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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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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愕到整个人差点说不出话来,不知多久才回过神有些震惊呢喃的问:“圣上,您的意思是,要臣,要臣,娶永昭公主?可臣早有妻室。”
  “朕知道,然朕还是要你娶永昭为妻。”
  帝君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字字镇重如雷:“洛爱卿,此事兹事体大。朕挑选了很多人,整整七年时间才挑中了你,朕只相信你,而此事也只有你才能办得到。朕要你娶永昭成为附马。”
  “但朕并不会去你的官职。你依然会是秦都知府,朕要你接近永昭,替朕查找出真正的静旋公主的下落,并且替朕引出永昭背后之人。洛爱卿,你切要谨记,此事关乎整个大秦安危,你不得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不管是血脉至亲,妻子老母都绝不可吐露半字!”
  帝王的眼神无尽冰冷,他的心却是由震惊跌至谷底。
  那一刻他的确是震惊的,震惊到几乎无法言语,他做梦也未曾想到堂堂的一国公主,原来是假的。甚至于公主背后还有着巨大的暗势力,甚至有可能会威胁到朝纲安危。
  让皇帝都如此的忌惮。
  也在那一刻他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般春风得意,又为何会没有任何的背景之下却能晋升的如此之快?原来从他金殿高中之日,帝王便已选中了他,不,那时的他或许只是候选人之一。
  将他外放便是为了查看他的能力,想要看他能否适任这个任务。
  而最终,皇上终于还是选中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殿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他的脑子里只是剩下一团混乱,他不是没想过拒绝,可是,他知道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在皇帝将那秘密脱口之时便等于切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普天之下,莫非皇权!
  皇上可以将他一朝捧起,让他平步青云。亦可以将他打进地狱,若他拒绝对整个洛府来说都将是一场灾难,一场巨大的灾难。这样的事皇上绝不会允许有多余的人知道。
  到那时母亲,若兰,他,一个都逃不掉!
  他早已没有选择!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夜改变,他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三天三夜,却还是做出了那个无奈的决定,而除了接受,事实上他早已没有别的决定。
  那之后他找到母亲主动提出纳妾,在那之后一年的时间里,他纳了五房妾室入门,五房妾室都由母亲挑选。他无心去关心那些人到底是谁又长什么样子。他看着若兰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
  却无可奈何!
  然则他不能停下来,他必须在那之前让那些人进府,如此才可分散永昭的注意力,也可给若兰多一份安全的保障。
  后来,他与永昭宫中‘巧遇’,外面传出永昭对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嫁’的流言。
  只有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安排。

  ☆、第592章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所有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顾老爷子那时也因为触怒圣颜被打入天牢,若兰第一次开口求他,她愿让出正妻之位离开洛家。只求他能救顾老爷子,他还记得那时她脸上的悲伤。他知道他应该放她走,只有那样她才能远离这个漩涡。
  他纠结了许多时日,最终还是决定放她离开!
  那一纸和离书他早就写好,却不想若兰因悲伤过度又急怒攻心而晕倒。他焦急请来大夫,可大夫把脉之后,却告诉了他一个让他兴奋无比,却又让他陷入更加痛苦纠结的消息。
  若兰她怀孕了!
  他一直想要的孩子终于来了,可她却来得太不是时候!
  初为人父的喜悦,现实的无奈,让他陷入天人交战之中。那是他最爱的女人还有他一直苦苦等了三年的孩子,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她们?他守在若兰床边许久许久,看着她苍白的脸,一直到若兰醒来。
  原本想要让她离开的话,出口却变了样。他终究还是自私的想要将她留下来!那一纸还未拿出来和离书也最终被他收回袖笼之中。
  后来,他娶了永昭成了当朝附马,顾老爷子也最终出了天牢,若兰由妻变妾心死如灰,却最终因为孩子而选择隐忍。从那之后她深锁倚兰院再未跨出过一步,理不愿意见他。
  只她却不知,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都会站在松柏院的楼阁之上。远远的看着倚兰院,即使看不到她的身影,也会凝望许久。
  十二年,他周旋在几个女人当中,他暗中接近永昭几乎将整个昭园寻遍却也未找到真正的公主下落。永昭与他看似相敬如宾,实则却是貌合神离,他隐隐查觉永昭心里有另一个人,却不想那人竟是皇上。
  这个秘密他一直紧守在心中。
  他便奉着皇命一直打探了十年,他与皇帝设局想引永昭身后的人出来,然而永昭却一直无所动作,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皇帝的臆想。根本没有什么假的公主也根本没有什么暗势力。
  否则怎么会十年也查探不出任何的消息?
