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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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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极地望着愉妃几欲张牙舞爪起来。
“你激动些什么呢?先听愉妃把话说完。”弘历有些不耐烦。
“纯贵妃之所以要拉拢臣妾,是因为她的妹妹并不是嫡亲的,她怕娴贵妃知道后会不答应所以才会给臣妾许下这些条件。”愉妃这话说得极轻,但却犹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大家都惊起。
珍姑姑冷嘲了一声:“原来不过也是庶出,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你太让我失望了!”弘历望着苏盈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亲自搀我起身,微微动容,“你一直没有辩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满脸委屈神色道:“其实“嫡、庶”于娴儿并不重要,臣妾看姐姐这么有诚意,又想姐姐卧病已久,如果能有件喜事给冲冲或许也是好的,想不到会变成这样。”我眼圈微红,紧紧地捉着弘历的手,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皇上也知道荣成早就过继给我额娘了,也告了宗嗣作为阿玛的嫡子出仕,而且“*、罪臣”之说……”
我说不下去了,愉妃接了口继续往下说:“当初太后也没有对荣公子定罪,何来罪臣之说?而且刚才皇上与臣妾都听到纯贵妃承认当年的事与她有关,如果这是事实,就可怜了无辜枉死的杏儿姑娘,臣妾还听闻当年娴贵妃娘娘因此事受到株连而被禁足,吃了不少的苦头。”
我心底百感交集,那段日子好像一个永远都不会复原的伤口,只要微微一碰,那伤疤便会发出撕心裂肺的痛楚。弘历神色微微一震,眼底浮起一缕内疚之色,“当年的事的确处理得过于草率,但毕竟是太后定的案子,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不好追究。”
“都是过去的事了,臣妾不敢放在心里。”话是这么说,但任谁都听得出我语气中的不平静。
苏盈自知理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忽而眼珠一转,脸色乍然雪白,呼吸也急促起来,弘历大惊,忙命人传了太医。倒是一边侍候着的玉曼颇为镇静,连忙端上参汤,再唤进来一个丫头,两人就着苏盈勉强喂上几口,苏盈的脸色才渐渐回转过来,不似方才那般气息艰难。
面对这突如起来的骤变,弘历一下子慌了神,紧紧地捉着苏盈的手,念道:“盈儿,盈儿……”
苏盈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弘历,弘历拢了拢她散乱的额发,心疼地说:“都病成这样子了,为什么一直不对朕说呢?”
苏盈轻轻地摇了摇头,勉强支了起来,“臣妾犯下大错,实在死不足惜,请皇上降罪。”说罢泪眼盈盈地抽泣起来。
弘历见此情景自是不忍,他回过头委婉地看着说:“娴儿,这里没有外人,盈儿的为人你素来是清楚的,今日之错也是一念之差,你就看在朕的份上原谅她吧。”
我与愉妃对望了一眼,这个结果我们一早就预料到了,“病、皇子”是苏盈手上的两张皇牌,只是想不到她这么轻易就令弘历不再追究下去。
我垂首,“臣妾一心都是为了姐姐好。”我轻轻呢喃:“皇上的决定臣妾怎么敢有异议……”
“哇……”忽然闻得永琪的哭声,大家都循声望去,只见永琪不知什么时候跌倒在地上,一边的乳母、宫女已经立刻把他扶起,但永琪还是啼哭不止。愉妃心痛孩子,立刻飞奔过去。
我看了心里也不忍,便向弘历福了福身,道:“臣妾也去看看。”
弘历连忙把手从苏盈那里抽开,拉着我说:“朕也去。”
我一回首,一眼烟波似有泪水轻涌,弘历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温柔地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皇上——”愉妃突然惊叫起来,弘历赶紧走了过去。其实相距不过四、五不的距离,我却看到弘历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我意识到气氛的不寻常,连忙跟着过去。由于大家都聚在一起,一时间我还看得不太清楚,只是清晰地嗅到一阵血腥的味道。
“皇上,怎么会这样的?”愉妃已经急得哭了起来,这是众人稍微散开点了,我才看清楚,永琪膝盖上的伤口正不住地淌血,我吃惊得喉咙也不觉空咽了一下,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寝室里的金砖光滑平整,怎么可能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口呢?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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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痕红浥鲛绡透(3)
“娘娘,你看——”珍姑姑指着地上。
我也不觉“咦”了一声,双眉微蹙,冷冷道:“永和宫的宫人也太不像话了,这地上怎么有这么多粉末呢?难怪会滑倒五阿哥。”
玉曼满面惶恐,忙跪下道:“奴婢知罪,娘娘饶命……”
弘历闻言,立刻怒不可竭,厉声喝道:“把那宫女拖出去,仗毙!”
