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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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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妹妹放心,定然不会有事的,我都听莫寒说了,已然有些进展了,安儿那小家伙儿那么可爱又古灵精怪的,换谁也不会忍心伤害他的。没淮很快皇上就会将他给找回来了呢?”顾府里,尤氏拉着顾若兰的手劝说着。
  脸上的担忧亦是显而易见:“却是没想到怎的居然出了这样大的事儿,无忧这丫头,哎,都不知道让我怎么说她才好,有了事儿也不知道传个讯儿给他师父和师兄,她这莫不是把我们当外人么?我这毒可还是她解的,若没她就没我的今天,偏她出了事,我们却是都不知晓。”
  “姐姐也别这样想,那孩子就那么个性格,凡事总自己憋在心里,不想让我们操心,她这不是连我们也没告诉么?”顾若兰擦了擦眼泪,看尤氏一脸自责忙安慰了一声。自出事这些日子,尤氏天天儿都来顾府劝她,她自个儿身子不便已然算是有心了。
  尤氏却是摇头:“就是这样才让人更心疼,不过有那么多人帮着找人,定然会没事的,我相信无忧,不是还有皇上在么?我就不信都城就这么大,他们还以将人藏去哪儿?”
  可不是么?那么多人找都没找到人,会把人藏去哪儿呢?那能藏人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孩子,找不到似乎也并不奇怪。
  顾若兰苦涩的摇了摇头。
  洛无忧与顾流年从书房里出来时,两人还在聊着,看到这一幕,两人都微微蹙了蹙眉,一年多过去,顾流年黑了些,也高壮了些,再不复一年前的儒雅清俊,反而浑身更多了沉稳和内敛的锋芒,诚如流云所说,他的变化最大。此次除了他,还有流云等人都跟着回了秦都。
  “姨母,尤师母,你们不用担忧,慈安已醒我们很快就会把安儿表弟救回来的。我们还有事要办,便先告退了。”
  “你们去吧,注定安全。”
  顾流年上前安慰了一声,与洛无忧便双双出了顾府,顾青岩与顾亭之告了半个月的假,与洛秉书也带了人一起暗中找了大半个月,也不能一直告假下去,便回了朝堂。
  两人出了府之后便分了道,洛无忧却未想到,刚走出不远,她就被人拦了下来,而那拦她的人,却是她一直好奇,却都未曾见到过的人。

  ☆、第804章 心神之大乱,对他只有恨

  烟雨楼,最华丽的包厢里。
  洛无忧静坐,看了眼对面的老者,开口:“不知柳老爷子差柳少主找无忧前来有何要事,不妨直言。”她与柳家的合作关系从重生之初便保持,可实际上她却从未见过这位柳家的家主。
  却是不曾想,今日这柳家家主却竟是主动找上了她?
  柳老爷子打量着洛无忧,须倪捋须笑了笑:“按理说,元德早就该前去拜见少夫人才是,却一直拖到今日,失礼之处还请少夫人见谅。今日请少夫人前来一叙,的确是有一件事想与少夫人相商,是有关少主之事。”
  关于容狄?
  洛无忧瞥了一眼柳随风,握着茶盏的手微动,“柳老爷子直说便是,无忧自当洗耳恭听。”柳家是出自曦氏一族,这点显而易见,从柳随风等人对容狄的称呼上便可看出,只有曦氏族人才会称容狄为少主。
  此事她自然知晓,于这点容狄曾告诉过他,包括柳家的那些恩怨,和她对柳家记忆中的误会。不过那于她来说都没什么影响,所以当时听过之后便也未曾在意。只是他不曾想到,他们会为了容狄的事来找她?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上一次少主受伤之事想来少夫人都知道了,元德与七位长老觉得少主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所以想请少夫人帮着查探。”柳元德直言不讳,只一句话却是让洛无忧脸色瞬变,眸光也直直的射向了柳老爷子。
  带着几分犀利的质问:“你说他的身体出了问题?这不可能,我替他把过脉,他的确是受了内伤,可并其无它的伤,柳老爷子到底是指什么,不妨说的更清楚些,否则无忧也无法相信柳老爷子的话。”
  身体出了问题?这怎么可能呢?
