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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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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愉妃泪如雨下,跪在地上道:“臣妾为奴为婢都会报答娘娘的恩情……”

  “起来吧。”我扶起她,用手绢擦去她脸上的泪珠,然后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地吩咐。

  次日晨起,惯常一般往慈宁宫去请安。宫中女眷已到了大半,纯贵妃因病缺席已久,难得的是皇后也来了,她和嘉妃一样,腆着大大的肚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笨拙艰难。这些年太后对皇后犹显生疏,也极少让她陪侍,倒是嘉妃却常常到慈宁宫走动。金氏本来就是包衣的出身,经年侍候皇室的家族,太后对她倒是亲亲热热的。

  闲聊过后,各宫的妃嫔纷纷散退,我向蓉姑姑递了个眼色,蓉姑姑就会意地追了出去。我趁着这个空隙略略向太后交待了一下。

  太后怡然一笑:“金大人的千金是不错的,还想留几年也让她进宫来,想不到竟让你先看上了,也罢了,皇上身边也不缺人,我这个又聋又哑的老婆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我甜甜笑道:“谢太后成全。”

  想不到竟如此顺利,剩下的就是嘉妃和皇上了。

  绕过御花园,来到绛雪轩,蓉姑姑一早便在门外守着了。远远瞧见我便赶紧迎了上来,道:“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点了点头,随着蓉姑姑走进屋里去,蓉姑姑利落地给我上茶,我吩咐道:“你到外面守着吧。”

  “娘娘好大的排场,只是为了待见臣妾,值得么?”嘉妃笑语道。

  “值与不值还看妹妹怎么看待呢。”我回首对燕儿点了点头,燕儿从身上取出一锦盒,于我们面前打开。

  锦盒里是一整套金镶玉的首饰,从如意项链、手镯、耳铛……大大小小的整整一十六件,全套皆以纯赤金镶嵌着上等的缅甸翡翠玉,而且都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件件都是难得的精品。

  “这都是先帝的旧物了,所以犹显珍贵。”

  嘉妃眼前一亮,久久才能回过神来,晓她自小该见过不少的珍品,但像这样珍贵的她也极少看到。“娘娘这是……”

  “这是给雪桐的聘礼,我想让雪桐嫁给永璜。”我说得如此冷静,嘉妃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娘娘见过雪桐?”她横了一眼身边的宫女,那宫女立刻颤抖着跪在地上,“娘娘恕罪,昨日雪桐小姐的轿子冲撞了娴贵妃娘娘,幸好娘娘没有责怪还请了雪桐小姐到永寿宫作客。”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不跟我说,真是没用的废物!”嘉妃扬手就要打过去。

  我一手给挡住了,“不过是一面之缘,妹妹当心肚子里的阿哥,就别跟那些奴才置气了。”以为怀孕后她的脾气会有所收敛,想不到还是一如当初,幸好雪桐一点都不像她,这样想的时候不觉又想起雪桐那娴静的身影。

  嘉妃闻言才收住了心中的怒火,淡淡道:“为什么是雪桐呢?我闻说纯贵妃也想攀这门亲事。”

  “妹妹的消息真灵通,但想攀也得讲究本事,纯贵妃那边我自有分寸,就看妹妹你的意思了。”我轻轻吹开了浮着的茶叶,抿了口茶。

  “这事恐怕不容易办,伯父可是一心盼着雪桐嫁进宫来的,所以才会常常送她进宫来的。”嘉妃幽幽地说。

  我一哂,搁下手中茶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此这样,妹妹不是更应该促成这桩好姻缘么?姐妹同室操戈,个中滋味真个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嘉妃有些犹豫,下意识地抚了抚肚子。我知道她有些动摇了,便继续往下说:“皇后先于妹妹临盆,不论她诞下的是皇子或格格恐怕都不会容得下你肚子里的孩儿,她既然能送走一个,也不差再送走多一个了。”

  “是她?”嘉妃心口一紧,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休想再夺我孩儿!”她手上的水晶护甲与桌面上的木纹相碰,立刻发出刺耳的声音。

  “娘娘当心,可别动了胎气。”她身边的侍女都为她紧张得捏了把汗

  “敌人的敌人该可以成为朋友的。” 我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嘴皮子动了一下,但嘉妃已经听到了,她唇角轻扬,眼底骤然闪过一丝凶光,伸手把锦盒一盖,“既然成事在天,如果娘娘真有本事就让皇上赐婚吧,那么我伯父再不情愿也断不敢抗旨的,这首饰我就先收了,成不成就得看娘娘自己的本事了!”