  他更曾想过,这会不会只是皇上为了想要将永昭驱离的手段,毕竟妹妹爱上哥哥,有违伦常天理不容。而永昭又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便自入洛府之后虽然她对他心中根本不屑,可是她却还是把持着相府的一切。
  甚至,作出一副相敬如宾夫妻情深的假象来迷惑世人!
  她的女儿却是更甚,自小便撺掇着姐妹欺负无忧,他看在眼里却也只能疼在心里,只因皇帝极其肯定,若永昭身后的人抓不出来,真正的南宫静旋找不到,那这个任务就不能结束。
  他只能忍,忍了十年还是得忍!
  直到那一夜他醉酒之后闯入倚兰院,强要了若兰让若兰怀上了身孕,直到那夜若兰生产,永昭等人施计陷害。他一直有派人关注着永昭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知道那个产婆有问题。
  只是让他不曾想的是,他派出的人还没有动作,无忧却便就出现揭开了产婆了阴谋,并最终让安儿平安的出世。而那个由洛仙儿买通的产婆也被永昭灭口。他极怒之下命人将产婆暴尸。
  与之同时,无忧的突然改变让他惊异,也更让他担忧无比,她的改变只会给她和若兰母子带来更多的危险。永昭那个女人藏的太深。他不能不担忧。
  然则随后发生的事却一点点脱离他的掌控。
  无忧在宁心院里被他杖责命悬一线,他第一次求到皇帝面前。
  那一粒清心丸仅凭璃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那么快捷的拿到?他不知道这其中皇帝做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这其中绝不那么简单。
  相府之后接连出事,那埋下巫盅娃娃的人谁都以为是洛明溪,只有他知道不是。那真正埋下巫盅娃娃的是皇上的人,这是一种试探,十年无所进展,皇上也终于忍不下去了。
  于是皇上开始另辟蹊径。
  而这个蹊径却是无忧,他要为永昭找一个可以匹敌的对手。既然暗中打探查不出来,那就找个对手将她逼到穷巷。那只是一场戏,一场做给无忧看的戏,他当时就躲在不远处看着。
  只是他也未曾想到事情会再一次出乎意料,无忧悲极伤人怒叱永昭,而后容郡王出现,安儿被带走,随后一空又出现在相府之中。这个试探的结果让皇上很满意,于是,宫宴之上,他奉命带无忧入宫。
  也是那场宫宴之上,无忧正式走入皇帝的视线!
  若可以,他真不希望无忧被皇上选中,否则她后面也不会经历那么多的苦难,更不会变成倾国妖女,受了那么多的苦。行刑那日,他依旧看着,他知道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可那是他的女儿,他和若兰的女儿。
  那么瘦弱的一个女儿家却生生被伤成那样!
  他不是不想出现,只是他不敢出现,也没脸出现在她面前,如果不是他一直查不到,完不成皇帝交代的任务,她就不用承受那般的痛苦!
  那瘦弱的身子血淋淋的一幕,直到现在想起都会让他瞳孔紧缩……
  洛秉书回神,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女沉声道:“无忧,为父知道你恨为父,你想怎么报复为父都可以,你罢为父的官,为父不阻拦,只要你开心就好。但是我绝不会让若兰,让安儿离开!”
  “如今一切都已过去,相信爹,爹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们。”十几年隐忍他早已厌倦,便是无忧不这般做,他也打算肯折子辞官。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只想和若兰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被回这十几年对他们母女的亏欠!