玉曼吓得几乎要晕死过去,死死地拉着苏盈乞求着:“娘娘,您救救奴婢……”
苏盈已经面色如纸,摇摇欲坠,勉强支撑着跪到弘历面前去,“皇上,臣妾身边就只剩下玉曼这个丫头了,求皇上从宽处置……”
珍姑姑适时接口道:“保持室内整洁本来就是奴才的本份,皇上与娘娘不过偶尔来一次,都能碰上这种事,可见玉曼姑娘平时侍候纯贵妃娘娘也并不周到,难怪纯贵妃娘娘的病一直都好不起来。”
弘历本来还有些犹豫,此刻却立刻叫道:“高无墉!还不把这宫女给拖下去!”
高公公已经走了进来,身后几个太监一拥而上,拉着哭得死去活来的玉曼就要走。
“慢着!”愉妃突然指着永琪伤口上的一点痕迹道:“这是什么?”但见永琪嫩白的肌肤上那个狰狞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水,奇怪的是,那血水并不是均匀地渗着。
我仔细瞧了几眼,见伤口的边上沾了点地上的粉末,与血水混在一起,若不细瞧,并不十分瞧得出来。不知是否自己敏感总觉得沾了灰了的地方血水仿佛流得比较快,我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珍姑姑上前用手指沾了些地上的粉末,放到鼻尖上轻轻嗅了一下。这不闻则已,一闻之下不觉脸色大变,惊疑不定地望向我,久久踌躇不敢言语。我见她神情惊疑,心下愈加疑惑,不由得与愉妃两人面面相觑。
珍姑姑的神情异常严肃,声音低沉地道:“娘娘,这并不是普通的灰尘或着香灰,这……”她微一沉吟,“这中有着极重的麝香。”
一听到“麝香”二字,我和愉妃都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后宫女子谁都知道麝香的厉害,只要分量足够不但能使孕妇滑胎,更能导致不孕,虽然也有说法指麝香与其他香料混合能够催情,但基于前面那些因素,麝香基本是被禁用的,特别在后宫,几乎谈此色变。
“麝香?姑姑确定没有弄错?”我惊惶地看珍姑姑。
“老奴自随孝敬宪皇后进宫,已经在宫中侍候超过三十个年头了,而且麝香的味道奇特,断不会弄错的。”珍姑姑忽然自称“老奴”又搬出孝敬宪皇后,无形中令大家更为相信了。
“不可能的,本宫的寝宫里怎么可能有这东西呢?”纯贵妃已经反应过来,惊恐地张大眼睛。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角的余光却看到愉妃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翘。
弘历微一迟疑,伸手沾了点粉末,犹豫了一下正想要闻,却被我一手拦住了,“万万不可啊,皇上!太医不是正在赶来么?还是等太医来了再算吧。”
“我可怜的孩子啊,是额娘不好,带你来这里让你遭罪了……”那哭声触动了弘历,他挣开了我的手,重重地一嗅,他眉角动了动,脸色如注铅般,一点一点黯沉下去。
苏盈已经慌了神,跌坐在地上,她拉着弘历的衣角,“皇上要相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根本不知到这是麝香。”
弘历甩开了她的手,把手上残留着的粉末递到她的面前,苏盈却硬生生地往后退了一步,弘历正色道:“朕怎么时候说过这是麝香了?如果你真的不知情,为什么要往后避?”说罢又把手伸过去些,苏盈像避毒蛇般惊恐地不住往后退。
“皇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纯贵妃用这些麝香来干什么呢?难道她会不知道这东西的药性吗?”我的说话并未使众人的疑惑滤去几分,相反,让本来将信将疑的人更加笃信。
“据闻麝香不但可以作催情的香料,更可使孕妇滑胎,更有甚者可致人不孕,只是奴婢不明白,麝香气味这般独特按理很少单独使用。”珍姑姑一言惊醒,刹那之间,每个人神色迥异。
弘历已经警醒,收回了手,冷冷地道:“来人!给朕搜宫!”