  我轻笑一声,从来后宫的争斗并不逊色于男人的世界,“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当年我与英琦联手把高氏置于死地,今天我却和嘉妃联手要把英琦除去,若干年后或者就在这一刻,也许宫里的某一个角落也会有人的密谋要害我。深宫寂寞,只能拼了命去抢去争,去搏得哪怕一日的恩宠,赢了倒也罢了,而输了的人呢?

  后宫是不允许输,输了就代表失宠,便只能倚坐薰笼到天明了……
娇莺试语羞无力
“黑子下得不错,朕以为宫里只有皇后会是对手,想不到还有一个娴儿。”弘历手执白子举棋不定,最后只落在一个较差的位置。

  我的嘴角轻轻上扬,虽然棋局只进行到一半,但我知道已经赢了,这是过往与四娘对弈的经验告诉我的。

  “娴儿想向四郎乞假半日。”既然胜券在握,我已经不太用心于棋局上。

  弘历蹙了蹙眉,“之前不曾听过你想回家省亲。”

  “不……”我机械地把黑子下在早已想定的位置上,“娴儿想出宫去看一下傅夫人。”

  “啪”的一声,弘历手上的白子跌落在一个最差的位置上,我看着他淡淡一笑,然后把那颗棋子拾起再放到他的手里。

  “娴儿——”弘历捉起我的手,“你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朕怎么能再委屈你呢?”

  我把另一只手覆在弘历的手背上,眼睛盯着那肌肤深浅的交线,“傅夫人不是更委屈,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又是头胎,心里面一定会很不安吧,既不能宣她进宫,皇上也不方便去看她,即便真派个奴才去,又怕人多口杂,又怕传话不力,臣妾是她的表亲,去探视一下,既合情合理,也好帮皇上带个信,教她心安些。”

  弘历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隔着棋盘抱住了我,“何必难为自己到这个地步呢?”

  我的鼻子有些酸,为了不让泪水落下来,只能把眼睛闭上,心中不觉怨恨:如果你足够爱我,我又何必如此难为自己……

  “臣妾并不是去看她,臣妾是去看她腹中皇上的骨肉。”脸上随即堆出一个笑容,“也就半日,去去就回来,皇上啥时候把信写好了就交给臣妾吧。”

  弘历的眼眸里闪过一阵的感动,紧紧抱我于怀中,他刺痒的胡渣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他轻声道:“即使她有着孩子,在朕心中也不能和你相较。”顿了顿,他才说:“让和亲王护送你去吧,也不必急着回来,难得出宫一回顺便回家省省亲吧。”弘历伸手拢了拢我的额发,联席道:“多少年了,也没有让你回去过。”

  “谢圣上隆恩。”我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见过额娘了,因为那时荣成与杏儿的事被太后下了禁令,即便遇上大时大节要让额娘进宫一次也不容易,而且额娘也不太愿意进宫,见面竟变得是一个奢侈的愿望。

  “瞧你开心的,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让你开心,朕就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了。”说罢,弘历从怀里拿出一方印章。

  “是用上次的荔枝冻雕的?”我欢喜地把玩在手中,上次弘历还问我想雕什么,想不到他自己拿了主意把荔枝冻雕剁成颗颗的荔枝,形神俱备,竟是难得的珍品。

  “之前进了你的封号也没有赏你些什么,这个权当给你玩玩吧。四川啯匪(四川莠民为寇盗,号啯匪)作乱,你弟出力不少,剿匪悍勇,等他回来,朕不但要恢复他过往的官职更要加封他。”

  我摇了摇头,幽幽道:“皇上才刚给臣妾进了封号,现在又要加封荣成,会叫人说闲话的,而且荣成毕竟是带罪之身,承蒙皇上不弃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已是恩赐了,臣妾还怎么敢有所奢望呢。”

  弘历叹了口气,“朕一向赏罚分明,当年的事朕也知道是委屈了你乌喇那拉氏,荣成是个能办事的人才,朕往后用得着的地方还多得是,怎么能让你族一直受屈呢。”

  我淡淡一笑,“能得到圣上眷顾固然是好事,但阿玛年事已高,荣成又是独子,老人家少不免会担心。”

  他想了想道:“那不容易,等他回来,朕着他早日完婚就是了,那时双喜临门该多热闹。”

