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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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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她糟践,也不算什么难事。”纯妃双眉紧锁,咬唇不语,忽闻步声急促,由远至近。
她二人摒人密谈,极为警觉,纯妃便扬声问:“是谁?”
宫人声音仓惶:“娘娘,不好了,阿哥所有人来报二皇子忽然说肚子疼,现在疼得直打滚呢。
但闻“咣啷”一声,却是纯妃带翻了茶,她方寸大乱,连呼了两遍“死了!死了!”便直往外奔去。
高贵嫔一惊之下,亦随她急至阿哥所,老远便听到乳母急切的哭声,几个乳母都泪流满面,团团围着永琏,手足无措。纯妃见永琏一张小脸煞白,口吐白沫,全身不停抽搐,呼吸浅薄,已经人事不醒。纯妃只觉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差点晕过去。
高贵嫔急急道:“传御医,快传御医。”早有宫人奔了出去,高贵嫔又道:“去遣人回禀皇上、皇后,快!”
那边厢嘉嫔一回到宫里去,便狂吐不止,满头冷汗,四肢抽搐,手指无力的揪住被褥,太医正在为她诊断,皇上心下焦急万分,在殿中绕室而行,几如困兽。
殿外内官仓惶来报:“万岁爷,贵嫔娘娘派人求见。”
皇上头也未回,怒吼了一声:“滚!”接着“砰”的一声,一手把桌上的茶杯都扫落在地上。
那内官吓得磕头颤声道:“万岁爷,贵嫔娘娘说,二皇子不好了。”
皇上听到这样一句话,身形终于一顿,缓缓转身,忽然俯下用力揪住那内官的衣襟,声音嘶哑地问:“你说什么?”
那内官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如筛糠一样,只觉皇帝双目如电,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结结巴巴地又重复了一遍:“贵嫔娘娘命人来急奏,说是二皇子不好了。”
内官结结巴巴地回奏着阿哥所的情况,他听得数句便沉声命:“起驾。”
阿哥所一片愁云惨雾,英琦赶来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孩子闹肚子了,谁想到她看到永琏的时候,他已经断了气。突然遭此巨变,英琦形若疯颠地抱着身体已经冰冷的永琏苦苦哭道:“没事的,我的孩子没事的,好孩子,你快些醒来……”
我看着心里很酸,拉过她的手唤道:“姐姐——”
门外内官已经一声迭一声的通报进来:“万岁爷驾到——”
身后的声音渐渐远去,那些嗡嗡的低语,御医急切的嘱咐,宫人们来往奔跑的步声,还有英琦令人疯狂的凄然呼唤,瞬间都定格成一片空茫。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听到弘历在身边着急地问:“二皇子怎么了?”
往事轰然涌上,那个生命里从我身体流走的寒夜,那些寸寸点点的痛像蚁咬般在吞噬着我。
弘历推开了我,上前紧紧握住了英琦的手,她的手冷得可怕,僵得发硬,他与她十指交握,仿佛能籍此给她一点力量,俯在她耳边说:“我在这里。”她嘴角微微歙合,发出的声音更低了,他不得不俯在她唇上,才能听清:“孩子……”
“没有事的。”弘历笨拙地安慰着她:“孩子一定没有事,朕在这里,朕和你都在这里陪着他,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晶莹的泪光一闪,有颗很大的眼泪从她眼角渗出,落在他衣袖之上,慢慢渗进金丝刺绣龙纹里,再无影踪。
天明时分,阿哥所在满天曙色中显得格外静谧。守更的宫女蹑手蹑足的来去,吹熄掉烛台上红泪累垂的烛。当值的御医换了更,交接之时语声极轻,窃窃耳语而己。
我从塌上惊醒,动了动那一身酸软的骨头,蓉姑姑已经走过来给我披上一件披风,又把手炉塞到我手里,声音极轻,仿佛只有嘴皮子动了几下,“宫里刚刚传了钟鼓,二皇子病殁了。”
