而那被扎的会是哪里,显而易见!
  洛无忧轻嘘了口气,随之抬头看向路边的阁楼,微风吹起轻薄的红纱,少女泛着微微苍白之色的脸上勾起一抹弧度。明亮的眼眸笑到弯弯,仿如夜空寂寞苍穹中的一弯弦月,即使脸上有着那般长长的一道疤痕。
  却依旧如百花瞬间绽放般耀眼瑰丽!
  那笑,似带着一股神奇的安慰的力量,直直落在男子的眼中,让男子铁青的脸色瞬间恢复如常,倾绝的脸上同样勾起一抹淡笑,似在回应着少女的笑。不需要言语,只用眼神彼此的安慰,给彼此力量去支撑。
  男子俊颜含笑,然,在少女看不到的地方,素袍之下双手却是死死的掐着掌心,滴滴殷红滴落在冰冷的地板,艳丽无比,也心疼无比。
  他的无忧很聪明总能够化险为夷,可是,那轻薄而半透明的红纱之中的那一幕却让他心都被撕裂了一般。她脸上厌恶那般的浓烈,可是却还是那般的强自忍受,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
  天知道,那一刻,他多想飞身下去将她带离魔窟,带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他知道她不会走,早在昨夜他便看到了她的决心。
  她的笑,不止是在安慰他,同样也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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