  “补偿,你要怎么补偿,你说了我就要信么?不愧是当朝丞相,故事编的还真是精彩。我倒是觉得你做丞相才真是屈才,当去做说书先生才对。能编出这样赚人热泪的话本子,当真不抱愧是丞相大人。”
  洛无忧紧紧的崩着一张脸,双手紧纂,指甲都已嵌进了掌心,她双眸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我告诉你,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绝不会!你不想签和离书,不想放娘和安儿离开,我自有的是办法让你签下。”
  少女说着突的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洛无忧方走出书房,喉头便泛起一股腥甜,丝丝艳红自唇边溢出,她一双眸子里却是翻滚着幽暗戾气,脚步有些虚浮中一个踉跄,她以手撑在墙壁方才稳住了身形。
  晕眩的脑海,不停回荡着的却是洛秉书说过的话。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他一定都是骗她的,若真是如此那为什么前世娘会一尸两命?他又为什么会亲手掷下那斩令箭杀了烨儿?
  他说的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拂袖擦去唇边的血渍,她出了院落,红锦与剪秋正在院外等着,看少女那冷硬至极的脸色,两人都是无比的担忧。看向那松柏院的牌匾之时,更是透着无尽的愤恨之色。
  院落之中,洛秉书尚站在书房门口,一直静静的看着少女的背影。脸上满是无奈和心疼。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终于吐露了出来,却并没有让他有片刻的轻松。反而让他心中更加的沉重。
  无忧对他的恨,太深,太深……
  深到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得到她的原谅。
  “玉林,将这个给大小姐送过去,告诉大小姐,这些原本就是她的东西,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
  “是的老爷。”
  洛秉书将手中的匣子递给玉林,看玉林离开,他转身亦是去了宁心院中。宁心院里的万年青依旧葱翠碧绿,只那院落之中却是清静了很多。
  洛老夫人的病情时好时坏,丫鬟婆子也被遣散了一部分,洛秉书到的时候,吟霜与林嬷嬷正喂洛老夫人服药。老夫人身子显得很清瘦,连颧骨都高高的凸了起来,眼窝也有些凹陷了下去。
  因着中毒又接连受到打击,虽经章太医治调理有些轻微中风的身体已然恢复。然而,如今老夫人身体却是大不如前,那手都是不时的无法自控的微抖着。
  “孩儿见过母亲,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就是。”
  洛秉书伸手接过了林嬷嬷手中的药碗,摒退了下人,将一碗药喂老夫人喝下,又拿出锦帕仔细的替老夫人擦了擦嘴角:“母亲这些日子可好些了?”
  “不就是那个老样子了。有什么好不好的?”
  洛老夫人摇了摇头叹息道:“如今洛府垮了,我老婆子也就这个样子了。只是这些年苦了你了。为娘的如今也别无所求,活了这大半辈子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世人一生追逐名利,可谁又知那富贵名利却都是过眼烟云。”
  老夫人声音里满是叹息和失落,谁曾想曾经辉煌的洛府居然就这样倾塌了呢?而这一切却都还是出自她那好孙女儿的手笔?若非当年将顾若兰由妻贬妾尚了公主,洛府也不会那么快走上辉煌之路。
  可短短十三年那辉煌却被顾若兰的女儿她的孙女儿一手终结。
  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母亲不必担忧这些,还是好好的将养身子为要。”洛秉书沉默半晌将空空的药碗放在一旁,道了一句。老夫人所思他甚明了,辛苦抚养长大的儿子,好不容易做了官,风光了。
  临了,却被贬回布衣平民不说,还背上一声的污名。
  母亲她又怎能不失落?
  只是于做官他已实在无甚心思,皇帝也曾诏他进宫,只是却被他拒绝了。他的好女儿一手策划了这么大个局,好不容易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将他从那个位置拉下来,也正好遂了他的心意。
  若这般能让她消气的话,他也是乐意的。
  “可是无忧还是不肯原谅你?”
  洛老夫人瞥了他一眼,叹:“她不是说会接若兰和安儿回来了么?几日前我让吟霜去了她院儿里,不过想来她是误会老婆子会向她开口求情。所以未曾来过,雪姨娘是来我院里求过为娘,可为娘老了,也不想再操心这些了。由着他们去折腾吧,为娘活了一辈子也算是看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各人有各命,上天早就注定好的。
  “说来也难怪,那样的事儿换作发生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也都不可能会接受得了,更何况她还为此遭了那么多的罪。你也不用急,凡事慢慢来,若兰是个识理的。娘想她会理解你的。届时,你再好好的向她解释吧,另外,秉书你也当去一趟顾家了。”说着叹息了一声。
  老夫人看着儿子颓废的神情,终是不忍心开始支招儿。

  ☆、第593章 如何安置,情何以堪

  去顾家解释?