  柳元德将所怀疑和发生过的事,全都仔细的说了一遍,甚至包括柳家的秘辛和曦氏一族的秘密,洛无忧却是听得脸色越见阴沉,柳老爷子的意思很明显,他就只一个怀疑。
  他怀疑容狄的毒未解,他怀疑和那个所谓的曦氏一族的族长之秘有关,而他想要做的就是让她帮忙查探出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柳元德叹了口气道:“少夫人,这件事少主不开口,我等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找上少夫人。本来这件事少主既然瞒着少夫人,元德便不该告诉少夫人,更不应该选择在此时来烦扰少夫人。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更事关少主的安危,还请少夫人,能够应允。”他们的确是不该在这个时候说。
  原本还想再等等,至少等到安儿被救回之后再说,可是眼见一个多月过去那边没有半点进展,而这边七大长老也是再按捺不住。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提前见洛无忧。
  能改变少主的人只有她,除了找她,也再没有别人可以帮到他们。
  “柳老爷子不必如此,你既请我来,不就是算准了我会答应么?此事我会尽力,待到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我还有其它的事要办,告辞!”洛无忧听完便一直保持着沉默,至此方回了一句。
  面色依旧淡然,睫毛却是有些轻颤,眼帘微垂掩去了心中所的慌乱,她说完也不待柳元德再开口,起身便离开,事关容狄的安危,她又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而柳元德他们这是算准了才会找上她。
  脚步有些飘浮,心尖都在发颤,脑中里一片凌乱,心慌意乱到洛无忧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烟雨楼,唯一只脑海之中浮现出这些日子男子反常的举动,她早就有所怀疑,那个男人却是一点点诱导她,让她打消了怀疑。
  她以为他瞒着她找曦和令是为了曦氏一族所谓什么天下的使命,可原来竟是如此么?柳元德会怀疑不会没有根据。
  “无忧,你没事吧?”
  恍然间她双手纂拳,只顾着想自己的事,却是未注意看路,直到撞上一堵肉墙,额头传来一阵刺痛,耳边也传来一声担忧的询问。
  洛无忧才恍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英武俊郎的五官,满含着担忧,竟是前往边关平乱的武绍谦?算来他的确是已经回都。只是她却早就忘记了这个人。
  她退后两步,蹙眉摇头:“我没事,多谢武候世子。”
  说着,转身越过男人就要离开,却是被武绍谦给强拦了下来:“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没事,无忧,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我带你去前面的医馆里看看大夫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武绍谦脸上担忧难掩,回都已半个月,还是第一次在街上碰到她。
  只看起来却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似乎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在刹那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浓浓的担忧。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武候世子你该知道我已成亲,你对我不是抱有敌意,认为我娘是害死语姨的凶手,想要杀了我报仇?既如此,这个时候又来管我好不好做什么?你让开,不要拦我的路。”洛无忧不耐的拒绝,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说话,更加不想看到他。
  武绍谦滞了下,握拳咬牙:“不管怎么样,身体最重要,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到时候我们再解决,我会把一切都查清,洛无忧,多年的情份就能这样一朝抹灭么?我只不过是关心你。”
  “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关心,还有请你叫称我郡王妃,太子妃,皇后娘娘任何称呼都可以,不要叫我的闺名,因为你,不配!”