我微感愕然,“搜宫”对一个贵妃来说是何等的侮辱,弘历下令搜宫,就是说他已经不再相信苏盈。
那几个太监放开了面无血色的玉曼,四处散开见到东西就翻开来,毕竟是当奴才的人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么多好的东西,那些藏在盒子里头的宝贝儿直叫他们眼馋,眼睛像生了根般久久不舍离开。
苏盈一方面是气绝了,一方面又心疼那些宝贝,逐把怨气都往我身上发去,“一定是你!是你嫁祸于我的!”说罢倏地拉着我的裙裾,我一时没有站稳,脚步一个趔趄,眼看就要顺势跌在地上,弘历却适时稳稳地把我抱住,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臣妾没事。”
弘历瞬即转过脸,冷冷地对玉曼道:“好生侍候着你的主子,等会儿要是搜出些什么,或者太医诊出五阿哥有些什么,朕叫你俩都不得好死!”
玉曼像是听出一线生机,赶紧过去抱着苏盈,紧张地问:“娘娘,您还好吗?”
盈却怔怔地愣在那里,像是失了魂一般,眼神空洞,脸色比刚才更憔悴更苍白了。
泪痕红浥鲛绡透(4)
为了方便太监搜宫,我们暂时到正殿去。一盏茶的时间,小太监进来报:“启禀皇上,太医到!”
弘历颔首,却见蓉姑姑带着吴太医匆匆赶来,蓉姑姑欠身道:“奴婢参见皇上及娘娘。”
我微微色变,“怎么来了?”
蓉姑姑看了珍姑姑一眼,垂首道:“奴婢闻说五阿哥出事了,便马上赶来帮忙,刚好在路上碰上吴太医,一同赶来了。”我疑惑地看了看珍姑姑,她的脸上沉静异常。
吴太医开始为永琪诊治, 弘历负手立于窗边,蹙眉沉思。愉妃则抱着永琪,不住地安抚着。
吴太医细心地查看后才用清水给永琪洗了伤口,又均匀地把药粉倒在棉布上,敷到伤口上去。药粉消炎,难免会有刺痛的感觉,小孩子怕痛,自然又哭闹一番,弘历微有不忍,伸手摸一摸孩子的额头才吩咐乳母抱回永寿宫去。
“吴太医,你位居太医正,朕问你,五阿哥伤口上的粉末是麝香么?”弘历的话一出,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吴太医,他的一言可是关系深远。
“回皇上,的确是麝香,麝香性味辛、温,通经活血,所以五阿哥的伤口才会流血不止,感觉刺痛,臣已经为五阿哥彻底清理伤口,并敷上止血药,已无大碍。”
“怎么会无碍呢?你看不到五阿哥流了多少血么?就是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愉妃激动得眼圈都红了起来。
“要是留了疤就可惜了,五阿哥的皮肤一直都那么的白嫩,连太后都疼爱不已呢。”蓉姑姑附和着。
弘历脸色一怔,转过脸毫无表情地问苏盈:“你还有什么解释?”
苏盈忽地冷笑起来,笑声凄楚,她直视弘历,“皇上若不相信臣妾,臣妾纵有千言万语又有何用?今日皇上罔顾臣妾乃两位皇子的生母,而相信小人片面之词,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如何叫人信服?”
苏盈一双泪眼欲坠未坠,声声哀怨凄楚,真把弘历给迷住了,一时间竟难以下决定。我逐渐明白,苏盈这些年遇事都能趋吉避凶,除了她为人出事的方式,更重要的是弘历对她的情分,虽不是盛宠,但却经久不衰,以她低微的出身能成为贵妃,更是两位皇子的生母便是最好的证明,这经年的情分竟成了她最后的底牌。
我幽幽道:“即便真是麝香也不能证明些什么,或许就是下头的奴才进进出出不觉沾进来的,是愉妃紧张了。”
玉曼护主心切,连忙顺着我的话道:“娘娘所言极是,奴婢今早去过太医院给主子领药,一定是那时沾上的!”
“怎么可能呢?麝香是极珍贵的药材,药性又那么敏感,为了避免盗窃或误用通常都放在较高的地方,哪是你想沾上就能沾上的?而且永和宫据太医院甚远,真让你沾上了,也不可能带进来这么多!奴婢浅见,说错的地方还望吴太医指正。”珍姑姑反驳道。
吴太医垂首,诚恳道:“姑姑所言有理。”
玉曼闻言全身一僵,惊道:“吴太医,娘娘素来待你不簿,您何苦处处为难,非要了娘娘的性命不可!”
