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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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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花园中时,却是凑巧遇到了洛秉书。
  洛秉书似乎有些没想到会碰到洛无忧,是以有些愣,便就在此时,少女却已盈盈上前向他施了一礼:“女儿见过父亲,父亲怎的此时还未去上朝?哦,瞧我这记心,如今父亲可已不再是堂堂的一朝丞相了。”
  洛无忧说着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一脸恍然惋惜的表情:“说来,还真是可惜,女儿还一直以身为丞相之女而引以为傲,可惜啊,如今的洛府却已变成了庶门,连带女儿身份亦是大跌。”
  “不过,父亲亦不用伤心,今上向来对父亲宠爱有加,父亲亦是圣上一手提拔起来的宠臣。此次因着公主之事被牵怒,想来等圣上怒气消了,会重新启用父亲也说不定。”
  洛秉书看着言笑宴宴,似一脸‘好心劝解’的洛无忧,眸光透着几许复杂,让人看不清,也道不明:“无忧,你是否真那般恨为父?为父……”
  “难道我不该恨么?”
  洛无忧却是冷冷的截断了他的话,忽尔声音清寒至极:“你是我的父亲,你也是娘的夫君,可是你扪心自问,你是怎么对待娘,又是怎么对待我,又是怎么对待安儿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自称这一声为父?你为攀皇枝,将娘打成妾室。你是我的父亲,可你从对我不闻不闻,你从小到大可教导过我?可抱过我?你没有,你从来没有。”
  “不止没有,你还纵容洛仙儿欺辱我,纵容他们数次谋害娘亲,你甚至亲自下令处死娘处死安儿,到最后,你纵容你的妾室生生将娘刺死,害得安儿陨命。我难道不该恨你么?我是恨你,且日日夜夜都在恨,那恨就从未停止过。”
  “你被摘官成布衣平民,再不能那般高高在上,趾高气昂,我恨不得拍手庆祝,看洛府倾塌一朝变庶门,从此门庭没落,我敬佛上香还愿。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罪有应得。你说,我又怎么能不恨你?”
  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却也是她最恨的人。但凡他对她有一丝父女之情,前世她必不会落到那个悲惨境地。但凡他对烨儿有一丝祖孙之情,便绝不会亲自监刑杀了她的烨儿。
  他,好狠的心!
  “你娘,你弟弟,他们,还好么?”洛秉书沉眉看着少女眼中那令人心惊的恨意,半晌无话,良久,蠕了蠕唇却只问出这样一句。
  呵,倒还真不愧是堂堂一朝丞相,她做的那般的隐秘他也能猜到?还是,他想以此来试探她?又或者他还想拿娘与安儿来威胁她?
  “他们当然很好,离开这牢笼,过得好得不能再好。只可惜你不用再想了。安儿绝不会叫你一声父亲,娘也不会再要你。我会将他们接回,你若真对他们尚还存着一份愧疚,那你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三日之后,我希望看到东西。否则,我不介意使用强硬的手段!”时至今日,他既已问出,她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不管他想做什么,都注定只是打错了算盘,娘与安儿身边有容狄派的人保护。
  她也早已联系了桑哲,与大表哥所派的第一批隐卫会合,由他们一起护送娘与安儿返回都城。他们分开得太久,也是时候该团聚了。
  只是这团聚之中,却绝不包括他洛秉书。
  洛无忧说完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自转身,带着婢女离开。每一次看到那张脸,她就会想起他无情掷下令箭监斩烨儿的画面,便无法隐藏她的恨意。
  而容狄说的对,他既给了她嚣张的资本,她又为何要再隐忍?她的怨气,她的怒气她自要还给那些将此强加给她的人。
  有那个男人给她做靠山,她不需要再隐忍!有无忧城做为坚实的后遁,她也不需要再隐忍!她曾经所忍受的一切,娘和安儿所受的一切,也都是时候该加倍的还回去了!
  她要让娘风风光光的回来,光明正大的离开洛家,从此以后抬起头堂堂正正的站在他眼前。她要让他睁大眼睛好好的看清楚,看清楚娘与安儿过得有多幸福,让他去后悔,让他去痛若。
  她绝不会让他有机会再欺娘和安儿一分一毫!

