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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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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先出去吧,我让蓉姑姑侍候我梳洗就好了。”
“不要,姑姑才刚回来,累着呢,让杏儿来帮忙吧。”杏儿就是赖着不肯走。
我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蓉姑姑笑着把杏儿拉了下去,“乖杏儿,就先下去吧,那聘礼我都给你带回来了,你还怕荣少爷不娶你么?”一番话説得杏儿面红耳热的,丢下一句:“姑姑笑人的。”便含羞答答地出去了。
蓉姑姑把我乌黑的头发打散、梳好,抹上一层茉莉香油,熟练地绕了几下,便梳好了一个如意髻。她从柜子里捧出一盘绒花让我选择,时已入秋,我选了朵绒*让蓉姑姑为我簪上。
一切都像往常一般,直到我更衣完毕,蓉姑姑把茶盏递上,我才开口问道:“媚娘有反对这婚事吗?”
蓉姑姑也坐了下来,“一开始是有的,但荣少爷很是坚持,而且你又故意让人放出消息説王爷会当他们的主婚人,老爷甚是欢喜,也轮不到她反对什么了。”虽是意料之内的事,但事情能这么的顺利,也让我着实地松了口气。
蓉姑姑看我松了口气,便吞吞吐吐的不知该不该説下去。
“还有事么?”
“媚娘提出让荣蓉格格进宫选秀女,老爷和夫人的意思是看福晋——”我就知道这事情未免顺利得有些可疑了。
“那明年就让人把她的名册报上吧。”我算算日子,雍正那老头子也就只剩下那点儿命了,明年还选不选秀女还是未知之数,既然她要参选就让她去吧,也给我省了心,免得我还要烦恼找哪家的人娶她的女儿。但我能理解媚娘,与其让我随便指一户人家给她的女儿,她还不放心呢,倒不如早早把女儿嫁进宫去。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亲王的侧福晋,如果她的女儿争气一点,説不定就能封个贵人、妃子的,便一下爬到我头上去,把这经年的怨气都要回来。
“这样真的好吗?那谦嫔才令福晋烦恼不已,将来荣格格进了宫。。。”蓉姑姑很是忧虑。
“没关系的,该烦恼的人还轮不到我。”她选的既不是弘历也不是弘昼,我还有什么好担心呢,即便将来真有烦恼,该烦的也是熹贵妃而不是我这个侧福晋。
一事了毕,余下的就是静月的事了,“那静月的事呢?”
“其实我查了这么多天,也不能准确地说查到些什么。。。”我惊奇地看着蓉姑姑。
她接着说:“夫人説她额娘是在一户大户人家里打工的,后来不知怎地就怀了孩子,孩子刚满月就被赶了出来,夫人看她可怜就答应收留了那孩子,便是静月了。”难怪她总是説人是要顺从天命的,难怪她的眉宇里总有点淡淡的忧伤,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她原来有这这般堪怜的身世。
“连额娘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户人家的吗?”我很是疑惑,按理像乌喇那拉氏这般的豪门大户断不会收留一些背景不清不楚的孩子。
“夫人説当时看那两母女都快饿死了,一时心软就收留了下来,而且从那时起就没有再见过静月的娘亲出现过,她也没把这事往心里去了。”眼看着线索就这般中断,我不觉叹了口气。
“其实有些话,奴婢不知道该説不该説。”
“蓉姑姑言重了,你我这年来是怎么处的,难道还不清楚么?不是有姑姑一次又一次地救了我,我现在恐怕早就不能站在你的面前了,我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姑姑了。”真是可悲,刚进宫的我以为有静月和杏儿在我身边就能安心,谁知现在我唯一能依靠的人竟就只有蓉姑姑了。
“那奴婢就大胆地説了,虽然我不敢断言,但依我看静月的身世可能和兰福晋有关。”一瞬间,犹如电闪雷鸣生生在我身上劈过,“高芝兰?”我连身上最后一点的力气都被抽走,又是她?为什么她就不能放过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其实有两次我都曾在夜里看到静月悄悄往芝兰阁那边走,只是她毕竟是福晋从府里带来的丫头,我也不好多事。”
一言惊醒梦中人,这么説来,我和弘历新婚那夜,完房后正是静月侍候我更衣沐浴的,那碗宁神止痛的汤药也是她端给我的,我一直就很奇怪,药都由姑姑们看管着,那些姑姑又都是皇后娘娘的人,那高芝兰根本就不可能下毒,但如果静月是她的人,那一切的事便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才这么一想,背上便密密地布上一层汗。如果真是这样,我不觉闭上双眼,不敢再往下想去。
“麻烦姑姑继续帮我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我不想在杏儿出嫁前处置她,万事等杏儿和荣成完婚后再説吧。”无论她犯了再大的错,我还是想让她看到杏儿出嫁,“即便你对我的好意都是假的,但你对杏儿的姐妹之情该是真的了吧?”