弘历闻言勃然大怒,正欲发作,高公公忽然进来,呈上几个香囊和一些未用过的香料,道:“皇上,奴才等在纯贵妃娘娘的寝宫内搜到这些可疑的物品。”
弘历随便拿起一个香囊闻了一下,脸色大变,把那香囊重重地砸在苏盈的脸上,厉声喝道:“这是什么?”
苏盈一看那香包上熟悉的刺绣,遽然一惊,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愉妃似乎很在意她震惊的神色,诡秘一笑道:“那香包一定有问题,还请吴太医细细检验才好。”
苏盈却抢在前面,狠狠瞪住吴太医道:“你敢!”
愉妃呲然,拾起另一个香囊交给吴太医,“事关娘娘的清誉,当然要查清楚才好。
吴太医接过,在桌子上仔细地翻检开,脸上闪过一缕惊愕念念有词道:“茉莉、水仙花、伊兰、橙花油、广藿香、檀香木和鼠尾草……还有……麝香!”
我遂然变色,像被针刺般身体不觉晃动了几下,我虽然一早就知道那些香包里必定会有麝香,但令我惊讶的却是这香包的方子却与当年令我小产的方子几乎如初一彻,只是哪个好事者在其中加了味麝香,务求要令苏盈入罪,这样想的时候,我不期然地看了看身边的珍姑姑。
“这些香料混合起来有毒吗?”弘历厌恶地看了看那些香囊。
吴太医略略迟疑,脸微红了一下,踟躇道:“倒是没有毒,只是有……催情的作用。”
愉妃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却又撇了嘴道:“臣妾真替纯贵妃感到悲哀,想不到身为贵妃又兼两位皇子的生母,竟然是靠这些来维持圣宠的!”
弘历眸底泛起丝丝血红,望着苏盈痛心疾首地说:“朕这些年一直待你不薄,每月总会留在你这里几天,你怎么可以用这些……来对朕?”
泪痕红浥鲛绡透(5)
苏盈没有去看弘历,却对着身边的玉曼劈手就是一掌,动作之瞬猛,谁也没有预料到,大家回过神的时候,只是看到玉曼惊慌地掩着面,嘴角还残留着血丝。
“你这小贱人!本宫平日如何待你?你竟敢背着我做这些勾当!”
“娘娘——”玉曼惊愕地看着苏盈,难以相信她的主子竟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她。
“这种时候还作戏,娘娘难道以为这样就能蒙骗圣上么?圣上是何等的英明……”不待珍姑姑说完,苏盈已经站起来对着她劈头劈脑的打过去,“本宫才教训完你,你怎么又忘记了!”
我一手捉着苏盈的手,一回头,对上珍姑姑的眼眸,她眸底下的阴沉让我通体生出一种寒意,所有的疑惑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铺天盖地地向我扑来。我以为棠儿的事会是一个终结,但原来只是一个开始,回想起我与珍姑姑的初遇与后来的重逢,我犹如置身于一个幽暗的房间,我所看到的并不是珍姑姑,而是光线穿过她落在墙上那无穷无尽的黑影。
苏盈甩开了我的手,忽然大哭起来,扑向玄凌弘历足边,拉着他的衣衫道:“臣妾对皇上从来都是真心诚意的,臣妾已经贵为贵妃又是两位皇子的生母,怎么会如此糊涂,用那些秽物媚惑圣上,秽乱后宫呢?臣妾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有的只是那些心肠歹毒的人恶意的捏造与诬蔑!”说罢苏盈狠狠地盯着我看。
弘历循着她的目光,把猜疑落在我的脸上。“难道皇上怀疑臣妾吗?”我坦然地回望过去。
“怎么会呢?”弘历微窘,收回了目光。
“怎么就不会呢?”苏盈猛力一咬唇,发了狠劲道:“你不是一直觉得杏儿的死与我有关吗?如果我死了,你不但能为你弟弟、你家族正名,还能名正言顺地把三阿哥也带回永寿宫去,端慧皇太子已经不在了,四阿哥和六阿哥又相继地过继了出去,大阿哥和五阿哥都是你的养子,加上三阿哥,就是将来随便摊上一个,你都稳坐你圣母皇太后的宝座了!”