  ☆、第548章 琴寄相思,他为谁伤

  洛府外早就备好了马车,只是原本出行的好心情却是因洛秉书而被破坏了一分。红锦挑开车帘,扶着洛无忧坐了上去,车帘渐渐落下,花园之中洛秉书那萧索的身影也被彻底的掩去。
  红锦撇了一眼自家小姐的脸色,忽的拍了拍额头道:“小姐,对了,昨日的时候璃王府的人送来了拜贴,不过拜贴送来的时候奴婢看小姐弹琴的兴致甚高,所以没有忍心打扰,后来也忘记了,还请小姐恕罪。”
  “璃王?他怎么会给我送拜帖?”
  洛无忧心思瞬间被转移,蹙眉从红锦身边接过了那贴子,找开瞟了一眼,的确是南宫景璃所下,顿时眉宇蹙得更深,南宫景璃对她的心思她并非不知,只是她自认一直都处理的很好。
  她与南宫景璃的交集并不多,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通过柳随风做为媒介,为的便是想要打消他的心思。可没想到,她方才回都,他便递了帖子过来?
  “时间尚早,我们先去西边大街那边转一圈儿,待午时再去烟雨楼。”洛无忧思索片刻将帖子递给红锦,说着却是微微一愣,蓦然间脑子里又出现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如梦似幻的烟雨小筑,它的主人也叫它烟雨楼。
  想到那个地方,便又想到了那个人,以及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还有,那枚被重新放回她身上的传国玉玺。也便想到了和那人之间的种种纠葛。
  洛无忧不由轻叹了一声,原本她临走之时已将传国玉玺还给了那个男子。可在离开后第二天,却发现那传国玉玺竟是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到底是什么时候君惊澜放回她身上的呢?
  大约便是她替他挡箭之时吧,除了那个时候,那日他们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原本她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他们也不会再见。可没想到,他却把北国的传国玉玺又扔给了她。
  她想断得干净,可有了那样东西在,便是相当于有着一丝羁绊。这也让她心中始终存着一丝隐忧。就不知,这些日子过去,墨梦月如何了?亦不知,君惊澜他,到底怎么样了?
  会不会,好了一些?
  她又何时才能将那传国玉玺还给他?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北宫之中。
  一袭红衣妖冶如火的男子静静的矗立在摘星楼畔,手中握着一壶佳酿,不停的往嘴里倾倒着。看着天边逐渐升起的旭日,依旧那般的绚烂,依旧的那般光芒万丈。
  可看着空空的身侧,便连那绚目的朝霞似乎也变得暗淡。
  蓦然转身,男子看着那被重新摆回摘星楼的凤尾琴,随手将那玉壶放在了玉砌雕台之上,举步走到那琴架前,拂袖盘坐在地,五指轻拂拔动着琴弦,有音符自男子指尖流泄而出,仔细听来竟是与那日少女所弹之曲目一模一样。
  悠悠琴声飞落在殿宇宫阙,蜿蜒的长廊之间,一袭宫妆的墨梦月突的驻足,那琴声悠悠,荡气回肠,却又隐着丝丝缕缕低沉的哀伤与清索,让人闻之,心中竟是不自觉得的泛酸。
  那是一种低沉到极致的思念。
  “你们可知那是何地方?又是谁在那里弹琴?”墨梦月蹙眉,突的转头,看向一众宫女,出声问道。
  “回娘娘,那是摘星楼,至于弹琴之人,想来是陛下吧?奴婢听说那摘星楼乃宫中禁地,陛下曾下旨,不许任何人擅闯,娘娘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否则若是惹怒了陛下……”
  宫女盈袖出声答道,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担忧,她是墨梦月自北宫带来四名丫鬟之一,也是最为衷心的一个,自知要留在北宫之始,便奉墨梦月之命对北宫之中进行了仔细的打探,了解宫中禁地和忌讳。
  原来是那个暴君么?
  墨梦月未曾答话,只抬头看着那高高的楼阙,怔怔的出神。实未想到那引起她共鸣的琴声居然是那暴君所弹。而他竟也能弹出如此缠绵悱恻的音律,还当真是让人不能不惊奇!
  只是,他在思念谁?又在为谁伤?
