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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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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才亲自去了北越,然梦月的态度却很坚决,这一次竟是连他这个皇兄的话也听不进去了。这让墨白尘心下有担忧却又多有怅然,这才决定趁机转道大秦来看看容狄和洛无忧他。岂知才入城,却就遇到了洛无忧昏倒在雪地里。
  说来,倒也是巧,就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竟是吐了血?
  “原来竟是如此么?”
  洛无忧听完颇有些恍然和感慨:“其实墨帝也不必过于担忧,不管如何这都是梦月自己的选择不是么?或者这才是她想要的,说不定有一天,她真的能走进去也说不定。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
  不管结果是苦是甜,那都是自己的选择,都得受着。就如同她自己。不也是如此么?即使到最后,是背叛,是利用,是棋子,可这也者是她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天,也尤不得人。
  “但愿吧,对了无忧你,怎么会昏倒?我已派人去了容王府里报讯,想来一会儿郡王就会过来了。”墨白尘有些犹豫的说了一句。她现在是容郡王妃也是大秦的太子妃,给容狄传讯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不知为何看到女子冷清的脸庞,他总是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报讯之举似乎有些轻率了,她,好像并不想回去容王府?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莫不是小俩口吵架了?想想这倒也不奇怪,牙齿还难免和嘴唇有个磕磕碰碰的。
  更何况是人呢?
  洛无忧只滞了片刻,便自笑回:“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否则说不定我当真的露宿雪地被冻成冰块雪人儿了,说不得到时候我还真会大病一场。生病的滋味儿一点儿都不好受,我可不想尝试。”
  没人想生病,她自也也不想的。
  当然,她现在也一点不想回容王府,可墨白尘所为也并没有错。况且那里她迟早还是要回去的,有些事也不可能一直的逃避。逃避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想想她这一路经历了这么多,又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她一遍遍如此的安慰着自己,却又如何能掩饰得了心中的刺痛。只那痛却被完美的掩藏了起来,被女子脸庞之上,完美到无懈可击的淡笑所掩盖,未露出一丝一毫。
  “如此便好,不过下次可得千万注意不要一个人在外行走,若再发生这种事儿只怕郡王也是要担忧了。无忧也不用这般客气的谢我,我欠你们很多,尤其郡王当初帮我解除封印之情亦未偿还。”
  墨白尘笑得温润,话里却是意有所指:“当初郡王可是说了,这个人情让白尘还给无忧,于此,白尘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无忧若真要谢怕是还要谢谢郡王才是。”
  “呵呵,是么?我竟是不知还有这回事。如此说来,等回去我倒真该好好的谢谢他才是了。”洛无忧笑了笑,如是回,转念道:“不过天色也不早了,若白尘方便,可否着人送我回去?”
  墨白尘的话里含义她能听出来,大约是察觉了什么想要做个和事佬,只是,她现在不想提到那个人,更不想听到关于那个人任何一丝一毫的消息。那只会让她更难受而已。
  “这,好吧,我这就派人去安排马车送你回去。”
  墨白尘并未多犹豫点头应随,天色已是傍晚,无忧毕竟已嫁了人,若是留在此处过夜他自是无谓,可这对她的名声却是不好。只不知他派了人去,为何容王府里现在还未有来人?
  洛无忧闻此松了口气,留在这里自然不是长久之计,且只怕容王府的人得到消息也会很快赶来。她现在不想见到他,自然是要先离开,说她什么都好,逃避也好,懦弱都好,现在的她需要时间。
  她要好好的想想清楚,她到底该怎么做?