她顿了顿又说:“二皇子的小殓定在中午,皇上刚送皇后回宫了,现在是和亲王来了。”最后这一句仿似隔了间空屋子,传到我耳里直嗡嗡作响。
和亲王闻报宫中出事,今天天还没亮就已经入宫请见,但中宫丧子又哭又闹,直欲撞柱自尽,好容易劝得她下来,皇帝因此未离开寸步,所以未能召见。
“出去瞧瞧吧。”我整了整额上的头发,这是我们别后的第一次相逢,虽然在此情此景,但我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顿紧张。
“臣参见娴妃娘娘。”他的声音冷淡陌生,但那一双眼传递着的却是别样的情感。
“臣妾参见娴妃娘娘。”我一晃眼才看真原来玲珑也跟着进宫来了,和亲王现在掌管内廷,夜宴之后,突然出了皇子暴毙之事,事涉宫闱,当然属他的职守。而玲珑作为命妇进宫来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为何我的心中却莫名地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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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禁城(3)
“五福晋也一早便进宫来帮忙,这大冻的天也真难为你了。”刚寒暄了几句,小路子忽然神色凝重地向这边走来,还有一段距离便跪下行礼。
礼毕,他躬身而立,声音极低,道:“娘娘,王爷请借一步说话。”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和弘昼便知道定有事了,我向外走了几步,弘昼则把玲珑遣到别的宫去休息。
“路公公,情况怎么样了?”我着急地问道。
“皇后刚喝了药,睡着了。嘉嫔昨夜身子也不适,今早太医有了论断,说恐怕是中毒,皇上现在正过去陪着她,所以特意吩咐奴才过来要娘娘和王爷去彻查此事。”
二皇子今年已经七岁了,因为是皇后唯一所出的儿子,极得钟爱,一个“琏”字更是先皇所赐,虽然没有正式公布,但早就是内定的皇太子,这样活泼聪明的人儿忽然暴病而卒,皇帝自然极是悲痛,而最难令他面对的还有十载情深的皇后,该怎么告诉她,又该怎么向富察氏一族交待呢?
事实上和亲王已经着手追查此事,今晨他赶进宫来,首先即命内务府下令,将昨日侍宴的所有宫女内官,全部看管起来,御膳房的御厨,亦都一一软禁。然后宴上撤下的每一道食物,尤其是嘉嫔与二皇子都曾用过的青梅羹,尽皆取样,送往太医院验毒。追查下来,经了审问验毒,却都一无所获。
我来到永和宫细细检视着昨夜宴会后留下的细碎物品,闻得负责此事的内务府总管谷公公这样回禀,沉吟片刻,忽然问道:“梅子呢?有没有细细验过?”和亲王和谷公公都奇怪地看着我,我解释道:“嘉嫔和二皇子唯一共同食用过的就只有这道青梅羹,假设这青梅羹真的有毒,那么为什么二皇子死了,而嘉嫔只是轻微地中毒?”
和亲王点头沉思,我则从头上拨下来一支细小的发簪,又随手拿起一个青梅,然后把发簪深深地刺在那颗梅子里,“如果有人像这样把毒涂在银针上刺到梅子里面去,那么单纯地去验那汤羹应该验不出问题,但如果食用的人一旦咬吃了梅子就会中毒身亡,这样既可以规避一般银针的检查,又可以杀人于无形。”
“但你又怎么解析只有二皇子死了,而嘉嫔只是轻微地中毒呢?”弘昼对我的说法还是有所保留。
我轻笑了一下,“王爷是男子,会不知道也很正常,女子怀孕的时候,因为大部分的精力都转到胎儿身上去,身体自然会变差,甚至牙齿也会变得无力酸软,用来做青梅羹的梅子通常腌得都不够时候,爽中带硬,嘉嫔又怎么会吃呢?但二皇子就不同,孩子正是换齿的年纪,什么都想咬一下,所以才会中毒。”
谷公公恍然大悟,连连道:“亏得娘娘心细。”
“但你又是怎么想出来的呢?”弘昼惊奇地看着我,我但笑不语,把一个有针孔的青梅递到他的手中,“宫里用的东西都是最好,这道还是特别为嘉嫔准备的青梅羹,怎么可能有这种奇怪的孔呢?”