  是那位皇后娘娘么?北帝突然立妃封后,可不到一个月,北后却是突然离奇失踪。临行前一夜,她曾听皇兄提起过,那位北后的身份,实则为大秦朝的无忧县主。而秦都之中的传言,她亦有所耳闻。
  那些传闻传的那般如火如荼,大约没有人会不知吧?更何况不管是皇兄也好,还是十三皇兄也罢,他们一直都关注着大秦的动向。从他们那里,她多少也听到一些消息。
  自然也知道无忧县主与大秦战神容郡王之间所发生的事。她还曾赞那位无忧县主竟能得那样优秀的一个男子如此相待,实乃不凡,更是当世之中少有的奇女子。她还曾与皇兄笑言,若有机会当真想与其一见,结交一番。
  却不曾想,她们不止已见过了面,甚至,她还到牢中还看过她,那个比她还要小的少女,竟就是她一直想要见的人。可惜待她知晓之时,亦是她离开之时。她们最终也未能结交。
  只她更不曾想,那少女不止能得容狄之倾心,更是让这位残忍而暴戾的北帝陛下,亦为她如此伤神。亦是让人无法不讶异,原来这个暴君也有心,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么?
  未几何时,琴音绝。
  墨梦月无奈摇首,领着宫女返回自己的寝宫,转身之际,其中一名宫女却是与人撞在了一起。那人也未看路,一个被撞之下似受到了惊吓,惊呼了一声,手中拿着的东西也掉了一地。
  “对不起大人,奴婢不是故意的……”“
  “本官的画,本官的画,哎呀,那可是本官刚才裱好的画,那可是本官最得意之作,哎……”
  那宫女见对方穿着文官的官服,顿时吓得脸色有些发白连忙跪地告罪。那中年男子却根本顾不上她,看着地上落在地上的画卷不由惊呼的追了过去。
  地上躺着几张画卷,卷轴依旧还在滚动,那画纸也因此而被摊开,露出了画上的内容。那是一抹极为炫丽的色彩,墨梦月与那人都弯腰伸手想要将那画捡起来,然则,却有一只手比他们两人更快。
  一道轻浅的红色掠过,那地上的画卷便已落入了那人手中。
  “臣妾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慌忙行礼,墨梦月眼瞳微缩,心头却是有些慌,琴声骤停之际,她本能想要离开与他错过。却不想他竟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虽然她很喜欢他所弹奏的乐曲,可是这也并不能消减她心中对他的恐惧。
  君惊澜却是并未出声,亦未开口叫平身,男子就那般站在那廊台之间,手握卷轴将那画卷摊开,看着画上的景象怔怔的出神。
  直到许久之后,那画师跪头膝盖都疼了,墨梦月福身福到腰痛腿酸时。那一直瞥着手中画卷的男子,却是突的抬起了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画师。
  “这副画你是什么时候画的,为什么朕不知道?”
  “回,回圣上,是那日微臣路过摘星楼时所做,还请圣上恕罪都是微臣自做主张,陛下若是不喜,微臣回去之后就会将之销毁,求陛下恕微臣冒犯龙颜之罪,求陛下恕罪。”那画师满脸的惶恐之色,已如惊弓之鸟。
  北帝陛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然而,陛下的残暴名声却是早已深深刻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这些日子,陛下处置的人并不少。
  当日一念灵思妙想却不知今日竟会替自己惹来如此大祸,早知他当日当真不该作此画,便是作了也该将之销毁。可他着实喜爱这幅佳作,他又哪能料到,居然会在此处撞到宫女,撞到宫女便罢,竟还引来了陛下。
  这可当真是天要亡他!
  画师抹了一把汗,颤颤微微的等了好半晌,却也未曾等来陛下处置自己的声音。顿时有些诧异的台头,这才发现,他们的皇帝陛下早已在数十米之外。
  墨梦月撩眼看着那男子拿着画卷,仿佛他们全都是空气。看也未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微微松了口气庆幸的同时,却又莫名的有丝失落,想到此,她不禁的紧紧的蹙眉。
  一定是她想多了,或是出现了幻觉了,她怎么可能会为了那个男人而感觉到失落呢?他看不到她正好,如此,她才能更安全。
  “大人还是请起吧,方才婢女无状,撞倒大人,实是抱歉。”甩了甩头将那丝莫名的感觉甩开,墨梦月朝那画师淡声道了一句,便带着宫女与择了与男子相反的方向离开。
  君惊澜一路回到长乐宫中,将那画摊在御桌之上,看着那画中与自己并肩而立的少女,指腹轻触而过,嘴角亦勾起一抹极为满意的笑。这画面是如此的和谐,他们站在一起那般的般配。
  她怎么可能对自己半点情意也无呢?