  我皎洁一笑,我的目的终归是达到了,我端起茶盏给弘历送上,“其实纯贵妃略略向臣妾提过结姻一事,纯贵妃卧病多时,如果能办一下喜事或许对病情有好处呢。”

  弘历颔首赞道:“若是纯贵妃的意思那当然是好,你们门第也算般配,朕就给他们赐婚吧。” 他吻着我的额发,“朕答应过会一点一点给你都补回来的。”

  “四郎不正经,棋局都还没有完呢。”我作势推他道,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了,“朕就是来不正经的。”

  他吻的气息越来越浓,我却伸手按住了他的唇,“娴儿还有一事想求皇上答应。”弘历拨开了我的手,“朕都答应你!”然后狠狠地把我的衣服撕开。

  我慢慢闭上眼睛,终究,身体还是受不住欲望的诱惑,他低头吻我裸露的肩胛和锁骨的时候,我低低地轻呼了一声。他如墨海般幽深的瞳仁紧盯着我双眸,仿佛是在呓语般呢喃的道“娴儿……”

  我只觉得一阵晕眩,身体晃了晃,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承接着他的吻,任由芳香慢慢滑入的口中,两根舌头交叠在一起,时而*,时而纠缠,越来越炽热。他如铁般的臂膀环绕着我纤细的腰枝,越来越紧仿佛要把我的身体揉进他的骨肉之中……
可堪梦向天涯转
“皇上觉得金尚书的为人怎么样呢?”我静静地伏在弘历的身上,听着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金简么?他为人多心思,敬谨襄事,也算是个器识可用之才。”弘历把弄着我一头乌黑的秀发。

  “金大人有一女,年方十四,叫雪桐,堪称国色,皇上见过么?”我试探地问道。

  “哦?”弘历流露出颇有兴趣的神色,问道:“还有如此国色天香的人?朕可要看看。”

  我不禁情急,幽幽地说:“四郎见到雪桐的姿色,肯定会迫不及待将她纳为妃子!到时心中便无娴儿了。”

  他见我着急,脸上玩味之色更浓:“能让你有如此醋意,一定是绝代佳人,看来朕真的要纳新妃了。你说封做什么好呢?贵人?贵嫔?还是立刻封妃吧?”

  看弘历认真的样子,我一下子就泄了气,生气地转过脸去。

  弘历却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说:“看你吃的干醋,太后也略略跟我提起过,只是那时雪桐还小,朕也不大感兴趣。”

  我闻言才略略释怀,挥动粉拳锤在弘历胸口上,“皇上就爱欺负人家!”

  两人打闹了一番,我才缓缓说道:“璜儿今年也不小了,往常按祖宗的惯例早就该成家了,是臣妾疏忽才拖到现在,前些天刚好碰上雪桐进宫,与臣妾有了一面之缘,皇上觉得他们般配不般配?”

  弘历蹙眉沉思,良久才问道:“眼下几位皇子,你觉得哪位最有天资?

  我微怔,淡淡地回应他的试探:“臣妾认为是五阿哥永琪。”

  我这般直接,并且恳切,弘历不禁感到诧异,然后说:“群臣劝朕早日立太子。”

  我喉间只是“哦”了一声,指尖在头发上轻轻一勾,漫不经心的模样,却猝然听得他问:“难道你不希望立璜儿么?”

  我半晌才踌躇道:“皇上帝运正昌,皇后又将要诞下太子了,又何须那群臣子操心呢。”我停了停,余光扫了一下弘历的神色,“臣妾也不是并无私心,永琪终究要还给愉妃的,只有璜儿才是臣妾唯一的养子,唯一的依靠,臣妾只希望他能一生都过得好,所以把最好的都留给他。”

  他静默片刻,伸手摸着我平坦的小腹,“这么多个妃嫔里就你教养的孩子长得最好,如果能有一个属于我俩的孩子该有多好!”

  我抬头,终于还是低下,我再捺不住心里那些委屈,眼中缓缓落下一滴泪来。

  弘历亲手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坚定道:“朕封璜儿为多罗贝勒,赐金简之女为嫡福晋,赐他贝勒府,婚礼就等荣成回朝一起办吧,你家也很久没有喜事了,朕特许荣成的婚礼也按贝子的规格来办吧,这样好吗?”

  我颔首,破涕为笑,“皇上安排周妥,臣妾深感圣恩。”

  “格格怎么就不多睡会儿?”蓉姑姑把披风轻轻披在我的身上,又递给我一盅茶。

  “心里头装着事情,觉便不得好睡。秋深露冷,御寒的物品要早早给愉妃和蓉嫔送去,知道吗?”我低头抿了抿。

  “奴婢知道。”蓉姑姑一边给我梳洗,一边问道:“格格所求之事,皇上已经悉数答应了,还有什么事要格格烦心的呢?”