  洛秉书先是一愣,继尔却是心中苦笑,这他不是未曾想过,只是顾家中人恨他入骨,比之无忧来也不差多少,想想在齐洲自己被打得抱头鼠窜的样子。他若去顾家解释,只怕顾家大门进不了不说。
  岳母大人不拿把刀砍他都算是轻的了。
  “堂堂大男人,当能屈能伸,这么多年你都熬过来了,如今不过是再多受些委屈,又有何好惧的?”
  洛老夫人轻叱了一声,又道:“想要无忧与若兰释怀,只怕是还得从顾家着手。秉书,这是你我母子欠她们母子三人的,到时为娘便和你一起去,为娘便是豁出一张老脸去求,也定会帮着你将事情解释清楚的。”
  这件事永昭进门之前,秉书权衡再三还是告诉了她。当年那种情况下做出那样的选择,实属无奈。而后来若兰深锁宅院,她觉得也好。
  这样也就能够尽量的不要将她们母女牵扯进来。
  能少牵扯一个是一个!
  谁让那件事儿太大,谁让皇上偏偏就选中了秉书呢?这些年她一直心惊胆战如履薄冰日日求神拜佛,还好的是十多年来洛府虽暗潮汹涌,可至少表面是平静的。这让她松了口气,她甚至觉得就这样一直平静下去也好。
  可最终那平静却还是被打破,而那之后发生的事,她又何尝不纠心?好不容易如今永昭是被除掉了,可洛家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却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秉书考取功名不易,走到今天更不易。
  可说到底,这些年看着儿子那个样子,她就算失落,又怎么忍心再逼他?更何况,皇家的事少掺和便少些危险,最好还是不要再掺和进去,这么多年来的提心吊胆,这是她唯一的明悟。
  想想当年虽过的清苦一些,却胜在宁静自在!人啊,总是这样,总要在体会经历过后,才会醒悟。
  洛秉书闻言脸上带着愧疚却是道:“母亲,此事儿子会解决的,您还得好好的养好身子,不用再替儿子操心,儿子还想着让母亲怡养天年,享天伦之乐,岳父大人那里我会好好向他们解释,只是儿子还有一事想怔寻母亲的同意。”
  洛老夫人瞧着洛秉书的脸色,面色微微一滞:“秉书,你是想……将她们送走?秉书,这娘万不能同意,她们到底跟了你多年,还替你生下了子嗣,你若真这样做,那几个孩子怎么办?你不能……”
  “娘,这件事儿子已想清楚了。”
  洛秉书微顿,犹豫了半晌咬牙道:“只是,有件事儿子一直都未告诉娘。孩儿……一直未曾碰过他们,如若娘不信,可以滴血验亲。孩儿心中自始自终就只若兰一个人。还请娘原谅儿子不孝,一直瞒着娘这么大件事!”
  “你说什么?”
  洛老夫人一个震惊之下竟是从床榻上直接坐了起来:“秉书,兹事体大,你老实跟娘说,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当真从未碰过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擎轩还有明霞……”
  “儿子未曾撒谎,儿的确从未碰过她们。”洛秉书抬头直视洛老夫人,字一句的重复,他对顾家失信,对若兰失信,虽并非他本意,可到底还是失信了,而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洛老夫人闻言却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缓了一下再保持不住那份平静,声音更是透着极致的怒哑:“那他们到底是谁的种?还有那洛仙儿洛灵儿呢?你也未曾碰过永昭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自己给自己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秉书你……”
  “还请娘原谅儿子。”
  看洛老夫人怒不可遏的样子,洛秉书双腿一曲跪在地上道:“儿子心中自始自终就只若兰一个,儿子曾答应过她会与她厮守一生。儿子负她在先,又怎么还能做出那样的荒唐事儿来?至于永昭……”他的确不能用手段,可从始自终那都是一个局,她怀着目的嫁他,他怀着目的娶她。
  便是那两人真有他的血脉,他也绝不会承认的!