  洛无忧,你知不知道,朕想你了!你已离开了三十八日,朕便想了你整整三十八日,无时无刻不在想。
  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会想起朕?
  一定会的,看到传国玉玺,你便会想到朕了吧?
  男子笑意更甚,丝毫不觉得自己将传国玉玺交出去到底意味着什么?虽然每任帝王都会有自己的玺印。然而,在国之大事,例如立储,禅位这些重要旨意之上,却都必须加盖传国玉玺的玺印。
  每个王朝都有传国玉玺,那是一国最高皇权的象征。
  若王冲知晓此事,只怕是会气得生生吐出三升老血来,只可惜,王冲却并不知情,与萧云从外面进来,便看到自家主子正拿着那妖女的画象傻笑,王冲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549章 送他一程,君元之死

  那妖女已然离开一个月,这个月里他就再没看到主子笑过,除了处理政事之余,陛下要么是呆在长春gong中看着那妖女用过的东西发呆,要么就是呆在摘星楼里抚琴。
  还好的是,那个妖女终究是走了。
  不管怎么样,他相信总有一天,主子会将她忘记的。到时候陛下还是会好起来的,回到像以前一样,会像他期望的那般,做一个名垂千古的圣明之君!
  “启禀圣上,臣等已将目前所查到的八处圣阴教的据点全数捣毁。与逆贼君逆等人有所接触的全都尽数被歼灭。这些都是臣在其巢穴之中搜回来的资料,不过臣已命人做了仔细的清理,却无多大的用处。”
  萧云将手上的卷宗放在了御案之上:“这些贼人都是单线联系,我们根本查不到他们的上峰。也无法据此追踪,还有殿下命人找的那个灰衣老头,我们的人跟踪他一路出城到边城却还是跟丢了。不过看观他所行之方向,正是入南齐国境的玉峡关。”
  “如今可以肯定,他便是南齐慈安太后的人。那个白衣黑发人却是依旧未查到任何的踪迹。还请圣上示下,下一步臣等该如何做?”萧云方才回来,便急急回宫复命,这次圣上布局近三个月,顺着北国皇室死去的和未死去的几位皇子做了详细的调查。
  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人力,才最终将这些人落在越京,与就近重城的据点一一找出来全部拔除。虽费力了些却也是值得的,毕竟将这些暗桩留下,于北越来讲没有什么好处。
  尤其那些人太过诡诈,就像那个灰衣老者,他派了最好的血煞血隐前去追踪却依然失去了他的踪迹。若非陛下英明早就知悉了对方的底细,只怕他们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路人马?
  “全都剿灭了?”
  君惊澜挑眉呢喃了一声,终于将手中的画卷卷了起来,拿起萧云送来的卷宗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很好,接下来,朕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处理,走吧,你们全都随朕来。卓德海,你也随朕来,到底也是侍候了一辈子的人。也该当一起去送送他了。”
  “是,臣等(奴才)尊命。”
  几人应声都随在君惊澜身后跟了出去,那个他是谁?众人心知肚明,一直平静了这么久,他们都以为陛下已经忘记了那个人,却没想到,圣上这时候却是又记了起来。
  听陛下之言,显然是要将其处置了!
  这里虽依旧富丽堂皇,光线却极为昏暗,门窗都被死锁,空气中迷漫着一股浓浓的难闻药味,和腥臭的味道。殿门被打开,君惊澜领着人走了进来,看着那明黄帏帐之中躺着的人。
  那人面色青灰,颧骨突起,原本饱满的身体透着一种极致的虚弱和清瘦,不过一个多月而已便真是骨瘦如柴,他眼帘半睁半眯,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愣了一下,似想说什么,然而,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只那嘴角流出些泛着乌黄的液体,看在人眼中显得极是恶心。只怕任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人便是在一个月前曾在登基大典之上出现过的北越太上皇,君惊澜的亲生父亲。北越上一任的帝王!