“格格的心肠就是太好了。”蓉姑姑虽然不赞同我的做法,但她也没有反对。
蓉姑姑怕我心儿软,一早便带我拿了主意,婚期就定在一星期后。往后的几天我都忙着给杏儿办嫁妆,这是梨香堂里第一件怕也是唯一的一件喜事了,本已万事俱备,但我还是不放心,恨不得把宫里的好东西都给杏儿带上。荣成也不避嫌,老是往这边跑,就怕见少了一天,杏儿便会少两肉似的,我实在太为那喜庆的气氛所着迷,而且平日都是这么看着荣成在宫里进进出出的,一时竟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弘历本来就很喜欢荣成,加上之前的误会,半是真心,半是讨好地又赏了很多东西,一个宫女的出嫁比起一个格格来甚至还要奢靡。
出阁的前一天,其他宫的宫女都来给杏儿饯别,凡看过她嫁妆的无一不羡慕眼红,只悔恨同是当差怎么就没有投个好主子。这怕是杏儿进宫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了,在这些艳羡的目光中,她找回了失落已久的尊严。
一群人正闹着,荣成突然进宫来了,按习俗这天新郎是不可以见新娘子的,不然就不能白头偕老了。我正要教训他几句,宫里忽然来了旨意,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地道:“熹贵妃有旨,传福晋。”我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笑着把那小太监拉到一边去问道:“请问公公知否所谓何事呢?”
“小的只是奉旨办事,并不知道。”他倒也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回头的时候看到荣成仿佛有什么话急着要跟我说,但在那小太监的一再催促之下,我终究没有问清楚。
秋意袭人,永寿宫里却是暖融融的,满屋子浓重的檀香味儿。屋子里并没有人,我正想回头问那小太监,却见他也正要关门出去,“熹贵妃娘娘呢?”
他满是惊慌失措的样子,“娘娘吩咐福晋在这里等一下。”便急急地把门关上。
门和窗都紧紧地闭着,只有零星的光线从缝隙里射进来,我试过去推开那格子窗,但外面立刻传来一把声音:“请福晋耐心等候。”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心思千回百转,在那一刻,我想过逃出去,心跳得很快,我有些微的心虚,我想到了那一晚我和弘昼在乾西二所的门外,难道说……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门才又被打开,外面的阳光干净而明晃,极具穿透力,让处于昏暗中的我一时无所适从。
“参见额娘,额娘万福。” 我谨小慎微的在罅隙里呼吸,生怕牵扯出任何不该有的悸动。
熹贵妃也不叫我起喀,由着春桃侍候坐于榻上,缓缓端起茶盏,看了看我,脸色阴沉着,此时她挑了挑左边的眉毛,拿着盏盖的右手,尾指翘起,垂眸,敛起慑人的目光。
“知道本宫唤你来所谓何事吗?”她的语气比隆冬腊月还要冷,“本宫”——自我嫁进皇宫后,她还是第一次对着我用这样的称谓。
“回额娘,娴儿不知。”我只管装疯卖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不能一开始就自乱了阵脚。
“好一句额娘,你的心里真有当我是你额娘么?”终于开始了,我猛然一惊,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娴儿不解——”
“你不解?好,我就让你得个明明白白!”她锐利的声音穿透了混沌的空气扩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来人啊!带上来——”
我有一瞬间不敢往身后看去,我怕只要一回头便会看到那双令我日夜思念的眼睛。
“我是无辜的——格格救我——”我猛然一惊,蓦然回首,却看到杏儿衣衫凌乱,发鬓散落,双眼通红地被拉着带上来。
事事难成事事败上
“杏儿——发生什么事?”我感到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与惶恐。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觉得头好晕,然后就来了很多人,她们说我什么勾引荣成,*宫闱——但我真得没有。。。格格救我。。。”
那一瞬间我呆了一下,接着就浑身一凉。“不可能的,她和荣成明天就要成亲了,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这是只要用大脑想一下就能明白的事情,我看着熹贵妃,揣测着她对这件事的态度。
“怎么不可能呢?荣成出入宫闱已久,这恐怕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吧?难怪你突然这么急着把杏儿嫁出去,怕就是为了家丑不得外扬吧。”我一听到芝兰的声音,一股无言的烦躁和恐惧就涌了上来。