  洛无忧心神大乱之下,声音里染上几分凌厉。说完环视四周,却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何时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身边所有的人又都被派了出去。此刻这里竟只有她与武绍谦两人。
  “洛无忧,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
  武绍谦原本平静的表情变得有些阴鹜:“那么多年的感情你都忘记了?我以为你还记得,我甚至打算忘记那一切,我不相信那些事,所,我满心期待的回来,可是得到的却是你成亲的消息。你背弃我们的誓言,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那种被背叛的感觉让他无比的愤怒。
  他伸手落在女子肩头,下一瞬,整个人却都被定住,洛无忧收回手中的金针看着男子愤怒中带着怨色的脸,心头有股无名怒火上窜,她突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推到墙角,让他后背抵着那冰冷,再无路可退。
  她踮起脚尖,红唇凑近男人耳畔,低低的声音染上无尽的戾气:“我凭什么这样对你?武绍谦,你说我凭什么这么对你?背叛?你配提这两个字么?你的洛无忧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你不记得了是吧?那我来告诉你,洛无忧早就死了,是你亲手杀死了她毁掉了你们之间的一切,是你弃她另娶了李如玉,为了那莫虚有的杀母之仇,帮着洛仙儿生生囚禁折磨了她整整十年,也是你亲手给她喂下了噬骨剧毒。”
  “她苦等你七年,等来的便是你弃她另娶,你不是自认为钟意她,自认为很爱她?没了她不行?可你的爱也抵不过那一个小小的残心盅,几句挑拔的话和误会,便让你忘记了曾经的一切?你又凭什么说她对不起你?如今你看到的我不过是她回来复仇的鬼魂,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了?”
  女子愤声的质问,低低的声音却是带着一股森寒的凌厉,眼看着男人表情变得惊愕,她阴沉的脸上,突的勾起一抹讽笑,浓浓的讽笑:“什么栀子花开,什么等我回来,七岁的誓言,谁能记得一世?呵,是我自己蠢,相信了一切等了你整整七年,武绍谦,你不会现在还奢望我们之间能回到过去?那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
  “对你,我只有恨,只有恨!你记着,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世世轮回也永不要再复见。”凤眸泛着些血丝,洛无忧狠狠的甩开了那衣襟,眼里的恨意再无半分的隐藏,她厌恶了这样的纠缠,这个男人,不管有什么理由,不管有什么原因,她只想远离,永远都不想再见到。
  那浓烈的恨,就那样直直落在武绍谦的眼中,让他瞪大了双眼,微张着唇震惊到无以复加,他怔怔的看着女子收回眼眸,转身,消失在他眼前,明明可以说话,却根本发不出哪怕半个音节。
  耳边回荡的是少女的一字又一字如泣血般的控诉,那么深沉的恨意,什么弃妻另娶,什么十年囚禁,什么噬骨剧毒,什么蚕心盅,什么回来复仇的鬼魂?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莫名的却是,他竟然觉得她说的是真的,母亲的死真是他误会了?他的改变他不是没有意识到,在秦都时那种挣扎痛苦的感觉,每次面对她都尤为强烈。离开秦都他的情绪却平复了很多
  甚至,最近回来秦都,他的心绪却是再无波澜一直都很平和。
  他曾怀疑过,回都之后也找太医查过身体,原来那是因为中了盅术么?自天宸山庄之事后盅术已不再是什么秘密。太医院的太医都在研究,身为朝臣他怎会不知?可太医都没有查出过什么。自然查不出什么,洛灵儿体内的盅虫被尽数除去,母盅死了子盅自然也跟着消亡了。
  只是这点武绍谦却是显然不可能知晓的,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彻底的混乱,混乱到无法自持。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的无忧早就死了?被他亲手杀死彻底的毁了?
  她,是回来向他复仇的?
  这怎么可能?
  这太荒谬了,这绝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可若不是如此,他要怎么解释她的改变,怎么解释那双眼里对他的恨?那恨浓烈到让他心都在颤抖,不,他一定要弄个清楚,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查个明明白白。
  武绍谦面庞紧崩,他强行冲开了穴道,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迹,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小巷,两人相继离开,小巷恢复了静谧。
  就在两人离开之后,那巷子的阴影却是再次走出一道掀长的身影。那空空的巷道尽头,幽深而狭长的眼眸之中,亦满是浓浓的震惊和复杂。

  ☆、第805章 其生若浮兮,残卷之奥秘

  容王府,大门前。
  洛无忧站在台阶处,仰头看着那匾额,脸色发白,心头更像滴着血,无知无觉的走进默园,对所有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看着默园书房之中紧闭的大门。她站在原地,双脚却像是灌了铅,沉重的无法迈动一步。
  她静立了多久,房门就关闭多久,一直未曾打开过,她就那样静静的站着,脑海里却是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又一幕。
  整整一个时辰后,她却是突的转身迈步折回。
  自归府后便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红锦剪秋见女子那奇怪的举止,不由深深地蹙眉担忧:“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奴婢请莫寒少爷来给您瞧瞧?”小姐的脸以当真是难看的紧,该不会是小少爷那儿出了什么问题吧?