  我叹了口气,拿起一支发簪在手里头把玩着,“宫里头只有惹不尽的事端,万事岂会尽如人意,今天看似是赢了,或许就是明天败局的伏笔呢……”

  蓉姑姑露出一个难以理解的表情,不再接话。

  高公公办事是越来越讲究效率了,我才晨昏定省回宫,旨意便已达六宫。一子一弟娶的都是当今的名缓淑女,又得圣上赐婚,顿时六宫惊动,纷纷前来贺喜。

  珍姑姑趁给我整理衣妆的那档儿,轻轻在我耳边道:“奴婢闻得纯贵妃一听到旨意就晕了过去,娘娘要不要去看看。”

  我的眉间轻颦,心中倏然一紧,“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她身子本就不好,真个气上心头,有一字半字不堪的教落到皇上的耳里,不但浪费了我一番心血,恐这喜事也办不成了。”我遽然起身,“随我去永和宫。”

  刚走到门外,碰上蓉姑姑入内,我便吩咐道:“赶快通知愉妃去,愉妃自会明白了。”蓉姑姑领了命,立刻就去了。

  珍姑姑拢一拢我微冷的手,“已经到这一步了,娘娘走吧。”

  我颔首,大步朝永和宫走去。

  才走进永和宫的正殿,就听到纯贵妃断断续续的骂声,我蹙着眉与珍姑姑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还好我来早一步,这些话要教别人听到,于她,于我不知该如何自处。一旁的宫女早吓得魂飞魄散,只晓得纷纷低下头跪在地上。

  我走进寝室,只听到纯贵妃口口声声地谩骂道:“这贱人根本就是存心来报复的,要报复抱在我一个人身上足矣,何以要连累我的家眷——”

  我身量一闪,立站于纯贵妃面前,她立刻吓得面容涨紫,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玉曼素来忌我几分,此刻因为心虚,更是怕我了,赶快给我搬了张椅子,便退到一边去。

  我缓缓坐下,每每看着纯贵妃,心头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感慨——既爱又恨,曾经的姐妹情深,何以今天要变得如此反目成仇,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值得么?
泪痕红浥鲛绡透(1)
其实于后宫这么多人里,我最不愿意对付的就是苏盈,虽然我知道那些年她为高氏作了多少恶行,但我终究还是放过了她,为的只是记忆中那杯难忘的夏荷茶,她是第一个对我伸出缓手的人,这样的情分自是别人难比。

  “真的要这样么?”不到最后一步,我对她还残留着一丝最后的情分。

  她嘴角含了一缕浅笑,“正好你来了,我也不用烦心怎么去劳你大驾!这句话不是该我问你么?我对你提的明明是与大阿哥的婚事,怎么今天却变成你那庶出的弟弟!我今天就是抗旨也要圣上给我评评理!”

  往日她还会有所顾及地尊称我一声“娘娘”,今天却一句“你、我”唤得好不舒爽。我冷笑一声,“我那天只记得答应与你结为姻亲,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是大阿哥的婚事。”

  苏盈不觉脸色微变,指着我道:“你——”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玉曼赶紧过来照料,良久她才回过一口气,恨恨地看着我,“素闻娴贵妃惯会左右逢源,想不到还晓得厚颜无耻,言而无信……”

  “娘娘大胆!娘娘该注意自己的身份,这样不堪的言语,不但有失娘娘的身份,更是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珍姑姑颤声道。

  苏盈抬手对着珍姑姑就是一巴,珍姑姑气得满面通红,我也微微震惊,苏盈指着珍姑姑道:“别以为你是宫里的老人了,本宫就不敢打你,今天本宫就要代你的主子好好的教训你,教你知晓什么是不分尊卑,以下犯上!”

  “够了!”我拉开了珍姑姑,冷眼看着苏盈,方才对她的一点怜悯与情谊已经荡然无存。

  “够了?什么叫够了?是我忍够了!我比你先进宫,又年长于你,却要口口声声地唤你姐姐,皇上登基,你也是四妃之首,及至贵妃,你无德无子,凭什么高我一等!”