我咬着嘴唇,低下头,一言不发。
“这是真的吗?”是弘历的声音,他竟是和芝兰一同进来的。我的心并没因为他的出现而感到安定,反而比刚才更加低沉了。
“我以前协助英琦姐姐管理事务的时候就从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妹妹连自家的丫头都管不好,难怪额娘这么痛心失望。”芝兰怎会放过这种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不是的,我清楚杏儿和荣成的人品和性情,他们一直都是清清白白、规规矩矩的,额娘,你相信娴儿,这事一定有什么误会而已。”我争辩道。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发展的,那整件事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我的眼角瞧到弘历也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所以我把人证和物证都给你带来了。”芝兰脸上带着妖娆的微笑。
“奴婢静月参见熹贵妃娘娘、王爷、兰福晋。”我一看到是静月,就不觉遍体生寒,看着她和芝兰,我突然感觉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里冒了上来。
“静月,你把手上的东西呈上来吧。”在芝兰的示意下,静月呈上了一个香炉。
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静月自顾地説起来,“奴婢不才,私下想这香可能有问题,因为我看到每次荣少爷来的时候,杏儿都会点上的,然后他们在房里很久也不出来,奴婢害怕会出事情来,刚好看到熹贵妃娘娘和兰福晋经过,才斗胆禀报。”
我的手开始发抖起来了,弘历也吸了口冷气,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
“不可能的,你说慌!”我以为硬撑着就能把这事撑过去,谁想到熹贵妃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连你自家的人都不帮你,你就认了吧!”她下手下得狠,我面上立刻现出个红红的掌印。
我震惊得失了神,坐在地上愣了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溢出,心中乱成了一团。熹贵妃眼神坚毅,指挥若定,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而从宫女一步步走上来的熹贵妃,恐怕是最了解这些规矩的了。
弘历马上走过来抱着我,“额娘,这事或许还有什么误会呢?”这是他第一次站出来替我説话,同时我也看到他正怒目地瞪视着芝兰。我对这个人已经不是单纯的恨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咒骂着,我恨不得她立马就死在我面前。
或许是我的咒骂凑了巧,那芝兰突发慈悲给我求起情来,“我想妹妹也是一时被蒙蔽,并不知情的,妹妹和荣成都是受害者,都是这丫头日夜念着飞上枝头变凤凰,黑了心,才干出这样的丑事。”
一句“飞上枝头变凤凰”使熹贵妃原本的脸变得更黑,想也不想就喊道:“来人——把这丫头拖下去,重打30大板,然后拖去辛者库——”她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芝兰那话正好说到她的痛处,这后宫谁都知道她——钮祜禄氏兰欣原本也不过是一个宫女,凭借她的聪慧与运气走到今天,谁説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我冤枉——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救我,格格救我。。。”杏儿拉着我的手,希望我能救她一命,弘历却狠心地一掌打下来,生生地打开了她的手。
“你。。。”我瞪视着弘历,他却用百般无奈的语气轻声説道:“你难道忘记荣成了,难得额娘不追究,你就。。。”我闭上双目,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如果闭上双眼这件事就能结束,那该有多好,但门外杏儿凄厉的叫喊声却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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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难成事事败下
“此事就如此办了,以后谁也不得提起来,本宫念你一时被蒙蔽,你回去闭门思过就算了,还有,”她略略想了一下,“以后荣成不得再踏进宫门半步!知道了吗?”