弘昼接过,微微一使力,那梅子便裂开两半,他从谷公公的手里接过银针,一试,果然变黑了。我亲眼看到事实就像自己推理的一样,也不禁心底生寒。
“既然你能推想出是怎么下毒的,那么是谁下的毒手,你有头绪么?”
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心底里就只想着一个人,此刻也无须再隐藏着了,我恹恹地说:“下毒的人想害的该不会是永琏,永琏的死不过是一个意外,她真正的目标该是怀有身孕的嘉嫔才对。”大家都点头认同。
“最终会出现这样的差错,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人——她从来都没有怀过身孕!”一言惊醒众人,谷公公也尖声叫道:“奴才想起来了,方才查问的时候御膳房的一名内官也交代过青梅是高贵嫔身边的玉姚送来的。”
弘昼一听说,便使人去捉了玉姚来拷问,玉姚本来就心虚,未用严刑拷打,已经吓得瑟抖不己,什么都招了。想不到事情突然会如此顺利,和亲王和我便去回复皇上了。
皇上未曾听完,已经悖然大怒:“朕饶过她一次,她竟还不知足。”皇上在殿中踱了两个来回,猛然止步,他咬牙切齿,面孔几乎狰狞得变形,“把那贱人给我带来!”
等待的时候,我把一杯参茶递到弘历的面前,痛失爱子,更兼有嘉嫔差点流产之事,他整夜未眠,俊逸的脸庞苍白得吓人,眼底尽是血丝,憔悴得整个人都脱了形。“娴儿——”他浅浅地唤了声,“朕——”
我摇了摇头,“都别说了,我明白。”他看到英琦丧子才能体会到当日对我赐药的残忍,我此刻又该用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去回应他?难道今天的我又该庆幸么?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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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禁城(4)
高贵嫔由宫女相伴跪在阶下,她从来没有看见皇上像今天这样,目光如寒冰,冷不可测,大觉惊惧,颤声道:“臣妾……”
皇上已经怒不可竭:“你这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毒杀皇太子,谋害嘉嫔,你是不是要杀光朕的骨肉,你才安心!朕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对不住枉死的永琏!”
高贵嫔吓得面无人色,连声音都变了调:“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再愚昧无知,亦不会去谋害嘉嫔与二皇子。”
皇上的声音冷得如数九寒冬:“朕念着你是朕居藩时的侧妃,亦算得糟糠之妻,即便知道你平时有多么的骄横也对你一忍再忍,想不到因此存了一念之仁。哲闵皇贵妃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么?”
高贵嫔眼中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双唇颤动,但却坚持道:“臣妾冤枉,臣妾绝不会去谋害皇子,也不知道哲悯皇贵妃是怎么死的。”她特别加重皇子两个字,其实不止高贵嫔,在场的人都听出皇上失言了,他可从来没有当众宣布过永琏就是皇太子。
皇上一时说不出话来,便在此时,忽闻身后有人哇一声大哭起来,原来是皇后挣脱了宫女的搀扶,奔入殿来。皇上本就烦燥暴怒,听英琦哭得惨烈,口口声声唤着儿子的乳名,心中更增悲恸。内官们忙去搀扶,但又哪里扶得起来。
皇后指着高贵嫔,尖声大叫:“是她!就是她!她原就想毒死嘉嫔的,谁知道一并害了我的琏儿,我可怜的琏儿啊……”呜呜咽咽,又哭了起来,“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娴妃的孩子就是她害的……”我心里一惊,皇后大概真的是神智混乱了,连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皇上一听她这么说,连忙走了过去,拉起皇后,质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娴妃的孩子也是她害的?”
皇后咬牙切齿地道:“两次都是因为她啊,第一次是把有毒的香料混到娴妃的香料中去,令到娴妃小产;第二次是她蛊惑皇上,令皇上错下判断。就是她进宫多年一直都怀不上龙种,便怀恨在心里,只要其他妃嫔有孕,就怕会生个儿子,将来被皇上会立为太子,她还指使宫女在妃嫔初夜后的宁神汤里加入大量的红花……”
高贵嫔越听越心慌,厉声道:“英琦!你可真是疯了,我何尝下毒谋害娴妃?”