  翻身下床,洛无忧穿好了鞋子出了厢房,倚在回廊看着天边那片火烧般能红的天空,很美,美得绚目。可她并不喜欢,夕阳再好也会落下,落下之后便是漫长而无尽的黑夜。就像迟幕的英雄,悲凉而苍桑,让她喜欢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隐有脚步声传来,洛无忧回神:“墨白尘,今日多谢你了,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若是来日有机会……”
  转身,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头,就像被鱼骨刺穿喉管,又涩又痛却再说不出半个字发不出半个音节,本以为是墨白尘转回,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那个她现在最不想要见到的人。
  “无忧……”
  容狄轻唤女子的名字,声音很柔,也依然是往昔那般担忧而宠溺的眼神,柔的让人沉醉,甚至是想要永远的沉沦,而她也的确是深陷沉沦在这双温柔眼里。以为找到了一生一世,找到了永远。
  可天牢中的那道冰冷的声音,却是让她蓦然间清醒。原来,一切都不过虚幻的梦境!都是她的自以为是。容狄这个名字曾是她最感激上苍的厚赐,她以为那轮明月只会为她而绽出光芒。可原来,一切都是奢望。
  吾之心既若明月,明月长存照无忧。
  呵,原来那也不过是一句笑话……
  “原来是郡王,我还以为郡王会很晚才会到,正打算先回去。”许久,洛无忧才找回了自己的魂魄,声音清淡无波:“既然来了,那便走吧,左右天色也不早了,我也有些累了,也该回去了。”
  既然避不开,那也不能留在此处。
  洛无忧说着转身,当先朝外面走去,一路别了墨白尘上了外面的马车,熟悉的车厢里,依旧垫着厚厚的狐裘,触手温润,然,再热的温度,却也温暖不了她那颗陷在冰窖里的心。
  脸上挂着笑,心却是被撕裂着。
  容狄也上了马车,看着女子眼底的沉寂,如死水般的沉寂,却仿佛可以透过那空寂看透那最深层的痛。蠕了蠕唇,他似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未说。深遂的眸光落在女子撇开的侧脸。
  那眸底的亦是黯淡宛如骤然失去了所有光泽!

  ☆、第755章 她是他的解,亦是他的劫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小姐没事吧小姐……”容王府里,洛无忧刚回来众丫头忙围了上来。看着那一张张担忧的脸庞,洛无忧牵唇笑了笑,不再像方才那般虚假的笑。
  让她整个人也染上了几分暖意:“放心,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么?不过临时有有急事离开了一会儿,我这么大个人了,莫不是你们还担心我会走丢不成?可千万别哭,那样我可就罪过了。”
  在伤害面前,真心总是那么可贵。
  “她有些累了,还未用过晚膳,你们先去准备,我先带她进去。”容狄伸手握住少女的手,让无忧本能的身子一僵想要甩开,只是看着几个丫头担忧的目光却是蓦然间放弃了挣扎的举动。
  “是,小姐您稍等,奴婢们这就去准备。”
  几个丫头闻言忙抹了泪花下去准备饭菜,容狄牵着女子一路进了厢房,几乎是在进门,门还未完全闭合的刹那无忧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掌中那温润的触感顿消,看女子举步向前,容狄本能的伸手握住了少女的手腕。
  “无忧……”
  “郡王若有话要说,就直说便是,无忧听着,不过请你先放手。”听着那声轻唤,洛无忧转头凤眸直视容狄,那眸子里的冰冷之色,让男子心头一阵刺痛。
  蓦然间浑身都有些僵硬:“无忧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
  洛无忧哧笑不语,呵呵,多可笑又多余的问题,她现在不该生气么?难不成她不生气还要感谢他的利用,感激他的欺骗不成?
  容狄呼吸一滞:“无忧,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你说啊?怎么,你为什么不说了?是不是你自己也觉得无话可说?还是连堂堂的容郡王也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来圆谎?”女子声音带着几分凌厉和尖锐,心中的阵阵刺骨的痛让她无法保持理智。
  她眸光直视男子双眼带着无尽冷意的犀利。若那话不是她亲耳听到,不是他亲口所说,或许她会相信,甚至还可自欺欺人,可偏偏那是他,她不会看错也绝不会听错。那张脸那道声音她至死都不会忘记。
  那是她曾最信赖的人。早已镌刻入骨,又怎么会弄错?
  “……”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
  容狄蠕了蠕唇,却是无声不成调,深遂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女子清冷的脸庞,除了这样看着,他却只能看着。看着她的痛,也跟着一起疼!
  “容郡王不是要说么?不是要和无忧解释么?现在无忧听着,你又为何不说了?容狄,你就真的那么,那么想要得到那个天下?就真的那么想要得到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权利?”