我仿佛只是一副失去灵魂的俱壳,静静地听着她的宣判。直到她消失于内堂中,我才大叫一声:“静月——”连身旁的弘历也给我吓了一跳,我发疯地挣脱了他,想去找静月,却发现她早已消失于这屋子里。
“静月——”弘历唤了小路子一起死命地拉着我,最后弘历叹了口气,“送福晋回梨香堂”小路子领了命,和着几个太监连拉带拖地押着我回去。
经过永寿宫门前,杏儿浑身已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摊在地上。“杏儿——杏儿——”任凭我再什么呼唤,她的眼睛依然紧闭,我一直就这么被拖着,直到杏儿的身影在我的视线内消失。
“杏儿——”我哭喊着回到梨香堂,蓉姑姑急急地出来扶着我,“有劳几位公公了。”蓉姑姑在这宫里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小路子想了一下又在蓉姑姑耳边吩咐了几句才走。
“福晋。。。”蓉姑姑心疼我,但看到我的样子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梨香堂的四周都还贴着大红的喜字,屋子里还堆着杏儿的嫁妆,几个时辰前我陪杏儿在等待出嫁,几个时辰后一切却已变得物是人非。那的时候的那种兴奋,已经变成了无法回避的苦涩和讽刺。而且当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静月竟会下如此的毒手,她们不是亲如姐妹的吗?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论我怎么呼喊,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静月会变成如此可怕的一个人。
我一夜都没有睡,也没有吃过半点东西,我不是不想睡,但只要我一闭上双眼,我就会看到静月冷漠的面容和杏儿满身是血地向我求救。蓉姑姑捧着茶杯劝我:“福晋,你就是什么也不吃,好歹也喝口茶,你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沾了。”我一动也不动地蜷缩在床上,任由衣袖的湿冷粘附着皮肤。
“福晋——”蓉姑姑又叫了一声,我还是没有反应。
“杏儿已经死了。”我蓦然翻身坐起,狠狠地抓着蓉姑姑的手,摇晃着,“你説什么?”
蓉姑姑没有再作声,但从她脸上的表情我大概已经猜到了,顿时我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我的后背蔓延上来。
“你骗我的是不是?你説啊——你説你是骗我的,好不好?”我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下,我实在不能忘记杏儿行刑前那无助的眼神,我的泪水再次猝然坠下,怆然道,我心中狠狠地痛着,眉目不禁抽搐。
“福晋快去吧,她应该快被送出去宫外去了。”
我呆了一下,然后跳下床,奋力向宫门跑去,“不要走,杏儿,你要等我。。。”我心里默默地祈求着,一面也好,请让我送你出宫。
来到顺贞门附近,我远远地看小路子带着几个太监正要出宫去。“等等我——”我一面喊一面冲了过去。侍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持刀上前把我围住。
“让开!我是宝亲王的福晋,谁敢拦我,杀无赦!”我甚至拔了其中一人的佩刀,我已经发了狠,谁真敢拦我,我也敢把他杀掉。
“退下!不得对福晋无礼。”突然来了个武将,他恭恭敬敬地向我行礼,“臣雄保参见福晋。”我愕了一下,雄保这个名字很是熟悉。
“你是和亲王侧福晋的。。。”他伸出手来,温和地説:“交给臣吧。”我还是呆呆的,他又指了一下我手上的刀,説:“路公公已经在那边等着福晋了。”我才意识到我手上还拿着别人的佩刀,我看了一眼远处站着的小路子,放下佩刀便走了过去。
我一直以为我还有机会看到杏儿一面,哪怕是满身血污的也好,但等着我的却只有一个小小的骨灰盅。
“杏儿——”我跌坐在地上,我的哭声引起其他太监宫女的注意,都纷纷停下来观看。“走——走——有什么好看的。”小路子身边的太监连忙去去驱散那渐渐围起的人群。
“福晋,你这样我很难办的,别忘了,福晋现在还在禁足的期间。”我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于是点了点头,收住了哭声。
我摸着那只冰冷的骨灰盅,昨天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变成一堆冷冰冰的尘土?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杏儿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的清晰,怎么一下子就阴阳永隔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出走