“你胡说!上有太后与皇后,就是你真的获罪,三阿哥交由谁来抚养都不是我能做主的事!”苏盈越说越不靠谱,但毕竟是经年的夫妻,皇上对这件事的态度本来就将信将疑,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反而对我不利了。
“从来我的出身就不及你,圣宠也不及你,三阿哥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吧!娴贵妃娘娘,臣妾求你了!”苏盈看弘历有些动摇了,立刻跪在我的脚边,边叩首边哭诉道。
弘历脸上泛起一阵惊疑,他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弘历生性多疑,我怎会不知,只是想不到形势会忽然逆转,让我陷入被动的处境。
“既然纯贵妃这么说,您能不能发誓三阿哥将来不会继承大统?”愉妃却抓紧这机会。
苏盈惊愕地瞪了她一眼,眼波回转,气得说不出话来。愉妃眼中浮起一抹轻蔑的快意,失笑道:“既然如此,娘娘又凭什么去揣测娴贵妃呢?三阿哥既不是襁褓之年,在同辈当中也不是绝顶聪明,娴贵妃何必要背负这种累赘!”
我轻轻吁出一口气,感激地望了愉妃一眼。苏盈并不服气,冷冷地扫了我俩几眼后,又道:“难道娴贵妃又能发誓她对当年的事没有对臣妾怀有半点恨意吗?”
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桌边,以手绢掩鼻屏息掀开一方绣着浅白色橘子花的绢帕,里面赫然裹着上品的麝香!其实我早就闻到麝香那种浓郁的香气,沉着不代表我不会还击。
我指着那麝香问玉曼说:“这是你的吗?”
玉曼抬头愣愣地看着苏盈,苏盈只是微微颤抖一下,侧过脸装作视而不见。
我悠然道:“皇上当年赐你们以“玉”字为名,玉姚、玉莲两个都为主而死,只剩下你与玉簪,算一算,你明年就满期限能够出宫嫁人了。”兴许是想起了家人,玉曼的眼圈已经红了一片。
我继续说下去,“你要为主尽忠,本宫自不能阻你,如果一死就能结束这件事那么也算一种解脱,只怕事情不清不楚要去到严刑拷问的地步,就免不了要受尽那些生不如死的痛苦。如果你的主子真是清白,那么你还能博得一个名声,不然只是在乱葬岗徒增一具尸体而已,这条小命是去或留,你想清楚了吗?”我虽颇有些逼迫的意思,同时,以欲言又止的神情提醒她。
玉曼紧紧地抿着嘴唇,甚至已经微微渗出血丝。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已经深深地动摇了,只是她还在犹豫,犹豫着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
泪痕红浥鲛绡透(6)
“这么贵重的药材并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所能有的,如果不是纯贵妃的,那是谁的?”弘历疑惑地问道。
“大胆!皇上在问你话呢!还不快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高公公看玉曼支支吾吾的不作声,便不耐烦地催促道。
“不是别人的,是娘娘的……”或许是我决然的神色,竟使她默然从命。人性是很脆弱的,大难当前,即便是同林鸟尚且各自逃飞,何况只是单纯的主仆一场。
“这些香包也是吗?”我追问了一句。
玉曼死死咬住下唇,一直咬出血来,她艰难地抬起头,深深地看了苏盈一眼,才答道:“是的,都是娘娘的……”
苏盈满面震惊的神色,冲了过去,揪着玉曼的领子,激动地叫道:“你胡说!我根本不曾用过麝香!”她的声音凄厉,且带着恨意,但玉曼是她的贴身侍婢,她的证供无疑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弘历缓缓地摇头,看了高公公一眼,高无庸立刻意会,赶紧过去把二人分开。苏盈见状立刻过去拉弘历的手,像疯子一般哭诉道:“皇上您千万别听这贱婢乱说,臣妾是无辜的……”
弘历冷冷地甩开,盛怒犹如排山倒海般涌来,“事到如今,叫朕还怎么相信你?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是我朝堂堂的贵妃,是两位皇子的生母!你作出这样的事,让他们以后在这宫里怎么抬得起头?朕自问这些年对你是不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苏盈凄然一笑,收起了盈盈泪眼,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皇上是待我不薄,但与娴贵妃比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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