  洛无忧声音越发清冷,带着股子质问:“你为了拿到曦和令,不惜出卖我更出卖你自己,为何你竟会是这样的人?既然你想休了无忧,那当初又何必还要到顾府求娶?又何必给我那场婚礼?郡王不觉得那只是多此一举?是不是当真得到的便就再不用珍惜,便可以弃如敝屣的随意丢弃?”
  女子怒斥着甩手挣扎,却被容狄双臂一环强行紧紧抱进了怀里:“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洛无忧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不会娶她绝不会娶她,你,竟连我也不相信了么?”
  男人声音隐含丝丝颤抖,弃如敝屣,随意丢弃?她怎么可以用上那样的形容?他又怎么会出卖她?又怎么会出卖自己?在他心里她才是他最珍惜的,难道她不知道么?
  天下?
  天下再美又怎么敌得过她青丝一缕,又怎敌他笑颜如花?
  “相信?容狄,你觉得我要怎么相信你?”男人用力极大,洛无忧挣扎不出,眼眸闪过一丝晦暗,手中金针毫不犹豫落在男子胸前气穴。容狄身形一颤手中力道一松,女子便趁机退了出去。
  她站在三步之外冷冷的看着他,十指之间金芒依然还在闪烁,那指尖却是有些发抖,以前觉得那个怀抱很温暖,让她无比的眷恋,如今却只让她觉得冰冷觉得肮脏,他怎么会是这样?这样的他不是她心上的那轮神圣皎洁的明月,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将它玷污?
  “洛氏无忧,本郡说过绝不会娶她,本郡只是想从她那里套出曦和令的下落罢了,本郡说过这一生只要你一个。”男子垂头撇向胸口那支金针,穿骨一般的刺疼,隐隐中似有什么裂开,有什么正在汹涌而出。他的面色却是始终如常,除了担忧便没有其它。
  这是第一次,她的无忧狠心拿针来扎他。
  很疼,不止身体的疼,还有心上的疼,疼到他心脏都被收紧到无法呼吸,可他这点点的疼又怎么比得上她心中的痛?他伤了她,别说一针,便是千万针那也是活该他受着的。
  如此,他心中的愧疚才会少一点。
  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浓烈哀伤,让洛无忧痛到无知觉的心再次狠狠一揪:“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那么想要得到曦和令,为什么一定要拿到它?它到底对你有什么作用?为什么你非要不惜一切的得到它不可?”
  他不会娶洛灵儿,那曦和令呢?也就是他所做所为都是曦和令?为了曦和令他竟不惜使用这样的手段么?这样不择手段的他,让她感觉陌生和害怕,就恍如回到了初见之时,让她只想要逃离,避开!
  厢房之中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我,好了,你累了,先好好的休息,答应我不要想太多。无忧,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在,容狄在,上官明月也在,他们一直一直都在……”低沉的声音戚戚,容狄看着女子许久,方才伸手将那金针拔了下来,将之放回无忧的手中转身出了厢房。
  那身影透着几分狼狈与踉跄的逃离,看得洛无忧眼中酸涩,颓然的跌坐在那榻上,她凌乱的脑子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彼时的温柔缱绻,为了她不惜一切,还有那今日那冰冷的声音,反复在脑海之中交错。
  最后停留的是他离开时狼狈的背影……
  到底是为什么?
  容狄,到底为什么到了此时,你却都不肯松口?遥想暗室中的那鲜血淋离的他,遥想北越时卑微的他,若爱一个人爱到可以将自尊踩在脚下,那为什么又会像现在这么狠心的伤害她?
  起身她急步到门前,看着空空如也的院落,想要追出去,脚步却是灌了铅有千斤重。摇了摇头,她最终回到了榻前坐下,沉沉的闭上了眼。她很累,她需要休息,休息后才能将一切厘清。
  她要弄清楚,到底那是真的,又或者,他是有什么苦衷?
  ……
  书房之中,房门被哐啷一声关上,抵在门边男子捂着胸前,半晌,却是张嘴喷出大口鲜血,夜色之中那浓浓腥甜的味道一点点迷漫,让早就候在屋中的人神色一凛,连忙的点燃了油灯。
  迷蒙的灯光下,男子肤白如雪,印着嘴角艳红的血渍,苍白而魔魅,透着股触目惊心的妖冶。和凄美!