“福晋,奴才要走了,奴才还要赶着回宫复命的。”小路子拉开我的手,带着杏儿的骨灰就要远去。
“等等——”我追上前去,把手上的金镯子脱了下来,放在那骨灰盅的布包里,“福晋,你这是。。。”
我努力擦干脸上的泪水,“我答应送一对龙凤金镯子给她出嫁的,现在她出宫了,都没有戴上,这镯子就当是我来陪着她吧,杏儿胆小又怕黑,往后只有一个人会怕寂寞的。。。”小路子的眼眶也不觉红了一圈,“福晋,我们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觉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看就要瘫软在地上。忽然有个温暖的怀抱承接了我身体的重量。
“娴儿,你怎么了?”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竟是弘昼。
“昼。。。”我反身抱着他,失声痛哭。他从没有看我这样过,吃了一惊,便把我拉到延晖阁后。
直到哭到发不出声音,我才嘶哑地哼着。
“发生什么事了?”他任由我发泄,直到我安静下来,他才温切地问道。
我已经不想再提起那些事,那些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到现在这一刻,我还是接受不了杏儿已经死了的事实。
为了让思路清晰些,我在心里默默的把整件事情想了一遍,眼下最关键的人就是静月,一切的事情都是由她而起的,只有找到她。。。我霍地站起来就要走,弘昼感到很奇怪,猛拉着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有时间告诉你一切,我要去找静月。。。”
“静月?我今早看到她乘着马车出宫了,我还很奇怪,以为你又有事了,所以吩咐雄保一直留意着,果然后来雄保就来报説你大闹顺贞门,我才急急赶来的。”我还以为一切是巧合,原来都是他细心的安排。
“马!我要马!我要出宫去找静月回来,弘昼,你陪我出宫去找静月;好吗?”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言,我心里隐隐感觉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无奈而又不可逆转的事。
“她有两个月身孕了。。。”什么?我只觉得耳边嗡嗡乱响,喉咙里干得半晌张不开嘴,心里不断重复着:身孕,孩子; 身孕,孩子。。。
“哪个她?”我居然还能傻乎乎地问下去。
他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脸一红,停了停才答道:“就是雄保的女儿,她叫。。。”
“恭喜你,和亲王。”我实在不想听下去,再听下去无非是知道哪个女人有幸能为我爱的男人生儿育女,而这却是我一辈子也不能为他做到的事。我深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直到我支持不了,迅速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我脸上的泪水。
他似是没料到我説变就变,而且还恭恭敬敬地叫着他的封号,他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你冷静些,你要我陪你去,也总得给我个理由吧,而且弘历知道吗?私自出宫的后果你该知道的吧。。。”
我用双手掩着耳朵,我不想再听下去,是为了追静月也好,是逃避也好,这一刻的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我厌恶的皇宫。
我剩其不备,偷偷离开了延晖阁,头也不回向马厩跑去,风里隐约裹着他的呼喊声,但我已经不能停下来了,一夜未睡加上滴水未沾,现在早已超越了我身体所能负荷,如果不是心里对杏儿去世的那种剧烈的痛,我恐怕早就倒下来了,所以我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我便会倒下,也再没有逃离这皇宫的勇气了。
我跑到马厩的时候已经有种虚脱的感觉,而且有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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