  “不用了。”
  利落的回绝,声音却是有些低沉和压抑。有事的人根本不是她,找大师兄给她看什么?双手纂紧成拳,心中一抽一抽的疼到几乎无法呼吸,偏偏她和大师兄都给他也看过脉,却是没有任何异常。
  就算是生死乱之毒,好歹脉象上还可看出来,可柳老爷子说的情形,他们根本不了解那到底是什么?脉象显示他身体一切正常。他的确受了伤,却只是内伤且虽缓慢,也在恢复当中。
  她以为是那上古奇毒解了之后,他自动复原的能力也随之消失。可如今看来,只怕根本不是如此,他们对此毫无头绪,更没有任何的办法,所以,他才要瞒着她,所以他才要找曦和令?
  容狄,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许久之后,洛无忧咬贝齿轻咬舌尖,几乎咬出了血腥才靠那锐痛勉强收回了心神,她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两个丫头,问:“姑爷他还是没有出来过么?可曾用了午膳?若没有让弄墨弄好送过去,我还有其它的事要做。另外地牢那边剪秋看过没有,她发作了没?”
  “回小姐,奴婢已然前去看,看过了。那药没有给她,她发作了,发作的时候真是很可怕,也很痛苦的样子。不过小姐,就这样就行了么?要不要我们再做些什么?”剪秋答着话,脸色却是有些发白,洛灵儿发作起来的样子当真是惨不忍堵。若非亲眼所见,她当真不相信,一个人会变成那样。
  洛无忧摇了摇头:“够她们受的了,不用再做其它,做得太过,只会惹人怀疑。你们注意着地牢里的动静,有事便来告诉我。我先去休息一下。”接下来便只等大表哥那边安排好。
  想来很快的。
  容狄说她的心乱了,是,她的心的确乱了,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应该乱的。以前她明明做的很好,不为任何事所动,不为任何人所乱。
  最近却是频频的受到别人的影响,而乱了本心,这不是她应该有的状态。因着安儿被抓她乱了,因着柳元德的话她也乱了。心越乱只会越让自己的判断受到影响,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
  甚至忘记了,她应该相信他。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办,此刻她应该要关注的是安儿,是安儿,在那之后,不管容狄他到底有什么问题也一样可以解决的。就算真像柳老爷子说的那样。
  他手中也有了三枚曦和令,还有她给的那半卷残卷,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要做的是相信他。他一定在努力,所以她也不可以慌。这世上没有什么劫难跨不过去。她都已死过一次,不也活过来了。
  所以,她要相信他,也要更加相信自己!
  就算真的到最后……
  那又怎么样呢?都说这世上最难的是阴阳两相隔,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相隔不就好了?他说过天上地下,碧落黄泉,哪怕九幽地狱他也会在她身边。反之,她亦如是,如此还有什么可被阻隔的?
  既不能同生,那便同赴死!
  洛无忧回头遥遥一望那被笼罩在飞雪之中的精致阁楼,唇畔轻蠕,却是无声的呢喃,蓦然间释然一笑,她带着丫头回了厢房。
  书房之内,容狄一直静立在窗畔,从少女出现之时他便已然察觉,那种怆惶而低迷的气息,那张脸上心慌意乱的表情,那种痛苦挣扎再到平静的转变,他都一一的感受着。直到少女身影彻底的消失,他转头眸光瞬间变得阴鹜。
  那阴冷的眼神,森寒的气息,让隐在暗处的千易气息都有些紊乱,犹豫了半晌,他终还是忍不住从暗处走了出来,曲膝跪地:“少主,此事属下谨尊少主之命,并未告诉过少夫人。那日少夫人出现之时也该并未查觉才是。”
  那天幸得柳随风挡了道,等众人进去的时候,少主已然封印完毕。如此看来,只怕是和几大长老脱不了关系。这七大长老还真是,这会子添的什么乱?这要真是惹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不可收拾怎么办?