  “少主,您怎么样了?”
  千易快步上前想要搀扶,却被男子拂袖甩开。千易整个人脸色一僵,眼中的担忧却是更浓,“少主,您吐了血,是不是已经开始发作了?少主,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下去您会死的。天命难改,您明知道……”低沉的声音如被指尖拔动的琴弦,在不停的颤,尤那个死字,让人心都是揪紧的疼。
  容狄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冷漠而淡然的出声打断:“本郡无事,本郡说了本郡绝不会死,我要你传的信传出去没有?本郡没有多少耐性再等,千易,本郡要见她。”行至书案后坐下,他抬头看向千易,眸光恢复深遂幽暗。
  再不复方才的狼狈。
  “少主……”
  千易声音哽咽,刚毅的眸子里氤氲出点点泪光:“少主,您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了她,再无别解,没有她的朝花蕊汁根本不是真正的胭脂血泪,您强行执意为之,无异于放弃自己的生命,您是曦氏的少主,是我们的主子,您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子而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少主,属下求您,想想族长想想曦氏的族人,只要您改变主意,一切都还来得及!”
  “住口!”
  容狄忽而面色冷戾的喝斥:“千易,不要忘记本郡说的话,若然你们敢背着本郡伤她一毫,告诉她半字,本郡便会亲手毁了整个曦氏,毁了你们所有一切的希望。本郡自有分寸,只要你按着本郡的安排行事,本郡便不会死。”
  毁了整个曦氏,毁了所有的希望,也包括少主自己?
  千易怔怔的看着容狄,那张脸上除了冷漠,似乎再没有多余一丝的表情。他知道少主从不妄言,所以他躲在暗处许久,却终是不敢动手。可心却着实堵的厉害,他不明白,这世上能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就为了那个女人么?
  为何偏偏少主却爱上了她?为什么她却偏偏是血凰认定的主人?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让两个永远不可能共存的人,却爱到如此之深?想到今夜那人说过的话,他五味陈杂,心尖都在一抽一抽的疼。
  若早知如此,当初他应该直接动手,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这一切?是不是,少主也不会撑的如此辛苦?少主说的容易,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是不可能的,那根本没有任何的希望。
  少主他难道就不明白?
  “少主,属下已见过她。也将少主的话告诉了她,不过她并没有回复,属下也不知她到时会不会去。属下去拿药过来,少主您先休息。”声音干涩无比,转身,千易步履显得有些蹒跚,巍峨沧桑的面庞之上,两行浊泪再忍不住滑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她是少主的解,却又是少主的劫,难怪连了缘大师也说,天意难测亦无法再测,照这样的情形下去,他不敢再想少主到底能坚持到哪一天?少主他最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青丝慕成雪,情丝念难断,一念可成魔,一念可成佛……
  族长,您在弥留之际是否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房门被掩,屋中传来几声轻咳,男子坐在书案前捂着胸口,面色却是透着几分的扭曲,身体仿佛被撕裂出一个洞,那被关闭在幽暗深渊的中的东西,再次被释放了出来,如同野兽出笼一般在男子身体里奔腾咆哮。
  夜如墨,汗如雨。
  男子修长的十指结印,有莹白的华光再次被调集,分成丝丝缕缕,一点一点将其强行的压制了下去。许久之后男子散去印诀,面色却依然宣纸般的白。他伸手,从桌案之间的暗阁之中摸出一块玉简,轻轻的放置在手中。
  碧色的玉简入手沁凉,却也比不过男子指尖的冰冷。凝视着玉简之上的图腾印记,容狄眸中只有无尽的厌恶,是似对那玉简,又似乎是对自己。若不是在从北越转回才开启它,而是七年前就开启玉简。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那些不堪而残忍的真相,源于千年前的诅咒,命运的相错和纠葛,那是一切源头的开始,却又不会有结束的尽头。
  千年缘起,千年缘灭,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可他,从来不相信命运!