  我从来没有见过苏盈这样,甚至把以往的怨气都一次发泄出来。我轻吸一口气,“这都是圣上的旨意,并不是我欠你的。荣成早已过继给我额娘,以嫡子的身份重新入朝为仕,堂堂一等承恩公的嫡子,我还郑重地向皇上请求赐婚,难道对你家还算屈就吗?”

  “就你家那不成才的庶子也堪配我的妹妹么?”苏盈冲着地上啐了一口,愤愤地说道。

  “眼下就只有你和我了,你敢说当年杏儿的死与你丝毫无关?不是因为你和高氏狼狈为奸,杏儿会死得那么惨?荣成又会至今尚未娶妻?”我冷冷地盯着她看。

  苏盈脸色微微一变,好像自己的心事被人揭穿一样,连忙转移话题道:“一事还一事,就是真关我事,难道我还得赔上我妹妹不成?”

  “姐姐这么说,难道当年的事姐姐真有责任?”

  我一回首,看到弘历正抱着永琪,旁氏一起的正是愉妃。

  “皇上,我……”苏盈想解释些什么,但始终没有说下去。玉曼赶紧奉上茶,在一边小心侍候着。

  弘历把永琪交给了愉妃,一脸阴晴不定地向我走来。“地面寒湿,怎么还跪着呢?”他温切地想要扶我起来。

  我却摇了摇头,“臣妾不才,令皇上烦忧了。”

  弘历转脸望向苏盈,苏盈只是低下了头,光线透过格子窗勾落在她的侧脸上,使她显得更加苍白了。

  “好端端的一桩喜事,怎么闹成这样呢?”弘历微怒地问。

  苏盈见弘历含怒,眼中立刻微见泪意涔涔,把身旁的圣旨交到弘历的手中,“求皇上给臣妾做主!”说罢她就要跪下,她身子本就虚弱,现在更显得不盈一握。

  “你既病着,有什么话坐着说就是了。”弘历心软,未等她跪下便亲自扶着了她。

  苏盈闻言毫不掩饰目光狠狠地看向我,“臣妾向娴贵妃提的明明是臣妾的嫡妹与大贝勒的婚事,不知怎地却便成是与她庶弟的婚事……臣妾的嫡妹再不济也不至于要嫁给一个曾经*后宫的罪臣……”她特别地加重了*和罪臣二字,

  闻得“嫡庶”二字,弘历沉静的脸上已不由一搐,再听到“*”、“罪臣”几字,面上还未露出什么,指尖已颤颤抖索,想是动了真怒。

  她这话说得极辛辣,但我只是静静地跪着,一句话也没有辩解,弘历不觉更添了一分疑色,怔怔地问道:“纯贵妃说的话是真的吗?”

  愉妃已经把永琪放落在地上,任其自己玩耍,她缓缓走近,向弘历福了福身才道:“不是这样的,这事情臣妾也清楚,前些日子臣妾来永和宫探病的时候,亲耳听到纯贵妃跟臣妾说想把自己的妹妹许给娴贵妃的弟弟,还拜托臣妾去说亲的。”

  苏盈闻言立刻变了脸,指着愉妃大声喝道:“你说谎!愉妃一定是被收买了!”

  弘历眉头紧蹙,忍不住伸手按在眉心轻揉不已,他看着我问:“究竟盈儿跟你说的是大贝勒还是荣成?”

  我摇了摇头,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弘历,“都怪臣妾糊涂,只闻愉妃给我提过纯贵妃属意的是荣成,那天也没有多加确认。”

  弘历抬头望向愉妃,“海佳,你从来都不会对朕说慌的,对吗?”

  愉妃颔首,“臣妾从来不敢对皇上説慌,那天纯贵妃说的的确是荣公子而不是大贝勒。”

  苏盈轻蔑地瞥了愉妃一眼,讪讪地笑道:“不过是一丘之貉!愉妃居于永寿宫,五阿哥又是娴贵妃的养子,难道她就不怕说错话遭人报复么?她怎么会对皇上说真话!”
泪痕红浥鲛绡透(2)
“纯贵妃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愉妃跪下来诚恳地对着弘历说:“臣妾自知有罪,但臣妾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的确有人对臣妾晓以利益,但那人不是娴贵妃,而是纯贵妃!”愉妃转过脸指着苏盈说:“当日纯贵妃亲口对臣妾说只要让娴贵妃娘娘答应了这桩亲事就帮助臣妾的族弟升为四等侍卫……”

  “你……简直说谎都不打本了!本宫贵为贵妃为什么要去笼络你这个侧妃?”苏盈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变得涨红,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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