  “你……”
  洛老夫人气到嘴唇都在发颤,看着洛秉书满眼的不可置信,连皇帝密诏的事儿他都未曾瞒过她,可她做梦都未曾想过,她的好儿子,他居然瞒着她这样一件天大的荒谬事。
  荒谬,的确是荒谬!
  她心疼了整整十三年的长孙居然根本不是自个儿子的种,不止孙子不是,甚至几个小辈都不是,偏偏让她恨之入骨的两个才是。
  “当真是荒谬至极,荒谬至极,你,你……”
  “母亲息怒,千万以身子为重。”
  看洛老夫人气到双眼都在翻白,说话都困难,洛秉书忙起身替自家老母亲顺着气,“母亲,您有无忧还有安儿,您放心,儿子定会求得顾家原谅,一定会将安儿带回来,安儿已一岁半了,您还得看着他长大,好好的教导他才是。”
  “……”洛老夫人剧烈的喘息着,已是说不出话来。
  屋中两人深陷在自责与震惊痛心之中,屋外一双眼也满是震惊的捂着嘴,撇了一眼四周,看到没有人,她惊惶的转身匆匆的出了院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天哪,这……不行,得赶紧的回去告诉姨娘才是,对,得赶紧的回去告诉姨娘……”
  焦急之中那人差点被拌倒,却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她当真是没想到,不过是来给老夫人送东西,却就听到这么大一个秘密。
  这简直太离谱了!
  厢房之中,洛家母子两人却并不知晓,因着宁心院的奴婢一时间的离开,导致有人进入凑巧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好半晌洛老夫人才缓过气来,本就憔悴的脸庞更渐苍老了许多,她一把推开洛秉书,既痛心又失望的摇头:“罢罢罢,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你既已老早就盘算好了,我便是再气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有什么改变?此事你便自己安排吧,我也眼不见为净?”
  洛老夫人说着躺回了床榻背过了身体,只觉得心脏都一抽一抽的疼,她的好儿子,时至今日居然告诉她这样一个事实,这简直就是在剜她的心哪。她一心盼着他替洛家开枝散叶,那样便是死后也有脸去见早逝的夫君。
  却不曾想到,他的儿子却是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儿来。
  难怪这些年来对那些孩子他向来都不怎么亲近,女儿尚且罢了。包括连擎轩都是如此,却只有在安儿出世之时,方才露出那样的欣喜和疼爱,那是连擎轩出世时都不曾有过的欢喜之色。
  她以为他与她一样,是因为洛府再得子嗣而开心。
  却不曾想事实原来竟是如此可笑!
  偏偏如今木已成舟,她不能让洛家血脉混淆,既非洛家的种,那自是要送走绝不能留下。可十几年的心血与疼爱,且不管多少,总是有付出感情的。却在一夕之间全都付诸于流水。
  她怎能不痛心!
  如今想来,只怕他十三年前找上她说要纳妾之时,便就打算好了。他等的就是今天,只要扳倒除掉永昭,再将那些人送走,他与顾若兰之间便也再没有阻碍,就可以再回到以前!
  皇帝算计了他,可他又何尝不是在算计着以后?
  她这个儿子,倒还真是深谋远虑!为了顾若兰,更是费尽了心思,居然能想出如此荒唐之事。
  真是冤孽,当真是冤孽!
  ……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柳妈妈,是你听错了是不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谬的事?这怎么可能?你个老刁奴,是你在胡说八道,轩儿霞儿怎么可能会不是老爷的孩子,这绝不可能!”
  雪苑之中,雪姨娘脸色煞白拽着柳妈妈的衣襟愤声的质问着,她一双眼眸瞪得极大,眼球都几乎都凸出了眼眶,脸上更布满了震惊怆惶和浓浓的怒火。
  “姨娘,是真的。您千万小声点儿,这都是老奴亲耳听到的,千真万确绝然不会有半点假,除了大小姐和小少爷,府中其它的孩子都不是,姨娘,这件事儿老爷连老夫人都瞒着呢?如今老爷打算要将几位姨娘孩子全部送走。”
  “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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