英琦不管她,又嗬嗬地痛哭起来:“琏儿啊,都是为娘的对不起你,为娘的没用,没有好好保护你……”
皇上转过头看着我,我想起那两个还未出生就死去的孩子,一时伤悲,泪眼盈盈,皇上便更相信了。
他眼中如欲喷出火来,走到高贵嫔面前,抬手就是一巴,“贱人,枉朕错爱你了!”我一直冷眼地看着他,我知道这次他真的很受伤,他对高芝兰的是真正的宠爱,以前不管高芝兰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他都没有真正地惩治过她,但这次不同了,人都是有底线的,尽管那条底线因为不同的人而分了高低,但高芝兰早就超越了弘历所能容忍的极限……
见皇上伫立身前,高贵嫔顾不上脸上火辣辣地痛楚,跪倒抱住皇帝的腿,放声大哭,“皇上,你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皇帝冷冷望着高贵嫔,道:“念在你我多年的情分,朕就赐你杯毒酒,留你个全尸。”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高贵嫔却死死地拉着皇上,痛哭道:“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四郎,你忘记了吗?你很爱我的,你说整个后宫我是最美丽的,你说过此生无论我犯了什么错,你都不会杀我的,你忘记了么?你忘记了么……”
皇上停下了脚步,他果然想手下留情了,我念及旧事,心中又是惶急又是心酸的,难道就这样让高贵嫔逃过去?
“既然皇上答应不杀你,你又说自己是无辜的,那么你便把昨夜的青梅都吃了吧,如果你没有事,那么便能证明你的清白了。”英琦突然不疯了,一字一句说得要多冷静有多冷静的。
说着,玉簪已经把那盘青梅放在高贵嫔的面前,殿里变得很安静,大家都看着高贵嫔,都猜想着那盘青梅究竟是有毒还是没毒。
高贵嫔咽了下喉咙,伸出颤抖的手,抓过一颗青梅,她看着皇上,皇上只是厌恶地转过了头。宫女内官虽然黑压压跪了一地,竟无一人为她投下一个怜悯的目光。她一咬牙,一口、两口……一颗、两颗……,那盘青梅快要见底了,但高贵嫔还是好端端地跪在地上,边哭边吃着,我心里正疑惑着:难道那些梅子都没有毒吗?
突然,高贵嫔捂着肚子,惊叫起来:“好痛……救命啊,好痛啊!”大滴的汗珠从她的额上滑落,一张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起来,才惊呼了几声,便口吐白沫,全身不停抽搐。一时宫里像是煮沸开锅的饺子,有人说快传太医,有人说还是请御前侍卫来的好,有人围着高贵嫔妃讨好关心,也有人幸灾乐祸地悄声低语。
我推开众人上前去查看高贵嫔的情况,见她口中念念有词,便伏下身去听。“不可能的,我只是在汤羹里下了打胎的药,不可能会死的……”
我觉得很奇怪,正想要问清楚,却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了,喉咙动着想说话,眼里还流着眼泪,似乎有一万个不甘心。我头皮一下就麻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整个人都发起抖来。接着,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她的眼神就涣散了,整个人软了下来,然后头也垂了下来。大家都静了,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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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禁城(5)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怦怦乱跳,几欲破胸而出,怎么可能呢?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现在瞬间就死在自己的面前……
“活该!”皇后恨恨地咒骂了一句,皇上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尸体,轻轻摇了摇头。
“和亲王!”