  将那玉简放回,他转身他出了书房,伸手轻推开房门。站言门边看着不远处厢房之中一直未曾熄灭的迷蒙灯火。眸光幽幽,静静的凝视,想要动,却是一步也跨不出去。
  许久许久,他唇畔轻启却是无声:无忧,生吾如尔,本郡从不相信命运,相信本郡,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到时本郡会陪着你,不管你想去哪里,浪迹天涯也好,游历山川也罢,哪怕你想山林归隐再不问世事……
  本郡,都会陪着你。

  ☆、第756章 承千年不灭,另一个救赎

  喧嚣繁华的街道边停着一辆半新旧的马车,枣红马,旧车椽,赶车的老汉七老八十,须发皆白。不管马车还是人,落在人群间,都属于那种绝不会引来半点注视目光的物体。
  天青色的陈旧车帘被两根拾指撩起两条缝隙,缝儿中露出两双幽幽的眼,那眼眸落在繁华的人群之间许久。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不多时那街道的拐角处飘出一抹幽绿的身影,映入那两双眼中。
  妖娆妩媚,身姿娉婷摇曳,那娇美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方出现便已吸引了不少男子的视线。眼角眉梢在那人群间一转,洛灵儿看了看前方,没再多犹豫,直接一折方向进了一家酒馆。
  “你们跟踪了两日,她来的最多的便是这间方家酒馆?咳咳……”车厢里男子撩下了车帘,轻声问,话未完却是带起一阵轻咳之声。
  寒濯看得蹙眉点头:“是,主子,属下派了二十四人轮流十二个时辰交替跟踪以确保不被她发现,她被放出天牢之后便直接回了先前的住地。这几日里所去的地方,除了那些胭脂铺水粉铺成衣铺外,便只有这个酒馆,且,她每日都会来,来时空手去时也总带着一壶酒。”
  “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的发现,我们找也派人搜了她的住处,却都没有找到主子要找的东西,主子,她会不会是信口开河?那曦和令,说不定根本不在她手中?毕竟,曦和令那样重要,慈安她怎么会轻易的……”怎会轻易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洛灵儿呢?
  于此,寒濯总是有些难以相信。曦和令的重要他自然是知晓的,否则也不会当时在顾家发现时,便当即给主子传去了讯儿。可他实难想象,慈安那么精明又生性多疑的人会把曦和令给洛灵儿?
  甚至洛灵儿这个孙女儿,严格来说与她不过才相处一年多罢了。论手下心腹慈安更信任的人绝不会少才是。
  “没什么不可能的,东西一定在她手上。继续跟着,还有去找杨刚打探清楚之前她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总之,那东西绝不可能会离开她太远,一定就在她附近。她常年离都,能藏的地方并不多。不过不要打草惊蛇。”先不论其它,那话既然是洛灵儿亲口所说,便绝然不会假。
  他并未明言他想要的是什么,她便说出了曦和令。至少在这一点上绝对然不会有错,那枚曦沛凝盗走的曦和令一定在她的手上。
  容狄松开捂在唇边的锦帕,声音清淡:“若是寻常之时,慈安可能不会将曦和令交给她,可是若她早就知道自己此次再劫难逃,那便另当别论了。那个女人的心性极冷,她的想法怎么可能会有人能猜透?”
  “当初两国大军压境,逼她露出底牌的同时,她自然也不可能真就未做半点准备。总之你们不可大意轻心,也注意着各处的动静。还有,和杨刚联系隐密些,他的身份先不要暴露。本郡留着他亦还有用处。”
  容狄将手帕折了起来,放进了怀里,眸光淡然。那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当初他自以为做好周全的准备,可却未曾想到她居然会布下那样厉害的阵法,以至于他的计划被打乱。
  慈安最终未能死在他手,让他未能对其施展秘术搜魂的同时,也就未能查探到浮生残卷和曦和令的下落,以至于如今,他也不得不用这样迂回的方法。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当时也已无力再绞杀慈安,正如同此时他已无法再施展秘术,否则,也不会因此而引来无忧的误会。
  想到此,脑中再次回想起女子那冰冷的眼神,还有冷声的质问,和那眼中浓烈的痛楚。容狄心下微有黯然,明明是最想保护的人,可似乎无论他怎么做都避免不了对她的伤害。
  无忧,本郡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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