  “你是想要问,朕来这里做什么?”君惊澜挑眉淡淡的说了一句,眉宇间的邪魅不羁之中却是染上了一层森寒的冷意。
  便自不用看,他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对于这个人,大约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了。不仅仅因为他们是父子,更因为他们还是仇人。他便是杀了母后的罪魁祸首!
  君惊澜站在床榻之前,嘴角勾起一丝深深的弧度,充满讥讽嘲弄的眸光更是直落在君元的脸上:“朕自然是来看你如今有多狼狈,当然,也是来送你最后一程,看来,他们将你照顾的很好。像你这个样子下到地狱,朕想,估计连阎王都会嫌弃你而不给你投胎的机会吧?”
  “君元,看来当年朕的皇祖还真是为你起了个好名字,元始如一,今个儿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说来,你也多活了那么多年,也算是赚到了。朕的母后在地底也等了你那么多年,也肯定等的很不奈了。”
  不止母皇等了很久,这一天便是连他也等了太久,整整十四年,他整整隐忍了十四年,才最终坐上这个位置,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听着床上之人咆咽之声,他脸上笑容更甚:“今天,朕便送你下去陪着母后。你放心你死以后,朕会将你风光大葬,不过却是空穴,你既然那么宠爱那个贱女人,朕自是会让你们永远在一起了。”
  “朕会炸开她的坟墓,把你们挫骨扬灰,把你们的骨灰和在一起,永镇地狱之底。你就放心的走吧!”君惊澜一字一字的说着,他的语调高扬,丹凤眼中的眸光却是冷到了极致。
  当年他便是那般亲眼看着他,看着他逼迫母后自己服下了剧毒,而当时他搂着那个贱女人便在一旁看着母后凄惨的样子。母后那般的温婉善良,雍容大气的一个女子,深得臣民众服爱戴,却就被他一杯鸠酒赐死。
  那原因更是可笑至极,只因他们说母后与人私通,他呸,母后最是端庄守礼又怎么可能会偷人呢?可恨的是那时他贪玩躲在母后的寝宫,亲眼看到有人给母后喝的茶水之中下东西。
  他想提醒母后却是被人打晕拖去了墙角帏帐之后,醒来之时便看到母后端着那鸠酒一饮而尽,母后当时脸上的表情悲愤至极,母后吐了好多的血,那般艳红的血,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幕。
  他想出来,是母后身边的嬷嬷死死的捂住了嘴。
  嬷嬷告诉他,没用的,母后已经死了,就算他说出了实情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他能做的只能是把一切都忍下去。否则威国公府就完了,再没有希望了。
  他听了,他忍了,可到最后也没有能保住威国公府。
  嬷嬷死了,连无辜的梦瑶也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鲜活生命,他眼睁睁看着他们先后死在他眼前,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忍!
  天知道他等报仇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说来他还倒是真得感谢圣阴教与君逆等人,否则的话他想这么顺利的掌权恐怕还当真是得多费一翻功夫。如今他的目的已达到,他的价值被用尽,他自然也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
  “啊,啊,呜……”
  君元发出阵阵呜呜啊啊的声音,然而却是连不成一个字,想动,身体却是僵硬到没有知觉一般,根本动不了。只有那苍老的眼中还有着些许的光芒。那是愤恨,亦是怒火,又似还有其它。
  总之,很复杂……
  君惊澜却是根本懒得再看他一眼,淡淡的朝身后几人道了一句:“你们几个也为给他送送行吧?尤其是你,王冲,你可是威国公府里出来的老人了,便代表威国公府好好的送他一送吧!”
  “是,陛下!”
  王冲领命上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北越太上皇君元:“太上皇金安,臣王乾松,奉旨送您最后一程,您走好!”看着君元明显泛着震惊冷光的眼神,王冲却是面无表情。
  这个名字,君元自是不会陌生的,王乾松是威远大将军亦是威国公手下最骁勇的战将,亦曾官拜正二品武将。算来可也是这位前北国帝王手下正正经经的官儿!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只是,看他震惊之色,便可以想到他此刻只怕是做梦亦未想到,居然还会在他仅限的有生之年里听到这个名字,那本应该是已战死沙场的一个人哪,却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眼前。
  虽然换了一张脸孔,可这个时候他还有冒认的必要么?
  “老奴卓德海(臣萧云)恭送太上皇!”
  不待君元消化掉那个令他无比震惊的消息,萧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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