“臣在!”弘昼一直忧心仲仲地在殿外侯旨,他万没料到短短片刻已经骤然生变,不由神色大改。皇上缓缓叹了口气,凄然道:“宫中连遇不幸,想是朕寡德薄福之故。”和亲王本来有一腔话要说,但见皇上神色落寞,满面憔悴之色,话到嘴边又咽下,只叫了声:“四哥。
皇上道:“难为你了,五弟。
平平淡淡一句话,和亲王却几乎差点落下泪来,忙收敛心神,勉强道:“皇上不必思虑过重,一切善后之事,交由臣弟皆可。”
我一直在思肘着,总觉得整件事发生得太快,而疑惑之处又甚多,但一时半刻的我却想不出问题的重点究竟在哪儿。我抬头看着英琦,她脸上展现的那种兴奋远远多于她刚才的悲伤,我想起了高贵嫔临终的那句话,心中忽然有了另外的一种的想法……
我但愿一切都不是真的,但这种想法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我不顾一切往外跑,甚至我听到蓉姑姑在后边的喊叫声也没有回头,我心里默默地念着:不要,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去……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玉粹轩前,屋子里一片的死寂,我望着屋檐下的冰挂,却迟迟不敢伸手去推开那扇门,我害怕刚才高贵嫔死亡时可怕的样子会在这屋里重演。
毫无先兆的,门自己开了,我吓得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步子没有站稳,差点跌坐在雪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
静月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了起来,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定了定神儿,这才慢慢的回过身来。静月正一身素白的站在门口,午后的阳光笼罩住了她,却衬得她的脸色越发憔悴,眼睛也有些浮肿,其中布满了红丝,但背脊依然挺得直直的。
我暗暗地紧握了一下拳头,才稳步地走了上去, “是你吗?杀死永琏的人是你吗?”,很直白的一句。她明显的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地问她,脸上的神色一时有些怔仲。她愣愣地看了我半晌,我也毫不回避的看了回去,她的肩膀突然松了下来,一瞬间好像又憔悴了许多,身子晃了下。
我条件反射的扶了她一把,一入手,只觉得她的臂膀真称得上是瘦骨伶仃,她并没有推开我,而是任凭我扶着她,坐在了窗下的榻子上。“是我又怎么样,现在高芝兰也死了。” 说完她轻轻地咳嗽了起来。
我抽开了自己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永琏这么相信你,喜欢你,你怎么可以杀死他?”
“我杀死他?杀死他的是高芝兰,不是我。”她冷笑着,“你还记得那杯茶吗?永琏是喝了那杯茶死的。”
说完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一惊,“不可能的,那么我的想法就是错了,高芝兰并没有在青梅里下毒,她真的只在羹里下了打胎的药……不对!那为什么青梅里会有毒?为什么她吃了青梅会死呢?”
静月粗喘着气,“那你得去问问皇后了,能够在事发后在青梅里下毒的就只有她了。”她的语气里满是嘲讽的意味,我已经呆了,这整件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计,甚至我觉得自己也是这个阴谋里的一只棋子而已,想起英琦先前那张悲戚的脸孔,现在却令我一阵阵的心寒。
静月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却突然眼前一阵模糊,一伸手撑在了椅子背上,闭上了眼。她想说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便急促地咳喘了起来,一口黑血也随着那咳嗽喷了出来。
“啊——”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虽然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我心里明白,她是中毒了,也快要死了,我的眼光在满屋子里找寻着,忽然定在桌子上,那本《心经》正静静地躺在那儿,有些页已经翘起来了,看来她真的没有少翻了。
“不——”她嘴巴张了又合,嗓子涩得仿佛着了火,努力地想要挺直身子说话,却无法抵挡那股晕旋感,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只差一点,我就会赢了,出身真的那么重要吗?就因为我的出身,我注定一辈子都要活得那么卑贱吗?” 眼泪从她眼中慢慢滑了下来,嘴唇儿不自觉地颤抖着,声音里有着多少的伤痛难忍,多少的无可奈何……我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
她又大大地吐了口血,凄然地看着我,“我总算没欠你了,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是害你小产,二是害死了杏儿,我是多么的傻,其实我可以不这样的,但我看到杏儿那幸福的样子,我却非常低妒嫉,为什么?难道我就不配有这样的幸福吗?”
“静月……”我颤抖地唤了一声,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静月,“其实……我也有为你打算的,如果没有这些事,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杏儿那样幸福地嫁人,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是太迟了,我实在报应得太迟了……格格,对不起……”她的手跌落在我的身上,我仿佛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微微地打个了个哆嗦。我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尖锐的压进了我的手心儿,可那抹疼痛却给我带来了一种近乎于舒适的感觉,这才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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