  以前不清楚,可现在他太清楚,少主这辈子就只有过一片逆鳞,那就是他们那位:少夫人。
  “本郡知道,你先下去。”
  声音依然很平稳,带着惯有的寒凉味道,少主的脸色也很平静,甚至那阴冷的眼神也只在刹那消失。可这样的少主却让他更加担忧。
  好像,总会发生什么一样。
  容狄未再言语,便自重新坐回了书案,手中亦拿起了那卷已合二为一的浮生残卷。那残卷已被修复完整,里面的内容他已看过数遍,却也未看出什么。上面除了记载着几道禁术秘咒,还有便是关于浮生残卷的来历。
  以及与曦氏一族的关联。
  这残卷不可能如此简单,一定还隐藏着什么,只是他却还没有找到将其打开的方法,那方法到底会是什么?里面到底又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那个人会说连天问也无法参透十之一二?
  为了找到其秘,他试过很多的方法,滴血为引,火烤水浸,凝月之诀,甚至现世之中所有可以让墨渍显形的方法他都试过。那残卷亦薄如蝉翼,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夹层,当所有能试的方法都试尽的时候,似乎也便没了办法。
  前路已堵,而他还未找到其它的出路。
  男人静静的看着那浮生残卷,亦看着那合好如初的三个字,浮生卷,五十年前浮生卷在争夺中被一分为二,因此才被称为浮生残卷,可实际,合二为一,原本当为浮生卷才是。
  浮生卷?浮生,浮生……
  其生若浮兮,其死为休,浮生如梦兮,不入梦怎破?
  蓦然间他脑海之中又浮现出那日崖壁飞涧之上,与师父的的那一段对话。男子静思良久,忽而闭上了眼帘,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不停的闪过。夫恬淡寂漠,虚无无为,此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质也……则忧患不能入,邪气不能袭,故其德全而神不亏。
  故曰圣人之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静而与阴同德,动而与阳同波……其生若浮,其死为休……水之性,不杂则清,莫动则平,郁闭而不流,亦不能清,天德之象也,故曰纯粹而不杂,静一而不变,淡而无为,动而以天行……
  “纯而不杂,静若止水,水无形,味自品,缘不在因,不在果,而在心,心有挂碍,如是故,心有恐惧,如是怖,心有得失,如是知,心有执念,如是苦,心之所执,必有所妄,唯得心静,无执无念,方能堪破……”
  眼帘再睁,男子静谧的眸光之中平静若水,再无波澜,黑色的幽幽瞳眸星蕴般的寂静之光落下,原本瘫平在那书案之上的浮生残卷,却便在那眸光之中,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古老的墨色古纂慢慢的褪色,点点消失在卷帛之上,却自又有金芒丝丝缕缕溢出,如水波荡漾,再次浮现出金色的图文。
  一叶一菩堤,一字一般若。
  这才是,真正的浮生残卷!
  那金色的字体,每一字落入眼中,砸在人心间,皆都如梵音骤唱响,禅钟陡齐鸣,似带着一股能够洗涤人心的力量。亦难怪会被称为上古神卷,的确是超脱凡尘俗世之外的神奇之物。
  字字观过,皆让人心惊,何为浮生卷?心静方可破。可握此卷者,又有几人能心神得静,毫无杂念?便是那天朝国师曦氏的先祖,只怕亦是如此。
  亦难怪为何千年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它了?得它得修长生,谁又不想得?壁无罪,却是怀壁其罪。也怪不得曦氏因它而惹世人争夺,被仇家种下那般恶毒的诅咒。
  说来,他亦早生执念,皆为她。却不过一叶之障目,一念之自缚而已,便若真的有那一天,他相信她亦不会弃而去。她数次为他而舍命,他又何尝不是她的执念?
  其生若浮兮,其死为休。
  他却以为,其生若浮兮,其死不为休。他和她注定今生今世都会纠缠不休再无法解开,哪怕是死他也绝不会放手,天生两极,地生万物,两极成极,物极必反。当执念成执,亦不再是执念,反而是放下。
  就如无忧那十字,既不得同生,那便同赴死!
  残卷之秘已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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